03.18 [赭墨]陌上塵，108F，更新（十四）|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3.18 [赭墨]陌上塵，108F，更新（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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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蘭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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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12)

20樓發表於: 2008-04-07 19:3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四

墨塵音倒還記得，重陽前後，小赭公子來給自己送書時，少見地發了一回怔，歎了口氣說：“我爹前陣子寫來的家信，似乎京裡出什麼事了。”
墨塵音想，那些朝廷裡的事兒，和自己這個平頭百姓又有什麼相干。只是小赭公子再兩個月就要上京去，不知是否還妥當。

背抵著自己屋子的門站著，墨塵音有些發傻地看著幾步外的床，小赭公子死人一樣躺在上面，連進出氣的跡象都看不出來了。三天前聽說了君府忽然被官兵抄了個底翻，說是君老爺在朝廷裡犯了什麼大逆不到的罪行，一家子都要押起來發落。當時只覺得心慌，卻還不大明白，但擱在眼下，已經顧念不到那些了。
拿手堵著自己的嘴，墨塵音仍止不住喃喃地道：“這是犯了什麼事兒，要把一大家子人折騰成這樣子……”

外頭街上忽然“咣”地一聲鑼響，驚得墨塵音渾身一抖，耳聽得外面喧騰叫嚷起來：“娘娘廟走水了！救火啊！”

墨塵音一個激靈反應過來，想起一刻鐘前嬤嬤爹走時的話，忽地跳起了身，將家裡能漏出聲的門窗孔洞全堵了個嚴嚴實實，又沖到前面布鋪子裡扯了一塊黑布，密密地蒙在了自家的窗戶上。
然後才戰戰兢兢地，挪到床前將手指搭在小赭公子的頸邊，感受到些微的一點脈動，一口氣松下來，慌忙地開了櫃子，將曲氏生前留下的一個包袱掏出來。裡麵包了幾瓶子藥，顧不得細分辨，一古腦抱了，堆在桌子上。又反身到廚房裡拿了一根筷子一盆水，抱住了小赭公子的頭。
直到這時才看清楚了，小赭公子本來一張豐神俊秀的面容，才不過幾天不見，已經憔悴蒼白得不成樣子，手碰到哪，都冰涼得死人一樣。墨塵音咬了咬牙，拿筷子將他咬得緊緊的牙關撬開了，從嘴裡掏出一塊血紅色的美玉來。見那光澤仍是剔透潔潤，才略微放了心又塞回他口中，呆呆地將手捂在他的嘴上：“這玉要是解不了毒，要怎麼辦……”

墨塵音自己覺得，也不過恍神了片刻的樣子，外面街上的喧騰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驀地三聲更鼓響，躺在床上的小赭公子忽然全身抽動起來，抖得幾乎翻下地去。
墨塵音嚇了一跳，忙一手按住他：“你怎麼樣了？你怎麼了？這是怎麼……”
小赭公子猛地一震，墨塵音竟然按不住他，被推得連連倒退，險些坐到地上。慌忙站穩了再看時，小赭公子已經折騰得四處亂翻亂滾起來，“咚”地一聲，一頭撞在了床角，眼見一絲鮮血就從額角流了下來，也恍然不知，仍是滿床痛得亂滾，四肢都痙攣成一團，只拿頭“砰砰”地在床板上撞，似乎才好過一些。
墨塵音嚇得臉都白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沖上去，一把緊緊把小赭公子從身後抱住了，連聲叫起來：“你別這樣！你這是怎麼了！是毒……是毒酒發作了是不……”
小赭公子嘴裡被玉塞住，只能“嗚嗚”地亂叫，掙扎得更是厲害。墨塵音幾次抓他不住，被甩開了。床上的被褥，俱被掀翻得一派狼籍,剝露出床板來，小赭公子十指在上亂抓亂摳，直到拉出一條條血痕。墨塵音看得膽戰心驚，顧不得別的，將掃到地上的被扯起來，不分頭腳罩在他身上，自己也爬上了床，抓住他的胳膊壓住了，嘴裡只顛來倒去地念著：“還有力氣動，沒事的，還有力氣……”
小赭公子痛到極點，沒了宣洩的著力處，竟一轉身，將墨塵音牢牢掐住了。墨塵音悶哼一聲，也不知道他哪里來的力氣，幾乎要把自己腰肋捏碎一般。也顧不得棉被了，反手將小赭公子抱住，不叫他再拿頭去撞床板。兩個人在不大的床面上折騰起來，也不知撕扯了多久，“咚”地一聲一起撞下地。墨塵音被撞得眼前一黑，小赭公子忽然“哇”地一聲，一股黑血連著那塊玉噴了出來，立刻面色如金紙，向後便倒。

恍惚中覺得眼前似乎透了點天光，全身骨節卻又疼得厲害，動一下都艱難。小赭公子攢了半天的力氣，其實也不過只挪動了下手指頭，立刻覺得指尖上針紮般的疼，不由得嗓子裡哼了一聲出來。
墨塵音在床邊守了一個白天加半個晚上，聽他一聲哼，又驚又喜，先念了聲佛，眼圈就有些紅了，不大聲地問：“你……這回可真是醒了？”
小赭公子全身沒有力氣，心裡卻還記得娘娘廟裡的事兒。勉強睜開眼睛，第一眼瞧到了墨塵音，還當做夢般，喃喃道：“我這可是死了……塵音你怎麼竟也在……”
墨塵音揪著他的胳膊，恨恨地道：“哪個說你死了，還活得好好的……你……你……”後面的話竟也說不下去了。
小赭公子咳了兩聲，嘴裡一股腥鹹的血味從嗓子裡泛上來，忽地兩眼直直盯著床頂，就有兩行眼淚那麼滑了下來，也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說給人聽：“我娘他們……都沒了，是不是？”
墨塵音也不知該如何開口，只能乾巴巴地道：“嬤嬤爹送你來的……他回娘娘廟去了，說是……說是總不能教點數的時候，少了一把死人骨頭……”
“娘娘廟……”
“昨個夜裡燒起來了，什麼都燒沒了……”
小赭公子聽了，慘笑一聲，叫聲“爹娘”，一口血直直噴出來，立時便做了死人樣子，兩眼一閉蹶死過去。

墨塵音慌了神，顧不得好歹，又是撫胸口，又是掐人中，好一氣忙活，小赭公子“哎呦”一聲，哽在胸中那口淤氣才吐了出來。這一轉醒，只夢囈般看著墨塵音說話：“我沒事了，你莫要擔心。”
那一雙眼睛裡，神采俱無，空洞洞的黑白一片。墨塵音知他心裡難過，卻又憋在心裡發洩不出來，只怕反而會損毀了自己，便試探著道：“你家裡頭……究竟是出了什麼事兒？就算是要殺頭，也該有個罪名，哪有這樣不明不白灌了毒酒大火一燒了事的……”
小赭公子抽了抽嘴角，啞著嗓子笑了兩聲，笑出來了，卻比哭還要難聽：“塵音，你不懂，你莫懂。這些官場上的事兒，一貫就是沒道理的。今天是我君家，明兒、明兒還不知道又是哪一家哪一戶呢。”
墨塵音聽得心酸，只拉著他的手半晌不語，末了低低地道：“你也莫要再想那些事了，全當再活過了一回，好不好？”
小赭公子歎了口氣：“千年不復朝，賢達無奈何。塵音，你今天眼中所見，也不過是一個死人罷了！我……我有心聽你的，卻恐怕也不過是殘喘而已……”
“呸！”墨塵音唾了一口，“一個大活人，我總不能叫在我眼前沒了。你再說這些喪氣話，對得起哪個！從今兒起給我好好的吃飯睡覺，周全你一個，我總是能的。”
“我知曉……”小赭公子忽然掙扎著要坐起身來，“塵音，我全當之前那個我死了……你把鏡子拿給我，給我瞧瞧。”
墨塵音愣了一下，不自覺縮了縮手，勉強笑道：“你要鏡子做什麼，白慘慘的死人臉色，有什麼好看！”
“你不用瞞我。”小赭公子盯著墨塵音躲閃的神色，慢慢地道，“我生在官宦人家，總比你知道得多些……鴆而不死，已是奇跡。我這張臉和身子骨，被那毒損毀成什麼樣，我也是不稀奇的了。你拿給我瞧瞧，讓我知道自己從今後是個什麼模樣……”
墨塵音這才去桌子上拿了鏡子來，作了個展顏的樣笑道：“你生得底子好，慢慢養複，總能養回去的。現在這樣子，也沒什麼不好，我都看得慣了。”
小赭公子往鏡子裡瞧了一眼，反手扣下了，慘笑道：“這樣也好，連我自己都認不得了，也免了給你招惹麻煩。”
“也省得我還得找染衣裳的料給你染頭髮……”墨塵音揉了揉眼睛，“清矍些好，我這小門小戶的，也養不出一身富貴氣的表兄弟，叫人看了生疑。”
小赭公子拿手摸了摸自己凹陷的臉頰：“表兄弟麼？塵音，難為你了。”
“我有什麼可難為的。”墨塵音倒了杯水給他慢慢潤下去，頓了頓，道：“我總不能再叫你原來的名了……”
小赭公子閉了閉眼道：“我娘說，我小時候本來是怕不好養，給我拜了個游方道士做寄名的師傅，還給我取了個道號，叫‘赭杉’。”
墨塵音“啊”了一聲：“你們家裡頭都喊你‘赭少爺’，我本還以為這是你的小名呢，竟還有這麼個來處。”
小赭公子道：“除了父母長輩，那些下人們也就是跟著叫的，原本也沒有幾個人知道由來。”
“那就叫赭杉？”
小赭公子歎了口氣：“宗貫姓名，一朝翻覆，為全一己之身，卻愧對先人父母。”胸口驀地一疼，支撐不住身子，又倒了下去。
墨塵音給他揉著胸口，低低聲道：“咱們把你的姓氏添在後面，總也不叫是忘了根源……”

[ 此貼被般若蘭寧在2008-11-26 00:32重新編輯 ]

青箋春秋
赭霞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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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o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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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樓發表於: 2008-04-07 2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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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不是红楼，都抄家了|||（对，红楼是最后才抄的，这里一来就抄了……ORZ）
想象不到的急转直下啊。小赭公子大难不死，从此要开始被人守护的米虫生涯吗？
忧心地期待中。

另，仿佛看到了传说中的入魔情形……当赭叔濒临绝望的时候，是永不放弃的墨道长为他撑起了一线生机。虽然是架空背景的文，小墨还是那个小墨呢（赭叔你表现不够好呦～）

墨道长当年真的被入魔的赭叔打伤过也说不定TvT

[ 此貼被atoz在2008-04-07 15:51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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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uk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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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樓發表於: 2008-04-08 0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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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小口该不会一直开布店吧= =要有大贵,要不江山要不江湖,不知是哪一方呢?
(宗主:现在到玄宗报名前十个弟子包一日三餐外加享受独立单间加浴室,依山傍水好风水哦
苦苦:= =敢情当年都这么给您骗过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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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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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樓發表於: 2008-04-08 0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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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赭公子真成赭叔了……
出了这事，倒也不用担心他们两地相隔了……只是这个前后反差也太大了吧……糖水变苦了哎……
（这篇有后妈倾向 T T ）

好吧，苦啊罪啊的这两人都受过了，再接下来也不能一直这么折腾的，赭叔和小墨就向传说中的大贵之路前进吧。

画给陌上尘的图图……
铅笔画得太淡……扫出来的效果不太好

等哪里勾了线再上色吧

[ 此貼被天地方在2008-04-07 19:56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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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mory26

代理时好时坏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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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4)

24樓發表於: 2008-04-08 0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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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大人不要太计较我的用词嘛～不管是淡定从容才子风范配直率热心毫无造作，还是臭屁自大配泼辣嚣张，这对怎么看都是注定般配的啦～ｈｏｈｏ～～

这段转折好快啊～乍一看差点没明白，我还以为是不是漏掉了看哪边～
赭杉家道中落阿……好可怜的……不过这样也好啦～（谁扔的鸡蛋阿？）和小墨没有家门背景的差距也可以患难之中见真情了阿～嗯～等着看他们相濡以沫同甘共苦的幸福（-_-|||）生活啦～
小墨真是勇敢哦~（窝藏钦犯要杀头的哎……）嗯~有小墨在赭杉果然很快坚强起来了呢~怎么有种“以后就全靠小墨了”的感觉……赭杉你要好好表现呐~~

鸳鸳相抱何时了，鸯在一边看热闹~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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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iling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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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樓發表於: 2008-04-08 0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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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嬸沒了……沒了沒了沒了……
啊……本來很傷感的……
但不厚道的還是笑噴……蛇蛇……乃對如此快的穿越個來回有何感想？（不能怪我吼……總是不自觉的把你們聯繫在一起）
話說，親愛的寧寧你當時在想設定的時候真的沒注意到這個巧合么……（捶桌悶笑）
咳……不能再說了……不然蛇就真的把紜給燉湯了……（溜走）

某……冤啊……一时不注意用了网络语……可怜兮兮的爬开……

[ 此貼被feiling123在2008-04-08 09:58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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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富:-5 (by 晏雪) | 理由: HD屬網路用語...速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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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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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樓發表於: 2008-04-08 0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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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下面是引用feiling123於2008-04-07 23:41發表的: rQJ\Y3.
曲嬸沒了……沒了沒了沒了…… N1.fV-
啊……本來很傷感的…… hm k ~
但不HD的還是笑噴……蛇蛇……乃對如此快的穿越個來回有何感想？（不能怪我吼……總是不直覺的把你們聯繫在一起） {[hgSVN;
話說，親愛的寧寧你當時在想設定的時候真的沒注意到這個巧合丑K…（捶桌悶笑） Z@%A(nZ_
咳……不能再說了……不然蛇就真的把紜給燉湯了……（溜走）

泪光闪闪地注视纭纭——
我不是曲婶，我是曲水T T

默默地准备火锅ing~~~
又：我要穿去的地方是青埂冷峰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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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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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9)

27樓發表於: 2008-04-08 0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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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喔喔劇情突然之間就急轉直下啊啊啊Σ(ɪДɪ；≡；ɪдɪ)
還好小赭公子的一條命是保下來了，不過中間發毒那段真是看得教人心驚膽顫哪……「還有力氣動，沒事的，還有力氣……」這句話，許是墨塵音說給自己安神的吧。要一個年輕孩子應付這麼嚴苛的事也真是苦了他……
所以赭叔的「小赭公子」稱呼是這樣來的，雖然前面有說明，還是到這裡才看懂，真不好意思。
真期待接下來的發展（可以期待嗎？不要等會兒就是紫家被抄……囧）搬凳子來坐著等後續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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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蘭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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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12)

28樓發表於: 2008-04-09 1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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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oz：
抄家就是紅樓了麼= =，憤力咬一口~~~
小赭公子終於要告別閃亮的富貴生活，步入人生第一個坎坷了啊！握胸，真期待哦哦哦~~~當然你不要指望我寫啥大風大浪大虐出來，我是不好那口的！
毒發作確實是想著赭叔入魔發作時的樣子寫的，小墨一個人面對失去理智爆發的赭叔，一定很辛苦呀呀，無論心理上還是身體上~~~~所以，赭叔你要是敢XX腿，代表墨曲拆了你！

Kuku：
這個……布店是吃飯的保證啊……民生的來源啊……怎麼可以不開呢……過小日子其實是很幸福的，只是一直過下去那我也就不用接著寫了汗，所以，波折還是會有的，只不過沒有那麼誇張的起伏而已……
另外……赭叔伊這輩子的書生是當定了……不要指望他奮起了汗爬……

天地方：
握，終於寫到小赭公子變臉，我其實真的是很激動很激動的呀……二十歲的人三十歲的臉，真有愛XD
我不會是後媽啦委屈看，我這麼喜歡他們兩個，怎麼捨得虐……這章是小虐其實是保證日後能幸福在一起的必然陣痛啊，熬過去就好啦！
圖好可愛，認真學著穿針引線的小小墨讓人好想咬一口，給小赭包手還要一邊碎碎念的更可愛啊~~捧臉，花轟掉了~~~

memory26：
點頭，就是天作之合沒錯啦！所以相信他們會把小日子過得很甜蜜很幸福的。
確實情節過度很快了些，因為前面那些富貴生涯之是一個過場鋪墊而已，真正要寫的兩人攜手同行的戲份才剛要開始呢，所以就簡潔處理了。
因為那是小赭公子，所以小墨才會想都不想的就保護下來啊。小墨還會支撐著小赭公子一步步重新站起來的。當然，小赭公子雖然只會念書，卻也不是完全沒用的啦，他以後一定會好好表現，做個好當家人的XD

feiling123：
紜紜你笑得太邪惡了……我已經仿佛能看到你在湯鍋裏載沉載浮了……你……保重吧！
我就是愛這個“曲“字啦，明明是小墨先用到的，要說巧合，也是蛇來巧合的嘛！

蛇蛇：
咳……我是清官，所以我不斷家務事……
蛇蛇你慢煮……記得煮完了還是要留一口氣讓紜紜回家繼續作苦力的呀XD
順說……你究竟蝦米時候才能穿過去啊，這邊拿著給你準備好的藥等很久了……

和墨：
小赭公子發作的時候，最膽戰心驚的是小墨呀，他才十七、八歲呢，真的很年輕，要一個人應付這麼大條的事情，辛苦啦！
至於名字的事，前面一直沒有詳細地解釋過，因為“君少爺”這個稱呼是用不了多久的，現在終於可以用赭叔的大名了，真是舒爽呀！
至於紫家嘛，安啦，小紫那麼強悍，不會被人欺負的……放心吧！

青箋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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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蘭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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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樓發表於: 2008-04-09 1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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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日子仿佛忽悠就到了春三月。
赭杉軍一早醒來，伸手去摸搭在地下凳子上的衣裳。把帳子一揭開了，才覺出空氣中絲絲春寒的涼氣來，瑟縮一下咳了兩聲。
他這邊出了聲響，外屋子地裡也立刻有了動靜。墨塵音搓著手推門進來，先瞧了瞧他確實起身了，才笑道：“你今兒醒得真早，天還剛擦亮呢。”
“你起的不是更早？”赭杉軍又坐起來些，要把外衣披上。
墨塵音已經很習慣地過去搭了把手：“你其實再躺會兒也好，一早冷得很，等廚房裡的藥好了，你喝了再起來，身上也暖些。養了小半年才有了如今這麼些起色，要是受了涼再倒回去，就不值了。”
他說得隨口，赭杉軍聽來心裡頭卻總是帶了些歉意，半晌歎了口氣：“這半年辛苦你了，是我虧欠……”
墨塵音立刻將臉板了板：“你要道謝我收下，再說虧欠什麼的，小心我把你叉出去……”但立刻又搖了搖頭：“不成，叉出去了，受了風寒還是要我來服侍的，罰你默一百遍‘墨塵音大好人’好了……”話未說完，自己先撐不住笑了出來，順勢一膝跪上床，幫赭杉軍整理起衣角領口來。
赭杉軍也陪著他笑了兩聲，但借著天光打量墨塵音靠近了在自己身前的臉，本來秀潤略帶豐腴的雙頰也頗見了幾分清瘦。雖然神采還好，終究讓人不忍。心中一時略有酸楚，將他搭在自己肩上的一隻手攥住了，張了張嘴，卻又不知要說些什麼。
墨塵音不明所以地扭過頭，瞧見他的神色，倒有了幾分明白，便笑道：“外頭地下冷得很，收拾了一早鋪子，指頭還僵著呢，你給我捂捂也算是出了份工。”
赭杉軍聽了，便當真又將手攏緊了些，又將他另一隻手也收進來，一併在掌心裡揣了：“縱然身子骨好，你穿得也太單薄了。”
墨塵音愣了愣，見他坦坦蕩蕩地給自己暖著手，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想到終究不是小孩子時了，這些舉動倒叫人心裡頭慌了慌，也不知是個什麼滋味，低垂了眉眼應了聲：“前兩天不是暖起來了？我就換了夾衣。誰成想今兒又吹涼風了呢……回頭我把厚衣裳再翻出來就是了。”
赭杉軍應了聲，兩人間就再沒個聲響。屋裡頭安安靜靜的，墨塵音心裡越發沒個著力處，漸漸覺得手也暖了，身上也有些發熱。越是想著，越是覺得不自在，尋思了半天開口：“赭杉，你也在屋裡悶了快半年，今天天氣雖然冷些，空氣倒還好，晌午時要不要到前面鋪子裡走走，也透些人氣。”
赭杉軍倒是怔了一下，才慢慢點了點頭：“也好，我倒也想出去透透氣了，總不能整天在屋子裡躲著。”
“哪里是躲著……”墨塵音一句話含在嘴裡，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末了抽開手笑笑：“藥該好了，等我給你端過來去。”
“嗯。”

傍晌午的時候，鋪子裡不見幾個人影。墨塵音於是攤開了家什繼續趕做幾件新接下來的活計。赭杉軍果然依言也到了鋪子裡，沒什麼事可做，拿了本書在櫃檯邊坐了，慢慢看著。日頭漸漸從雲彩堆裡露了臉，於是也有了那麼些春日裡的暖意。
墨塵音手上忙著，一邊絮絮叨叨和他搭著話兒，盡撿些輕鬆俏皮的事來講。說到趣處了，兩人哈哈一笑，便覺得自在愜意了很多。

眼見著快到了吃飯的光景，墨塵音停了手，才直起身來活動了一下手腳，外頭吳媽扯著孫子進來，一進門就大聲道：“小墨啊，來給我孫子量身衣裳，這街上的手藝，我就說還是你家的最好。”
墨塵音笑起來，迎上去打招呼：“吳嬸，好久沒見您來了，還這麼惦記著我這呢！寶兒要過十歲生日了吧，是該做身好的穿著才精神。”
吳媽滿口應著是，一邊去櫃檯看料子，一眼瞧到了赭杉軍，愣了愣神：“這是……小墨，這是不是就是你說的那個一直在後頭養病的表哥啊，倒是第一次照上臉。”
赭杉軍收了書站起來，頓了頓也跟著叫了聲“吳嬸”，就又沒聲了。
墨塵音笑了兩聲：“吳嬸，他性子不愛說話，就是這麼悶，您多擔待。來寶兒，過來給我量下尺寸，做新衣裳，好不好。”
寶兒倒也是認得墨塵音的，一進門就從吳媽身後噠噠噠地跑出來，滿鋪子亂鑽。跑過墨塵音身邊時，被他不露聲色使個巧勁抓住了，一手就拎過了布尺算著長短。寶兒猶在踢著腿亂扭亂掙，吳媽看見，也就舍了赭杉軍，過來按住了，先照頭上拍了一下，喝道：“就你亂動，給你做新衣裳還不老實，回頭讓你爹給你吃巴掌，就消停了。”然而又覺得那一巴掌似乎拍重了，揉了兩下，“好好的，等量完了，買好吃的給你。”
墨塵音輕捏了捏寶兒的臉：“小孩子嘛，活潑些好。我小時候，比他還淘氣呢。”
吳媽倒也算是看著他長大的，笑道：“你小時候，淘氣歸淘氣，卻不是不叫人省心的。那時我還說，曲妹子真是好福氣，養了這麼個又整齊又懂事的兒子，誰想到還沒看到你成家立業，這麼好的人，說沒就沒了……”說著又有些傷心起來，拿手按了按眼眶。
墨塵音的笑意僵了僵，複道：“我娘和我，當初還虧著吳嬸您照顧呢。”
吳媽歎了口氣：“誰家沒個長短，能幫就幫了……”忽然想到什麼，回頭瞥了眼赭杉軍，湊近些低聲道：“你這個表哥，一向只聽你說沒見過。看這模樣，也是快三十的人了，怎麼這麼個臉白氣虧的樣子，不是招惹上什麼病，被掏虛了吧？”
墨塵音臉上細微地扭曲了一下，也輕聲地道：“他只是病得重了些，沉屙數年，近日才見了起色……我表哥還未成家，他是讀書人，木訥成性……”
吳媽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不是那病就好。哎，量好了？那你忙著吧，我先帶寶兒回去了。”

送了吳媽祖孫出門，墨塵音回身瞧了瞧赭杉軍，忍不住笑出來。赭杉軍被他笑得莫名其妙，隨口一問，墨塵音又不答他，便也丟開了，隨手去翻桌子上的帳本，翻著翻著皺起了眉頭：“你接了這麼多活計，一個人做得過來嗎？”
“咦，很多嗎？”墨塵音探了探頭，“還好啦，都是些做慣的東西，幾個晚上也就趕出來了……赭杉你那是什麼表情……進來吃飯。”

更敲二鼓後，赭杉軍翻了個身，莫名其妙地醒了過來。
瞪著帳子頂發了會呆，還是摸索著披起了衣裳，也沒點燈燭，就這麼出了門。
外面的屋子也是黑洞洞的，然而一桌一椅的位置都再熟悉不過。赭杉軍心裡默算著步數，轉了個彎，就見到前頭虛掩著的門裡頭，漏出一絲燈光來。
微不可聞地歎了口氣，赭杉軍一手推開門，倒叫屋裡的墨塵音嚇了一跳，猛回頭見是他，才吐出聲：“我還以為有人闖空門……”但立刻又繃起臉來，“赭杉，這麼晚你還不睡，溜達過來幹嗎？”
赭杉軍瞧了瞧他面前大堆攤開的布料尺剪，那人雖然故意板起了臉，眼下的陰影與淡淡的憔悴還是瞞不過人的：“塵音……”
聽著他口氣不對，墨塵音皺了皺眉：“你又想說什麼了？要是沒有好藉口，我真的要罰你默書了。”
赭杉軍默默地走過去，將他額角的碎發掠了掠：“我還是拖累你了。”
墨塵音因他的舉止一怔，一時倒不知是繼續抱怨好還是退開一些好，臉倒有些不爭氣地紅了，嘟囔起來：“你大半夜的不睡覺，跑來跟我說這些，是發燒了嗎……”
“若要我安心，你便早些休息去。”赭杉軍的眉頭比他鎖得還緊些，聲音卻放得柔了，“不然我在此陪你，也算放心。”
“你是病人……”
“我是病人沒錯，”赭杉軍歎口氣，伸手扶住他的肩，“然而，你也倦了不是？”
“……”
“我不讓你擔心，你也別讓我擔心。”
擁人入懷的動作極其自然水到渠成，不過墨塵音心底還是著了慌。想掙脫開去，又有那麼絲猶豫和怕傷了人，只好將頭埋在赭杉軍肩上，嗅著一絲淡淡的藥味，努力讓心情平復下來。
“也別讓我內疚……”
極輕的幾個字又在墨塵音還沒把自己擺正的時候在耳邊吐出，墨塵音覺得自己簡直要從頭到腳燒了起來，除了悶悶地點頭，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赭杉軍又長歎了口氣，一手撫了撫他的背：“去睡吧。”

將人放開的一瞬間，透涼的夜寒極為清晰地侵入，於是又格外眷戀起相擁時的溫暖來。
墨塵音覺得自己的腦中混混沌沌的，也不知究竟想要什麼，又想說些什麼。半晌，結結巴巴地道：“那……我去睡就是了……你也快回去睡覺……真的不早了……”

[ 此貼被般若蘭寧在2008-11-26 00:33重新編輯 ]

青箋春秋
赭霞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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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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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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