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2.14 [慕羽] 細數須臾（29F - 更新章九、合轍及相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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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gwing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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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

20樓發表於: 2010-08-01 01:1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啊啊~~ 也讓我抱抱小白文睡覺~~~~
終~ 於~ 抱~ 到~ 了~~~
羽仔啊~ 這次要抱緊了~~ 但又被藥師騙了~ 然後溜走了~~~~
藥師!! 別讓羽仔再嚎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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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線棍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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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1)

21樓發表於: 2010-08-22 21:4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TO：舒歌
喝酒上頭，有害身心健康，所以小鳥你下次別再喝多了。
都是藥師的錯（是你的錯好吧啊喂！
笑
藥師回來啦，小鳥你就多依賴一點完全沒關係的。
不要再獨自一人背負
什麽事都扔給藥師去做就好了（不對
每次都好想看藥師和羽仔日常的生活啊
平和寧靜，光是看著肯定就是一種享受。
我決定啦，要撒糖。（點頭

TO：wingwingin
終於給抱到了！（握拳
其實我很喜歡看人背著羽仔。
雖然每次羽仔被人背著的時候都是重傷
但就是喜歡看羽仔伏在別人肩頭，那種闔上眉眼的感覺。（你變態啊！
啊，是說
藥師讓羽仔哭了？
點手指，是說，藥師近期不會跑啦。
羽仔，放心放心。（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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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線棍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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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1)

22樓發表於: 2010-08-22 21:4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章七、破曉及相處

　
　　羽人是在慕少艾幫他換衣衫時醒過來的。醉意沒消，有些迷糊的腦袋對當下的情況難免有些混亂。
　　背著燭光的人離他很近，手下悉悉索索地幫他換著衣服，眨了眨眼看清楚四周熟悉的格局擺設，才發現是躺在自己房裏的床榻上，而上方那人身上同樣聞慣的味道，才沒讓羽人在醒來瞬間就把人給揍飛出去。
　　
　　慕少艾見羽人醒了過來，對他笑了笑，將衣襟上的帶子打個活結，伸手扯過被子幫他蓋上，“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再睡一會兒吧。”
　　依舊安靜的人努力睜著雙眼盯著他，暈開的墨色瞳孔裏有著不明所以的無辜，固執地盯著他就是不肯闔眼睡覺。
　　慕少艾哭笑不得地立在床邊，短暫沈默後，三下五除二脫了自己的外衫，鑽進被窩抱住他。胳膊剛環上去，就感覺到懷中的人瞬間僵住了身子，像繃緊了的弓。
　　如果說剛才醒來發現慕少艾在眼前，羽人的酒醒了三分，那麼此刻的他肯定褪去了大半的酒意，身體上的無力更顯得大腦思路清晰得可怕。
　　
　　在峴匿迷谷過夜的次數不算少。
　　慕少艾總能尋出各種不同且讓他找不著拒絕理由的藉口相邀他到峴匿迷谷。雖說一般時候都是折騰完那些事情他就回去落下孤燈，不過，也常常會因慕少艾耍賴般的挽留脫身不得，或是在阿九摸著揣在懷裏的油紙包頗有些楚楚可憐地拿閃動著不舍的眼瞳注視下敗下陣來而留宿峴匿迷谷。
　　
　　當然，因為之前有次他以迷谷內沒有空餘的房間及床榻而拒絕留宿邀請後，沒過幾天再到迷谷，就發現本是兩間臥房的小屋，緊貼著右後側新起了一間房，房內擺設雖是簡單卻也樣樣備足，可見是真的下了心思。
　　唯一讓羽人非獍不解的便是新起的房間並沒有特意辟新門，而是打通了舊房的堂屋牆面，開出一個合適的大小嵌入門檻，作出入的房門。
　　興許是看出他的不解，慕少艾清著手裏的煙管，好心地替他解惑。
　　新起的屋並不是附加，而是和這個家一體的。況且，既是一家人，當然是同一扇門進出啦，哪有讓羽仔你走偏門或後門這一說呢。
　　
　　聽到他如是說著，呆坐在一旁，羽人不知道該作如何反應才好。幸而在外面和蠹魚孫玩累的阿九直嚷著肚子餓了進屋來，他才逮住這個間隙，連忙丟下一句去準備吃的，落荒而逃地鑽進廚房忙活去了。相較落荒而逃的人，慕少艾倒是坐在那裏整個身體發顫，笑得好不燦爛得意，阿九則是因為不一會就會有美食可以填肚子，只顧著滿心歡喜沒注意到那不大對勁的氣氛。
　　
　　本就不擅長拒絕，這又少了一個理直氣壯的理由，羽人非獍住在迷谷的次數愈來愈多。
　　白天裏幫忙照顧照顧藥草，看慕少艾抖著煙管跟蠹魚孫鬥嘴、阿九拿著饅頭誘使蠹魚孫幫他逮魚加餐、他則琢磨捉來的魚要怎麼煮，才能讓那明明不會煮飯嘴巴卻刁到差點人魚（或許該說鳥魚）共憤的一大一小吃得滿意；晚上要歇下時自是各回各的房間休息，從不曾留住同一間臥房，更遑論同塌而眠。
　　
　　像這樣腰間被緊緊箍住，整個後背貼上那人溫厚的胸膛，都是僅著裏衣，透過單薄的衣衫兩人相貼的地方好似暖得發燙。靜謐的空間讓一切細小的聲音都被放大。隱約間可以聽見彼此吐息的聲音，摻和著或許是錯覺的，感覺自己的心跳也和後背傳來的跳動聲融成規律，鼓惑的聲音，一下一下，咚咚、咚咚……
　　
　　遇到慕少艾之前，對於‘懷抱’羽人非獍完全沒有認知。
　　
　　在罪惡坑時母親若是不打罵他，便已是心情極好的象徵，他只需要稍微保持一點距離安靜地待在一旁，那麼這天便會安然無事度過。而師傅每每因他受傷腿腳不便，像是嫌他動作慢一般扯了他的衣領直接拎起往肩上一扛，便罵罵咧咧大步流星而去。留給他印象極深的是師傅硬寬的肩咯在肚腹悶悶的疼，以及完全遮蔽住他的寬闊的背。
　　
　　與他相遇熟識之後，擁抱便不再是單對這個詞有認知。很多時候都是因他被激起怒氣，像是防備天泣招呼上去而圈住他帶入懷裏，讓他動彈不得也無法拂袖而去。
　　除去在師傅與他割袍斷義那次，他跪在地上握住被從整體上硬生生削掉的衣角，久久無法停止顫抖的身體。那人從背後攬住他的肩頭，伸出另一隻手覆蓋住他的眼，微帶涼意的掌心指腹緩了疼痛不已的眼眶澀意。
　　小心翼翼的、充滿安慰的溫暖擁抱，雖不同於以往的作弄居多，但在現在的他想來，那也好像無關情愛。
　　
　　莫名地冒出一股怪異的感覺，不同于安心感，也非是排斥，越是讓自己別去注意，那感覺反而來得愈發清晰。
　　保持側躺沒有動，睜著眼對著這種並不是全然的黑暗出神，全然沒有睡意。
　　他以為會持續失眠到天亮，沒想到卻連是何時入睡也不知，一覺醒來都已巳時將過。
　　和他面對面躺著的慕少艾也睜著眼，看樣子已經醒了不短的時間。見他睜眼，慕少艾開口道：“早啊，羽仔。”
　　突然闖入視網放大的俊麗臉龐，帶著熟悉的笑容，讓人猝不及防地呆愣。羽人重複了幾次嘴巴的張合動作，像是有很多想說的話，卻困擾找不到話頭那樣，囁嚅半天才吐出一句，“……該起床了。”
　　
　　話語甫落，羽人也跟著如釋重負地放鬆了肩膀，伸手掖了掖被子的中間，羽人坐起身來。
　　躺在外側的修長身體讓他不可避免地微皺起眉，他可深記得這人的賴床惡習。
　　在峴匿迷谷的清晨，每每從著手準備早餐時就開始喊他起床，三喊四請甚至被阿九掀掉被子，他依舊能扯過自己的外衫蓋在身上繼續閉著眼睛呈熟睡狀態，當然只是看起來‘像是’熟睡。
　　明明早就醒了卻硬是要拖上一個多時辰才肯起來，是太正常不過的情形了。
　　最開始也有放任他睡到自然醒而錯過了一起吃早飯，他磨磨唧唧爬起來之後一個人坐在桌前，端著飯碗一邊吃一邊露出被你們遺棄了我一個人吃飯好寂寞的表情，時不時停下拿那種堪稱淒涼的眼神瞄你幾眼，而後逢吃飯就會不厭其煩持續那種狀態，無聲指控。打那之後，羽人非獍和阿九每早就認命地陪他上演起床拉鋸戲。
　　
　　現在在羽人非獍面前的就兩個選擇，一則是忽視這人直接越過他下床，當然這個動作要是在外沿的人熟睡狀態他完全不會猶豫；再則就是陪著他磨唧到他願意起來……
　　“我說羽仔…你這反映也太冷淡了吧，好歹回我一句早安吧。” 將搭在床邊椅子上的白色長袍扯了過來，披在只著單衣坐在床榻上的人肩上，慕少艾下了床開始穿戴自己的衣服。
　　“……早。”竟然就這樣起來了？訝異地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改成一句問候道出口。
　　隨後套上鞋靴下了床，把床上的被褥扯平將之折好，披散的黑色發絲隨著他的動作在白紗上滑動，幾縷落下肩頭又被主人伸手勾起攏至耳後。
　　慕少艾打點完自己抬頭就看到這幅景象，不禁彎起嘴角。
　　
　　果然還是習慣下來了呢。
　　落下孤燈那個地方，可謂真正的比‘家徒四壁’都還淒慘些，‘家徒四壁’最起碼人家還有牆當個風遮個雨什麼的，而落下孤燈頂上那個亭頂在風雪猖獗呼嘯時，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孤單單一座古亭也不大，根本沒辦法擺下床（況且四面來風擺著床也無法睡），所以每次就算是休息也僅是合衣靠在亭柱上閉目小憩。
　　
　　也許是從小就養成的習慣，羽仔一直都睡得很少，而且極易醒來，就算是他已經故意放輕的腳步，在接近他到一定的距離後，絕對會見他睜開眼扭頭將視線投過來。如果不是那雙眼裏還未褪盡的朦朧，他真的會懷疑羽仔是不是真的睡著了。
　　強拉著人到峴匿迷谷過夜，初時，就算是沐浴之後他依然會等頭髮幹後綁好，然後穿戴整齊才躺下入眠。像是習慣防備的孤鳥極度缺乏安全感，非要讓自己時刻保持著一有情況就能立刻應對的狀態，齊張著自己的羽翼好隨時準備揚翅逃離。
　　
　　即使是身處有他所在的谷內也不肯全身心的放鬆，心裏泛起心疼的同時也有那麼點其他的滋味摻雜。
　　和阿九私下咬了會耳朵便擬定好了‘羽仔放鬆大作戰’。
　　趁他去沐浴之時偷偷潛進他房間，以方便稍後清洗為名‘好心地’替他將換下的衣服泡進木盆，順便再‘一個不小心’失手把替換的乾淨衣物也掉了進去，當然，連帶著發帶一起盡數。當人沐浴完畢只有一件不屬於自己的內衫放在手邊，十分不樂意去穿卻也無可奈何，整張臉都黑透的樣子現在想來也是清晰在目。
　　當天夜裏，這只孤鳥才第一次去享受在床榻上睡眠所帶來的舒適，雖然還不到身心放鬆的程度，但慢慢來，總有一天會習慣成自然。
　　
　　看，現在這不就看到成果了。
　　
　　“怎麼？”折好被子，一轉身就見背著光的人望著自己一瞬不瞬，疑惑脫口而出。
　　“沒，只是覺得羽仔披散頭髮的樣子真的挺好看。”給清麗的面上更添一份柔軟，襯著一身白紗，靈秀輕盈。
　　怔怔地看了半響，就為說這個？難道是睡久了，腦袋都變迷糊了嗎。
　　伸手扯過綢帶將發束起，逕自往臉盆架處掬水洗臉，也不管冬日裏的水涼意刺骨。
　　擦罷了臉，布巾還未搭回去，慕少艾也挨了過來，接過布巾就往水盆裏放，顯然打算就著一盆水洗漱。
　　“嗯？怎麼了嗎？”手還沒沾到水就被人把腕給捉了住。
　　“用過了。”他剛才難道沒見著這水已經被他洗過臉了，怎麼還…
　　“我知道啊。”他又不介意，沒所謂啦。
　　“……”
　　“哎，我還沒洗呐。”手裏的布巾被人奪了去，連帶著面盆都直接端了走，慕少艾有點傻眼。不至於還在生氣吧？現在羽仔生氣的表達方式是這樣的嗎？
　　羽人非獍倒是沒有回他話，直接端了面盆進了廚房。將爐上的鐵壺拎起往盆裏加熱水，估摸著水溫兌得差不多，才將水盆遞給跟在他身後進來的慕少艾。
　　“水是冷的，很冰。”冒起的騰騰水霧化在眼前，絲絲熱氣嗅來，空氣都微帶了些溫熱的濕意。
　　“羽仔真是體貼呐。不過，你剛才也用了，自己不會覺得冰嗎。”他自己壓根沒打算拿熱水潔面，卻反而固執地要給他加上熱水才肯讓他洗漱。
　　“嗯。”
　　回了一個不置可否的模糊音節，羽人非獍拎了壺從蓄水缸裏舀了些涼水把它注了個八九分滿，方又垛回爐上，在爐子前蹲下，將袖擺挽起取出爐子的封塞，下方落積的煤灰拿火鉗掏出以便通氣燒旺爐火。
　　“早飯怎麼辦？”回頭對洗漱完後倚在門邊的人問道。
　　“都這個時候了，直接煮午飯吧。”煮好後也差不多是吃午飯的時候。
　　羽人非獍點點頭，起身將沾到手上的煤灰洗了乾淨，拎了菜籃便往前堂去了。走到一半又轉回身來：“茶具在廚房櫃櫥，第一個抽屜裏有茶葉。”
　　“呼呼，那在吃到美食之前，我就先用茶水開開胃吧。”愣了一下，隨即笑著回答。
　　
　　飄著濃郁茶香的二泡茶水注入茶碗時，羽人非獍剛好拎著買的東西回來，看了看坐在石桌前那人重新倒好一杯新茶水，倒也沒有猶豫直接走了過去。從菜籃子裏掏出個小油紙包塞到慕少艾手裏，連茶水都沒喝上一口就又往廚房去了。
　　打開紙包，幾塊還留有熱意的香芋糕餅躺在裏面。拿了一塊丟進嘴裏，外面層層酥皮咬開，還未細嚼，裏麵包著的香芋泥就化開在嘴裏，淡淡的甜香彌漫在口齒之間。羽仔，這般小心翼翼地對我好，我會愈發覺得愧疚啊。
　　
　　挪到在廚房門口擇菜的人面前，拈起一塊遞了過去：“羽仔，嘗嘗，挺好吃的。”
　　和抿緊的唇相對應的，還有更加蹙高的眉峰：“我吃過。”
　　“這個味道不一樣，真的。”羽人非獍耐心極好，但慕少艾若是攤上兩個人，那耐心便更好，很湊巧的，羽人非獍便是那兩個人之中的一個。
　　“不用了。”能有什麼不一樣的，同一家的東西還能吃出別家的味道不成。
　　保持著餵食（？）的動作，慕少艾笑道：“哎呀哎呀，怎麼能懷疑藥師我品鑒美食的專業性，來吃一塊。”
　　“想快點吃飯，就該坐那兒乖乖等著。”
　　“張嘴，啊……”如果比臉皮厚度，再來十個羽人非獍也不是一個慕少艾的對手。
　　拗不過他，羽人非獍只好張口咬下。避免碰到那人的手指，自然就還剩下一半捏在他手裏，看著依舊沒收回的手，羽人非獍只好再次張口吃剩下的一半。
　　
　　視線掃到他彎起的笑容，羽人非獍突然覺得臉上開始發熱，慕少艾刻意的不鬆手，他的唇無可避免地碰到了他的手指。不同於糕餅的觸感，讓羽人非獍立刻退開些距離，抬眼，便望得那人將僅餘的點心送進自己口中，末了還舔了舔指尖沾染的酥皮沫。
　　瞬間熱度超負荷，手忙腳亂地拾起摘了差不多的菜，瞬間鑽進廚房沒了影，關上的門扉微顫了幾下，接著就是一聲落栓的輕響。
　　
　　“噗！哈…”某無良藥師沒能忍住，直接不怕死地笑出聲。
　　竟然給上了門拴！！哈哈哈，這讓他怎麼忍得住。
　　
　　顧忌到裏面人臉皮超薄，不快點忍住可能會比較糟糕，慕少艾硬是把在舌尖打轉的笑意給壓了下去：“哈哈…咳、咳唔。羽仔啊，我先回屋去了啊。”
　　拍了拍胸口順順氣，忍得好辛苦。
　　慕少艾！你絕對是故意的。立在門後，羽人非獍怒視外面看不見的人，灼灼的視線恨不得把木門燒出一個洞來。
　　

[ 此帖被毛線棍棍在2011-01-06 11:32重新編輯 ]

啦啦啦~飄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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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1)

23樓發表於: 2010-08-22 21:5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插圖（偽）三張

第一張作者：格子
第二張及第三張：稻辰

羽仔：我要洗澡。
少艾：哎呀呀，我看我的羽仔你洗你的嘛。
羽仔：走開。
少艾：不要咧。（捂臉

斯基鳥一隻。
圓滾滾的包子臉好可愛啊。（伸手捏捏

少艾草稿一張，少艾散髮美死了（口水

啊？不知道對應的是文裏面哪裡？
太正常了，因為它偽了嘛（喂

[ 此帖被毛線棍棍在2010-08-22 22:00重新編輯 ]

啦啦啦~飄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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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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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8)

24樓發表於: 2010-08-28 15:0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阿毛~~过来摇旗呐喊助威啊~~~~
于是在乃空间看过了，也是追到这里，呼呼，期待下文咯~
哎呀，图图~~~好可爱的两只啊，捏啊捏，蹂躏啊！~少艾散发版神马的最美了，我要鼻血了，不行了。。。
PS：为嘛我上次就发不上去图，杯具。

落下雪无涯
黄泉陌上花
君不见
孤灯摇曳衣袂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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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1)

25樓發表於: 2010-11-25 18:4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引用
引用第24樓慕落于2010-08-28 15:09發表的 : v'u}%FC
阿毛~~过来摇旗呐喊助威啊~~~~ |=sjGf
于是在乃空间看过了，也是追到这里，呼呼，期待下文咯~ )|L#i2?:
哎呀，图图~~~好可爱的两只啊，捏啊捏，蹂躏啊！~少艾散发版神马的最美了，我要鼻血了，不行了。。。 cAzlkh
PS：为嘛我上次就发不上去图，杯具。 :X#'ELo|

於是真的是相隔好久了……（遠目
我現在回覆都會覺得心虛……（再次遠目
親愛的，我好久（？）沒有見到乃了
要到哪裡去捉你？

啦啦啦~飄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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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1)

26樓發表於: 2011-01-06 11:3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章八、冉冉及逸陌

　
　　竹制的橋自岸邊往湖心延伸，一座同樣材質的小屋築在湖上，薄霧打湖面升起，環繞在小屋周圍，煙波繚繞，讓此地多了一股亦真亦幻的神秘。男子穿過林子，走到竹橋的中途便停下了，撩起衣擺坐在橋上，垂下的雙腿，堪堪觸及水面。
　　“他走了。”
　　沒有前綴也未講明要聽的對象是誰，男子拋出一句沒頭沒腦的話，等了好一會才聽到小屋方向傳來一句回音。
　　“走就走了，幹嘛特意告訴我？”
　　“也不是特意，順道，也就過來提醒一下而已。”
　　“用不著！有本事你就把他攔下來別讓他走。”
　　“咳咳…我不過是傳個消息，別遷怒到我身上行不？。”
　　“我才沒遷怒。不對，我才沒生氣！”
　　“是是是，你沒生氣。消息帶到，在下這就離開不打擾‘神靈大人’了。”
　　“……喂。”從窗戶窺得來人真起身要離開，少年開始著急，連忙喊住他。僅是這樣一個消息，遠遠不夠，他想知道更多更詳細的情報，他不要再像以前那樣被蒙在鼓裏，什麼都不知曉。
　　男子彈了彈衣袍，不疾不徐地往回走，顯然是把那一聲挽留當做沒聽到。
　　“…朱痕，你站住！……他什麼時候回來？”猶自掙扎半響，還是沒能忍住。
　　朱痕笑了起來，真是不坦率，明明擔心的要死，還嘴硬不肯承認，“還有兩個月。”
　　“你真的不攔他嗎？”
　　“用不著，剩下的他自己會拿捏分寸。”朱痕擺了擺手，“對了，以防萬一，我覺得該說你盡盡‘神靈大人’這個頭銜的職責了。”
　　再加上從那人身上學來的醫理知識，該是不會出問題的。
　　
　　朱痕的身影慢慢消失于竹林之後，少年才不情願地收回視線。懊惱地來回在屋裏走動，少年大大的貓眼裏全是怒氣。
　　什麼啊什麼啊！還當他是小孩子嗎！如果慕少艾會拿捏分寸，上次就不會做出替死這一愚蠢的舉動了。並不是說要怪羽叔叔怎麼樣，但是，憑慕少艾的本事，把羽叔叔藏起來一段時間，養養傷之後，以羽叔叔的根基，接下鬼梁那混蛋一掌絕對是沒問題的。就算慕少艾你非要挺身手掌，最起碼把傷養好個七八分吧，哪有明明就瀕死了還去接掌的，不死才出怪了呢。
　　更何況，鬼梁那傢伙還是個大壞蛋呢。

　　笨死了笨死了笨死了。你們全是無可救藥的大笨蛋！
　　等等，‘神靈大人’…
　　剛才朱痕說，盡盡‘神靈大人’的職責……
　　是啊，這次有決定性的不同啊，他不再是以往那個身體孱弱，無能為力的少年郎了，他有可以幫上忙的地方不是？
　　怒火慢慢平靜下來，少年大腦快速運轉，不一會心裏立刻就有決定。他想，他現在得先去‘關心’下慕少艾即將面臨的考驗屬於何種。
　　
　　慕少艾就這樣住了下來。
　　清晨兩人差不多時間起床，羽人準備早飯，慕少艾則煮水泡茶，吃過早飯，便是開門一起顧店。多了慕少艾的風鈴店整個都顯得熱鬧起來，雖然生意還是很清淡，但上門的人經過慕少艾那一番舌燦蓮花，就算買不了，踏出店面時也能捎上一臉的笑容和愉快。這是羽人自認做不到的，他不覺得心裏不舒服或是怎樣，淡淡看著也會覺得心情變得輕鬆。往往他眉頭舒平，慕少艾總會像事先都預知到了一樣，逮准時候沖他眨眨眼睛，狡黠地笑。羽人會反射地皺起眉，對視不了片刻就移開視線，然後在他自己都未意識到的情況下，整個人心神都放鬆下來。
　　
　　偶爾慕少艾會拉著他一起回到若谷山的小屋去。屋內有一些醫書和他採集到的藥草，以前幫著慕少艾整理過草藥，羽人自認為已經認識了不少藥物，可那些都是他未嘗見過的。奇且詭，其中有好幾味藥，羽人一看就覺得不太舒服。
　　他不知道慕少艾那些藥物是用來幹什麼的，興許是察覺到羽人的疑惑，慕少艾開始給他解釋一部分藥物的藥用性，並拿出隨身的銀針，教他認穴下針。
　　
　　就只有兩個人的小屋自是沒有其他可以的物件，一開始羽人根本不敢往慕少艾身上落針，雖然身上經絡穴道大都不會認錯，但就怕一個失誤，造成什麼嚴重後果。慕少艾笑著打趣，說什麼這麼細小的針，紮錯一次兩次沒關係啦，權當是給什麼飛行類昆蟲或鳥類蟄了一下什麼的，讓他不要緊張，看准穴位就行。被手把手教著下了幾個穴位，雖說都沒出問題，但捏針的手總不能避免地會微微發抖，後來背著慕少艾，在自己身上幾番練習，才將顫抖盡數壓下。
　　
　　慕少艾煉藥的丹爐和之前的那頂已經不同，要來得小一些，裏面佈置的陣法羽人不懂，有次幫慕少艾起蓋，打開之後只見空蕩蕩的爐底，根本沒有任何材料和丹藥。按照慕少艾說的口訣起陣掀蓋，才看到陣法運轉之間，各種材料分佈及成藥程度。慕少艾像是有心教羽人學醫，一舉一動都解釋給他聽。何時提氣催動陣法，需要火候幾分，待到幾時再轉文火，歷史多久丹成，如何起丹，一一敍述，好不詳細。
　　
　　到了晚上就寢時，慕少艾也自發自地跑到羽人的臥房，在他詫異的目光下鑽到同一條被子同裏，也不管羽人如何反抗，像塊牛皮糖一樣，抱住就是不撒手。這樣幾次反復磨下來，羽人也深知是沒辦法趕他回另一間臥房了，長歎一聲之後，認命地省下了反抗的氣力。
　　
　　下次再有什麼不願意的事情，絕對要第一時間正言厲色地拒絕，不給他留一丁點的可趁之機——這是後來想通了正是因為第一晚沒有拒絕和慕少艾同榻而眠才導致事情發展成這樣的羽人心裏暗自下的決定。
　　
　　時間依舊不緊不慢地走，到臘月中下旬時，慕少艾也湊著熱鬧置辦年貨過年，通常想到風就是雨，完全隨著自己的性子來，就像此刻，羽人還沒弄明白具體是什麼情況，就被他拉到裁縫店，半推半哄地讓他站那裏別動，好讓人上下其手，不對，是測量尺寸一樣。
　　“慕少艾。”
　　“誒，在呢。”從畫冊中抬頭，慕少艾不解地望瞭望立在一旁黑著一張臉的，“羽仔還愣著幹嘛，量好尺寸來選選布料花色？”
　　“這是幹什麼？”羽人皺緊眉，後退了好幾步，拉開自己與軟尺的距離。
　　“幹什麼？當然是幫羽仔做新衣服啊，要知道新年必不可少的當然是新衣服咯。”將人推回老闆娘身旁，慕少艾笑眯眯地撫平他的不自在。
　　“是啊是啊，新年新氣象，不換一身新的行頭怎麼行。”老闆娘在一旁笑道，見人不那麼排斥之後，才繞著軟尺去測量，“麻煩胳膊抬起來一下。”
　　“呃、嗯。”沒有過這種經驗，羽人難免僵了一下，對老闆娘露出一個歉意的眼神，才又放鬆下來。
　　“手腳真長呢，只是小夥子你太瘦了，過年可要多吃點，養出點肉才好。…嗯，可以了。”裁縫收了軟尺，拿炭筆在紙上又記了幾筆，才善心大發的示意羽人可以了。
　　“我看看…”慕少艾湊過去看了看記著的數字，手長腳長，身架子長得倒是不錯，可惜肩太薄，腰太瘦，“嗯……這腰圍，估計可以和姑娘家比了。”
　　“慕少艾。”咬牙切齒。
　　“咳咳…來，這是布樣薄，挑挑吧。”將簿子攤開，慕少艾指著上面淺藍色的的緞子，“這個怎麼樣？”
　　“不用了。挑你的就好。”藍色，他不適合。
　　“哎，老闆娘，你幫忙推薦下布料和款式？”想像了一下羽人穿藍色的樣子，感覺還不錯，淺藍和白色的紗衣，都顯得很爽潔乾淨。
　　“我瞅著白色就很襯這位公子啊，不過為了避免單調，就用白色底搭銀色針黹，綴上淺藍色的薄紗，袖口收窄，配稍微深藍一點的腰帶，這樣兩位公子覺得如何？”翻了幾頁，找到衣料所用的樣布，指給他們看。
　　“唔……應該不錯。羽仔你認為呢？”慕少艾轉頭徵詢正主的意見，羽人視線在兩人身上徘徊，片刻之後還是敗在那閃著亮光的期待眼神之下了。
　　“都好。”
　　“嗯，那就這樣，接下來挑我的。”
　　
　　忙活了近一個時辰，才把兩人的布料和樣式都確定下來。從裁縫店出來，清晨的薄霧早已散得不見蹤跡，兩人並肩往回走，升到老高的太陽也在兩人身上鋪出輕淺的淡黃，源源不斷的溫暖把他從頭罩到腳。
　　羽人對這平凡的幸福，從最初的帶有不真切的質疑，到現在的全然相信，所經歷的時間並不長，有慕少艾在一起所營造的生活，美好得猶如迷咒。
　　
　　偶爾羽人依稀會有一種被從遠處觀視著的錯覺，但再看慕少艾，他卻像是沒有察覺到一般無事。
雖然知曉慕少艾定是有隱瞞著他什麼，他依舊選擇不去問也不去揭破，裝作什麼都未察覺地保持沉默，因為他知道，若是慕少艾願意說，自當會告訴自己，而且他也早已在心裏下了決定，兩人的並肩而行，並不僅僅限定只有此刻。

— 待續 —

[ 此帖被毛線棍棍在2011-02-14 10:38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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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84)

27樓發表於: 2011-01-06 1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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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01.06 [慕羽] 細數須臾（26F - 更新章八、冉冉及逸陌）

顧著追公式站都沒留意到這裡有在更新...= =+
不過目前看起來大致都還在之前看到的天晴的進度，除了章八。

被羽仔拿自己練針的小心思萌到了，害怕傷害重要的人一絲一毫的心意，相信少艾都有偷看到喔(喂!)
習慣少艾同榻的羽仔好可愛好可愛~~~>///<
羽仔你就認命吧~再說了，這樣不是很溫暖嗎

"這腰圍，估計可以和姑娘家比了。"←少艾你吃定羽仔捨不得拿天泣把你剮成片是吧XDDD

神靈大"貓"出場了~
少艾復生的關鍵是在阿九身上吧，也許是西南神獸族特有的術法之類的？
所謂考驗...是讓少艾能繼續活著的關鍵吧？
可是...為毛我覺得少艾教羽仔醫術什麼的，還是有種在託付後事的感覺...(被打爛)

十一加油~~~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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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1)

28樓發表於: 2011-02-14 1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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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 27樓(yunhsien) 的帖子

軒仔~
撲上去抱住！
公式站我早（早早早（你够了）都沒更新了，我有錯……
嘛，同床共枕~~~只能說習慣這個東西是很可怕滴~
而且咱覺得雖然羽仔捨不得拿天泣把慕少艾剮成片，但是捅一捅揍兩拳踢幾脚還是捨得的（不對
那個教醫術
其實在最開始我的設定里，確實有那麼點嫌疑
但後來想到，那隻神靈大‘貓’比起羽仔更合適的說
於是就……（遠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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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1)

29樓發表於: 2011-02-14 1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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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01.06 [慕羽] 細數須臾（26F - 更新章八、冉冉及逸陌）

章九、合轍及相執

　　可能是年關將至的關係，風鈴店的生意相較以往，明顯好了很多，加上之前慕少艾有次救下不慎被毒蛇咬傷瀕死的鄰居，他會醫術的消息便很快傳開，時不時總會有人上門看診治病，導致經常一日下來，兩人單獨相處的時間明顯減少了很多。
　　這日上午，慕少艾拿出買來的紅紙和顏料，往支起來的案板上鋪，準備耍耍那一手漂亮的毛筆字，寫幾副門對。只是這廂剛展開紙，顏料都還未來得及研開，就又被人急沖沖地請了過去，羽人只好幫他把紙再折起來壓好，好等他回來再繼續。
　　到了要準備午飯的時候，也不見慕少艾回來，冬天天冷，飯菜經不住放，羽人便把材料準備好放置在一旁，打算等慕少艾回來了再煮。等過了晌午，才見慕少艾抱著個箱子興沖沖地從外面回來，顯然是看診完了又轉去其他地方給耽擱了時間。
　　
　　“哦，羽仔羽仔，你來看看這些炮竹夠不夠？”甫一進門，慕少艾就像獻寶似的問他，眉眼間全是開心的神色。
　　“買這麼多？”到底要燃多久？
　　“除夕夜守歲的時候放一串，初一到初五每天清晨一串這是最基本的，然後到元宵節也要放吧，多出來的那些煙火，晚上沒事點燃玩玩也不錯不是？”
　　從慕少艾手裏把箱子接了過來，真的挺沉的，掃到裏面的內容物，羽人挑了挑眉，大都是煙花，小禮炮之類的，這人到底玩性有多大啊。
　　“這足夠你玩整個正月了吧。”
　　“哎呀呀…又不是我一個人玩，還有羽仔你呢。”
　　“……”兩個老大不小的人蹲在院子裏玩煙火嗎……那還真不是一般的怪異。要是阿九在的話，那個畫面應該還不錯？把箱子放好，羽人想著。
　　“嗯…要是阿九在的話，估計這些根本不夠吧。”像是心有靈犀一般，慕少艾說道，嘴角彎起溫柔的笑容。
　　心裏猛沉了一下，羽人望了一眼慕少艾，然後垂低了視線。果然，不論怎樣應該先找到阿九，就算不去打擾他現在的生活，最起碼的安全消息應該先確認好的。
　　拉著羽人在凳子上坐下，慕少艾從兜裏掏出一顆糖遞給羽人，“我說，羽仔啊，阿九有他自己想走的路，你在自責什麼呢。”
　　“…去找他吧，這樣你我都能放心一些。”
　　
　　接過來在手裏捏了好一會，羽人才拆開糖果上面的包裝紙，這糖是慕少艾翻到那一抽屜的麥芽糖後特意熬糖醬製成的，雖然在外觀上幾乎和苦糖一模一樣，但不同的是，它含入口中，沒了苦糖最開始的苦，只有苦糖在回甘時淡淡的甜。
　　“哎呀呀，九少爺要是有心躲，我們也找不到。他身上還有追影，若是想聯繫我，會放出來的。”
　　而最重要的，現在還不是時候。
　　頓了頓，慕少艾方又道，“比起操心九少爺的行蹤，老人家我覺得，眼下有件事更為重要——吃飯。肚子餓了。”
　　羽人聞言怔了一下，“我去煮。”
　　說罷便趕緊起身去廚房準備午飯。幸好之前已經把米飯蒸好放在爐子上，現在還是溫熱的，準備好的菜下鍋，不一會就手腳麻利地端出幾樣小菜。在前堂的慕少艾聞到菜香，不用羽人喊，就自覺地坐在了桌前，端起飯碗大快朵頤。
　　“對了，馬上就除夕了，要怎麼過羽仔有什麼想法嗎？”
　　“什麼想法？”不就是吃年飯，守歲，然後就完了嗎。
　　“嗯，我的意思是，要不要過熱鬧一點，邀請燕歸人和愁落暗塵他們一起來慶賀之類的？”
　　本來是打算年後再讓通知他們的，不過為了不讓羽仔起疑心，還是邀過來一起過年要好一些。
　　“……”
　　想起都只剩獨身一人的幾位好友，羽人沉默了片刻。一個人的新年著實太孤單了，既然這樣，邀請過來一同過年，也算，都有個伴兒吧。
　　“好。”想起已空無一人的落日煙，羽人又忍不住皺起眉，“…朱痕已不在落日煙了。”
　　“果然如此呢，不過，我真好奇他那極不願出門的性格，會跑到哪裏去。”
　　慕少艾有去過落日煙，落日煙外面的陣法依舊起著效用，只是當他駕輕就熟地穿過陣法進到院子裏，卻不見了往常愛在院子裏喝酒劈柴的人，安靜空蕩的小茅屋之內，積落的灰塵也宣告著，此地已被它原本的主人獨留了絕對為數不短的時間。
　　“嗯，這件事就交給羽仔你來辦，晚點我去把春聯寫出來。”
　　“你沒有想要請的人？”
　　想到那一幫好友，在世且能聯絡上的，也真沒剩幾人，何況他們可都比自己過得要好，慕少艾不禁啞然失笑，“哎呀呀，那一幫拖家帶口的損友，自是不用咱們來操心了。”
　　羽人默然。
　　吃罷飯，慕少艾去琢磨他的門對，羽人則研了墨，準備給自個兒那幾位好友寫信，燕歸人，愁落暗塵，然後還有宵…嗯？新年好像有派發壓歲錢的習俗吧，他是不是也需要包幾個紅包備著？
　　愣愣出神了好一會兒，羽人才提筆落書。一邊寫，一邊在心裏想著，晚點得去準備好，不能忘記了。

　　銀月高掛，一聲輕微的響動在靜謐的夜裏被放大，伏在案几上小憩之人眉梢微動，連帶唇角也泛起笑意，這隻笨貓，在哪裏學的這種偷偷摸摸的宵小行為，真不曉得慕少艾知道了會是怎樣一個表情。
　　保持原本的躺姿沒動，任由那黑影翻過窗戶潛入房內，來人小心翼翼闔上窗戶，然後躡手躡腳走到桌前，確認了他確實呈‘熟睡’狀態後才放下心來。
　　“好好的房間不睡，老待在書房幹嘛。真是，要不是帶了迷藥，今晚不是要害我白跑一趟。”少年不滿的聲音倒也沒敢放太大，數落幾句之後就開始動手翻找他想要查的東西。櫃子、抽屜、書閣甚至連花瓶都挪開，仔細地尋找著。
　　
　　我也不知道你今晚就會來啊，要是早知道，我絕對大大方方讓出書房，並且下令不讓任何人靠近此處，讓你好好找。朱痕在心裏想，有點想歎氣又有點想笑，看來這幾年裏，笨貓成長的只有身體沒有心智。
　　先不說他如何思考得來，想要的‘東西’會在他的書房，最起碼的這隻笨貓都弄錯了。以前和慕少艾窩在迷谷，半心之疾根本讓他無法好好練武，之後被慕少艾寄放到落日煙，身邊來來去去的人就那麼幾個，他那三腳貓的功夫，都還是他們幾個睜隻眼閉隻眼教給他的，那蹩腳的輕功及屏息之術，真不想承認他的那幾位‘師傅’裏包含的有自己。
　　雖然懂得藥理，知道帶著迷藥出門，但在下迷藥之前就被人發現了，再好的藥術那也是枉然啊。看來，自己還是太高估這隻笨貓了，朱痕忍不住在心裏歎口氣。
　　
　　“笨蛋朱痕，把鑰匙放哪裏去了啊。”一通好找，怎麼也翻不見進入閣樓的鑰匙，少年不禁有點惱火。這迷藥他研製出來，根本沒拿真人試過，也不知道藥效能維持多久，焦急之餘，手下翻找的動作也越來越粗魯。
　　敢情自己倒成笨蛋了。朱痕摸摸鼻子，決定不繼續裝睡了，免得這隻炸毛的貓，動作太大引來巡邏的人。從伏著的案几上起身，朱痕揉了揉有點僵硬的脖子。
　　“我說阿九啊，鑰匙真不在我這裏。”差不多放棄了怎樣？
　　“嗚哇！”這廂是被突來的人聲嚇到慘叫的某隻貓科動物。
　　“……我記得貓是屬夜行動物的，你的膽子確定沒裝錯嗎。”朱痕無力地扶額，有會在潛入別人房間，反而被房間內的人給嚇到只剩尖叫小賊嗎。
　　“誰讓你突然出聲！”心臟不受控制地加速猛跳，阿九感覺再這樣加速下去，可能會跳出來也說不定。
　　知曉再繼續糾結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朱痕輕咳一聲，轉移話題道，“咳…好吧，是我不對。你怎麼沒去環琅閣？”
　　“去過了，進不去。”不然他幹嘛跑來這裏找鑰匙。
　　“……去見過長老團嗎？”他猜絕對沒去。
　　“我有想過去，但是怕他們誤會，更加追究少艾的責任。”
　　
　　摸著左心房跳動的心臟，阿九曾經認真思考過，自己到底恨不恨慕少艾，答案是顯而易見的，除了關心以及想念之外，找不到一丁點恨。非要說的話，只有在記憶剛恢復的那段時間，有過怨懟。而這裏面更多的不滿來自於，他突然被迫接受這麼多從未考慮過，有朝一日竟然會發生在他身上的種種記憶，整個人都混亂之時，慕少艾——他曾經以為的天，並不在他的身邊。所以他在恢復過來之後，選擇了離開落日煙，即使看到坐在院子裏飲酒的朱痕眼裏的無聲歎息，他依舊毅然選擇離開。

　　“說你笨，你還真當自己是榆木疙瘩呢。這種時候，你什麼都不用說，只要端出睥睨一切的高傲姿態，讓那一幫冥頑不化的迂腐之人臣服就可以了。”看到阿九臉上的困惑，朱痕再度道，“其實進去環琅閣，可以查的東西很多，不要讓他們知道你是要進去幹什麼不就好了。不然你選擇不去見慕少艾是為什麼。”
　　“你為什麼知道？”阿九不敢相信地瞠大雙眼，為什麼自己小心翼翼隱藏起來的心思會被知道？
　　“你心裏那點小九九騙到過誰？”吊起眼梢看阿九，朱痕忍不住伸手敲了敲他的頭。
　　“笨蛋朱痕，別當我還是小孩子。”揉著被敲痛的頭，阿九大聲抱怨他的虐待，“…那我去了。”
　　“等等……”朱痕喊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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