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5.13[槐破夢X棋一]尋寒記1-55，188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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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如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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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2)

20樓發表於: 2011-12-14 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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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第九章

　　棋一下驺山这一日，接连发生三件事。

　　其一，槐破梦连同素还真，上驺山亲迎棋一。

　　其二，红毡铺地、破梦拖车，直达天印山。

　　其三，破梦拜棋一为亚父。

　　这三桩，其中任何一件都无疑于江湖上的一场巨震。尤其是第三件事，大大出乎槐破梦所料，让他刻骨铭心、矢志不忘。

　　万事万物均有一个开端，这回事变的罪魁祸首却是两只蝴蝶，停留棋一袖口、一亲香泽的蝴蝶以及长命灯不识时务的发亮、闪烁。

　　棋一扬袖，蝴蝶蹁跹远去；凝目前方的紫衣背影，她出声制止，“慢。”

　　破梦依言停下脚步，侧首询问，“怎样了？”

　　接下来便是棋一的一番预言，中途停步两回，预示皇朝的两场劫难。这倒也罢了，哪一个王朝的建立不是历经大风大浪？但让破梦惊心的却是结尾的一番话：“若要皇朝霸业有成，你要认吾为亚父。”

　　一言既出，不但槐破梦震惊，身旁的素还真亦是一脸讶异。

　　不等破梦答话，棋一立即紧逼一句，“为何踌躇？不肯吗？”

　　亚父？槐破梦几乎要纵声大笑，但终于还是压下悸动，选择以退为进、反将一军，“非是不肯，而是破梦不懂，何以军师女儿之身，却要冠以亚父之称？”

　　素还真欲言又止。

　　棋一扬眉远目、意态从容，“亚父之位，有辈分与身份之疏隔，如此冠称，可免一切不必要之麻烦与多余之情感。”特别是情感两字，格外加重了语气。

　　珍重珍视、小心隐藏的隐秘情愫却被对方当众道破，并且彻底断绝一切延续的可能。当心痛到达一定程度，似乎便察觉不出痛楚，一如烈火焚烧过后的原野，一派死寂、枯涸。既无顾忌，往日压抑已久的心头话也随之不吐不快。

　　“军师如此要求，是想阻断其他感情的可能性。但人之感情发乎自然，顺乎自然，又岂是患虑？”

　　棋一闻言，神色为之一凝。

　　“哈，既然棋一有心划清界线，吾槐破梦也非纠缠之人，这便奉棋一为亚父。”

　　初见棋一，槐破梦便被她的沉静、才智深深吸引，由此萌生爱慕之心。到头来，亦是对方的理智、冷静一刀斩断他的思慕之情。破梦明白，棋一心怀天下，无意于男女情爱。但除却棋一，世间女子又何曾入得他的眼？你既无心我便休，说得轻巧，一旦做来又何等千难万难。罢了，罢了，棋一要斩断情丝，他便奉她为亚父；棋一要摒弃情爱，他便屈心迎合、遂她心意。或许，这便是爱一个人吧，甘心妥协、甘心退让而心甘情愿。

　　屈膝跪下，誓言朗朗，“吾槐破梦自今日起，尊奉驺山棋一为亚父，终身不逾分际。若违誓异心，天地共诛。”

　　三度叩首、额头触地，誓词宛如一把匕首、直刺心窝。亚父又如何？天地共诛又如何？他槐破梦认定的人，一生一世均不改变。从头到尾，这场爱慕，永远只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拂袖起身这一刻，槐破梦深深凝视对方，反问一句，“亚父对破梦之礼，还满意吗？”

　　棋一避开他的视线，“可以启行了。”

　　槐破梦“哈”一声，这一声所暗含的嘲弄，不是针对别人，而恰恰是他本人。

　　终点的尽头，便是巍峨耸立的天印山，更是胤天皇朝的宫殿所在地，美轮美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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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5)

21樓發表於: 2011-12-14 2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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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一個人啊...搞得自個兒卑微不說，對方還未必領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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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如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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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樓發表於: 2011-12-15 1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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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熒惑

誰讓破夢偏偏就喜歡上棋一嘛，再說同人，適當的藝術加工還是允許吧

謝謝賞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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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2)

23樓發表於: 2011-12-15 1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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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第十章

　　临近宫殿，车子缓缓停下。槐破梦踏前一步，主动递上右手，口称亚父；棋一搭上他的手臂、俯身下车，额发水滴垂饰映照日光、熠熠夺目。

　　举目望去，金龙桥首、碧丽堂皇的龙图桥直达正殿。破梦居中领头，棋一、素还真随后，三人缓缓步上金桥。

　　金桥对岸，青玉台阶层层叠加，势入霄汉。正殿之上，两根石柱、正中央一个鎏金王座，龙凤缠柱、气象恢弘。槐破梦面南而坐，棋一、素还真左右居首，底下人山呼天下共皇，一时声震殿宇。

　　这一刻的槐破梦可谓是踌躇满志，军权在握、智者环侧，如斯人生，情思上的缺憾一时也压抑许多。入登皇座之后，他颁布的第一道手令便是殿上设榻、供亚父歇息。诏令颁下，登时一殿喧腾。毕竟，对一名不明底细的军师倍加尊崇，暗地不知多少人虎视眈眈；殿上设榻更是闻所未闻，槐皇对驺山棋一的恩宠，委实太过匪夷所思。

　　但一来，槐破梦语气强硬、不容反驳；二来，皇朝初建，各方势力尚未聚结抱团，众人大都秉持观望态度；再加上设榻一事仅是虚名，暂不足为惧，便含糊通过了。棋一不迎不拒、坦然受之。

　　另外，赐下隐鳞苑，作为棋一的歇息之处；并特意嘱咐匠人，多栽芭蕉、柳树；苑内种种陈设布景，一如驺山洗棋亭。

　　隐鳞苑紧邻槐破梦的寝宫，步行的话，不过短短一盏茶工夫。亚父以女儿之身入居皇宫，虽说与礼不合，但一方面后宫空置、形同虚设；另一方面，考虑亚父的辈分与槐皇的坚决态度，群臣又一次妥协了。

　　此外，槐皇一再叮嘱，寝宫后方的后花苑亦广栽芭蕉。匠人不由暗自狐疑，不愧是槐皇的亚父，连喜好也如出一辙，两处皆遍栽芭蕉。不过俗言道芭蕉藏鬼，一般百姓谁肯拿芭蕉妆点庭院？上位者的喜好实在与众不同呢。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英雄所见略同？

　　下人的嘀咕且搁置一旁，总之，入主胤天皇朝之后，槐破梦算是事事遂心。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素还真的请辞，但比起认棋一做亚父，算是小巫见大巫了。槐破梦忿怒、不甘，终究还是按下心头怒火，放弃武力逼迫；包括当晚叶小钗闯入宫殿之事，也不顾棋一的一再暗示，被他轻轻一笔带过。

　　等素还真送叶小钗出殿，棋一端坐软榻，手挑长命灯，正色劝诫。不等她进一步追问，破梦直接坦承想法，内容不外乎对素还真的看法以及总结钗素两人的情谊。

　　棋一直视对方，掷地有声，“太过留情，对你有害无益。”

　　槐破梦回望棋一，目光执著、意味深长，“连对亚父，槐破梦也不用留情吗？”

　　这个反问太过尖锐，棋一竟一时无言了。

　　是啊，对棋一的情愫，他从不刻意隐藏，以至身旁所有人都瞧得一清二楚。殿上，棋一的一举一动紧紧牵动破梦的视线，宛如一出皮影戏：后台手势一变，前台剪影亦随之起舞，投下一个个踌躇、彷徨的阴影。

　　他们明明挨得很近，近得足以察觉对方的细微变化；却又被名义上的身份、辈分远远隔离，堪称咫尺天涯。或许，这便是世上最遥远的距离。

　　正如破梦的这一反问，问得隐晦、问得巧妙。

　　“连对亚父，槐破梦也不用留情吗？”这句话隐含更深一层的含意：他不曾将棋一视为其他任何人；换言之，棋一于他，乃是一个特殊又独一无二的存在。如果有一天，对她也不再留情，那么，槐破梦便不再是眼下的槐破梦；或者说，这时候的槐破梦才能真正绝情。倘若对棋一亦能痛下杀手、弃之如敝屣，世上还有谁值得他的留情呢？

　　面对这个明则反问、实则表白的问题，睿智如棋一，也只能选择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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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樓發表於: 2011-12-15 1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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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大人的這一更萌了我啊啊啊！

先別說素還真跟棋一在夢兒眼裡是有若雲泥之差。最後的反問與對夢兒情感細微的描述都是一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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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樓發表於: 2011-12-15 1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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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嘛，斬斷情絲哪有這麼容易？破夢對棋一，不會這麼輕易就死心啦

謝謝賞文，謝謝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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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樓發表於: 2011-12-15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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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入住宫殿的头一个夜晚，槐破梦失眠了。漫漫长夜，索性一个人闲步后花苑。正逢十五，圆月当空，月下的芭蕉宛如罩上一层轻纱，迎风摇曳、风致楚楚。晚风乍凉，深紫披帛飘摇不定，正如槐破梦此时此刻的心境，月下怀人、芭蕉寄情，剪不断、理还乱。

　　槐破梦自己也十分讶异，他一向心肠冷硬、本不是多愁善感之人。但如今，距离棋一的离开不过短短几个时辰，却无端心绪茫茫、怅然若失，这对槐破梦而言，委实是一种陌生的体验。

　　之前大殿上，棋一的骤然离去让破梦百般揣测、心神不宁。自从亚父出殿之后，伊人虽远，但明眼人都瞧得一清二楚，槐皇神思恍惚、屡屡凝目空榻出神。众人既心知肚明，过一会儿就识趣告退了。

　　回到寝殿，宫殿初成，举凡器具、物品皆是新近打造完成，簇新铮亮、光泽照人。走廊乃至宫殿深处弥漫一股新鲜木料的味道，辛辣、醇厚。四下里充满欣欣向荣的气息，一如新生的胤天皇朝，蓬勃而极富鲜活生命力。

　　环顾寝宫，破梦内心却充满难以言说的空虚、孤独。明明皇朝初建，一大堆事务正等候批准、统筹，但他却为棋一的离开而心思重重、无心政事。难道说，棋一对他的影响，竟一至于斯？

　　他不喜欢亚父这一称呼，太过疏离，时时刻刻提醒彼此的辈分、身份。他喜欢唤她棋一。棋一、棋一，舌尖轻抵齿缝、唇角上扬，如同冥冥中注定的回眸一笑，无限旖旎、缱绻，瞬间温暖了他的全部心神。

　　棋一要么唤他槐皇，要么连名带姓、直呼槐破梦，字字斩钉截铁，全无一丝温存；一如她之为人，刚烈决绝、不留情面，从不拖泥带水。

　　棋一甚少微笑，不论之前的短暂照面抑或近日的接触相处，她总是凝眉远目，一派严肃、端整，让人一见之下、顿萌敬畏之心。

　　暮色茫茫，殿内的火烛次第点燃，整个宫殿愈发灯火辉煌。窸窸窣窣的脚步打断槐破梦的沉思，抬眼一望，却是一名及笄宫娥，水绿曲裾深衣、半翻髻，秀美可人；一触及他的视线，便羞红了脸，迅速埋下头、柔声回禀，原来是为了晚膳之事。

　　破梦摆摆手，示意胃口不振，撤掉晚膳。一语即毕，却见对方原地不动，神色颇是踌躇。破梦皱皱眉，又额外问了一句，“怎样？还不退下？”

　　宫娥低眉垂目、不敢直视，“还望槐皇珍重龙体，若让亚父知晓，婢子怕是难辞其咎。”

　　亚父？破梦不由心下一震，棋一会在意此等琐事吗？也许会，也许不会，但即使在意，只怕也是从大局、社稷的立场考虑，而并非真正在意他破梦本人—刨除名衔、光环之后的槐破梦。

　　槐破梦的心头一时更堵、更闷了。勉强用了晚膳，径直走向后花苑。纵目远眺，不远处的隐鳞苑暗无灯火，不知此时此刻的棋一又置身何处？跟何人交好？

　　破梦暗自叹息，突然发觉对棋一其人，他简直一无所知：出身家世、师门渊源、故交好友、前尘往事统统一概不知。甚至，驺山棋一这个名字，也未必是她的本名。

　　但这又如何？他槐破梦在意的从来只是棋一本身，而无关乎其他。逝者已矣，他力求把握的是当下、是未来，是从今往后与棋一共度的朝朝暮暮。单单这么一想，心头便雀跃不止。这，或许便是爱慕一个人的表现吧。

　　正当他百般悬思、乍喜乍忧，远远香风扑面，却见一人慢慢走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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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樓發表於: 2011-12-16 1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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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篇都是夢兒對棋一的相思之情啊！
教人看了一方面好不心疼夢兒，一方面又對棋一心生欣羨。

夜半時分，棋一的造訪...真是值得令人玩味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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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2)

28樓發表於: 2011-12-16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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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熒惑

來人不是棋一啦，答案馬上揭曉

謝謝賞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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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樓發表於: 2011-12-16 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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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槐破梦定睛一望，原来是妖应风光背负殢无伤踏月而至。今日大殿，在棋一的强力要求下，破梦不得不应下医治殢无伤的要求。如今，便是兑换诺言的时刻了。

　　不知怎么一回事，对上棋一的时候，他每每丧失全部的自制与理智。比如这回，棋一让他放弃对殊十二的敌意，甚至断言“没殊十二，你槐破梦便没天下”，破梦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吾不相信、吾不肯、吾不肯。”

　　这明明就是小孩的耍赖，瞧得众人各自汗颜，暗自疑惑：怎么一夕之间，心机深沉的槐皇便换了性情？莫非返老还童不成？最终，被棋一拿出天子之尺，破梦这才乖乖就范。

　　另外，关于之前释放叶小钗的问题上，槐破梦再作惊人之语，“亚父，请纵容我吧。”

　　一言既出、四下默然。尽管棋一的神色一如既往，但细微的表情变化仍未逃脱槐破梦的视线。他喜欢棋一这时候的表情，眉目暗含一丝愠怒、无奈，跟普通人一样有喜有怒、有血有肉。

　　亚父，请纵容我吧。

　　连对亚父，槐破梦也不用留情吗？

　　槐破梦爱煞了这种对话，不动声色的告白与挑逗。面对棋一，他很容易便卸下人前人后的伪装，坦露自身性格软弱与真实的一面、而无所顾忌。对她，他总是丝毫不加设防。世上唯独棋一，方能赢得槐破梦的另眼相待。之前，哪怕面对殊十二甚至父亲，他也不肯轻易卸除重重戒备，更遑论撒娇、耍赖。

　　也许，棋一便是他命定的天魔星。

　　千思百转之间，对眼前的殢无伤，隐隐产生一丝羡慕与妒忌，尽管槐破梦本人绝不承认这一点。

　　殢无伤何德何能，竟让妖应为他如此百方奔波、殚精极虑，甚至不惜低头哀求？如果换作棋一如此倾心相待，哪怕只有短短一瞬，他也觉得不虚此生了。偏偏殢无伤还不领情，处处冷言冷语，一股无名之火顿时冲上破梦心头。

　　恰好素还真出面打圆场，破梦顺势下台阶，答应医治。不过医治的过程当中，他故意耍个心眼，虽说对身体的痊愈并无影响，却延长了过程的痛苦。这算是一个小小的报复吧，破梦暗暗忖度，根本不承认是被两人的亲昵变相刺激到了。

　　如果让棋一得知他此时的小小报复与所思所想，又将如何呢？

　　或许是微微拧紧眉头，毫不动容地斥责一声，胡闹；又或许，还是一贯的不动声色吧。他眼前的棋一始终是一块坚冰，破梦渴望亲眼目睹她动容、改色的一刻。千年积雪尚有消融的一日，但面对棋一，他却第一次胆怯了。

　　妖应跟殢无伤打打闹闹、尽露儿女情态。等他们去了，破梦勉强收敛心神，跟素还真谈起治国之道。一面交谈，一面暗自挂心，这等时刻，怎么还不见棋一回来？

　　正百般悬思、惦念，远远脚步声响，破梦顿时一喜，棋一回来了。果然，角门外闪入一抹孔雀蓝影子，可不正是棋一。

　　破梦又是欢喜，又极力克制，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话，“亚父回来了。”语调的欣喜跃然纸上。

　　素还真冷眼旁观，心下了然。

　　破梦悉心端详，却见棋一眉目犹含一丝怒意，虽隐藏得滴水不漏，却瞒不过破梦的视线。他不由暗自猜测，不知棋一此去经历何事？让她如此动怒，怕是关系匪浅吧。当然，这只是单纯的关心、绝非吃醋，破梦一边反复告诫自己，心头却蒙上一层隐隐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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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