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3.21 【魔者與獄龍】1~7，30F

«
1
2
3
4
»
Pages: 3/4 Go

復制鏈接 | 瀏覽器收藏

shoulder94

我此土安穩，天人常充滿。

級別: 論壇版主

作者資料
發送短消息
加為好友

UID: 7633
精華: 2
發帖: 4575
威望: 173 點
銀兩: 117367 兩
蓮花: 187 朵
本命: 蜀道行
王道:
牆頭:
配偶:
座右銘: 八風不動
注冊時間: 2005-12-06
最後登錄: 2024-09-13

鮮花(7966)

20樓發表於: 2007-03-15 17:1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感謝幾位的小花^^

我是真的很喜歡襲滅，這種邊緣存在的設定一向很打動我，
不過，現在發現常常不是很能抓得住劇中的襲滅到底在想什麼...OYZ
總之，跟我最當初的期待似乎有點落差，或者說，沒有當初希望那樣精彩深切的刻畫，
總覺得非常可惜...
其實本來好想跳過這章直接進入下一章的，當然是因為...
下一章襲滅跟蒼終於又能見面了，更重要的是...獄龍終於可以見到同類了^Q^
不過，該交代的還是要交代，這畢竟不是斷章合輯...(毆)

想說，襲滅老大，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歡你...>"<

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solitarily writing...

乾坤乙定不休功，卦卜將來絕對空。蹙額連思兼嘆息，徒然命運不亨通。

頂端

feila

級別: *

作者資料
發送短消息
加為好友

UID: 20145
精華: *
發帖: *
威望: * 點
銀兩: * 兩
蓮花: * 朵
本命:
王道:
牆頭:
配偶:
座右銘:
注冊時間: *
最後登錄: *

鮮花()

21樓發表於: 2007-03-15 18:2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看起來像襲滅碎碎念的一些想法，覺得這個襲老大對什麽事情都抱點無所謂，其實又有點在意，是种挺可愛的性格^^
仿佛很灑脫，又在四處牽連。對誰不抱有特別好感，也沒什麽惡感。
在殺人的時候想：反正我是壞人嘛，就跟惡作劇的心理一樣。
説不定襲滅真的就是這樣想的呢~~~
襲滅對九禍、吞佛、天子、蒼有興趣~~話説，在天池他跟天子打招呼，然後遭到冷冰冰回擊卻沒有生氣的樣子，他們也許真能好好相處~~（望天）

最後，期待這尾寵物獄龍早日見到小青龍^^

頂端

十萬個為什麼

級別: *

作者資料
發送短消息
加為好友

UID: 7499
精華: *
發帖: *
威望: * 點
銀兩: * 兩
蓮花: * 朵
本命:
王道:
牆頭:
配偶:
座右銘:
注冊時間: *
最後登錄: *

鮮花()

22樓發表於: 2007-03-16 18:1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作者大大把襲滅天來的心悄都寫出來了，我想襲滅天來大概是想讓一步蓮華承認有他的存在，所以才會處處針對一步蓮華吧。大大謝謝您讓我看了竿看的文文。

頂端

蘭丸

級別: 天使

作者資料
發送短消息
加為好友

UID: 2736
精華: 0
發帖: 835
威望: 5 點
銀兩: 61530 兩
蓮花: 352 朵
本命:
王道:
牆頭:
配偶:
座右銘:
注冊時間: 2005-05-27
最後登錄: 2019-03-11

鮮花(38)

23樓發表於: 2007-03-16 21:5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真的好希望S大能把所有襲蒼文集結成冊喔，每次看到惡趣味的襲滅被黑道老大吃的死死的模樣就很高興。

獄龍就快要見到心心念念的同伴，我猜搞不好也跟主人一樣，對青龍沒輒。

不知道黃泉是否有機會和小翠見個面，雖然事實上這兩人在劇集中連個臉兒都沒看過。

最後我要說的是，襲滅和九禍不來電的確是有點遺憾，這兩個在心性上真的有很大的相似度，如果相處在一起應該會很契合才是。

肖仔有什麼不好，快樂沒煩惱~~

頂端

shoulder94

我此土安穩，天人常充滿。

級別: 論壇版主

作者資料
發送短消息
加為好友

UID: 7633
精華: 2
發帖: 4575
威望: 173 點
銀兩: 117367 兩
蓮花: 187 朵
本命: 蜀道行
王道:
牆頭:
配偶:
座右銘: 八風不動
注冊時間: 2005-12-06
最後登錄: 2024-09-13

鮮花(7966)

24樓發表於: 2007-03-19 05:5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真正的襲滅大概是更認真許多吧(笑)
我覺得襲滅針對一步，是因為他看不下去一步的作法讓一步自己遭遇的種種，他大概是認定，襲滅天來與一步蓮華本是一體，由他主導，才是這個個體能夠真正實現自己宏願的存在吧！
這是關於正劇的理解，好像太嚴肅了....

自認是壞人，自認是絕對正確，我有時覺得前者還沒那麼可怕^^:::

我也覺得襲滅跟九禍很合，真的很可惜...

感謝諸位的小花^^

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solitarily writing...

乾坤乙定不休功，卦卜將來絕對空。蹙額連思兼嘆息，徒然命運不亨通。

頂端

shoulder94

我此土安穩，天人常充滿。

級別: 論壇版主

作者資料
發送短消息
加為好友

UID: 7633
精華: 2
發帖: 4575
威望: 173 點
銀兩: 117367 兩
蓮花: 187 朵
本命: 蜀道行
王道:
牆頭:
配偶:
座右銘: 八風不動
注冊時間: 2005-12-06
最後登錄: 2024-09-13

鮮花(7966)

25樓發表於: 2007-03-19 05:5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魔者與獄龍】

5.

襲滅天來帶著去郊遊加上打擂台那種愉快的心情踏上風景優美、名聞遐邇的雲渡山。

他收斂了魔氣，為了獄龍還沒踏出去的社交第一步，有些事情還是稍微注意一點的好，反正他又不會因為弄死多少花草樹木而得到成就感。

他才踏進雲渡山的範圍，一頁書居然就很有禮數地出來迎接了。他當然不會因為得到這樣的禮遇就感動在心內。禮多必詐，這其中八成有問題，他在心裡冷笑。

一頁書問他來幹嘛，是敵？是友？這話問得可真妙了，一頁書為啥會覺得他們之間有建立友誼的可能？哦，是了，大概是抱著希望認為一步蓮華的意識有可能佔上風。雖然不算什麼至交老友，但一頁書曾經因為養病在萬聖巖住院療養了很長的時間，跟一步蓮華也有點交情。

「非也，我是來挑戰的。」他雖然是輕笑著這麼說，但事實上他是當真的。他並沒有很想要一頁書的命，前面說過，他讀過不少關於一頁書的資料，佛門之中，他對這號人物還算挺有好感，而且覺得也許一頁書多少算是他還可以認同的佛者。

與此同時，他的自戀量度在水準以下，他並不認為自己可以很輕易就幹掉一頁書。而他並不想為了除掉一頁書付出很大代價，那是為誰辛苦為誰忙啊？萬一有人坐收漁利，那他豈不虧到？一頁書又沒欠他什麼…不管是錢財債、人情債、感情債一概沒有。

但是好好打一場，試試彼此的底，當作閒暇的運動或者磨練，也不是什麼壞事。打架這檔子事嘛，臨場經驗的累積也是很重要的。

因為沒有殺意，一開始出手自然也就不會太重，他自認是非常客氣地保持了為客的禮貌，出力很保留。怎料一掌對下去，一頁書竟然倒退三步，還退得很踉蹌。他一瞧這景況，就知道這其中問題可大了。

「一頁書，我是該解釋成你重傷未癒呢？還是大不如前呢？」嘲諷微笑的話底含意，他並沒有說出來。真正的謎底應該就是：你是冒牌貨吧？

甚至他對於扮成一頁書的頂替者大概是誰也有了底，應該是那個時候跑掉的摩訶戒者吧！吸納了一步蓮華的記憶之後，他對萬聖巖每個人的武學都十分明瞭。

「既然如此，那就從挑戰變殺敵囉！」別的和尚還罷了，既然是萬聖巖的和尚落入他手裡，哪還有活路？

正當他帶著點殘忍惡趣味的捉弄之意逐漸加重勁氣之際，跟他再度對掌的冒牌一頁書居然也有源源不絕的內勁湧上來相抗，而且…還是跟佛門武學完全不同的氣勁。

「嗯？」頭稍稍一偏，居然看到假一頁書後面不知啥時冒出了背後靈，更令人驚喜的是，這背後靈居然是蒼！赫然發現蒼出現在這裡，獄龍差點就擅自跑出來了。

他在心裡斥責獄龍說：「你給我差不多一點！還沒輪到你出場！」另一方面，他用悠然的態度掩飾自家寵物的過於興奮。

「哦，六絃之首也不甘寂寞啦？」他可是很謹慎也很注意，只要有旁人在場，不管是那一邊的人，他都很小心地稱呼為「六絃之首」而不是「蒼」，以免給雙方造成困擾。畢竟，理論上來說，他們應該是不認識、沒見過、而且彼此有深仇大恨的敵人兼仇人。

「吾依約前來，想不到正逢好戲哪！」蒼面不改色地這麼說。

騙誰啊？天下哪來那麼多巧事？蒼的演技也不差嘛！不愧是人稱黑色道子的腹黑道士。假一頁書的演技就大大不如了，鬆了一口氣說：「來得正好。」

確實正好，救你一命。他嘲諷地這麼想。

「吾與此人有私事未解，一頁書可否讓蒼私了？」蒼繼續用帶著嘲諷而且不掩飾在演戲的語調說。這是明示假冒一頁書可以下場休息去了，蒼似乎很打算跟他單挑，是想為一步蓮華報仇嗎？不過…這傢伙豈是這麼熱血的人？

蒼瞥他一眼，眼神看起來比上次在涼亭那裡冷多了，顯然很有怒意。生氣也是當然的，畢竟他把一步蓮華吞下肚子去了，一步蓮華跟蒼可是麻吉中的麻吉，還搞了什麼專用通訊銀鴒，甚至自家大門鑰匙都交給對方。想到這裡，從一步蓮華那裡撿到的陰陽鏡儀，在他從宿舍搬去魔君代理宅邸時，不曉得收到哪裡去了？…算了，反正蒼一定會換密碼甚至乾脆連鎖都換掉，那玩意兒大概也沒用了吧？

他雖然不知道蒼在聽聞一步蓮華的噩耗時，悲痛得不顧形象，當眾吐血，但也知道蒼對他是不爽到極點。

蒼冷冷說：「好友半身融合，蒼豈有不來祝賀之理？」

他幾乎想說，這種祝賀方式也不錯啊！難得有人願意跟他好好地單挑一場，從以前到未知的以後，他向來都是被人圍爐的頂級火鍋料。有一天，他將會懷念這種定孤支的樂趣。

蒼出手很重，不過顯然也沒抱著能幹掉他的指望。至於他的話嘛，說真的，他是玩得很開心啦！跟夠格的高手打架，而且還是「熟人」，遊戲的意味遠遠大過作戰的意味。蒼用琴打架的姿態很優美，如果去參加什麼比賽應該可以拔得頭籌。

「好啦好啦，我知道。」他在心裡對等不及的獄龍說。

接著就是他把獄龍介紹出來的台詞了：

「接下來這招，你要怎麼破解呢？蒼？」沒有別人時，當然就是叫蒼了。蒼、蒼、蒼…以前，就屬一步蓮華叫起來最動聽。他的段數雖然沒這麼高，但基本上他還是挺喜歡這個名字的。而且，這表示他是以襲滅天來的身分跟蒼打架，而不是以異度魔界魔君代理的身分跟玄宗六絃之首作戰。

打著打著，他思忖也差不多了，再耗下去，最先失去耐性的可能不是他也不是蒼，而是早就等得不耐煩的獄龍。還是讓獄龍華麗地隆重登場吧！他連萬年不脫的帽子都掀了起來，算是對另一尾龍的主人表示一種禮貌與尊重。

「獄龍‧沒午！」他扯動念珠，化陣催功，獄龍簡直是歡天喜地衝出來。黑色的獄龍直竄上天，轉來轉去。如果有人看過他這次使展獄龍之招，在未來還有機會再度看見的話，就會發現原本應該是一發動此招，獄龍就衝去攻擊敵人的，而不是在對手面前飛過來擺過去，好像生怕對方看不清楚。

獄龍在蒼的頭上盤旋，一點攻擊的意思都沒有。所以蒼不但很有閒工夫把獄龍看得清清楚楚，還有時間跟他討論觀察心得。

似乎有點嗤之以鼻，蒼哈了一聲，說原來此招非招，乃是術法。是了，玄宗對術法是專門科。他是沒怎麼看過蒼跟其他人如何應對，如果他看過的話，應該要更覺得有趣，因為六絃之首從來沒有這樣率直地表露自己的不爽。

他特別親切地加以解說：「獄龍共有三層，我特別為你施展第二層。」施展最低層的好像太瞧不起人了，但施展最高層的又好像非要拼個你死我活。這回是臨機為營造獄龍與同類見面的良好氣氛，不需要弄得那麼慘烈。

據他所知，蒼的心目中，玄宗就是天。一股惡趣味的火苗燃起，他諷笑著說：

「玄宗首席的接棒人，你要怎麼破解？」快吧，叫出你家的龍來。

果然，一聽到他提起玄宗，蒼連眉毛都挑起來了：

「既然你出言挑釁玄宗，那吾就不能讓你失望了！」

果然生氣了…

蒼這個人，指著他鼻子罵的效果，應該都不會有隨便踩玄宗一腳這麼好。而且嚴格說來，這回他根本沒怎麼真的怎麼踩下去。

也許蒼是中了他的激將法，也許蒼已經察覺他的意圖而乾脆配合，蒼揮動拂塵，喝了一聲：「青龍蟠日！」瞬時，跟中級尺寸現身的獄龍同等大小的一尾青龍氣勢非凡地騰上天空，看樣子好像也等了很久…難道說蒼的青龍也早就想跟他家獄龍見面？

兩尾龍往天上盤旋飛繞，根本不管自己的主人，然後開心地對撞，貌似粉碎，其實跑去別的地方玩耍去了。障眼法人會，魔會，龍也會。

蒼好像也不太驚訝，對著他就是一掌。即使不強求寵物之間也要承繼主人之間的恩怨，但一步蓮華被他吞掉終究是蒼無法等閒視之的事實。強猛一掌，地陷三道深溝，看深溝的位置，就明白蒼的力量比他終歸是稍遜一籌。但蒼脾氣倒很硬，雖然被勁風狠狠掃到，卻連一步都不肯後退，硬是挺身擋住。

繼續打下去也沒什麼不可以，這回他雖沒打算殺了蒼，但打到他所認為的一個極限，看看蒼究竟有多少底也是頗有意思的事。不過，在此之前，是老毛病發作，也是看在不知道跑哪兒去了的獄龍的份上，他好言相勸：

「蒼，何必死守雲渡山呢？」反正真正的主人不在，你打不過我，你可以跑啊！

蒼的回答也很妙：「雲渡山之內，一草一木都不可毀壞，這是主人的原則。蒼既然身為客人，理當客隨主從。」說到後來，語氣還相當強硬。

說來說去還是環保問題嗎？他跟蒼之間是什麼樣的奇怪宿緣？老是為了花花草草你來我往的。既然蒼這麼說，他更想把雲渡山的草啊木啊打得七零八落，看蒼能拿他怎麼樣。他正想惡趣味地繼續打下去，看是不是有機會把蒼氣得七竅生煙，蒼的兩旁突然冒出一紅一黑兩道身影，一看就知道都是高手，而且穿黑衣那名刀者還是熟人，在異度魔界外圍見過。

原來有暗樁，他點點頭，到底是細心謹慎的六絃之首，不意外，不意外。他立刻收手，放棄繼續打下去的念頭，他可不想被圍爐，沒什麼好處。然後他縱聲大笑，說反正來的目的已經滿足。他說的是事實，獄龍終於如願見到青龍，這才是最重要的一樁事，不曉得兩尾龍現在如何。

「我有話想私下跟六絃之首說，可不可請那兩位暫時迴避？」

兩名沉默的武者看看蒼，蒼對他們點了點頭，然後那兩個人就像鬼一樣一下子退開不見了。

「我過去還是你過來？隔著三條大溝說話，有點辛苦。」

蒼沒有說話，直接旋身飛過來當作回答，這份乾脆倒是讓他有點意外。

「汝有何話想說？」蒼表情淡淡的，語氣淡淡的，但他聽得出來，蒼仍然很不高興。

「我知道你恨不得殺了我，不過至少以現在的你辦不到，所以還是算了吧！」

「汝不想除掉吾嗎？一步蓮華的友人不是都被汝剷除殆盡？」

「如果我跟你兩敗俱傷、同歸於盡，應該是九禍魔君最歡迎的結果吧！」

蒼看了看他，又移開視線，看起來似乎已經明白他的想法。

他沒有意思要為異度魔界對付蒼，有部分原因當然是因為蒼很不好對付，他不想付出太多代價去做對他沒有什麼好處的事。更重要的是，他並不想，一點這個意願與興趣都沒有。

「去涼亭聊聊怎麼樣？反正你也是要等你的龍回來。」

蒼瞥了他一眼，一甩衣袖，逕自化光而去，他輕笑一聲，隨即跟上。

[ 此貼被shoulder94在2007-03-18 22:14重新編輯 ]

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solitarily writing...

乾坤乙定不休功，卦卜將來絕對空。蹙額連思兼嘆息，徒然命運不亨通。

頂端

nami

級別: 聖騎士

作者資料
發送短消息
加為好友

UID: 16508
精華: 0
發帖: 160
威望: 3 點
銀兩: 61039 兩
蓮花: 352 朵
本命:
王道:
牆頭:
配偶:
座右銘:
注冊時間: 2006-08-15
最後登錄: 2020-03-27

鮮花(3)

26樓發表於: 2007-03-19 19:5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這究竟算是帶兒子相親還是帶寵物配種? @@
不知兩位家長/主人會談出什麼來~
不過...看青龍的樣子...有點擔心單純(?)的小黑龍啊...

頂端

shoulder94

我此土安穩，天人常充滿。

級別: 論壇版主

作者資料
發送短消息
加為好友

UID: 7633
精華: 2
發帖: 4575
威望: 173 點
銀兩: 117367 兩
蓮花: 187 朵
本命: 蜀道行
王道:
牆頭:
配偶:
座右銘: 八風不動
注冊時間: 2005-12-06
最後登錄: 2024-09-13

鮮花(7966)

27樓發表於: 2007-03-20 00:3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唔...跟許多人的期望也許不同....
這篇應該很沒有襲蒼的意味...
感謝幾位的小花^^

因為太長，拆成兩章，那麼...繼續。

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solitarily writing...

乾坤乙定不休功，卦卜將來絕對空。蹙額連思兼嘆息，徒然命運不亨通。

頂端

shoulder94

我此土安穩，天人常充滿。

級別: 論壇版主

作者資料
發送短消息
加為好友

UID: 7633
精華: 2
發帖: 4575
威望: 173 點
銀兩: 117367 兩
蓮花: 187 朵
本命: 蜀道行
王道:
牆頭:
配偶:
座右銘: 八風不動
注冊時間: 2005-12-06
最後登錄: 2024-09-13

鮮花(7966)

28樓發表於: 2007-03-20 00:3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魔者與獄龍】

6.

他與蒼進入涼亭的結界，跟他上次離開時完全沒變，一箱箱的銀子塞滿了整個涼亭。

「蒼，看來你最近確實很忙。」他悠哉悠哉地說。比起把整個玄宗扛在肩上的蒼，他雖然有宏大的理想與心願，但至少眼前比較起來，他是輕鬆多了。

蒼沒言語，也沒看他，伸手隨便一揮，隨著衣袖衣帶優美地飄動，滿涼亭的銀子全都像變魔術般消失不見，連銀子的氣味都完全消失。看這樣的銀錢搬運法，如果六絃之首改行當江洋大盜，沒哪個錢莊是不能輕易搬空的。

即使對他再不爽，到底是玄宗的模範生，是教養良好的六絃之首，蒼轉向他，輕輕一擺手，說了聲：「請。」

他與蒼一前一後進入涼亭坐下。他看著蒼不顯露什麼表情的臉，帶著並不能說是很善意的微笑說：

「雲渡山上你們玩什麼把戲，瞞不過我。」

蒼看他一眼，說：「哦？」那樣子看起來一點也不訝異，也不擔心。

「蒼，你說過，你的天命不在我，對吧？」

「確實。」

「這意思是說…你有可能暫時退隱？」

蒼沉默了一會兒，坦然說：「待雙城之事告一段落，吾打算暫退。」

「拜一步蓮華的記憶所賜，我知曉玄宗背後已經沒有什麼餘力，所以你打算培育一批人，重振玄宗，我說得對嗎？」

蒼看著他，毫不畏懼地說：「所以汝若想針對吾等，正是時機。」

「既然你的天命不在我，我又何必針對你？看在我家獄龍的面子上，我可以答應你暫且不攪局，等你歸隱山林再說。」

其實，也是看在一步蓮華的份上吧！雖然他自己對待一步蓮華的方式可說是殘忍，但殘忍背後其實是很難說得清楚的感情。他並不像自己說的那樣無情，只是能夠讓他產生感情的人事物，太少太少。他想要去完成的一切，說實在的，沒有一股熱情，是根本不可能這樣一意孤行地朝著目標前進的。

關於宗教，關於人心，他可是很有很有想法，也將很有很有做法。雖然蒼一定不認同，但魔有魔所相信的，正如道有道所遵循的。

根據一步蓮華的記憶，數百年以來，最愉快的時光幾乎都是跟蒼相處的點滴，清香的茶水，美妙的琴音，彼此知之甚深卻又不會太過膩近。是君子之交，也是知音之遇。最重要的是，他們是真的合得來，雖然個性想法不同，精神領域卻是同一種層級。他們的相處很輕鬆也很自然，是人生難求的美麗友誼。所以即使後來的蒼曾經說過，也許他們再也不能以蒼與一步蓮華互稱，該埋藏屬於私人領域的交情，一步蓮華卻從來沒有真正這麼做。

既然他痛恨曾經對一步蓮華不公平的一切，那麼對於曾經是一步蓮華美好回憶的摯友，他很難會有什麼真正不好的感覺。就如同，他怎樣也不可能真的討厭對一步蓮華掏心掏肺、力挺到底的善法天子，就算善法天子看到他就想揮鞭子狠抽也一樣。

此外，比起成天把眾生天下掛在嘴上，蒼自始至終都擺明了玄宗至上，這種思維反而比較讓他信服。他相信人心重私，那麼又何必自欺欺人？這個世界上，成佛的能有幾個？

他自己當然是不會這麼想，事實上他也是某種類型的偏執狂，是以個體經歷囊括普遍法則的思想者。

「汝這樣做，九禍魔君能否接受？」蒼的語調很冷淡，不過他並不介意。

「我自會有一番說詞。對我來說，什麼時候切入大局，並無差別。你說過，我與異度魔界並不等同。」

蒼的表情雖然還是平淡的，可是隱隱有一絲鬱悶。

「何必如此鬱悶？你並沒有跟我談什麼交易，我只是把我的時程表告訴你而已。」

蒼沒吭氣，似乎不太想理他。面對他而意外出奇任性的蒼，讓他還滿有新鮮的趣味感。

他停了停，又說：「至於那個冒牌貨的事，如果消息走漏的話，你們會頗困擾吧？放心，我會保守秘密的。」

蒼抬眼看他。

他輕笑：「不知是否有幸能夠再度品嚐到你的『雲濤』茶？」沒錯，這是邀功，是交換，或說是勒索。他又不是什麼好人，沒有道理義務替人免費保守秘密。

蒼沉默著，一擺手把整套茶具化出，算是接受了他的邀功，或說是勒索。茶具的樣式跟上回送他的那套很相似，可見蒼的喜好是很固定的。印象中，蒼這個人某些方面很守舊。守舊總比喜新厭舊好，這表示在他所厭惡的貪慾這方面，蒼是遠遠在平均值以下。

他看著蒼動手泡茶，心想，他明明每個動作都有做到，雖然沒有蒼做起來那麼優雅美觀，但為啥泡出來的茶就是不怎麼樣？難道說完全是茶葉的問題嗎？可惜蒼似乎打定主意，一點雲濤茶也不肯送他。

也罷，六絃之首向來不是以慷慨海派聞名。

他拿起蒼放在他面前的茶杯，仔細地淺飲一口。

「難怪一步蓮華念念不忘你的香茗。」

一直好像都不太願意跟他多說幾句的蒼似乎終於放鬆了一點，問：

「汝有練習泡茶麼？」

「上回聽你的建議，我在中原某個小鎮的茶舖買了茶葉，回去幾乎天天泡茶，不過…泡來泡去好像喝起來就是不怎麼樣。」

「泡茶是一種閑情，如果摻了算計，便會失味。」

他輕輕一笑，說：「受教了。蒼，今天的鐘點費要怎麼算？」

「免了，反正僅此一次。」

他輕輕咋舌，說：「就這麼把未來的可能性完全抹煞，不嫌太絕了嗎？」就算他可以不求茶藝精進，他家獄龍一定不會只見過青龍一回就此生別無遺憾吧？

蒼沒回應他，提起水壺在茶壺裡注入沸水。

「對了，冒昧問一件事。」

「請說。」

「你那尾青龍…不會是母的吧？」

他不知道這算不算被瞪了，不過蒼還是很平靜乾脆地回答：「不是。」

「那就好。」

蒼又看他，眼神很複雜。

「此話何意？」

「沒什麼，只是不希望有麻煩。」

「陰陽相吸本是天地萬物滋生之常理，魔者又何須如此排斥？」

他揚起嘴角，該說蒼算是知他甚詳嗎？連他討厭什麼都一針見血。

「修道之人，不也清心寡欲？」

「這只是吾道中人的選擇，並不帶有否定之意。」

「但是世人沉溺情慾往往超越常情而陷於貪婪，天下亂七八糟的事情何其之多？早已遠遠超出單單為了生生不息的必要，不是嗎？」

蒼凝視著他，說：「魔者眼見世事之亂，是否又能見得己心之亂呢？」

「蒼，你這句話，說得很重哦！難道你忘了，我是魔，非是佛。」

「吾之言，魔者既然不會接納，又何必在意？」

「好鋒利的舌頭。」他笑：「不談我，談你。你方才說要退隱，可是當真？」

「吾若說是，魔者相信否？」

「我知道你扯起謊來也是騙死人不償命的，不過我認為你是當真。論起欺瞞，於魔物更是慣常，就算你未必相信我的話，不過，事實將勝於雄辯，我會按兵不動，等你退隱。」

「真也好，假也好，蒼將自有應對。」

「好個自有應對。」他笑：「聽起來，對於我的成全，你可是一點也不感動。如果我沒騙你，到你退隱之日，你的應對又會是什麼？蒼？」

蒼再度沒有回答他的話，舉目望向天際，只見一青一黑兩尾龍時而並行、時而交繞著游雲而來。

蒼站起身來，似乎是打算要離開了。

「但望蒼蟄伏再出之日，將不須對上汝。」蒼說著，揚起一隻手，顯然教得很聽話的青龍飄過來纏繞而消失不見，只餘獄龍還上下盤旋不休。

「告辭。」蒼轉身化光不見，順手帶走滿桌的茶具，連他喝到一半的茶杯也一併收走。

他坐在原處，有些惋惜沒能多喝到幾杯「雲濤」。他任由獄龍戀戀不捨地留滯於涼亭，想著，蒼說重出之日不想對上他，乍聽之下好像是好意，但仔細想想，既然他不可能改邪歸正，那麼那句話的意思豈不是叫他在蒼重出江湖之前死掉就好？

「怎麼樣？跟你的同類相處還愉快嗎？很愉快？蒼的青龍很好相處？你跟牠交換了很多心得？不告訴我？嘖嘖嘖。好了，回去了，至少你們應該不會在戰場上見面…或許吧！」

他站起身來，悠然離開空蕩蕩的涼亭，黑色的獄龍遊繞一圈，鑽進他的身體消失不見。

晚上泡澡的時候，獄龍照例鑽出來玩水，透露了一件事。

蒼得知一步蓮華亡於他手、甚至靈識消失那天，在眾人面前吐血也就罷了，夜深人靜時，蒼坐在天波浩渺的涼亭，獨自反覆彈著一首琴曲，一絃一音，盡是哀痛。

從此，青龍就對讓敬愛主人這麼傷心的襲滅天來很有意見。不過，到底是那樣的主人養出來的那樣的龍，對他的偏見與不爽，似乎並沒有遷怒到獄龍身上。

「有這種事？真可惜，沒讓大名鼎鼎的六絃之首掉眼淚。」

他這種言詞，遭來自家寵物的白眼。

「蒼反覆彈奏撫慰一步蓮華亡靈的曲子，是什麼？」

獄龍回答他，那是由一步蓮華所命名的「洗心曲」。

他也料得到一定是這首曲子，那是一步蓮華所鍾愛之曲，是他們可以成為傳說的友情的紀念。

所以…就這樣吧！

看在獄龍與青龍相處甚歡的份上，看在那首洗心曲的份上，也看在兩度品嚐到的雲濤茶的份上，他就遵守承諾好了。在蒼退隱之前，他就暫且按下任何大動作吧！

也許，不會有再見之時。

關於他與蒼奇妙的、總是牽扯花草樹木的怪異緣分，就讓那條生機重現的大道，以及他桌上那套茶具作為一種紀念吧！

他閉著眼睛悠然躺在溫泉池裡，似乎睡去。

[ 此貼被shoulder94在2007-03-19 16:44重新編輯 ]

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solitarily writing...

乾坤乙定不休功，卦卜將來絕對空。蹙額連思兼嘆息，徒然命運不亨通。

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