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記憶拼圖 05.14 不問水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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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楓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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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29)

20樓發表於: 2010-09-20 1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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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行。

*

緩緩地，緩緩地。

就這樣消失。

其實有些東西還是沒找回來。

或許更應該說，是找不回來的。

被問到的時候只能強著笑說沒事，或者太極帶過。

我也很希望感覺可以快點回來，只是就是不能夠。

看著以前的，忽然覺得那根本不是出自自己。

為何轉變如此?

到底出了什麼差錯?

我真想知道。

他們說要去寫的時候，感覺都很開心。

曾跟友人說過，如果某天興趣變成折磨，那會是怎樣子的?

後來她體會到了，我亦然。

不能否認沒有開心的感覺了。

也不期待。

變成了，就只是一種壓力。

然而我一點也不想這樣，卻一點也沒有辦法。

多麼讓人懷念的感覺，能不能再次出現?

終於還是開學了。

一開學就遇到大颱風，學校車棚被刮翻，變得好像菜園。

唔，其實我是希望開學的。

不過開學了就會有很多事。

聽到很多聲音。

喜歡的不喜歡的。

還是去調適。

我本來就不是個好相處的人。

從來沒有否認過這點。

太細膩，太敏感，太念舊。

很多很多。

而且具有某種程度的自閉和自我中心。

再加上極端的矛盾。

很好聊可是不好懂。

不在乎裝熟，因為沒用。

久了自然會掰掰。

沒有強迫過啊。

合則來不合則去，不是一直都這樣嗎。

就像我從來無意闖入誰的世界中一樣。

我樂於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雖然知道自己是害怕寂寞的，這就是矛盾。

我喜歡聊天，但範圍不大。

因為我懂的東西不多，執著的不多，在乎的不多。

我喜歡聊布袋戲，布袋戲，還是布袋戲。

或者中國文學，小說。

懂一點動漫，喜歡藝術，但誰有什麼作品，哪個年代，完全記不起來。

歷史故事聽很多，俗話說文史不分家。

但討厭記人名，這是很奇怪的事。

反正喜歡故事就對了。

另外一類大概就是，超自然現象吧。

比方說Atlantis、消失的印加文明、金字塔、百慕達等等。

靈異現象、巫術、蠱毒等等。

哈哈哈，自己打完都笑了，都是些奇怪的東西呢。

不過之前班上有人和我聊過之後，整個超開心的。

很少遇到能聊這類東西的人。

反正我就是個奇怪的人。

反正就是難懂。

反正就是憂鬱，就是孤僻。

沒礙著你，你也別來管我怎麼樣吧。

不得不承認，燃起了已經死去好久的火焰。

你啊你，你怎麼能如此吸引我，你怎麼能走得如此快。

談笑啊，千秋一瞬。

把酒啊，言歡幾何。

風沙啊，醉眼迷濛。

銀月啊，不照來人。

又怎樣呢，反正。

我愛的人最後都走了，在我愛的時候。

笑著哭著看你們，都已經回不去了。

如果你眼角帶笑，那就好，只是你心總有哀傷。

如果你眼中綠波蕩漾，青翠湖光，那是美的，只是你心中總有遺憾。

你們都一樣。

一個蒼白而壓抑，一個帶笑而藏愁。

有人說那樣的綠是很絕情的，也有人說，淚痣是不幸的。

你讓我悲喜，最後離去。

你讓他送你，你背了約信。

我愛他是我的事，我卻也不願看著你們這樣散離。

狂沙吹著，遠方疊嶂依舊皓雪連綿。

還要再愛嗎?

*

頂端

蒼楓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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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29)

21樓發表於: 2010-09-23 0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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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興中秋。

*

剛好十二點，過了耶。

唉唉唉。

算是心情寫照?

談笑之間想到的，於是就寫了。

雖然只有一點點。

而且怎麼寫都很奇怪。

找不到。

。耍冷。

劍子像往常一樣跑到龍宿家去蹭飯。

「好友，佛劍今天會來嗎?」

華麗無雙的龍首大人答曰：「無意外的話，他當然不會錯過這一年一次的團圓佳節。」

劍子低下了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龍宿喝了口茶，看天上的月亮。

劍子八成又在腹黑什麼了。

「好友，我們打個賭吧。」

「嗯。」

「這麼好商量?」

「知汝者莫若吾。汝想找趣，吾安能不奉陪?」

劍子大笑。

「好友，你能讓佛劍學犬聲嗎?」

華扇輕掩，珀眸帶笑。

「簡單。」

劍子又一笑。

「拭目以待，洗耳恭聽。」

不久，佛者安步當車而至。

三人閒聊，一如以往。

佛劍眉宇間，依舊慈而帶肅。

龍宿又看了一次月亮。

「佛劍好友，汝看這月如此圓，倒讓吾想起今日教鳳兒識字，她問了吾一句。」

佛者看向他，聽。劍子拿起一旁月餅，準備咬下。

「月圓時，月有稱一字，此字為何?」

語畢，狀似苦惱地將華扇拍了拍頭。

「吾一時間竟忘了那字。好友怎麼答?」

佛劍閉目，開口。

「望。」

於是，劍子正拿起茶杯的手晃了下，杯就給砸碎了。

。鄉望。

他們小時候，每到這個時節，師父都會採桂花，也教他們泡茶。

不過當時素還真還很頑皮，因此並沒有認真向師父學泡茶。

後來每當談無慾泡茶時，他師兄就會拿桂花來。

說也奇怪，他就是討厭素還真，但沒辦法阻止自己幫他泡桂花茶。

他們快成年的前幾年都是這樣子，每年中秋，素還真都會跑到他房裡找茶喝。

然後硬要自己陪他談天。

他還記得，窗外有很圓的月亮。

師父和幾個尚未成年的學子在學做月餅，這他也早會了。

外面有人說話聲音，一點嘈雜，卻不使人反感。

談無慾的房間靠近山邊，夜晚到來時，會有些涼，且比別人的寢房更為安靜，彷彿只剩樹木呼吸的氣息。

中秋，他的房外有生氣多了。

他的師兄又在喚他了，說師弟你為何每次聽師兄說話都走神。

他只是拿起茶壺，倒了杯桂花茶，推給素還真。

他師兄笑了，笑得很開心。

很久以後他想起這個笑容，發現很久以後再相見的他們，都少了些什麼。

至少他再也沒看過素還真笑得那麼坦然天真。

窗外的月又圓了。

他拿起茶壺，準備放入茶葉時，手頓了下來。

放茶葉的盒裡是空無一物，並沒有桂花。

他擰了下眉，起身，走出門外。

踏著月色離去，並沒有帶著桂花香。

他身上仍舊是萬年果的清然。

一如月光。

好，大概是這樣。

今年中秋節也沒有團圓什麼的。

重點是它已經過了。

還在快過完的時候發生讓人感覺很傷心的事。

是傷心難過還是不爽憤怒呢。

我已經分辨不太出來了。

反正，大概就是這樣。

你以為我不會難過嗎

或者應該說，你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心上過啊

好像只是生活在一起的人，連朋友都不是。

這種個性實在讓我受不了

尤其是發生類似這樣的事情的時候

我實在很恨你那種

蠻不在乎

或者都沒差的感覺。

你沒差我有差啊混帳。

你以為我都不會難過嗎

累死人了，真的累死我了。

每次都要有心理準備接受你突如其來的驚嚇。

每次都是壞事

毫不在乎的決定

完全不顧慮我的心情。

="=

好像很小孩子氣耶我。

不依就生氣。

也不是這樣，不是的。

只是無奈而已。

如果我也能跟你一樣獨立，可能就不會這樣了吧。

唉其實我好想哭。

但哭啥，事實就是這樣啦。

我還是得繼續自己走在這條路上。

就算只剩我一個人也無法退縮。

就算害怕也不能回頭。

大概是群居生活過太爽了吧。

遺忘了當初的孤獨寂寞。

或許是該回憶冷風的滋味，我可能比較能平衡吧。

真是不成熟啊我。

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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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樓發表於: 2010-10-01 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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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慟。

*

我最沒有辦法原諒的，是自己的一句話。

他說片廠燒掉了。

我說，燒就燒啊。

我說，燒就燒啊。

我以為燒掉的只是邊邊。

我以為只是小事。

我以為很容易可以像前次一樣度過。

我以為，這只是小小的浪，並不會激起海難。

結果我錯了。

燒就燒啊。

燒掉了我的執著。

燒掉了我的心。

前夜，有五百多名

是朋友、是親人、是愛人。

葬身火窟。

回宿舍打開電腦看消息，才知道到底有多嚴重。

最先聽說是素素和小釵捐軀，淚已經懸在眼眶。

點入某新聞，襲入眼底的是你們已然焦黑的軀體，破碎的衣角。

我崩潰大哭。

我的淚還在流。

就好像我看著罹難者，我是罹難者家屬一樣。

雖然我從未擁有過你們。

我心痛如斯。

無法用任何言語表達。

該從何處言說我的悲傷?

急急趕去一定會有一線消息的36

只是讓淚更加肆無忌憚狂流。

五龍全滅。

還有你，御不凡。

你真的走了。

你知不知道在你走的那天晚上。

我才想好了要寫給你們的東西。

沒想到是交織著你的淚或呼喊聲而寫出的訣別嗎?

我正為怎麼都寫不出你們而神傷，又為能寫而歡心。

沒想到你們竟在此夜遭受火舌蝕身。

很痛吧?痛嗎?

像你這麼愛逞強的人，一定會說不吧。

絕塵有沒有在你身邊?

一定有吧?

你們就一起走吧，回去荒漠，也好。

你呢。

我哭著看完御不凡的名字，但沒有你。

二哥。

我很忐忑。

我看見了宵與吞佛。

還有異度全部。

我一片空白。

我只能不停哭，大哭。

掩面而泣。

然後發現這世上，竟沒有一個能讓我安心放聲哭泣的地方。

至少這裡沒有。

下午有課。

我只想著去找一個人。

我在她暫棲的地方哭了。

哭了一陣。

她被這哀傷感染。

她要我替你們寫墓誌銘。

我並不知道墓誌銘是什麼，該用怎樣的格式。

我只知道心中那份慟難以言說。

無法排解。

如果能夠，嘔出血來的話，會不會比較好。

我沒有心情去想任何事。

下午的課還是去上了，但掩不去疲憊和不同以往，紅潤的鼻尖。

我不是不需要安慰。

只是你們並不懂得，我為何如此痛悲。

我不是嫌棄你們的安慰。

只是這時候，需要一個安靜的空間。

讓我沉澱，讓我緬懷，讓我哀悼。

而我仍然沒有你的消息。

蕭無人。

你消失於天地間了嗎?

去至無人之境了嗎?

傷亡名單不斷增加。

我彷彿聞到焦黑的味道。

奔急的腳步聲。

呼喚。

最後沉寂。

我哭了很久。

然後忽然停止。

我拿出刀龍十一放進電腦裡，開始看了起來。

我還記得俠腸死了。

耶他終於死了，但為什麼我一點都不開心。

我還記得絕情書又唱了最後一次無字的絕情批。

但為什麼我腦中迴響的只有簫聲。

我還記得黃泉狂然的登場了。

但為什麼。

為什麼你，狂囂而紅的身影，降下的白雪。

不停和他們交錯。

持簫而立的人，執扇輕笑的人。

不問水窮的你們。

到底...到底如何....

簫中劍你好不好?

你好不好?

我真的不知道。

我很餓。

但嚥不下東西。

我恍恍惚惚的看完了十一集然後出門。

我只想去找一個可以讓我安靜發呆的地方。

讓我好好想想你會去哪裡。

我在黑夜中呼嘯而過。

然後是燈火通明。

舊鐵道上雜踏著腳步聲。

我只是呆然而坐。

耳邊都是嘈雜聲。

像極了趕往葬禮的人們。

腳步聲是輓歌。

踏著離去。

最後我還是回到了原點。

傷亡名單更新。

中原有你。

簫中劍。

我的眼眶乾澀沒有淚水。

我已經不知道什麼是哭的滋味。

我頭痛欲裂。

我拿著澡盆去洗澡。

一邊洗一邊哼著寰宇傳說。

我想唱英雄路

但我怎麼都哼不出口。

我倒頭就睡，回到寢室後。

那時才八點多吧。

為什麼要記得時間，我想看看會不會再次醒來，已經過了幾百年。

寢室的燈光很亮。

我並沒有完全睡著。

很熱。

我將自己裹在冬被裡。

很熱。

你們也覺得熱嗎?

我等等要室友開冷氣吧?

等一會兒就不熱了。

好嗎?

我能等一會兒，你們早已成灰。

我還是頭痛。

但我聽見聲音。

是熟悉的風流倜儻。

長眉輕晃。

我想我笑了。

因為你說了那些話。

雖然，我還是流了一兩滴眼淚。

今天早上八點的課一如往常。

只是我厭倦說話。

回來再去看了一次名單。

簫中劍

御不凡

漠刀絕塵

龍宿

玄宗

異度全部

慕少艾

談無慾

三蓮

‧
‧
‧

族繁不及備載。

這時候，就是這樣吧。

室友問我心情好點了嗎?

我只說，就這樣啊。

我能怎樣呢。

你們只是再一次的離開了而已。

只是，比退場還更真實一些。

我能夠用比較寬慰的心情看待這件事。

只是得慢慢來。

我知道你們都還在，而且更貼近了每個，愛你們的人。

因為你們已然沒有了身體的束縛。

是更加自由的靈魂。

我願。

這樣的悲劇不要再發生第二次。

這樣的慟，我無法再次承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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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樓發表於: 2010-10-09 0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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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全。

*

終於。

我答應你的事，我做到了。

現在，能夠無後顧之憂的去做我該做的事了。

我只想成全自己的快樂。

如果能更灑脫一點，就好了。

還是會在乎，但希望別太在乎。

如果沒有耳語就好了。

不會問就好了。

我不想去面對那麼難解的問題。

只希望能夠成全自己那一點點僅存的快樂。

做想做的，寫想寫的。

僅此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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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樓發表於: 2010-11-02 1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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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

*

有時候會突然恍神，然後自問。

欸，我今年幾歲啊？

為什麼要分虛歲實歲呢？

年年歲歲還不都一樣過。

因為這樣分以致於我總搞不清楚到底是多一還是少一。
現下一模一樣，打出這些字句時，我還是不知的。
還是更確切點的說，我也從沒想多認真的去記過。

反正還不是這樣。
記了如此，不記亦如此。

年年歲歲花相似
歲歲年年不同人

人沒變，心變了。
變了沒，自己知道而已。

擔心著一些事，也在追求著一些答案，然後又放下了一些事。

人與人交流有時候真的是很累，因為處處充滿機心暗流。

卻也有笑語痛快，話論千秋。

如果可以遇到多一二個這種人，想必生活會是大大不同。

人生難得知己，知己卻也難留常跡。

有時一瞬會有「就是這人！他懂我！」的感覺。

但日後就再不復覺了，這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哪。

抹臉，期中考在張牙舞爪。

擔心的事還是擋在那裡。

我常想為什麼，任何事都可以想。

不過，也許有時該學著讓自己不去想為什麼。

有些事本來就沒有答案，去求不過徒然。

這時候有一句英文就很受用，叫just do it.

慢慢補回記憶的碎塊，希望可以找回某種已然消失的光彩。

如果能夠，雖然知道那已經不是從前，但至少能聊以回味。
（慘了，「寥」不知道是哪個「寥」，算了錯字將就。）

總是這樣嘛，生命或許該有些奮不顧身的飛蛾情結。

添點刺激或許比較有味道。

加鹽加醋加胡椒....

多希望那不是我的末日神話。

不是太學主拿的那把刀。

是自己心中已然褪去的某種單純。

它真的很適合名為末日神話。

也將會是一首詩的名字。

對了，我說寫詩啊。

可能...還是太難吧。

評論什麼的也不一定就好。

評寫差異大。

就像教唱歌評歌唱的老師，自己不一定唱得好一樣。

可能看得出什麼，寫出來卻還比看的那份糟糕。

或許我就只是....適合講些冠冕堂皇的東西罷了。

不過，還是很快樂分享，也非常感激。

仍然會寫，寫得怎樣就....

最後，不過如此就只是不過如此而已。

簡簡單單四個字，再沒有其他意思。

期中考完開始做最後一次的確定訂書調查。

這是我最擔心的部分，就是這樣。

＊

ps.我就只是個窮兇惡極的傢伙罷了。

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