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7.12《情若天定》楔子~67，183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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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憐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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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樓發表於: 2006-05-10 08:4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情若天定【章―玖】

情若天定
= 幽憐懿 =
【章─玖】

　　翻山越嶺，憑藉著他對藥草特質屬性的認知以及他家崖上那位貴戶所捎來的消息，他所該要找的藥引，應該是一種名為「咳羊莖」的植物，這種植物生長在高山之巔，據某大戶提供的幾座名山．．．

　　呼呼，這麼多個可能名單啊？這下有得他找呢！

　　就這樣，他去第一座山頭仔仔細翻過一輪後，當然是無功而返！沒關係，除去了一個可能，那麼離正確答案就更近一步了，說不定運氣好一點，下一次就可以找到了。

　　回程，恰巧臨近一條熟悉的草徑，心想，這好友也好久不見，累了這一整天，就到他那裡小憩吧！。

　　拿定主意，繞道便向草徑走去，此路盡頭是名為「落日煙」的地方。
*
*
*
　　叩，咵啦！．．．叩，咵啦！．．．

　　有序的劈木聲，帶來了慕少艾的喜，聽到這聲音，他已經明白這趟絕不會讓他找不到人。

　　帶著愉悅的心情，慕少艾腳步輕快的來到一名漢子的身邊，那漢子卷髮披肩，體魄比起那山野樵夫更是健朗粗獷。

　　在慕少艾的身影尚未入目時，他便已由腳步聲斷定了來人的身份，見了一樣是帶著笑臉，手持煙管的身影後，剛毅的臉龐，揉入了一抹微微難見的笑意，不過很快的，他收起那不該讓人看見的表情，還是維持著一慣的冷漠。

　　他名喚朱痕，全名為「朱痕染跡璧有瑕」，是個甘心隱居山林的能士。認定一生的好友兼大損友，就是眼前的慕藥師。

　　「嗨，好久不見。」

　　漢子看見了他左眼下的黥刺不著聲色的抬頭望了望天際，接著又低下頭繼續他的動作，嘴巴也跟著動了。

　　「你來的時間還真不對！」

　　不間斷的動作，伴隨著一如往常的調侃。

　　「喔？怎麼說？」

　　挑了唯一張中板凳――他專屬的中板凳，大剌剌的就坐了下來。

　　在落日煙，有很多東西都不該是這裡會有的，卻都在他慕大藥師到訪過這裡後才變出來的東西。

　　但變出這些東西的人，也不是他慕大藥師喔！而是現在仍舊安守本份「做事」的朱痕。

　　「天都快黑了你才跑來，不怕晚了巡夜回去碰上登徒子？慕姑娘。」

　　「哎呀呀，吾也不過比你瘦小些，沒你那身硬梆梆的肌肉，但體格也還算不錯，為何你就是改不了口？」

　　「是嗎？但我怎麼看你，還是覺得女扮男裝的嫌疑很大！」

　　「這樣啊，那今晚就在這裡借住一宿，讓你保護吾這個『弱小』，如何？」

　　「我拒絕麻煩。」

　　「唉呀呀，好歹你也顧及藥師吾翻山越嶺已經累了一身骨頭，就借吾休憩一下咩？」

　　不改笑眸，還加了點頑皮的意味，這是他所認識的慕少艾。

　　「果真是麻煩。」
*
*
*
　　距離上一回見面的時間，是十五個月又過七天。

　　記得那天，慕少艾一來便說再過幾天他就要混進「翳流」。

　　雖然他深居山野，但也不是對武林全都毫無所知，他最周知的，就首推這無法無天的翳流。

　　當初「認萍生」就是在翳流的支派，救了那個貓樣的小孩，是怎麼樣的前因後果，慕少艾說得簡單，可是朱痕在慕少艾的眼中看到了對小孩的歉疚。

　　「認萍生」，他見過，是一個為了目的而存在的狠角色，然，他真實的身份也不過是宅心仁厚之人不得不披上狼皮的一位醫者，全為了一句「義無反顧」。

　　後來很多時間，慕少艾暫隱去了「認萍生」的存在，花了相當多心力在小孩的身上，因為小孩天生半心宿疾，慕少艾以藥物控制的關係，讓小孩身體不再長大造成心臟負荷，維持在九歲的模樣，並且失去了童年記憶，忘了爹娘。

　　慕少艾為他取名叫阿九，從此阿九的生活重心，只有慕少艾。而他也看了三年似師似父似友，阿九的慕少艾。

　　只是沒想到，「認萍生」還是必須完成他的使命。

　　當晚，他們兩人便狠狠的醉上一回，慕少艾雖有酒膽，但其實他的酒量不好，幾罈好酒還沒銷去一半，慕少艾便已半倒，行酒間朱痕問慕少艾，相當依賴他的阿九怎麼辦？喃喃低咕卻沒法聽個詳細，最後那酒量不佳的藥師，抱著酒罈倒下前，還是沒回答他這個問題。

　　所以那一夜，真正醉倒的人，只有慕少艾，而他，只是有些不捨看著慕少艾的睡顏，緩緩的靠近，幾近鼻息的靠近．．．．

　　隔天，許是因他也醉酒的關係，當他醒來已不見慕少艾的人影，走得不著痕跡，走得不擾人眠。

　　唇邊只有昨晚淺淺的記憶．．．．．

　　自此他便不曾想，也不敢想，是否會再見，然而卻不刻意的在心中記上了數字，看著再一次的夏離秋至。

　　所幸到今日可以不用再計數了。

　　雖說慕少艾是個他徹頭徹尾都認為的，百分百的麻煩，可是重逢的今日又欣然能見的到面。莫名認識了這樣一個讓人掛心的朋友，該說幸還是不幸？

　　「結果，『認萍生』完成任務了？」

　　不改往習，這晚兩人還是把酒暢飲，豈管得著會不會醉，先痛快過再說！

　　「從此，沒有『認萍生』的必要。」

　　無須明言便已揭曉的結果。一如他之所誓，翳流已滅於他手。

　　朱痕深意的望了一眼那黥刺，好吧！既然當事人都不在意了，他又何來多事的提醒？他想留著，就留著吧！

　　「但這段時間呢？誰幫你照顧那黏人的小傢伙？」

　　「唉呀呀，除了沒良心的你，其他朋友可熱心呢！」

　　「那現在阿九寄放在誰家？你捨得不接他回來？」

　　朱痕如是以為，卻無預警的看見了一向開朗的慕大藥師，臉露愁容。

　　「你幫個忙吧！」

= 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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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verca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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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樓發表於: 2006-05-10 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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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这篇有发这里~~不然某只只能怨念看不到天空和创线了= =

这篇文给人的感觉像茶，淡淡的，却很有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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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神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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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樓發表於: 2006-05-10 21:1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少艾在為阿九擔心阿~~
就是不知那半心的頑疾少了少艾，發作了該怎麽辦……
朱痕對少艾的要求什麽時候拒絕過了？？
幫忙？？是無條件打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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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憐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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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樓發表於: 2006-05-11 09:0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引用
下面是引用overcast於2006-05-10 12:59發表的: F.@yNr"
还好这篇有发这里~~不然某只只能怨念看不到天空和创线了= = LW2Sko?Yo
1) @Wcc.
这篇文给人的感觉像茶，淡淡的，却很有味道。

Overcast，安^^

謝謝您喜歡這文。
感覺像茶嗎？這樣的評價讓幽子受寵若驚囉！^//////^

引用
下面是引用風神夜月於2006-05-10 13:16發表的: _$, .NK,6
少艾在為阿九擔心阿~~ Kh5:+n_X
就是不知那半心的頑疾少了少艾，發作了該怎麽辦…… !CsoTW9C:
朱痕對少艾的要求什麽時候拒絕過了？？ [[bMYD1eO
幫忙？？是無條件打雜吧………………

現在少艾就是要請朱痕幫忙，他才能處理阿九的事囉！
是說，您說的「打雜」啊．．．呵呵，倒挺像的喔！
不過，那是朱痕對少艾的體貼囉！^^

感謝兩位觀文及贊言！^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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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憐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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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樓發表於: 2006-05-11 09:0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情若天定【章―拾】

情若天定
= 幽憐懿 =
【章─拾】

　　一句話，如同石落靜湖，陣陣漣漪圈圈起。一個表情，似比哀求，人見不忍心生憐。

　　這樣的不該，如今卻出現在最不該有的人身上。

　　他明白，阿九對慕少艾而言，已經是貴重得沒有什麼東西、沒有什麼人可以替代，包括他！

　　這樣的情感，他真的明白。但，若因為這樣的程度，就讓他以為眼前這人軟了氣勢，少根筋，而有了「被某件事打敗了」的想法，那他才是活該要被人取笑的獃鵝！

　　就他對慕大藥師熟識的程度，這樣的「愁容」也不過是個表象而已，如果，慕少艾真的滴下一滴名為「眼淚」的液體，可信度或許可以提高個「一成半」吧！

　　「不適合戴苦瓜臉的人，就別戴了！真要我幫忙，一句話就好。」

　　朱痕不看他，逕自的仰飲了一大口，慕少艾喜歡耍他玩，可他不見得要給他耍！

　　呃，被抓包了！真是的，每次拐不到朱痕，真沒成就感。

　　「唉呀呀，吾怕又聽到『麻煩』兩字嘛！老人家吾耳根子軟，聽不得重話！」

　　「耳根子軟」是這樣用的嗎？不以為然的睇了一旁笑意不減的藥師。不過，心中那份「想寵」的感覺，倒也教他對慕少艾沒輒！

　　天知道那自稱老人家的藥師，實為捨己為人的奉獻派，只要他認定的事情，就是做定了，沒個他滿意的成果，誓不甘休。偏偏身為旁觀者的他，就是常看見令人不捨的畫面，從此紮下了「要保護他，完成他心願」的想法。

　　所以，慕少艾心疼著阿九，然，蒼天亦可證，他心疼著慕少艾。

　　不過，這樣的心疼，不管慕少艾明不明白，他只管自己有沒有終其一生，對於慕少艾，他真的寧可終其一生．．．．

　　「真怕我唸的話，你大可閃遠一點。」

　　慕少艾側身背倚靠著朱痕，頭側偏向他，幾乎相碰頭了。

　　「吾怕你唸？哈，笑話，你嘮叨得過吾嗎？是說，你到底幫不幫？」

　　煙管戳了戳朱痕的胸膛，那自信的語氣一點也聽不出「求人」的姿態。擺明就是吃定了朱痕對他的良善。

　　「幫？你沒說出是啥麻煩，我怎麼幫？」

　　是嘛是嘛！朱痕都這麼問了，那就絕對是幫定這個忙了！慕少艾這下子就不用擔心沒戲接著唱了。

　　「每七天到雪崕谷幫吾探視阿九。」

　　「阿九在雪崕谷？你瘋了嗎？」

　　朱痕不敢相信自己所聽見的！

　　地勢險峻又異常嚴寒的雪崕谷，正常人待一天就吃不消了，何況把小阿九丟在那裡，還「每七天」去看一次？怎樣？是要他去看屍嗎？

　　突地，對慕少艾的行為憤怒不已。

　　「呼呼，你為阿九來和我生氣耶！阿九要是知道他口中的『冰塊』會為了他的安危而心生怒火，想必會很得意吧！其實，事情是這樣．．．．」
　　
　　慕少艾把一切事由細說分明，朱痕聽完後雖是明白這是為了讓阿九能活下來的不得已之舉卻不十分認同，但事已發生他也無從阻止，如今唯有幫慕少艾這個忙了。

　　「你該相信吾，沒把握的事，吾不會輕易嚐試。」

　　「我當然明白你不會做沒把握的事，可是要找咳羊莖並不是你有把握就找得到的東西，畢竟，這項藥引不易找。」

　　「你放心吧！吾家樓上的『大戶』也在幫忙找著，吾相信會有好消息的。」

　　無意瞥向這屋中的另一隅，有個用布覆掩的長形物，觀其外形，誰都看得出那該是一座琴。

　　「雖說現已夜上初更了，不過你這裡也沒別戶人家，應該不在意吾琴音擾人吧？」

　　「若有自覺就別彈，若想彈就甭囉嗦！」

　　嘴裡是這麼說著，可是朱痕的動作卻是走過去為慕少艾掀起那掩箏布，燭光下，見那鐵箏泛著闇深的寒光。

　　慕少艾噙著笑，幽幽的撥了三兩弦，算是試了音，便自我的彈了起來。

　　這難得一見的鐵箏，是某藥師死皮賴臉寄放在這裡的貴重物品。

　　記得當時藥師是這麼說的：「總不好偷兒要來偷時，沒個他看得上眼的東西吧！」敢情是嫌他日子太閒了，找了這麼個差事给他咧？

　　是說，怎麼他都在接受慕大藥師丟來的苦差事呢？下一次絕對不可以再聽他的了！

　　在琴藝也堪稱優等的曲調中，朱痕心底起了這麼個小小的抗議。

　　當然，在往後的日子中，他的抗拒從沒一次徹底過就是！

= 待 =
－－－－－－－－－－－
這次～很短！^^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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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神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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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樓發表於: 2006-05-11 0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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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難不成被冰凍起來了？？？
七天，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而且還要不知幾個七天……
少艾汝要快去快回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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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樓發表於: 2006-05-12 08:1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引用
下面是引用風神夜月於2006-05-11 01:31發表的: "+AeqrYYm5
阿九……難不成被冰凍起來了？？？ {<|0M%v
七天，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而且還要不知幾個七天…… '<@PgO~
少艾汝要快去快回阿~~

風神夜月，安^^
是啊！身受延命針的阿九必須先安置在極寒之地，而且不能超過四十九天。
所以，少艾的時間緊迫！

不過，幸好阿九吉人天相，有貴人相助，可以安啦！

感謝您觀文及贊言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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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樓發表於: 2006-05-12 0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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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若天定【章─拾壹】

= 幽憐懿 =

　　繼續的旅程，便是往下一個山巔尋去。

　　途中，若見了什麼不常見的奇珍異草，慕少艾還是會忍不住的停下腳步研究摘取。這算是學醫者的本性吧！

　　可是，也不知是否是他的錯覺，還是真有其事，他總是隱隱約約會聽到風鈴搖曳的鈴響聲，不明顯，可他就是覺得有聽到。然走走停停，一天行走下來十幾里路程，從不見有懸掛風鈴的人家，那鈴響聲卻也不見變響或變小聲，那種似有若無的情況，就好比是餘音繞樑的「餘音」，似存在實虛無般的不絕於耳。

　　慕少艾當然會覺得奇怪，在這之前，他並沒有接觸過任何與風鈴有關的人、事、物，怎麼自己偏偏聽得到那幻音？而且，他更可以肯定，自己並沒有中毒的跡象，就更不可能是潛伏的病症或後遺症之類的因素了！
那麼，究竟是何原因呢？

　　突然，心中想起好多年前，曾和素「閒」人閒談起一些鬼話神譚的玄妙話題，他曾說：「風鈴是思念的寄託，掛在高高的地方，代替主人的希望或冀盼遠方的歸人，而那鈴聲會遙傳給那被思念的人聽見。」

　　記得當時，他哈哈兩聲，沒給那素「閒」人相信或不相信的答案，如果，真在他身上發生，那他就真的會信了！

　　這座山徑道崎嶇，在山下就已感到寒風颼颼了，越接近山頂，氣溫越趨寒冷，料想，此山巔頂許不若雪崕谷那般生人難近，但想必也是飄雪之地吧？

　　但這樣的地方適何咳羊莖的生長嗎？據悉，咳羊莖生長之處，偏寒卻尚不至於飄雪，所以這山頭可以不用去了吧！

　　才拿定主意，轉身欲離，可那無預警的風鈴幻音乍然又起，然，這四周的氣息好像和他初到此地時的感覺不同，又是擾攘的氣氛，好像．．．這感覺真的好像他剛離開翳流的那時．．．

　　但這一次，又多了喧嚷聲，有人打群架是嗎？心中卻不免興起了一個「會又是那個人嗎？」的聲音。

　　呼呼，既然被激起了好奇心，不去瞧瞧看看，就對不起自己了。

　　就當要去確認這山頭真沒有咳羊莖之時，也「順道」看一下熱鬧好囉！

*
*
*

　　離開忠烈府後，便尋得這處孤亭歇腳，雖位居寒冷之巔，鮮有人煙之地卻能讓他圖得清靜，過著一個人的生活。

　　在忠烈府時，居住在偏靜的院落，但是，忠烈王或府內管事還是會怕對他稍有怠忽，而頻表關懷之意，反讓他益發不自然，所以他選擇了離開。

　　在這座六角孤亭的亭角，他掛上了一盞燈籠，奢望這燈能成為迷途在這崎嶇山路的指引。在另一亭角他懸著一串六翼風鈴，他在忠烈府時，曾在忠烈王的授意下，於書閣裡靜讀，某一冊典籍裡有著這麼一段描述：

　　『．．．近海維生的人視風鈴為一種希望的寄託．．．．』

　　盼望嗎？

　　那他希望可以贖罪，贖盡這一身無可饒恕的原罪。

　　到此之後，讓他對於刀法的精練更加無礙，師傅所撰之「六翼刀法」他已能掌握精髓要義所在，再勤於練刀便可成。

　　待在這裡，他不只是練刀，他也練琴。忠烈王贈與他的二胡，他一直隨身著，不練刀時閒來興起，他便取出二胡拉弦續曲，沒特意去學曲卻任他獨自譜出一曲屬於自己才熟悉的調子。

　　低低幽鳴，如泣訴一個不為人知的傷心往事，綿音似水，卻柔情斷腸骨，拔音，想斥責自己，又悔不當初的低吟苦澀，此曲此調再是無情人也會不忍的流下教人心酸的多情淚。

　　只是，紅塵紛擾，自以為遠離了人群便遠離了麻煩嗎？自然是不！紅塵自是愛染人，因此他所選擇孤處之地，還是有麻煩事找來了。

　　「你以為忠烈王為你改了名，你就可以逍遙在此過活了嗎？門也沒有！你羽人梟獍還是一個剋父弒母的罪人！」

　　幾個看來就是很像會馬上「下場」的路人甲乙丙，偏偏就是愛來這麼寒冷的地方找熱鬧。

　　淡淡的瞟了挑釁者一眼，羽人非獍並未心生怒意，心想倘若他們這樣的怒火能滿足他們的心，那就隨他們去吧！

　　與忠烈王相處過一段時間後，自己已經能比較釋懷「別人的看法」了。而且，這也是他該承受的。

　　拉弦的手還是依著調子移走，平靜的心思不受外力所擾仍舊沉著，可是這番姿態只是更加激發挑釁者的藉口與怒濤。

　　「哼，你不說話就可以不認罪嗎？不可能啦！」

　　伴隨叫囂聲落，接連而來的是挑釁的舉動。他們或有舉起武器或有握掌掄拳，目標全都是向著那看似毫無防備的羽人非獍而來。

　　收起調，羽人不攻只守的小心護著二胡，避開眾人不智的夾擊，眾人還是吆喝聲不斷與不語的羽人相較之，還真是極強烈的對比。

　　這場無意義的鬥爭，任誰都看得出來勝負早有定案，只是那當事人不忍傷人之！

　　循聲而來的慕少艾所見便是這般情景，然，當他看清那當事人時，是既心喜又微惱，「他」若要找人陪他練武功，大有更好的人選，何必和這些不成氣候的人一起浪費時間？

　　再者，由他們對「他」使勁兒的挑釁，分明就別有用意，像是非要激怒他出刀不可似的！

　　唉呀呀，他們可以浪費時間，但他慕少艾可沒他們那麼閒啊！

　　「呼呼，雖說『武』為『止、戈』可是該用、當用，勿忍啊！」

　　羽人非獍注意到一旁的慕少艾，忽而一時心難定，那句提點的話語倒像賦予魔力一般，讓羽人非獍沒個準的聽從了他的話，旋身不過秒，便晃了個光影，挑釁的眾人全都濺飛紅珠，落灑皓地。雖是如此，負傷的眾人，卻沒一人是斃了性命。

　　一切，只有眼尖如慕少艾，知道那不過秒的時間裡，羽人非獍出刀又入鞘。

　　那極輕極快的刀法，讓他見識了一場短暫美麗的刀舞。

= 待 =

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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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樓發表於: 2006-05-12 08:3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相見了阿~~~~~小鳥和少艾終于見面了~~~
風鈴是希望的寄托，也是一種引領他人的路標
少艾聽到了，到來了，注定了兩人的糾纏不清。
那場紅雪，是留情的證明，也是羽人見到少艾
唯一的不忍與慈悲…………
藥難尋，人更難尋，縹緲的鈴聲指引了前進的方向
少艾見到的，就是一只彆扭的小鳥，
一只孤獨，卻想擁有幸福的白文鳥……

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