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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入一般人的思維來想,再怎麼熱情好動的人,第一次玩這種遊戲時難免會生疏客氣,就算對方是自己的『小天使』,必須遵守遊戲規則替『小主人』服務,也很難在首次交談裡就能輕鬆應對,尤其是襲滅天來自認自己的長相和氣質並不屬於容易親近的類型,這個邏輯照理說會更明顯才是。 ?}y{ta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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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顯然一步蓮華並沒有落入一般人的行為邏輯裡。 $3aq+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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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利找到自己後,一步蓮華連自我介紹都沒能說清楚,就雙掌合十地道:「小天使你有機車嗎?幫個忙送我到打工的地點吧,剛才店長突然來電說我被錄取了希望我今天開始工作,你不介意幫我這個忙吧?」 cVHv>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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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步蓮華劈哩趴拉連珠砲似地說完後,襲滅天來習慣性地針對第一個問題點了點頭,便立即被一步蓮華大剌剌地牽出教室,臨走前,一步蓮華不忘高舉左手對著台上的主持學長姐喊道:「感謝前輩們的用心,迎新會我們玩得很高興,但是現在我們有事必須先離開,再見喔。」 q9GSUk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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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主持人回應,也不管他的舉動多引人側目,一步蓮華自顧自地拖著襲滅天來走出教室,邊走向校園停車場邊問:「你知道秋葉町附近的賣場嗎?送我到那裡就可以了。」想到自己下午才剛去應徵面試,不到兩個小時後就收到對方的來電通知,這下又多了一筆收入,一步蓮華不禁喜上眉梢。 %1E:r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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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停車場附近,見襲滅天始終沒有反應,一步蓮華這才伸出手掌在他面前搖晃幾下,續問:「小天使,你怎麼了?有困難嗎?」 !+qy~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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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忍不住吁了口氣,襲滅天來認命地走進車棚牽出自己一手改造的重型機車,語氣淡然。 >Qk4AM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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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見機車,一步蓮華忍不住吹了聲口哨:「你自己改的嗎?真厲害。」蹲下身,手指順著機身流暢的曲線撫摸過去,銀灰色的車板在月光襯映下熠熠發亮,一步蓮華的眼睛也逐漸瞇成著迷的長梭狀。「這引擎……嘖嘖。」 C_>dJY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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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足的稱奇聲飄進襲滅天來耳裡,他立刻明白一步蓮華也是玩車同好,雖然和他的外表極不相襯,不過一個人對車子的敏感度是無法裝瞞造假的。「你想玩嗎?」 3B }Oy$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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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一出口,連襲滅天來自己也很訝異,愛車成痴的人通常捨不得將車子借給他人使用,更何況他很清楚自己是什麼樣的人,沒有十足的信任,對方連乘坐後座的機會都不可能有。 Z:Hk'|q}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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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又說回來,驚訝過後,襲滅天來馬上就後悔了,他和一步蓮華根本還不熟,自己也不擅長四處裝熟,輕率答應之下龜毛個性又冷不防地冒出頭來,然而在做出承諾後卻立即反悔總是有損顏面。 EZ+_*_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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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看出他的猶豫,一步蓮華輕鬆笑道:「改天好了,現在趕時間。」 1BQB8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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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覺地挑眉看了一步蓮華一眼,襲滅天來暗忖,這傢伙倒也不如自己所想的粗神經嘛,如此迂迴反覆應對後,對一步蓮華的好感竟逐漸上漲,襲滅天來晃頭淡笑了笑,低道:「上來吧。」 zD>:Kj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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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安全帽丟給一步蓮華,襲滅天來戴上全罩式安全帽,發動引擎,等一步蓮華上座後,慢慢地駛出校門,轉到公路上,才催加油門馬力全開。 Ol8ma`}Nq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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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裡,車子像銀色流星般穿梭在車潮裡,宛如一條劃過公路的銀色河流。 9v_B$F$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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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聖魔大學到一步蓮華打工的地點需要約莫三十分鐘的車程,襲滅天來在十五分鐘內就抵達目的地,停靠在人行道旁。 dpHK~n j\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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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蓮華跳下車子,脫下安全帽還給襲滅天來,雙頰微染興奮的紅暈。「你玩業餘賽車嗎?」太久沒享受御風馳騁的快感,剛才他坐在後座,看到襲滅天來騎車的姿態和架勢,手心也跟著不住發癢,直覺他肯定會玩賽車,便試探性地問道。 ISy\g`d`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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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嗎?」露出狐疑表情,襲滅天來嘴角微噘,這傢伙還真是相處愈久愈有趣。 V#!ftu#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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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小看我。」神秘莫測地一笑,一步蓮華拍拍襲滅天來後背,續道:「今天真的謝謝你了,時間還早,我走過去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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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客氣。」把安全帽掛在後座的吊勾上,襲滅天來拉下防罩。 FsrG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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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小心。」揮揮手以作告別,一步蓮華轉身朝左側小巷走去,才邁開幾步又想起什麼似地回過頭,跑向襲滅天來。 jPG&Ypm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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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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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使,我忘了問,你叫什麼名字啊?」 }]cKOv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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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襲滅天來忽然很想大笑,末了卻只化為一聲低微的嘆笑。「襲滅天來。」 D]nVhO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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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算想到這個問題了,自己該慶幸為時不晚嗎? HbWl:y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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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滅天來,原來就是你。」入學前他就聽過他的名號了,沒想到本尊長這樣。 ]HoQ6R\E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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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步蓮華測度的目光瞧得渾身不對勁,襲滅天來問:「你笑什麼?」 m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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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想像中不同。」 bg$df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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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想像?」 yw'b^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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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搭腔,一步蓮華突然身體往前傾,猛地一把抱住襲滅天來,抱了一會兒又放開。 a%Ky;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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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滅天來愣在原地,為自己沒有推開對方而再次感到愕然,基本上他不習慣和不熟的人肢體接觸,當然,打架除外。 U[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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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一步蓮華,以後請多關照。」 /M>8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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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來的招呼,襲滅天來儼然已習慣,也見怪不怪了,他調侃道:「順序顛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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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計較那麼多做啥?」擺擺手,一步蓮華揹起提袋拍拍他的臂膀。「謝謝囉,再見。」 X^4HY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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杵在原地等他走到巷子口,襲滅天來一個念頭上來,忍不住開口道:「不用接你回宿舍嗎?」 >/;V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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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音量不大,本以為聲音會被週遭雜音蓋過,不料一步蓮華卻停下腳步,回眸盯著他,眼尾帶笑,搖頭揮手要他趕快回去後,又轉身走進巷子裡。 /YY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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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個怪人,但是,挺有意思的。襲滅天來忖著,慢悠悠地騎回學校。 Ct[{>as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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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後,襲滅天來只要有空就會騎車載一步蓮華去打工,除卻上課之外,一步蓮華有四分之一的休息時間用在打工上,找了三份工作,和自己差不多。隔兩天為了交通方便,襲滅天來索性辭掉原本的工作,在一步蓮華打工地點的附近找了另一家餐廳,擔任調酒師助理,主要負責吧台清理、點餐,還有見習調酒。 d[ql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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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蓮華則是在另一家傳統餐館當服務生,見習煮咖啡和茶道。 "`Q~rjc$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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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咖啡也要見習?」接送的第三天,襲滅天來問了一步蓮華的打工內容,納悶問道。學習茶藝還說得通,煮咖啡倒是頭一次聽說。 p(/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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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任何東西都有它的學問在,我以前也不覺得煮個咖啡能有多麻煩,接觸之後才知道深淺。」一步蓮華甩甩發痠的左臂和發麻的大腿,跪坐大半天後整個人懶洋洋的,想到這裡他眼珠子轉了轉,搭上襲滅天來的肩頭,他們倆差不多高,勾搭起來頗順手。「周末有空嗎?小天使。」 COJny/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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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好氣地睨他一眼,警告他別再用那個稱呼喊自己。「要幹什麼?」發現自己能這麼快地與另一個陌生人混到勾肩撘臂的交情,襲滅天來非常佩服自己,不過這有一半得歸功於一步蓮華完全不懂矜持為何物的交友方式。 ia!t~~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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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出時間來你就知道了。」 (i4=}Kn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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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裝神秘,」不以為然地嗤哼,襲滅天來帥氣地丟了一頂安全帽給一步蓮華,對方也在完美的拋物線落點上準確地接住它。「上車。」 U-(2;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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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車,發動,車子以固定的速度行駛在人來人往的市區裡。 qh;ah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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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直接回宿舍嗎?」 5tI4m#y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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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你還想去哪裡?明天要小考。」 :eqDEm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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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用功啊?齁齁。」 7(B|NY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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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了一步蓮華用鼻腔擠出的怪笑聲,襲滅天來聳聳肩頭頂開一步蓮華道:「要去哪裡就直說。」 Fl\X&6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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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說要準備小考了,算了算了。」 *het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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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有心與否,一步蓮華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失落,這讓襲滅天來備感不自在,但又不能理解自己覺得彆扭的理由,於是粗聲道:「反正才幾頁,明天吃早飯時翻一下就好了。」這話說得不假,讀書這件事情從來不曾造成他的困擾。 cRBdID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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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厲害?那你剛才還說要用功。」 ,Oojh;P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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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到底想不想去?」現在他是在找他麻煩嗎?火氣不知不覺地被對方挑動,襲滅天來愈說愈大聲,車速也愈來愈快,忘了還沒出市區應該慢速前行。 "5*n(S{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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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想啊,但你又說要考試,我才想說算了。」 j&n][=P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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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說沒關係了啊。」 Rh#0EbE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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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你在遷就我。」 Zp~2WJ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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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遷就?」這個字眼令襲滅天來極度不悅,火氣更旺了。「我才不會遷就任何人。」再說了,前幾天他半強迫(雖然是遊戲,但當時他臉色不算和善吧,他都沒注意到嗎?)自己載他一程時就沒想到是遷就,現在卻這麼想,豈不是很怪。「一開始玩遊戲時你不認為我在遷就你,現在才來擔心這個不是很多餘嗎?而且遊戲也還沒結束。」 a86m?)-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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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火不知在旺個什麼勁,前方一個大彎道近在眼前,襲滅天來卻一點也沒有減速的意思,而是在臨到轉彎處突然轉過龍頭側壓身體,人身與車身幾乎呈現水平狀,輪胎與地面劇烈摩擦發出可怕聲響,過彎後又急拉回車子,繼續穩定地飛馳道路上。 .U|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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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一見的高超技巧,一步蓮華卻無心欣賞,向來溫和的他此刻情緒也不太好,玩遊戲那時是事出突然,並且他也沒有強迫對方配合他的意思,但此刻狀況不同,他考慮他的情形而有所顧忌,卻被說得好像自己的客氣很虛偽一樣。 OU+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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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嘛不說話?」等了一會兒等不到回應,襲滅天來受不了這種沉默,遂開口問道。 \5UwZ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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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反省啊。」涼涼的口吻。 udxL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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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人。」低聲咕噥後,襲滅天來卻笑了出來,怒火一下消退無幾。 Ql8E9~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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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情緒轉變感染到一步蓮華,他也笑了。「沒騙你,」剛開始他是有點生氣,但回頭冷靜想一想後大概明白問題出在哪裡,雖然襲滅天來看起來一副無可無不可的姿態,還帶著點冷漠,但心思卻出乎意料地別有細膩之處。「我有時候比較粗神經。」 @a,X{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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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沒什麼大不了。」話一出口,襲滅天來又皺了皺眉,他發覺自己常對一步蓮華表現出類似的縱容,不僅如此,剛才三言兩語就被他挑動肝火也未在他預期之內。 <4s$$Uw}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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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非如此易受撩撥,何況這整件事其實非常細瑣,粗神經就粗神經,他又不是沒有交過這類朋友,怎麼好像放在一步蓮華身上就不行,等到對方稍微收斂了他又一方面想著『這又沒什麼』而覺自己小題大做,一方面認為一步蓮華思考方向也太奇怪了點,怎麼會以為自己在遷就他? |0:&d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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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整件事最弔詭之處還是在於,自己為什麼想這麼多?他不否認自己有時候會想很多,但他很少會鑽進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裡想了又想、想了又想,最後卻沒有得出半個有用的結論。 }5dYm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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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他們才剛認識兩三天。「你那讓人抓不準的思考迴路才令人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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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真的是這樣喔,」心有感慨地點點頭,一步蓮華想到常被他氣得七竅生煙的善法天子,呵呵笑了起來,腦袋恢復正常運作後,這才聽到來自後方的鳴笛聲。「嗯?後面有聲音。」 iyNyj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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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他一提,襲滅天來也才注意到後面確實有聲音,然後才慢慢想起,從兩人起爭執開始,除了一步蓮華的聲音外,其他聲音好像都消失了一樣,直到此刻耳朵才恢復知覺,車子引擎聲、喇叭聲等等不分先後一齊流進耳膜裡。 +f/G2qY!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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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方鳴笛聲則窮追不捨,糟糕的是,它聽起來還非常像── Qj(q)!K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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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使,是警車。」 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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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台掛著警鈴的警用機車辛苦地追在襲滅天來車後,警員一見前頭飆車的人終於有了反應,氣得猛吹哨子,還抬起一隻手指著他們示意他們往路邊停靠。 ]F5?>d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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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車?幹嘛跟在我們後頭?」問完後,回憶卻像在回應他的話般迅速湧進腦海,他想起來了。 =KJK'1m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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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此同時,一步蓮華也想到答案了。「小天使,你剛才好像在市區裡超速。」不只剛才,現在仍然持續超速中。 vH_QSx;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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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被抓到要待很久。」聽這話就知道以前有經驗了。 m}w~ 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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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一步蓮華轉向車屁股彎下身察看了下──襲滅天來的機車沒有車牌,隨即露出滿意笑容,坐正附和道。「說得對,而且我們明天還要小考。」 eaP,Mk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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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識達成。 VD+TJ`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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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滅天來咧開嘴角,轉動手把加速前進,銀色機車像子彈一樣疾速奔馳,把馬力遠遠不及改裝車的警用機車遠遠拋在腦後。 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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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連哨子都忘了吹,兩顆眼珠子圓瞠幾乎快掉了出來,緊握著警棍氣得全身發抖。 s6SG%V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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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色機車順利甩開追趕,十來分後,停在一家小吃店前,兩人叫了兩份熱騰騰的關東煮和一瓶清酒,大快朵頤。 bnBn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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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店叫神鶴屋,正是一步蓮華想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