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赦生接封印以來已過數月,吞佛還在試著習慣,赦生卻一如往昔,全無任何不適。 `! _mI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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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印的副作用,是在封印期間失去視覺、無法言語。赦生本就少言,封印後的他顯得更加冷漠,更加無法親近。 -z'6.IcO
魔真正不習慣的,不是沉默或那條遮住人兒雙眸的咒帶,而是赦生因忘了感情而呈現的改變。 =po5Q6@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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赦生除了比以往更加自閉,原本就鮮少露出情感變化的面容,如今呈現完全的漠然。在過去,即使表情沒有變化,吞佛仍能自赦生眼中或些微的動作看出他的心情,魔幾乎要懷疑,封印後的赦生是否變成一尊雕像。 gPF5|%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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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令吞佛最不滿的是─ -9yWf8;
赦生再也不讓自己碰他!夜晚習慣被驟然打斷,有陣子魔覺得自己快抓狂,而失憶的兇手渾然不覺。識相的魔沒再繼續,自己放手好過被直接拒絕。 2YpJ4.
可是魔還是不滿,吞佛在魔界著稱的不只過人戰績,俊美邪魅的外表亦頗負盛名,想倒貼的傢伙不盡其數。如今連身邊想要的人都碰不到,除了心痛,更有情何以堪的感覺。 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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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赦生,是自己活該!魔自嘲地笑,笑中充滿無奈的苦澀。 ]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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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初次見面開始,赦生一直給吞佛一種純粹的感覺,沒有手段、沒有心機,追求力量,然赦生並非沒腦袋的笨蛋;戰場生死一瞬,靠的是武者的戰力和臨場反應,這方面赦生可喻為箇中高手,即使實戰經驗不多,魔相信放眼各界,多數人都不會是赦生敵手。 \<x{U3q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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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經過封印,赦生的純粹仍沒有變,依舊令魔為之傾心。 8[d6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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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出任務的日子,吞佛偶爾會來到修練地,觀看人兒揮舞狼煙的身影,這是赦生失憶後他唯一剩下的權利。 H#B97I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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赦生遺忘的痛苦,由他承受,從未漾起波動的內心,燎原魔焰正逐漸延燒。 0ae}!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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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常嘲笑飛蛾撲火的愚蠢,直到火燄在面前燃起,魔看著自己情不自禁地飛進,毫不遲疑。 @^^,VgW[
其實,多數人只是忘了,在黑暗中,火焰是那麼的明亮、那麼無可抗拒。 g/O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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赦生,你就是吾的火燄。 ]t;bCD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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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輕笑,即使是自己,焚燒殆盡的靈魂也沒有任何價值。 c'Zs2s7$
拋棄也無妨,反正他不需要了。 8~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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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讓靈魂有價值的人,已經不在。 ,{sC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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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年光陰,赦生的學徒生涯結束──零遲到零曠課十年來只請假一天的優良作息,配上必修滿級選修全過的模範成績(至於那唯一的請假是哪天?就在赦生取得狼煙後的隔天......←理由自行解釋),初試幾回便以過人戰績驚動四座。 z>O=. Ku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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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佛依當年約定,將赦生帶至當時的岩壁。 (kZ2D
如那天他躲在一旁偷聽的情形一樣,赦生沒有看見她的相貌,僅聞聲,然這不構成任何影響。從踏入此處開始,自己的義務就是聽從無間之主的命令,至於她是什麼樣的人,與他何干? T<~?7-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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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為測試、或為親眼證實這位新生魔將的實力,九禍下了幾道以赦生此時程度而言較困難的任務,赦生乾脆地接下,那只求結果不問過程的冷峻,讓吞佛聯想到過去的自己。 R;F z"J
以前輩的身分,魔奉命協助赦生,人兒投射過來的目光,浮現熟悉的自信和挑釁,看在魔的眼中卻十分複雜──小朋友翅膀硬了,這叫雛鳥離巢的感嘆? H05U{v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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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方由四方攻擊,兩人背對而戰,數量不能改變事實,哀號聲不斷響起,有些甚至連哀號的機會都沒有。魔面無表情地看著屍首跌落地面,對他,這是稀鬆平常的畫面。 +{@hD+
他注意的是戰鬥中的赦生,殘餘的敵黨在狼煙戟鋒下掙扎,劈落的紫電掩去臨死的聲息,得勝者的無聲嘲諷,訴說實力差別的殘酷現實。 IW- BY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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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半刻,現場只餘兩道紅棕身影,魔覺得要自己幫忙根本是多餘,暗自訝異人兒的成長速度。這是封印的作用?封印後的力量確實較勝以往,但比起武者視同生命的感官,失去視覺,戰力不減反增,背後的付出不難想像。 #H&`wMZZ:
赦生一直是這樣,做什麼、想什麼,不為人知,也不要人知。 k{.`=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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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處一室、同床共枕,即使親近至此,他們也從未褪下這樣的偽裝。他們成長自競爭險惡的魔界,掀底等同宣判自己的死刑,或許只有那些瘋狂的夜晚,魔物才在本能反應的衝擊下展現真實形貌;或者,那也是另一種形式的偽裝? *)u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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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來,每當激情暫歇的同時,赦生看自己的眼神是那樣不確定,赦生的熱烈回應是否也是同樣的心情? KU)~p"0[6]
妄想在瞬間拉近彼此的遙遠距離,只有一刻也好。相異的靈魂、相似的想法,悲哀如出一轍。 TW~9<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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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彷彿看到赦生在嘲笑自己,已不存在的東西,要如何補救? h . R bd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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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兒的身影映在魔的金瞳中,出現的不再是那個單純的孩子,而是日後的魔界殺將。 4: S-
放棄或不放棄?這些都不重要了,魔閉上眼,讓影像消失於眼中的黑暗。 S$1dX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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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之後,雙童子之間只餘工作關係,或許他們仍是朋友,除此之外的,他們不會再記得。 [Z{0|N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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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來自無間的消息傳回火城,已是封印過後數天。負責傳訊的哨兵覺得自己真是倒楣到家,螣邪郎聞訊當場臉色丕變,紅鞭倏地捲上他脖子,惡狠狠瞪著他問:「你再說一遍?」哨兵很想提醒:我都快被你吊死了還怎麼回答? 8ZvozQ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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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場景出現第二次了,魔心想。第一次是他想赦生帶回無間的時候,第二次則是現在;時間、地點都不同,相似處倒是一致──興師問罪!只是這次螣邪郎的修養比較好,沒有抓著他衣領。 o~={M7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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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任他去做這種不要命的事,而且還有副作用,你是要他領兩本殘障手冊?」 FvV:$V|
「...赦生要吾師尊不要張揚,吾也是當天才知道。」 \KT}T
「你意思是,你不必負任何責任?」 !i*bb~
「吾沒這麼說。」 2N[S*#~*e
數句話過,螣邪郎發現魔語調的異樣,相知甚久,對彼此的了解並沒因分離而衰退。 j5]6CG_
「心機魔,給我說清楚!一個字都不準少!」 zd^Q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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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封印很簡單,吞佛沒點出令他異樣的真正原因,然螣邪郎已猜到八九不離十,從方才看到赦生的樣子,他心裡有數赦生並不是只接受了封印。 Gs)2HR@>
他該高興?自己本就不贊成吞佛和小弟在一起,當年,吞佛只消短短數分鐘就吸引住赦生令他相當不悅,赦生是他養大的啊!居然比不上見面幾分鐘的心機魔?真是養弟大了不重留! ELqpIXq#
可是,正因如此,他懂心愛之人離開的感覺,他懂割捨是多麼痛苦,十多年前,小弟離開的背影他從沒有忘記。 '}.Z'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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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由天生、魔本無情,然已萌生,強制抹殺就能解決?他想起赦生那天的眼神,想起小弟眼中的脆弱無助.... E4dN,^_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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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螣邪郎突來的攻擊,魔沒感到訝異,側身躲過凌厲攻勢,不回擊、只防守,魔寒冰的雙眼映著火紅的烈焰。 T`gR&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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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佛將赦生拉攏為無間的戰力,他當然清楚,為了赦生的修業,他睜一眼閉一眼,反正魔者一生注定為魔界付出,不在火城也沒關係,至少他不會是在兄長羽翼下的雛鳥。只是他作夢也沒想到吞佛會和赦生變成這種關係,他很想罵吞佛戀童,赦生和他差了多少歲數沒數過嗎? u AmDXqJ3
死心機魔、殺人兇手、戀童變態,把小弟的感情貞操(?)還來! x=~$i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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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招疾出,做為監護人,他不放過使赦生變弱的元兇;身為兄長,他不原諒任何人玩弄小弟的感情。 >p|tI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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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解釋?本大爺不記得你口才有這麼差!」 F2#s^4Ii
「吾無話可說。」 B%Vz -t
如果可以,他也很想說些什麼,刀劍再度相交的片刻,魔看見的,是一向囂狂的同僚自信崩潰的的痛苦神情: V$';B=M
「為什麼...」 ueD_<Kj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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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誤會,本大爺可不是希望你們在一起....」 Bc^MZ~+ip
赦生,當初讓你進入無間,是不是錯誤決定? v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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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去的,沒有挽回的可能。魔物終歸無情,此乃身為異度魔者永生永世的宿命。 ;H;c Sn5u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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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殿主?』 u{+z?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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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第一層‧火焰之城的領導者。」 g&<3Kl
那就是兄長的上司,不過吞佛跟他提這做什麼? Y_SB3 $])
赦生不理解魔特地跑來的意義,多年以來,見面太少,令他不知如何應付突來的對話。 Pv#>j\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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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要去火城一趟,九禍有事要吾轉達魔君。」 9H6%\#r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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赦生不予回應,魔顧自說著: s=BJ7iU_68
「汝想去,可與吾一同。」 5tG\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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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畢竟是汝生長的地方,而且,汝不想見他?」 *@(j'0hj
自赦生擔下無間魔將一職,螣邪郎就甚少來第二層,赦生也從未回去第一層,他們知道,工作立場的限制沒必要逾越。 EK=PY
「去或不去,汝自己決定。」 u4QBD5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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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許久,人兒才舉起狼煙,電光凌空寫下二字: #x|IEjoa
『何時?』 Mr6q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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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 !bGMVw6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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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年不曾再見的火焰城,記憶中只餘殘存印象,對現在的赦生,說是全新地方還更貼切。 *:tfz*FG$G
很久以前,剛進入無間時,赦生曾以為自己很快就會回來,現在的他不再有那種天真想法,適應現實的變數,是每個成長的人必經的過程。 :|TQi9L$r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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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魔的任務,赦生本想告退,但吞佛說他們皆獲准進入魔殿,赦生便跟著他進去,於是,他見到了魔殿之主。 55K(]%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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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情的緣起都是偶然,此刻的會面,改變了赦生日後、甚至一生的命運交集。 %Xjg/5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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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物追求力量,與其說追求力量,不如說與之較勁。磨練自身、挑戰力的極限,渴望駕馭力量的巔峰,卻又為比自己更強大的力量所懾服。 q2}6lf,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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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只有武術可稱為力,性情、氣度、讓人在見面之初即被吸引的魅力,都是擁有力的証明。 @?C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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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童子皆擁有這樣的『力量』,無論不甘或自願,毋需動手,在其下者皆得臣服。 r[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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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強者的驕傲,亦是悲哀。力是互相吸引的,失去連結的最後只剩空虛,連魔自己都未察覺,為何他對赦生如此執著。九禍、魔君、螣邪郎等並非不如他,而是缺少如赦生般令他傾心的悸動,對一個人的慾望,不一定只有感情。 *h4x`lu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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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頭至尾,赦生只站在一旁,但魔敏銳地察覺,人兒對魔君和對九禍態度的明顯不同。如自己當年被赦生吸引一般,魔君挑起了赦生的興趣,隱藏在咒帶下的眼神,含著對強者一探究竟的躍躍欲試。 /pYp,a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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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阻止赦生繼續觀察,吞佛傳話完即迅速離去,用腳步示意人兒快點跟上。 DC+l3N
『下次不要帶赦生來魔殿!』魔心中如此盤算。 1!p7N$Q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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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有心忘卻,佔有的私心,讓魔再次做出吃醋之舉。 j&w4y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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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絕不承認,無意滲出的妒意,在於他仍期盼著那已失落的感情。 i=AQ1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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螣邪郎椅著大廳的柱子,朝走向他的魔投以冷眼: (y!V0iy]
「帶一個只會閉嘴的小鬼,訓練他練習怎麼對人說話嗎?」 :=e"D;5
「汝有話就明講。」 {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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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不說話的小鬼有什麼好講?就算有,他也只想對你說吧!」不屑的語調,囂狂魔者轉身離去。 G^&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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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佛和赦生離開火城,一路是慣常的沉默。 kH">(f
何時,他們三人只餘這樣的對話? 4ZCD@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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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者的無情,並非真的無情,而在缺少感受的能力。現在的他們正實踐著這項定義,曾經萌發的感情遭到扼殺,沒有回頭的餘地,即使後悔,那也只證明了魔者有心根本是多餘的。 AEE&{_[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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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間之門開啟,兩名魔者踏上通道,回歸各自鎮守的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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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s7wK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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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半夜拼死寫="= B*&HQW *u
這篇磨得很慢,主寫他們心境上的轉變,好累~覺得阿吞被我寫得不像阿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