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本章继续天地法玄 "s9gQAo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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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迹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自己还有点头痛,并且全身上下都酸软极了,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一般。他不抱希望地伸手摸了摸边上的褥子,果然没有人。 ^iS:m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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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的确是走了。 K9'*q3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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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么和奉天说呢?真是的,这真是天大的误会,不知道去山下拎一大串现烤香肠的能不能哄回来?哎呀真是的,天晓得自己怎么会、怎么会在那个时候喊错人,真是喝酒喝太多,脑子都糊涂了。可知酒实在不能多喝,堂堂天迹也会喝多坏事。 XtdLKY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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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迹懊恼地盯着桌上的空酒坛子发了一会儿愣,三两下穿好衣服,就趿拉着鞋子奔了出去。 !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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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奉天的房间就在隔壁,当然他们俩实际上十天里倒有七八天不在自己房里过夜。天迹对着君奉天紧闭的房门挠了半天的头,还原地转了好几圈。最后他想,早死晚死都是死,还是早点解释的好,说不定撒个娇讨个饶就解决了。敲门吧! mkzk$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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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迹假装咳了两声,伸出两根手指小声敲了敲门。没人应。停了一会儿,天迹重重敲了敲,还喊了一句:“奉天!” 1Z8oN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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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没人应。难不成他真的生气了?也不对,就算奉天真生气了,也绝不会把自己拒之门外、毫无动静的,他至少得回答一个“嗯”字——当然他高兴的时候也许也只有一个“嗯”字。 tuV?: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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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是不是不在?天迹抬头看了看天,想,也是哦,都日上三竿了……这这这,哈哈,是自己起太晚了,奉天早就忙去了吧。这样想,天迹心里略松一些,转身离开房门,准备去外面找君奉天。 o{W]mr3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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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找了一圈,花园里没有,闭关的密室没有,厅堂、书房、药房、练剑坪通通没有。天迹连厨房都找了一圈,也没看到君奉天的踪迹,倒是被劫红颜打发去给小默云送了一碗参汤。 ?I#hr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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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默云徽倒是好了许多,可以试着运气调息了。一碗参汤吃完,他偷眼瞧了天迹几回,忍不住说:“我说大师兄,看你面色红润、身体康健,也不像没吃饱的样子。这唉声叹气的,是怎么了?地冥又惹你生气了?”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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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地冥的名字,天迹心头一滞。他托着脑袋的手象征性晃了晃,含糊不清地回答:“不是不是,你逍遥哥烦着呢。唉,我可要怎么和奉天说才好?” KXCm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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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兄?”一听到君奉天的名字,默云徽这小师弟的精神立刻上来了:“二师兄怎么了?大师兄,这肯定是你的错吧!” )uuEOF"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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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错了是我错了,”天迹撑着头,“都怪我——不对!小默云,这事你可管不着,你好好养伤就行了。”说着又假装要闹上去,抓小默云的痒痒。默云徽被他一闹,马上忘记了前面的话,连忙躲闪起来,连碗都掉到了地上。 _rdj,F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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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天迹黑着脸捧着一兜子碎瓷片出了云徽子的房门,才猛然想起来,昨天自己好像赌气,就是要君奉天去照顾地冥来着,结果那人性子也直,硬是没看出来自己有点小动气,竟然真的转身就去了。 v1g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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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要不是这样,自己也不会喝多了,也不会……不对,昨天那个人,真是奉天吗…… N4|q2Jvj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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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奉天的性子,要他看顾,他必然是会认真看顾的。上回十七正在生死关头,他便是饭也顾不上吃,觉也顾不上睡,就那样死死看了七日七夜。如今十七虽大好了,但毕竟大病初愈、且隐患未除,奉天怎么会到了半夜突然离开,回到自己这里?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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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自己虽然喝多了,但平时的酒量还不至于那么差,差到人都看不清楚的地步。最关键的是,奉天平日里在床上,是有那么浪的吗? y]f^`2L!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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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迹越想越不对,脚下的步子也不由地停了下来。想到关键处,他随手一抛手中布兜,飞一样地跑回去,直奔地冥的房间。等不及敲门,天迹直接推开了门,喊了一句奉天的名字。 aW-o=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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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果然在这里。天迹心里一沉,旋即又是一阵无名的酸涩涌上来,只因引入眼帘的,却是一派兄友弟恭、温暖和谐的场面。 <;E[)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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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奉天端坐在地冥的妆镜台前面,而地冥在帮他梳头。镶嵌着螺钿的玳瑁梳子,一梳子、一梳子,慢慢地从头梳到底,把边上银烛台的柔光一点点拢进银色的长发里。地冥动手轻柔,唯恐扯痛了他。 pQ(eF0K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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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迹,你来了。”地冥没有回头,却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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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奉天回过了头:“逍遥。” G,|]a#w&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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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迹看到他面色憔悴,眼眶里全是红丝。天迹忍不住:“你……奉天,你昨夜,一直在这里陪着十七?” 'qF3,R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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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奉天点点头:“他不太好,昨天没清理干净的邪气又发作了一次,痛得厉害。我只能用术法让他睡着了,然后继续看着他。” j*~dF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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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冥放下手里的玳瑁梳子,走到床边坐着,避开天迹的眼光。也许君奉天感觉不到,但天迹推门而入那种急冲冲的样子,那一句急切中带了一丝颤抖的“奉天”,看到自己站在君奉天边上的那种灰败了一瞬的眼神,就算用平常一贯的嬉笑遮掩,又如何骗得过自己。 {F+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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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冥轻轻地开口,微笑着说:“兄长,你放心,走吧,我没事。”但说这话的时候,他依然不敢看天迹的眼睛。他怕自己看了,就再下不了决心。 ^lc}F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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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这两字却让天迹和君奉天同时一震。地冥从来不喊君奉天兄长。他是一个何等口是心非的别扭之人,哪怕心里是真的认同了,嘴上也断不会给半点甜头才是。天迹却忽然明白了,地冥这一句话表面上是说给君奉天听的,实际上是说给自己听的。 2*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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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你们放心。就这几天,这已经是第二次听到十七在强调这句话。要放心的是什么?天迹之前还懵然未觉,现在却明白了。他故意在这时候说出“兄长”两个字,就是要自己放心,他与君奉天之间,除却兄弟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什么了。 Pn'(8bR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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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就是世界上另一个自己。天迹从未感觉到过自己是有这么了解地冥的心思。那个人从来不肯好好讲话,就算是死了,也不会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然而这时候自己就是明白了,仿佛心灵相通一般。 h$7Fe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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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样的意思,君奉天却是懂不了的。君奉天听到了那轻轻的“兄长”两字,却觉得是一股暖流从心底里涌上来。他走上去,抓住了地冥的手:“十七,不要逞强。过去父亲错得太多,我却没能早点发现。现在,我会偿还的。不论他还要如何,我都不会让他再伤害你了。” J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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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落地,两边愕然。空气忽然凝固了,只剩下烛台上的火焰噼噼啪啪地跳动,在地上拖着诡异的影子。 `\F%l?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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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冥猛然回头,死死盯着君奉天的眼睛。然而还未等他说什么,就听到房间那边传来一声巨响——是天迹跌了半步,撞到了桌边。 *iRm`)z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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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迹张开嘴,想要说什么,嗓子却像是哑了,啊啊地说不出来。他越是急,越是说不出,手脚一个劲地发抖,眼睛也涨的通红,几乎看不清前面的人事物。 V)1:LLR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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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奉天连忙放开地冥的手,跑过去把天迹扶起来,到椅子上坐好:“你没事吧?”又抓了布巾给他擦眼睛。 :m++ 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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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迹扣着嗓子咳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喘匀了,挤出一个无比难看的笑容,勉强说:“早上吃多了,刚刚被十七那句兄长吓了一跳,呛到了。”说着还装模作样拍了拍肚皮。 42J';\)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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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奉天点点头,认真地说:“你也该节制一点,吃太多了不好。” $D/bU lF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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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迹抬眼看了看君奉天,眼里却是模糊一片。此时君奉天的眼光对着天迹的,眼里全是深情。天迹却知道,此时彼此的心已经有了罅隙,然而这能怪他吗?能怪自己吗?只是天意弄人罢了。 ^?s~Fk_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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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你们好了没?天迹,你走吧,我有话要对君奉天说。”那边传来地冥的声音,却是一改先前平和,恢复了过去刻薄得像刀子一样的语气,像是撕开了伤上的痂,露出了触目惊心血肉一般。 iIGI=Ew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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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天迹说:“我不走!十七,你总是什么都瞒着我。奉天,你也是!这回,我不允许了,绝不允许。”说着,他站了起来,走到地冥的正面,盯着他的眼睛说:“告诉我,玄尊他,是不是回来了?” s!hI:$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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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冥抬起头,回了一个冷漠的眼神:“这是我的事情。父亲把他的事业全都托付给了我,我是他的利刃,生来只为了完成任务。如今魔始未灭,大蛇未死,那我的使命,也自然要延续。” Zc%f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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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了,谁问你这个!” '6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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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要问什么?还有什么可问的。我能做的,都尽力去做了。” =CjNtD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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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天迹退后半步,却是换成他避开了地冥的目光。他迟疑了很久很久,久到他以为这个世界失去了声音。但他最终还是说:“玄尊他……你见过他年轻时候的样子吗?” q[)q|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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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时候……此话一出,就是连君奉天也明白了。君奉天回过头去,问天迹:“你见过他了?我说父亲。” c/<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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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迹茫然地点点头,心中已经是一团乱麻。他想,他们果然都是知道的。 2&.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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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奉天兀自说话:“父亲,他为何唯独不来见我。过去也是,自从他从示流岛归来,邪染越来越深,他就开始将我拒之门外。现在他回来了,都见过了你们,为什么还是不来见我。他是知道我一定会阻止他吗。”是推测的语气,却更是肯定的语气。君奉天的声音里透着解不开的无奈。他又问地冥:“十七,我只想知道一点。你肚子里的孩子……和父亲有关系吗?” U/X|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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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迹僵硬地转过头,看着地冥。 7b&JX'`M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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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冥却是肃然:“父亲不是这样的人!唯独只有这件事,你不能误解他。” |*tW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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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迹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那魔始呢?魔始的长相……或者说魔始年轻时候的长相,也和奉天很像吗?” h"%|\o+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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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冥有些狐疑,却仍然耐心解释:“不是。魔始与父亲乃是双生兄弟,他曾多次用与父亲相似的面容做下恶事,以此栽赃于父亲。但我也曾见过他以自身年轻时期面貌所造的一尊化身,名为仙踪无名,其人面貌气质与父亲年轻时颇为不同。” CxbS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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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奉天也回头问:“逍遥,怎么了?父亲和你说了什么吗?” *xE"8p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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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迹随手抓住了一个小杯子,用力捏在手心。他并不想喝茶,只是随便抓住了什么东西,恍若救命稻草一般。到了此时此刻,他竟然妄想用这种方法来填满心中绝望的空洞。 ]#Vo}CV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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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 h4CT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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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迹,你脸色不对。”地冥喃喃地说。他想了一想,忽然开口:“不对,父亲莫不是对我失望了,想要重新取你的血元,再造一个殉道者?!” CM%|pB/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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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迹摇摇头,又点点头。半晌,他说:“没有。他没有取我的血。”天迹松开手,任由杯子落地、碎裂。他说:“昨天我喝醉了。玄尊他……竟然假扮成奉天的样子,来了我房里。” Zm%V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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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到君奉天和地冥的答话,天迹笑了笑,继续说:“我说奉天怎么变得那么主动了……我竟然没认出来。那样漂亮的乌黑的头发……和奉天你年轻时候的样子一模一样。可笑,太可笑了。那双动情的眼睛,也和你一模一样。奉天,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 f._l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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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迹又说:“结果就是这样了。玄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大蛇打不过,还是魔始打不过?打不过我陪着他打,就算拼上性命,就算放弃一切,我都会尽力。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Q$W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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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迹还说:“奉天,你知道吗?昨天我是不知道吃了哪门子的醋了,才让你来看顾十七的。我竟然傻到误以为你们之间有什么……我竟然……” N\9}\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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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君奉天却打断了他:“别说了。我知道了。”说完,他就站起来,准备走出去。 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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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冥喊住了他:“君奉天,你去哪里!” C%giv9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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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奉天回过头:“十七,你还神志不清的时候,曾经试图与我做那种事情,还喊我父亲。”他顿了一顿,声音极其压抑,却又极其坚定:“他既然回来了,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到他。还有,阻止他继续伤害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