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曜】卷七‧蓮子羹(上) B$rTw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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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蓮子羹啊…」 >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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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無慾抬頭望月,彷彿聞到了那股淡淡的蓮桂甜香,那盅只為自己做的蓮子羹;被勾起的思緒也回到好久好久以前,久到幾乎都要忘了是什麼時候… L>dkr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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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歲的無忌入師門的第一個冬天,半斗坪。 zh\$t]d<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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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斗坪是一個奇妙的地方;終年雲霧繚繞,但只要一出了迷陣,雲霧即散,現出絢麗景色,春夏秋冬,四季不同。其實這裡充滿了幻術與幻境,陣中有陣,變化萬千。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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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主人八趾麒麟,門下有兩個聰慧的徒兒;這些陣法,都是他們的傑作。 \R(R9c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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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唉呀,今天的內陣是誰設的?為師差點就走不進半斗坪了哩!」 hoenQ6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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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是我。」答話的是一身素白衣袍,年輕的臉上有著成熟的智慧光芒。「請師尊指導缺點。」 K/txD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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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愧是大師兄,陣法擺設越來越精巧了!」八趾麒麟捋捋鬍子,讚許的笑說。「並沒有什麼缺點可言。」 <:&de8b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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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談無慾聞言冷哼了一聲。 &SH1q_&B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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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趾麒麟想要進屋去,不意觸動了另一個陣法。 ]ab#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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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t))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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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景物翻騰旋轉,天色由日到夜、由夜到日;小屋的木門就在前方,卻怎麼樣也無法靠近。 ]N^*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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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趾麒麟心中詫異,忍住了胃部好像跟著翻攪的不適感,仔細的觀察陣眼;終於在第四次由夜到日時破解陣法。 =>|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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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慾…這是你做的吧?」八趾麒麟擦擦額上的冷汗。 =b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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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pf5\#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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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錯,陣法排設得縝密、精細、複雜;只是,這陣法攻擊性太強,恐怕不適合作為欺敵防禦之用。」 WA6!+G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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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擅闖之人何需客氣呢?」談無慾理直氣壯的說。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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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身無武功的普通人誤闖了呢?」八趾麒麟反問,然後嘆了一口氣;「二師兄再好好想想。」 -)ja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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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靜默了一陣,才回答了一聲: :K':P5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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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H={&3poB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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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我…我沒有排任何陣法…」小無忌低頭小聲的說。 /KCPpE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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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他拍拍無忌的頭,「你還小,這些東西就慢慢跟師兄們學吧。」 52d^K0S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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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a|4~N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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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無慾,為師將外出一個月;無忌跟半斗坪就交你們看顧,」八趾麒麟順手整整自己的帽巾,「功課、武藝也別懈怠了。」 vUA0Fo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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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Su91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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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要照顧無忌,只見素還真與無忌天天戲耍遊玩,功課、武藝哪裡有在複習?談無慾總覺得自己是在照顧兩個孩子;他不只一次提醒師兄,師兄總是笑著說: 3;[DJ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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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關係?趁著師尊不在,才能好好玩耍嘛;你說是不是,無忌?」 FV39QG4b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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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無忌用力的點點頭。 S4^N^l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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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隨便你們吧!」談無慾氣極,也不願再說第十二次了。 ccF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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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下午,他們三人在雪白的後亭中煮茶休憩。無風,亭外白雪紛紛,亭內茶香溫人。 SOZPZUUE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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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與無忌一起遊戲嘻笑,而無慾拿著書獨自在另一邊閱讀。 "=.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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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盡力對這小鬼容忍與友善了,但他實在不擅長與小孩子相處。 `d]IX^;
相反的,師兄對無忌很好,幾乎到了寵溺的地步;這也是他沒辦法與無忌親近的原因之一。只要他看見師兄把無忌抱在懷中的模樣,他的心裡就燃起莫名的怒火。 e({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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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慾,你在生氣嗎?」素還真終於察覺到亭中的氣氛有些不對。 Ycr3HLJ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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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麼要生氣?」他哼了一聲。 ;<jbLhHw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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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應該過來與無忌嬉戲,培養感情才是。」 |'O[7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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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時間。」闔上書,他站起身要走。 GNf4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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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師哥,喝過茶再走。」無忌仰著頭,小小的臉因為寒冷而凍得紅通通,兩手捧著茶杯,以期待的眼神看他。 )tHa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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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著這樣無邪的笑臉,他也不好掉頭而去;他氣的應該是師兄,不是才七歲的師弟。他接過茶杯,又坐了下來。 GQQ.OvE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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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讓一個小孩子在外面受凍?帶他進去吧。」 ?3ig)J,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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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原來你也是關心他的嘛。」素還真輕笑了一聲。 9Jf)!o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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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無慾瞪著師兄的笑臉。 5!YA 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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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不想他受了寒之後,增添我的麻煩!」他冷冷的說。 =gfI!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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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真是不可愛;為什麼總是不坦承呢?」 GZS1zTwB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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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一付自以為很懂我的樣子!」談無慾終於怒氣勃發。 D4eTTf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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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兄、二師哥,你們在吵架嗎?」小無忌一臉無措的模樣,眼看就要哭了。 F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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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無慾將茶杯一放,杯蓋相碰,發出好大的聲響。 Y2B&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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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什麼好哭的?」他的聲音大了一點:「是男孩子就不准哭!」 NNhL*C[_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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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忌見二師哥發怒,嚇得不敢出聲,但眼淚卻撲簌簌直掉;怕被二師哥看見,趕緊用袖子把眼淚擦去。 ~DRmON5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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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話你聽不聽?」 H>9CW<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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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 b" xmqW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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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現在回屋裡去生火煮湯。」 0;S,tJ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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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無忌邊揉著眼睛,邊走回屋裡去。 Wg{k$T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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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對無忌發脾氣?」素還真問:「你可以對我生氣,何必這樣呢?」 y;mj^/Sx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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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你心疼無忌了?」他的目光毫不畏懼的迎上師兄責難的眼神。 K{n{KB&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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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七歲,失去了父母、家人;不需要用這樣嚴厲的態度對他。」看著師弟倔強的眼神,他嘆了一口氣;「我知道,其實你也很關心他的。」 Kv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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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把他罵哭就是關心他嗎?」 m}>F<;h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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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關心他,就不會叫他去生火煮湯。」素還真怎麼會不知道,以現在這樣的天氣,待在溫暖的火爐邊是最好的… 2G$SpfeI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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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喝湯而已。」無慾無所謂的說。 tm7u^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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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慾…」素還真走近他,讓他聞見他身上的蓮香,「別忘了,最了解你的人,是我;而最了解我的人…也只有你。」 eh,~^x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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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談無慾回身背對著他,「我卻覺得世上最難懂的人,便是師兄你。」 n w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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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便冒著雪,踏上鬆軟的雪地,快步走回他的住房。 Ax!+P\\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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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還是一樣逞強與口是心非;不過…」他輕笑了一聲,「就是這一點可愛哪!」 x0d~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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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紛紛,靜靜的落在池裡、亭上、屋頂、欄杆;將整個後院都染上一片雪白。 :xKcp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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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中僅剩的那個人,抬頭看著灰濛濛的天空,嘴角噙著一抹似有若無的微笑… 0]HYP;E"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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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無慾看著窗外一片銀白,腦中卻浮現著素白身影站在亭中的模樣;似乎,將要融在雪白的世界裡,就這麼消失不見。 ?\8?%Q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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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消失了豈不更好?世上優秀的人只要一個就夠!】 /?';nG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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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念頭一起,原本平靜的心頓時掀起波瀾,再無法平息;就連眼前這片雪白就像礙了他的眼般的刺痛。 zE;bBw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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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都好,幻境也罷,就是不想再看見令人心煩的素白! y4+;z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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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向地,右手微揚,暗暗催動心法,啟動了屋外的陣法;瞬間碧草如茵,蜂飛蝶舞,百花綻放;池中本來一片蕭瑟,如今卻粉蓮娉婷,搖曳生姿。 (H+'X}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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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無慾微微喘息,盡力壓抑心中的煩躁。看著自己所製造出來的幻境。 a<]B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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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幻的景物、虛幻的顏色...」他閉上雙眼,「虛幻的…日光…」 (k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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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閉上雙眼之後,空氣中還是有著寒冷、孤寂的味道呢?對著一園春色,翻動不已的心漸漸平息,思緒也逐漸模糊起來… PqM1aoy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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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重物落水拌著淒厲的哭聲將他驚醒。 {mB0rKV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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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兄、大師兄!」 a#T]*(Y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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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無慾只看見一個小人兒落在池中不住的掙扎。 TIvRhb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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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忌…怎會掉進池裡? +**!@u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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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躍而起,以“登萍踏浪”趕至無忌身邊;但一道素白身影比他更快,將無忌抱上岸。而他就站在他們身邊三步之遙處,看著一大一小的身影。 [5Lz/i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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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忌,你沒事吧?」 imiR/V>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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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大…大師兄…我好冷…」無忌凍紫了雙唇,渾身發顫。 ytNO*X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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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馬上進屋去。」素還真抱起天忌,轉身時看了談無慾一眼,便大踏步的往屋裡去。 z2Z^~,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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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無慾身子輕輕一顫。師兄的眼神,冷漠不帶任何情感;比起對他責難、怪罪,還要令人難受;況且,這件事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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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什麼?無忌落水是我害的嗎?為什麼要用那種眼神看我?】憤怒、委屈的情緒不禁讓他的眼眶熱了起來;他握緊了拳頭,【這要算在我頭上是嗎?好啊,無所謂,反正我就是不喜歡無忌,反正我就是會欺負無忌、反正我就是…嫉妒無忌…】 %6_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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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片片飄落,虛幻的日光曬不融停在他肩上、髮上的雪,越積越厚;此時,無風、無聲… `O'`eY1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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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對不起各位大大啦…>< "*})3['n
最近真的忙過頭了;再加上卡文…|||||| IT$25ZF
真是雪上加霜啊啊啊~~(尖叫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