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7【雁俏】謎途1~13，31F| 九脈峰| 金光論壇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12.07【雁俏】謎途1~13，31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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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小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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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707)

30樓發表於: 2017-12-05 16:0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１２

　　「！」史精忠愕然驚醒，豆大汗珠沁出他光滑的額際，滑落他幾乎跟床單一樣蒼白的臉頰。

　　「大哥！」病床旁焦急等待的少年一見他甦醒，激動地立刻撲向前：「你現在覺得怎麼樣大哥？」

　　「存、存孝……」史精忠還有點恍神，怔怔地呆望著一臉憂慮的小弟，傻傻地問了一句：「你怎麼在這裡？」

　　「我才要問你怎麼會在這裡呢！你什麼時候回國的怎麼都沒告訴我？還有你為什麼會跑去車禍現場？」

　　車禍……對，好像發生了重大車禍，但是他什麼都沒看到啊。史精忠環視了一下四周，很明顯他就躺在醫院病房裡，目光回到史存孝臉上，他還是十分困惑地問：

　　「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大哥，你在車禍現場的外圍昏倒了。」史存孝憂心地望著他。

　　哦，他想起來了，昏倒前，他好像還看到……緩慢地將臉轉向面牆那方，他看到了，窗外飄渺的雪花，點綴在漆黑的夜色裡，寧靜而純潔，平靜的彷彿不曾發生任何事故。

　　「大哥……」史存孝的聲音再次傳來，帶著欲言又止的艱澀，史精忠依然背對他靜靜地望著窗外飄雪，氣氛有些凝結，史精忠沒再等到小弟說話，只好緩緩地回過頭，看見他憂心重重的模樣，送上一抹溫柔的微笑。

　　「有什麼事你可以直接說。」

　　史存孝眼眶立刻泛紅，他掩不住焦急喊了出來：

　　「是、是父親……」

　　※

　　史存孝和史精忠來到手術室外的走廊就看見羅碧一人獨坐在長椅上，聽見腳步聲也沒有抬頭，他隻手撐額指腹揉著太陽穴，一臉難抑的焦躁。

　　「叔父。」史精忠在他身旁坐了下來，輕聲問道：「父親的情況如何？」

　　羅碧抬眼看向牆壁上的時鐘，緩慢地回他：

　　「已經超過五個小時了……」

　　「叔父，你要不要先去睡一會？」史存孝坐到他另一邊擔心地看著他，羅碧搖搖頭表示無礙，對於叔父的脾氣他們是了解的，史存孝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眉頭皺的死緊。

　　史精忠低下頭看著自己交疊在膝上的手，聽見羅碧粗啞的聲音低低傳來：

　　「他後方的車子突然失控撞上他的車才釀起這起連環車禍。」

　　史精忠一愣，別過頭，和他四目交會。羅碧湛藍的眼瞳即使佈滿疲憊的血絲依然銳利懾人，那張與父親幾乎相同的臉孔，卻有著渾然不同的氣質，一柔一剛、一文一武，融著至親的血脈，和至死不渝的纏綿。

　　史精忠從來沒有這樣靠近過他的叔父，一直以來總有一座名為尷尬的橋樑橫隔在彼此之間，導致他們從未交流，也極少碰面說話，可此時，手術室裡還在搶救他們同樣深愛的男人，那是第一次他們交匯了無聲的眼神，卻是訴不盡的千言萬語。

　　史精忠沉默地低下頭拿出口袋裡的手機，才發現上官鴻信發了好幾條訊息給他。他看著手機發呆，上官鴻信的訊息並沒有任何重點，只是問他回家了嗎？藥吃了嗎？想吃消夜嗎？他鮮少有腦袋空白的時候，但此時，他看什麼都是空的。直到他刷到最後一則訊息，他說他看到新聞了……史精忠突然臉色一僵。

　　安靜的迴廊是一陣沉重的靜默，史精忠回過神，突如其來別過頭問羅碧一句：

　　「叔父，這場車禍確定是意外嗎？」

　　羅碧愕然瞠眼，連史存孝都怔怔地看著他。史精忠搖了搖頭，輕聲又說：

　　「我、我只是隨口問。」

　　「我已經要求車檢報告要在最短時間內給我，肇事者半個小時前結束手術現在在加護病房，到底是不是意外，都得等他清醒才能問供。」

　　「是。」史精忠微微點頭。

　　羅碧又看了他一眼，啟口：

　　「你回去吧。」

　　史精忠沉默地低著頭。

　　「你臉色很差，醫生要你留院觀察，回房去睡吧。」

　　「叔父你也去睡一下吧。」史存孝立刻接口：「我在這裡等爸爸出來。」

　　可羅碧依然堅持：

　　「帶你哥回病房去。」

　　史存孝憂心地望向史精忠，史精忠明白小弟的心情，柔聲啟口：

　　「沒關係，我自己回房去，存孝你陪著叔父吧。」

　　史精忠獨自起身離開了，他很清楚自己在這個家模糊的定位，即使小弟對他並無任何芥蒂，但終究他們分隔兩地極少相處。存孝對父親和叔父有著極深的崇拜，為了想跟他們一樣成為優秀的人民保母而進入警校就讀，對他這個體弱多病大哥根本算不上熟稔。

　　恍恍惚惚地回到病房，史精忠關上門將背靠在房門上釋出沉重的嘆息，覺得自己連走到病床的力氣都沒有了。

　　為什麼他能夠這樣的平靜？為什麼他沒有絲毫的激動和眼淚？現在他深愛的那個人還在手術室跟死神搏鬥，而他卻只能呆立在這裡腦筋一片空白……

　　口袋裡的手機又震動起來，史精忠知道會是誰打電話給他，當他看見螢幕上出現的名字時，突然間，他整個人脫力地滑坐到地上，張著嘴大口呼吸，卻吸取不到一絲氧氣，胸腔跟著身體劇烈顫抖著，指頭碰觸到通話鍵，他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電話那頭的上官鴻信只丟下一句話：

　　「打開你的定位系統。」隨即掛掉電話。

　　史精忠知道他想幹什麼，他按下手機的設定之後就放任自己軟倒於地，冰冷的地板瞬間凍徹他原本就冷卻的身體，就像墜入了寒冰徹骨的冰層之下，凍的他無法思考。

　　他從沒想過自己也有無法思考的一天，就好像呼吸本來是一種本能突然之間卻變成一件極度費力的事！

　　是的，就連倒在地上不知多久卻連冷都感覺不到的他總算感受到呼吸困難的窒息，一口氣卡在胸口提不上也下不去，只能勉強抬起顫抖的手拽住自己領口用力的喘，直到房門被打開，上官鴻信直接將他從地上撈起來低喊：

　　「史精忠！」

　　史精忠軟在他懷裡，整張臉蒼白的比窗外飄零的落雪還要慘澹，上官鴻信低沉的嗓音難得釋出了緊張，甚至湧出一股難掩的怒意。對，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動怒，可每次見到史精忠這樣自虐的對待自己這副孱弱的身體，他就不自覺生氣！

　　「你這麼想死嗎？說一聲，我親手送你！」

　　史精忠緩緩抬起頭看他，一臉茫然地望著他啟口：

　　「你生什麼氣？」

　　「我沒生氣！」只是臉色難看的可以！上官鴻信將他抱了起來，走到床邊時史精忠拽住了他，輕聲又說：

　　「我想回家……」

　　上官鴻信依然將他放上床，自己坐上床沿盯著他毫無血色的臉看，冷聲問了他一句：

　　「為什麼不哭？」這不像他，在他面前的史精忠不會這樣隱忍，總是淘氣狡猾、古靈精怪，愛笑也愛哭，不是現在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有的，似乎只要他見過史艷文之後他就會情緒失控，在上官鴻信面前失控！

　　史精忠儼然對於他將自己放回床上這舉動有些不悅，他側過身去背對著他，有氣無力的回道：

　　「為什麼要哭？我爸又不是死了。」

　　上官鴻信扳過他單薄的肩膀，深邃而犀利的金瞳注入他憂沉的深眸裡，那雙流蕩著琉璃璀光的雙眼，明明漾著幾欲潰決的波瀾水氣，卻依然倔強的壓抑。上官鴻信生氣，因為他不想看見史精忠在自己面前假裝，他可以欺瞞全世界，唯獨不許騙自己。

　　「你爸還沒死，你就快死了。」上官鴻信雙手撐在他臉側，怒視著他的眼神近乎殘忍：「你真想死，我不會對你客氣，我只會看不起你，原來教授看中的人竟是這般懦弱，連自我情緒都管理不了，你拿什麼抗衡這世界？」

　　史精忠沒有被他激怒，他的雙眼陷入比窗外更加凍徹的冰雪，他就這麼冷冰冰地望著上官鴻信，然後慢慢地將雙手扣住他的手腕移至自己的頸項上，沉聲啟口：

　　「那你殺了我啊……」

　　「史精忠……」上官鴻信的雙手從他脖子上移開，他白皙而纖細的脖頸已經印出了清晰的紅痕。上官鴻信的臉色比他更難看，他收回手之後緩緩起身，居高臨下的冷睨著他，悻悻然地丟了聲：

　　「你太讓我失望了。」

　　上官鴻信踏出病房關上房門，還握在門把上的手全泛了白，浮起的青筋在平滑的額上隱隱跳動著。他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最後還是轉開了門把，大步流星的邁進病房內，直接走到床沿俯下身將史精忠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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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707)

31樓發表於: 2017-12-07 17:4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１３

　　回家的路上是一陣寂靜的沉默，史精忠任他抱著上下車，回到自己熟悉的家裡，他依然睜著空洞的雙眼一語不發。

　　上官鴻信將他抱上床，動作輕柔無比可臉部表情也嚴肅的可以，將他放上床之後上官鴻信並沒有立即起身，而是一手撐在他身側一手捧住他冰冷的半邊臉看著他。

　　「你到底想怎樣？」

　　史精忠好像聽不懂他說的話似的，只是茫然地望著他。

　　「想死？一句話，我了結你！」上官鴻信的語氣冷若寒冰，眼神卻炙燙如火。

　　史精忠總算有了反應，他伸出手，冰冷的指尖滑過他緊繃的臉頰肌肉，喃喃啟口：

　　「我沒想死……」

　　「那為什麼要折磨自己？」

　　「沒有，我只是……」史精忠停頓了一下，像是在思考該怎麼回答這個上官鴻信並不認為有多艱難的問題，至少，上官鴻信認為以他的聰明，這樣的問題絕對不會造成他的困惑。結果，他聽見史精忠反問他：

　　「你真的想殺我？」

　　上官鴻信感覺自己額上跳動的青筋好像啪地斷了一條，但他隱忍，咬牙低吼：

　　「怎樣？怕了？」

　　史精忠輕輕搖頭，指腹移到他挺直的鼻樑，然後往他鼻尖捏下去，隨即笑了，蒼白的沒有任何血色的笑容，讓他脆弱的像屋外飄零的雪花，那樣讓人捉摸不定又心疼不捨。

　　上官鴻信無法理解他的舉動，這令他感到無端的浮躁，這個他一開始以為單純無邪的師弟，卻總是讓他透不進內心深處。

　　「師兄，你怎麼越來越沉不住氣了？」

　　對，面對他的時候，他的情緒越來越容易波動，然而這小傢伙卻無動於衷，所以上官鴻信更加氣結，但他知道，其實他惱怒的是自己居然會被他輕易地牽動了情緒！

　　「我死過一次，後來，就不想死了，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史精忠收回手，轉過頭將視線拋向窗外，外面太黑了，連雪都看不見，他幽幽續道：

　　「可是我活著，好像也什麼都沒有……」

　　上官鴻信坐在床沿，很想抽菸，但他忍住了，像是在忍些什麼？他不想深入細想，就是忍著，然後冷哼了聲，回他：

　　「我死過兩次。」

　　「你贏了。」史精忠笑了。

　　「誰要跟你比這個。」上官鴻信把價值不斐的骨董打火機掏出來把玩，沉聲回道：「你至少還有我。」

　　「這是告白嗎？」

　　「隨你怎麼想。」

　　上官鴻信並不跟他認真，他們都很清楚，彼此之間，從來沒有認真這玩意兒！他緩緩轉過頭，看著史精忠沉靜的側臉，即使是跟他說著俏皮的話，可他的表情卻平淡無波。

　　「你睡吧。」上官鴻信才要起身，衣襬就被拽住。微低下頭，看見史精忠依然望著窗外，抓住他衣角的手指因絞緊而發抖，彷彿是不自覺就揪扯的那樣用力，即使他根本使不出任何氣力卻依然將指頭拽的泛白。

　　史精忠，你到底要倔強到什麼時候！

　　上官鴻信擰眉，隨即握住他的手將他拉起身緊緊攬進懷裡，那是幾乎要將這副單薄的軀體狠狠嵌進自己胸膛的熾熱擁抱，但上官鴻信卻感受不到他一點點溫暖的熱度。

　　明明就害怕，卻不懂表達！明明就悲傷，卻習慣了逞強！史精忠，你愚蠢的讓我嘲笑你都嫌多餘，你知不知道，我他媽的寧願你大哭一場！

　　※

　　史精忠醒來的時候已經不見上官鴻信的身影，他躺在床上還有些迷糊，想起睡前上官鴻信逼他吃了藥，之後他就失去了意識。他知道上官鴻信讓他吃了什麼，他疲累的身體確實需要好好的休息，但醒來之後他的腦袋就恢復了清晰的運轉，讓他耐不住地立刻起身下床。

　　倏然起身落地的瞬間就被一陣強烈的暈眩襲擊，史精忠眼前一黑整個人軟倒而下，隨即落入一個結實的環抱中。

　　眨了眨眼讓模糊的視線抓回焦距，史精忠這才掀起眼簾看見那張緊繃的俊容，他立刻勾起甜笑，軟綿綿地喊了聲：

　　「師兄……」

　　「你就不能讓我省點心？」上官鴻信一臉嚴肅地將他拉回床上。

　　「你會接住我的嘛！」史精忠掙開他的手又跳下床，這回他直接抓住上官鴻信的雙臂穩穩地站直了身子，才抬起頭笑咪咪的說：

　　「我餓了。」

　　「去洗臉！」上官鴻信推他腦袋，逕自離開房間。

　　史精忠乖乖的進浴室洗漱，踏出房門就聞到一股撲鼻的香氣，他緩步走進開放式廚房，從後抱住上官鴻信的腰身，整張臉埋進他寬闊的背肌裡。上官鴻信握著鍋鏟的手微頓了一下，隨即淡聲開口：

　　「要是焦了都你害的。」

　　「焦了我也吃。」

　　「現在撒嬌也改變不了你任性的事實。」

　　「我才不管你怎麼想。」

　　上官鴻信關了火，反過身一手將他尖削的下巴高高托起，明亮的銳瞳中閃著不明簇火。

　　「那麼，我也可以不管你怎麼想？」

　　「你管過嗎？」

　　「那又怎麼樣？」

　　「確實不怎麼樣！」

　　「既然如此，你怎麼不主動？」

　　「是你挑逗我的。」

　　「明明是你誘惑我的。」

　　史精忠一笑，退出了他的懷抱，雙手平舉做投降狀，彎著眼眉笑的可愛：

　　「那我不打擾師兄做飯啦！」說完返身就要離開，卻在瞬間一手被牢牢緊扣，猛然被一股強勁的力道往回扯，史精忠整個人跌進他懷裡，再次仰頭，驀然瞠眼，上官鴻信俯下頭吻住他的唇，像蒼鷹俯捉獵物般的橫狠張狂，不留餘地！

　　史精忠不是沒有防備，而是他的吻來的太過急促而霸道，吮合的唇片密實的不留縫隙，連換氣的緩衝都不給，史精忠向來蒼白的臉色一下地因為缺氧而脹紅，雙手拽住了他敞開的襯衫，從喉中溢出了嗚咽。

　　上官鴻信大手環住他的腰背往前一跨，讓他整個人不自主地往後退到了中島，移動的腳步帶出了從齒縫間流竄的混亂氣息，驀地又被交纏的唇舌吞沒於彼此濃烈的激吻中。

　　「唔……」史精忠整個人被他壓倒在中島檯面上仰躺著大口喘氣，一雙漂亮的眼睛全浸在氤氳的水霧裡，他看著居高臨下緊凝著自己的上官鴻信，明明膠著的注視那樣灼熱，可兩人的表情卻都同樣的冰冷……

　　「你不用這麼做的……」史精忠輕聲啟口。

　　「你又以為我這麼做是在試探你？」上官鴻信沉聲回他。

　　史精忠看著他，沉澱的空氣彷若窒息，四周突地變的冷淒。他宛若嘆息，才緩聲啟口：

　　「你不用安慰我師兄，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上官鴻信望著他，很顯然，他的眼神一點都不相信。

　　「你查到了什麼？」史精忠無視他眼中的懷疑，淡聲問道。

　　「你要維持這個樣子問我車禍的真相嗎？」

　　「你可以換個讓彼此都更舒服的姿勢。」

　　上官鴻信將他拉了起來，然後直接抱住了他。史精忠也沒掙扎，放鬆了身子讓他牢牢將自己抱住，他聽見從他胸口傳來的心跳聲有些急促，帶著鏗鏘有力的沉重敲擊，他忍不住笑了。

　　「師兄，你心跳得好快……」

　　「你能承受嗎？」上官鴻信問他。

　　史精忠沉默了一會，微微點頭，嗯了聲。

　　上官鴻信將他推離一步遠，看著他淡漠的臉，他不笑的樣子，其實比自己還要冷酷。

　　「他這樣吻過你嗎？」

　　史精忠立刻蹙眉，又見上官鴻信貼進了自己，低啞的聲音帶著灼燙的熱氣。

　　「你嘗過絕望的吻是什麼滋味嗎？我有，在我第二次死亡的時刻，他讓我徹底的崩潰……」

　　「所以……」史精忠也湊向前，他柔軟的唇已經跟上官鴻信碰觸在一起，他以著氣音軟聲回道：「你把我當成他的替代品嗎？」

　　「你呢？」上官鴻信反問他。

　　「不，誰都無法替代他，我也從沒將你當做是他。」

　　「那麼我也是。」

　　「這樣你還想吻我？」

　　「是的……」

　　史精忠看著他，明明彼此的唇片已經貼在一起，說話時氣息交融曖昧難解，但他們心知肚明，彼此口中的那個他，都是折磨彼此靈魂最痛徹的原罪。

　　這次，史精忠主動伸手環住他的頸項，伸舌鑽入他溫熱的嘴裡，柔軟的舌尖勾挑他火燙的舌，纏膩的呼吸跟著撩惑，他甚至赤腳一蹬纏上了他的腰，讓上官鴻信托著他將他整個人抱起來往臥室裡邁步。

　　這一次，他們都沒想著另一個他，而是從彼此的吻中，嚐到同樣痛徹心扉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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