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5菩提問情（十七）問情，圓滿2完結（一步蓮華X善法天子），更新63F|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2.05菩提問情（十七）問情，圓滿2完結（一步蓮華X善法天子），更新63F

«
1
2
3
4
5
6
7
»
Pages: 4/7 Go

復制鏈接 | 瀏覽器收藏

sltung10a

繼續挖坑往裡跳^¤^

級別: 天使

作者資料
發送短消息
加為好友

UID: 68589
精華: 0
發帖: 2568
威望: 7 點
銀兩: 62869 兩
蓮花: 388 朵
本命: 素續緣
王道: 洛子商vs素續緣
牆頭: 北辰元凰
配偶: 無
座右銘: 船到橋頭自然直
注冊時間: 2010-05-26
最後登錄: 2025-03-23

鮮花(898)

30樓發表於: 2011-12-18 11:0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六)殤 3

不知長廊上坐了多久，回過神，臉上的淚水已乾。

失了心，失了魂，今夜過後，他還能是一步蓮華嗎？

清冷之月，孤獨地照映大地，滿地餘暉，泣訴著寂寥之苦。

動情之初，心一跳，開始了煎熬。

「怎麼了？」

溫柔嗓音從背後傳來，一步蓮華沒有回頭，沈默地望著無邊際黑暗。

嘆口氣，聖尊者在他身旁坐了下來。

「以前，你有心事時就愛看著天空。」聖尊者也與他一同仰頭看著浩瀚宇宙，白色袈紗在夜裡更顯神聖皎潔。

「吾對他說了。」一步蓮華收回放空的心思，看著最懂他之人。

「天子拒絕了？」慈悲佛者臉上仍是最初的慈祥與平靜。

「嗯。」深吸口氣企圖緩解胸口的沈悶，卻無法舒緩，一步蓮華苦笑道：「師父，吾好痛苦。」

他乞討著不該有的情愛，每一分、每一秒，彷彿被火燒一樣，縱使稍成灰燼仍是期盼著一絲可能。

「愛一個人，好苦。」

當初用情時沒有多想，沒有抗拒，只想順著心意而為，不曾在乎過責任與身份，只想好好的去愛一個人。

把頭放在徒兒的肩膀上，佛者輕輕說道：「師父懂，那滋味不好受。」

一步蓮華用手摀住雙眼，默然垂淚。

明白他的傷，佛者體貼地裝作視而不見。

「曾經，為師也如此愛過，如同天子一樣掙扎著。最後，為師放棄了，選擇自認為的責任與大義。某日夜裡，為師卻突然憶起那曾經愛過之人，發了瘋似地前去故址尋他，吾尋到了一座孤墳。那日過後，為師明白了一件事，吾為求佛背離了己心，背離了己心，又要如何求佛？心已變，那人又豈會仍在？」

佛者緩緩述說著過往，失去過，所以他不願愛徒與他經歷同樣之慟。

坐起身子，佛者溫柔地拉開愛徒遮掩雙眼之手，慈藹地凝視著他。

「蓮華，若在萬聖巖裡痛苦，你便離去罷。」

專門挖坑不填坑~~

世界之美在於一字『萌』！！！

頂端

sltung10a

繼續挖坑往裡跳^¤^

級別: 天使

作者資料
發送短消息
加為好友

鮮花(898)

31樓發表於: 2011-12-19 11:3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七）煎熬    1


回到房內，關上房門，淚水止不住地落下。

摀住嘴，就怕潰堤的情緒會令自己痛哭出聲。

再也支撐不住，全部力氣已用在方才的堅決，善法天子倚著房門慢慢癱坐在地上。

為什麼……為什麼一步蓮華要說出來？

錯的感情，為何他仍是要揭開？

攤開了感情，不是讓彼此更是痛苦？

心似碎裂般，茫茫然，空洞洞。

曾經，他以為不用面對兩人感情，一步蓮華仍是他的師兄，未來萬聖巖的最高指導，不明白，他為何會選擇在此時逼迫兩人面對？

佛者的愛很純粹，但……摻雜了過多的複雜，純粹變了調。

如果一步蓮華不說出來，他能坦然，縱使明白他的情意，只要不說，永遠都只能是猜測。是他自私，自私地擁有一步蓮華的溫柔，自私地讓他對自己放下感情卻裝作無知，自私的享受屬於一個人的特別。

他自私，只想保護自己所要的歸屬，卻又同時希冀著一步蓮華對他的愛。

迷茫地望著搖曳燭光，虛幻間，他看見了一步蓮華的落寞。

「師兄……」伸出手想給他安慰，卻在觸及瞬間退卻了。

不該有的感情，煎熬了兩人。

淚水不斷溢出，往後，又該如何面對？

推開了溫暖擁抱，才感受到寂寞的淒涼。


近幾日，聖尊者清醒時間漸漸變短，他的天命已接近結束。

萬聖巖裡充滿了淡淡哀傷，眾僧們聚集在大殿念經的時間變多了，似乎想藉著誦經乞求什麼。

自從那晚過後，善法天子不曾在見過一步蓮華，只有從前去探視回來的即導師口中得到斷續近況。

聽說他瘦了，也憔悴了。

聖尊者歸天在即，雖說一步蓮華能接受，但心裡肯定是不捨，他敬愛聖尊者，深深敬愛著。

本想藉佛經安定心思，可心底那抹白影始終揮之不去，反而愈加清新。

輕嘆一聲，善法天子索性合上書本，起身走至窗邊遙望寬闊的天空。

平靜不了心，是因為動情。他愛著一步蓮華，所以更是痛苦。

捨不下萬聖巖，捨不下這裡的一切，拋不去要承擔的責任與師尊的期待，所以只能選擇放棄。

可要放棄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如同接受一步蓮華的情意，因為困難，所以兩難。

走出房門，善法天子本要去庭院散心，卻在轉角遇見了愁眉苦臉的即導師。

即導師見著他有一瞬間驚訝，卻也隨即揚起最慈祥的微笑。

「師父。」善法天子恭敬地朝他行禮問好，勉強自己裝作若無其事。

「嗯，今日課業是否都完成了？」即導師關心地問，眉宇間卻充滿了濃濃憂愁。

「都完成了。」看出師尊心事重重，善法天子擔心地問：「師父，發生什麼事了？」

被他一問，即導師猶豫了會兒，似乎在掙扎著要如何開口。

「師父？」見到即導師如此，善法天子忍不住憂心，趕緊又問：「到底發生何事了？難道是聖尊者……」

即導師重重的嘆了口氣，才道：「聖尊者無事。」

善法天子這才放下來心，雖然明白聖尊者早晚都會逝去，但他就是不希望是現在，一步蓮華此刻仍需要聖尊者，他拒絕了一步蓮華等於拋棄了他，此刻，聖尊者是他唯一的慰藉與支持。

「聖尊者既無事，為何師父如此憂愁？」

看了看四周，即導師壓低音量道：「善法，與為師到書房一趟。」

「是。」明白即導師心有顧忌，於是善天子跟隨他來到書房。即導師轉身關上房門，嚴謹態度令善法天子大感有異。

「師父？」

「坐吧。此事……不能光明正大的說。」

善法天子依言入坐，認真地仔細聆聽著。

「其實此事為師一直想問你，畢竟你與一步蓮華最為親近。」

善法天子聽見一步蓮華之名，心跳漏了一拍，「師父……」師父知道了什麼？還是一步蓮華說了什麼？

即導師又歎了口氣，「善法，你可知一步蓮華要離開萬聖巖？」

「什麼？！」出乎意料之外的問話，善法天子大為吃驚地站起身。

即導師拍拍他的手，示意他坐下。

「別張揚，此事暫時尚未公開。」

「為什麼？為什麼師兄要離開萬聖巖？聖尊者知情嗎？」善法天子焦急地問。

即導師點頭道：「聖尊者知道，畢竟是他說出來的。」

「聖尊者知道？」既知道，又為何不阻止？

「至於一步蓮華要離開的原因，為師並不清楚。」

善法天子氣道：「師兄怎能離開萬聖巖？他可是聖尊者的繼承人，他若離開了，萬聖巖又該怎麼辦？」

「唉……所以為師才煩惱。此事過於重大，若宣揚出去肯定會造成不小的騷動，可又不能不處理。」即導師頭痛地搖搖頭，怎麼會在聖尊者即將歸天時才出了問題？究竟問題出在哪裡？

「為師有問過一步蓮華，可他不說，聖尊者似乎知情，卻又不講，師徒兩都一個模樣，很難探出蛛絲馬跡。」

「那……聖尊者可有想法？」下任繼承者事關重大，就算對事事都雲淡風輕的聖尊者也該有所意見。

「他啊……只說若是天意如此，強求無用。」聖尊者說的簡單，他聽的冷汗直流。一旦失了繼承者，萬聖巖內部肯定會陷入為期不短的權力爭鬥，鬥爭一旦開始，要落幕便難了。

明知會有此結果，聖尊者卻還是放任一步蓮華任性，真是……寵徒弟也該有個界線才是。

「吾去問師兄！」
丟下這句，善法天子如風似地衝出書房。

即導師想開口阻止，卻已來不及，只能無奈地對藍色背影喊道：「記得別張揚啊！」

也不知徒兒有沒有聽到，即導師沈重地坐回原位。

讓善法去也好，他與一步蓮華情如兄弟，從小親近，應是能探出些什麼，更甚者，或許能打消一步蓮華的念頭。

專門挖坑不填坑~~

世界之美在於一字『萌』！！！

頂端

sltung10a

繼續挖坑往裡跳^¤^

級別: 天使

作者資料
發送短消息
加為好友

鮮花(898)

32樓發表於: 2011-12-20 10:5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七)煎熬 2

奪門而出的善法天子直奔如來之巔，迎面冷風襲來，慢慢澆熄了他的怒火，奔跑的腳步漸趨於緩，直到理智穩定了情緒，心頭上的怒火也漸漸襲滅。

聽聞一步蓮華要離去的消息太過震驚，一時讓他氣昏了頭，所以不及細想背後原因，現在想來，或許一步蓮華的選擇是因自己而起。

憶起前些夜裡的談話，一步蓮華曾說：他從來就不想為了責任而放棄什麼，也就代表……是否成為聖尊者對他一點都不重要，崇高地位也從不曾入他的眼。

他該清楚的，卻笨的想去質問一步蓮華原因。

他回應不了一步蓮華的感情，就該明白會有今日結果。只是……唉，真能不管、不愛倒也罷，偏偏自己也並非無情，如此一來，他又要如何面對一步蓮華？

善法天子心裡猶豫著，腳步卻不曾停歇。

做下決定，善法天子堅定地往如來之巔走去。

來到熟悉的禪院，映入眼簾的，是數年不曾變過的景象。

老樹、綠草，涼亭、石椅、長廊……

每一處都曾有過兩人身影，那時的他，因為知道被愛，所以幸福，所以盡情撒嬌。

濃濃愁緒湧上心頭，善法天子洩氣地坐在石椅上，任憑過往感情肆虐於回憶之中。

因為愛他，所以煎熬。

「小善法怎麼有空來此？」溫柔的嗓音從身後響起，善法天子驚訝地起身看向來人，「聖尊者……」

聖尊者笑了笑，示意他坐下。

遇見多日未見的聖尊者，瞧他氣色一如往昔紅潤，精神也不如外界傳聞的差，整個人看來與往常無異，當下善法天子稍稍安了心。

「今日天氣真好。」聖尊者溫煦地說著，慈祥雙眼望著天邊飄過的白雲。

「見聖尊者安然，善法很開心。」

「但見你滿臉愁容，聖尊者很擔心。」佛者輕撫他的面容，指尖溫暖，暖的令人胸口泛疼。

「吾……」想要佛者別擔心，但話到嘴邊卻無法吐出。

佛者凝視著他，眸中僅有深深的包容與疼惜。

「你與蓮華發生何事了？」佛者明知故問，是想給關愛的後輩抒發情緒的機會。

「吾……」眼睛一酸，善法天子垂首黯然落淚。

佛者輕輕一嘆，擁住那自小看到大的娃兒，滿心疼惜。

「聖尊者……吾也想愛他，可吾……做不到。承認愛他，就是動了凡心，動了七情六欲，吾不能愛他……」依偎在佛者的懷裡，善法天子忍不住娓娓泣訴心中所難。

「既不能愛，小善法又為何而落淚？」佛者輕問，溫暖的手掌輕撫懷中娃兒的髮。

善法天子怔愣住，為何落淚？為何痛苦？為何捨不得？

「因為……吾愛他啊……」騙得了別人，騙不了自己，騙不了正在隱隱發疼的心。

聞言，佛者笑了。

「愛一個人是好事，為何不能愛？」

「情愛是六根不淨才會有的，出家人應該斷了這些才是。」善法天子小聲地說。

佛者拍拍他的頭，「佛愛世人，又有誰能懂佛者的愛真正無私？世人為了求佛，所以神話了一切，定下了修佛規矩。佛既要愛世人，又豈能真正無情？你活著一日，便無法真正了斷一切。七情六欲乃是人之常情，愛一個人沒有錯，錯的是世人對佛的認知。」

「可是吾……沒有辦法漠視這一切。」從小接受的教導豈能輕易忘卻。

「那就正視這一切。」佛者溫柔地說，「事情總有解決之法，端看你如何選擇。」

「如何……選擇？」善法天子有些明白，也有些不明白。

佛者輕撫他的髮，慈祥道：

「一步蓮華要的很間單，只看你給不給他。怎麼給，如何給，給了之後界線……又在哪裡。」

專門挖坑不填坑~~

世界之美在於一字『萌』！！！

頂端

羽獍弦歌

級別: 聖騎士

作者資料
發送短消息
加為好友

UID: 60816
精華: 0
發帖: 230
威望: 4 點
銀兩: 60981 兩
蓮花: 388 朵
本命: 棄天帝
王道: 燕羽、棄蒼、朱簫~
牆頭:
配偶:
座右銘:
注冊時間: 2009-05-01
最後登錄: 2022-12-18

鮮花(4)

33樓發表於: 2011-12-20 23:1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哇哇哇~~聖尊者出來勸說了，
看善法這樣好心疼喔，明明愛著蓮華的，
蓮華、善法趕快講清楚吧!!

頂端

sltung10a

繼續挖坑往裡跳^¤^

級別: 天使

作者資料
發送短消息
加為好友

鮮花(898)

34樓發表於: 2011-12-21 11:5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引用
引用第33樓羽獍弦歌于2011-12-20 23:19發表的 : Ts#pUoE~+H
哇哇哇~~聖尊者出來勸說了， L$kgK#T
看善法這樣好心疼喔，明明愛著蓮華的， U:\p$hL9
蓮華、善法趕快講清楚吧!! t|_{;!^

呵呵～
下個文就會有結果嚕～～

感謝支持～～

專門挖坑不填坑~~

世界之美在於一字『萌』！！！

頂端

sltung10a

繼續挖坑往裡跳^¤^

級別: 天使

作者資料
發送短消息
加為好友

鮮花(898)

35樓發表於: 2011-12-21 11:5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八）定情 1

夜風徐徐吹拂，浩瀚星空閃爍著異樣光彩。

來到熟稔的廂房，佇立在門前，善法天子舉起的手停頓在半空中。

怎麼做，明明心裡有了主意，要實行卻是為難。

「什麼人？」房內傳出一步蓮華的聲音，握緊拳頭，善法天子不再遲疑地推開房門，「是吾。」

正在整理衣物的一步蓮華看見來人，瞬間怔愣住——

「你……師弟……」

點點頭，善法天子逕自步入房內。

環視房內擺設一圈，簡單、樸實，依舊與印象中的一樣。視線停駐在一步蓮華身上，善法天子輕問：「聽說你要離開萬聖巖？」

沒想到此事已傳進善法耳中，一步蓮華若無其事地笑道：「嗯，師父同意了。」

「為什麼？」往前一步，善法天子直視著他。

頓了頓，一步蓮華嘆氣道：「是吾自己的問題。」

「什麼問題？因為吾拒絕你？」不容他逃避，善法天子追問著。

別過頭，一步蓮華困難地開口道：「吾無法若無其事與你共事，更無法漠視自己的感情。吾不想造成你的困擾，所以……」

「所以一走了之，丟下一堆爛攤子？」不等一步蓮華說完，善法天子替他接了下去。

「吾沒有，師父說沒關係的，聖尊者之位他會另外指派，不會造成大問題。」一步蓮華趕緊解釋，就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看著一向淡定之人，如今委屈模樣，著實令人心疼。一步蓮華向來比自己聰明，怎麼會在此時變笨了？

「你信聖尊者的話？」

「當然，師父不會騙吾。」一步蓮華答的篤定。

善法天子好笑地看著他，「你是聖尊者一手栽培的繼承人。」

「吾知道。」進入萬聖巖之初，聖尊者便已說過。

「他既選你為繼承人，你想，以聖尊者性子，他會在儲備一個後備繼承人嗎？」聖尊者所有心力全投注在一步蓮華身上，細心教導，幾乎傾注一切。

「吾……師父說，他會另外指派……」尾音有些飄飄的，話是自己說的，一步蓮華卻說的不確定。

「蓮華，再指派一個聖尊者，你知道要花多久時間嗎？短則半年，長則一年，也因非正統繼承，那人還得接受層層考驗與試煉。你想，聖尊者能撐到那時候嗎？」

若即導師觀測無誤，聖尊者的大限在這幾日便會來到。別說聖尊者已無其他精力篩選繼位者，清醒時間短暫的他只怕也心有餘而力不足。

「吾……」明白善法天子所言是真，一步蓮華垂下眼眸，不知該如何說服自己安心離去。

伸出手，善法天子突然緊緊握住他。

一步蓮華愕然地看著眼前所愛，「師弟……」

「你吾都有責任，逃避不了的責任。」善法天子一字一句，說的沈重。

心一痛，一步蓮華苦澀地道：「吾明白……」

「你說過你愛吾的。」善法天子抱住眼前人，一個愛他的男人。

「天子……」一步蓮華不甚明白為何他會在此時提起這事。

把頭埋入一步蓮華懷中，善法天子柔聲道：「吾愛你，就如同你愛吾。」

放下了矜持，善法天子給予了他回應，回應了他的愛。

一步蓮華有些不敢相信地凝視懷中人，「你說什麼……」他在作夢嗎？明明那夜天子說不能愛他……

溫柔輕撫一步蓮華的眉宇，「吾愛你，可吾……離不開萬聖巖。」

「你愛吾？」一步蓮華興奮地緊擁住他，用力緊緊抱著。

溫熱的氣息充斥於頸間，善法天子不禁心跳加快，他正被一個熱烈愛著自己的人擁抱著。

曾經，當那孺慕之情轉化成戀愛時，他以為，他與一步蓮華只能止於說不出口的精神戀愛。直到現在彼此的擁抱，感受彼此的體溫與氣息，他明白，他與一步蓮華的愛竟是如此熾熱。

捧著一步蓮華的臉，善法天子溫柔地凝視著他，眼眸深處，只有他。

「蓮華，吾愛你，今生也只會愛你。愛上你，吾認了，只是……吾不想逃避屬於自己的責任。」

「天子？」一步蓮華不解地看著他。

「今夜……吾是愛你的人，明日，你是否願意與吾一同守護萬聖巖？」

「守護萬聖巖……」一步蓮華有些懂了。

「吾愛你，卻不能瀟灑拋下一切。吾面對了自己的感情，而你……是否能面對自己的責任？」他可以愛一步蓮華，也可以繼續守護萬聖巖，一步蓮華要的很簡單，就是他的愛。

今夜，他承諾了愛他，一生一世，永不改變。

「今夜過後，你依然愛吾，只是……吾不能再如此擁抱你，不能再如此親吻你……」一步蓮華落下一吻於他頸間，感覺濕熱的唇瓣碰觸，善法天子緩緩地閉上了眼。

他可以給一步蓮華愛情，圓滿兩人對愛的渴望，今晚，他給他自己，明日過後，兩人的愛依然在，只是以另外一種樣貌呈現在彼此間。

這便是聖尊者的意思，怎麼給，如何給，給了之後，界線……又在哪裡。

專門挖坑不填坑~~

世界之美在於一字『萌』！！！

頂端

sltung10a

繼續挖坑往裡跳^¤^

級別: 天使

作者資料
發送短消息
加為好友

鮮花(898)

36樓發表於: 2011-12-22 15:2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八）定情     2

雲雨過後，殘留微許輕喘。

一步蓮華在善法天子的體內得到解放後，才緩緩退出善法天子的身體。

善法天子紅潮未退，看著身上汗水淋漓的一步蓮華，伸手摸了他的眉眼，似有千言萬語欲傾訴。一步蓮華握住他的手指，放在唇邊親吻著，眼底盛滿對善法天子的愛憐。

初次動情時，他本想將其藏於內心最深處，最後，卻也因過重的愛壓的他喘不過氣，只得讓其浮出心海，得到圓滿。

善法天子深情地凝視著他，眸光柔情似水，擁抱過後，彼此不再有遺憾。

感覺身下人的親近，一步蓮華露出一抹微笑。

這樣，的確是最好的選擇，彼此相愛著，卻也擔起彼此肩上之責，或許會有不捨，但……只要他在身旁，不捨終究會習慣。

「還好嗎？」

一步蓮華低聲問，善法天子露出淺淺笑容，「嗯，別擔心。」

愛憐地撫摸善法天子的臉蛋，一步蓮華沈醉道：「好像在夢中一樣……」

一步蓮華會如此說，應是仍不敢相信此時的真實，善法天子輕輕語道：「或許……」

低下身，一步蓮華在他耳畔輕聲問：「再與吾一同進入夢中可好？」

善法天子的臉更紅了，瞭解他的意思，沒有回答，僅是用手指在他唇上輕動了下……

清晨時分，綠葉上沾滿了露珠，低垂隨風搖曳。

一抹藍色人影悄悄從一步蓮華的房內走了出來，身上披了件白色袈紗，在晨霧間如夢似幻。

廂房內，一雙深邃眸子緊緊追隨著藍影，直到其身影消失在濃濃霧色之中。

善法天子說要忘了此夜，情記就好，但一步蓮華明白，定情這夜，他永遠不會忘，也捨不得忘。

因為太過於寶貴，所以彌足珍貴。

跪在聖尊者床旁，身為他唯一愛徒，一步蓮華盡其孝道，恭送聖尊者走最後一段路。

盤腿坐在佛墊上，聖尊者彷彿睡著了般，動也不動，俊雅慈悲面容深深烙印在一步蓮華的腦海裡。

房內沒有其他僧人，僅有即導師在旁見證著，見證好友羽化歸天，見證下一任聖尊者的誕生。

得到聖尊者生前允許，善法天子跪守禪房外，陪送最後路程。其餘眾僧跪守在如來之巔山下，齊聲悼念誦經，經文之聲如悲如泣，環繞著整座萬聖巖。

一道慈祥佛光從聖尊者體內緩緩透出，凝結成溫暖光球，一步蓮華見了，循著佛者生前交代盤腿打坐，運起相同佛氣，光球感應到相同的氣息，化成金色光雨，疾速射入一步蓮華的眉間，頓時一步蓮華身上佛光大作，其光芒四射，照耀整座萬聖巖。

見此景象，善法天子不禁潸然淚下。

聖尊者，已經仙逝。

此時遠方傳來鐘響，一下一下，整整敲滿一百零八下喪鐘，而後又歸於平靜。

一步蓮華在即導師的陪伴下步出禪房，額前浮現清晰印記，那是屬於聖尊者的獨有之印。

善法天子見了，恭敬地行大禮跪拜在地，迎接新一任聖尊者。

緣起，緣滅，而後生生不息。

專門挖坑不填坑~~

世界之美在於一字『萌』！！！

頂端

sltung10a

繼續挖坑往裡跳^¤^

級別: 天使

作者資料
發送短消息
加為好友

鮮花(898)

37樓發表於: 2011-12-24 17:1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九）戰火         1


物換星移，歲月如梭。

一晃眼，又過了數年。

一步蓮華遵循先師腳步，更有即導師從旁輔助，穩穩治理著萬聖巖。

與即導師行過晚安禮後，善法天子獨自一人走到庭院裡，若有所思地觀看夜空星子。這幾天，即導師的精神變差了，雖然他極力掩飾，但善法天子深知，屬於即導師的大限也快到了。

這便是循環，任何人都避不開、躲不掉。

輕嘆一聲，善法天子落寞地坐在石椅上。每當深夜，孤寂之感總會悄悄襲身，排解不去。

果真修為不足，善法天子搖頭苦笑，笑自己的懦弱，笑自己偽裝的堅強。

說好會忘了，卻又經常想起，那夜裡與一步蓮華的交心、交身，依然能記得他的愛憐眼神，落在唇上的濕熱感揮之不去，所以眷戀。

接掌萬聖巖後，一步蓮華搬出如來之巔，住進大日殿，兩人之房相隔不遠，走幾步路就會到，見面機會比起以往多了許多。

問他為何要搬到大日殿？他只是輕笑說：這裡，才有他所想望的眷戀。

清楚彼此的愛，卻又無法真正擁有彼此，至少，處在同一地方能夠慰藉他的思念。

「天子？」一步蓮華從外頭而回，聖潔袈紗上沾染幾滴露珠。

「聖尊者。」善法天子起身恭迎，瞬間的孤寂一掃而空。

「為何還不睡？」一步蓮華關心地問。

善法天子笑了笑，「睡不著，所以來此看星星。」

「擔心即導師嗎？」一步蓮華在他身旁坐下，近日即導師的狀況他不是不瞭解，卻也無能為力，即導師辛苦多年，是該卸下一身辛勞的時候了。

「嗯，總是牽掛。」即導師對他來說是不可替代之人，猶如他之父，所以不捨。

「吾能體會，想當年師父離開時，吾也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才適應。」都是彼此唯一親人，也都捨不下對方，自小緊緊相依偎，要看開，真的很難。

「但聖尊者走過來了。」

一步蓮華看著他，笑道：「那是因為還有你，沒有你，吾也挺不過來。」明白兩人之情只能存在於那個夜晚，自此以後，僅能用思念與關懷取代濃烈愛意，愛著對方。

白晰的臉泛出一片嫣紅，「別說了。」

明白他的羞澀，一步蓮華也就不在說下去。

善法天子轉移話題，問：「聖尊者上哪去了？」

一步蓮華擰起眉心，「收到好友傳訊，所以前去黑暗道做確認。」

「是絃首？」想起那清冷紫袍道者，善法天子關心問道：「玄宗出事了？」

「嗯，聽說道境內突然出現一座名為異度魔界之魔城，魔兵大舉進犯，造成死傷無數。道境以玄宗馬首是瞻，自當接下捍衛之責，保護道境子民。」一步蓮華雖說的雲淡風清，但語意裡充滿了擔心與焦慮。

「異度魔界？那是什麼？」善法天子憂心匆匆地問。

「聽聞異度魔界乃是漂浮於異次空間之種族，方位撲朔難覓。魔人驍勇善戰，好殘殺、嗜血，讓玄宗道子戰的辛苦。」

突來兵燹令人措手不及，著實令人擔憂。

「絃首是否要萬聖巖的協助？」以蒼之為人，非到緊要關頭是不會輕易求助。此刻傳訊，想必是面臨重大變故。

一步蓮華沒有回答，突然一手摀著胸口，瞬間失了血色，體內生出黑暗迷霧，全身佈滿魔氛。

「聖尊者！」善法天子見狀，隨即手拈佛印，化出聖潔佛光強壓下一步蓮華體內竄動之魔氣。一步蓮華配合他之助，閉眼納息，運行體內純正佛氣，硬是壓下體內之魔。

片刻後，一步蓮華終是回復了血色。

「你——」不敢相信眼前所見，善法天子抓著一步蓮華的肩膀，急問：「這種情形多久了？為什麼從沒聽你說！」方才分明是入魔之象，究竟一步蓮華發生何事？

一步蓮華平靜地看著他，「一段時間了。」

「為何……」

一步蓮華反握著他的手，溫柔道：「你別擔心，吾能克服的。」

「怎能不擔心！」善法天子皺起眉頭憂心道：「事關重大，吾去找師父。」

「別去。」捉住善法天子的手，一步蓮華請求地看著他，「相信吾，吾能克服魔障的。」

「你……」

「別讓師叔擔心，吾能克服的。」

明白一步蓮華不想讓他人操心，善法天子只好妥協道：「好吧。不過答應吾，要讓吾隨時知道你的狀況，不許再瞞吾。」

「嗯。」得到了善法天子的體諒，一步蓮華才鬆了口氣。

輕嘆一聲，善法天子不明所以道：「為何會生出魔障？又何時出現的？」

一步蓮華垂下眼眸，「詳細過程吾也不知。吾在蓮華之池欲修佛體時，意識莫名灰暗，心魔趁機來犯。為去除心魔之障，吾摒除心思時卻感受到體內竟生出一股魔障，越是想摒除，越是讓“他”成形…‥…」

「他？」一步蓮華會用“他”這個字，難不成……

一步蓮華點頭道：「他彷彿是另一個吾，藏在吾體內，經常干擾吾修佛。」

「無法消滅他嗎？」善法天子擔心地問。

「吾會努力。」一步蓮華沒有給予正面答覆，看來事情棘手了。

「讓吾幫你。」善法天子握住他的手，說的認真。

「天子……」一步蓮華感動地看著他，被他的發慌，善法天子心慌地鬆開緊握的手，羞赧地別過頭，「就這麼說定了，不許你拒絕。」

揚起幸福笑容，一步蓮華笑得滿足。

瞪了他一眼，善法天子嗔道：「不許在這樣看吾。」

「你的不許好多。」雖是抱怨，可一步蓮華臉上的笑容卻洩漏出幾絲甜蜜。

聽了，善法天子自己忍不住噗哧笑出聲。

看善法天子的心情似乎變好了，一步蓮華才道：「關於方才說到絃首來訊，他並未提到要萬聖巖協助，僅是大略交代了目前戰況，應是尚能應付才是。」

「是嗎？」善法天子心底悄悄鬆了口氣，站在萬聖巖的立場，異度魔界尚未侵犯萬聖巖，雖說佛魔不兩立，可若能避免無謂戰事他倒不會堅持參戰。

明白他內心想法，一步蓮華輕聲問：「天子，若蒼要吾要協助玄宗，你肯答應嗎？」

未來戰事已是不可避免，他雖為萬聖巖最高精神領導，實際上掌握著萬聖巖一半兵力卻是大日殿的即導師，而另一半則是握在執戒殿摩訶戒者手中。若他想助蒼，必須經過兩殿同意，方可出兵。

「答應，吾怎會不答應？」善法天子問的調皮。

「吾以為……你不喜歡主動參與戰事。」幫蒼是私心，只是時機未到。

「是不喜歡，但吾會支持你的任何決定。」說好會一起守護萬聖巖，自是力挺他到底。

一步蓮華感激地泛紅了眼，「多謝。」

善法天子嗔了他一眼，「別謝的太早，當前該趕緊解決身上麻煩才是，否則縱使你有心亦難出力。」

今晚是聖誕夜～
祝各位道友聖誕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