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2.02 【牆頭馬上‧寄生草】鬼方赤命X贔風隼，30F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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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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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樓發表於: 2015-02-02 2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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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水：才寫了風隼不吃飯，官方就來打死同人。這倆人真是台上台下都好多戲，聽了楊宗緯版的匆匆那年，感覺又抓住了些東西，忍不住又撇了一篇，上回風隼被琴箕揍了，這是換琴缺來擰鬼方的心肝。 -SvTg{Q{la
M?Ndy*]
這種兩人都不是好人的配對，虐起來真是毫無違和感！

楊宗緯匆匆那年演唱版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osX9S189USc

注意：裡面有瘋癲路人琴缺一枚！

「主上，那個囚犯已經好幾日都滴水不進了，如今是已經瀕臨虛脫了。」

鬼方赤命發誓，那怕是道士踢館或者是閻王送心，都沒讓能他這麼心煩，偏偏扯上那傢伙，他就是沈不住氣，聽了屬下匯報，連一時三刻都熬不住，一逕踢開房門，走到戲臺邊去。

贔風隼坐在那裡，他的神色的確不好，連笑得刻薄的嘴角都泛著雪色，坐在那裡陰沈著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鬼方赤命看到這樣，卻是有點心軟了，贔風隼以前就是這樣，受了什麼委屈，他就是這樣坐著生悶氣，非要自己給他賠笑作揖，才稍稍回嗔作喜，誰來都不行。

誰來都不行。

一思及此，鬼方赤命忽然又一股怒氣騰在胸口：這傢伙是仗著自己不殺他，在耍少爺脾氣呢！哼！這傢伙要是以為還能像以往一樣將自己呼來喝去，那就大錯特錯了！怒從心起，動作也格外粗魯，他大步踱到那人身旁，冷笑道：「這樣不吃不喝，也不休息，還能證明什麼？」

贔風隼似乎倦累已極，只是靠一口氣撐著，他卻猶然能露出一抹微笑：「是你的東西，我全然不受！你也不過是用這種方法折辱我罷了。」

鬼方赤命露齒笑道：「這種我是王，你是奴的日子倒是挺舒服的，所以我恨不得你多活些日子。」他端了一杯湯藥，遞到贔風隼面前道：「這碗湯藥是我特地命人給你熬的，你就是要給我喝。」

贔風隼卻好似十分心煩意亂，一揮手推開了鬼方赤命的手，連帶濺出幾滴藥湯沾濕了他的衣袖：「你別煩我，都拿下去，我不吃不睡也死不了的，用不著你多事！」

「敬酒不吃吃罰酒！」鬼方赤命真格怒了，一把扳住贔風隼的肩膀，將對方轉過來，杯沿湊到贔風隼嘴邊，惡狠狠道：「娘們般不乾不脆的，我叫你給我喝！」

贔風隼哪比得過鬼方赤命的蠻力掙扎了幾次，臉氣得白了，還想拒絕，但是一開口，就被鬼方赤命硬是將一碗補藥灌了進去，頓時血色重新爬回了臉上，讓鬼方赤命心頭稍稍鬆了一下。

但是立刻又提了起來，因為贔風隼頭一低，竟然就著這樣被他扯著的姿勢，失去意識了。

「贔風隼！」看著那人軟軟的掛在自己雙手間昏了過去，一向齊整的頭髮都散了滿臉，鬼方赤命忽然驚慌起來。

太像了，太像了，這一幕太像了。

就像那時候一樣。
※※※※※※
那時候，鬼方赤命收起長槍，一步一步上前，雙手伸出，將倒在那裡贔風隼從雙臂下托起。

他親眼看見的，親眼看見的，那快如眨眼的瞬間，又慢得像是等了一生一世才等見。

鬼方赤命親眼看見的，贔風隼的首級就這樣慢慢飛出，悄悄落進海裡，不聲不響；當此之時，幾滴鮮血，柔柔地落在他戴著面具上，燙痛了鬼方赤命的眼。而贔風隼的身體就這樣軟軟掛在他雙手間，頸項上那個不斷汩汩冒出鮮血的血窟籠一樣，提醒他做了什麼事。

贔風隼離開了，他真的被鬼方赤命趕走了。

清楚地意識到這點後，鬼方赤命陡然心一空，整個人渾渾噩噩，好像隨著贔風隼一起，又落進海裡，捲進魔婆之濱的漩渦中。

若有朝一日，鬼方赤命負了贔風隼，就讓鬼方赤命身著血衣，面如惡鬼，心如火焚，終生不得解脫！

誓言不能作準的，誓言作不得準的。

所以那一日的海風如此之冷，冷得贔風隼的血流淌過鬼方赤命的雙手，像是赤蛇蜿蜒在其上，然後就不離開了。

誓言怎能作準，誓言果然從來作不得準，所以那種寒意從此也盤繞在鬼方赤命的腦海裡。

「不算！這不算！」鬼方赤命一時被往事攫獲住，他猛力一搖頭，抽出一隻手，顫抖地想摸上那張臉，想從這段夢魘中清醒過來。

「贔………」

「你叫誰呢？」這時他抓住的這個人卻猛然抬起臉來，對鬼方赤命陰惻惻一笑！

※※※※※※

就是看見閻燹二王同時在他面前叫戰，鬼方赤命也沒有這般驚嚇，並不是這張臉勾起了他什麼回憶，而是他對這張臉毫無印象！

這個人是誰？

那個眉目勉強算是清秀的男子雙手抓著鬼方赤命，用力一推，將怔楞的鬼方赤命硬是推著退了幾步，又見鬼方赤命看著自己，一臉驚駭莫名的樣子，他拍拍膝蓋，站了起來。獰笑著：

「你是何人？」

「怎麼？認不得我了？咱們見過一面啊！」

鬼方赤命一個機靈，他猛地想起來了！

當時他第一次去找那紅衣身影時，只見對方倒在地上，他上前一揪起來卻大失所望，因為那張平凡無奇的臉，根本就不是他要找那個人，結果他就這樣敗興而歸。

「唉呀，餓了一段日子，這飯真香啊。」那個人悠哉悠哉地踱到餐盤旁，拿起酒杯，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酒後，一口氣喝完，還不忘用舌頭舔著杯緣，那般作勢絕非贔風隼所為。

鬼方赤命定了定神，厲聲再次喝道：「你究竟是何人？與贔風隼有何關係？」

那男子笑了一聲：「我跟他毫無關係，也與你毫無關係，我才是真正的琴缺。」他摸著自己的臉，慢條斯理道：「這張你看不上眼的臉，才是這身體的正主兒。」

鬼方赤命愣著一下，反射性道：「胡言！你已經死了！贔風隼才是正主，將他還來！」

匡當，那男子將酒杯往鬼方赤命扔去，大嚷道：「閉嘴，我還活著呢！」只是他使盡力氣也不可能傷到鬼方赤命分毫，可琴缺還是怒得目眥盡裂，雙眼含著毒般恨意，指著他罵道：「你們才是陰魂不散的兩個瘋子！」

這個叫做琴缺的男子橫豎是豁出去了，就是指著江湖上人人聞風喪膽的鬼方赤命，他也敢罵不絕口：「我當初真是瘋了，只是因為在市集上買了本破書，我與你們無怨無愁，結果被捲進這一團破事裡，我才要求你們放過我這草命呢！把我的臉還給我，把我的身體還給我！」一面罵，他還抓住了鬼方赤命，狀似要拼命。

「放肆！」鬼方赤命雖是個不要命的，但是遇上琴缺這個不怕死的，一時竟然被琴缺的怨氣壓過了，讓他竟然不知道如何反應，楞了半晌，才慌張地一揚手，把琴缺給推的後退數步，跌在地上，半天動彈不得。

琴缺不諳武功，就這樣趴在那裡仰頭看著鬼方赤命，最後神經質地又哭又笑起來：

「不應該是這樣的，一開始，那只是一場夢…你們都應該只是夢啊……都是我，當真了………」
※※※※※
那是書攤上一本泛黃的舊書，寫了一個淒厲又仇怨的故事，是兩個好漢義結金蘭，是一對兄弟按劍反目，最後在一個人死而復活後又捲土重來，最後在一處海濱殺了自己最親的仇人，然後成為一方霸主的故事。

琴缺本以為這個故事可以譜成一曲迴腸盪氣的曲子，幫助自己在無上宴一鳴驚人，於是喜孜孜地買回來苦讀，日有所思也有所夢，於是那個故事開始沁入他的腦中，但是又有哪裡不一樣，他感受到的不是勝利的滋味，而是活在焚火般痛苦與悔恨之中，頭疼欲裂，然後開始不知道自己是誰。

他是誰？他是誰？他是那個人口口聲聲中的贔風隼？不是！他是琴缺，他只是天水封的一個琴師，唯一的希望就是在無上宴…...

他唯一的希望是………

在無上宴………

他猛然坐起身，他想不起來他為什麼在這裡？這裡又是哪裡？

他惶然四顧，這眼前鳥語花香、小門小戶的庭院是哪裡？他怎麼會在這裡？他應該在……他應該在……….

他踉踉蹌蹌地跑出去，跑到市集上，到處抓著人問說這裡是哪裡，這裡是哪裡？他怎麼會在這裡？所有人都當他瘋了似的看著他，就是不給他答案，他站在那裡，看著這陌生的一切，一時間覺得天地間無容身之處那既然如此，他又為什麼活著？

這樣慌亂時，不經意瞥過攤子上一面銅鏡，那倒影引起他的注意，他不自覺地偏頭看鏡子裡那張臉，那張臉，……….

這張臉，是誰啊……

旁人只看這個年輕人先是神情慌亂，然後又有些顛顛倒倒地走向賣首飾鏡子的攤位上，雙手顫微微捧起一面鏡子，歪著頭看著自己的倒影。

半晌，這個拿著鏡子的人重新將鏡子放回攤位上，賣鏡子的老闆才看清眼前人有一張好皮相。

俊俏的眉眼、清澈的藍色眼睛，嘴角一抹略帶薄涼笑意，不知道在哪裡惹下風流債啊，剛剛有些失魂落魄的，如今眼神恢復清明，好似也不瘋了，原來是個俊美後生。老闆心忖道，放到籃子裡面是菜，招呼一下也是好的：「公子，不買鏡子也行，也買些東西送給心上人吧。」

他只是漫不經心地用手指拂過那些珠翠，半晌手指停留在某物上，然後挑起來細細端詳，同時耳裡聽得老闆恭維道：「公子真是好眼光，這可是古董呢，你說現在還會哪家工匠捨得這麼好的孔雀石作長命鎖？」

他換緩將這長命鎖緩緩掛回自己脖子上，雍容一笑：「是啊，再也沒有了。」

鏡子裡重新映出他的倒影，他嘴角揚起的笑意，與那串找到主人的長命鎖閃著一樣燦爛。

※※※※※
琴缺趴在那裡，笑也累了，哭也累了，最後喃喃自語道：「我還以為是什麼好曲子，結果賠上了自己，也只是成就了別人，我什麼都沒有了……」他不過是一個普通不過的琴師，他只是想一鳴驚人，只是想博得眾人一眼，但是為什麼當無上宴第一曲撥動時，當白馬三唱迴腸盪氣時，他絕望地發現，不管多麼努力，多麼用心，他還是比不上一個半路出家的冤魂厲鬼。

就算是琴缺練上一輩子，也奏不出來那樣苦澀的音色，也唱不出那樣恨火連天的歌聲，只為他就是這樣一個凡夫俗子，沒有什麼故事，也沒有什麼過去，更沒有什麼非要見到面才甘心的人，

就只為了再見一個人，就只為了無論生前死後，對方也一定會找上門來的這份自信，然後一個叫做贔風隼的人，就這樣輕而易舉地取代了一個叫做琴缺的人。所以在無上宴時，他蜷縮成一團，悲慘地看著那個俊美的赤衣琴師得到所有人的注目，搶走自己一生一世唯一一次出頭露臉的的機會。

琴缺恨得要命，不只恨贔風隼，更恨眼前這個人，他爬起來神經質地笑道，「好不容易把我的身體奪回來了，你以為我會還給贔風隼嗎？」

他抓著自己的臉；「誰要成全你們，誰要成全你們這對瘋子！為什麼我這麼倒楣，為什麼我這麼倒楣！你們就倆神經病，搞什麼海誓山盟，害別人就要賠著瞎攪和！」他癲狂地笑道：「你們兩個痴人假惺惺，成天恨來怨去，噁心地我都要吐了，你不就是為了這張臉嗎？你現在倒是看看，我們哪裡像了，哪裡像了？」

他連滾帶爬的衝到鬼方赤命面前，揪住鬼方赤命的領子，發狂地問道：「你看看我們哪裡像了，你幹嘛不撕下你腦子後那張臉，隨便貼到哪個人臉上去，然後該幹嘛幹嘛去，為什麼要扯上我！」

鬼方赤命總算大概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但他卻只是冷笑道：「老子管你甘願不甘願，像你這種人，死一萬個也不關我的事，但你不將贔風隼還來，你休想離開這裡，本王要讓你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琴缺哈哈一聲，瞪著眼睛，歪著頭：「你要讓我生不如死？」他格格笑起來：「結果你還是抱著一絲期望，所以才捨不得像上次一樣弄死了你的老相好嘛，我說得對不對？」他靠近鬼方赤命，那種欲發癲狂的神情，竟然讓鬼方赤命不由得後退一步，然後琴缺慢慢前進一步。

一退，一進；一退，一進，這個平凡至極的男子竟能把鬼方赤方逼得戲臺邊緣一腳懸空時，他才嘿嘿笑道：

「動手啊，你已經宰了他一次，怎麼這次下不了手了呢？你上次把自己最重要的人一刀斷首，你現在也可以把我切成一塊一塊的。
」

鬼方赤命當真舉起手來，但是對著琴缺嘲諷的眼神，卻是放不下來。

「怎麼不動手呢？」琴缺露齒笑道：

你可以一塊一塊把我翻過來看，看你的心上人有沒有在裡面，看看他是怎麼黏在我身上哪裡，你還可以把你頭上那張臉撕下來貼在這上面，看看他笑的時候是不是比這輩子還狠毒。

「你……」鬼方赤命還要說話，卻被琴缺搶先了話頭：「你曉得為什麼他不敢睡覺嗎，不吃東西，也要保持清醒嗎？」

琴缺一直被壓縮在這個身體的意識裡，所以他最清楚贔風隼的變化，以往贔風隼的意識死死地壓住他，讓他動彈不得，贔風隼意志堅強、報復之心如火猛烈，他幾乎要被燒得涓滴不剩，直到贔風隼見到了仇人，坐在這戲臺上，贔風隼的精神卻反而出現了裂縫。

當琴缺察覺這其中源由時，他高興極了，歡喜極了，讓他大笑著看著眼前面色通紅，卻透出一股鐵青的憤怒男子，幸災樂禍地說：「因為只要他精神一鬆懈，只要一閉眼，我就會醒過來…...」

「住口，贔風隼怎可能會輸給你這種小人物！」鬼方赤命成王以來，如何受過這種奚落，他抬起的手握成拳頭，指甲幾乎要嵌進掌心中，恨不得把這張臉撕成兩半，只恨不能將這個人這張臉撕成兩半，可他就是做不到。

這時琴缺笑得更開心了，他拊掌大笑道：「我是小人物，我是小人物，啊哈哈哈哈…………」然後他朝著鬼方赤命咆哮道：「那你又能拿我怎樣！」

這個已經被逼得瘋瘋癲癲的人，咭咭笑道：「我告訴你啊，贔風隼回來，是恨死了你，恨死了你……他要回來對你說，對你說……說…..」他忽然瞳孔放大，抓著鬼方赤命的雙手鬆開，退後兩步，再次顫抖著抱住自己額頭，整個人發抖著又再蜷縮一團。

「琴……贔風隼….？」

對方只是顫抖著，似乎在掙扎，似乎在戰鬥，直到鬼方赤命遲疑半晌後，試著叫了一聲：

「三貝？」

那個蜷成一團的人慢慢停止抖動。

「三貝？」

「住口！別再這樣叫我！」隨著略帶嘲諷聲調的人抬起臉來時，正是鬼方赤命熟悉的那張臉，正帶著微微的惱怒。

贔風隼覺得剛剛一瞬間睡著了，幸好很快就恢復意識時，只是發現自己莫名出了一身汗，衣袖上也沾了些藥汁，他嫌惡地撣撣污漬，聽到鬼方赤命不冷不熱地問道：「……你知道你剛剛怎麼了嗎？」

「你敢問我？」贔風隼重新坐好，傲然地說，「你也特的無聊，熬了好一碗蒙汗藥，若就這樣任你宰割，豈不枉費我這般爬回來。」他抬眼看著鬼方赤命神色莫測的臉，皺眉道：「怎麼，你很失望？」

鬼方赤命瞧了贔風隼一會兒，最後只梗著脖子粗聲道：「看來果真便宜你了。」

藥效發作，贔風隼的精神的確好了很多，只是額頭有一處隱隱生疼，可能是剛剛失去意識一會兒時撞到什麼了，不過他猛然想起一事，心裡莫名有些發慌，問著呆站在一邊的鬼方赤命：「我剛剛昏過去一會兒，可有說了什麼夢話？」

鬼方赤命一時沒說話，最後才從鼻子哼出一口氣，「說了很多，淨是些渾話，倒是讓我開了眼界。」

贔風隼聽鬼方赤命這麼說，料鬼方赤命沒必要騙他，於是安了心後才冷笑道：「不然還能有什麼好話？難不成該恭喜你打算不日出兵怪販妖市？」

「你消息倒是靈通。」鬼方赤命知道琴箕偶爾會來探望贔風隼，不意外贔風隼會知道這件事。「你不贊成嗎？」

「成啊！怎麼不成！聽到這消息都要高興死了。」贔風隼還拿起酒壺，倒了兩杯酒，對鬼方赤命招手，狀似親熱道：「來！大王出征，我來給你祝酒，先喝三杯再出門打仗吧。」

「好，我就喝你三杯！」鬼方赤命真的盤腿坐在贔風隼對面，卻不接過酒杯，是斜著眼看贔風隼：「你這是祝我生呢，還是祝我死呢？」

「也祝你生，也祝你死，不行嗎？」

贔風隼勾起嘴角，雙手捧起酒杯，朝鬼方赤命裝模作樣地敬了一杯，然後一口飲盡，飲得蒼白臉上浮起兩片紅暈，這才徐徐道：「攻打怪販妖市，這可是找死的妙道、昇天的捷徑，我怎能不替你高興呢？」

「妙啊！」鬼方赤命一拍大腿，哈哈大笑道：「贔風隼，我就喜歡你這張利口毒舌！」他也拿起酒杯，一仰而盡。

然後，鬼方赤命將酒杯丟過一邊，把贔風隼扯過來倒在自己懷裡。

「喂！你作什麼！」

「閉嘴！」隨著這一聲低喝，鬼方赤命伸手撫上贔風隼的臉，看到對方臉上不自然卻沒掙扎，僵在自己懷裡，只有持續不散的紅暈出賣了他的心情，琴缺的吼叫聲又驀地在鬼方赤命腦中迴盪：

你以為他為什麼要回來，他是要對你說…….說………….

說什麼，鬼方赤命早知道了，他早知道了，何必一個不相干的人提醒。

那怕血流入海，那怕首身分離，我都會一直糾纏你，我贔風隼要與你鬼方赤命鬥到海枯石爛，魂飛魄散。

鬼方赤命作夢般低聲問道：「贔風隼，你說說看，咱倆究竟要怎樣，才能都甘願？」

贔風隼聞言，那神情像極了前世兩人對望時，他看過來的最後一眼。

閉目，瞬間。

然後他抱著的這個人笑道：「這個嘛，等咱倆一同上路時，我就知道了。」

[ 此帖被治水在2015-02-02 21:49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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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gl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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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6)

31樓發表於: 2015-02-02 22:1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Re:01.26 【牆頭馬上‧罵玉郎】鬼方赤命X贔風隼，27F更

贝贝你是想与赤命同生共死吗

琴缺好可怜

疏傲别情难自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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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戏轻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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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c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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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5)

32樓發表於: 2015-02-03 10:2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好好好喜歡這篇文喔！！又甜又虐的感覺
說到底赤命跟風隼還是放不下對方
雖然看似反目成仇，還是要死命糾纏對方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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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生綺羅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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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9)

33樓發表於: 2015-02-03 23:1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又甜又虐啊啊~
兩人都恨著對方但卻也放不下情感~

贔風隼之所以在戲臺情緒意識出現裂縫是因為已無法恨的那麼絕對~被喚起感情了麼？

我依然無法忘卻，那一日烙印在心上的痕跡。

無論是執著還是信仰，是虛妄還是真實，是荒謬還是理性，是瘋癲還是清醒。

我都知道，你是我的求不得和放不下。

未曾擁有過愛別離，便已求不得、放不下。

就算沒有盡頭，就算沒有回報。

我也無法停止繼續思念你...... 我最深的願望，最大的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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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yayu0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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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

34樓發表於: 2015-02-04 23:3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27L感觉三人都有崩...但是看得很欢乐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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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yayu0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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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

35樓發表於: 2015-02-04 23:3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啊....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就被治愈了..30L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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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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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2)

36樓發表於: 2015-02-10 23:3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樓主加油啦!
蠻期待下次又有什麼樣的劇情
三貝三貝…

去國三千塵與土
回首前世人與吾
若說一生夢何來
紅花嫣吐時
一雙童手執吾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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