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0.08【天之佛/質辛，親情向】喜獲麟兒　(第九章更新於40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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綺羅生的光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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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樓發表於: 2024-03-02 0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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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媽和質辛寶寶！如果質辛能一直和佛媽生活在一起的話，一定會成為一個幸福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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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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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樓發表於: 2024-03-03 1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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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質辛一定能感受到佛媽滿滿的愛與溫暖

◆下次更新：暫定2024十二月下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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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sushi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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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樓發表於: 2024-05-11 2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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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这次佛妈和质辛都能彻底放下过去，好好的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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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樓發表於: 2024-05-12 0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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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回文！

一定會的！放下悲傷的過去，才能擁抱美好的未來啊

◆下次更新：暫定2024十二月下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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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樓發表於: 2024-05-12 0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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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秋山已見飛葉亂，古寺蓮池更無花；嘆息老來交舊盡，睡來誰共午甌茶。

　　每當入夢，樓至韋馱皆會在屋前石桌細心烹茶，擺好香茗坐等著魔之皇者，但接連十數天等到的都只有無人捧場而冷涼的茶湯，從顧渚紫筍換到蒙頂黃芽，再從蒙頂黃芽換到武夷山茶，任憑茶種如何更迭，質辛從不上前也不說話，總是遠遠覷望了他一眼即消失得無影無蹤，摸不著頭緒的他，也只能就這麼獨自空坐枯等下去。

　　直到某日，他忽然想起廚房還有些吃剩的糕點，便起身離座前往拿取，卻沒想到回來就見到質辛坐在他的位置對面，喝著已涼的茶。

　　後來的幾天，佛者都會刻意趁著茶尚溫熱離開去拿點心，而回來時黑暗身影都無一例外地坐在對座，靜靜地品飲他精心準備的香郁茶湯，甚至有時還會拿他端回的點心放進嘴裡，他這才確定了讓對方願意賞光的訣竅──只要適時迴避一會兒，別持續待在原地，心高氣傲的魔自會入座和他一同品茗。

　　雖然並未聽聞質辛對茶特別表示過意見，尚不知他究竟喜歡何種茶，不過光是他肯靠近過來的這份難得，就足令樓至韋馱喜出望外了，來日方長，只要能對話，總會有一天能瞭解他的喜好的。

　　「這是今日剛曬好的柿餅，要嚐嚐看嗎？」

　　回青蕪堤後的這些日子，因食慾不佳吃不了太多，樓至韋馱很常做像這樣的小零嘴用以充作正餐，而自從於夢中發現質辛願意食用這些甜點糕餅，他準備起來就更加用心了，即便是簡簡單單的柿餅，那柿子也無一不是精挑細選過的。

　　由於石桌中央那張新添購的棋盤佔去了大部分的桌面空間，故樓至韋馱只能將疊滿柿餅的陶盤緊貼地擱在棋盤旁，而棋盤另一側的茶具等物亦是擺放得相當擁擠。

　　魔者閉目默默啜飲著手中清茶，將那親切的招呼置若罔聞。

　　見質辛未搭理自己，回座後已等待良久的樓至韋馱自顧自地伸手欲拿柿餅，沒承想垂下眼簾的那人竟也同時迅速伸手過來，還碰巧和他碰到了同一個柿餅，這時魔者終於睜開了琥珀色的眸，皺起眉與他四目相望，場面頓時有些尷尬。

　　「你拿吧。」樓至韋馱沒有猶豫地收手將柿餅讓給兒子，自己則改自盤中取了另一個。

　　然而，質辛卻放下了指尖捏著的柿餅並收回手，瞇起眼不悅地瞪著他。「魔不需佛的施捨。」

　　「只是相讓，並非施捨。」樓至韋馱神色淡然地說罷，咬了一口滿布白霜的圓扁果餅。

　　嗯！真不錯！綿密可口、香醇甘甜，堪稱滋味絕佳，沒有比柿餅更適合秋日午後的甜點了，真希望質辛今天也能吃到……

　　「相讓與施捨，本質上並無不同，皆是讓人不爭而得，以滿足自以為是的慈悲。」

　　魔者口裡說著的不屑的話語，眼中則看著佛者津津有味地一口接一口吃著手上的點心，瞪人的眸光似乎也隨之更銳利了。

　　「嗯……」正嚼著甜物的樓至韋馱低眸為魔偏執之言而沉吟思忖，就在吃完最後一口時，倏然腦中一道靈光閃現，使他立即抬起了那雙海色明眸望向對方。「不如這樣吧！吾們將這柿餅視作只要參與棋局至結束皆可取的獎勵，你吾來對弈一局，如此一來無論你贏或輸都算爭過，便不算不爭而得了，你看可好？」

　　自那對美麗明亮的瞳中瞅見了期待的光，質辛不耐煩地撇過了臉道：「吾不懂棋。」

　　「吾可教你。」

　　聽見令自己不意外的回應，偏過頭的魔者以眼角餘光瞟了神情溫藹的佛者一眼，蹙著眉一臉嫌惡地閉上了雙目。

　　對弈這種一旦開始可能就得花上數個時辰又麻煩又靜態的遊戲，一點都不適合魔，他從小就沒打算學過，別說是他，連出身人族和他一起長大的十九對棋也沒興趣，即使義父緞君衡曾有心想教他倆也沒教成，比起安安靜靜坐著下什麼棋，他們兄弟二人就是更喜歡一同到家附近空曠處去練武比試活動筋骨，弄得滿身臭汗也甘之如飴。

　　可是如今為了不再處於被動，倒讓他突然有興致想學來玩玩了。

　　陡然，沉思許久的皇者手一抬，狂傲放肆地指著樓至韋馱道：「魔之垂憐可是千載難逢，卑微的佛者，為你之好運欣喜雀躍吧！」

　　語畢，質辛張開了炯然有神的琥珀色眼瞳，轉頭瞠視著前方還沒反應過來而愣住的那人。

　　此時一陣涼颼颼的風驟然掠過了二人身旁，在漫天飛舞的草葉中，樓至韋馱回過了神並試圖理解著他的話語。

　　唔……這大概是他同意對弈的意思吧。

　　「那事不宜遲，吾們開始吧，這盒棋給你。」唇角漾起了一抹笑意，樓至韋馱自棋盤上拿起裝滿黑棋的棋盒伸長手臂遞向質辛。

　　只見那高傲的魔冷冷地瞥了眼遞來之物後，並未接過，而是伸手取走了尚在棋盤上的另一盒棋放在自己面前。

　　「黑白，不是由你定。」

　　質辛目光冷峻，狠狠地瞪著因既有印象自做主張的佛者。

　　他，才是一切的主宰，無人有資格替魔族之皇做選擇！

　　見狀，樓至韋馱帶著歉意地苦笑了下，不慌不忙收回了手將拿著的棋盒置於己身之前。「是吾疏忽了，抱歉，不過一般而言對弈是由執白子者先下，為講解順暢今天可否讓執黑的吾先下？」

　　「准。」宛若高坐王座恩允卑下者般，質辛指掌霸氣一揮以一字簡潔回應。

　　「那吾便開始了，首先，手要如此執棋。」樓至韋馱以右手食指與中指夾起了一枚黑棋示範，並以左手指著棋盤說明。「棋盤靠近角落的這四個點是星位，棋局開始時，須先在星位的對角分別放上黑白兩子，如這般。」

　　佛者在靠己側的右星位上優雅落子，一雙秀眸同時不忘溫柔留意著眼前人的一舉一動。

　　「連棋也不例外地要黑白遙遙相對，世人的愚蠢總是不會令吾失望。」魔者嘴上雖嫌棄，仍是依樓至韋馱的話將白棋下在了黑棋的對角星位。

　　其實到這裡他對規則都還有幼年粗淺接觸過的記憶，但再之後的，那時還是孩子的他根本沒耐心聽完，真的完全沒有印象了。

（待續）

[ 此帖被水月在2024-07-30 19:27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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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樓發表於: 2024-07-25 0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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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起初僅僅是看不慣他老是單方面地給予，把堂堂的魔族皇者當孩童一樣事事遷就，想擊碎他那種可恨又可悲的施與者心態才破例允了他提的無聊遊戲，豈料後來在不知不覺間，竟就這麼成了陪他對弈的棋伴。

　　有種被他拐了的感覺。

　　但明知如此，自己卻似乎漸漸習慣了與他共度的寧靜祥和而無法拒絕，實在是越來越軟弱了啊……

　　茶湯醇郁，糕點香甜，這虛妄的一切確實都很美好。

　　──不行！

　　被迷惑的日子就到此為止，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那日，你分明死了，身軀也化為胎藏五封蓮，為何還能復活？」

　　這是開始跟樓至韋馱學對弈後，質辛難得較長的一句話，在此之前他都因專注於學棋無暇分心多言，如今對棋已較熟悉，也是時候奪回主導權了。

　　「你聽過那拏天的故事嗎？」

　　雖對他忽然開口略微訝異，佛者仍然語氣溫和地回應，注視著棋盤的眸光也在落子後移到了他的面容上，柔軟地望著。

　　質辛挑了挑眉，低眸瞅著方才樓至韋馱下的那枚黑棋，伸手捏取一枚白棋下在其右方防守。「拆骨還父、割肉還母，後又被釋迦牟尼以蓮花復生的那個？」

　　他喜歡這個故事，主角英勇果斷，還骨肉於父母，此後再無牽掛，想必，也省了不少眼淚吧……

　　思及自己當日亦是如那拏天一樣為情勢所迫才強行割捨佛厲雙元，本想此後不論生死都能擺脫與佛厲糾纏的命運，結果在緣份的牽引下竟讓他又回到人生的原點──天之佛的腹中，此般轉折，不由得令他有些唏噓。

　　來都來了，也只能就這麼過下去，但願這次樓至韋馱能讓他省心點，他可不想再為厭惡之人流下任何一滴淚水。

　　「是。」似是心有靈犀地想到了同一件事，樓至韋馱眸色一黯頓了下後，才將重生始末娓娓道來：「究竟為何能復生吾亦不清楚，恍惚間只記得吾好似做了一場夢，意識來到一個光明無量的世界，落入了清澈純淨的琉璃寶池，化為一蕊被七彩祥雲所圍繞的蓮花花苞，甘露法雨自天灑下，蓮華盛開，即見吾身如同那拏天的奇遇般，從朦朧到清晰，在微妙香潔的花朵中重新塑造成形，當吾醒來，吾身已完好如初地飄浮在胎藏五封蓮上。」

　　幸好沒被人瞧見，否則不知又會生什麼風波呢……

　　正當佛者尚在回憶自己的奇特經歷時，卻聽見質辛猝然冷笑出聲：「哈！真是諷刺，奇蹟竟發生在殺人如麻的你身上，這就是佛門愛說的因果報應？依吾看，『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才是真理吧！」

　　「喀、喀──」

　　魔者話畢時，一枚棋子意想不到地摔墜在了棋盤上，彈起又落下，發出了觸動彼此神經的兩聲。

　　沒捏好棋子的手愣怔地在空中停留了一下後，默默將掉落的黑棋拾回重新下在了原本要下的位置上，並以指尖將棋盤上受黑棋碰撞而偏離原位的棋子一一挪動歸位。

　　看得見的要撿回復位固然容易，然而摔落的又豈僅是看得見的？

　　「你說得對，吾確實不該亦不配獲得幸運，故重返人間唯一令吾真切感到高興的……」整理完盤面的樓至韋馱昂首看向了自己的孩子。「大概只有吾能幫到你這件事吧。」

　　他的笑容是暖的，他的眼神則是苦的。

　　昏黃的斜陽下，他的面貌依舊美麗，只是哀愁。

　　其實，魔者不過是覺得上蒼不太公平才隨口揶揄，並非有意數落他過往的作為，只是魔者輕看了那些被他殺死的人在他心中的重量，未料到自己一句無心之言聽在本該守護有情眾生的他耳裡，也能重如千鈞。　

　　質辛突然不敢再睇著樓至韋馱，只得低下頭假裝專心思索棋局。

　　因為在看到對方那矛盾神情的瞬間，倨傲的魔難得地心痛了。

　　※

　　滴答滴答，自烏雲遍布的天降下的雨水不停落在屋瓦上，敲擊著人的聽覺。

　　在愁煞人的冷涼秋意中，樓至韋馱睜眼從夢裡醒了過來。

　　今日的他並未如往常立即坐起身，而是一動也不動地躺著，雙目無神怔怔望著昏暗的上方，若有所思。

　　「為蒼生擔負萬罪、度一切苦厄是吾的初衷，但在實踐理想的過程中，吾卻造下了無數殺業，與初心漸行漸遠，有時吾會想，是否一開始吾便不該不自量力地入世救苦，而是應等比吾更有智慧、更有能力的人來做這件事，或許他能做得比吾更好，也就不會有這麼多無辜的百姓因吾喪命了……」

　　喃喃自語的同時，樓至韋馱的腦中浮現了一張張因痛苦而掙扎扭曲的臉孔──那是一個個屬於他的罪業。

　　欠自己孩子的僥倖有機會能彌補一些，而那些失去的生命卻是無論如何都回不來了。

　　清澈晶瑩的淚珠自海藍雙眸凝出，一左一右，似流星般分別滑過他側臉墜落破散下來，猶如最初那顆懷著純淨善願的心，終是碎在了五濁惡世中。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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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nin0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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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樓發表於: 2024-07-25 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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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佛還沒有找到復活的意義
把質辛帶回來雖然是被外人賦予的責任
也是心裡目前的寄託吧
質辛嘴太硬了!明明會難過就不要說那麼難聽了><

目前霹靂坑中
噗浪歡迎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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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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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樓發表於: 2024-07-26 0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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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 36樓(sanin0202) 的帖子

感謝回文&小花！

至佛雖然滿頭問號地復活了，但對新生的意義並不會執著探尋，就是順其自然為所當為，而很顯然質辛這個他虧欠很多、有著剪不斷理還亂情感的對象就是他的「當為」啦

質辛沒想那麼多，純粹就是不小心一個心直口快XD，畢竟若在養父家，這樣嘴根本沒什麼（緞爹：真是個不孝子！#）
但至佛除了是講求慈悲的佛門人士，在精神上也比較細膩，有些痛點是身為魔的質辛難以想像的（質辛：哼……若在魔族，該為有本事成為那麼大的禍害感到驕傲~ ~+），他覺得沒那麼大條的事，可能在至佛心裡會是非常非常嚴肅且嚴重的～
只能說，不單是至佛需要瞭解質辛，質辛看來也需要多瞭解至佛啊U"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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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樓發表於: 2024-08-02 08:1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好温馨，对至佛来说这样的机缘实在是太难得了，喜欢作者大大的文风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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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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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樓發表於: 2024-08-02 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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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 38樓(孤舟釣月痕) 的帖子

謝謝回文&喜歡！

因為難得所以至佛很珍惜，無時無刻都想對質辛好

◆下次更新：暫定2024十二月下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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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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