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3 羽慕·琉璃情書1~10，65F|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4.23 羽慕·琉璃情書1~10，65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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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

但為君故，沉吟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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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75)

40樓發表於: 2006-02-07 06:2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嗚...總覺得這裡不管怎麼寫都好寫實啊...
感覺就好像苗疆真的就是那樣子囉~^^~~我沒去過苗疆也只能隨意妄想一下而已啦...
好深刻的在寫出認萍生這個人是如何的縱橫翳流...那段鑲金錦繡的日子如何悠閒如何緊張的...
感覺比較像是由羽人的角度來寫囉~側面觀察認萍生像是毒蜘蛛似的鋪下重重重重的網要毀滅翳流!
只是這邊的小鳥仔感覺很生嫩哩...看著朱痕少艾一搭一唱演雙簧的那橋段特別不知所措~XDDD~
我想少艾對羽仔的關心該是很深很深了吧...永遠面對著他綻放的是最完美的笑容!
喜歡一個人戀慕一個人愛上一個人都是想在他面前表現最完美的一面囉~
一點也不要讓小鳥操心真是體貼...只是朋友交來做什麼的~自然是互相傾訴吐槽嘛!
要是少艾不先主動點釋出自己的感情羽仔哪裡能那麼容易投降勒?~這叫做"拋玉引鳥"乎?~
想來南宮會氣到爆血管吧...^^~~雖然可憐我也只能為你默哀囉教主大人~

"琉璃情書"是好物~某某秋好期待下集呢~~ˇ\\\\ˇ~

"學海諸宮調"預定，CWT22現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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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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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花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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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41樓發表於: 2006-02-07 21:1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所以說……教主永遠都會是最哀怨的一個。
繼續是月華大人的羽慕大好~~~

不過羽仔還真是可愛啊……尤其是他那句——“……失火了嗎？”經典啊，經典啊……發現自己越來越萌羽仔了。
少艾繼續是手段高明，繼續是吃裏爬外（？）地縱橫翳流，月華大人筆下的少艾，實在太強了！
月華大人筆下的朱痕很有特色，的確看到幾分令狐沖的影子。我喜歡這個朱痕。不過，朱痕不是苗人麼？我一直都以為是……= =|||
我期待的是拜月宮主啊……看霹靂的桃花看多了，實在想吐。
呼呼，繼續期待下文，放心，小鏡我一向很有耐性給他等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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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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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6)

42樓發表於: 2006-02-08 06:5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窗邊坐了一人，劍眉如墨，眸若點漆，精細而深刻的輪廓充滿陽剛之氣，極富男性美。
說起朱痕，雖在原剧裡戲份不多，但也是燈很喜歡的角色之一。
不過嘛，戲裡的他的卻不似月華大人所描敘這般英姿煥發，許是文中的他還年少輕狂，是以相同的風趣毐舌，卻是不同原剧裡內斂淡薄...可算是朱痕的少年精裝版吧？！
（想起那時還沒看到朱痕登場時就耳聞眾道友說他如何如何...等看到時才覺得...真是樸素啊^^）
（至於令狐沖...雖然連金庸本人都很欣賞他的灑脫，可燈總覺得他不是真灑脫...所以結論是，朱痕比他更瀟灑...純屬個人感覺，對不住令狐飯...）

>『……你還替南宮教主省這點東西？』『不是省不省的問題。』
不是省不省的問題...燈想藥師只是單純懶得去拿取罷了，倒是朱痕的那句〞吃喝嫖賭抽，坑蒙拐騙偷"指控也太嚴重了，哪里有專精，只不過略有心得而已～藥師您說呢？

>他從來不曾象今天這樣看見慕少艾除了微笑以外更多的表情。羽人非獍很明白，自己所看到與所擁有的，也許是慕少艾最美好的一面，但絕對不是全部.....
今天羽仔看到了不同以往的藥師，並且是因為"別人"，難免會有點惆然若失...不過只要羽人大俠繼續努力，藥師最後還是你的啊～

>戀苦何妨來共敘，神明原不禁相思。
這句話用在這個故事上真是合適...是說藥師的這段故事說得很生動，是不是緣於常給阿九說故事？（慕：咳...這不是床邊故事好嗎？）（羽：別把吾當小朋友！）（燈：又沒有人說你是小...（以下自動消音））

>眼中的笑意更有一種莫名的狡黠，甚至有那麼一點點勾魂……
藥師您就是這樣...有意無意間的勾魂，惹來一大堆桃花～而真正要勾的那個人，雖然已經上勾了，但要他表明心跡嘛...可能還有得等。

很喜歡「在繁華里寂寞著」這句形容詞，與「冠蓋滿京華，斯人獨憔悴」異曲同工...不只是羽仔，還有藥師...甚至許多的人，應該都有過這樣感覺吧...

本帖最近評分記錄︰

財富:40 (by 朧月)

～誰信京華塵裡客，獨來絕塞看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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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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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樓發表於: 2006-02-08 22:3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耶~我觉得朱痕其实长得很耐看啊////一点也不朴素，仔细看的话，会觉得他的银饰非常繁缛华丽的说……
而且这位的长相其实也非常有味道，很英俊飘洒……所以……我并没有夸张= =b
说起潇洒，他的确是在某些方面比令狐兄更潇洒。。就那么坦然自若地送慕少艾“上路”。。寒||||

那句诗感谢流光殿的灵感赞助。。。这其实是一首日本和歌||||这句由少艾说出来，真是别有勾魂和诱惑的气色啊——大意就是：如果你苦恋着谁（我），何不向我倾诉呢^^神明本来就不会怪罪世人的相思之苦，更是乐见有情人终成眷属啊///（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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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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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樓發表於: 2006-02-22 04:5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前言：多事之秋，沒時間寫文……頭暈……

琉璃情書

第七卷長空不礙白雲飛

堤畔的畫船空著，蕩漾的鞦韆閑著。湖面紋絲不動，像是一塊光滑透明的玉石。
竹帘寂寂地低垂著，爐香將要燃完，繚亂的煙絲越來越稀淡了，裊裊上昇，盤旋繚繞似篆文，意猶未盡之際已經消散。
庭院裡樹木的陰影轉過了正午所在位置，而稍稍往東偏斜了。

慕少艾只在居所中任用少數喜歡的人。這座水榭由於與慕少艾的臥室相連，護衛以及一些粗使的雜役都是被禁止靠近的。美麗聰慧的杜若在外人眼中，是『認萍生』最寵愛的侍妾，亦以半個女主人的身份替他將這裡打理得井井有條。
剛纔慕少艾還在水榭內彈琴，羽人非獍就坐在外側的復廊中遠遠地、靜靜地聽。那種平和寧靜的氛圍，有時候會讓刀者在瞬間感到恍惚，甚至會忘記流泉居仍在翳流的勢力範圍內。

錦瑟七弦，問何人暗將流年偷換？商弦幽幽響在空庭深處，不見聞歌者來。
朝暮間，世事變遷何嘗不是迅若飛光？像這樣紅塵無事，閑看花開花落，一生中能有幾次──即使是有些許可笑的，出現在此情此地上。
或者，再得幾個這樣的日夜，這輩子也就耗盡了。

室內有了些動靜，約莫是誰進來通報教中有人求見，慕少艾便從側門轉出去了正廳。也不知是哪個女孩在琴邊接著剛纔那未完的一曲彈奏……想必也是慕少艾吩咐的。他的心思七巧玲瓏，亦不忍心打碎羽人非獍這一刻的寧靜。
音韻婉娩，遠山近水，皆在光影裡流蕩。南疆的天空總是特別高遠清澈，他有些茫然地看著，感覺身體似乎也滲入了這片蒼穹的無瑕中。

也不知過了多久，羽人非獍聽到復廊前方轉折處有些細細碎碎的奇怪動靜，目光便冷冷地投了過去。卻不知從拐彎抹角處蹦出一隻通體雪白的小貓，脖子上還很奢侈地戴著銀項圈，前端嵌著一粒黑珍珠，就躲在角落裡衝他咪咪叫喚，象個憨態可掬卻又羞澀的孩子。
那貓顯然是被人養熟了的，見羽人沒有轟它，便很得寸進尺地輕盈盈跳過來，挨在腳邊磨蹭的親熱樣讓羽仔也不禁懷疑前世自己是不是認得它。

『……』
好像有點印象了。是那些女孩養的寵物吧？羽人非獍也模糊地記起慕少艾身邊的侍女中有個愛穿青衣，總是一臉幽靜的女孩懷裡曾抱著這只貓──抱歉他到現在還沒法把那三個優美的名字和那些女孩的相貌對號入座……
誰敢說慕少艾不是懂得憐香惜玉的主？那些年輕美貌的女孩兒在他的庇護下，恐怕比羽人非獍更容易忘卻身處何地。打理打理認首座的飲食起居，在他閑的時候陪他下棋聊天，他忙的時候便自娛自樂：琴棋書畫、蕩鞦韆、侍弄花草、飼養寵物……她們本來只是翳流從江南買來的玩物，現在卻生活得如同公主般。
慕少艾與羽人非獍談起正事時絕對會把她們支開，刀者原以為是在提防她們。哪知道慕少艾卻一臉正色地言明這種打打殺殺讓男人來就夠了，何必驚嚇到柔弱的女眷？

羽人非獍當時腦袋一熱，就說日後局勢若是緊張起來，這三個柔弱的女眷，你就真有把握護持著她們一同逃出生天嗎？
慕少艾笑笑，便說正是未來難以預料，所以才希望她們現在生活得好一點，要是有個萬一……起碼還享過這一段清福。
這話男人是絕對不肯信的。以慕少艾的性格，以慕少艾的性格……
便是無論如何也要護住這三條無辜的性命吧？

『救一個算一個吧。』
他記得當時慕少艾是這麼說的，所以才向南宮要了她們過來。看來慕藥師是猶恨自己沒通天之能，能救下所有翳流中的無辜者！

你已經盡力了……
刀者在心裡這樣輕輕地說，他更希望有一天他能坦蕩地對著那姓慕的說出來。看著那隻貓還在不依不饒地磨蹭著撒嬌，男人心中不免為它的堅持而感動。
『吃魚幹嗎？』
他看著那小生靈輕聲地問，卻也不知那貓聽不聽得懂。到內室從果盤裡取了些魚干喂它，那貓的吃相小心翼翼的，儼然很有家教。

──

那貓的顏色和他多搭配！
慕少艾遠遠看到這一幕時心裡就在想。覺得畫面頗唯美。羽人非獍對刀比對人溫柔，想不到對貓也不錯。
但當藥師突然憶起自己每次去落下孤燈是連口熱水都不曾喝上時……頓時那個『新仇舊恨』，哀怨便很自然地紫氣東來了。

『呼呼，你討厭那些女孩子，卻對她們養的貓挺好。』
好像被人捉到偷吃零嘴的不是那貓而是自己一樣，羽人非獍的那種尷尬讓慕少艾很開心。
『我沒有討厭她們。』
『是麼？那為什麼總是對她們冷著一張臉？』慕少艾大咧咧地挨著羽人坐下，那男人還不由自主地往旁邊挪了挪。因為慕少艾的出現，連午後的陽光也散漫淡雅起來。
『杜若優雅聰慧，紫菀天真爛漫，佩蘭端莊文秀──合起來呢，就差不多是一隻貓的特徵。你若肯去了解她們，自然會發現她們其實比貓更可愛。何況你們都是年輕人，更應該多交流交流。』
慕少艾滿臉都寫著『我過的橋比你走的路還多』！刀者努力地讓自己對此視而不見，脣線抿得跟蚌殼一樣緊。他堅信只要自己不搭腔，慕少艾總有一天會說累的。

『羽仔，你喜歡小動物嗎？』
『……』
把微笑的視線從男人傲霜拒雪的側臉上收回來，慕少艾老氣橫秋地點點頭。
『也是，咱們都這把年紀了，談這個話題未免太幼稚。況且我們都是男人，那就繼續聊男人的話題好了：打架、女人、罵上司。剛纔女人聊過了，這接下來嘛……不如咱們罵罵南宮神翳？』
『……我以前養過一條狗。』
羽人非獍開口了。那神情幾乎可以被形容為悲壯。
慕少艾饒有興趣地盯著他：『然後？』
『然後它長大了……』
『再然後？』
『等它長到兩斤重的時候，師父把它拿去打了火鍋。他還對我說，羽仔，你終於做對了一件事，這條狗非常好吃──這是我第一次得到師父的表揚。』

『……………………』
很大一顆汗從藥師背後滑落，絕對行為藝術。
『抱歉，提起你的傷心事……』
羽人非獍白目。他信奉這世上除了贏就是死，他既然贏不了慕少艾，那麼就算被他笑死也沒得怨言。

『羽仔。』
『你還想怎麼樣？』
『哎呀呀，這話說得就傷感情了。』
由於實在不忍心再打擊羽人非獍，慕少艾憋笑都快憋成了內傷，如今說這幾句話，那聲調都禁不住微微走形。他長長呼出一口氣。
『好了，談正事。』
『你一開始就應該談正事。』刀者冷冷道。
『幫我辦點事。』
『嗯。』
『你都不問是什麼事嗎？』
『問了可以不做嗎？』
『但你也從不問我為什麼要這樣做。』
『問了你會回答嗎？』
慕少艾微微地笑：『如果你問的話。』
因為這是唯一一次，他們可以觸摸到對方的心是那麼那麼的近。

──

『慕少艾，你只不過是一名大夫。』
這段開場白給了人一個完整的假象。就好像鋪設開一個鏡中的世界，凝神望去以為所有都會按部就班，感情會沉積會流淌。
『為什麼要到這裡來？你和南宮神翳有私仇？』
是了。慕少艾想，這才是羽人非獍一直真正想問自己的。
『算是有罷。』他笑了一下，眼睛好像食草動物似的溫順。『當然還沒到不共戴天的程度。但藥師我也是人……要世人為素不相識者快樂或是悲傷，總是很難的；可是若對方是自己認識的、甚至是重視的，那就不一樣了。殺人者償命，誰又敢說不是天經地義？所謂一笑泯恩仇，呼呼，我認識的人中，大概只有朱痕染跡璧有瑕勉強及格了。』
羽人非獍大概也想起來了，最後一次在落下孤燈見到慕少艾，他曾經對他說，他的朋友死了。刀者在發覺自己漸漸變得對慕少艾的事情熱衷後，總免不了有些膽戰和懊惱。有時候那人所說的話，羽人非獍恨不得讓它們直接被皮膚吸收，然後滲入肌肉，刻到骨頭上。

『……如果不是深仇大恨的話，南宮神翳現在給你的一切，仍無法彌補嗎？』
羽人非獍覺得自己可以按下好奇心不去過問這段仇怨的始末，但是對於慕少艾最終的立場，他的疑心和偏執都深重得不像人類。這其中更是沒有什麼大道理──自己得不到的，沒人希望被別人得到。
結果慕藥師笑了再笑，在那樣很無所謂的笑容裡，再氣苦的往事，縱使當時是在宣紙上打翻的墨跡，也會被漂洗作模糊飄渺的寫意畫。

『那你呢，羽仔？將屈辱與痛苦成倍施加于你身上的，並非罪惡坑，而是那些所謂的正道人士。』
慕少艾說這話時，眼神有點鬼氣森森的，其特效絕佳，簡直比任何時候都象『認萍生』。但那種銳不可擋的決然，只持續了短短一瞬，就被現實的風沙吹散掉，露出瞳孔圓潤的光弧。
『即便忠烈王有恩于你，就真的能抵消你所遭遇的一切嗎？但你是否有後悔從罪惡坑裡出來，是否想過再回去？』
羽人非獍緊緊閉著嘴死不吭聲。
『你是不會想再回去罪惡坑，即使有時候你認為自己仍適合那裡。正如同我不可能留在這裡──那些不對勁的東西，即使是再微小的部份，卻也比其他的影響更巨大。南宮神翳永遠彌補不了的，就是這些。』
『你的意思，是即使素無恩怨，也無法認同翳流？』
『呼呼，說得再具體些，是即使翳流沒有作奸犯科，也無法認同。』
『……』
『事關是非，關係到的也只是自己所認為的是非：說得俗氣些，就是喜惡；說得文雅些……應該是信念。』
羽人非獍靜態的表情與聲音真象一個願意聽取教誨的孩子：『哦，為信念而生？』
慕少艾喜歡現在他身上的那種認真和任性，甚至可以為此如實回答他的一切問題。也樂意讓對方看到他對自己的重要。
『不，為信念而死。』

很多年以後，羽人非獍還是可以很清晰地回想起這時慕少艾的表情；還有那眼睛，那種清澈與光彩，是相信自己永遠不會做出令自己與他人蒙羞之事的眼神。
有時候他也會懷疑慕少艾只不過是在故作堅強，可是羽人非獍再也無法說服自己不去信任他。
因為慕少艾的特質並不是強大，而是他揣摩他人所欲的本事。
他用淡淡的溫暖微笑試探別人的喜好與需求，然後把它投影到自己身上，讓人無法不去喜歡他。

動腦筋的事情，我都交給慕少艾──
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慕少艾不僅是他重要的朋友和愛慕的戀人，更是羽人非獍所倚重的導師。任何一項決定，不僅僅是他自己認為正確才去做，更是因為慕少艾也這樣認為。

最終他學會了怎樣在最險惡的環境裡保持平靜。
沒有畏懼，是因為相信自己所做的一切，即使是死，亦不會使自己與他人蒙羞。
當然那是很久很久以後的事情了。

──

當夕陽降成了不祥的紫色，羽人非獍才突然發覺慕少艾還是沒有告訴自己到底要自己去辦什麼，他甚至覺得肩背處有些沉……而慕少艾也太過安靜了。

『……』
難道忠烈王看中的，正是慕藥師這隨遇而安的個性和天賦嗎？是謂任何情況任何地方都能吃能睡的話，那自然就沒有水土不服發揮失常的隱患了。
那張睡臉安詳得堅信就算天塌下來也有羽人非獍頂著。現在這個距離，刀者看得最為清晰的，除了因為下垂而顯得特別長的睫羽，剩下的便是慕少艾顴骨處的黥印。
漆黑的蓼青和著十二段杜草，刻到了骨子裡。
他如同俯視鏡面，靜靜地看著慕少艾的臉，光陰像那人的睡顏般，縱橫交錯寧若止水。

典麗的衣香，掩過了他身上原本的藥氣，像白色梅花，沾著冰的結晶，幾乎可以看到淡淡的顏色和形狀。
男人張了張嘴，大概是想喚醒他，可是幾縷發絲拂入口中，在他舌尖牽牽絆絆纏纏繞繞欲理還亂……
他便不敢出聲了。
而臉再微微靠過去一些，就幾乎能碰觸到他的嘴脣……他的下脣別有種妖氣般的豐潤與瀲灩，象脈絡舒展均勻的花瓣。慕少艾長得的確是很漂亮，但也並不至於會讓人一眼錯認性別。只是他的嘴脣使得他的容貌多少流于陰柔，這點媚氣雖淡，卻是致命般的恰倒好處。

當發覺自己的目光和這個想法過於流連時，接下來的感受幾乎是毛骨悚然的，不由得在心裡拼命搖了搖頭。
夕暮柔和的光澤也是懨懨而虛迷的，浮誇地飄落在建築的每一個角落；木質的復廊與彫漆的朱欄，都籠罩著淡淡的光暈，那些靜謐所掩飾的，暗潮洶湧的景象，全部都落在眼底，掙騰在心。

那是絕對不能被發現的。絕對不能。
他相信慕少艾並不是在任何人身邊都能睡得著的，因此，他更不願失去那份在無形中苦苦堆砌的信任。

──

檀香疊煙，重重渺渺，從青竹帘後一絲一縷地飄逸而出。雅閣精舍，筆轉墨湛。慕少艾字跡流麗、顧盼有姿，但是有個壞習慣就是寫著寫著容易變得恣意妄為，好像寫多了極不耐煩一般。
一旁負責研墨的杜若看著卷上潦潦草草的字跡，心想無怪世人常言醫者開的處方，只有藥房負責抓藥的才看得懂。

『你是說羽仔嗎？』
『那位與您的淵源，怕是沒這麼簡單吧。』
『我表現得很明顯嗎？』
『敢問有哪個上級會稱呼自己下屬作羽仔的……』
『……你就是這點聰明討人喜歡。』

寫得累了，慕少艾擱下筆，搓了搓指尖，站起身來舒展下筋骨。水榭外熏風微起，鶯囀上林，天氣好得懶洋洋讓他捨不得傻坐著處理教務便是了。
但他總算沒有躺下來打瞌睡，抬腳走了出去，杜若隨侍在身後。到了這個時節，湖中的蓮花已是全開了。蓮屬暑花，賞暑花最宜快風水閣；在這水榭中憑闌而望，紅漆欄干曲折環繞，琉璃檐牙向外伸張，展現在眼底的湖光山色宛如天開圖畫：近處芙蕖濯波娉婷，含露凝芳；遠處千峰連鐶，一碧萬頃。

採蓮人語隔秋煙，波靜如橫練。入手風光莫流轉，共留連，畫船一笑春風面。
江山信美，終非吾土，問何日是歸年？

『好一個江山信美，終非吾土呢……』
杜若輕輕地笑，華容婀娜，樣子是極優美的。然而眉宇間疏落菊影，離離秋風，總是人情世故難免感懷。
慕少艾回過身來，剛想說些什麼，一個聲音卻從日暉微皺樹影濃稠處淡淡傳來。
『的確，好一個江山信美，終非吾土。』

慕少艾和杜若面面相覷，一瞬間臉色都有了數變。這女孩兒聰慧之處就在於即使慕少艾什麼都沒告訴她，她卻偏能與姓慕的心有靈犀──慕少艾感到頭大之際，她也會十分配合地高度緊張起來。
剛纔慕少艾念這一句，是在自問自嘲，猶不知這表面風光無限的臥底生涯何日才到頭。而杜若出身江南錦繡之邦，念這一句乃是被勾起思鄉之情，頗有幾分寥落。但南宮教主這意味深長的一句，就不得不讓人聽出幾分『狼子野心』的氣色了。

──

『教主有事交代認某，派人傳喚一聲便是了，豈敢勞教主尊駕。』
慕少艾化身『認萍生』臥底翳流，對南宮教主說過的實話是屈指可數的，但上面這一句，的確是肺腑之言。
『聽認先生這麼說，是本座不受歡迎了？』
『豈敢。認某只是有些惶恐。』

南宮神翳並不常來流泉居，因為無論如何一教之主常往下屬居處跑，也對顏面有礙。何況他要見慕少艾，隨時都可以。而無論是要談公事還是論風月，『認萍生』都一應奉陪，地點也不限。而當他興起主動來流泉居找人時，通常表示他的心情非常好，好到有些尋花問柳的意味了。
慕少艾仰頭看天氣。南宮神翳對他有綺念，他明白，也不覺得奇怪。被同性示好的經驗實在是多了去，真是久見不驚。南宮神翳是喜歡就會去弄到手的類型，對慕少艾的試探是有的；一旦觸其底限，又會很以大局為重地見好便收，並無勉強。

甚至有時候慕少艾挺佩服南宮教主的坦蕩和公私分明：青睞自己是一碼事，任用自己又是一碼事，兩者之間或多或少會受到牽連，但緊要關頭絕不會含糊。
慕少艾很明白南宮教主的用意。對於他來說，自己的臉遠遠比不上自己的腦袋有利用價值。不愛江山愛美人感覺很浪漫，說一說就夠了，真要那麼去做，就不見得美好了。依慕藥師看，還是讓人感受到會如此犧牲卻沒去做的境界最好──南宮神翳就在這一點上盡得真傳可謂爐火純青，讓慕少艾都無從反感他的親近。

但這只限於無傷大雅的親近，而絕非刺探。說簡單一些，若是牽扯到雙方的『利益』，慕少艾與南宮神翳彼此的立場就會很純粹了。
更重要的是，這種純粹的立場是絕對不能被動搖的。譬如他可以不討厭南宮神翳的示好，但也絕不可能因為他的慇懃而認同那男人其餘的部份。

『此次貿然到訪，除了公事，本座更是想欣賞一下流泉居這映日荷花別樣紅的勝景。』
『呼呼，若教主喜歡，何不種些在自家後院裡？』
『萍生此言，莫不是在送客了？』
慕少艾還在想如果不回答是否會有默認之嫌，前面南宮神翳停住了身形，他站立的身姿極是沉穩，藕荷色壓金絲箭袖，外罩緇色繡墨長衫，滿頭黑髮挽了高髻，用白玉玲瓏冠束住。寬袍緩帶，氣度尊容。
南宮神翳微微側過視線去看慕少艾，眉色不動，光斜暉顫，在鼻側勾勒出一個忽明忽暗的影。
翳流教主也並非什麼三頭六臂。相反形容俊逸，不落俗套，眉宇中有貴氣而無驕氣，言笑間鋒芒內斂，卻也自然地流露出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他的眼睛黑白分明，煞是好看，精光一閃即隱，深邃而銳利。雖然看人時習慣以居高臨下之態，卻也讓人無從計較，仿彿他天生就該如此卓然不凡。
南宮神翳自然是個人物，因為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有他現在的實力與地位。而成大業者，自然有其過人之處，更有他招攬人心的特質與手段。
或者說，是一種折人的魅力。

『芬陀利（白蓮）、優缽羅（青蓮）、缽頭摩（紅蓮）為佛經中極樂世界的三色蓮花，卻不知認先生為何只種紅蓮一色？這顏色太過血光之氣，未免也太不吉利。』
湖中盛開的蓮花並非是爭巒奪焰的極紅，每一片花瓣從根部到瓣尖，那色澤隨著脈絡的延伸攏聚逐漸加深加密，鮮活得仿彿人體縱橫交錯的血管，莊嚴卻也妖艷。
『便是血光之氣才好呢！』慕少艾滿不在乎的口氣，因為要說服這類城府深厚心計繁縟的男人，理論反倒是越簡單越好。

芬陀利、優缽羅、缽頭摩是極樂之花，但同時亦為八寒地獄之三。意為寒冷到將罪人的皮膚凍成青色，且多處開始慢慢破裂成四瓣狀似蓮花，寒冷到皮下的肉變成紅色，並凍裂成八瓣，最後，露出白骨。
很有趣的雙重定義，天國和地獄本來也不過是一念之間。

他的眼睛依然散漫而冷酷，他的態度依然淡漠而倨傲，他的光彩依然環繞在他週圍，一直透進他的骨髓深處。
南宮神翳看著『認萍生』，面帶微笑，眼神是溫和而讚賞的，就象在玩賞一件巧奪天工的藝術品。說南宮其實是風雅之輩也許有人會不同意，不過他的確很樂于享受一些小小的人生樂趣。
『江湖上都盛傳認萍生是殘暴嗜殺的魔頭，但本座卻不以為──無緣無故的殺人又有何樂趣可言？只有當那人礙著惱著你了，才會有除之而後快的趣味。所以，萍生你只不過是脾氣壞了一點，容不得人虧待于你。』

從某一方面來說，『認萍生』與南宮神翳是很像的：不好的事情，無益的事情，就是不應做的事情。那就絕不越雷池一步。應當做的事情，那就用最合適的手法，最精確的力度去完成。
而他們對於自己的行經，當然不會有罪惡感，但也不至於用他人的鮮血來裝點自己的門楣，還為這樣血淋淋的榮耀而自豪。對於人命，他們總是顯得很溫和，多出來的，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點不以為然。

──

南宮神翳的為人處世的確並不像他的蠱毒之術那樣誇張。
他望著自己的眼神有時候會讓慕少艾想起羽人非獍，但又好像少了一點什麼。
只是差了一點點而已。結果卻是喜歡一樣東西和愛著一個人的差別──起碼現在是這樣。
因此就算兩人同是武功蓋世，羽仔永遠也不可能有南宮教主這樣的成就……慕少艾閑閑地想。

『教主不是有事與認某相商嗎？』
『也沒什麼。』被對方帶過話題也不覺怠慢，南宮神翳的態度和氣得乾坤朗朗。『只是上次認先生從西南回來時，忘記問一句：認先生是如何從邙者手中取得水玲瓏？』
翳流與西南邙者之間的瓜葛實在是一言難盡。就慕少艾所知的，是雙方因研製靈藥失敗殃及自身的緣故而產生分歧，也同時想到了七大恨可制解藥之事，並同時向對方索取藥材。
事實上就算南宮與邙者之中有一方肯先交出藥材，也祇得兩樣，于事無補。但由於雙方已互生猜忌，都不肯交出手中藥材，導致關係更加惡化！七大恨不是一時半刻能收集完全的，而身上的毒素卻不等人，南宮與邙者只好各自另謀生路──南宮雖配出了暫時壓制毒素的藥物，卻並非長久之計；邙者雖已無性命之虞，卻因為解藥的不完全致使面目全非。而這筆帳，也自然而然地算到了翳流頭上，在這種情況下，慕少艾卻能不費一兵一卒從邙者手中取得至濕的水玲瓏，叫南宮神翳不生疑也難。

『七大恨的配方是當時認某告知西南邙者的，邙者欠認某一個人情。現今他要水玲瓏也無用處，倒不如還了認某這個人情──這樣說，教主信嗎？』
『哦？萍生與邙者早已認識，為何本座不知？』
『談不上認識，有一面之緣而已。何況，教主也從來沒問過。』
南宮神翳微微一笑，五分傲氣三分不屑，一分陰冷一分難以捉摸，換作十分淡然。
『認先生果真好手段。』
慕少艾也笑了笑，雖然溫和通透，卻是全然的不可捉摸，無人可將之更改作自己希翼的模樣。
滿湖紅色的菩薩華蓮花，花光人波，猶朝霞散綺。詭異的顏色在他和那個男人四週降落下來，象是沉靜的硃砂慢慢渲染過硯下鎮著的宣紙。

『手段不敢當。人修佛道，我修旁門，人修圓滿，我修殘缺，人修功德，我修冤孽……當日認某曾料到教主會有此一問，但教主並沒有問，既然沒問，現在又何必苦苦相逼？教主此舉，就是在篝火上點燈，不但闢不開黑暗，怕是連燈籠都賠進去。』
南宮神翳看著他的嘴角，很不明白為什麼有人可以笑得這樣讓人懶洋洋地舒服。
『何況對教主而言，最重要的，不是其他，而是那七樣東西能順利到手。』
『本座並無他意，認先生……』
『認某當然知道教主的意思。』搶過話頭，笑意愈顯，聲如潤玉暖韌。『類似的話在下自入教以來就說過不止一次：教主難以全心信任認某，反之認某亦是如此。因此認萍生是教主的下屬，亦是教主的合作者。只要有共同利益在前，認某自當效犬馬之勞；在此之外，各自保留三分，圖的就是留得青山在──是說天大的榮華富貴，也得有命去享受不是？』

『這話即使再多聽幾遍，也是一樣的順耳順心。』南宮神翳撫掌笑道，聲音刻意地邪異輕佻起來。『但不知對萍生而言，現在的利益在哪裡？』
慕少艾執著水煙筒的手在空中劃下一道弧，香塵染惹、觸目是景。
『不就在這裡了嗎？』
『哦？』南宮神翳漫不經心的態度好像是信了，『那以後呢？』
『呼呼，以後的事情誰知道。』

所謂的犯罪天賦，當然也是存在的。象這一句再混蛋，南宮教主卻愣是挑不出刺來。
有些東西是可以握在手裡的，有些東西則永遠不會。
它們在你以為懷念的時候逝去無蹤，在你以為遺忘的時候固執地再現。
江山信美，終非吾土。其實人也一樣。

南宮神翳對『認萍生』的猜疑，大部份並非因為他的來歷蹊蹺，而是對其人才能的忌憚！南宮本身就是才智傑出的雄飛之輩，而兩個聰明人的互相抵制是天性，甚至與他們彼此的立場無關。
當然一旦關係到立場與利益，那這種抵制就更加鮮明瞭：優秀人材所帶來的利益和危險性是等值的，這是一條公理。併吞青派只是『認萍生』給南宮神翳的見面禮，絕非少了『認萍生』就無法實現；而收集七大恨和煉製解藥也是同理可證，但南宮為情勢所逼──他體內的毒素容不得他另外物色更合適更安全的人選。他沒那麼多的時間和那麼長的命。

南宮神翳自然也非心胸狹隘之輩，不敢任用可能會超越自己的能人。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真知灼見通常是帶有時效性的，不然史冊上為何會有那麼多事成之後誅殺功臣的先例。從進翳流開始，慕少艾就在賭，但南宮同樣也是在賭，運氣只是賭注之一。
如果七大恨真救了南宮一命，南宮神翳就算愛才不至於忌殺『認萍生』，但他已無利害之事求助『認萍生』，因此肯定會比以往更加慎用其人！
這一點，南宮神翳明白，慕少艾也明白。

成敗在此一著。一子錯，滿盤落索。
於是，在彼岸的千朵紅蓮有時候化身為魔鬼，有時候卻是天神。
慕少艾與南宮神翳，就存于這兩者之間。

-待續

後記：
關於這篇的羽慕，突然想起一句：世上最遠的距離不是天涯海角，而是我在你身邊，你卻不知道我喜歡你……
當然這是羽仔一相情願的想法||||||慕少艾何許人也= =吃的鹽的的確確是比他吃的飯還多，他那點花花腸子，姓慕的焉能不知……羽仔只是不擅于表達感情，但並非等於擅長掩飾感情啊|||||
慕藥師只是裝作相安無事的樣子吧~~~這其中的心理是很微妙的////這種私房事兒，若是挑得太明反倒不美了~在我看來，慕少艾是非常懂得情趣的類型^^（啊，我就是喜歡少艾這點///）

當然下一章開始，兩人的感情要起變化了……望天。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有關這章裡的南宮慕……汗|||所以我才說寫南宮慕其實是非常艱巨的任務！要寫得微妙卻又合情合理，太……太不容易了|||||更何況片裡那一大堆的BUG，要貫穿引用得滴水不漏……太死腦細胞了！！！
在琉璃情書裡，南宮教主與認萍生的確更象一種相互利用的關係──教主利用認的手段智謀為他解毒。因為這是當務之急，沒了命，江山再美也與他無緣= =b因此他不得不冒險重用認萍生，甚至為籠絡人心對他百般寵信縱容~~~~~（雖然這話的意思很厚道，但我還是萌……）
而對於認萍生來說，更多的是只裝出利用南宮教主的樣子罷。並且還要裝得象= =還要裝得讓教主猜不出他到底想要什麼的樣子……即使教主現在再需要他的才能，也不能讓教主知道他真實的身份與計劃，否則，必死無疑。所以我才說，所謂犯罪天賦，當然是存在的東西，慕藥師就挺有這樣的才能──哪怕弄個測謊儀去試他，他起碼也有99%的幾率逃出生天……

最後關於聰明人互相抵制的說法……嘆，這實在是太明顯了。慕少艾和素還真就是很好的例子。而素還真與談無欲，乃至素還真與四無君，那就更不必說了。立場不同自然抵制得絕對，但是立場相同也絕對少不了這種抵制，只不過是表示出來的方式不同罷了。
所以，這就是為什麼許多武俠小說裡，聰明人總是喜歡和心機單純的相處，交朋友。譬如楚留香和胡鐵花，譬如李尋歡與阿飛……
倘若那心機單純者身手也好，就最美滿不過了^^這是為什麼霹靂裡通常會有這一對對誕生的原因。
比如慕少艾與羽人非獍，比如素還真與葉小釵，比如憶秋年與風之痕……動與靜，武與文的結合，總是讓人賞心悅目的^_^

[ 此貼被月華在2006-02-21 22:03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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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re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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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9)

45樓發表於: 2006-02-22 05:4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未來的事誰知道？
聽到這句話沒生氣
南宮，你的耐力不錯

不過，少艾你有必要三不五時逗一下羽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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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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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0)

46樓發表於: 2006-02-22 08:4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每次看到羽仔的反應~覺得好好笑~羽仔真是太單純啦ˇ
很愛大人筆下少艾和羽仔的互動~讓人看了津津有味:D~
沒錯!!!少艾是調情高手呀~等小白鳥上勾~

看到大人打的後記~好期待第8章的到來呀ˇ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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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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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樓發表於: 2006-02-22 23:4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看楼上……
再这么下去，我觉得我都开始往慕羽的方向倾倒了||||||
这真不是好现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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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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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樓發表於: 2006-02-23 07:1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不是说这里禁止注册了吗~~~~总之，我注册到ID了，阿姐~~~~

最近窝学校写论文~都有两章没看了，我想说，你的进度得加快了！！！照这样的速度，我怕你是没可能在四月底写完的~~~~~！！！
其实你写正经文比写恶搞有前途多啦~！不过你上次不是说会偷偷亲下去的吗……是羽仔他没这个胆还是你没啊
：（
而且，我感觉你的文笔进步了，比起钢炼时代要显得老成多了，虽然网上都说你之于钢炼大豆时代是个不朽的神话和丰碑（望天看乌鸦~~~）
你应该写完霹雳后回头再去写写大豆的，感觉肯定十分新鲜

不过这篇里羽仔的狗实在是太可怜了，总让作妹妹的我触景生情~哭！
总之麻烦你写快一点！！我想看的剧情一个都没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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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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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樓發表於: 2006-02-25 10:0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哎哟我的心肝宝贝。。。抱歉现在才看到这话= =

至于文里亲没亲那段——你认识我20多年了，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灾吗？！这世上有我不敢做的事吗？
所以，肯定是羽人非獍没这个胆量了~正色

至于钢炼时代的神话……真是惭愧了||||我突然想到，也许正是因为当时我的文十分白烂，才会成为不朽的丰碑吧。。。远目
小妹，你要知道，反朴归真永远都是不变的真理。。。。象我这样越来越喜欢故弄玄虚的人是没有前途滴~

最近事太多了，赶文都无法安下心|||||||但我有想过以后不混霹雳了就去写大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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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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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