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6[剑子仙迹x慕少艾]人生若只如初见1~尾声，94F(全文完)| 琅琊文庫|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1.16[剑子仙迹x慕少艾]人生若只如初见1~尾声，94F(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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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aosho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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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05)

40樓發表於: 2011-08-24 10:1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11

    剑子仙迹走了。

    一如当初，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从来匆匆。

    慕少艾不记得他是如何走的，他自己在雪夜里站了一宿，脚下垫着一块分外熟悉的白色布料。

    慕少艾的目光粘在上面，本身却毫不了解那注视是怎样的如胶似漆。

    他最后的记忆是那人自天灵到背部的整个线条，白发柔顺地披在身后，发尾部分似乎是垂到了地上，他就蹲在自己脚边的位置。就在那里，把身上的衣摆扯下平铺在跟前，然后伸手过来，久久地握着他的足踝。

    从雪花落于那人发上到湿润得结成一片再到后来冰冻得僵硬起来。

    就连这一刻，也是如厮匆匆。

    慕少艾就着他的手踏了上去。

    剑子仙迹解下外衣披到慕少艾肩头，只着了一件中单便离开了慕少艾的视线。

    他肯定不会回头，正如慕少艾清楚自己必然不会抬头一样。

    这是一个完美的分别，一个玩美的分别。

    慕少艾不得不向自己承认，如果没有剑子仙迹，雪衣会是一个完美的爱人，他宽容、体贴、柔情、温暖，他没有过去；然而，当有了剑子仙迹，他只能、也只会是一个玩美的情人，他虚幻、多情、不羁、凉薄，他甜言蜜语。

   “我救活了别人的剑子仙迹，却杀死了自己的雪衣……”

    慕少艾十根手指都在不能自己的颤抖。

   “谁来救救我的雪衣……”

    月光淌过他的面颊，雪花点在他的眼角，那抹曾经张扬的黥印变得了无生机。

   “谁来救他……”

    整个世界，仅剩落雪凋花、残月枯叶听他自言自语的倾诉。

    于这无人的冷夜。

    ***

    慕少艾把自己反锁在房里。

    阿九盯着门外一筷子都没动的饭菜，什么话也没说，他默默地将新鲜的食物放下，然后捧着昨日的饭食，默默地坐在石阶上看着迷谷里的景色一口一口吃起来，等他咀嚼完才去敲慕少艾的门，他说“少艾，出来吃饭了。”

   “今天的饭没有糊哦，我的手艺进步了，你出来尝一尝好吗？”

   “你再不出来我就要一个人全部吃光了哦，我真的会全部吃光的，我吃了哦。”

   “……”

   “少艾你在不在？”

   “少艾……”

   “少艾你说说话，我一个人会怕……”

    阿九伫立了良久，最后也只得静静地抱着膝盖重新在门边坐下。

   “那你有事叫我，我不吵你了。”

    岘匿迷谷再次恢复往日的平静，但任谁都说不准这究竟是失而复得还是得不偿失……

   “少艾，你已经有七天没出现了。蠹鱼孙说它的失眠病又犯了，谷里面早就没有枸杞可以喂它了，它一直朝我嚷嚷，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少艾你快出来好不好。”

   “……”

   “少艾，阿九想你。”

    阿九伏在门板上，无聊地抠着门缝玩。

    天边，夕阳如血。

   “少艾，已经九天了，你真的不打算出来了吗？今天一大早崖上好大一片震动，我还以为是龙翻身呢。幸亏我躲得快，不过头上还是被落下来的石头砸出一个大包，一直疼到现在。”

   “少艾你没事吧？”

    阿九摸着头上肿起来的伤口睁大了眼问道。

    迷谷内，夏意没心没肺地闹上了枝头。

   “少艾，已经过了半个月了你还是不肯出来吗？你是不是趁我不注意的时候跑掉了？为什么我叫你你都不出声？少艾，少艾，你不要留我一个人。”

    “……”

    风的白刃割断最后一缕残热，卷了满抔花馨入怀，小阿九不禁拢了拢前襟，目光过处，是桐花体不胜罗般娇弱地舞动。

    “呐，少艾，梧桐开花了……”

    阿九痴痴地道。

    错觉似的，一直没有任何动静的门内传出了细微的、几不可闻的、难以察觉的声响。

    转瞬即逝。

    蛰伏了一年之久的梅雨始于夕暮一刻，沉沉的云遮天蔽日而来，昭示着晚春时节的正式结束一样拍向苍穹的彼岸。

    小阿九是害怕雷声的。

    他压低着油纸伞以免更多的雨水从破陋处打到身上，伞面上是珠玉落玉盘般的敲打声，这大概是岘匿迷谷有史以来下得最大的雨了，阿九一边朝慕少艾的屋子赶去，一边感慨地想。

    阿九到的时候，慕少艾的房门大大敞着。他激动得甚至丢开了迷谷里唯一的一把伞，然后没头没脑地冲了进去，但是慕少艾却不在内中，他左顾右盼连一个人影都没瞧见。

    正当小阿九双手叉腰，撅着嘴嘟囔这人一定是饿得不行，跑哪偷吃时。

    门外蒙蒙细雨中一抹并不陌生的鹅黄忽然印入眼帘，层层的雨幕里那身影活像是褪了色的阳光，又像是被刀片生生刮下后的暗淡色块，最后着了水，迷离沉重得似乎马上就要消失。

    阿九跨出门槛，尚未收起的雨伞被风吹着从他脚边滚向更远的地方，伞檐上沾了厚厚的一圈泥水，兀自转动着。

    慕少艾站在梧桐树下，四周是不断被打落的桐花，现在陈尸一般陷在泥泞中，动弹不得。他的白发已经完全放下，苍白的脸上有很浓的阴影，和桐尸的颓败感微妙地遥相呼应着。慕少艾的脸上满是雨水，从阿九的角度望去，只能看到不断有水珠滑过面颊从他尖削的下巴滴落。

    阿九几乎是立刻低下头。他不敢再看，敏锐的直觉通过本能在警告他。

    阿九上前扯住慕少艾的袖子，像一只受惊地小兽呜咽着说“不要这样，会生病的。”

    慕少艾没有理会阿九几近哭泣的央求，他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镇定，乃至于阿九似乎听到他说话前的呵笑。

   “阿九，你知道这世上什么最可悲吗？”

    阿九用力摇着低垂的头，他紧紧抿着双唇，嘴角不可抑制地下拉，眉头深深锁着，就是所有孩子都有或曾有的那种将哭不哭的神情。

   “请不要这样。”阿九死死地拽住他的袖口，好像这样就能让他停下。

   “世上最可悲的，是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

    慕少艾眨了眨饱蘸了雨水的睫羽。

   “就好比这一地的桐花。”

   “求你不要这样……”低低的啜泣开始蔓延。

   “还没有盛开就已经凋零。”

   “少艾……拜托你理智一点……”

    慕少艾缓缓地抬起一只手臂，指着面前的桐树。

   “就是在这棵树下，他问我，我是他的谁，我很后悔自己没有告诉他——他只是我的病人……”

   “也是在这棵树下，他问我，为什么我疯了他还清醒，我同样很后悔自己没有告诉他——那是因为我们两人从来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只赌最后谁会落败在对方的陷阱里。”

   “更是在这棵树下，他对我说，希望莫再错过桐花花期……”

   “我陪他演戏，演到后来忘了自己已然入戏…”

   “究竟是他演技太高，还是慕少艾……”

   “别说了！！”

    突然爆发的咆哮终于招回慕少艾一点点的意识，他不解地看向阿九，不明白他歇斯底里的缘故。

    只见阿九胡乱地抹了抹脸，用泥污了的下摆去兜树上掉下的桐花，一朵、两朵……

    他把它们递到慕少艾眼前，急于证明什么似的激动地说“你看，没有结束，还没有结束，明年这个时候它们还会开得更盛更艳。只是意外不是吗？明年就不会这样了，我们等明年好不好？”

    慕少艾在阿九身前蹲下，一寸寸抚摸他的面庞，他的手指是带了怜悯味道的轻柔。

   “阿九，你还不懂吗？我要走了……”

    阿九失神地撒开执了衣角的手，桐花三三两两的散在地上，仿若破碎。

    他深深地凝视住慕少艾，希望能从他的眼里捕捉到哪怕只有一丝的冲动。

    但是，没有。

    阿九颤抖地抓上他的衣襟，一字一句道“当初，我们隐退谷底，是你说要悠闲，是你说要潇洒，是你说要快活，现在这些，你都不要了吗？为了那样的一个人？”

   “我和你相处百余寒暑，就真的不及他在这里的几月？少艾，真的就不及吗？？”

    慕少艾轻轻叠住阿九在他胸前的手，是任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去的毅然。

   “是抵不了这一眼万年……”

    阿九静静地撤出自己被握住的双手，低下头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再抬起，眉间拢聚的分明就是仇怨“我恨他！我恨死他了！你为什么要让我这么恨他！！为什么！”

    慕少艾侧开脸，不去看他，道“你不会”他翻手之间，掌上便躺了一颗麦芽糖“我并不知道你记起了多少，也不在乎你记起了多少，但有一点，你若还想跟在我身边，就把它吃了。”

    阿九愕然的盯着他掌上之物，复又注目起他的脸，却发现这是一张天衣无缝、找不到一丝破绽的表情，他几乎绝望地拿起那颗曾经吃了无数次的苦糖，把玩在指间，眼角还挂着前一刻的泪水下一刻的雨水，说“认萍生，你远比你自己想的还要恶毒…”

   “是。”慕少艾简明扼要。

   “我远比你想的还要聪明。”

   “是。”慕少艾不反驳。

   “我远比你想的还要喜欢你。”

   “……”

   “我远比我想的还要恨他！”

    慕少艾的视线重新与阿九对上，他疲惫地敛下眉“你恨我吧，是我，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与人无尤。”

    阿九嗤笑了一声“好，你们都好。”

   “他让我恨他，你让我恨你，那我到底该恨谁？怎么就连这种事也有人争着抢着要？”

    他把麦芽糖放回慕少艾手上，说“你的阿九从来就不如你想的那般美好，你要他换回那个伪装，就亲自动手吧……”

    阿九是在慕少艾怀里睡着的，香甜得好似初生的婴儿，那个时候慕少艾托着他的背一下一下轻拍着，也是在那个时候，阿九错过了唯一一次可以倾听慕少艾心声的机会。

   “不管我的阿九美不美好，他都是我的阿九啊…傻阿九…真是傻阿九……”

    在这一天里，永远不可能落雷的岘匿迷谷燃起了熊熊大火，被招引的天雷劈开了百年的梧桐花树，也永远分开了梧桐肌理上深刻的两个名字，各自倒向一方的树干上，雨水滑过刻痕顺着纹路而下，像是凭吊什么似的哀哀地垂泪，火舌尽一切可能地吞噬着桐木，宛如上演一场火树银花的飨宴……

    岘匿迷谷，一片火海。

  【待续】

[ 此帖被xiaoshoe在2012-01-22 23:36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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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695)

41樓發表於: 2011-08-24 18:1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噗，妳怎麼會認為我會打妳呢＝３＝
基本上，我不會干擾作者寫文的，頂多只能提個參考而已＝３＝
寫的好也罷虐也罷，我覺得這是每個作者想法珍貴的地方，所以，盡情放手去寫吧～

我就知道劍子離開了...
比起他們兩人，我現在反倒是比較心疼阿九了QQ
看到這，其實我有點怨少艾，可是看到認萍生出現，就又愛他了！！！（毆）

阿九那句“你遠比你自己想的還要惡毒....”
竟然讓我開花了我的天＝口＝｜｜｜
雖然後面可能沒有戲份了，可我還是愛你筆下的認萍生＝３＝（變態）

這麼說來，萍也到了不得不加快腳步寫文來滿足我的地步了，哈哈～（揍）
我們一起努力吧，人家最近有些消沉...

謝謝萍的好文＞３３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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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05)

42樓發表於: 2011-08-27 19:3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To 妃茗：

爱妃，我真是超爱你这一点啊，包容性（喂）超强的，所以在你面前我完全不用拘束>///////<

其实我曾经有想过写一次不怎么扭曲的，但最后我失败了（哭）
以后写恶搞好了（抹泪）

完全可以理解你心疼阿九的心情，因为真的只是个孩子而已，而且正剧里他的确是那样天真无邪，但在这里却被我弄的体无完肤，估计以后也不会怎么乐观T T。

你果然是真爱着认萍生的！！

我觉得阿九那句话会让你开花根本是因为他对药师解剖之血淋、见骨吧（斜眼看）
后面会有萍生的，可能是在我心里始终有药师和萍生是同一个人这样的想法，不论是萍生的狠厉还是药师的温暖，皆属于同一个人，所以我在写的时候这种感觉估计会贯穿至结束。

爱妃你在得瑟什么，话说好像你还没来满足吧（抽打）
快点振作起来啊，给你爱，给你好多好多爱~我一直这么努力，你怎么可以偷懒>w<

同样也谢谢爱妃一直以来的陪伴和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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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aosho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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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05)

43樓發表於: 2011-08-27 19:3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本月最后一更，而且变少了，抱歉，没有存货我会不安全（揍飞）什么时候养成这个习惯我也不知道，所以就这样啦，下次更新未定，但不会太理想，大家不用太想念我＝w＝（滚下去）

   12

    慕少艾这个人大抵算是个异类。

    这句话说的并不具贬义，如果非要给它定性，或许就只是简简单单“爱上层楼”的悒郁罢了。

    这世上，还有一个词其实也并不具贬义，但爱它之深者不凡刻骨铭心，恨它之深者食肉寝皮，亦不在少数。

    名唤倒贴。

    有人倒他人的拿去贴，有人倒自己的拿去贴。

    凡此种种不一一列举。

    明智一点的如疏楼龙宿之类，该属前者；不怎么明智的，就如慕少艾了。

    但这不能说明慕少艾他不聪明，事实上他很聪明，他只是。

    痴。

    痴到最后奋不顾身。

    然而，到死都不想明白自己为何而痴，那便是真的不聪明了。

    在那之后的很多年里，剑子仙迹都会有一段时日入住到琉璃仙境的崖底，没了人烟的岘匿迷谷连每一口呼吸都充满了死亡的寂静。

    彼时，蠹鱼孙在湖岸边奄奄一息地搁浅，两只眼睛还是那样哀哀的模样。原来过了好些年，唯一没有变的竟是它这双历经沧桑般的眼。

    剑子仙迹挽了衣袖挂于膀上，推着蠹鱼孙离开了浅滩。他自己浮上岸后半身都已湿透，忽然就有些理解当年当日当时当刻，那人该是如何的愠怒了。

    剑子仙迹仰着面孔，两手支在身后，自下颌至胸膛一路都被阳光镀了条流畅的金线，水珠从发丝上滑落，滴滴答答的在地上晕开大片水渍。然后就听他呼呼地笑“蠹鱼孙你该减减
肥了。”

    神鱼哀怨的眼睛在听到这话时立刻就沉了下去。

    剑子仙迹在崖底要做的事其实没有很多，遭受过一场火劫的迷谷没有更多的东西需要打理，他所要做的无非就是从几颗幸免于难的枸杞树上摘些枸杞子喂喂蠹鱼孙而已。

    当然，神鱼大人肯定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想吃枸杞了才会笨到游上岸来的。

    因此，是年，剑子仙迹便在湖岸边种下了一株枸杞木苗，小小的一株，弱不禁风的。

    又是很多年后，枸杞树长大了，枸杞子熟透掉落下来，蠹鱼孙一摆鱼尾，卷起层层浪扑向岸上，晶莹的果实随水逐流，飘到湖里，鲜红的，犹如整个岘匿迷谷的伤口……

    剑子仙迹惯常做的除了喂枸杞再就是丟包子，他喜欢看蠹鱼孙跃出水面的样子，掀起的水花在湖面上炸开，在晴朗的白日下呈现出一种异样的清澈和动听，然后是它向后翻仰下去的雪白的肚皮，那真是场壮观的景色，似乎迷谷里的一切都因这一幕的生动而全数活了过来，也只有这一刻，死亡的气息才能稍稍淡去。

    他走在慕少艾曾走过的同一条路上，做着慕少艾曾做过的同一件事上，躺在慕少艾曾躺过的同一片土地上，却无论如何都不能在慕少艾的时间上留下任何痕迹，于是，这一切都开始变得仅仅是镜花水月式的自欺欺人。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及那棵被落雷劈毁的梧桐，或许也是很多很多年以后的事，枯槁了数年之久的桐木竟然发出了新芽，娇嫩的草尖在微风中兀自轻颤，青翠欲滴。再后来，原先的地方便生出了两棵梧桐，屈体相就，根交于下，枝错于上，活像是要和连理枝比肩一般，缠缠绵绵。

    至于这究竟是多少年以后的事，或者，究竟有没有，便真的不得而知了。

    剑子仙迹到底还是要离开了，他站在岸上，拂尘一扬搭于臂间，发如雪、鬓如霜，端的是三尺秋水尘不染，原来多年未改。

    他朝湖心微微颔首，朗声道“蠹鱼孙今年也要劳烦你了，请好生看家。”

    回应他的是咕嘟嘟的吐泡声，剑子仙迹莞尔，绝尘而去。

    如此，便真的成了君问归期未有期般的长长久久。

    然而，这一切也不过后话而已。

   【待续】

[ 此帖被xiaoshoe在2011-08-27 19:45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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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樓發表於: 2011-08-28 2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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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真的好少QQ
親愛的妳就這樣離我而去了（誤）
等妳回來＝ˇ＝

少艾最終還是離開谷了，他是想徹底離開劍子的吧
還是說，他其實另有打算？
後來的上崖是純屬巧合還是真是意外呢...

我想看後來的發展，妳寫快點...QQ（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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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樓發表於: 2011-09-02 1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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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没什么时间和条件经常上来了＝v＝倒是你最近都没有什么动作（哀怨看）
爱妃，看你的发言，我倒觉得自己的思维还挺跳跃的（摸下巴）
或者只是因为自己想省事这样？
我果然好懒惰X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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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樓發表於: 2011-09-02 1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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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他朝湖心微微颔首，朗声道“蠹鱼孙今年也要劳烦你了，请好生看家。”

    回应他的是咕嘟嘟的吐泡声，剑子仙迹莞尔，绝尘而去。

    如此，便真的成了君问归期未有期般的长长久久。

    然而，这一切也不过后话而已。

    现实则是，琉璃仙境内，慕少艾刚把素还真踹到崖下去，小阿九就拖着他的手把他拉进屋里，半恼半愁半无奈地说“你的药罐子情况很差，我拿他没办法。”

    慕少艾放眼去看，只见一大帮子人围着剑子仙迹，灭定扒在剑子身上，哭得呜呼哀哉，好像下一刻他就会马上死掉一样，剑子仙迹一手要顾着泛疼的眼，一手还要防止灭定整个人都贴上来“哎呀，师太真真麦闹了”

    而对方不知是被这句话刺激到了哪根神经，更是卖力得哭了起来“为什么你与我总是这样有缘无分，缘浅福薄，不能成双呢？我还未嫁，你还未娶，就要从此天各一方，苍天无眼哪…”

    一旁佛剑分说眼观鼻，鼻观心，并不做声。

    傲笑红尘背对着这一出闹剧，目不斜视地望着壁上的挂画，见慕少艾来了，便点头示意一下，随后又很快将目光收回，慕少艾有种错觉，要是眼睛能冒火的话，这幅挂于琉璃仙境百余年之久的字画估计能烧出两个洞来。

    这傻师太果然不会视情况再犯傻…

    谈无欲咳了一声，远离战圈，只道有事需办，这便告辞了。

    屈世途见状，干笑着说要再添些茶水，拎着尚从壶嘴里泼出水来的吊子逃一般地离开了。

    秦假仙眼珠骨碌碌地转了一圈，也立马带着小弟作鸟兽散“各位正道栋梁多多保重，老秦我先走一步了。”

    等人七七八八都走得差不多了，眼看依佛剑分说和傲笑红尘的性子怕是不可能上去解围了，慕少艾只得叹了口气，过去拍了拍粉红师太的肩，说“仙姬姑娘，可否让在下一观病人伤势？”

    灭定却是扒得剑子仙迹更紧了，涕泗横流道“不，我就是死也不要和剑子分开。君当做磐石，妾当做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我与君，生不能同衾，死当同穴…呜呜…”

    这下就连慕少艾也忍不住黑下一张脸了，且不论人家说一句她能回十句，就是这快过秦假仙数倍的抢话速度，也足以让人吃不消，全不管人家受得了受不了。

    反观剑子，在听到慕少艾声音的那一刻，就再没有挣扎了，任灭定的鼻涕眼泪糊了他一身。

    阿九掩嘴偷笑，慕少艾摸着他的头，说“阿九，出去玩。”

    小猫儿“啊？”了一声，旋即扫了一遍在场所有人颇不好看的脸，这才不情不愿地应了句“哦”，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慕少艾继而又对佛剑分说和傲笑红尘道“也暂请两位回避”二人倒也配合地下去了。最后只剩下灭定不依不饶的哭啼，慕少艾还算冷静，深深吐纳了几回，和和气气道“师太当真不肯让？”

    灭定几乎已经挂在剑子仙迹身上了，她吸溜了一下鼻子，挺着胸道“慕少艾，你难道还要打我这个弱质女流吗？”

    慕少艾心里止不住哀叹，嘴上却道“不敢”说着就要转身，灭定正志得意满时忽见慕少艾回手隔空封了自己身上几处穴位，顿时不能动弹，立马叫作一团“慕少艾，你这个奸诈小人，卑鄙无耻，趁人不备算什么什么君子，你快解开我，今日我要与你大战三百回合你听到了没有！”

    慕少艾揉了揉额角，干脆点了她的哑穴，又朝里屋叫道“阿屈，麻烦你带仙姬姑娘到后堂休息。”

    屈世途不知从哪儿“蹭”地一声冒了出来，不知蹲了多时的墙角。迎着笑脸把人什么姿势拔下来的什么姿势抬走了，只余灭定在转角处消失还不忘瞪得如铜铃般大的眼。

    彼时，剑子仙迹仍捂着一双眼，很有些没脸见人的味道，慕少艾敛了敛睫，上去便要摘他的手，这一摘居然没能摘下来，慕少艾也不催促，久久地握着他的手腕，并不使力，回想当初，他似乎也是这样握着他，不亲近也不疏离的力道，却总不能忘。

    慕少艾眼睛越过剑子仙迹的头顶望向阑干外的飞瀑，落地刹那，似飞珠溅玉，冰花乱舞，水汽之间又架起一条朦胧的蝃蝀，冷云抱石处，恰是东边日出西边雨的光景。

    眼前一行白鹭扑棱棱掠过，惊了慕少艾的心神，他缓缓将视线收回，再去拿剑子仙迹的手时已没了阻力，从手掌下露出的是一双血瑰色的双眼，衬着安棲在上方翕动的雪睫是一状的艳丽，此刻正一瞬不瞬地朝慕少艾望来。

    慕少艾不动声色地坐到他对面，取出针药包平摊开来，边低头选针，边问“还看得见吗？”

    剑子仙迹并不说话。

    慕少艾又问“什么时候开始疼的？”

    剑子仙迹仍不言语。

    慕少艾停下手中的动作，举目望他，不遮不掩，良久，才说“眼睛坏了，连嗓子也一并坏了？刚才不是还说得好好的吗？”

    剑子仙迹鬓边的白发飘荡了几下，像是要确认什么似的，随即伸手过来要摸他的脸，却被慕少艾抬手挡住，然后微笑着一点一点格开。

    慕少艾神色不变地站到剑子仙迹面前，扒拉着他的白发，道冠该拆的拆，该卸的卸，最后愣是把他的头扎成了马蜂窝，慕少艾用铜盆里的清水净过手后拿白布拭了拭，之后就不再管他了，依然是坐到他对面的位置上，着手翻看起《黄帝内经》，时不时啜上两口淡茶。

    日头渐移，窗外枝桠上落下一只小小的芙蓉雀，全身闪耀着油亮亮的金黄色，圆圆的脑袋一会儿东张西望着，一会儿低头轻啄身上的羽翼，听见同伴的引颈呼唤便振翅飞走了，长长的尾羽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淡薄的流线。

    枝头轻颤，一枚嫩叶打着旋儿落下，安安静静。

    慕少艾的指尖从书页上一张张掠过去，翻到后来已然不知自己还在看什么了，他摸到手边的茶盏，看也不看就着唇便饮，不想茶已尽，只得重新放了下去，书也顺道合上。

    静坐片刻，慕少艾这才走过去将剑子仙迹头上的银针一根根旋了下来，以一名药师的一贯口吻道“我以药效暂时压制你的伤势，但你的伤势太重，随时有爆发的可能，这段时间，严禁再与人动武”又说“你若还想留着这条命和这双眼，最好就听从医嘱”慕少艾顿了顿“尽早退隐去吧”

    慕少艾正要将针药包折上，忽然一只手搭上来，盖住他的手背，却听对方说“你不该来。”

    慕少艾也不急于抽身，他勾了勾唇朝声源处望去，颇好笑地说“我又不是为你”。

    剑子仙迹理所当然地回应“不为我，为你自己也不该来。”

    慕少艾呼呼笑了两声，不理会他的曲解，说“稍后恐怕仙姬姑娘就会和你一同返回豁然之境，你自求多福吧。”

    剑子仙迹握着他的手居然一瞬间收紧了，他皱了皱眉，几次张口，最终只说“我与那位师太…不是你想的那样。”

    慕少艾听后更是止不住地摇头，忍俊不禁道“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如是告诉你我什么也没想，你可信？况且，真正需要你解释的人大概并非慕少艾吧。”

   “除了傻气了些，我看那位师太也没什么不好的，你倒说说她究竟哪里不中你意了。”

   “她很好，所以我才不愿误她。”

   “那圣踪就不好了？佛剑就不好了？傲笑就不好了？你非要来去误他们。”

    话一出口慕少艾便知是错，再想收已是收之不及了，这话里话外无不透着一股小女儿态，且叫他自己先自我厌弃了一把，毫无波澜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

    那厢，剑子仙迹微微睁大了眼睛，还没反应过来便听慕少艾冷着声说“还不放手？你连这只手也不要了吗？”

    剑子仙迹听他如此说，方觉手臂刺痛，低头去看，抓着慕少艾的整只手掌乃至前臂都变得乌青，显然是用毒所致，但他依旧没有挪开的打算，仅仅是双肩难以察觉地塌了下去，笑着说“你若想要，给你又何妨。”

    又言“你在生气”偏把疑问句当做了陈述句来使。

    慕少艾瞪了他一眼，许久，眉目又再次舒展开来，让人误以为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只见他悠然抽出手来，在剑子仙迹手上扎下一枚银针，乌黑慢慢聚于针上，这才算解了毒。

    慕少艾背手而立，自上而下地俯视他，笑靥微开，和和蔼蔼地丢下四个字便拂袖而去。

   “胡言乱语…”

   【待续】

[ 此帖被xiaoshoe在2011-12-12 19:38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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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茗

至道無形，至理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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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695)

47樓發表於: 2011-09-02 20:2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這篇真是太神奇了...！！

少艾又回復以前的少艾，阿九仍是阿九，劍子還是劍子，表面上好像他們三人間從沒發生過什麼一樣
我還是愛這樣的少艾＞３３３＜
不過我很想知道，阿九又失憶了嗎？？這篇看下來，我覺得這個可能性很高

說句實話，其實我覺得滅定一點都不好ＸＤＤＤＤ（被毆）
不過真是很有笑果沒錯

另外，雖然這章進展好快，卻不感覺違和，好像後續的發生很理所當然似的

很喜歡最後一句少艾的口吻＝３＝

ＰＳ　....親愛的，我正在努力中.....

一首作品，一經作者完成後，就有了自己的生命，容許不同的人用不同的觀點來詮釋它。

完售本電子書在BOOKY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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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aosho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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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05)

48樓發表於: 2011-09-02 22:3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To 妃茗：

我也觉得自己写得好神奇，主要是我如果不这么写就不知道下面该怎么写了XDD||||
因为我本身就不是喜欢一直虐的人，至多是平和无害的关系下埋一点暗流，等待日后的爆发，然后药师这样的状态大概会持续很久…
所以，爱妃快来表扬我！！>////w////<

唔，阿九这个事可能是我前面没有交代很清楚。
就是药师给阿九的那颗酷似麦芽糖的药，少年儿童须谨慎服用，因为它会致失忆XDDDD（揍飞）

爱妃偷偷告诉你，其实是师太让我懂得一个道理：湿太少女怀春才是最恐怖的灾害。

对，我渐渐发觉，我写文貌似跳脱的比较厉害，因此在写的时候经常担心会突兀的问题，但是经你这么一说，我反而松了一口气，最起码我自我感觉蛮良好的>////3////<

PS：爱妃，听你这口气，我觉得你好像难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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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aosho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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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05)

49樓發表於: 2011-09-09 22:1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其实还有不很满意的地方，有时间再改吧。

   14

    彼时，落日衔山红影湿，琉璃仙境一片氤氤氲氲，慕少艾一个人寂寂地坐在石阶上，端着烟管寥寥地抽，吞云吐雾间青烟绕指柔肠般，杳杳地模糊了视线。身后传来脚尖微点的声音，带着再熟悉不过的霜气。

    背后那人说“明明不欢喜，为何还要强颜欢笑？”

    慕少艾习惯性地微笑，往石阶上磕了磕烟锅里的烟灰，说“就那么明显吗？我可不记得自己脸上有写‘不欢喜’这三字啊”

    那人没说话，隔了一会儿道“你脸上虽没写，心里怎么想的，只有你自己清楚。”

    慕少艾苦笑一声，转头望他“哎呀呀，羽仔，给我余地啊…”

    羽人非獍目光下调，落到慕少艾脸上“自你打算出谷那一天起就没有想过给自己留余地，我又如何能给你余地？”

    慕少艾也不否认，重新掉过头去，含笑道“坏羽仔”

    末了，沉默过后，还是问道“他走了？”

    羽人非獍向前几步走到他身侧，说“你不该问我。”

    慕少艾了然地点了点头，道“那便是走了，走了也好…走了也好…走了就好…”说罢，站起身来，掸了掸衣袖，将烟管收到腰间，正要下山，走了一段路却发现身后那人竟也跟了上来，慕少艾旋身，看了看他，皱眉道“你要同我一道？”

    羽人非獍睨了慕少艾一眼，并不作答。

    慕少艾再道“你可知我要上哪儿？”

    羽人非獍这回两行视线活脱脱像烙在慕少艾脸上一样，让他觉得火烧火燎的疼，就连指尖都几不可察地跳动了一下，最后还是慕少艾先别开脸，苦笑“你对我不齿我也是理解的，何况我都对自己不齿了”半晌，又轻声道“这都是些什么事儿…”

    羽人非獍第一次看到慕少艾露出这样的疲态，前所未有的，他的肩背似乎被什么无形的重量压了下去，眼角眉梢都落了一层夕阳落寞的灰。仿佛被生生割开般，他的脸一半陷入即将的黑暗，一半陷入未尽的熹微里，黄昏泼在他身上，晕染似的，他几乎要认为慕少艾马上就会消失了。

    那一刻，他不禁抬手去抚他的眉目，用拇指缓慢摩挲过却无论如何也拭不去那抹看不见的灰。

    是什么沾染了他？

    羽人非獍眼里的杀机一闪而过，快得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慕少艾正讶然于对方突来的举动中，便见羽人非獍云淡风轻地移开手，越过他向山下而去，道“还不走？”

    慕少艾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眉心，眼神几番晦明，终是化作一声轻叹。

    ***

    初来豁然之境，慕少艾远远地便瞧见灭定缠着剑子仙迹一阵穷追猛打，剑子仙迹左躲右闪、退无可退好不狼狈。此刻，正逢花好月圆夜，良辰美景时，慕少艾对灭定的企图却没有丝毫绮思可言，只觉得剑子仙迹窘迫模样甚是有趣，不免就笑了出来。

    那边，羽人非獍静立一旁，四下观望了一圈，莫名地心生疑窦，忽闻慕少艾发笑，他抬眼去望，堪堪见到对方绽开笑容，他不动声色地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那细如牛毛的疑窦也早被不悦感压了下去。

    是时，豁然之境几重红纱鼓肚宫灯在光影幢幢间兀自飘动灯脚鹅黄的穗子，眼前光景便越发看得迷离了，慕少艾不知不觉中又欲上前，却冷不丁被羽人非獍抓住手臂，说“出谷时你我约法三章，这头一条是甚么你可曾忘？”

    慕少艾听罢方露出如梦初醒的神态，微微抬手触到腰间一温润事物，笑容微僵，蹙眉道“如无必要，从此以后再不与剑子仙迹此人照面。”

    羽人非獍这才松开对他的钳制，背身道“你没忘便好，先前乃是迫于无奈，救人如救火，我无话可说。但这一次你又想拿什么说服我…”他顿了顿，续道“又或者…你自己。”

    慕少艾与他对视良久，到底将那条尚未跨出的腿收了回来，更是顺势倒退了一步，与羽人非獍错身站着，瞧着彼处那两人乱成一锅粥的闹剧景象，半晌问“羽仔，你觉得我变了吗？”

    羽人非獍闭目道“非是变，而是你已不再是你…”

   “当年的慕少艾人淡如菊，心素如简，即使面对翳流十万教众质疑，仍能处变不惊，谈笑风生。生杀予夺，也不过弹指之间。便连那南宫神翳也要忌他三分，敬他三分，防他三分，黑派一众，莫敢不从。”

    羽人非獍刀子一般的余光朝慕少艾掠去“再看看你现在，不消说十万，就是此时那一人便能叫你不得翻身，告诉我，这样的你又是谁？”

    慕少艾却笑了笑，并不在意，只说“叫你这么一说，我也确实觉得那个人不是我了…”他转身直面着羽人非獍，面容在月光的衬托下分明是苍白的，神色却仿佛夏花般生动起来“羽仔啊，其实我一直都没有你想的那样好。你可知，潜卧翳流那段时日，我已非人，若不是如此又怎能活着出来？”

   “不论是谈笑风生还是生杀予夺抑或莫敢不从，都是靠我违背自己的灵魂得来的，你要称许那样的我而否认此时的慕少艾吗？”

   “没有人会想明白那是怎样的生活，到如今，我好像也不明白了，但那很好啊，羽仔，那很好…”

    羽人非獍深深凝视着他，发现自己的体内似乎有什么正一点一点撺掇上来，压得他五脏六腑错位一般，郁悒窒息，他刚把这股不知名的躁动平息下去，便听豁然之境内猝不及防传来一声轰响。

    他二人同时朝声源处望去，便见一狞面异人放声大笑。

   “先天道者，也有凡人爱欲，哈哈哈哈”

    对方这一声，内劲极是深厚，周遭花木皆遭破坏殆尽，红木的阑干被击得四分五裂，宫灯随着狂风四起到处乱摆。剑子仙迹浮尘一挥将灭定扫到身后，他毫无防备楞是后退了数步有余才停住。羽人非獍眼疾手快立时拉着慕少艾退到乱流不及的隐蔽处，慕少艾第一反应则是要飞身过去，奈何为羽人非獍抓着，挣也挣不开，只听他说“静观其变。”

    慕少艾还想说什么，最后也仅是握了握拳，默默无言，接着转去紧盯战局，羽人非獍却是环顾四周，就在刚才，他终于知道自己先前在疑虑什么了，此地，除了他与慕少艾还有第三人蛰伏，方才那一声爆响，那人分明已经泄漏了气息。

    羽人非獍刚要凝神去找，然而，下一刻，却被慕少艾急急打断“你速速放开，他快不行了！”

    羽人非獍镇定自若道“等”又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此地另有旁人观战，何不等他出手。”

    慕少艾不买账，道“你没看到他就要死了吗！”语毕，便要甩开羽人非獍的手。羽人非獍则恼他毫无章法只想救人，掰过他的双肩正对着自己，道“你非要把自己暴露到台面上，成为众矢之的，终至毫无退路才肯甘心吗！”

    慕少艾情急道“那你又知不知道，我早已深陷局中，不得脱身了！”言罢，一把推开羽人非獍，纵身而去。

    羽人非獍只能眼睁睁看着同一时刻，远处角落里一道紫光流星似的飞出豁然之境…

  【待续】

[ 此帖被xiaoshoe在2011-09-11 09:25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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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