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5 【草、紅杉、楊柳樹】1~7-完，番外1~4-完，82F|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6.25 【草、紅杉、楊柳樹】1~7-完，番外1~4-完，82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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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月羽

我的目標只有完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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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05)

40樓發表於: 2009-03-08 22:4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最近天氣涼了啊……
下禮拜過後應該會比較輕鬆一點吧大概……

－－＊－＊－－
　
　
　
　
　
【如月影】
　
　
　
　
　
素白的手摸過那枯萎的盆栽，那是如月影早上每天的例行公事。

「早安，小草。」

他是個無所事事的人，講白一點就是無業遊民。但是他有一棟房子，還有一大片睡醒就可看見的美麗風景。他擁有預知的能力，但並不是很完全。他有財產，知道他財產有多少的只有少數幾個人、還有一株草。

他還養著一株草，可惜某天那株草離家出走了。

對著那盆栽，如月影罕見的皺了眉，雖然他仍在微微的笑。如月影側過身，放眼望去滿屋子的凌亂，曾經有個小小軟軟的身影在這其中爬上爬下為他打掃。然後有一天那個身影長大了，成了一個小孩子，依然是那樣子的跑來跑去。最後那個孩子還來不及變成大人喲－－

他不見了，就不見了喔。

「我雖然早就知道你會來、會走、會回來，但是我卻不能夠知道你什麼時候回來……」

如月影輕飄飄的走到窗口旁，打開窗戶聆聽戶外的鳥鳴聲。陽光灑在他全身上下，讓如月影看起來散著光芒。他有些迷茫的看著這藍天白雲，窗外有樹、有花、有鳥兒、還有蝴蝶，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快要無法用著像以前那樣什麼都好的心情去看待這些美好的事物了？

「小草……你讓我知道等待是什麼感覺了……」

如月影看到的世界，模糊了。

窗外的鳥兒啪啦啪啦飛到如月影的肩上，啾啾叫著啄起如月影的白髮又放開，直到有水滴滴在鳥兒的頭上，鳥兒才受到驚嚇的飛走。如月影帶著歉意的看著倉皇飛去的小鳥，他坐了下來，在躺椅上眨著擁有長長睫毛的眼睛，睫毛上一閃一閃的透出亮光。

「就要是春天了呢……」如月影輕輕閉上了眼。「他們的時間也到了……呢。」

小草，到什麼時候，你才會跟著他們一起回來呢？我可以等，雖然很寂寞。小墨可以等，雖然小墨可能會哭。但是東宮可不能等太久啊。

小草，我好想你……

好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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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塵音】
　
　
　
　
　
「塵音，東西都帶好了嗎？」

墨塵音今天依然是滿臉幸福的笑容。「嗯，我今天會晚一點回來，可是還是要吃晚餐喔～」

紅髮人影聞言身軀一震，有些不自然的牽起嘴角。「我知道了，我會做好晚餐的……塵音慢走。」

赭杉軍揮手把墨塵音送走後，走到窗戶旁看著庭院的自己。

「…………」赭杉軍皺著眉頭，臉色相當陰鬱。「……就到……今天了嗎？塵音……」

赭杉軍走到工具房拿出打掃用具，細細的將每個房間、家具、擺設、角落都給清理了一遍，到了墨塵音與他的房間，赭杉軍坐在床上看著他與他相處最長時間的地方。他還記得當初他出現的時候，墨塵音看了他沒有多久就顫抖捧起他大喊好可愛的表情。也記得當他進一步長大的時候，墨塵音會經常對著他傻笑的模樣。

甚至是到了現在－－墨塵音偶爾會抱著他，對他說喜歡。

撫過他們一起睡過的枕頭、棉被、床，還有墨塵音工作的桌子，赭杉軍深深凝視這些打他出現就一路到現在的一切擺設，整理好房間後走出去，把門給關上。

掃完整棟房子赭杉軍就開始準備給墨塵音的晚餐。他做完後寫了張紙條，把那些菜連同桌上紙條拿了罩子蓋起來。一切都打理好了，而天還亮著。赭杉軍慢慢的走到了窗旁，他想著時間還早，但是他等不到墨塵音回來了。

這樣也好。

這時間夠他深深記住墨塵音的一切了。

「塵音，你給了我一段值得去記的時光，謝謝你……」
　
　
　
　
　
晚上墨塵音到家的時候，他第一眼看到的是枯萎的紅杉樹。

墨塵音呆立在家門口前久久沒有反應。他不能理解早上看過明明還好好的紅杉樹，為什麼他晚上回來就枯萎了？樹枯萎了，那赭杉呢？

一直到想到赭杉軍，墨塵音才像嚇醒一樣慌亂的動作起來。「赭杉……赭杉！」墨塵音翻找著包包裡的鑰匙，平常都是赭杉軍替他開門，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自己拿鑰匙開門了，好不容易找到了鑰匙，他又對著鑰匙孔試了半天才打開門。等著他的是一片漆黑，墨塵音試圖冷靜，他一邊叫著赭杉軍的名字一邊尋找赭杉軍的蹤影。

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赭杉軍最愛待的書房。但裡面空無一人。直到墨塵音找遍了整棟房子，他才體認到赭杉軍『不在』的這個事實。

樹枯了，而赭杉『不在』了。

所以赭杉……你－－消失了嗎？

墨塵音的頭髮有些凌亂，整個人就是垂頭喪氣著－－他一時之間還不知道該給什麼反應，該有什麼反應，只覺得什麼地方悶悶的、空空洞洞的。他走到了餐桌旁，看見赭杉軍預先做好的菜。墨塵音拿起罩子，立刻被紙條給吸引住目光。

字體端正有力，那是赭杉軍的筆跡。

『記得熱菜。抱歉，塵音，再見。』

……是呢，今天早上你沒有說你會等我……你每次送我出門的時候，如果我說要吃晚餐，你都會說等我回來的……

墨塵音覺得眼睛澀澀的，但是他沒有哭。仔細想想，從一開始紅杉樹的成長就不可思議的快，赭杉也是，隨著樹的生長速度長大。這麼不可思議的事情，本來就不可能長長久久……因為樹長的太快，赭杉會不見，是遲早的。如月的天草，一定是因為草的生命本來就比較短，所以離開的也比赭杉跟柳生快……

所以……

……他一點也想不出可以安慰自己的話……。墨塵音的表情變得非常難看，他平常都是帶著溫溫和和的表情，只是現在他實在不能不感到難過。他再也看不見那個會永遠對他微笑、等他回來的紅色人影了！

赭杉，我好難過好想哭，可是你不會想看到的對不對？

墨塵音捏緊了手中的紙條，把臉埋進手臂裡。

「赭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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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神璽】
　
　
　
　
　
「…………」東宮神璽雙眉緊皺，輕輕揮打著手中短鞭。

柳生看著東宮神璽的舉動，稍微思考一會兒，還是開口詢問：「……你怎麼了？」

「小墨前幾天說他要請假一個禮拜。」東宮神璽呼一聲把自己埋到了沙發椅中。「我並不是不讓他請假，但是他從來沒有這樣過，問他也只說心情糟想休息一陣子。本來好像還想跟我講什麼，但是最後也都沒有說。」

柳生沉默。

「我看他的確心情不佳，也不好逼問他……」把玩手上短鞭，東宮神璽的表情帶著擔憂。

「嗯……」柳生瞇起眼睛，說：「我記得你今天跟你的姊妹有約……」

東宮神璽看了看旁邊的掛鐘，道：「啊，時間也差不多了……我黃昏就會回來。」說完就起身穿上風衣，準備出門。柳生突然抓住東宮神璽的手，有點眷戀的用臉頰蹭了蹭，東宮神璽看到柳生的舉動，微微一笑。「會寂寞嗎？你這動作跟小狗好像。」

摸摸柳生的頭，東宮神璽出門了。

柳生看著大門關上，他站起身，坐到東宮神璽常坐的沙發椅上。「寂寞嗎……」緩緩躺了下來，柳生把剛剛抓住東宮神璽的那隻手舉高，專注的盯視著，表情有些為難與苦惱。

「我該怎麼做，才有辦法讓你不會傷心……？」柳生喃喃說著，然後閉上眼睛。「雖然覺得以你的性子，說不定會把我給劈成木柴，但是……」

東宮，對不起，我離開你的時間到了。
　
　
　
　
　
柳生的猜測是對的。

當東宮神璽站在枯萎的柳樹前，那白皙的人的的確確想過是不是要把這棵樹劈開來，看看那該死的不見的人有沒有藏在裡面。最後東宮神璽當然什麼也沒有做，他轉過身，用力扭著他的短鞭，走進屋子裡過著他一如往常的生活。

東宮神璽想：是他自己活該，柳生打從一開始就什麼承諾都沒給過。那個時候他也只有笑而已。

東宮神璽又想：是他自己倒楣，明明知道這個東西來歷不明卻還是放下感情，痛死了也不能怎麼樣。

舉起被柳生摩蹭過的手背，東宮神璽知道他現在的表情一定跟兇神惡煞的雕像沒兩樣。他搖搖頭，冷靜，東宮神璽，只是少了一個人，過幾天你就會習慣了，就像當初習慣那個人多出來一樣……這幾天、忍耐這幾天就好……

然而三天過去，東宮神璽悲哀的發現柳生早就已經融入他的生活，那是一種想忘也忘不掉、想重新習慣也不可能的事情了。

「幫我把信收好，饅……」東宮神璽猛然一顫，把拿著信件的手收了回來。他繃著臉走到桌子旁邊拿出放信件的盒子把信丟進去，最近的他沒有心情分類，所以隨手拿了個盒子把信嘩啦啦的倒進去，滿了就拿另一個，而那些沒分類過的盒子就隨意疊在一邊。東宮神璽一邊放一邊在心裡罵自己。

啊啊，你又來了。那該死的大饅頭死木頭不在了啊！東宮神璽！看看吧、看看那傢伙枯掉的樣子，早點認清這個事實吧！

東宮神璽看著那枯萎的柳樹，憤慨激昂的內心又落進了空洞的谷底。他打開屋子的門，走過石子舖成的道路，來到枯樹的旁邊。東宮神璽抬起白皙大手撫摸毫無生氣的樹皮，然後突然用力抓著，手指都陷入了樹中。

三天了……

他用了三天的時間來體認柳生已經不在的事實。

他用了三天……發現自己心痛到喘不過氣的情況……

東宮神璽低著頭，一陣風吹過，白色髮絲滑了下來蓋住他的臉。今天的天空很藍、雲朵很白，旁邊的樹綠意盎然。明明就是春天，柳生你這個混帳東西枯的時間還真是不對。東宮神璽把手收回來，手指裡面有著樹木的碎屑，看不見表情的人只有一聲輕輕的呼喚。

「……柳生……」
　
　
　
　
　
三個人與三個植物的故事，到這裡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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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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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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