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又昏睡了兩天,醒來的時候,一步蓮華趴在他的床邊,白色的長髮灑在綠色的床單上,看起來出乎意料之外的相配。 ~,Yd.?.T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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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滅天來撐起身體,這才看清一步蓮華的臉。一看之下,忍不住就伸出手指戳下去──這是他看過皮膚保養最好的殺手,白白嫩嫩,臉頰還帶著像桃花一樣淡紅色。所謂天生麗質就是這一回事吧,不像他家老大閻魔旱魃,臉上的青春痘多到用海鹽來洗也沒效果。 bkz/V/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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戳的動作還來不及完成,一把槍就頂在他的腦袋上,「吃我的豆腐很有趣嗎?無垢。」 UFC^l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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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垢?」襲滅天來偏過頭,想不起來這號人物是誰?他沒聽說過黑白兩道有這號人物啊,「誰是無垢啊?」 0JKTwL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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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睡眼惺忪,完全呈現睡迷糊狀態的一步蓮華從病床上爬起來,「你醒了啊。」 KT7R0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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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反射動作。 "{trK?-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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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那個叫做無垢的是什麼人,他一定常常偷戳一步蓮華的臉頰。莫名其妙地升起一股嫉妒心。說起嫉妒心這種東西,就不得不提起一句古老的諺語,女人的嫉妒心很可怕,男人的嫉妒心更可怕。襲滅天來在心中暗暗下個決定,等到他出院之後一定會去找那個叫無垢的男人,給他一個天之罰──隨便吃美人的豆腐是上天所不容許的,除了他襲滅天來之外。 "d/uyS$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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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會知道襲滅天來在想什麼的一步蓮華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既然你已經醒了,那我就去端早餐……呃,宵夜。」 mD|Q+~=|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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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時鐘,半夜一點好像不是吃早餐的時間。 ;]b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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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襲滅天來張大嘴,看著一步蓮華走出病房又走回病房,端著乘了蛋糕和咖啡的盤子。直到蛋糕放在襲滅天來的面前,他才開始咋嘴──雪白的蛋糕等於是毫無裝飾,簡直和饅頭沒有什麼兩樣。正想要發作,卻看到一步低下頭來說,「抱歉,這裡東西不多,湊合著吃吧。」 m&z(2yb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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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救命恩人都這麼說了,襲滅天來再怎麼番也只好拿起蛋糕湊到嘴邊。出乎意料之外,濃濃的香草味從蛋糕裡頭傳了出來,沁入心脾之中。甜度很高,配上苦澀的黑咖啡正好,又不會膩。 !6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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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襲滅天來用手抓著蛋糕,狼吞虎嚥塞進肚子裡,「這是哪裡買的。」 -F 9xP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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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是九禍手下那一票甜食黨成員,但好東西人人愛吃,他襲滅天來很樂意把好東西和不怎麼好的朋友分享。 g++-v H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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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買的,是我自己做的。」 id"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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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工……咦、咦。」襲滅天來不可置信地瞪著一步蓮華,從頭看到腳,在從腳看到頭。他不是說殺手就不可以會做蛋糕啦,只是按照平常的劇情,女主角(或是男主角)要是長得很美或很帥,做出來的東西一定很難吃,電視都是這樣演的啊。 #?,"/Bt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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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嗎?」一步蓮華收起盤子,心中倒是蠻意外這個人吃蛋糕的速度。奇妙的是,看他用「吞」的方式吃蛋糕,卻莫名地有一種幸福感。 ,?HM5c{'[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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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一點也不奇怪。」襲滅天來連忙搖頭,「這蛋糕還有沒有?」 nLC5FA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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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要吃嗎?」一步蓮華抬起頭,流露出些微的訝異。剛開完刀的人吃蛋糕這麼油膩的東西可以嗎?管他的,反正現在就在醫院,萬一吃了之後出了人命,問天敵和三蓮都在,大概沒什麼問題吧。 F S$8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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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襲滅天來用力點頭,一步蓮華微笑著站了起來,走到廚房裡去把剩下的蛋糕都拿出來。 B(5>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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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也不錯。」襲滅天來開心的一手抓一塊蛋糕,「我說一步仔啊,你還是別當什麼殺手,改當蛋糕師父吧。」 s:(z;c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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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資助我嗎?」一步蓮華難得地有了愉快的心情,講起話來也不像平常的樣子。 eu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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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開店的話我一定要和你合資,名字就叫……就叫襲步糖果屋。」 *"4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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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賣蛋糕嗎?幹嘛叫糖果屋啊。」眼看襲滅的魔掌就要伸向自己的蛋糕,風蓮不客氣地拿著筷子敲下去。 0IP0z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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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是步襲,而是襲步?」水蓮也拿叉子戳了下去。 <`Ns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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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蓮很乾脆地把盤子砸在他頭上,「你吃一步哥哥豆腐。」 m{~L Fhhd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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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步襲不就是一步蓮華吃我豆腐?」襲滅天來瞪了這三個半大不小的孩子一眼,不愧是比流氓還流氓的流氓醫生問天敵的兒子,簡直就是魔鬼。 %+<1X?;,F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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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沒有豆腐可以吃。」風蓮嫌惡地說,「一看就是黑心豆腐。」 n}fV$q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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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襲滅天來和小孩子吵吵鬧鬧,一步帶著微笑把空盤子拿了出去。好久沒有這種閒適的心情了,特別是從他把萬聖巖上上下下殺得一隻貓也不剩之後,就再也沒有這種溫暖的畫面了。 rL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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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把盤子放下打算要洗,問天敵就從外頭探進頭來,「小蓮花,到診遼室來,我有事要和你談。對了,順便給我一塊蛋糕。」 v-^tj}j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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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你老婆說你發福了。」一步蓮華搶先在問天敵打開冰箱之前,先上了鎖。 ='_3q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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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這樣,我老婆都不知道死到哪座仙山去了。」問天敵哼了一聲,還是乖乖地走回診療室。 KrHKM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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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問天敵大醫生蹺著腳,讓一步蓮華很清楚地可以看見和夾腳拖鞋是那麼完美吻合的大拇趾,忍不住產生出一股請問天敵代言拖鞋的衝動。他一分神,就有一張x光片敲到他頭上,「小蓮花,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mFx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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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當然有。」 VB T66k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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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這回答就知道當然沒有。」問天敵要再拿x光片敲下去的時候,一步蓮華反射性地伸手去擋,「看吧,我就說你沒有在專心聽我說。」 Q~k|lT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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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平常的你不會讓我有機會敲到你的頭。 ; C(5lD&\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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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沒有專心聽,怎麼了?」 Wa.!eA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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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帶來的那個黑嘛嘛的傢伙,是不是叫什麼襲滅天來?」 Q)qJ6-R|H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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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啊。」一步蓮華頓了一頓,「如果你是在擔心醫藥費,我會付。」 v0tFU!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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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光片馬上又敲了過來,問天敵臭著一張臉說,「老子我看起來是那麼缺錢的人嗎?醫你這個愛受傷的傢伙我哪次收過錢了。」 4;gw&sF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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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在我第一次上門的時候說『我要你的全部』。」一步蓮華不由得想起當時聽到這句話,要不是為了身受重傷的蒼,他的下一個動作就是要把這個騙財又騙色的傢伙一槍送上天堂(如果這傢伙會上天堂的話)。 pY&dw4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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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說全部的誠意,你們這些流氓就是會把事情想歪。」問天敵拿起一根香煙棒棒糖,叼在嘴上。 0Js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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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蓮華有些意外,他記得問天敵以前是雪笳不離手。每一次看到問天敵在抽雪笳他都很想勸問天敵早點戒掉,免得偶一天發現躺在自家的床上讓兒子替他動手術。但他還沒來得及說,問天敵就戒了,「你什麼時候戒煙了?」 ;:ZD<'+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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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發現騙別人抽煙比我自己抽煙有趣的時候。」問天敵邊看x光片邊說,「不要轉移話題,你帶來的那個傢伙,現在異度的人都在找他。」 '&K' 0q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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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他是異度的殺手……異度要追殺他嗎?」 WX_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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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大概吧。」問天敵聳聳肩,「前幾天有幾個小流氓來問我有沒有收到一個長得很黑的病人,我猜想大概就是指襲滅天來,沒想到消息很快就傳過來了。」 n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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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給你惹麻煩了。」 m39.j:BG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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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那哪叫麻煩?」問天敵大笑,回想起五天前,異度的小流氓找上門。因為大學放暑假又沒有輔導課的三蓮(不要懷疑,這三個天才兒童已經在上大學了)馬上自告奮勇說要去對付,幾分鐘之後就沒再看過那些小流氓……啊,真想替他們念個經超渡一下。話又說回來,這些小流氓代表的只是冰山的一角,「你也差不多該找機會把他送回去啦,兩個敵對幫派的殺手混在一起,會讓人有不好的聯想。」 KM"?l<x0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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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一步蓮華點了點頭,回頭看了一眼和三蓮玩得很開心的襲滅天來,心中莫名地有點不捨。 Nlwt}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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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知道?」問天敵非常懷疑。身為流氓醫生,他口中的不好一定不是字面意義上的不好,百分之一百是意有所指的不好。他的調侃意思很明顯,普通人一定聽得出來,唯有一步蓮華是那個例外。 Zp6V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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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一步蓮華沒有多久他就很想要把這朵小蓮花抓來研究──究竟人類的神經可以遲鈍到什麼地步?不會痛不會叫就算了,難道連對感情也能遲鈍到這種地步。 ;pf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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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一定會有人懷疑兩邊是不是勾結。」一步蓮華點了點頭。 R$`&g@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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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結……唉,你說的勾結一定也不是我說的勾結。」問天敵把x光片收起來時,正好看到一步蓮華回過頭去看病房。 lb=f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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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根本沒放在問天敵身上的一步蓮華並沒有察覺注視他的眼光,心中若有思。雖說分離是遲早的事情,他和襲滅天來只不過是萍水相逢(或者說是路過),心裡還是覺得有點可惜── ]iFW>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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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上來是怎麼一回事的可惜。 +u\w4by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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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討厭你這小王八蛋,知道嗎?」夢裡的老媽扭著他的耳朵─實際上他老媽根本沒空扭他耳朵─拖著他去撞牆。襲滅天來思考著自己是不是把現實和夢境重疊了,惡劣的老媽和九禍大姊頭也這樣自自然然地重疊在一起。 _z.C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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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在夢裡思考很沒有意義。 7*Zm{r@u
H/8u?OC
一個用力的碰撞,他的頭又親了一下牆壁,猛然清醒過來,在他眼前出現的不是一步蓮華的秀氣小白臉。而是閻魔旱魃那張滿是青春痘遺跡的臉,想也不想就是一拳揮過去。 {`J!DFf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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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喔。」倒楣的旱魃捂著自己已經不太平的臉,他是欠這些人錢是不是。九禍老婆扭他的耳朵,赦生那野孩子用餐刀畫花他的臉,甚至連一向乖巧(雖然是裝的)的螣邪郎也送了個土製炸彈給他當禮物,差點炸花他的臉。 bS55/M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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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對他的臉是有什麼意見! ?hIDy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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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r?b/g
「襲滅天來你是腦袋真的被打壞了嗎?老子我特地把你從冰天雪地(誇飾)中揀一絲不掛(誇飾)的你回來,你竟然這樣對待我!」 >Kl_948
K!E\v4
「只給你一拳算是不錯了。」襲滅天來坐起身來,發現自己躺在自家的大床上,那綠色的醫院和微笑的一步蓮華就像是一場夢一樣,「你那張臉離我遠一點,不然我還以為中元節已經到了。」 ;>X;cZM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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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自己的手,該不會一切都是夢吧。 `(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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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美好又那麼真實的夢,簡直就像是假的一樣。 o`'4EVw*
B/hQvA;(
「那個,天來弟弟,你現在是傻掉了嗎?」旱魃在襲滅眼前揮了揮手。襲滅天來這樣子看起來不怎麼妙,不,應該說是很不妙。想起自己這輩子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外遇,第一眼看到練峨嵋時一見鍾情也是這個表情。 JV/:Q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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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錄影帶。」 JZ-64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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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哪裡的錄影帶。」 v6=X]Ji{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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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波大樓監視器的錄影帶。」 j^f54K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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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小弟,那裡是敵營耶。」旱魃有一種要昏倒的感覺,他是黑道老大不是偵探社、包打聽、更不是什麼奪還小組,那東西怎麼可能拿得到。 mfDt_I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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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我就是要。」怎樣,他襲滅天來就是「歡」,他說了要就是要,「我要找到背叛我的那個傢伙,叫什麼一步蓮華的。」 eU]I !p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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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蓮華喔,他很紅喔。」我還可以給你他的寫真集,附簽名的咧。旱魃在心中附註後面一句。他記得誰說過一步蓮華是給美人,不過有點兇有點悍……搔了搔頭,想不起來了。算了,還是別告訴襲滅天來這件事吧。 j4=\M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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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真的好嗎?」問天敵一邊轉著烤肉叉,一邊看著正在切生菜的一步蓮華。烤肉就是要吃肉嘛,哪有人在烤白菜、烤地瓜,這樣吃起來多不過癮。就算是和尚,在烤肉的時候也要看開,套句佛祖的話,色即是空,烤肉也是空…… AkO-P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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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比較喜歡素菜。」一步蓮華把高麗菜塞進鋁箔紙裡,遞給問天敵。 q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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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問你素菜和葷菜,我是問你襲滅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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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襲滅天來啊。」一步蓮華嘆了口氣,「我把他送回異度魔界了。」 %S>6Q^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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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我又不是問你這個。」問天敵忍不住翻白眼。他陪著一步蓮華載一具屍體……呃,是個昏睡不醒的人到異度門口丟垃圾,他哪會不知道人丟在哪裡?他問的是這樣把襲滅天來送回去,可以嗎? :)+)L@By
6hXh;-U
自從蒼帶著一群人跑到診所門口來找人,露出一副不把襲滅天來打成襲滅天餅的狠樣之後,一步蓮華就下定決心把襲滅天來送回異度。送回異度沒有什麼不好,可是天天在他家看著空床舖發呆嘆氣實在很不好。 @;S)j!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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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像是一步蓮華。 <v\x<ul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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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不像是他認識的那個一步蓮華。 OO,%zw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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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認識的一步蓮華是砍人從不會手軟,玄宗戰功第一的頭號殺手,不是這一個看著空床舖發呆的一步蓮華。殺手應該要拿槍去爆人腦袋,而不是天天拿蛋糕來他家,卻發現愛吃蛋糕的那個人不在。他的三個兒子臉已經夠餅了,他可不希望有一天在路上,路人問他一個餅賣多少錢。 lhBAT%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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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氣的一步蓮華會問天敵想起他以前擔心過可是又覺得不太可能發生的事──愛情白癡一步蓮華終於談戀愛了,而且談了戀愛還不知道自己在談戀愛。 m/,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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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這樣很好。」一步蓮華坐在火堆邊,看著熊熊火燄,「我每一次都覺得你家烤肉好像在辦營火晚會。」 VArMFP)c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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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哪一家烤肉是整隻豬拿下去烤,而且一家人總共也不過四個,其中還有三個半是吃素,半個問天敵和他三個兒子。 `bd9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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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老婆的冥誕趴梯,當然要燒大一點。」問天敵說的一副裡所當然,「你不要轉移話題,我可是看你對襲滅天來的樣子很像是我和我老婆,所以才問你這句話。」 =~21.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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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天敵和問天敵的老婆嗎?一步蓮華忍不住露出苦笑。他承認自己的確過份重視襲滅天來,但那一點關心和問天敵與問天敵的老婆有什麼關係? <jLL2-5r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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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你老婆也每天打架嗎?」 )E6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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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床上的打架也算的話。」問天敵看了一步蓮華一眼,突然有一點同情襲滅天來。問天敵不是瞎子,更不是愛情白癡,他用一隻眼睛就看得出襲滅天來喜歡一步蓮華。他也不想問襲滅天來怎麼會對一步蓮華一見鐘情,因為百分之一百二十是因為臉,不然哪個自虐的傢伙會喜歡上一步蓮華這種無感人類。 y+Bxe)6^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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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慘的是,如果只是襲滅天來單方面的熱情就算了,沒想到一步蓮華也有一點那個意思,但是一步蓮華自己卻不知道。 /\E3p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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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滿腔愛意他感受不到,你的所做所為他視而不見。 v<| 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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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還不是故意的,因為一步蓮華真的就是看不見,他甚至連自己在戀愛也感覺不到。 SzUH6|=.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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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他可以寫篇有關視覺神經也有選擇性接收的論文去發表。 w@,v$4O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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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不知道你在講什麼,不過,送他回去是為了他好。」一步蓮華自認為這是一個很正確的決定,畢竟,襲滅天來是異度魔界的人,總有一天要回異度魔界去,「再說,蒼決定明天就要去偷襲異度大本營,我也得去,把他留在這裡說不定會出事,我有點擔心。」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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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點也不覺得需要擔心。」問天敵雙手合十,想替襲滅天來念個南無阿彌陀佛。 P|;f>*^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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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NI\<C7_G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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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講了,你也不會懂。」問天敵把烤豬從火堆裡拿起來,「那三個餅……叫錯了,那三隻蓮,開飯了。」 +zl[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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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魔旱魃一向對看電影沒有什麼興趣,何況是這種黑白紀錄片。他承認身為單挑魔人,要他不對一步蓮華心動是不可能,看那砍人時的面表無情的模樣,喔喔喔,他有點手癢了。 9aKO||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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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手癢歸手癢,他不會把黑白紀錄片倒帶看個幾百遍,特別是,襲滅天來在看到一步蓮華砍人時那種雙眼發光的表情。 Mh}vr%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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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就‧是‧戀‧愛‧了。 d$n<^~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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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啊,天來弟弟,你是不是對一步蓮華……」 UM^~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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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他對我這樣(帶我去看密醫)又那樣(請我吃蛋糕),最後又拋棄我,這樣我怎麼能接受。」 }gd'pg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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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又那樣?閻魔旱魃雙眼睜得老大,不是他對襲滅天來的說詞有所懷疑,而是他覺得比較有可能是襲滅天來對人家這樣又那樣。電視上馬都是壞人強暴公主,哪有公主強暴壞人,那個一步蓮華怎麼看都不像是會對襲滅天來這樣又那樣的人。 caV DV
J.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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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不是重點。 9H+Q/Q*-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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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人內心都有一個弱點,襲滅天來的弱點就是小時候被他媽賣掉的心靈創傷。一但發生和背叛啦、拋棄啦、賣掉啦有關係的事情,襲滅天來就會爆炸。不分青紅皂白就是覺得人家欠他──就算是他欠人家也一樣。 w`gT]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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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現在是被他的戀愛對象拋棄。 nL[G@1n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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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常說被甩的女人什麼都做得出來,他要說被甩的男人更可怕,沒有什麼做不出來。 x1}Ono3"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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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來弟弟,我覺得啊……」話還沒有說完,尖銳的警報聲響起。 c Ze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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咿~~喔~~咿~~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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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還敷著面膜的任沉浮衝了進來,「閻魔大哥,有人偷襲、有人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