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5 【雪碧/千藏】我的兄弟脑子有病（1-13）| 九脈峰| 金光論壇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9.25 【雪碧/千藏】我的兄弟脑子有病（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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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wind19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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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5)

50樓發表於: 2023-04-21 08:5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13.又一个中秋

    转眼间又要过中秋了。去年中秋他带着史仗义和无心去逛商场，碰到千雪。今年史仗义生病了。他想到那种去年今日的无比凄凉的对比，就有点不想去大哥家过中秋。但他又觉得或许自己应该去陪陪史艳文，结果电话里史艳文很平静地说：

    “我还在出差，今年不过中秋了。”

    也是，人都不团圆，有什么好过的？他们还热热闹闹地过中秋的话，对史仗义很像一种背叛。

    他买了一盒月饼，辅导无心写了一会儿作业，父女俩准备边看中秋晚会边吃月饼。

    看了一会儿，突然觉得有点萧索。以前他和无心两个人过节就觉得很幸福，自从去大哥家过了一次中秋，两个人也觉得冷清了。他倒无所谓，主要不想无心寂寞。

    于是打电话给温皇：“喂，在干嘛。”

    “过中秋。”

    “凤蝶在吗？”

    “当然。”

    “我和无心也想来。”

    温皇爽快地报了个地址，离他们家不太远，罗碧和无心步行过去。进了包厢，看见一大桌子人：温皇、凤蝶、苍狼、竞日孤鸣、千雪。

    罗碧心里升起一种奇异的感觉，他在来的路上就预料到千雪会在。事后他可以斥责温皇为什么不告诉他，可以假装生温皇的气，把责任推给温皇。但实际上，中秋温皇和千雪一起，是很大概率的事，罗碧没有问，所以温皇也不会说。

    温皇对人的心理掌握力精确到一个可怕的程度。

    苍狼居然还会跟竞日孤鸣坐在一起。罗碧还记得苍狼住院那阵子，一度很极端地想去杀了竞日孤鸣再自杀。现在竞日孤鸣天天自杀，罗碧远远地瞥见他白皙纤细的手腕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苍狼没办法对这样的竞日孤鸣说：你去死吧。

    就像千雪当初说永远不会原谅竞日孤鸣，但要等竞日孤鸣走后再说。

    情感，爱恨，存在和说出来，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

    “蜂蜜桂花乳。”温皇把一个白瓷小碗推到竞日孤鸣面前。

    “我不喜欢吃凉的。”竞日孤鸣懒懒地说。

    温皇叫来服务员，给竞日孤鸣现做了一份热乎乎的蜂蜜桂花乳，端上来就冒着甜香。竞日孤鸣勉为其难地尝了一口：“蜂蜜加太多了，坏了牛乳的口味。”

    再做一份。“桂花不新鲜，是用的干花吗。”

    再做一份。“勺子太大了，我一口喝不了这么多。”

    “你既然来了，就要有维持气氛的自觉。”温皇说，“没有长进。”

    “你说话越来越像我最讨厌的那个人了。”竞日孤鸣说。

    “你最讨厌的人原来不是我吗？”

    罗碧实在很烦竞日孤鸣说话时那种捏腔作调、每个字都像在撒娇的习惯。好在包厢空间很大，他选择和无心坐到那个半球形透明天窗的下面看月亮——温皇真会找地方。

    无心见到千雪走过来，叫了一声：“千雪阿叔——！”她的语气是毫不做作的欣喜，她一直很喜欢千雪，但是她从直觉里发现父亲和千雪之间有点隔阂，这让她很苦恼。

    “无心真乖，又长大一点了。”千雪摸摸她的脑袋。

    “不去陪你小叔吗。”罗碧看着他纠结了一会，选择坐在了无心而不是自己的旁边。

    “苍狼在陪他呢。”

    “看月亮，好圆。”

    “嗯。”

    他、千雪、无心静静地坐着赏月。那边温皇和竞日孤鸣还在互相阴阳怪气，苍狼和凤蝶夹在中间只能狂吃月饼。这样奇特的中秋聚会，居然也没有很尴尬。

    “千雪阿叔，好久都没有来看无心了。”小女孩软糯糯地说。

    “阿叔一直很想来看你呢，只不过，只不过……”千雪被罗碧瞪了一眼，“阿叔今年太忙了，过段时间就好了。”

    “无心在学校有一个朋友，”无心突然说，“他总是很凶很凶，还会打同学，所以大家都不喜欢和他玩。”

    “那你为什么和他做朋友啊？他不欺负你吗？”千雪好奇地问。

    无心摇摇头：“但是我发现，他其实心里面也很好，也想要和大家做朋友，他只是害怕被讨厌才总是一副凶巴巴、不愿意人接近的样子。猫猫害怕的时候的时候会把自己蓬得很大很大，尾巴翘的高高的，但你去摸摸它的话，就知道它也很乖，很喜欢和人玩。”

    无心有一种奇妙的能和小动物亲近的能力，楼下邻居养了条柴犬，每次罗碧路过都要冲罗碧龇牙咧嘴，但无心路过就乖乖的，摇尾巴。或许小动物本能的感知到人类散发出的亲近或敌意的气场。

    “然后呢？”

    无心抬起头，把罗碧的手拉到自己的手心里，然后把千雪的手也拉过来叠上去：“千雪阿叔，摸摸爸爸。”

    罗碧脸上立刻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黑的好不精彩。

    无心诚恳地说：“千雪阿叔，爸爸没什么朋友，大伯又很忙，我要上学，他老是一个人，也没有人陪他，很孤单。虽然他嘴上不说，但其实很希望你经常找他玩的！”

    “我没这么说过！”罗碧被女儿原地处刑，万分煎熬，“别听小孩子瞎说八道，什么都不懂。”

    “无心懂得很多了！”无心向父亲据理力争，“无心知道，爸爸和千雪阿叔待在一起的时候就会很开心、很放松，笑容也变多了。”

    “无心，该回家了。”罗碧想把手抽走，却被千雪紧紧攥住。

    千雪抓住他的手，郑重其事地向无心承诺：“好，千雪阿叔向你保证，永远不会让你爸爸孤单一个人。”

    回家的路上，凤蝶牵着无心走在温皇后面，苍狼跟着竞日孤鸣走在中间，罗碧和千雪在最后拖拖拉拉。

    “你还要牵多久？”手心都出汗了。

    “无心让我牵着的。”千雪理直气壮。

    “别拿着小孩子的鸡毛箭当令牌。”

    “无心的话，对你不是令牌吗？”

    “靠，千雪孤鸣，”罗碧忽然发现这句话他很久没说过了，“你真的……脑子有病。”

    把罗碧父女送到家，其他人都坐车走了，千雪非得要跟着上去。罗碧没好气地说：“我家可没床给你睡。”确实，房子比较小，他和无心一人一个房间，没有客房。

    “那我跟你一起睡。”

    “我睡单人床，你要睡就睡沙发。”

    罗碧家的沙发是双座的，根本没法容纳千雪的两条长腿。千雪软磨硬泡，硬是挤上了罗碧的床。两个人乱七八糟地交叠，真的好挤啊。

    “别乱来啊你，”罗碧警告他，“房间隔音不好。”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这话非常、非常地暧昧，甚至还有一点色情，仿佛在暗示千雪孤鸣什么事情。难道房间隔音好的话就可以吗？他急忙又补充一句：“我的意思是，别吵着无心睡觉。”

    更不对劲了。

    千雪很乖：“我不干什么，我就睡觉，抱着你。”

    罗碧眼睛一闭：“随便你。”

    千雪抱着他的肩膀，这么睡其实很不舒服，姿势很别扭。但是千雪睡得很高兴。罗碧没有挣扎，两个人就这样拥挤、别扭、难受地睡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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