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帽子》之詩詞散文集| 文學創作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文學創作 《瘋帽子》之詩詞散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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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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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樓發表於: 2005-09-12 22:0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十三樓層 - 中

我的性向，不正常。我喜歡女孩子

覺得女孩子好可愛、好喜歡女孩子

我的眼睛裡進不了男人，頂多欣賞美男子

這算是一種憧憬吧！你看、我乍看之下像個帥氣的男孩子

但是過一會兒就會發現我是個女生、一個打扮帥氣的女生

我外在個性很放的開，事實上不是

我被老媽發現自己的性向時，很無助

所以我發脾氣。對我最愛的老媽發脾氣

我摔東西、我吼她、我甚自對她說：「這是我的事情你管不著」

那時老媽的臉整個刷白，她的眼睛都紅了

她緊緊咬著白掉的嘴唇，都咬出血了。我知道老媽在忍著不掉淚

我了好心疼，好懊悔、好想收回那句話、那些事情

可是該死的王八自尊讓我壓不下

我居然讓媽哭了。

當初在醫院旁對著老爸發是說我會照顧老媽一輩子、當個孝順的孩子

永遠愛她，不惹她生氣、不惹她傷心、代替老爸的份一起愛著老媽

結果我居然搞砸了，就為了性向問題

我很無助。因為被老媽發現我是同性戀是GAY

我怕她討厭我，這是我生氣的原因。我怕她討厭我

怕她用不一樣的眼神看我，或者怕她不在看我

我光是想到老媽用那種到位人士的眼神來看我這個「同性戀」

我就快瘋了，瘋到我想找人幹架、想殺人、想自殺

─────想自殺。

這點最要不得，最最要不得就是這點

要是我死了　老媽怎麼辦

她會傷心的　她會難過的

她會獨自一人　在這個世界悲傷

就跟當初我們失去爸那樣，被留下來的人

總是會受到最嚴重的傷。愛的越深　傷的就越重

當初老爸死時我十三歲，老媽完全崩潰了

她每天都躲在老爸的書房喃喃自語

「你到哪裡去了」

「我在這裡阿」

「你要去哪裡」

「你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嘛」

「不要丟下我ㄧ個人」

「我好想你、好想你」

媽那陣子像是看不到我一樣，每天都在爸以前會待的地方遊蕩著

有時後媽一個人縮在床上、縮在書房的椅子上、跑到爸公司去要送便當給他吃

跑到我們以前曾經一起去的地方搭乘摩天倫、跑到他們兩當初認識的車站

站在那邊枯等、一直期待著老爸會在跟他相遇。然後等了又等

車站都已經沒人了，她就ㄧ個人坐在原地哭

────你為什麼不來見我。

媽那時真的崩潰了，她的世界整個崩塌了

因為爸走了。媽對爸的思念對爸的愛好深、好深

那時我每天放學都要去找老媽，每天他都看不到我

就算我站在他面前他也看不見

我知道媽很想爸，想的心都病了

每個人都說我跟爸很像，尤其是眼睛、根本是同個模子印出來的

所以我打扮成男孩子，我很高，十三歲就有155公分算很高吧

我穿著老爸的衣服，拿著老爸常用的黑色雨傘到車站去找媽。

媽跟往常一樣，站在車站側門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等著爸

那個地方是老爸跟老媽相遇的地方，他們兩常說給我聽

說他們怎麼相遇的，在一個雨天。今天天氣很好，沒有下雨

我拿著這把俗氣的黑色雨傘顯得很引人注目，而且又穿著過大的西裝、更加的顯眼

我不在乎那些人的指指點點，我撐著傘走道媽面前

媽抬起頭看著我的眼睛，她愣愣的望著

然後搖搖晃晃的走到我面前，她輕輕撫著我的臉

露出爸死後的第一個笑容，她彎下身抱著我，我不敢相信我成功了

媽媽緊緊的抱著我，聽到她的哭泣聲。我知道媽又哭了

我連忙想裝成爸的溫柔聲音安慰她，我卻聽到媽在我耳邊說

「───媽媽很對不起，對不起…」。

我突然覺得臉頰上好像有什麼東西，伸手去擦才發現

是眼淚。

我哭了，不知不覺的哭了。

我放下全部的一切埋進媽媽的懷裡大哭

然後，下雨了

我死了。媽也會這樣嗎

媽很愛我　　很愛很愛

後來我扔下媽自己一個人跑了出去是颱風天。雨很大、風很強

我站在空蕩蕩亂七八糟的街道像是要被吹走了一樣，我也在心裡想著

就這麼死了算了、我傷害媽、媽不喜歡我了、因為我是個該死的同性戀

因為我是同性戀───

然後，媽媽的聲音

我愣愣的回過頭

然後聽到很大的煞車聲跟撞擊聲

還有，倒在那裡不動的媽媽

我整個腦袋都空了。

是媽媽、是媽媽、是媽媽、是媽媽、是媽媽、是媽媽、是媽媽、是媽媽

當我回過神來我已經抱著媽媽大哭

雨好大　打在身上好痛

但是。

我的心更痛，痛到不能呼吸了

我緊緊的抱著媽媽，用力壓著媽媽不斷湧出血的傷口

只是沒用。血一直流、雨淋溼在媽媽身上

整的地面都是媽媽的血。

都是血　媽媽的血

我沒聽到救護車的聲音，我醒來時已經在充滿消毒水味的房間

────在醫院

我起身，大吼著

扯掉點滴，手被我扯出一個大洞

血不停的留著，看到血我慌了

媽媽呢　媽媽呢　媽媽呢　媽媽呢

護士跑了進來，連忙大聲呼叫醫生。然後硬是抓著我的手壓著我的傷口

媽媽呢───

媽媽呢───

他們帶我到一間單人病房，我開了門

看到媽媽全身是繃帶，插著呼吸器躺在那的病床上

我幾乎沒力氣走過去。只是短短的兩三步

護士將我扶到病床旁的椅子上，我看著媽媽緊閉的眼睛

我的眼淚一直掉　停都停不了　我知道　媽媽就要死了

就要離開我了　都是我害的　都是我害的　都是我害的

護士關上病房的門離開了

過了許久，媽媽動了。我將剛才的想法拋的遠遠的

連忙想大叫護士，媽媽卻拉下呼吸器虛弱的叫住我

她說────

對不起，媽媽很對不起。我很愛你、很愛很愛你

妳跑了出去我好擔心，好擔心。對不起、對不起

媽媽沒有討厭我，相反的她很愛我

我難過的說不出話來，我趴在病床旁、不停的哭著

媽他撫著我的頭，小聲的對我說─────

媽走了。她閉起眼睛，眼淚滑下來。媽哭了

───我第一個愛上的女生，是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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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樓發表於: 2005-09-12 22:0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十三樓層 - 前

「我不夠堅強」我對著他說，將煙丟到底下去

『你只是沒有堅持』。

人就是這樣，堅強又脆弱

每個人都渴望母親愛自己，事實上母親很愛

自己卻都不知道，母親不會不愛自己

卻都想不通這點。一直在不安的原地打轉

這種不安，必須存在

這種恐懼，必須擁有

這是改變不了的既定事實

這是麻煩的構造，麻煩又簡單

「我現在才知道這個簡單到不行的答案」。

他抽著煙，不帶任何其他意義說『來不及了』。

「是阿，我已經死了」。

『嗯。』他應了一聲，然後繼續抽著煙

「你來自哪裡？」

我來自哪裡？

我只是從某個地方

某個理由、某個應該、某的原因

來這裡等你、接你、或者抓你的人

「好啦，無所謂了。你要帶我去哪裡、那裡好玩嗎？」。

已經來不及了、不能將時間倒轉。

我只有在十三層樓能說話，也只有在十三層樓

在這個十三樓下

我死了。

我在我出了醫院之後來到這裡，這個廢棄的大樓的頂樓十三樓

我來到這裡時穿著醫院的衣服。我從醫院裡逃了出來

───媽死了，我的世界毀了

我站在頂樓圍牆外，看著底下陰暗的街道

從這裡一躍而下，就解脫了

從崩塌的世界解脫了。

我扯下額頭上包扎傷口的繃帶

愣愣的盯著底下漆黑的小巷

跨出一步，我要死了。

突然覺得好恐懼、我掉下去了

這種急速的恐懼讓我好想吐、好暈

我的意識逐漸快要完全沒有時，我突然被拉著

抬起頭，看到他。他放開手我想尖叫

沒想到身體居然好輕好輕、好舒服

「你救我？」我問著他

『這不算救，也沒有救』

啊，我現在才發現。他飄再半空中、左手拿著一把鐮刀

「死神？」我看著他問

「是。也不是」

那是什麼？他會飛的工具？翅膀耶

「天使？」我回過頭看看自己的背

「不是，也是」

他說的話很矛盾，我指了指自己的背又指了指他的翅膀

「我沒有，你確有、不公平、而且──我變小了」

我變成小孩子，雖然很可愛。但是我不滿意他比我大

「之前也有個小鬼問我，告訴你應該是上層有戀童癖」

「上層？」

「小孩子別問這麼多」

「原來目的是這個」

「怎麼都說一樣的話」

他摀著我的嘴將我放到肩上，就是那種爸爸會搞的行動

別問我意思啦，麻煩。

「好懷念耶」以前老爸也會這樣子爸我在肩上，讓我呼吸在上方的空氣

爸說「上面的空氣比較新鮮，但有時越高空氣反而更不新鮮、所以剛剛好就好。像是老爸的肩膀上」。

「小鬼別吵，我只是讓你重溫舊夢一下」。

你到底是什麼？

「你說我是什麼我就是什麼，或者我什麼都不是、什麼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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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樓發表於: 2005-09-24 2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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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階梯 - 後

「嗚…好痛」看到他跌坐在那裡撫著自己的腰呼痛

『呼────』我在階梯上看著他，只是看著他。

「喂喂～看到人跌倒你是不會攙扶一下嗎？」他很不高興的不彎著腰，扶著扶手慢慢的走了上來。將我推到旁邊一屁股坐在我剛才的地方

『我的位子視野比較好？』我任他將我推開，乖乖的坐到一旁去

「沒，因為這個位子本來就是我的」他拍著袖子說著

『嗯。』

「嗯什麼？你這傢伙很怪」他不高興的推著我，可惜推不動。他側過頭靠在我的肩上、深呼吸，嘆了氣、有些遲疑的開口「───我，很蠢嗎」

為了朋友，犧牲了自己的一切

自尊、金錢、時間　

還有，感情。

為了朋友，我全心全意的相信

為了朋友，我甘願放棄自己的自尊

為了朋友，我放下珍貴的情感

明知道這樣很傻阿，傻的徹底

卻在那時沉溺其中，看不清、想不通

我們有寫交換日記，是兩個人的秘密。

珍貴的秘密，對我而言。

對他呢？

───或許只是一種沒用的東西

他將我們的日記拿給外人看，當時我保護著日記時

他不知是故意或者無意，以我聽的到的音量說

───我待會再拿給你看。

呵，我當傻住了

後來？沒了記憶，我不知道、全沒了記憶

被人利用就是自己蠢阿！蠢的去相信、蠢的去騙自己

蠢的───去傷人。

為了他，只因為他說「討厭」

自己也就順著她了

小孩就是這樣，為了朋友就是順從

現在想想那樣的自己好慘忍

只因為他的一句不喜歡，就傷了那人

這樣不就跟他傷害自己是一樣嗎

我真該死。不是嗎？該死的自己、該死的愚蠢、該死的信任

朋友這個名詞是毒藥、也是良藥

這東西，想不碰都不行

那個是毒藥、哪個是良藥你根本分不清

遇到這東西時

眼睛被矇蔽了，像是有人用手遮住你的眼睛一樣

問你

猜猜我是誰。

───猜猜我是誰，我是毒藥、還是良藥呢

你知道嗎？

將眼睛蒙住，心是迷惘的。

眼睛看不到，心是不安的。

你知道嗎，我猜錯了

猜猜我是誰？哎呀，我是天使

惡魔，都喜歡假扮成天使。

絕望。就是當時的感覺

比起一開始就絕望，這樣的感覺更加的難受

相信了，才知道結果是空的、是腐敗的

這樣的痛，比起一開始什麼都沒有還要痛

期待越大，失望就越大

期待越少，失望就越少

你懂嗎，其實

就算眼睛被矇住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心，可以看清一切

猜猜看我是誰？

閉起眼，仔細的想想

由撫在胸口上的手感覺到自己平穩的心跳聲

答案，就會是正確的

心跳是不會騙人的，它是最安定的。

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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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樓發表於: 2005-09-24 2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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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階梯 - 前

「我說的話很難懂對吧」我靠在他的肩上，對著這位旁聽者問著

『很抽象，但是只要細細去想。大概就懂了』

「你說的比我抽象」我指責的說。

他被友情這種東西傷的很深，很深

恐懼，一定有的

友情這種不安定又安定的矛盾物體

很傷人也令人溫暖

怎麼拿捏、遇到怎樣的朋友、怎樣的相處、怎樣的關係

遇到不好的，自己也有責任

對方也有責任，不可能全是一個人單方面做錯

ㄧ個人要如何演出背叛、利用的戲碼？

一定要有個對手，有個共同演戲的人

這只是錯的多錯的少的問題罷了

「你很不負責任」他說

我不明白的看著他，看著他的眼睛。我哭了

「對不起、對不起、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因為，我已經死了。

下頭第十三格階梯的我，死了。用最賤的方法死了

我約他到頂樓來，站上頭的第十三格階梯等著她

這是計謀，一個陰謀。

───是復仇

他一臉迷惘的看著我，我對他說出我的恨、我的悲傷

他愣在那兒、臉上是什麼表情我忘了

我聽到熟悉的聲音以及腳步聲，被對著樓梯看著他

給了他一個哀傷的微笑，輕聲的對他說「對不起，我恨妳」

然後

往後倒去，熟悉的聲音大叫著我的名子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我往下摔去

在失去記憶前，我從逐漸模糊的意識看到朋友悲傷的眼淚

還有癱軟在地的他

我這麼做得到什麼，我報了仇

究竟得到什麼？

我將自己的死嫁禍給他

以最激烈的手段對他報復

換來的，卻是朋友悲傷的眼淚

我好蠢、好蠢阿。

突然。

有人將我抱起，剛才的無力感全部消失

又突然將我放手，我恐懼的攀住東西卻徒勞無功

我跌坐在地上。好輕好的跌坐在地上我以為會很痛！

睜開眼睛

看到天使持著一把鐮刀

天使與鐮刀的組合？

「墮天使？」

我問著

『呦，有新答案呢』他笑著，不冷不熱的那種笑

「你是誰」

他沒回答我，只是點了根菸抽著

他指著底下那攤鮮紅色的痕跡，將煙扔到一旁

「你死了，所以我來接你」。

我看著他，笑了。

跟在他的身後、走上第十三格階梯盡頭

「你很偏激」他在前頭說著

「弱小的人被壓榨後的狗急跳強反應」。

「原來你是狗」他認真的說

好欠打，這傢伙。

END

後記：
這篇我本來不想生

只是就想說不知道要幹麻

就隨便給他生出來了

唉呀，真是沒意義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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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樓發表於: 2005-09-24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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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碼頭 - 後

『只是這樣而已嗎，你追求的東西』我問著，他坐在那背對著我

「我要的只是這樣嗎？我問過自己上千次」他笑笑的說著，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答案，是不知道吧』我從口袋拿出煙盒，點起菸抽著

他聳聳肩，坐了下來、側過臉對我笑著。ㄧ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是阿」

『好難看』我說出評語，他將臉埋進膝中、悶著聲音說著

「我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又蠢又笨的孩子」他吸了吸鼻子，又說「可是…為什麼…都沒有察覺到，為什麼、為什麼嘛…」他顫抖的說不出話

我走向他，在他身後坐下。他向後倒躺進我的懷中。他緊閉著微腫的眼睛、紅通通的鼻子不停的抽著。他努力的深呼了一口氣，用著濃濃的鼻音說著

「我只是，一直等，一直一直等著，可是沒有，沒有發現」他斷斷續續說著，說著只有自己以及察覺到的人才聽的懂的話

我只是一直在這裡等，等到有一天你們發現了

發現我的悲傷、發現我的渴望、發現我期待

是我錯了嗎。

只要用心去看，一定能察覺到對方要傳達給自己的心意

這樣子。不對嗎？

要自己說出口，才會知道嗎

不能說出口的話，也只能強迫自己說出口嗎

只能這樣強迫著自己，在矛盾裡徘徊著、迷失著

找不到路嗎？

就單單一句，不說，我們怎麼能明白

不說，怎麼能明白

為什麼，不能察覺

為什麼，不用心去看

為什麼，不願意

以為我自己喜歡關在這裡嗎，以為我喜歡嗎

我不喜歡，卻又害怕出去的改變

所以才需要一點借力。就算只有一點點、一點點而已

就夠了

為什麼老是說這是我自己決定的

為什麼老是以為這樣是對我最好的

為什麼都不是著去了解，去幫忙

有幫忙？為何我感受不到、你的施力點在哪裡

你自以為是

你自以為這樣是對的

你都是這樣

一直都是這樣

從來沒有、靜下來好好聽我說

我的話說一半，你就自己決定了結果

總是這樣，總是這樣，總是這樣

為什麼

為什麼都沒有察覺到

為什麼

為什麼嘛

為什麼不幫我

為什麼

沒有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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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樓發表於: 2005-09-24 2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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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碼頭 - 中

『乖，不哭』他將手遮在我的眼睛上，輕捏我的鼻子、安撫的說

好溫暖、我要的東西。是這個，是好溫暖的東西

「…好溫暖」我伸出手蓋在他的手掌上，好溫暖、好溫暖的東西

他要的只是像這樣，毫無意義的安慰。

只是這樣淡淡的、看似沒什麼東西

一直渴望這種簡單的東西，簡單。卻也是最複雜的東西

誰不想得到？在悲傷時、能不多說些什麼

靜靜陪在自己旁邊的人，以最單純的模式來安慰自己

因為得不到，而做出孩子氣的事

哭鬧、生悶氣。

那麼，小孩子為何要這樣？

答案很簡單，只是希望引起大人的關心、注意

孩子哭，以聲音來表達

孩子鬧，以行動來表達

這種簡單、最基本的東西。卻在成長的歷練之下被遺忘

遺忘了最原本、最最珍貴的東西

因為遺忘了，所以察覺不到。

『後悔嗎？』他張著小嘴，愣了好一會兒

───揚起嘴角，笑了。

他的笑，包含每一種意思、也不包含每一種意思

「一半、一半」。

他說，拉下我的手。露出最真摯的笑容

「可是，也來不及了呀」他哀傷的說，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淡淡的愁

『你怎麼沒跟先前的人一樣，問我是誰』

他笑，拉著我的手說「你是來接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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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樓發表於: 2005-09-24 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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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碼頭 - 前

我已經死掉了，用一種名為「自殺」的方式

死了。

我站在這座廢棄的第十三碼頭，手中拿著不停響著來電音樂的手機

我做出投擲的手勢，用力往前一扔

噗通，的一聲

那手機沉進深深的海底，報銷了

接下來要報銷的東西，是我。

我站再離海岸有一小段的陸上，數著

一步、兩步、三步、四步、五步、六步、七步、八步、九步、十步、十一步、十二步

我深深呼了一口氣，脫下白色的球鞋。將它整齊的排好

又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抬起腳。

踏出第十三步，十三步後，我也報銷了。

跟那的手機一樣，報銷了

我放鬆自己，緩緩的往下沉去

不斷灌進身體裡的海水，好難受。

腦中反覆著，十三小時前的對話

「如果你要自殺，這是你的選擇」

「我要的答案…」

十三分鐘前說的話

「只是希望自己能被需要、只是想像個孩子般引起你們的注意，只是希望你們察覺」。

答案，這個。我們是最親的人，你們卻察覺不到

你們的孩子，報銷了。

有人將我抱離冰冷的海水中，我睜開眼睛

是個持著鐮刀，有著翅膀的人

他告訴我，我可以再這裡說出一切

他願意聆聽。

「我說完了耶」我賴在他的懷中不動、懶懶的窩著

他困擾的揉著我的頭，或者說是惡意？

他單手抱起我。一手直著那把看起來重的鐮刀、一手抱著變成小孩子的我

「你拿鐮刀掉做什麼？用來取人的靈魂嗎、可是我沒有看到你弄阿」

『上曾交代的啦，還不都是你們這種生物想的、說實麼死神要拿鐮刀』

「本來就是阿，你難道都沒再用？」

『有是有啦，不過那是偶而幫朋友忙的時候才…』

「什麼？」

『我把你扔下去好不好』

「不好」

我懷疑他事實上很惡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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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樓發表於: 2006-07-16 0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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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哭鬼 / 注意GL有

「如果覺得傷心，那就笑出來吧。」那人不知何時做到我身旁對著我這麼說著

我睜著迷濛的眼睛看著她，眼眶的淚順著臉頰滑落下來。她遞出一包衛生紙，我也接過了

「用不著客氣喔」她說，一邊將多掉出來的好幾包衛生紙塞進口袋中「我還很多的，剛剛有人在發衛生紙，不知不覺跟他拿了好多包」她笑著，一邊拍著鼓起的外套口袋

我吸了吸鼻子，抽出她給我的衛生紙擦了擦眼淚。她掛著笑容盯著我看「很醜喔。」我說

她笑著搖搖頭「很可愛」她這麼說，我想她是想討我歡心

「省了吧，用不著這樣安慰我」我吐嘲的說著

她不在乎的聳聳肩「當事人否定自己，旁人在怎麼說都無用」她別過頭嘆了口氣

「嗯哼」我也不在乎的冷哼了一聲，不知為何鼻子又開始酸酸的眼眶又是滿滿的淚，又哭了。

「還沒同你說完呢！」她從我手中抽了張衛生紙，替我擦眼淚。
一邊勾起笑容說著「就像我剛同你說的」她停頓了一下「如果覺得傷心，那就笑出來吧。至少，我都是這麼走過來的」

我看著她，眼淚掉的更兇了，覺得自己好委屈、好委屈「我覺得傷心又要我笑，這樣太強人所難了」我忍不住將頭埋進膝蓋中大哭了起來

「……」她沉默了。

我哭了好一陣子，往身旁一看。她就這麼躺在那看著天空發呆

「走開！」我惱怒的對她說道。她側過頭看了我一眼，那表情很冷淡

「為了男朋友哭阿」她說，臉上的表情明顯的有些嘲諷意味

「他不是什麼男朋友了！腳踏兩條船的渾蛋！」。

「出軌男友。」她說，我別開臉不理會她

她突然抓住我的頭硬是將我的臉轉向她，我嚇了一跳。接著，她吻了我！

我愣住了。

她放開手坐在我身旁指著自己的臉說「來，動手吧」她閉上眼睛，一付任你宰割的模樣

我腦中一團亂，根本搞不清楚剛剛發生什麼事。她似乎等了很久發現一點動靜都沒有變張開眼睛瞧著我

「嚇著你了。」她說，可臉上絲毫沒有半點愧疚

「你喜歡我？」我問著，腦中也只閃過這個問題。

她抬起頭看著我，臉上依然是那抹笑「…你說呢」

其實我並不認識她，唯一一次看到她時是在我上課前三十分鐘的空教室內

她似乎是上一堂課的學生，她戴著耳機坐在最左邊靠窗的位置上，手中拿著三明治，整個人就像定格似的望著窗外。

她頭髮不長只有後頭幾條頭髮較長，其餘的只到頸子那裡，有微微的亂亂的捲度。

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有個性，講白一點是個怪人。居然能夠動也不動的望著窗外十幾分鐘

───活像個假人。

上課鐘響起，班上的同學也一個接一個陸續走進教室，每個人都有發現她那唐突的身影，由於許多人的講話聲整個教室變的吵雜

她似乎有了反應回過神來，頭一轉變發現好幾個人盯著她看。

本以為她會嚇的驚慌失措…我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

沒想到她居然只是淡淡的看了我們一眼，接著開始收拾桌上的東西，沒多久她揹起背包咬著三明治的外袋走向講台

教授也在這時走了進來，她似乎沒發現教授。只是不知道在講台翻找著什麼

教授有些傷腦筋的對她說「你怎麼還在阿？」可她一點反應都沒有，大概是在聽耳機的緣故
教授拿課本敲了她的頭，她才緩緩抬起頭。一看到教授她便拿下左邊的耳機說：「呦，早阿。」
「不早了，都已經到下一堂課了。」教授送了她一記白眼

她看著教授好一會兒才說：「阿，怪不得我怎麼覺得那些人我都沒看過」

「不，你連自己同班四年的同學都不認得。」教授吐嘲的說著，並從公事包中拿出一份考卷遞給她「拜託你下次監考時別這麼混好嗎？我的助教」

她接過試卷，一臉蠻不在乎的點點頭。接著頭也不回的走出教室

「阿，她是我的助教。以後你們考試都會是由她來監考，順道一提，別在她監考時想作弊。雖然她看起來很漫不經心，可抓作弊可是一流呢，小抄拉、什麼的都躲不過她的眼睛」

「咦～～～騙人」班上的同學七嘴八舌說著

「她本來應該已經畢業了，只是她自己親自來跟我自首。要我當她」

「白癡喔」、「智障拉」一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騷動起來

「當天考試監考的一共有四位，而且當天只有十幾個人考試，你們說呢？她可是大剌剌的作弊，現在想想才知道。當時根本不知道她是在作弊呢」教授一臉傷腦筋又一臉佩服的說著

果然是個怪人，我這麼想著。

「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

她又恢復那漫不經心的模樣「呵阿～？」她正打著哈欠「那天你看著我彷彿看到珍奇異獸似的時候」

什麼？

我忍不住翻了白眼「被人當作珍奇異獸讓你很心動，妳瘋了」

「你說呢。」她看著我，似笑非笑。亂恐怖一把的

「你看到我為前男友哭，你生氣才吻我？」我不怎麼敢看她的臉，總覺得有些期待有些害怕

「不是。」她乾脆的說，我看著她要她給我一個答案「只是想安慰你，說起來真抱歉」她苦笑

「咦？」

「彷彿又看到她哭似的，忍不住…想好好的安慰她，安慰你」她站起身對我深深鞠了躬，臉上的笑容帶著不捨，對誰呢？

我無法對她生氣，應該要很生氣的。
但不知為何我生不出氣，反而想摟著她哭。
我知道，她不捨的不是那個她，是我。

「她是？」我心裡有個底，這麼問只是要確認

「跟人跑的愛人」她笑道。

「什麼？」我在確認的問了一次

「嫁出去的愛人。」她依然掛著那笑容，絲毫察覺不到他任何的情緒波動

我哭了。「真是…」我哽咽的說「我真愛哭！」我有些惱怒自己的淚腺發達

「乖，」她摟著我，在我耳邊輕聲的說「我要做你新情人，等你不要了可以丟掉，還可以留著當死黨」

「天！」我驚愕的看著她「你笨蛋還肯當你舊情人的朋友！？」

她撫住我的唇，說「就算被狠狠傷害了…」她笑了笑，我懂。

她又說「接受我求婚嗎？」我沒有回答她，而是直接撲到她懷中緊緊抱著她大哭

一起當老婆、一起說親愛的你回來了、一起甜蜜

「阿，」她突然叫了一聲，我疑惑的看著她，她突然抱住我說：「我們去跟你的舊情人祝賀吧！」

「什麼！？」。

「我們去告訴他。你女朋友，我、搶、走、了」。

她臉上的笑容好邪惡！她拉著我的手奔向那人所在的教室大樓。

怪了，她怎麼知道他正在哪上課？
還有，為何我會知道他腳踏兩條船的事？有個不認識的人傳了封簡訊給我要我去……
原來，這一切都是早就規劃好的！

………看來，我被個很奸詐狡猾的傢伙捕獲了。

-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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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58樓發表於: 2006-07-16 07:1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Observation

她總是那樣，獨自坐在角落不與任何人交談

她留著一頭中短髮，髮尾微捲。髮色經常被人問說是不是染的？那顏色有些類似巧克力色，又帶著像是木頭般的深咖啡色

眼珠的顏色乍看之下是普通的黑色，仔細端看時會發現那是比琥珀色還淺一些帶著咖啡色及金色的色澤

整體而言她是名非常普通的女孩子，是個不活潑個性文靜過頭。容易被人忽略的存在

她喜歡看書，在她的思想裡與書本交談勝過跟人交談。書本的類型沒有一定，但她很少碰所謂的愛情文學

光是看到那種類型的書她就頭皮發麻全身起雞皮疙瘩，另一方面她特別喜愛推理、偏人性黑暗的書本

她喜歡思考、研究，她總是在看完書本後閉上眼睛思考書本的內容，反覆反覆的思考著

她喜歡觀察他人的行為，偶而她會利用空閒的時間穿著輕便的服裝，戴著耳機、書本搭上公車

坐在最後頭的位置上。沒有目標，沒有任何理由，純粹只是要觀察他人罷了

最後頭的位置可以清楚看到每個人的動態，更不會被人給騷擾到

她並不想聽到其他人吵雜的說話聲，以及車子發動的噪音，反正她只是想看，並不想聽

她戴著耳機，將書本打開看似認真看書的模樣。事實上悄悄的觀察其他人的一舉一動

她喜歡的音樂一般人無法馬上猜想出來，畢竟常人大都認為像她這種安靜的女孩應該都喜歡聽一些抒情歌曲，例如古典樂

事實上她聽的都是些偏搖滾、快拍子的歌曲，另外也喜歡一些慢拍的外文歌曲，曲風較悲傷的

就像她討厭愛情文學一樣，她不聽訴說愛情美好、悲傷的歌曲。症狀跟書本一樣，她會頭皮發麻起雞皮疙瘩。

她翻閱著已經看過數十次內容記的滾瓜爛熟書本，將一雙銳利眼睛藏在眼鏡後頭觀察著車上的乘客

左邊第三排有對很甜蜜的情侶、第五排靠窗的位置有名戴著帽子並將帽簷壓的很低的男子

右邊第一二排是四名聊天聊的很起勁的女孩子們，她們後頭是一對母子，小男孩低著頭隨著車子搖晃著睡的很熟

，男孩的母親還很年輕她不停的講著手機一邊審視自己的指甲時而嬌笑著

坐在最後一排左邊有名感覺上很會打扮的男孩，他戴著紳士帽穿著咖啡色長外套圍著同色系的圍巾熟睡著

至於是不是真的睡著了也不能肯定，男孩的圍巾遮住他大半的臉，只能微微看到他閉著眼，男孩在她上車前就已經在那了

本來當她一瞧見有人坐在最後一排時打算立刻再下一站下車在等另一班公車的

後來發現那人似乎從頭到尾都沒有醒過來的跡象，一直都是閉著眼手插在外套口袋靜靜的熟睡著

久而久之她也不去在意那人，打消了下車的念頭。反正他坐在最左邊而她則是坐在最右邊，中間還隔著一段距離

她先是將注意力放在那對情侶以及他們後頭的那名男子身上，她總覺這三人一定有什麼關係

每當那對情侶開始嘻鬧時候投那名男子總會緊緊握著拳，鬆開握緊鬆開握緊不停的重覆著這個動作

她從外套口袋中拿出一本巴掌大的筆記本及一隻0.4的咖啡色簽字筆，她將筆記本放書本上開始寫下自己觀察的推理

她有個習慣，每次觀察別人時她會做筆記，記錄他觀察的每一個人。

有時無法立刻紀錄時她會先將腦袋放空好記下今天所觀察的每個人以及每項推理，回家後在將這些寫進筆記本中

筆記本很厚，是她在書店找了很久才找著的，她也在同時買了許多補充紙。這本筆記本可以填裝好幾頁的紙

全部填滿大約有五公分厚，當她寫完一本時會用棉線將紀錄給綁起來做成類似手工書的東西。

她開始寫下對那名男子的觀察紀錄，男子有好幾次出現像是在跟空氣說話的動作。根據她的判斷男子可能看見自己的幻覺

也有一兩次男子突然站起身又突然坐下，由於車上的乘客們都各做各的並沒有引起很大的騷動

她看見那名男子掏出手機像是要撥打電話，卻再下一秒突然像是看到什麼令他驚訝的東西他突然轉頭看著窗外

接著又開始要撥打電話，可都被他自己莫名奇妙的動作打斷，他似乎很容易分心？她這麼想著，一邊寫著筆記

男子突然將帽子摘了下來不停的專著自己的頭髮，她注意到男子似乎有很深的黑眼圈眼睛也充滿血絲

那是過度疲勞的象徵，看來男子似乎有好一段時間沒有充足睡眠了。可他的模樣感覺不到一點疲累反而很亢奮

男子的電話響起，他接起電話有些慌張，說話聲挺大的但由於車上的乘客也挺吵的不至於引起其他人側目

她拿下耳機想聽聽著男子說話，他說話的速度極快，電話那頭的人似乎一而再再而三的要他重複好幾次

他重複了好幾次，但說話的速度還是一樣快且有些含糊不清，接著他有些惱怒的將電話給掛斷。粗暴的將手機整個分解塞進口袋中

她戴上耳機，繼續盯著那名男子看著。男子則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前方的情侶

公車鈴響起是那對情侶所按的，公車漸漸減慢速度停了下來，情侶兩人手牽手準備下車。

那名男子也神情怪異的站起身，在同一站下了車。她轉過頭看著窗外的他們

情侶似乎沒有刻意去注意身後的男子兩人甜蜜的手拉著手走著，男子則跟在他們後頭

公車開始前進那三人的身影來越遠，她下巴靠著筆頭，側著頭思考著。接著提起筆在筆記本上寫著

男子有躁鬱症傾向，由幾點可以判斷出這個理論：

重複做著同樣的動作、幻覺

容易分心注意力嚴重無法集中、突然做出一些怪異莽撞著的行為

睡眠嚴重睡眠不足卻處於亢奮狀、說話速度很快且很衝動

另外，那對情侶可能跟他有什麼關係，可能是朋友，也可能曾經是伴侶？

不過，也有可能是毫無關係的人，男子則可能有服用毒品，她寫著最後畫上句點，這項觀察到此結束。

她看著車上剩下的其他乘客，找不到令她想觀察的目標，她難過的想著

那對母子，很顯然不用作多深入的觀察，大略可以了解是怎麼回事

母親還很年輕挺注重打扮的，性格很愛玩根本還沒穩定下來。身旁的兒子死活他壓根不在乎

從小男孩身上所穿的衣服就可以了解，髒的不像話且破亂，男孩臉上沾的髒髒的污漬，在同年齡的孩子內是屬於過瘦的。

現在應該是幼稚園大班的孩子，照這樣看來應該是還沒唸書，應該是單親家庭沒有父親或者根本不知道父親是誰

大概又是大人任性之下的可悲產物。通常這種類型的孩子極可能性格扭曲，那孩子已經出現自殘的傾向，身上也有一些遭毆打的傷痕想必有受到虐待

將來，會殺了自己身旁的母親也說不定。

另外那四名聊天聊的很起勁的女孩子們似乎對旁邊的這名鄰居很感興趣。看來沒什麼好觀察的了，她想。

她按了下車鈴，將筆記本收進口袋中，合起書本站起身準備下車，卻有人突然喊了她的名子

「...R」。

她驚愕的回過頭，只見本來一直處於熟睡狀的男孩坐直身子拉下圍巾笑瞇瞇的望著他

她嘴巴一張一合的吐出個字「....M..」她垂下肩深深嘆了口氣

「你沒發現我欸。」M站起身走到她身旁，牽起她的手一同走下車

「你偷窺我！」她一下車便甩開他的手怒道

M豪不在乎的攏了攏圍巾，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事不理會她的指控。她死盯著他，最後生氣的冷哼了一聲轉身離去

M在她身後悠悠的說著「親愛的R，觀察者也是有可能成為被觀察者的，就像妳」。

她不理會M所說的，自己繼續往前走著，走了兩步後她回過頭，而M早已往她反方向走遠了

她盯著M的背影，最後憤恨的罵道：「該死的」

M走到一做小型公園內，由於天氣很冷公園內根本沒半個人。

M在水池旁的椅子上坐下，從口袋內掏出一本跟R一模一樣的筆記本以及同樣的原子筆

M面帶笑容寫著－－－R的觀察筆記。

「我這人阿，對於普通的人沒興趣」M自言自語的說道，接著又說「像R這種喜歡觀察別人的孩子，觀察起來最有趣了」。

M將筆記寫完收進口袋中，心情愉悅的走出公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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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樓發表於: 2006-07-16 07:1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Crow
我坐在隔離診療室中，等待著醫生。穿著白袍的醫生開了門走了進來，坐在隔離室對面的位子上

醫生翻開我的診療報告，隨意的翻閱著。我靜靜的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他翻到關於我自述的那篇紀錄時居然看也不看就這麼翻過去，我對這醫生失望透了。

「吃藥吧，會好很多喔的」醫生這麼開口對我說道

反正你高興就好。我這麼想著，一面乖巧的對著醫生點點頭

接著他舉一些例子，我沒聽進去。接連好幾次好幾次我都沒有聽進去

每次診療時，我都靜靜看著某個點。不是發呆，什麼也不是

後來。

我被送進精神診療院，醫生又是老話一句「住院休息，會好很多的」

是阿，會好很多的。就像你說的哪樣，會好很多的話，就沒有人死了

我被安排到一個採光良好的房間，那窗子被安裝上堅固的鐵欄『活像是被關在籠子裡似的』。

連續好幾天我都呆在房間內望著那窗一句話也不說只是一直盯著那窗子看

替我送飯的護士，不知道勸過我幾次要吃飯了。我沒有理會過他

接著好幾天，那名護士都沒有出現。想必是生氣了吧

我被安排了另一個醫生，他今天會過來替我診療，這是我聽另一名替我送飯的護士說的

到接近黃昏時那醫生才出現，他一進來就繞到我面前從口袋拿出一個黑色的羽毛

他說：「這是烏鴉天狗的羽毛」他將與羽毛塞到我手中。

接著站起身走到窗戶旁，他撫著鐵欄說：「是籠子」接著又說「你會飛出去吧」。

他走了。

我俯著窗子的鐵欄，緊緊握著手中的羽毛

─────我會的。

護士一如往常的推著餐車送著要給病患的午餐，他停了下來看著門上的號碼

嘆了口氣一邊將門給打開來。看著房內空無一人，他張大嘴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窗子上的鐵欄被開了個大洞，房內地板有許多飄散的羽毛。唯一的黑色羽毛被吹出窗外，消逝。

那名病人的診療紀錄上，在自述紀錄那一頁寫著────我會飛翔。

看診過他的醫生，每個人都否定了他的會飛翔妄想。他們認為他已經錯亂了

就連原本要來替他診療的醫生看了他的報告後，就說他不必去了，他說這病人已經瘋了。

M叼著煙走在黃昏的街道，上頭傳來吵雜的烏鴉撕叫聲。不一會兒烏鴉整群飛走落下許多黑色的羽毛

M拾起羽毛將它收進口袋中，M一邊走著一邊笑嘻嘻的自言自語

「這個阿，是烏鴉天狗的羽毛。只要相信，就能實現想飛的願望」

所謂的人類存在本身就是一種謊言，祈求世界和平的人事實上期待著毀滅。

精神療養願的病人被認為是脫軌的非正常人，然而又有誰有什麼資格能如此斷定他們是非常人

或許，他們是步入正軌，而那些自認為常人的人才是脫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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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