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5.31[暖冬系列] 之七　永晴(end)，69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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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羽冷月

清心寡慾，知足不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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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13)

60樓發表於: 2007-03-16 2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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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下面是引用小素素于2007-03-15 23:12发表的: );!dg\U
呼呼~更新了~~ 3r`<(%\
看文看了那中[才跑来回帖~见谅啊~~~ rXuAixu!t
昨天才看到五的~ u X>PefR
是说这老白猴实在是太别扭了从来米见过那?#21035;扭的人....气结.....不过还好后面都主动了~龙宿消气消气~ pKnIQa[c
另:我把香菇拔来煮汤吃 =V=

小素素客气了^^

剑子...与其说是别扭，还不如说是“不知不觉”吧...不过也不能怪他，恋爱经验值等于0嘛......
所以说应该对“情人”付出些什么，

又或者，从“朋友”晋级到“情人”是否该有些什么“改变”或“表示”，

诸如此类的.......

所以说，他真的很.......迟钝？

我的天空　暮雪殘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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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13)

61樓發表於: 2007-03-23 03:5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相愛的原點，會是什麼？

或許不應該說是『相愛』才對…最初不是相愛的，或者說，並不是因為相愛才在一起，而是因為在一起才相愛。注意到自己用了『相愛』這兩個字的時候，劍子愣住了。

愛過嗎？

還是說，自己已經愛了還不自知？

劍子覺得自己在被兩股不知名的力量拉扯，一方面想承認、想找出原點，另一方面卻一直本能地在排拒。

所以他才找了默穆兩人來，這種行為，應該就是所謂的壯膽吧？真好笑…

高一的、高二的教室，他已經忘光了，高三那邊只有考卷答案宣佈的聲音，或許還會有作答的時候鉛筆摩擦紙面沙沙的聲音，高三總是充滿了窘迫，成績單上的數字，還有考卷上紅筆的痕跡，緊緊交錯成一股纏繞脖頸的繩索，生活比水還淡，明明不夠用的深夜，時間感卻比什麼還長。

高三的時候，他在做什麼？

明明是那麼地獄的日子，他都忘了，只知道有個叫疏樓龍宿的天兵到不行的學弟，老是跑到三年級的教室來打秋風，完全無視他已經結了冰的表情，什麼提神飲品啦、補氣的偏方啦、消除酸痛的方法啦…甚至美術展啦、天文展啦、舞台劇啦、冷笑話啦、暢銷小說啦，什麼雜七雜八亂七八糟的東西統統丟過來，重點是龍宿竟然還可以跟他討論功課？

『喔…那一題啊…』龍宿趴在劍子背上，手裡很自然的接過他的自動鉛筆，啪啪啪公式一行一行列過去，完美的得出一個解。

劍子仔細看了看，還真的是標準答案，不禁懷疑，『這題是高三的部份吧？』龍宿明明才高一。

『唔…』龍宿看了看劍子的表情，『我說了你可不要生氣喔…』

『說。』劍子瞇起眼睛威脅。

『之前在美國就上過了…』雖然只上了一點，剩下的他是因為劍子已經學到才去看的。

喔…留學啊…

劍子的眉挑得老高，露出一個很那個的表情，轉過頭繼續去寫作業，『你還不打算把你的爪子收回去嗎？』指的是龍宿整隻趴在他背上的行為還有越過他肩膀的手。

『還不打算。』龍宿臉皮一厚，繼續大咧咧的巴著，『冬天到了，你的體溫比較高。』

劍子打了一下龍宿的手，他又不是暖爐！『不要在我的寢室睡覺，我可不會背你回去。』況且這傢伙又不住宿，超級遠的！對了到底是誰讓他進來宿舍的啊？？劍子頭痛的想著。

『小氣鬼…你室友又不在，睡一下是會怎樣！』

得寸進尺！劍子氣結，看著龍宿從他身上滑下來，然後竟然想也不想的往他床上倒過去，鑽到棉被裡去，『龍宿！』劍子挫敗的大喊，『幫幫忙那不是你家的羽絨被，沒有比較暖的！』而且搞不好還會冷醒！『乖一點我送你回家好不好？』算我投降好不好？

『我鼻要！』龍宿把頭埋在棉被堆裡，聲音因為阻塞顯得很可愛，一點都不像在外面那種冷漠難親的樣子，『反正回去之後一個人都沒有…』

劍子的眉跳了一下，直覺地想到富貴卻冷漠的家庭，是不是因為這樣所以龍宿特別愛撒嬌？

『喔…那你睡吧…』劍子放下鉛筆，龍宿還半瞇著眼在床上扭來扭去。

龍宿總是很難睡，總是要折騰很久才能入眠，劍子常常想，怎麼他那麼早就有睡眠障礙呢？為什麼他會有那麼多的煩惱呢？

劍子撇撇唇，或許什麼都好、什麼都不缺的龍宿的煩惱，是杞人憂天吧？

要有多少的信任，人才能對另一個人撒嬌？

龍宿一直在說，只是他從沒有認真聽進去，龍宿的託付、龍宿的信任、龍宿的關心、龍宿所送出來每一個充滿期待的訊息。

他只是想用更多更多的了解，來連結兩個人的世界。

劍子逃開了。

不管是因為時間到了，或者感覺到了。

反正他很清楚兩個人要走的是不同的路，龍宿能為他作多少？劍子不免惡質地想著，他會不會因為自己放棄要走的路？

兩年後龍宿上了不同的大學，劍子陪他去看榜，劍子看著龍宿的表情，他的表情很靜，不像是意外。

『劍子。』龍宿轉頭對他露出一個很寧靜的笑。

『嗯？』他問了一聲。心中不免升起一種不快，龍宿還是知道自己要走哪條路，沒有傻呼呼追著他來。

『沒什麼，只是想叫你。』龍宿靜靜笑著，劍子突然覺得他笑得有些礙眼。旋即又想了，也是，龍宿的家境，足夠他任性的選擇自己喜歡的事，他跟自己畢竟不同。

他會離開自己吧？他有一天會離開自己吧？

也對，兩個人的交陪，一直都是龍宿在付出，他只是被動的接受，模糊的回應。

龍宿終究會發現，依賴也終究會足饜，到那時候龍宿就會真正的展翅高飛──

『幾時開學？我去送你。』說著違心的話，劍子不冷不熱的笑。

『呃？』龍宿有點錯愕，或許這是劍子給他最後的禮物？他以為這樣就是分別？

『不…不要來送。』我不要聽到你說再見。況且，我沒有走。

『做什麼不讓我送？有人約了嗎？』明明知道不可能，他太了解龍宿，朋友太少就是他的致命傷，沒有了自己他有誰會去送行，那一堆喊著愛他的後援會嗎？

『並沒有！』龍宿很快的反駁了。劍子的反應很奇怪，明明是他自己先離開的現在卻來生氣了，憑什麼？無奈的看著面無表情的劍子，龍宿終是選擇放軟聲調，『劍子，我不要聽到你說再見…』

劍子楞了一下，反問：『為什麼？』

『因為我不想和你分別。』龍宿勉強笑了一下。

分別，光想都會發抖。

劍子，我不要聽到你說再見…

因為我不想和你分別。

原點在哪裡…呢…？

我只是想一直都和你在一起而已…

第五章<原點>結束，下章<或許．愛>待續。

＝＝＝＝＝＝＝

1.暖冬出書調查截至下星期四，意者請按簽名檔之連結。^^

2.突發狀況更換插畫，詳細內容請見我的天空。(近日內將會有詳細說明)

3.近期內將洽談印刷商，將會有書籍細節(紙質、頁數、價格等)公佈。

4.暖冬將張貼到下星期四(3/29)，其餘部份留待書寶寶販售完畢再行張貼，不便之處請多見諒。<(_ _)>

Gisia

我的天空　暮雪殘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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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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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樓發表於: 2007-03-23 0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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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覺得對方可愛又聰明
卻在心裏用家境優渥來詮釋他的這些優點
明明是自己帶著試探的心態把對方推開
卻希望他能緊緊的跟上來

對他好又對他壞
不斷的探測著對方對自己的底限
希望知道無論自己對他再壞、他還是不會離開…
劍子啊～你這又何嘗不是在向龍宿撒嬌呢？（笑）

『我只是想一直都和你在一起而已』
看到這一句時真有點鼻酸…

在這春寒料峭的時節，我聞到了暖冬的味道

本帖最近評分記錄︰

財富:20 (by 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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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羽冷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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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樓發表於: 2007-03-23 0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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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下面是引用sushi於2007-03-22 23:10發表的: I;No++N0
明明覺得對方可愛又聰明 ^Tl|v'
卻在心裏用家境優渥來詮釋他的這些優點 F/&&VSv>LO
明明是自己帶著試探的心態把對方推開 yVW)DQ4?
卻希望他能緊緊的跟上來 ! _QU-
AojX)_"z
.......

壽司不哭（遞衛生紙）
話說壽司的回貼...寫得真深刻啊～

沒錯那就是劍子的盲點...
覺得龍宿的家庭條件那麼好，所以很多長處都是理所當然.......
這麼想的同時，其實是不是就已經很傷人了呢....？

明明不想付出，卻又希望對方別放棄，
這種心態.........可以稱之為「自私」了吧.........
（不過如果龍宿很乾脆的轉身離去，劍子會露出怎樣的表情呢？<笑>）

被依賴，也是會習慣的，
人的存在的很重要的一點，就是「被需要」，在被需要的過程中會建立存在感，
劍子也是一樣吧？透過龍宿而存在。

所以說這樣的行為能不能稱之為撒嬌呢.....
劍子或許是個比龍宿任性得更為徹底的人呢...

我的天空　暮雪殘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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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13)

64樓發表於: 2007-03-30 0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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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或許．愛（上）

「所以說，她就交給你了。」劍子拿著手機，跟他對話的是聖蹤。只見劍子交代了一些細節，然後朝著他們走過來。

默穆兩人看著一臉清爽的劍子，劍子淡淡的笑了一下。

「要不要去吃晚餐？」

※※※

遠在地球另一邊，威尼斯還是中午，龍宿草草吃過午餐，上街去遊蕩。

昨天的大雨已經停了，不少晏起的人現在才在收拾花園的狼藉，雨後的空氣格外清新，房舍被滂沱漂洗過顯得精神奕奕，樹葉綠油油的，石陽臺上花朵的香氣隱隱可聞。

陽光頗為恣肆的灑下來，照耀在還帶著濕氣的泥土地上，橋下貢多拉來回穿梭，載著異國的遊客。

咖啡屋裡飄出濃郁的香氣，麵包坊的師傅賣力甩著麵團，龍宿靜靜走過，一群小孩子追著叫著從他腳邊跑過去，一顆氣球飄到他眼前，然後輕飄飄的就要往上飛，龍宿下意識抓住了氣球，低下眼看到帶著期期艾艾眼神的小孩。

龍宿楞了一下，想到幼時那麼簡單又那麼奢侈的玩具，不由露出微笑：「還給你，要抓緊喔！」

「Grazie!」小孩帶著笑容抓過氣球道謝。

「Prego.」

小孩笑著跑走了，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很快的講了一句話，龍宿楞了一下，才意識過來是誇獎他很漂亮。

漂亮。

很多人誇讚過他，高貴、優雅、美麗、聰穎、富有魅力…他只是聽著笑著，久了也沒感覺了，光環與期許同樣的重，他要往上爬沒辦法作個平凡人，可有時卻羨慕那種幸福。

平淡的，就像很多鴛鴦蝴蝶的小說寫的，龍宿不以為自己是那種曲折離奇劇情裡面的主角，沒想要那樣的癡癡笑笑、那樣的大喜大悲，但是他卻同樣渴求一份雋永平淡的愛。

渴愛。

或許只是因為沒被愛過、也或許就是因為沒被愛過，所以要求得那麼深切、深切到足以抹滅自己對真情的懷疑。

可是又為什麼選擇了劍子？

這個世界有那麼多人，他偏偏要選一個沒心沒肺的，或許只是因為劍子的難以企及，又或許他只是似是而非，然後矇騙了自己？

愛在哪裡呢？

龍宿看著樹上綠油油的葉子，想。

「龍宿。」

白衣的高瘦人影逆光的站在他面前，用故鄉的語言跟他打招呼。

「…佛劍？」

龍宿不禁有點愕然，佛劍分說，他也認識的，只是始終不及劍子那般熟。佛劍雷厲風行與鐵面無私的作風，從來就是報章媒體上的褒獎對象，對於佛劍這個人，龍宿的印象是嚴峻端正，心腸慈悲下手卻絕不手軟，總是容易讓人想到宗教裡賞善罰惡的刑官。

聽劍子說，佛劍總是忙到不見人影，那種好像天生就會燃燒的熱血，沒辦法一天不為了別人奔走。龍宿與佛劍見面的次數並不多，少數的接觸卻可以輕易的讀懂這個人，佛劍從不屑隱藏，他也認為沒必要隱藏，他坦蕩的讓人佩服甚至敬畏，對於這點，劍子總是笑嘆很難有人不折服於這樣的佛劍分說。

龍宿曾經嫉妒過劍子與佛劍的友情，明明自己與他相識更長，上大學之後佛劍這個人卻硬生生插進他們的話題，人都還沒出現，卻講得好像他已經入侵了一樣，不可否認第一次見面龍宿是帶著或多或少考較的心態，可是佛劍一上來就沉默了，自動昇華為空氣，完全不干涉他跟劍子的對談，還要劍子去找話題他才會回應，不過也是惜字如金，並不刻意表現與劍子的親暱。

佛劍一腔的熱血全給了大眾，總是獨來獨往，龍宿有時覺得他的世界一般人肯定無法企及也無法理解，甚至於看他的目光露出了疑惑也不自知。

『疏樓龍宿，』佛劍很理解他並不喜歡他『不熟』的人直呼他的名字，故而稱呼他的全名，『我認可一句話，分說，不分說，不由分說。』

龍宿楞掉，隨即意識到自己的想法被看出，不由得對眼前的人從新評價，佛劍分說這個人，不純然只有直率啊！不過，佛劍跟佛教思想？

『對於認定的事，應該就是不由分說吧！』佛劍閉上眼淡淡道。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龍宿卻突然覺得理解他了。

從此之後龍宿突然變得跟佛劍感情很好似的，劍子打趣的講。

龍宿不置可否。那只是孤獨的理解罷了，交遊滿四海、親戚滿坑谷的劍子不會懂。

「龍宿。」佛劍又叫了一次他的名字，露出淡淡的微笑。

「呃…」龍宿回過神，露出歉然的笑，「你怎麼在這？」怎麼會有空的？

佛劍帶著很淡的笑，偏頭又轉回來看著龍宿，「你還泡茶嗎？」

把佛劍領回住處，龍宿淨過手，拿出茶具來泡茶。

以往他只替劍子泡茶，不過現在他好像突然想通了什麼，覺得很多無謂的堅持都不必要了。

佛劍靜靜看著他，也不戳破，龍宿淡淡笑著，接受佛劍這種沉默的溫柔。

「喏。」

把杯子推到佛劍面前，佛劍兩指掐起杯子，慢慢啜了一口，並不講話，看到窗外的小花圃，慢慢的說出那花的名字，「丁香…」

「嗯，是丁香。」龍宿回答了一句無意義的回答。他理解佛劍，卻不一定懂得怎樣跟佛劍相處，佛劍總是很沉默，無害，帶著一種透徹的寬容，在那樣的眼神之下很容易丟盔棄甲，龍宿並不想要回復那種瞬間的崩潰。

「龍宿，面對我，你似乎不知所措？」佛劍淡淡的開口，並不像平常那樣充滿壓迫力，反而帶著一種老友的溫厚。

「唔…」龍宿的眼神漂移，「我想，是的。」露出一個微笑，很難得沒有那種高深到刺人的傲氣，他只是笑，像面對一個溫厚的老友，即使，他並不知道要怎麼跟佛劍對談會比較好。「佛劍，我並不是不理解你，只是好像相處很不容易。」佛劍一向坦白，所以面對他任何人的容易變得坦白，他很清楚讓你知道，他是剛正的，你或許會怕他，卻不會擔心他的立場偏頗。

「理解一個人，與跟他相處，其實是不一樣的不是嗎？」佛劍淡淡的口氣像是閒話家常，「理解不一定需要相處，相處卻一定需要理解，問題是我們不會心電感應，語言有所障礙，我們卻不得不依賴語言，因為我們很希望去了解與被了解，只有了解，我才能和旁人一起稱為『我們』，不然靠得再近，我們也都只是個體戶罷了。」

龍宿靜靜聽著。無事不登三寶殿，佛劍果然不會閒著沒試跑他找他打秋風。他清楚佛劍要講什麼，也同樣理解佛劍在講什麼，只是道理是道理，而傷心太傷心。

「所以我們總是努力講，問題是太有限了。」龍宿撇開頭，淡淡的說道。「有言語就會有欺矇，不能直接傳遞就會造成訊息的延誤與歧異，我們太依賴自己的感情去判斷，試圖自圓其說，最後總不知道是誰愚弄了自己。」

「迷。」佛劍一語勘破，穩穩地接下去，「言語是一種迷障，抑或心魔是一種迷障？是我們自己的以為在設限？還是努力真的終究什麼都達不到？我們找不到最終的解，只會一直循環，那為什麼不選擇當下的自己？自己愚弄自己，總也好過被他人的價值愚弄，龍宿，我們一開始就不是選擇一般人的幸福，為什麼卻漸漸用了一般人的價值觀呢？」

===

1.暖冬系列將「暫時」貼至這一回，其餘部份等待暖冬本販售完一段時間會繼續張貼，請大家見諒。註：估計暖冬本會在4月底-5月中這段時間出生。

2.暖冬本出書調查將於今天晚上12點結束。

3.天氣轉熱！！無奈冷氣還不降價，囧。

4.失眠。據醫生說法自律神經失調？！

5.由於有內地道友訂書，希望能湊到10人以開團（這是為了運費的分攤），請有意願的內地道友幫幫忙。^^"

6.陽明山上的海芋季開跑，假日可以前往參觀喔！（偶也好想去...）

Gis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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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樓發表於: 2007-05-28 0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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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或許．愛 (下)

劍子和默穆兩人剛入座不久，聖蹤和尋就出現了。

「那個女孩子已經交給協會處理了。」聖蹤拿著公文袋要交給劍子，被他回絕了。

「說了全部交給你，我就不看了。」劍子啜了一口檸檬水。突然才意識到，放棄與那個女生地牽扯，自己沒有半點牽掛。

「劍子，我真不懂你在想什麼！」尋發難，「你到底喜歡誰？」

這話一出來默言歆和穆仙鳳都訝得站起來，穆仙鳳的臉色整個難看起來，一雙美目凌厲的盯著從前從不敢盯視的劍子，像是要把他燒出一個洞來。

天保佑千萬不要是她想的那樣！

「我誰都不喜歡。」劍子冷下目光，淡淡地講。

聖蹤受不了的翻翻白眼，尋挑高眉，默言歆抓著穆仙鳳，但是手卻沒有那麼緊，只是虛扣著。

「你誰都不喜歡，那請問我們這一群人一大圈是為誰辛苦為誰忙？我又請問你，不喜歡為什麼要去招惹人家？」尋尖銳的丟出話。

劍子看著每個人的臉色，表情冷冷淡淡的，哈的笑出來，語意頗冷，「你說得對，關於吳亭嫻，那個未婚生子的女孩子，我管得是太多，」扣著玻璃杯，「你知道她來自哪裡？」劍子撇撇嘴，「她來自聖華教養院。」跟龍宿一樣的聖華教養院…

孤兒然後未婚生子造就另一個孤兒，悲劇總是在某些地方不斷的循環。

劍子轉向憤怒卻不解的穆仙鳳，「連妳也不知道，對吧？」親近如默穆兩人，龍宿也未曾透漏點滴，然而他企圖隱藏起來的過去，他們今天，或許就要殘忍的揭開…

「知道什麼？我該知道什麼？」穆仙鳳冷冷的反問，知道那個女孩子，知道那個造成龍宿今日傷心的原因？不，一個巴掌拍不響，外界的阻力跟誘惑從來不曾少，變心的人是劍子！

「一開始，我承認我是動了私心，那麼小的孩子，他以後要怎麼辦？」他說的是那個嬰兒，「我跟龍宿在一起，我很清楚以後是不可能有孩子的，至少，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看到那孩子我承認我動心，」劍子頓了一下，看著明顯怒不可抑的穆仙鳳，哂笑，「但是沒有感情基礎的動心能維持多久？一個禮拜？一個月？你知道我和她的對談，最多是關於誰？一個在她很小時候的記憶裡漂亮的大哥哥，」劍子放下手上的玻璃杯，鏗然定音，「也就是龍宿！」

「騙人！」穆仙鳳拍桌，「我不相信！」剛剛劍子說的，是教養院…龍宿…主子…思緒很自動地連結起來，穆仙鳳臉色發白，不是因為龍宿過去的揭露，而是無法想像的心疼。

怎麼會有那麼巧的事？怎麼會有那麼戲劇化的演變？這是人生，怎麼可以像演戲一樣，開這種誇張而傷人的玩笑？！

尋冷冷的看著說完話靜默下來的劍子，聖蹤從公文袋裡取出一份文件，「雖然這很可笑，但是他說的…關於吳亭嫻來自聖華教養院的事，是千真萬確。」把文件遞到默穆兩人面前，「雖然這些是不可以示外的，不過…算了，這是界上還是有很多逾越公權之上的操作。」想起來不免有些心寒，很多人情啦、利益糾葛啦，外人所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

穆仙鳳死死看著聖華教養院的學童檔案，顫巍巍的手捏住了標記起來那一頁，卻始終沒有力氣翻過去，默言歆一手攬著她，另一手就著她的手，穩穩的翻了過去。

穆仙鳳的眼淚一下子掉了出來。

兩吋大的照片上，不是龍宿還是誰？

「可是，你說『誰都不喜歡。』」

穆仙鳳很難過，但她很快收了淚，並且頭腦清醒發出疑問。劍子的作為並不能解釋他的那一句「我誰都不喜歡」。

「是不喜歡，或者說，不是喜歡。」劍子的目光悠遠，口氣輕飄飄的，「我對他的感受太複雜，不是喜歡兩個字可以解釋。這幾年夾在我們中間的事──穆仙鳳，我或許可以離開他，卻無法拋棄他，這個差別，妳懂嗎？」劍子口氣冷淡的拋出問題。

「單只是不能拋棄他嗎？」穆仙鳳擰著眉，幾乎咬牙切齒，「你不能拋棄他，你卻也同樣不會拋棄其他人，請問愛與不愛有什麼不同？？」

劍子冷冷的看著激動的穆仙鳳，憤怒或者羞愧，大約才是正常的反應吧？他沒辦法那樣，冷淡慣了，連傷不傷心都分不出來，「我說了曾經動心，對吧？」應該是動心…吧？他不清楚。「動心，絕不是愛的開始…越是和那個女孩子相處，我就越發現那是不同的，我無法解釋那種感受，我或許能感覺很自在，畢竟這個社會對於忘年戀還是比同性戀寬容…可是我沒辦法心安…我或許曾經快樂，卻從未感到滿足，這與我和龍宿在一起是不同的。」

劍子一大串講下來，尋冷笑一聲挑挑眉，聖蹤則鬆了一口氣，尋投過去一個風涼的眼神：事情有那麼簡單？劍子這番話還是什麼都沒說啊！

「單是不同不能解釋什麼…你只是在自我滿足……」穆仙鳳的眼神充滿了不可置信的傷痛，一個她由衷跟隨的主子，一個她滿心敬仰的先生，為什麼曾經的融洽甜蜜到了這樣的斑駁醜陋？這就是愛情？還是說這就是人性？劍子的覺悟竟然只是龍宿給他的感受跟別人不同？那麼是否只要符合了這些感覺，龍宿就可以被取代？

穆仙鳳突然有點慶幸，至少是她先來跟劍子見面，而不是龍宿。

劍子的臉面抽動了一下，是利用嗎？所有的回憶、所有的笑語、所有的長談、所有的碰觸、還有所有的示弱，都是利用嗎？我們只是找一個人，來寄存這些東西嗎？？

場面突然沉默下來，穆仙鳳按著桌子，艱難的喘著氣，眼眶已經整個紅腫，默言歆無言地握著她的手。

時間慢慢過去，順著窗口往下看，街上的人潮開始湧向街道盡頭的仿古大吊鐘，開始倒數上面的數字；離吊鐘不遠，佔據整個大樓牆面的電視屏換上星光閃爍的圖片，星空下，一個男生問一個女生：我給你抓星星？

女生回應他：我要鑽戒！

男生說：等一天我有能力買大一點的！

女生嘟起嘴：那我都老了。

背景換成一片黑幕，上面流利的筆跡寫出一句話：真愛當把握！星華鑽石情人節特別活動，雙喜臨門，凡兩對新人同時訂購，即贈送真珠項鍊一條！把握真愛，請勇敢說出來！

外面還充斥著中國情人節的氛圍，這廂屋子裡還持續著幾近崩斷的沉默。

尋受不了的開口：「劍子你為什麼死活都不肯說呢？」

「說什麼？」劍子沒有反問，反而是聖蹤不自覺得問出來。其實以他認識劍子，今天的話已經說得很極限了。

「你是裝傻還是真笨啊？！」尋一口氣罵了兩個，「笨笨笨，笨到沒藥醫了！」這麼笨乾脆不要也算了！

「呃…難道是…『我愛你』？」

尋嘴角抽搐，白了他一眼。追根究底，劍子沒有說過啊！！其他的說再多有什麼用？說感覺？人的感覺會變的好不好！

穆仙鳳定定的看著劍子，目光之中大有決斷之意。

「我說不出來。」劍子閉上眼，淡淡道。

穆仙鳳看著他兩三秒，深深吸了一口氣，轉頭跟默言歆看了一眼，然後起身，「雖然很失禮…」她現在有點能理解龍宿的心情，不只是感情的失落，而是對眼前之人的失望，原來自己認真對待的，是怎麼也不會把你真正放到心上的人，不是針對你，而是因為他根本沒有心！「我想跟言歆先走了…劍子先生，短時間之內，我希望不要見到你，同樣我也不希望，在主子身邊見到你。」

穆仙鳳講完這些話，捂著嘴推開門就要出去，默言歆看了劍子一眼，然後跟上去。

「等一下等一下！」尋比了一個stop的手勢，「劍子，你說，你不能說愛？」見劍子點頭，尋笑了一下，「除了愛這個字，其他的可不可以說？」

劍子看著尋的表情，皺眉撇過頭，「你到底要問什麼？」都已經說那麼多…他不習慣坦白，這次說了一堆自己也不願意講的事，卻還是這種結果，他煩了。跟人在一起都這麼累嗎？他以為只要說就能明白的…撇撇嘴，冷笑，錯了，錯了，會自動自發理解的只有龍宿，太多人想要逼問出一些太過沈重的詞，但是話說出口有幾個人能確切負起責任？過滿則損，話說得那麼滿、那麼動聽，有用嗎？

「關於我的問題，你會老實回答吧？」尋瞇起眼睛，問。

「你要測謊，還是要上電椅？」劍子失笑，笑得不成形。沒辦法他累了，把心血都挖出來，把心裡的話都挖出來，累了。搖搖頭，「問吧！」

「你對龍宿到底有沒有愛？」尋單刀直入，乾淨俐落，直指重心。

劍子感覺這一刀都插到心臟的最深處了，胸口莫名痛起來，一波一波像潮水一樣的痛。愛和…龍宿…？？？「那麼要看你，對愛的定義是什麼。」劍子掉開視線，把問題踢了回來。

「那我倒要問你，你對愛的定義又是什麼？為什麼只是一個字，卻讓你視為畏途？」尋尖銳的把問題丟回去。

劍子的眼神不由震動了一下，「只是一個字嗎？那你們又為何要執著…？」劍子啞聲道，整個目光都飄移起來。

「因為很重要。」默言歆突然開口，「就因為我們終究是兩個人，所以更要說出來。」一加一不等於一，言語不能捕捉抽象的感覺，但還是要努力去講，努利用各種語言各種方式去講，只有靠近，並不能讓兩顆心的通道打開。

「講了我們也還是兩個人而已，不會黏到一塊的。」尋中肯的說出一個事實，很悲哀或許也很慶幸，兩個人再怎樣也不會變成一個，但就是這樣，我們才不會因為愛的逝去而死去。

「愛不會壟斷，只是想確定你在而已。」

你在，在一起。

不是不要走，而是一起走。

「佛劍…？」劍子抬起頭，怔怔的看著走進來的白衣人。

「悟不悟都是自己…」佛劍淡淡的逸出一個笑，「你是清醒呢？還是只是害怕？人生如泡沫幻影，什麼都可能消逝，現在，當下，你真的不願意去把握住什麼嗎？」

※※※

鐵鳥升空時，愛會播撒到每一個世界。

航班就要起飛，劍子目光沉靜，兩手放在外衣口袋，日光透過偌大的玻璃帷幕灑進來，劍子的一身白衣看起來透明一樣，表情乾淨而肅穆，彷彿前去朝聖。

「劍子。」

來送行的只有杜一葦，尋那天冷笑兩聲離開就沒再見過，聖蹤跟著不見人影，默穆兩人怕是失望已極，離去時連告別都沒有，表情微微帶著隱忍的不屑。

把親製的饅頭交給劍子，杜一葦搖頭嘆氣，「我早就說你會有這麼一天吧？唉唉！」料中了，可卻更覺得感慨，事情演變至此他知道了也覺得很沉重。

「我知道，我是活該。」這麼說的時候劍子還是笑著的，淡淡的，冷冷的。

「你何必這樣？」杜一葦露出不忍的神情，劍子或許很寡情，受到這種譴責也是應該，但他對自身的認真，不會是帶著純粹的嘲諷自毀，「劍子仙跡，你對自己，同樣的殘忍啊！」包括他都能以自身的安危去挑戰破案的成功，以至於留下肩關節的那個舊傷，不難想像他是個怎樣的人。

「或許吧！」

「劍子，你為什麼不想開一點呢？」

「你以為我是放不下對於龍宿的心結？」劍子失笑，搖頭，「不是你想的那樣。」或許他真的比較異於常人吧？對於他的表示，人們的反應卻達不到意料中的效果。劍子開始有點懷念龍宿，原來『了解』這種事，是真的會令人渴望…

「啊不然？」杜一葦盯著劍子，然後一拍額，笑開，「你還是你啊…」都到了這種時候還是不輕易讓人看透，無法用平常人的反應去預估、衡量。

「或許吧！」劍子可有可無的應了一聲。「飛機要起飛了，我先走了。」

「劍子，你會把龍宿帶回來吧？」

「或許吧！」這是劍子今天第三次講『或許吧』，他以前從不愛這種不確定的話和沒把握的行動，但就是突然了解到，生命，總是有許多變數。他和龍宿的未來，或許並不重疊，但是至少要把事情好好結束，不管以後是否在一起…

劍子坐在座位上，默默的想著。

我未曾想過有你，或許是因為，我也從沒想過失去你…

可是我還是希望，重疊…

飛機慢慢加速，衝向了雲端，日光灑了進來。

第六章或許．愛 (END)

＝＝＝＝＝＝＝＝＝＝

事情隔太久，老實說貼完這章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天氣很熱，皮膚很黏，思考很慢。
桌上廣韻作業依然很多很多，莊子還好好躺著，等待解構，然後後現代漂流中。

中天書坊偶見駱以軍，很驚訝駱胖（這是上次報告的時候知道的綽號）並沒有想像中陰沉。
一個人的學養在談吐之中緩緩的展現，一個握有寶藏的人，在你與他的交談中，就能讓你受益良多。
白色巨塔中有句話令人印象深刻，「所謂盟友是，你的資源，會不會成為他的資源？」我想有魅力的人都是這樣的，靠近他不僅是得到一種仰

望的角度，他還能像太陽，提供你光明、溫暖、能量。

寢室依然很熱，泡了高山青，解不了渴；泡了薰衣草奶茶，解不了渴；集茗屋的炭焙烏龍是很香了，依然解不了渴。
不可思議的世界這集主題是香格里拉，香格里拉，淨土、極樂、資源豐富，卻質樸容易知足。
想到老師提過的花蓮沒有高速公路。
花蓮的印象只在10歲的春假，記憶經過10來年，只剩下好大一片岩壁，還有難以雙向通行的車道。
台灣沒有蜀道，所以我不知道是不是也像蜀道那樣逼仄，難於上青天。不過對於花蓮的交通，或許搭飛機比搭火車還要來得便利。

花蓮，或許適合隱居吧？
聽說因為中央山脈高聳，不到5點太陽就沉到山的另一邊，黑夜會不會比較長，然後夜長夢多？
夜長不一定夢多，夢多代表睡不好，夜長夢多常常是一個憂慮的詞。然而花蓮人會不會那樣的多煩多惱？
應該不是吧？不然，後山不會被稱為淨土。

然則淨土，是否適於培養帶著原始氣味的物種？適不適合養育隱士？適不適合放在群山險灘，聽現代文學的弦歌聲？
現代文學是不是弦歌聲恐怕也未可知，或許是電音搖滾R＆B也說不定。
音樂不太熟，不要深究，以免露餡。

餡，想到食尚玩家介紹的包子，12元，一天上千個的商機。
商機，想到PIIC課的影像時鐘、CD時鐘，商機要夠活、夠快，敏銳得像獵狗一樣的嗅覺。
敏銳，就像老師能夠看一眼就知道這張照片要用哪種效果修片，專業敏感度是經驗累積出來，經驗需要時間，我不急。

然後我一邊上著課一邊看網址一邊上B PO文。一心好幾用，多頭馬車，美其名為後現代。
KEY著KEY著就跑題，沒關係的，等下馬上就是子時。

我的天空　暮雪殘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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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樓發表於: 2007-05-28 0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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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mething about...

雖然或許在暖冬完全貼完之後寫這個會比較好，不過有些話，適合當下說。
於是我說了。^^

很感謝暖冬一路以來，所有看過、回貼過、討論過的道友。

之前很想在暖冬貼完之後，作一些說明，不過經過一段時間思考，覺得那樣的話，無非是限制了暖冬所有的可能。
文本是經過多重、多角度的解讀才會產生越來越多的意義，即使是作者，也不能限制文本的意義。
且不論學理，在人情的層次，限制文本的意義，私以為未免太過獨裁。

文章是可以讓很多人來參與的，文章的形象是一種集體創作，不是一言堂。
一個戲劇可以被討論、劉文聰走到路上會被毆打，霹靂火就能被多重解讀。

暖冬的修改，不是我一個人可以完成，從2004年到2006年，所有我看過的回貼、討論，都潛移默化的留在我的意識中，據此成為暖冬。
它不是我一個人的作品，是大家的作品。

今天但凡有一個人為此或笑、或歎、或怒、或淚，即是大家的成功之處。

2007.05.27 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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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空　暮雪殘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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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樓發表於: 2007-05-28 1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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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氣從頭看過來。。。
不是會回帖的人，只能說，看這篇文，流淚了呢。哈，吾一向是少動感情的人呢。。。
龍宿離開的時候，是抱著怎樣一種決絕的心情。。。。
實在有想砍了劍子的欲望。。。
總之。。。大人加油。。。。期盼結局～～～

曲終人不見，江上數青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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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羽冷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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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13)

68樓發表於: 2007-05-28 18:4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引用
下面是引用唐嗣於2007-05-28 09:46發表的: 5|8^9Oe5
一口氣從頭看過來。。。 If-_?wZe
不是會回帖的人，只能說，看這篇文，流略F呢。哈，吾一向是少動感情的人呢。。。 :t("L-GPW
龍宿離開的時候，是抱著怎樣一種決絕的心情。。。。 ,IHb+K
實在有想砍了劍子的欲望。。。 !Ng=Yk>3
總之。。。大人加油。。。。期盼結局～～～

感謝唐嗣的回覆^^

龍宿的決絕對比劍子的欠扁，我只想說扁吧扁吧扁死他吧～

這種男人已經超過「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的限度了嘛！

＝.＝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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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13)

69樓發表於: 2007-06-01 0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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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永晴（全）

永晝的雪夜。

不息的白雪下了整整兩天，走在路上人像會陷進去似的，幸而到了今早雲層已逐漸散去，暖暖的日光從天頂透過來，雪地亮融融的。

龍宿拉開窗簾，瞇起眼看著外面的白色世界，白色容易帶給他乾淨的感覺，紫色則給他隱蔽神秘的安全感，這麼多年了，他還是特別鍾愛這兩個顏色。

櫥櫃裡的白米已經在昨天就煮完了，龍宿穿好大衣，打算出門去城裡採購。

他還是喜歡米飯，遠勝於麵包火腿生菜。

推開門走出石頭砌的圍牆，龍宿的腳步停了下來，然後頓了一下又往前走去。

他沒來…

龍宿閉了閉眼，也對，他住的地方不只偏僻還陡峭，誰有那麼大耐心每天這樣跑？又不是在演三流肥皂劇還撒狗血！

信步往下走，約莫過了一個小時才到了山下，連結的是一條僅容一輛車經過的小路，每天只有兩班公車。

不過看來，今天公車又不會來了。

龍宿彎彎唇角，司機是個很可愛的老先生，乍看之下非常的像聖誕老公公，前不久聽說他的媳婦快生了，大約是休假懶在家裡抱孫子吧？

想到孫子，就想到穆仙鳳和默言歆，那兩人倒是融洽，在經過自己和劍子那件事之後，突然覺悟了什麼一樣，馬上就譜出戀曲。

穆仙鳳一開始還不願意讓他知道。

龍宿輕笑出聲。

穆仙鳳太體貼了，不願意他跟劍子還處在那種狀態，自己卻跟默言歆逕自去過甜蜜的日子。

最後還是他把那兩人委婉的送出去了。

一個人的日子，倒也清閒。

前不久聽說穆仙鳳懷孕了，他去看過，清麗的少女已經有了初為人母的那種韻味，和默言歆在一起，畫面顯得很幸福。

拐過一個街角，過了這座橋就是內城，游曳的深藍色河水像魚兒的尾巴妖嬈的滑過，帶著細細裂開的浮冰，橋面上有人敲了洞在釣魚，小孩子三三兩兩打著雪仗。

龍宿靜靜的看著，不知怎麼被一個高大的男子撞到，橋欄阻擋不住天生高朓的身高，龍宿楞了一秒，整個人頭下腳上的就要跌出去。

失重的感覺只在一瞬間，下一秒龍宿整個被提拉住，猛的扯回橋上。

不到幾秒鐘的事，畫面卻像被分割成好幾塊，慢速播放著，龍宿不自覺摸摸額頭，才發現出了滿面的冷汗。

「龍宿！」抓著他的人用力扣著他的腰，扳正他的臉，「怎麼樣？撞到哪裡？」

這才發現原來是那人，原來他已經來了啊…

「劍子…」喃喃地。

「Sorry！Sorry！Are you all right？！」撞到人的男子緊張的問。

「I’m fine…」龍宿勉力一笑，咬咬唇推開劍子站了起來，轉頭跟那個神色緊張的男子解釋，「Just a bit dizzy. Never mind.」

男子帶著極大的熱誠道歉，龍宿有禮的婉拒他想繼續關心的動作。

結束了這個虛驚一場，龍宿逕自轉頭就走，劍子不發一語的跟著他，不過一臂的距離。

「抱歉我來晚了。」

「沒必要。」龍宿生冷的回答，又覺得自己反應太過，「並沒有人規定你一定要每天往我這邊跑，況且，那樣我也很不方便。」

三年…

該不該感激呢？

三年來他每天往自己那邊跑，送糧食、送衣物、送上門給自己消遣，明明是該得到該滿足的東西，自己冷言冷語之餘卻沒有滿足感，果然還是犯賤嗎？？

面對生冷的、像是陌生人一樣的回答，劍子眼神黯了一黯，轉口道：「你貧血了？」

本來想回答不關你的事，龍宿抿唇，吞下那不該是教養之下的話，「或許。」想了想，又道，「你若無事，恕不多陪。」這是擺明趕人了。

「我有事，」劍子接得很自然，「我一直都有事，可是你願意聽嗎？」

龍宿前進的腳步停了下來，「你有講的自由，我總有拒絕聽的權利吧？」不要講得好像都是因為他不聽、他的錯！

「我希望你能聽進去。」劍子的眼神還是很清澈。

這句話他重複了不下千遍，龍宿的回答他也聽了千遍，他不在乎講，問題是怕講多了，言語裡面的感情變成錄音帶般的索然無味。

街道上每一家的櫥窗都掛上Happy New Year的字樣，龍宿這才發現快過年了，過了這一年，劍子還能堅持多久？

看著玻璃上自己落寞冷漠的眉眼，龍宿可笑的發現，自己或許就是在等待劍子的放棄。

放棄吧放棄吧！

不要拉緊那一顆心臟，就像剛剛的千鈞一髮，我寧願是爽快的掉下，不是高空彈跳的忽高忽低。

「我希望不要聽。」龍宿冷淡的回答。

身後已經聽不見劍子的回答，龍宿站在紅綠燈前，靜靜看著人潮車流，然後面無表情的過了馬路。

買票、進地鐵，因為是新年期間原本就已經很擁擠的地鐵站更加擁擠，龍宿緊了緊外套，盡力避免和人挨擦，費了好一番功夫才進了車廂。

去哪裡好？

龍宿不知道，剛剛只想要多遠離劍子一點，想也沒想就進了地鐵站。

曾幾何時他會想要遠離劍子呢？

愛，卻沒有因為對方的接近而喜悅，難道自己自始至終都在編導一齣苦情的戲碼？

不然為什麼劍子走過來，他卻反而想要退開了？

人們推搡著，擠沙丁魚罐頭一樣，地鐵慢慢飛馳了起來。

龍宿看著擠到他面前的一個女孩子，微笑了一下然後把手臂撐開的空間讓給她，女學生投來感激的一笑。

「你是中國人？」不甚純正的國語。

「嗯…」龍宿有點驚訝，很少人會直接猜測他是中國人。

「你有點冷漠呢…」女學生笑，「通常他們會很驚訝我會講華語。」

龍宿不置可否。

「知道我怎麼猜你是中國人的？」女學生自問自答，「你的氣質──有種古老深邃的感覺，讓人不自覺想起中國的瑞獸，我叫Sally，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我──」龍宿還沒決定要不要告訴她自己的名字，列車卻突然強烈震盪起來，跟著發出可怕的鐵器刮摩的尖銳聲音，整車廂的人慣性作用跌得東倒西歪，女學生站立不穩，一把抓住了他。

從前面的車廂傳出物體倒下的聲音，間接還有尖叫和短促的哀號，龍宿臉色大變，抓起女學生的手，火速找到玻璃擊破器，揚手就往車窗砸去。

那是槍聲！！

忽然憶起今天是什麼日子，龍宿苦笑，是那個某某教主的槍決週年啊！

強化過的玻璃沒有那麼容易砸破，幾次發狠的敲，也只敲出一小片裂痕，龍宿抬起腳，用力踹了過去，玻璃終於裂開一個大約直徑有半公尺的洞，「妳先出去！！」用力的把嚇到雙腿發軟的女學生推到破裂的窗前，龍宿看著不斷發出撞擊聲的列車隔門，眼睛瞬也不瞬的迎接那些恐怖份子突破的時刻。

握著手才知道雙手發冷，龍宿攤開手心，銀墜子，去年劍子默默送到門前的耶誕禮物，當時他關上門，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不去想站在外面的劍子。

現在，他的手上，卻握著。

他想到剛剛在橋上、在街上，快過年了，過了今天就是第四年，四年來他沒給過劍子好臉色，總是冷冷淡淡，有禮到了一種生疏，他在把自己愛過的人往外推，他自己怎麼可能毫無感覺？但是他已經害怕了，萬一得到再失去，他有沒有辦法再重生一次？

淡黃色的煙霧瀰漫上來，龍宿努力把頭靠近那個破開的窗口，其餘還清醒的人紛紛的圍了過來，企圖拉下他，只為了那一口空氣，誰都想多一點生存的機會。

自己呢？

自己呢？

龍宿抓著窗沿，一陣心慌的恍惚。自尊地活著？抱著愛活著？劍子現在很落寞嗎？他那種人，怎麼可能會落寞？

龍宿想到當他第一次打開門看到劍子，那個人披著滿身的陽光，像是朝聖一樣來到自己面前，他說：『龍宿，早安。』

明明是眼底泛青，明明自己的神態那麼冷淡，那個人飛了大半個地球，就說了一句早安，然後被自己鎖在門外。

然後雨天、陰天、雪天…

他淡淡的來，一樣的表情、一樣不過熱的溫度，並不纏著自己也不說曖昧的話，只是淡淡地問：『我有一句話，你聽不聽？』

然後自己總是轉頭就走。

一顆曾經斑駁的心，要多久才能又找回想飛的力氣？

劍子或許已經在體驗世人說的報應，但他並沒有比較爽快。

報復自己喜歡的人，怎麼會爽快…

不知不覺已經被人群從車窗旁邊扯下來，龍宿驚訝的看著自己的手，銀墜子的形象一片模糊。

恍恍惚惚聽見，好像是那個人的聲音…

「龍宿！龍宿！」

※※※

相擁到最後一刻，直到地球最後一顆分子也毀滅。

人生，有沒有那麼浪漫？

看著眼前的人，龍宿不敢置信，下秒雙手緊緊揪著劍子，用力搖晃著：「你怎麼來？你幹麼來？！」我剛剛才這樣對你，做什麼跑來陪我送死？？？！！！

話講到後來都像是嘶吼，就像聽過的那種把自己的胸膛撞在尖銳突起上，發出驚人絕唱的鳥。

音訊一片混亂，龍宿聽不見自己的聲音有多悽慘，列車裡光源已經斷了，只有緊急照明燈暗綠色微弱照著，劍子慢慢的握住他的雙手，溫柔而堅定的拉開，微光下的劍子臉色青白得可怕，一片怵目驚心的紅蜿蜒過白色的上衣，從額頭冒出來的血，像是一波波怎麼也捂不住的浪潮，不斷的把那片紅色的界線往前推。

槍聲尖叫怒罵聲哭泣聲還有莫名的黯淡煙霧刺鼻氣味，隔壁車廂不斷傳出重物倒地還有斷斷續續的呻吟，嬰孩受到驚嚇高分貝的哭鬧，劍子握了握龍宿發冷的手，「我們走！」

兩腿虛軟，呼吸也不由得急促起來，龍宿駭然的發現自己和劍子的臉上出現的紅斑。劍子的眼神很了然，一點都沒有中毒的恐懼，扯過自己的不透風風衣外套，往龍宿的頭上嚴嚴密密的蓋住，意識到他要做什麼的龍宿發出撕心裂肺的抗議，「我不要，劍子──」

「不要哭，會吸進更多的毒氣。」堅決地摀住龍宿的口鼻，劍子半扶半抱，看向煙霧飄來的方向，袖管裡的槍滑進冒著冷汗的手心。逾越的良知不斷發出警訊，這裡他不是那個署長，沒有任何立場去扣動扳機，但是在他進來前，龍宿已經吸了多少毒氣？
扣住他的手那一瞬，銀墜的形狀烙進心底，心心相印。

劍子屏住氣，一腳踹開隔門。

※※※

「仙…鳳…？？」不知道原來睜開眼睛要這麼費力，龍宿一瞬間被湧進來的光流耀得炫目，好半晌才看清楚坐在自己床邊的是穆仙鳳。

「您醒了！」穆仙鳳喜出望外，趕緊按了床頭的呼叫鈴，值班的護士小姐很快就進來，替龍宿作檢查。

「我怎麼會在這裡的？」接過穆仙鳳遞上的茶潤過喉，龍宿不禁疑惑。

「地鐵被施放毒氣…」穆仙鳳緩緩的講，欲言又止。

「嗯，我知道。」龍宿閉了閉眼，「對了，言歆沒有陪妳來？」默言歆不是那種會放著大腹便便的妻子自己亂跑的人。

「他…」穆仙鳳剛開口，又覺得不對，遂又閉上嘴，好一會，才小心翼翼的問道，「主子，您現在，對劍子先生…怎麼看…」

龍宿心裡打了一個突，竦起眉，「怎麼突然問到這個？」

穆仙鳳還在苦惱要怎麼接話，默言歆推開門進來，看了她的表情，又看了看龍宿的表情，沒說話，右手悄悄地背到背後。

「默言歆。」雖然已經不是主僕的關係，但龍宿冷下聲調的時候確然有一份不可違逆的威嚴，「你們表情不尋常…發生了什麼事？」擰著眉，深深吸了一口氣，「劍子怎麼了嗎？」

穆仙鳳的臉驚慌的抬了起來，龍宿這才發現她的眼眶泛紅，除卻剛剛自己醒來的那一下，整個眉頭並沒有展開，心下的不安一下子擴張開來。

「主子，」開口的是默言歆，他用力攬著穆仙鳳的肩膀，沉聲說道，「劍子先生為了救你離開現場，自己吸入過多的毒氣，現在昏迷指數只有5。」

如果再惡劣下去，恐怕救回來也要變成植物人。

「不可能那麼嚴重的！」龍宿霍然坐了起來，比他在車廂理待得更久的自己都已經醒過來了，沒道理他還…

手指整個顫抖，那驚心動魄的一幕又恍在眼前，那不是夢…龍宿左手按右手，死死地按到床上，還是抖個不停。記憶裡完全無法視物的逃竄，緊緊握著自己卻慢慢變冷的手，還有根本沒辦法去分辨滴在手上的溫熱黏稠，在這一瞬間緊緊連結起來，幾乎勒斷他的呼吸。

「原本不應該這麼嚴重，只是在帶主人離開的時候，受了一些傷，所以…」

後面講什麼龍宿已經沒有聽進去了，他掀開被子站起來，跑出了房間。

走廊上都是忙碌的護士，龍宿失常的表情嚇了她們好大一跳。

「主子！」默言歆追上來，拉住了龍宿。

龍宿瞳孔放大，雙唇哆嗦，面色蒼白地看著他，默言歆看了那表情，整個人呼吸都困難了起來。

「主子…」趕上來的穆仙鳳艱澀的叫著。

「他在哪裡…？」龍宿的聲線不受控制的顫抖。

※※※

曾經看過小說，裡面有一句話。

以為擁有的，其實不曾擁有。

感覺失去的，真正已經失去。

太過靠近而失去，那是誰的錯？

我們都在害怕，我們都是蜉蝣，人生如泡沫幻影，轉瞬即逝，雙手，能抓住什麼？

※※※

手術已經結束了，白色的窗簾，在陽光下飛舞。

「你再不醒，我就當作沒有這回事了，劍子。」

陽光下慢慢睡醒的眼睛，虛弱的笑。

「我有趕上吧？可不可以申請緩刑，我現在力氣不多…」

※※※

『我有事，我有一件事，你，願意聽嗎？』

<end>

＝＝＝＝＝＝

結局而並非結束

暖冬全文至此已完畢。

感謝大家的一路陪伴。

文章在去年底改寫完，寫完的那一段時間，經常悵然若失，從2004到2006，龍淵的夢做得太久了，中間雖然把韶雅寫完，但對於韶雅，很多地方是不滿意的，在此便不贅述了。

感謝大家。

寫文填坑是一條很孤獨的路，經常要深夜裡咬著嘴唇盯著螢幕，試圖去捕捉突然靈光一現的東西，如果靈感大神不來，那有可能會空窗很久，不亞於失眠的焦慮。

在書寶寶出生這段時間，我特別感受了來自讀者們的溫暖，只要還有一個人看文，就會有寫下去的動力，暖冬不僅為了劍子跟龍宿而生，更為了眾多殷殷期盼的讀者而生。

再次感謝大家。

颯 2007.0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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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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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或許．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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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永晴（全）

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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