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9.15 【檐前負笈/檐晴+丹玥+⋯+⋯⋯】《幾曾識干戈》 66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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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治芳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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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20)

60樓發表於: 2020-12-31 0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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檐前負笈對訊問具體內容一無所知。他所知道的是他的春夏之交在仙舞劍宗的單身宿舍度過，善良的仙舞宗主為了防止他不自在，開恩給他看劍宗無關緊要的藏書。過了幾天，無情葬月回來，對他們說起鳴觴出域旅遊的時候認了個稱號和皓蒼劍霨差不多的大哥。
「那位劍客號什麼？」皓蒼劍霨好奇地問。
「天劍。」
還真是差不多。
鳴觴托無情葬月轉達他對鄰家小弟溫暖的問候，無情葬月想起上次被鳴觴踹的一腳，確實熱辣辣。
「我姐姐還好嗎？」檐前負笈打聽。
「搬回你家住去了，好像在等你回家。」
檐前負笈聽得心中升起希望，又開始忍不住懷疑姐姐寄居丹陽侯家的時候到底有沒有和其發生什麼不該發生的關係。
就這樣，檐前負笈依舊沒能目睹可能是他此生唯一一次目睹的天元掄魁。他聽說荻花題葉初戰勝了風中捉刀，決戰是和紫微星宗。檐前負笈多少松了一口氣。昊辰絕對能贏，他對昊辰有信心，只要昊辰不色迷心竅當場拜倒在盈曦的石榴裙下。以他對昊辰的瞭解，昊辰更有可能使出渾身解數打敗盈曦以讓其清楚地認識到自己是個多麼值得青眼相加的異性。
「……我師叔天之道追求你姐姐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說的？」盈曦的現任男友問。
是的。檐前負笈笑不出來了。

幾日後決戰舉行，檐前負笈留在「軟禁地」即劍霨窗明幾淨的新住處焦灼地等結果。沒多久，碧松影帶著昊辰出現在門口。昊辰衝他做了個「過來」的手勢。荻花題葉衣服有點破損，精神有點耗損，但那股銳氣一看就是初出茅廬一飛沖天之人。
碧松影笑而不語。
檐前負笈再次和宗主昊辰一起坐上回家的馬車。昊辰大概要參加不少宴會，然後抽時間再給盈曦寫封告白信，然後再被回絕。飛凕對此有十足的信心，之前還認真地跟檐前負笈討論怎樣能不傷害二哥感情。
「你自宮。」檐前負笈回答，被無情葬月追出劍霨屋門外。
回家的路怎麼這麼遠又這麼近。檐前負笈如坐針氈，求助地看宗主和昊辰，兩人都裝作不懂。碧松影笑眯眯。檐前負笈想起很小時碧松影對昊辰說「就算你輸也是我的好徒弟」。
「昊辰……」檐前負笈一開口，荻花題葉銳利的目光頓時投過來，「恭喜。」
「恭喜什麼，你很意外嗎？」想想，似乎昊辰從年初就沒給過他好臉色。
「不意外，但還是恭喜。」
荻花題葉譏嘲地回他：「恭喜。」
「恭喜什麼？」
「你讓我意外了。」
「……」
碧松影拍了昊辰一巴掌，讓他適可而止。
到家附近的路口，師徒二人都沒有下車送檐前負笈的意思。檐前負笈硬著頭皮跳下馬車。他往家走，聽到鳴觴的父親在和誰說「……早知道把我家那小子塞回去憋幾個時辰再出來！」然後是爽朗的笑聲，連忙加快步伐。
黑色大門緊閉，檐前負笈推了一下，沒有上鎖。
「進來。」長姐的聲音說。
檐前負笈兩腿發抖，即使一再告訴自己自己已經快五十歲了也沒用，在長姐面前他永遠是弟弟。
他鼓足勇氣，手扣在門環上用力推門。接著門突然自己向里開去，丹陽侯把他從門上扯下來，往泰玥皇錦那邊推了一把。門砰地又關上了。
泰玥皇錦站在他面前。她瘦了些，更漂亮了，眉眼明媚。檐前負笈這半年變了聲音躥了個子，現在已經比姐姐高出至少一個頭頂。
「琅函天要殺你的時候，你和天雨如晴要去做什麼？」泰玥皇錦問。
丹陽侯站在門邊沒動，看來只是壓場，主角還是姐弟二人。檐前負笈說不出這是讓他更安慰還是沒有。
「……私奔。」
泰玥皇錦手按上他肩膀，檐前負笈扭頭看姐姐的手，一陣火燒般的劇痛瞬息傳遍他全身。
「……長姐！」
疼痛來得快去得也快，就像沒發生過，但他全身的神經彷彿都蘇醒了，屏息凝神等待下一個動作。這是長姐因為術力失控獲得的新鍛鍊經脈方法？長姐的術力更強了。遠超從前。檐前負笈已經隱隱感到前生輝煌的她開始重現。前生他並不太清楚姐姐的武功。
泰玥皇錦走向父親的靈堂，解下藤鞭拿在手中，對丹陽侯說：「開門。」
接著，她告訴檐前負笈：「我數到十，不用術法。」
大門打開。檐前負笈撒腿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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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20)

61樓發表於: 2020-12-31 0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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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被家長追著打是很常見的情況，十幾歲已經長個變聲的男孩被姐姐追得抱頭鼠竄就沒那麼常見了。
泰玥皇錦說到做到，不用術法，直接追弟弟。檐前負笈十秒鐘已經竄出去幾十丈遠，泰玥皇錦開始追他距離就迅速減小。第一鞭破空的聲音響起時，檐前負笈做了個錯誤選擇，他沒判斷出姐姐的距離不足以打到他而是下意識躲閃。攻擊的方向他判斷對了，但第二鞭他就進入攻擊範圍了。
第二鞭。檐前負笈後仰閃開。鞭子划了半圓直接瞄准他下盤，被術法擋開。泰玥皇錦說不用術法就不用術法，藤條像條綠蛇按她的意思游動。檐前負笈及時用術法加固全身，藤條抽在他手臂上，扯掉一塊衣服但沒留下傷。
「怎麼了怎麼了！」鳴觴一家很快被驚動，男女主人連著倆客人和陪客的兒子都出來。見是姐姐打弟弟，鳴觴攤了攤手，扭頭回去。
「……玉帛！」鳴觴父母在驚訝過後，立刻關心起姪女兒的健康，怕她被弟弟氣壞。
泰玥皇錦沒回答，長鞭划出漂亮的弧線困鎖弟弟行動。檐前負笈不敢還手只敢防禦，防得手忙腳亂，倒也算滴水不漏。
兩個客人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倆是關於修真院的事來找鳴觴父親，兩位年輕教師一個叫臨書玉筆旭長輝一個叫休琴忘譜逍遙游。
「他的術法學得很好。」旭長輝還在糾結怎麼開口，逍遙游突然說。
「都是修真院的功勞。」鳴觴父親下意識回話。
「修真院不會教這些術法。」逍遙遊說，「旭長輝，你認為呢？」
「自學很重要。」旭長輝說，「但我認為檐前負笈應該選擇一些適合他的武學。」
「如果世界上真有那種武學存在的話。」逍遙游毫不留情地說。

檐前負笈被姐姐追上了山。山上沒有別人。他不躲了，蹲下來迎接姐姐的鞭子。挨頓打，姐姐該消氣了。
「你怎麼不跑了？」泰玥皇錦質問，「你覺得這些本事就夠用了？」
「跑也沒用。」只要他還想面對姐姐，他總得面對姐姐的怒氣，畢竟是他的行為導致的。
泰玥皇錦聲色俱厲地問他：「你這點本事，做得了什麼？」
「……我殺了雲棋水鏡。」
泰玥皇錦的鞭子一松，丹陽侯快步上來，抄手接住。他拉住泰玥皇錦，踢了檐前負笈一腳，低聲道：「回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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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20)

62樓發表於: 2020-12-31 0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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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殺的，兇器……在這裡。」檐前負笈交出墨狂。
泰玥皇錦小心翼翼地摸過去，斷定：「強大的術法。」她眉頭一蹙，看丹陽侯：「我好像在浪漂萍身上察覺過類似的氣息。」
「浪漂萍在學什麼古老武功？」
「似乎是。學宗遺留下來的東西很多……」泰玥皇錦將注意力轉回眼前，「雲棋水鏡把這柄劍交給你，讓你拿劍殺了他？」
「不是。我去殺他，他讓我用這柄劍殺。」
「你為什麼要殺義兄的朋友？」
「……他以後會害人。」
看泰玥皇錦的眼神，她懷疑弟弟精神失常了。不用說，她又懷疑是在劍宗時發生了什麼，或者琅函天毒藥的後遺症。
丹陽侯同樣這樣想。
「說清楚。」
「我知道雲棋水鏡以後會害道域，他會害死宗主、神嘯宗主、仙舞宗主、旭長輝老師。詠天涯和逍遙游會生不如死。道域會爆發內戰，學宗刀宗都會大受損傷。鳴觴的父母都會死，鳴觴會發瘋。我的同學們幾乎全會被殺。唯一受損傷不大的是紫微星宗……」
「你到底是在說誰？」泰玥皇錦打斷他的話。
「雲棋水鏡和劍宗輔師，我不知道他們誰做了哪些，但我知道他們是一種人，都在做同樣的事：引發動亂，從中獲利。」
「你說，你這樣認為，於是你就殺了人。」泰玥皇錦撫著手。
「確實會這樣發生。」
「證明。」
「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用移魄摘魂和太微幻配合？」
丹陽侯和泰玥皇錦都在用眼神問對方是不是說漏了嘴。這是他們的秘密，但檐前負笈不是沒可能知道。當時丹陽侯拿到太微幻就在泰玥皇錦家院裡和她暢談至夜深，檐前負笈就在房間。
「繼續。」泰玥皇錦說。
「風中捉刀會離開道域，在苗疆一直做到鐵軍衛軍長。」
「他的打算，你知道，不奇怪。」
「宗主希望以後的孫兒名叫士心……你是不是打算以後生兒子就叫崇賢？」
泰玥皇錦對他冷笑：「對，無論男孩女孩，別跟他舅舅一樣不成器不入流。」
「仙舞劍宗歸海寂涯，他的夫人會生一個女兒，叫做飛淵。西江橫棹會娶戚氏女子，他們的兒子隨母姓，叫做寒雨，四年之後出生。霽寒霄的兒子再一年後出生，叫做霽雲。宗主的孫子還要再一年出生，就叫士心。丹陽侯你有沒有打算開始收徒弟？青冥？」
丹陽侯和泰玥皇錦繼續不可置信地對視：「青冥正由白露照顧。」
「我建議你回去就打死他，他長大會不停騷擾遠心。」
丹陽侯看起來有點想現在打死檐前負笈。
「不夠。」泰玥皇錦說，「你說的很多都還沒發生。修煉的事可能是你偷聽到了，義兄可能也告訴過你想給未來的孫兒起名士心。」
檐前負笈站好。
「點三清，開天光，玄心正法，道海遺方。」
他開陣開了不到一半就停下，嘴唇灰白。泰玥皇錦給他遞了杯水，檐前負笈雙手接過來喝了。這算姐弟已經開始和解了。
檐前負笈喝了水，直視姐姐：「長姐，你知道我的本領，爬不上太重要的位置，聽不到太重要的消息，但我確實做過學宗輔士，熟悉守護萬學天府的陣法。」
「你上輩子做的，還是夢中做的？」
「上輩子吧。」
「然後？」
「我死了。」
泰玥皇錦臉色蒼白，問他：「誰殺的你？」
檐前負笈苦笑：「血神。我想因為琅函天害死了他父親，所以飛凕喚醒血神借其力量復仇，導致被血神附體。」
「荒唐。沒人想過在附體前殺了他？」
「你倆是這樣打算的，至於為什麼沒成功，我不知道。」
「一問三不知！」
檐前負笈沒接話。
泰玥皇錦坐下，朝他擺擺手：「我心情不好，你去做飯。先給我泡壺茶來。」
這個意思是原諒他了。檐前負笈心裡樂開花，又想起來：「長姐，昊辰說你前段時間生病，你能飲茶嗎？」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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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樓發表於: 2020-12-31 0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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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玥皇錦告訴白露今晚不回去。白露的鋪子還沒關門，她的保鏢復工了，安全很有保障。
初夏盛夏之交，夜裡清爽。檐前負笈搬了桌椅出來。現在輪到他設隔音防蚊蟲的一系列陣法了。泰玥皇錦和丹陽侯一直在討論「上輩子」的事，一會兒達成一致一會兒吵架，吵的時候無可避免要把檐前負笈卷進來求證。如果求證結果不合他們心意，那他少不了被斥為神棍，過會兒再被叫去。
檐前負笈給長姐做了杯果汁，切好一盤水果，端著出去，在桌子旁邊坐下。泰玥皇錦喝了口果汁，丹陽侯找她要過來嘗，姐弟倆都去扎水果。
泰玥皇錦問弟弟：「你上輩子也成天想著勾引別人家小女孩私奔？」
檐前負笈承認：「如果有機會也許，但是不可能。其實我們根本沒想過未來。四宗關係緊張，最受影響的就是跨宗婚姻。我在桃源渡口遇見一個不是家人的女孩，和她度過的時光很快樂，我想和她永遠在一起。劍霨木愣愣的，於是我捷足先登，沒影響三人的友誼。我們不同宗，我們在戀愛，而我們都不可能離開各自宗門，我們不可能真正走到一起。現在我想，假使能挺過血神的浩劫，或許我們會改變想法，可我這樣弱，我一開始就死了。」他在長姐及其男友探尋的目光中尷尬地坦誠：「事實上我們若約定誰遇見更合適的對象就直接去結婚。」
泰玥皇錦和丹陽侯看起來都不相信。
檐前負笈不想再談前生無望的愛情，亟欲扯開話題。他想起什麼，欲抑先揚，補充了一句：「遠心一次對我和劍霨說你是她前男友。」
丹陽侯的果汁噴到一丈外的樹幹上，泰玥皇錦忍不住笑了起來，丹陽侯看起來想立刻把檐前負笈扭送進瘋人院：「舒遠心的年紀，我怎麼可能是她前男友？我和泰玥皇錦好上的時候她還在尿床！」
檐前負笈聳了聳肩：「我又不清楚你們紫微星宗的事。遠心的性格和現在不大一樣，很內斂，很文雅，人很溫柔，可能與玲瓏雪霏很早之前突然消失有關。」現在的遠心，放言說紫微宗主是她初戀男友的膽量都不缺。
丹陽侯開始看起來不信檐前負笈說的形容天雨如晴的每一個詞，後來聽到另一個師妹消失，馬上問：「怎麼回事？」
「跟旺財昊辰飛凕跑了。」
「沒有你？舒遠心沒跟著？」
「我和他們不是朋友，」檐前負笈又扎起一塊水果，「我沒去修真院。」
泰玥皇錦拿回自己的果汁喝了一口，調侃丹陽侯：「丹陽侯啊，看不出來，你對遠心那樣小的女孩都能下手。以後附近若有人家生女兒，我要防著你了。」
丹陽侯反駁：「檐前負笈心裡是個四五十歲的老頭，他才是對小女孩下手！」
檐前負笈堅決不承認。
他想起別的，對姐姐說：「前生你按照父親的安排結婚了，你很滿意。」
「不可能。」輪到泰玥皇錦斬釘截鐵。
「是真的。你和丹陽侯……沒什麼心靈上的關係，至少就我所知沒有。」
「那你怎麼知道我們的招數配合？什麼叫沒什麼心靈上的關係？」
「全道域差不多都知道。丹陽侯特別討厭，我不信遠心能看得上他。」檐前負笈略過了答案不言而喻的另一個問題。
「我作為師兄十全十美！」丹陽侯分辯，接著又想起剛才的戀童話題，很想說不是那個十全十美。
「你上輩子非常討厭，就和現在一樣。」檐前負笈說，「除了詩號和法寶沒有一點好。你的詩號我還記得，寫得不錯。」
他背出來，丹陽侯和泰玥皇錦都同意寫得不錯，這輩子能繼續用。
「西江橫棹上輩子反社會……這輩子好像差不多。他加入了一個反社會組織，試圖謀殺你，長姐。」
「後來呢？」泰玥皇錦問。
「你倆把他捉起來了。就算這樣，丹陽侯，你上輩子還是非常令人討厭。至於西江橫棹為什麼謀殺你，可能他嫉妒你，你是當時最優秀的宗主，長姐，你是陰陽學宗的奇跡。」
丹陽侯問他：「我小妹呢？」
「……死了。慘死。你私下報了仇，學宗沒能調查，所以案子一直是懸案。」
「學宗之人殺的？」丹陽侯敏銳地挑出來。
檐前負笈直視他：「問題就在這裡。你認為是，你將人殺了，學宗沒能調查出是與不是。當時三宗混戰，學宗弟子死傷很多，即使如此，名冊上也沒能完全排除你說的作案可能。案卷上甚至沒有記載白露的名字。」是他初讀受到震撼去查，才好歹得知受害人名姓。
「是誰？」丹陽侯氣勢洶洶地問，看來打算防患於未然。
「冷靜。」十四歲的檐前負笈告訴他，「學宗沒有那些人，至少現在沒有。」
泰玥皇錦問：「你認為是黓龍君或琅函天所為？」
「我不知道，長姐，那是二十年前的懸案，當時我還沒當上輔士。是內戰中逍遙游失去武功，心灰意冷想要隱居避世，我去勸他留下，他留下了，你和別人認可我展現的能力，才破格讓沒成年的我擔任輔士職務。我一直希望白露習武，至少多學些術法防身，我是擔心她悲劇重演，我沒想到她就像丹陽侯一樣執拗，說不學就不學。但她和長姐你經常在一起，很安全。」
「她不執拗。」丹陽侯說，「她明天就開始學。」
泰玥皇錦問：「逍遙游怎會失去武功？他試圖救誰？義兄？旭長輝？浪飄萍？詠天涯？成功了嗎？」
「浪飄萍。浪飄萍活了下來，逍遙游失去了武功。」
「真不值得。」泰玥皇錦評價。
檐前負笈不願意再說什麼沈重的話題，想起無情葬月說的劍霨、白露和鳴觴的八卦，補充：「對了，丹陽侯，前生無論劍霨還是鳴觴，就我所知都沒有追求過白露。」
出乎他意料的是，丹陽侯蹦了起來：
「哪個劍霨，皓蒼劍霨，小妹的保鏢？明天就讓他滾蛋，換個女保鏢！鳴觴在域外眠花宿柳無數，還敢騷擾我小妹？」
「首先，鳴觴沒有追求白露；其次，劍霨無論哪方面都比你優越得多，無論是人品還是相貌，你不能這樣侮辱我的朋友！」檐前負笈大怒。
丹陽侯和檐前負笈同時發現自己說漏了嘴。泰玥皇錦要求回答，丹陽侯不吭聲她就看檐前負笈。
「我不知道鳴觴在域外做了什麼，上輩子他回來就瘋了，沒告訴我。以後他一直賴著你，清醒了就欺負我。」檐前負笈說。聽起來和沒瘋的鳴觴差別不大。
「他胡吹的。」丹陽侯尷尬地想把「眠花宿柳」掩飾過去。
泰玥皇錦冷笑：「他去炫耀了是吧。」
「長姐……」檐前負笈想緩解尷尬的氣氛。
「裕鉑，你聽著，」泰玥皇錦轉向他說，「如果你以後敢去妓院，無論你有沒有做什麼，我會馬上把你三條腿全部打斷。」
三條腿全部打斷。
檐前負笈後背一涼，連連稱是，端起空盤碗溜回廚房。
稍後他回到自己的房間睡覺，發現一切都還是乾乾淨淨、整整齊齊的。一直有人在等他回家。

[ 此帖被宇治芳魂在2020-12-31 01:02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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