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9.15【無邪】1~終章（龍劍），126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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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yingwei

昔時情最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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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樓發表於: 2007-02-24 0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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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邪】1~9

第九章

熹微的光投入屋內，形成一排暗影。
意識模模糊糊中，劍子感到脖頸被人抬起。聞到那熟悉的曇華香味，他沒太大反應，繼續安穩地溺睡在黑暗中。過了一會兒覺得雙臂也被搭在兩邊，從後背到腰身再到雙腿，甚至是最私密的部位，都被溫熱的軟巾擦拭一遍，頓時，那濕漉漉粘稠的觸感消失得無影無蹤，一股清爽油然而生。
劍子輕輕地張了張唇，話沒說出來，嗓子一癢，咳了一聲。
那人貼在他面頰邊，磨蹭那毛茸茸的鬢角，柔聲說：「嗯——不舒服麼？」
有一把火慢慢熬著四肢百骸的神經，劍子的胸口起伏不定，又是急促地一陣咳，緩緩半睜沉重的眼皮，發現眼前的人影有些重疊，閉了閉眼定神，開口道：「申——」說了一個字，聲音已是低啞到不行，只得停住。
那人聞言眸光一閃，「是『申時』又如何？」
「佛劍——糟！」劍子咬牙一直身子，手肘半撐起胸膛，髮絲滑落下來，拉了一旁的白衣就往身上套。
華麗的紫衣儒者一抿唇，輕輕一掌就把劍子推倒了下去，「燒得渾身無力，頭眼昏花，還要四處亂跑？」隨之將道袍一拉放在枕邊，「佛劍分說的能力，不需要置疑。」
劍子搖頭輕歎，啞聲道：「不——不是——」咳嗽半天，「龍宿，一人之力，終究有限，是吾昏了頭，這會兒才清醒過來——魔界目的在於『五則擊之，十則圍之，分而滅之』，練雲人遇害，中原人心浮動，恰是他們動手的契機。」
「劍子，在說這些之前，汝是不是該對自己的狀況做出一個解釋？」龍宿手腕一伸扣住劍子的，「脈像紊亂，氣血翻湧卻突之不破，以汝修行千年的功體，豈會因雨淋或是跟吾床笫受了些摩擦的傷就低燒——」
「龍宿——」劍子止住了他無限曖昧的話，「自從被你動輒拉來喝一碗、吃一頓起，吾的辟榖之術就不練多時，既然是吃五穀，哪有不生病的？」頓了頓，「你若承認是你行為『不妥』導致吾『受傷』，那就拿出誠意，吾不會怪你。」
「吾倒是覺得以毒攻毒不錯——」龍宿一把將那裹著被褥的道者扯到懷中，抵住牙齒，舌順著唇線摩娑，再三深吻。
「唔，會傳染……」劍子掙了一下，察覺抱著自己的雙臂較勁十足，顯然是在惱火，偏那唇舌又多情溫存，心中一軟也就不再跟他硬碰硬，索性放鬆身子漸漸回應起來。
龍宿又憶起昨夜將自身埋入那溫暖的體內是何等令人銷魂……喉嚨深處一聲低吟，搶在進一步舉動之前，將臉埋入劍子的頸窩，搖搖頭，「一旦汝出現溫順的一面，吾會輾轉不安哪！」
劍子倚在他懷裡苦笑道：「龍宿，汝這是『驚弓之鳥』還是『處事心虛』？」
龍宿一手撫過他的銀絲，一手拉過外袍覆上劍子的肩頭，「問吾不如問汝自己，劍子大仙一向健康的身體如斯反常，足以說明很多問題。」
劍子不答，反而抓過衣上的龍頭白玉，輕輕掛在胸前。
龍宿盯著他的舉動，似笑非笑，修長的手指彈了一下白玉，「這倒是降溫的法子。」
劍子看了他一眼，說道：「吾要離開。」佛劍與月才子那邊需要援助。
龍宿站起來，側過身雙手搭在腰後，緩緩說道：「吾沒有立場阻止汝，不是麼？」
劍子忍著渾身的酸痛，穿好外衣，一拉龍宿的胳膊，「如果能與吾同去自然更好。」縱然佛劍說過心中並無掛礙，有些事，一旦發生了就不可能毫無痕跡，總要面對了才能解決。在他的內心深處，仍是希望龍宿與佛劍能借此事正式一掃陰霾，情復如昔。
「吾說過，青山退隱不問江湖。」龍宿拂開他發燙的手，冷然地說道。
劍子知道現在不同往日，不是一句『走啦走啦』就能將龍宿連拉帶拽拖去助陣，他沒有相應的籌碼，也就無法令龍宿改變主意；而且，最麻煩的一點是龍宿現在的舉動不明，不管是在儒門天下方面，還是面對敗血異邪方面，全部都採取模稜兩可的態度。
劍子也不再多言，下榻之後，繞過屏風往外就走。
「劍子。」
聽到低喚聲，劍子狐疑地轉過頭，「你改變主意了？」
龍宿挑了挑眉，指向桌子，「莫忘帶了古塵。」
劍子的肩頭一耷，苦笑道：「吾該多謝好友的提醒。」
古塵是他貼身的配劍，除了斷臂那次何曾脫手？龍宿這話，便是將門路全部堵死，毫無迴旋餘地，當然，若以他兩人的親密關係來談條件……
劍子剛閃過這個念頭，便被隨之而來的厭惡感否定了去。
龍宿的嘴角噙著那抹笑，直到對方的身影消失，才又換上了那凝思的神情——劍子身上明明藏有一樣很特殊的東西，但不管兩人如何親密地摟抱在一起，也不見蛛絲馬跡；就連紫金簫的那排洞孔，他也不曾放過一一檢查，結果依舊沒有新發現。
之所以對那樣東西注目，關鍵就在於氣息。
以嗜血者的感觀敏銳度而言，但凡是不利之物，早早即會有所察覺。因此，在客棧與劍子重逢那會兒便察覺到異樣，而石洞下棋那會兒越發明顯，只不過他沒提出，另外也看得出，劍子對這樣東西有意隱匿……可以肯定，這樣東西確實對嗜血者有很大威脅。
劍子先前在為他看手紋，究竟怎麼打算——
「主人。」仙鳳推門進來，不無憂色，「劍子先生的臉色很蒼白，這樣離開好麼？」
「嗯，他是先天一位，不是孩童一名。」龍宿揮了揮扇，臉上波瀾不興，「隨他吧。」
仙鳳偏過頭，看了看桌子靠裡的那根紫金簫，稍微一怔，「主人，有點不大對勁。」
「什麼？」
「劍子先生沒有帶走紫金簫。」
紫金簫？
龍宿一瞇眼——是了，剛才他提醒過劍子要帶走古塵，但是同樣都在桌子上，不可能沒有看到紫金簫，當下抬頭去看掛在牆壁上的白玉琴，一切如常。
紫金簫，白玉琴，統統留下……
這是暗示他已知曉他暗中查探的舉動？又或是，告訴他紫金簫內不曾存有任何玄機，一切都是他多心？
劍子，啞謎打多了早晚會出事的。
「鳳兒，叫應無憂進來，吾有吩咐。」

× × × ×

劍子頭重腳輕來到疏樓西風之外，一路趕往萍山。
昨夜一場魚水縱情，令他雙腿乏力，身體熱度又暫時不能退去，要多難熬有多難熬，不由得想起那時為了對付魔龍祭天胸口插了小金劍，後跟傲笑紅塵趕往懸浮奇谷之事，感喟道：「至少當時有吐槽的人不至於悶死。」彼時覺得走路困難，還可以向傲笑紅塵說說話分一下心，眼下就要強打精神振作一番。手指拎起胸前的白玉，指尖慢慢撫過龍頭，自言自語地說：「玉啊玉，過些日子吾這條命就看你的了，看在相處多年的份上，佑吾計劃得成吧。」
突然，一道身影攔住去路，呵呵笑道：「劍子，又見面了！」
劍子眼一冷，低喝道：「讓開！」
「是要趕往萍山協助佛劍分說與『脫俗仙子』談無慾？」那人也拿著扇子，一身褐黃衣，正是昨日在殘林外見到的寰宇奇藏。
劍子抽出身後斜揣的拂塵，淡淡道：「明知故問，謂之『別有用心』。」
「為何對吾這般敵意——」寰宇奇藏慢條斯理地走了幾步，「難道只因吾那時沒救玄宗的女道士，便足以讓汝徹底排擠了在下？」
劍子並不跟他多說，心中還在擔心佛劍那邊的情況，畢竟，他不確定魔君何時會有舉動，只是從殘林之主那邊得到消息，練雲人猝然而死，當時光顧思索其中緣由，而忽略了雲人死後魔界會有的一連串舉動，實在失策之極。若能及時令正道這邊有所防備還好，稍有差池，恐怕會被魔人大傷元氣。
「道不同不相為謀！」劍子沉下臉，不悅地一掃拂塵，捲向寰宇奇藏的手腕。
寰宇奇藏沒料到他會突然出手，扇子向半空一拋，手腕勾住拂塵，向己方用力扯，而後另一隻手接住扇子，揮向劍子的頸子。
劍子以肘隔開他的攻勢，古塵劍氣繚繞在四周，寒氣逼人，震得寰宇奇藏倒退數步，但運功的同時，體內氣血翻湧，抑制住了他由內而外貫徹一體的真元，喉嚨一陣腥甜，絲絲血跡從嘴邊溢出。
寰宇奇藏見狀，毛扇抵唇，美唇掀起一抹笑，「劍子，何必勉強呢？真與吾拼得你死我活意義不大。」
劍子不為所動，一擦嘴角，「習武之人受傷，應該不是什麼駭人聽聞的事。」
寰宇奇藏笑得古怪，「哦，汝真的是受傷所致？吾看不是吧……」
劍子眼神一動，心下暗暗思量，此人曾以一包藥粉接觸了異度魔界圍攻赤雲染之危，當時魔人還被下了術法，想必那藥粉絕非尋常，如此也就得出結論：此人對玄學藥理知之甚多。於是他的手搭在胸前，輕輕咳嗽一聲，把話題從自身引開，「明人不說暗話，攔路到底所為何故？」
「首先，是來告訴汝不必趕去萍山。」寰宇奇藏見他已有讓步，也緩和了氛圍，「玄宗之人已前往支援。」
「這並不代表吾不該前往支援。」劍子雪睫一顫，「你的說辭太過薄弱。」
「玄宗既出，代表其後還有隱匿於幕後的萬聖巖也會浮出水面。」寰宇奇藏笑了笑，慢條斯理地說道：「劍子仙跡，有這兩方聯手，還用擔心中原正道吃虧麼？」
「然後？」劍子不動聲色。
「其次呢……」寰宇奇藏的臉上流露出一抹怪異的表情，「吾有一事相托。」
劍子淡笑，「哈，你信得過一個並不瞭解的人？」
「劍子為人，吾想武林之中無人不知吧。」寰宇奇藏托著下巴，盯著他瞧，「或者救命之恩對於汝來說，毫無意義？」
劍子一揮手，「有話直說吧。」
「殘林之主在汝斷臂時收留汝，這份人情，是否該還？」寰宇奇藏問道。
「吾自當銘記五內，這件事與你何關？」劍子對此不以為然。
寰宇奇藏搖了搖扇子，幽幽道：「此事既然委託劍子，吾便直說，殘林之主本名皇甫笑禪，自幼遭逢家變，心繫仇怨，如今得知刀瘟患劍乃是當初種下惡果之人，必會豁命一搏。」
劍子略微有一絲詫異，他在殘林養病期間，曾聽申屠東流說過林主那段往事，不過這是私人恩怨他不便涉及太深，是以一知半解，今日聽到「刀瘟患劍」四字，神思一凜，直覺上有一股不祥的預感侵襲而來。
「告訴吾這些，你的目的是什麼？」
寰宇奇藏看了看天，目光悠遠，「劍子，身在江湖，汝很清楚恩怨反覆的最終是什麼，吾說這麼多，便是要汝助殘林之主退隱，遠離是非。」
「是否退隱要看林主意願。」
「他曾親口答允過吾，不過吾並不放心。」
「你不信他？」劍子怔然。
「吾不信世道。」寰宇奇藏一勾唇。
劍子陷入沉默，半晌，才緩緩說道：「乍聽之下，你之話意味深長處處為林主著想，但仔細思索又有頗多疑問。」
「汝懷疑吾是借你之力去掉殘林之主這個正道的助力？」寰宇奇藏開誠佈公道：「那未免太麻煩了一些，而且不夠斬草除根。」
「除非吾有相信汝的足夠證據。」劍子冷笑道：「何況，如果吾沒有說錯，練雲人之死與汝身後的組織也脫不了干係。」
「為何這麼說？」寰宇奇藏呵呵地一陣笑，「就因為吾與罪惡坑的破玄奇有所牽連？且不說我身後有無組織，害死練雲人的是異度魔界，這點即便是『狂龍一聲笑』也不會否認。」
「那麼與這樣的人有所交集的你，吾又何必聽信？」劍子犀利地反問。
「這件事牽涉較大，詳情聽說——」寰宇奇藏上前一步，扇子遮擋去了外界的視線，在劍子耳邊一陣喁喁低語。
對他的靠近，劍子本欲閃開，然而聽到那話中的內容，不由得揚起眉。
「劍子對此有何高見？」寰宇奇藏聽他呼吸瞬息變化萬千，也似有了一定估量。
劍子平淡無波地說道：「如此事能成，自是武林之幸，不過嘛——」
「果然還是令魔君信吾之話比較難。」寰宇奇藏接他的話說。
劍子背著手走了幾步，手指暗中掐算，「也不是不可能，不過要委屈一個人。」
「哦——」寰宇奇藏挑起眉，「是誰？」
劍子雖有遲疑還是說道：「你去尋找一個叫做『厄厄笑』的女子，她與魔界頗有淵源，而且也深知魔界內部之事，從她嘴裡得知什麼東西做為告知魔君毀壞神刀天泣之法的條件最合適，也必不令魔人起疑。」
「『厄厄笑』？」寰宇奇藏對這個名字比較陌生，「若是此人不答應，此事一旦洩漏會更為麻煩。」
「啊……」劍子一拍發燙的前額，「是吾忘了，此人有一個名字叫『陰無獨』，原本還有半身叫做『陽有偶』，兩人被北嵎劍邪之血開啟的赦道之力分開，不過陽有偶身亡，現在只有一個陰無獨。」頓了頓，「找到她之後，以——月才子的名義請求，想必她會考慮。」
「月才子？」
寰宇奇藏很快想起了前些日子武林盛傳月才子談無慾與一魔界之女的『婚約』糾葛，好像還有昔日魔界軍師白無垢佐證。但由於中原正道被魔界就此擺了一道，談無慾大怒，將厄厄笑之事交給藥師善後，從此也沒了下文。
劍子一揮袖，道：「吾言盡於此，劍子告辭。」
「劍子啊劍子——」
寰宇奇藏露出飽含意趣的笑，好一個腹黑的道門先天。
事由他來做，不管陰無獨日後如何，麻煩的是他跟談無慾，都與這個「提意」人無關，所謂的「死道友免死貧道」如今算是見識。
但是——
現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魔界與罪惡坑身上，之於翳流是絕佳得坐收漁利之機——均待刀戟戡魔之後，順勢毒殺羽人非獍與燕歸人，再借練峨嵋之死挑唆罪惡坑與中原關係，教皇便可逐步蠶食。
嗯……目前只要劍子那邊安頓好皇甫笑禪，他便再無後顧之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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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水凝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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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61樓發表於: 2007-02-24 0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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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个死道友不死贫道的腹黑剑子，笑
初看到剑子把紫金箫留下，还以为含的是诀别之意，吓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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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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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5)

62樓發表於: 2007-02-24 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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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子拐人的功力退步咧…竟然拐不動龍宿???
就這麼拖著虛弱的身體去支援…恐怕半路就會被抬回來吧??
(是說龍宿的態度真是冷淡無情…他究竟想打探什麼???
還有宵到底是藏在哪裡呢???)
另外劍子要寰宇奇藏找陰無獨的這招"借刀殺人"(??)呃是借力使力法
總算把腹黑的本事發揮得淋漓盡致～
ps：看到紫金簫被留下時，也和樓上的道友有相同的看法…小小心惊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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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id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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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7)

63樓發表於: 2007-02-24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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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陰謀的感覺~抖抖抖~居然跟寰宇奇藏扯上關係...b
但殘主後來死了吧...

看到劍子把紫金蕭留下~我跟上兩層的道友同樣感覺(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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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初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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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樓發表於: 2007-02-24 2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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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上小花一朵给新章^^

恭喜主人腹黑再现江湖，请继续～古尘永远支持你XD

月才子，为了大局只能暂时牺牲一下你了，请去怪你师兄先*^_^*无辜笑

摸摸咩仔，好自为之啊，茶～乱来的话。。。二姐会一直关注着你的～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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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anye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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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樓發表於: 2007-02-24 2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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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很喜欢文里的龙首啊～～剑子的腹黑貌似还可以更……一点
^_^嘻嘻，期盼早日看到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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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月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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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7)

66樓發表於: 2007-02-25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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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得完全找不到得宵宝宝
以及异常虚弱得身体……我说＝＝
剑子不会是藏在身体里吧？
这未免骇人听闻了吧＝＝爬……

一愛才高八斗二愛英傑瀟灑三愛兄友弟恭
四愛父母健在五愛百年好合六愛早生貴子
七愛美食佳餚八愛風景宜人九愛友遍四海
十愛日行一善十一愛武林和平十二愛世界大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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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yingw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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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454)

67樓發表於: 2007-02-25 2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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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下面是引用碧水凝香於2007-02-23 22:45發表的: pwZ &2&|
果然是个死道友不死贫道的腹黑剑子，笑 *n[Fl
初看到剑子把紫金箫留下，还以为含的是诀别之意，吓一跳

安心啦~~~
放下紫金箫就是龙宿猜测的——提醒他剑子已经知道他在找寻东西。

引用
下面是引用saidse於2007-02-24 12:53發表的: HE,wEKp
有陰謀的感覺~抖抖抖~居然跟寰宇奇藏扯上關係...b V&}Z# 9Dx
但殘主後來死了吧... pEaH^(I*
EhVnt#`Si
看到劍子把紫金蕭留下~我跟上兩層的道友同樣感覺(汗)

因为牵扯到残林之主，剑子又是重情义之人，自不会袖手旁观==bb
残林之主是肯定死，不过中间还会有一些曲折说>''<

引用
下面是引用QOO於2007-02-24 02:09發表的: ePY K^D
劍子拐人的功力退步咧…竟然拐不動龍宿??? m76]INq
就這麼拖著虛弱的身體去支援…恐怕半路就會被抬回來吧?? )eG&"3kFe!
(是說龍宿的態度真是冷淡無情…他究竟想打探什麼??? Wex4>J<`/
還有宵到底是藏在哪裡呢???) 0yZw`|Zh[
另外劍子要寰宇奇藏找陰無獨的這招"借刀殺人"(??)呃是借力使力法 3&*%>)
.......

也不是退步啦，而是经历过那些事，不可能再走同样的路。
笑~~拐人也要有新策略呀，这次没有龙大提出的前提，他就没有立场去交换，因此只有先放一方。
至于身体啊，剑子有些时候是满不顾安危，也不是全然豁出去，还有后手的- -b

龙大此刻的冷淡是因他还在估量局势啦~~宵本是作为杀戮武器的，尤其出自败血异邪之手设计，对嗜血者有威胁，龙宿必然是敏锐地捕捉到，不过剑子现在有意掩饰，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

引用
下面是引用小雪初晴於2007-02-24 14:34發表的: ]fc:CR
送上小花一朵给新章^^ ZuhT \l
u,]yd*
恭喜主人腹黑再现江湖，请继续～古尘永远支持你XD Umd!j,
x~z 2l#ow
月才子，为了大局只能暂时牺牲一下你了，请去怪你师兄先*^_^*无辜笑 N1$P6ZF
.......

二姐………………
你这是软硬兼施阿>///<

引用
下面是引用tianye0220於2007-02-23 22:45發表的: !K2[S J
h^c'L=dR
SM<kE<q#
^_^很喜欢文里的龙首啊～～剑子的腹黑貌似还可以更……一点 ^_^嘻嘻，期盼早日看到下文 {+EPE2X=C

谢谢赏文，剑子的计划会在后面写出来^^

引用
下面是引用蒼月繁於2007-02-23 22:45發表的: /%c^ i!=f"
,+RO 5n
?uN(" I
藏得完全找不到得宵宝宝以及异常虚弱得身体……我说＝＝剑子不会是藏在身体里吧？这未免骇人听闻了吧＝＝爬……

=口=!!汗水，没有那么夸张啦~~~
剑子身体虚弱是另外有原因的哦，算是在他预计范围内的说>///<~~

[ 此貼被liyingwei在2007-02-25 13:42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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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樓發表於: 2007-02-26 1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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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是听说已经吃到手才来接着往下看的……………………
远目，嘎然而止是不道德的行为，轻者郁闷重者掀桌啊……………………
然后总的来的，觉得剑子仍然是剑子，很不错啊，当然武功在受伤之后弱了点也是情理之中，不过偶尔会觉得龙宿执念的，他应该也是很看得开的人。但是……在JQ面前不存在“看得开”三个字…………〔默默回忆三先天JQ特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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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yingw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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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樓發表於: 2007-03-03 2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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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02.23【無邪】1~9（龍劍，60F）

第十章

「醉裏挑燈，臥劍人，到底意難遂。」
宮燈幃的天一向是晴雨交錯。
亭外細雨剛停，五隻燈籠影幢幢，搖曳生姿。
疏樓龍宿背靠一根柱子，憑欄而坐，頭枕在扇子上，修長的十指拈簫吹曲，一支《宮燈帷》暫罷之後，曼聲低吟出桐文劍儒那首暌違多時的詩號。
「許久沒有聽到主人吹簫呢。」其實還有後半句——也許久沒有見過劍子先生撫琴，不過聰明如穆仙鳳自然不會貿然開口。她端起茶壺為龍宿斟滿一杯，剛要遞去，龍宿拿簫輕輕敲了一下子杯子，發出清脆的迴響。
「鳳兒——」
「主人怎麼了？」穆仙鳳茫然地抬頭。
「吾吹得好聽還是劍子先生吹得好聽呢？」龍宿突然丟出一個問題。
穆仙鳳袖子掩唇，低低笑道：「主人又拿鳳兒說笑了。」
「吾是說笑的樣子麼？」龍宿把紫金簫放在桌上，反問道。
呃——要說主人那雙眼，不管什麼時候看，都不會跟「玩笑」兩個字扯到一起，凡夫俗子恐怕除了驚艷就是驚艷，一如她初次見到劍子先生時，哪裡會聯想到眼前之人最是擅長「欲蓋彌彰」？單是那道白衣飄然的身影便足以令人無限嚮往。
「不好說呢。」穆仙鳳為難地皺彎了眉，「主人是儒門第一美才，但凡六藝無所不精，而劍子先生心性脫俗，曲韻之風自是與眾不同……」
龍宿吹了吹茶，輕呷一口，不置可否。
這時遠處走來應無憂，向龍宿施禮，「主人，應無憂回來覆命。」
「如何？」龍宿沒有看他，放下茶杯，拿起扇子搖了搖。
「萍山一戰，迦葉殿法尊八葉蓮身亡，月才子『談無慾』跟佛劍分說分別重傷。」應無憂一板一眼地回答。
「哦……」龍宿耐人尋味地點點頭，微微側過面頰，「佛劍分說現狀如何？」
「看招式，是被道門中人救走。」
「道門——」龍宿一瞇眼，「竟然不是劍子？」
穆仙鳳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主人，劍子先生不是前去萍山助陣了麼？」
「若是劍子，他必會露面。」龍宿淡淡地說道：「世人所諱莫過於吾三人聯手，如有佛道兩頂峰在，魔界又無法確定儒門是否插手，定然有所顧忌，這是最好的解決之道，如今只見招式不見來者想是其他道門中人。」
「原來如此。」
穆仙鳳點點頭，剛要說什麼，但見龍宿一轉華扇，「鳳兒，先退下。」
「啊，是——」穆仙鳳聽到這話，也感到有與眾不同的一股風撲面而來。還不等她轉身，一道同是紫色卻略暗些的身影映入眼簾——
那是一名異常狂魅的男子，袍袖之寬大有晉風，一頭黑髮並不豎冠，就那麼自然而然飄散在肩後，手中儒扇上倒是繡了只金燦燦的龍紋，在他之後，還有一名藍衣文士，斯斯文文，必恭必敬端著一根長長的精美紅盒，腰後揣了羽毛扇。
「『書樓』聽風，伏『龍』一世參天『宿』。」
龍宿聽到對方的對子別有深意，淡定地說道：「『畫堂』望月，游『鳳』半生行地『缺』。」
「哈哈哈！」那人笑道，「龍宿的文采風流依舊喔……」
「客氣了，花堂鳳缺。」龍宿微側自身，欠了欠，一臉疏離。
「吾在外游散多年，難為汝還記得這個名字——」那人靠了過去，手指一勾，劃過龍宿銀紫的發，輕佻不羈地捲在指尖。
「那就讓吾好好款待！」龍宿眉眼一挑，輕扣桌案，茶杯打轉著飛向對方。
花堂鳳缺順著那茶杯的來勢，一轉身，鬆了龍宿的發，穩穩地拖住了杯身，一飲而盡。拇指扣著杯子邊緣，倒了倒示意喝淨，「先乾為敬。」
龍宿二話不說又滿了一杯，紫袖一甩，掩扇飲下。
「不讓吾入座麼？」花堂鳳缺慵懶地靠在桌邊，雙眼一瞬不瞬盯著那張絕世之顏。
「自便。」
龍宿冷淡地說，一時之間，宮燈帷陷入一片冷寂。

× × × ×

再去殘林之前，劍子先去了一趟峴匿迷谷。
上次是被聖蹤暗給拍飛下來，那會兒以為九死一生，再度遭到摯友的背叛，心底之痛早已超越肉體。之後在慕少艾的藥草與那套掌法的協助下才勉強恢復了七成……拜黃石陣所賜，谷內也是長年霧靄，拂塵輕揮，卻再不見那迷谷深處的賦雅之人。
劍子有一瞬的恍惚，總覺得那石桌旁坐的白髮人是慕少艾，但又微微笑了。
怎麼可能呢？
如果是慕少艾，他會翹起二郎腿打拍子，一手支著頭，另一手敲著水煙。
逝去的人永遠都不會再回來，少了一個可以向他討還人情的人，不是該輕鬆些麼？只不過人有時候還真是喜歡活受罪，竟是想著若「他」可以回來，自己還「債」也值得……逕自來到桌邊坐了下面，與那人面對面，誰也沒有開口。
倒是那條蠹魚孫在水裡上下翻騰，將水甩到修道人的白衣上，「劍子仙跡，嗚嗚嗚，劍子仙跡……」
劍子輕輕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他明白蠹魚孫此刻見到他的心情，故人見面，一同浮現在腦海的肯定是往日種種……
「前輩滿腹心事。」對面坐的人散發垂肩，一股蓮花香味瀰散在空中。
「你何嘗不是？」劍子微微地揚起眉，「素還真——」
素還真笑道：「劍子前輩又把話題轉移到素某身上。」
「素還真，吾之來意你可猜測到幾分？」劍子開門見山問。
素還真卻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問道：「前輩要喝茶麼？」
「吾自不能錯過素還真名滿天下的妙手。」劍子也不跟他客氣，「想來一個人在谷底呆了許久也是悶得緊。」
「耶，前輩，素某是儒修兼道之人，對『守靜虛』三字也有幾分體悟。」素還真將熱騰騰的茶壺拎了起來，「何況最近一些日子，谷底也很『熱鬧』。」燕歸人跟羽人非獍還在進一步培養默契，等時機成熟，熱鬧的就不僅是谷底——
異度魔界被諸方人馬一起算計，有得折騰了。
「那『熱鬧』終是要轉移到『上面』。」劍子意有所指，簡單地把寰宇奇藏找他的事，說了一遍。
素還真倒退一步，「哎呀呀，不得了，這件事素某也知道了，算共犯麼？吾那同梯將來若是追究起『厄厄笑』之事，素某真為難啊。」
劍子端起茶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素還真畢竟是中原武林的擎天巨擘，有什麼事告訴你也是該然——」
為破異度魔界，前赴後繼犧牲了多少人，任誰也無法再置身事外。
「不過，劍子前輩來峴匿迷谷應該不止於此。」素還真仔細看了看劍子，將手伸了出去，搭在他的脈搏上。
劍子沒有縮回手，也沒有說什麼，只是任素還真去碰觸。
半晌，素還真收回手，臉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這……不是一般得怪，劍子前輩不提示一下麼？」
「素還真掌握文武半邊天，要吾點明麼？」劍子輕笑道。
「世上還有一種存在，不遵循造化，素某畢竟是凡人。」素還真頗有感慨地說，「哪能全然掌握？」
「嗯——」劍子沉吟須臾，不再兜圈子，直接說道：「不久前，吾從敗血異邪手中奪來一朵花，狀似冰晶並蒂雙華，屬於哪科類不得而知，但殺傷力很強，吾與龍宿都曾被此花所化的寒氣衝開。」
儒門龍首？素還真心中一動，不動聲色。
劍子繼續說：「吾帶著此物，不時感受到它的威懾力，想來既是出自敗血異邪，對中原正道的威懾力不在話下。」
素還真皺皺眉，「既是如此，前輩為何——」
劍子偏過頭看了看他，「素還真，真的要我說出來麼？」
素還真一眨眼，「劍子前輩不說，素某哪裡猜得到呢？」
「看來素還真這個人情債，吾是非欠不可了。」劍子狀似無奈地一歎。
「耶，好說，劍子前輩有事不忘素某，素某自然要湧泉相報。」素還真似笑非笑地又為劍子滿了一杯茶，「請說。」
「此物未必要除。」劍子的雙眼透過一抹幽深之色，「這種殺傷力顯然無法自控，否則不會被吾尋到時機施以術法控制。」
「劍子前輩認為此物尚有靈性。」素還真沉吟了一會兒，「打算改變他的命格？」
「這嘛——」劍子站起來，背著手順迷谷的那一汪潭深水走了幾步，「天地萬物皆有其存在之道，此物本非造化所生，自無命定之格，如此，以『人為之力』將其導正，也許還有其他效用也未可知。」
素還真立即了悟，不禁邊笑邊搖頭，「哎呀，素某對前輩一片良苦用心深為敬佩，只是『導正』之法過於複雜。」
劍子「哈」地一聲也笑了，「能者多勞，此事吾一人確實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但若有素賢人相助，事半功倍。」
素還真狀似為難地「吱唔」，「前輩過獎了，只不過素某還在退隱……」
劍子豈能不知他言外之意，淡笑道：「素還真，你也精通天象，當知近日風雲變幻，將有格局丕動……」頓了頓，「你與慕少艾之約，在他身歿之日便已解除。」
換言之，也該到素還真重新入主琉璃仙境之時。
「哎……」素還真閉了一下眼，緩緩睜開，「前輩，素某還有一事——」
劍子嘴角一揚，「如關儒門天下，則可不必擔心。」
素還真的手指輕輕一敲石桌，「秦假仙曾來過，他告訴素某，武林之中多有儒者亂世，而不見高層現身。」
表面上是儒門內部之事，而今武林動盪不安，不明的動向都必須加以留意。
「這件事，吾相信龍宿自有打算。」劍子淡定地說。
「前輩的信心似乎忽略了一點，疏樓龍宿的身份如今也是曖昧。」素還真也站了起來，走到劍子身邊，與他並肩而立，「魔界之外，尚有罪惡坑、翳流虎視眈眈，儒門龍宿一出，隨之牽涉的至少還有兩股勢力，中原即會再次陷入諸難。」
「是說敗血異邪與嗜血者麼？」劍子彎下腰，摸了摸水中蠹魚孫的腦袋，「如果——令雙方相互牽制，如何？」
「有勞前輩了。」素還真一甩蓮花拂塵笑道。
劍子揚起眉，「素還真，你不正是在等這句話？」
素還真並不否認。
劍子也很乾脆，抿唇道：「好，那麼吾之事，也就有勞素賢人了。」
「請。」
劍子側過身，連蠹魚孫也擋在視聽範圍之外，低聲說道：「因素還真你是清淨無垢體，以功力助吾……」
過了大半天，傳來素還真一聲唏噓，「哎，哎呀，劍子前輩你……」
「哈，那就有勞晚輩了。」
「喂喂喂……」
什麼也沒有聽到的蠹魚孫在水中直撲騰，一時間谷中儘是盎然之氣。

× × × ×

以往清靜逍遙的宮燈帷，現下依然沉浸在緊窒的氛圍裡。
「昔日孔聖門徒三千，有成者不過七十二人，龍宿——」坐在對面的花堂鳳缺一挑眉，手中儒扇慢悠悠揮了揮。
龍宿慢條斯理吸了一口煙，徐徐吐出，「鳳缺，直說來意吧。」
「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呢？」花堂鳳缺眼珠轉了轉，「龍宿，汝當知曉，對吾而言什麼是最重要的。」
「吾以為這不是重點。」龍宿仍是一臉漠然。
「卸任龍首，是要將儒門置身汝之事外，還是將汝置身儒門事外？」花堂鳳缺見他並無兜圈打轉的意思，尖銳地問道：「吾要親自聽汝一個交待。」
「果然，能知曉吾卸任後所在地的人也就是汝了。」龍宿的扇子一抵下頜，「怎麼，讓三司派人來試探吾還不夠，此次親自登門？」
花堂鳳缺雙眼一彎，唇角露出邪魅之笑，「龍宿，吾剛才說了夫子門徒三千，通六藝之人僅有七十二位，何況是儒門龍首之選？」
「這是提醒吾，汝要繼任？」龍宿抬眼瞅了他一眼，哼笑道：「無妨啊，吾拭目以待。」
「吾與汝最大的不同，汝心裡清楚。」花堂鳳缺雙手一撐桌面，身子湊了過來，與疏樓龍宿距離拉近。
「既然退出，汝要怎麼吾自然無權干涉。」龍宿身形略向後傾，扇子一揮，冷然之風襲向對面的男人。
花堂鳳缺「哈哈」一笑，剛要說什麼，穆仙鳳急急忙忙走了過來。
「主人——」
見到花堂鳳缺還沒有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說吧。」龍宿示意她直說。
穆仙鳳低下頭，說道：「劍子先生回來了，但是——花堂先生的侍從將他阻在門外。」
龍宿聞言，眼角掃了花堂鳳缺一眼，腦海裡迅速閃過那名一身藍衣手奉寶劍的男人，要笑不笑地說：「以劍子的能為，要進來還不容易麼？」
「原來是道教先天。」花堂鳳缺像是恍然大悟，「哎呀，是吾失禮——先前是怕閒雜人等擾了吾兩人的密談，這就讓『盡墨藏書』放行。」
「吾兩人竟也有秘密麼？」龍宿哂然一語，心中卻是在想：劍子既然離開疏樓，沒有趕上萍山之役，必然會去瞭解情況，那麼知談無慾與佛劍分說情況的人，莫過於清香白蓮素還真，若從峴匿迷谷而回，不該立即又返向他這裡，其中，必有原因。
「主人，不必讓鳳缺先生費心。」穆仙鳳淡淡地說道：「劍子先生已離開。」
龍宿「嗯」了一聲，不悅的神色溢於言表。
「劍子先生說，主人當心看好門戶。」
「哈哈哈……」龍宿優雅地搖扇低笑，「好一個劍子，吾龍宿沒有白白與他相交一場，這般會吾著想，令人感動。」
可不是麼？自家大門被人家下了「關卡」，怎麼說得過去？
花堂鳳缺彷彿沒有聽出那諷刺之意，反而伸手去拿桌面上那根紫金簫，「這麼多年沒有聽到你的簫聲——」
龍宿扇子一扣簫露在桌面外的半截，前半截豎了起來，正好落入掌中，笑道：「既然是多年沒有聽到，也不急於一時，鳳缺遠道而來，就讓龍宿好好招待。」向穆仙鳳使了眼色，「領先生去客房休息。」
花堂鳳缺瞇著眼笑，也不辯駁，一擺手，「那好，來日方長。」說罷，帶著外面那名斯文的儒生跟著穆仙鳳走去。
在旁侍立的應無憂不禁問道：「主人，要去追回劍子先生麼？」
龍宿擺了擺手，說道：「回轉畫樓。」
「是。」

[ 此貼被liyingwei在2007-03-03 14:21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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