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6【南宫认/慕】无端（183F完，184F印量调查链接）|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7.26【南宫认/慕】无端（183F完，184F印量调查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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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路

三六不常上，有事可至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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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樓發表於: 2013-02-25 1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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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曾几何时，认萍生一直觉得自己是属于身手敏捷的那一类人的，至少比笏政要灵活很多，应该也不会逊色于南宫神翳，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男人发起情来，那真是连凌波微步都躲不了的。

认萍生的后脑勺被南宫神翳按得生疼，却死死地咬紧了牙关，他是准备抵抗到底的，可惜没防住狡猾的敌人来了一手更不要脸的突袭。南宫神翳将手伸进了认萍生的西装里面，摸到腰带的位置，扯出了衬衣，异样的温度让认萍生吃了一惊，牙关即刻失守。

南宫神翳愉悦得像只刚吃了餐前小点心又准备对一盘三文鱼大快朵颐的猫，眼角眉梢满满的都是笑意，只可惜贴太近，认萍生没看到。

南宫神翳的舌尖轻轻扫过圈着这人的齿，又卷过他的舌，厮磨相缠，认萍生不乐意，缩了缩舌头，南宫神翳不动声色地加大了力度，认萍生心里暗叫不好，这只衣冠禽兽，居然用强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会场里那么多人呢，万一有谁跟他一样吃撑了想要来露台散散步顺便瞻仰一下市区的夜景那不就尴尬了？

认萍生狠了狠心，张嘴就咬，南宫神翳还以为他想开了不挣扎了欢迎自己长驱直入了呢，没想到居然是诱敌深入之策，刚刚好，南宫神翳被咬得舌头都发麻了，讲话都颠三倒四发音不清：“以——”

“我不是你姨。”认萍生面无表情的和南宫神翳拉开了距离，迅速整理了一下衣冠。靠，饶是像认萍生这么斯文的人都想爆脏话了，这才几秒钟的时间啊？南宫神翳就把认萍生的西装、腰带、衬衫全部解开了，虽然都还是挂在身上，但在自认为十分保守传统的认萍生看来，基本也跟脱掉没什么两样了。

恨恨地扣好外套的扣子，认萍生将自己浑身上下仔仔细细检查了三遍确认没有什么遗漏之后，才抬脚往南宫神翳的脚面上狠狠踩去——君子报仇，三分钟不晚。

“你——”南宫神翳总算是捋直了舌头，被咬中的地方还火辣辣的生疼，“你就这么狠心？”

“总好过你兽性。”认萍生伶牙俐齿，当然，被咬到舌头的人又不是他。

彼时的南宫神翳，是个信奉屡败屡战最后必能取得胜利的人，于是，当认萍生看到这厮眼中的绿光，下意识的拔腿就想逃时，南宫神翳已经先他一步出手了。

口腔中有淡淡的血腥味，认萍生思忖着是不是刚才自己咬太大力了，一来二去的心就软了下来，反正每次南宫神翳都是点到即止，大不了还像以前一样被他死按在怀里亲个昏天暗地，就当被狗狗舔了吧，认萍生这么自我安慰着，也就放松了抵抗的力道。

南宫神翳对自己信奉的准则又增加了许多信心，磨久了，肯定就是他的！

认萍生本就微凉的双唇在这冬日里显得愈发的冰冷，经过南宫神翳一番啃噬碾磨之后，倒是多了几分血色出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南宫神翳终于放开了认萍生，可惜此时的认萍觉得大脑有些缺氧，脚底也发软，便只能靠在南宫神翳的怀里，任他大手上下不安地游动。

轻轻地拍了拍认萍生的背，靠在自己肩头的人气息像是恢复了些，南宫神翳正想开口说什么呢，肩头忽觉一阵刺痛，“你属老鼠的么？”

南宫神翳痛得直咋舌，不由得放开了认萍生，一手捂着肩膀，一边控诉着。

认萍生舔了舔下嘴唇，似乎回味无穷，“高级面料的滋味也不咋地嘛。”咬下去还不是一股的布料味？真是浪费了他之前喝的那么好的酒。

南宫神翳哭笑不得，“你还真使劲啊？”

认萍生推开两三步，做了几下准备运动，“要不是这里的位置不好，我就直接开打了，哪能只咬一下这么便宜你？”

南宫神翳非常确信认萍生不是在开玩笑。

两人对峙了一会儿，终于达成了友好共识，共同决定暂时休战，一前一后往会场里走去。

在这个宴会上，南宫神翳能分给认萍生的时间并不多，大多数时候，他都被许多或衣冠楚楚或长裙曳地的人所包围着。认萍生的眼神一直飘忽在会场四周，只有在掠过南宫神翳的时候才会稍微找得到焦点。

不过是一滞而已，认萍生并没有看清那些围着南宫神翳的人的面容，明明不远，他就是看不清，也许，只是不想看清罢了。

可是南宫神翳的五官却是很明晰的，他站在那群人中间，比身边的人都要高出一截，说是鹤立鸡群也不为过吧。因了这样的身高优势，他和别人说话时都要微微低着头，侧着身子，看上去很认真。

他好像，一直都是个很认真的人呢。

认萍生见过他看书时的模样，上电视时的模样，站在台上光芒万丈的模样，无一例外都是认真的，却只有在对上自己的时候，小孩子心性般开着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或者动手动脚美其名曰肢体接触有助于增进感情的时候，眼底才会有一丝戏谑。

那样的戏谑，生生撞进认萍生防备得极好的心里，撞得那些高高的城墙慢慢的出现了裂纹，砖瓦开始脱落，似乎再有什么样的契机发生，心墙便会轰然崩塌。

高高的蛋糕，热闹的人群，认萍生站在角落，离得远远的，只在那个被围绕在中心的人脸上看到了一闪而过的落寞。

心底的某一处，好像在慢慢起着变化。

明明是冬天，认萍生却仿佛听到了雪化的声音。

十点多的时候，宴会落下帷幕，南宫神翳保持着得体的微笑，送走一批又一批的客人。

笏政今晚收获颇丰，也吃了不少好东西，满足得不行，正想和认萍生一道去跟南宫神翳道别呢，却怎么也找不到人。

南宫神翳见该他接待的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会场里还有一些，就和醒恶者交代了几句，便转身想去找认萍生。

人没找到，倒是看见了笏政，这厢笏政也看到南宫神翳朝自己这儿走来，便迎了上去，“学长，生日快乐！”刚才人太多，笏政没好意思往前凑，就和认萍生站在别的地方说话，这宴会看着接近尾声了，当然是要补上一句的。

接过笏政递过来的礼物，南宫神翳笑道：“破费了。”是一支钢笔，南宫神翳对这个挺讲究的，一眼就看出这笔很不错。

笏政送这份礼物也不完全为南宫神翳，顿了一会儿，他才回道：“其实这不是我挑的，他说你应该会喜欢这个，所以我就借花献佛了。”认萍生的眼光一向很好，这笔虽也不算贵，但心意是很显的了。

南宫神翳挑眉：“哦？那他呢，可有给我准备礼物？”

笏政笑得心虚，“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也不为难笏政，南宫神翳晃了晃礼物，“还是要谢谢你，不光为这份礼物，还为你肯来，要是你不来，他肯定也不会来的。”

那不就是在下的使命么？笏政默默在心里反问了一句，脸上还是挂着笑，“那我去找认萍生，再晚就赶不上门禁时间了。”

南宫神翳眼角瞥到了一个背影，便扬手把助手叫了过来：“将我学弟送回学校，路上注意安全。”

笏政看着南宫神翳莫名地笑了一下，一点即通，人家小俩口卿卿我我天雷勾动地火，他当然不能跟着当电灯泡的，便随即应道：“谢谢学长。”

认萍生多喝了两杯，也没注意到会场内的变化，摸着楼梯便一步一步的走下楼去，他看见大楼下面有个庭院，就想上那儿坐坐，吹吹风，反正身上带着手机呢，等下笏政也能找到他的。

正在大树下坐着呢，有辆车驶了过来，刚开始认萍生还没注意，等到这车正正停在自己面前，认萍生才下意识地抬起了头。

驾驶座上的人摇下了车窗，昏黄的路灯打过来，认萍生睁大了眼睛，却是看不清来人的神色。

“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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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樓發表於: 2013-02-25 2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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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對萍生發起情來的時候，還真的是……令人不敢恭維啊。而且他脫衣服的技術太神乎奇技了！這才一下子的光景而已啊！小讀者同萍生一樣都有相同的擔憂，難道南宮就不怕突然有人跟他們一樣閃到露台這裡來了嗎？囧還是他認為自己身邊的人會把他周圍保護的滴水不漏，不會讓一隻蒼蠅蚊子跑進來打擾他跟萍生？這是南宮自己的生日宴會啊。（倒地）

所以要說南宮活該被萍生咬了舌頭嗎？（悶笑）還被踩了一腳、咬了很大力的一口。好吧，正所謂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流。換到南宮身上應該是萍生吻下死，作鬼也風流吧。（當然小讀者想前提之下是南宮會把萍生也拉下去一起作陪。咳）

現在更明白為什麼萍生要說南宮是禽獸了，這簡直是太超強的發情能力了啊！（南宮：請用詞文雅一點好嗎？＝　＝這叫情生意動！）幸好也只有一個萍生能夠引發南宮的情火。（咳）

笏小政選的禮物，原來是萍生給的建議啊？萍生也算是滿瞭解南宮的。這下子笏小政被南宮讓人載回學校、打發走了。想來這次是打定主意要把萍生壓倒兼吃乾抹淨了。小小一個吻，怎麼能讓本日壽星滿足呢？那這樣只好為萍生的貞節默哀三秒鐘。（萍生：你很沒誠意欸。= =+）

是說萍生站在角落看著南宮，那種只願意注意到他的感覺。正好貼切著一句話：在茫茫人海中，我只看見你。的那種意境。

既令人動容，也顯得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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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事，唯人之念；世間物，唯人之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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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樓發表於: 2013-02-27 2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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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认萍生在这座城市生活了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来到城郊的山头，不高，盘山公路建得很好，坡势也缓，驱车上去并没有花费太大力气。

古人说登高望远，自然是有其道理的。

譬如现在，认萍生惊讶于这座繁华喧嚣的城市在深夜的时候竟是这样的静谧安宁，点点寒星，风吹着很冷，却挡不住人们欣赏风景的兴致。

看着认萍生一脸的欢喜，南宫神翳的心情也很好。虽说到底是他的生日，但南宫神翳总是很愿意看着认萍生高高兴兴的。

“这里的风景很好。”认萍生由衷赞叹道，他不是个矫情的人，该表扬南宫神翳的时候他还是会不遗余力地表扬的。

南宫神翳从车里拿出大衣，将凌风而立的认萍生裹住，毫不谦虚，“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挑的地方。”南宫神翳的言下之意其实是我都安排得这么好了认萍生你应该以实际行动来表达你对我的赞扬的，比如主动投怀送抱。

认萍生毫不客气地给了南宫神翳一肘子，言简意赅地谴责道：“大煞风景。”本来是想说南宫神翳脸皮厚的，想想还是算了，这人的脸皮其实挺好看的，也许跟厚度也有一定关系，万一哪天他脸皮变薄了，也许就没那么好看了，那多得不偿失啊？认萍生在心里嗯了一声，决定大人有大量，无视此人的间歇性厚脸皮。

南宫神翳顺势拉过了认萍生，紧紧地箍在身前。两人的身高并没有相差太多，所以认萍生往下溜了一小步，以便自己刚好能靠在南宫神翳的肩上。

似乎是对认萍生这样难得的主动十分满意，南宫神翳抓住他的手便往自己唇上带，认萍生笑了笑，“也不嫌脏。”话音里有些颤抖，他一向畏冷，就算像现在这样包得紧紧的，可山上的温度比起山下来说要低了一些，认萍生想不抖也难。

南宫神翳也察觉到了，拉着认萍生就把他塞进车里，猫腰找到按钮，开了顶棚，又到车后厢拿出备用的毯子，这才钻进驾驶座。

虽然还是有风，但可比刚才暖和多了，认萍生惬意地裹紧了毯子，仰头看天上。南宫神翳又找到了另外的按钮，将车座往后调了些，这样躺着也舒服点。

“礼物呢？”南宫神翳突然想起了这茬儿，拉过认萍生的手不轻不重地捏着，问道。

故意不想顺他的心，认萍生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没准备。”

南宫神翳啧了一声，随即起身扑向了认萍生，掐着他的下巴不依不饶：“真没准备？”

认萍生也不是吃素的，“真没准备。”

“好啊？来，让我看看你的良心长哪儿去了，是不是让狗给啃了？”南宫神翳作势就要扒开认萍生的衣服，认萍生以为他是闹着玩的，也伶牙俐齿地回道：“让你给啃了。”

南宫神翳忍不住笑出了声，“你敢说我是狗？我堂堂翳流董事长，你居然敢把我比作小狗，看我怎么治你。”手指使了巧劲，认萍生便被南宫神翳死死地压在了座位上，南宫神翳又是舔又是咬的，啃得不亦乐乎。

认萍生觉得痒，笑得几乎喘不过来气，“你这样……哈哈……一通乱啃的……还不如小狗呢，小狗多可爱啊……哈哈……哪像你这么暴力……啊！你做什么？”才说到暴力二字，认萍生就听到了布料被扯开的声音，刺啦一声，震得他不禁颤抖了一下。

勉强扶着车窗撑起身子，认萍生只见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衬衫也大开着，眼角可见几颗金属钮扣掉落四周、一闪而过的光泽，却不知散落何处。

认萍生愣住了，他本来想哀叹一下这件价值不菲的衬衫的，转念一想这衬衫又不是他买的，就释然了。可是现在这情形，“荒郊野外的，你想干嘛？”认萍生是打死都不会承认这一瞬间飘过他脑海的只有“野合”二字的。

南宫神翳就着车顶漏进来的月光，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自己的杰作——认萍生的脖颈、锁骨、胸前，都是他留下的痕迹，尽管看起来并不明显，但南宫神翳坚持认为那是光线不够好的缘故。

见南宫神翳退开，认萍生连忙抓着衣服就要起身，却被南宫神翳一把擒住手腕，现在他倒是肯开口了，说出来的话却让认萍生弃车而逃的心都有了——他真的不介意徒步下山的。

“既然你没有准备礼物，那么我就只能自己要了。”

认萍生屈膝就是一踢，我让你荒郊野外的乱发情！可惜，这一踢没能命中要害，南宫神翳伸手一挡，顺势往旁边一带，欺身压了上去，认萍生觉得他的肢体今天的韧性不错，以这么别扭的姿势被压着居然还不怎么痛。等一下，认萍生皱眉，南宫神翳这样的身手，狂甩街头流氓八条街啊，这是怎么回事？

似乎是看穿了认萍生的疑惑，南宫神翳俯下身子，抵着认萍生的额头，声音里满是笑意，“忘了告诉你，我在上大学之前，一直都是念的军校。”说起来他也算是军人的后代，父亲在一次执行任务中牺牲，母亲想不开，也跟着去了，他一下子就成了烈士遗孤，还是蹲在学前班里的遗孤。按照程序，南宫神翳上了小学之后就一直是念的军校，只不过在那儿之后他一直是由外公照顾，老人家从小就给他灌输长大后必须继承翳流的观念，所以南宫神翳在高考的时候打了报告改了志愿。凭借着旁人对父亲的描述，南宫神翳深信如果父亲还在的话是肯定希望自己也能成为一名军人的，可是父亲和母亲对于他来说都是很模糊的回忆了，外公才是他唯一的亲人，所以，南宫神翳对自己以后会接掌翳流的这件事从来都是深信不疑的。

这些事情南宫神翳从来都不曾对认萍生讲起，就好像认萍生也极少对他说过福利院的事情一样，看上去像是极有默契的互留隐私，却不知这样的闭口不提是好是坏。

认萍生楞了一下，心里大叫不好，自己那点拳脚，应付一些街头流氓还算可以，现在对上一个专业水准的，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你这样对一个奉公守法的公民使用军体拳，不怕被人笑话么？”认萍生气极反笑，凉凉问道。

南宫神翳不以为意，“特殊时候，就要使用特殊手段。”不用军体拳我能制得住你么认！学！弟！认萍生看上去清瘦文弱得和一般书生没两样，南宫神翳可是记得那时他怎么将一群流氓打趴下的，典型的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不要命类型，对付这样的认萍生就得以暴制暴。

再说了，南宫神翳十分笃定，这事决不可能“被人笑话”，因为他不说，认萍生更加不会说，别人不知道要怎么笑话？保险得很呢嘿嘿。

说话间，南宫神翳一手拧开了个瓶子，手指勾了些什么东西，顺势就往认萍生身后滑去。

认萍生被这突如其来的凉意吓了一跳，对于人体结构有着充分甚至是极其出色认识的认准大夫，狠狠地倒抽了一口冷气，咬牙切齿道：“你居然在车里准备这种东西？！”

南宫神翳另外一只手控着认萍生的两个手腕，丝毫不敢放松，关键时刻嘛，还是要狠下心来的。

“你信不信，我在认识你的第二天就已经准备好了？”

认萍生张嘴就是一口，咬了许久都不松开，南宫神翳觉得自己的肩膀是要废了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代价？

虽然肩膀很痛，可是南宫神翳做着扩张的手却是一刻都没有停——南宫同志的实践经验为零，但是出于某个不可告人只能背地里对着认萍生耍流氓的原因，他的理论知识十分丰富。这种事情还是两个人都享受着比较好，万一他只顾自己畅快，而给认萍生留下什么阴影，那他的下半生幸福可就完全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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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樓發表於: 2013-02-27 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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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讀者完全被南宮給打敗了。他竟然是軍校出生！南宮啊！你用這等身手來制服萍生，這樣對嗎？這樣對嗎？啊？竟然還在認識了的第二天就準備了潤滑的東西…（撫額）教主大人，您就直說了吧，您老兒是不是一開始認識萍生就獸性大發了的滿腦子都只想撲倒萍生？甚至為了讓萍生在第一次來臨時能夠有個愉快的經驗，所以就常常自己腦補兼吸收健康教育知識，並且上網不恥下問問了許多臨場經驗來學習？（小讀者真的認為南宮會！）

完全被南宮旺盛想要壓倒萍生以索求生日禮物這等行徑給驚呆了…真不知道該幫南宮讚聲好還是說他果然真禽獸（捂臉，但小讀者又很期待這是怎麼回事…）

不過看到南宮內心話說雖然今天是自己生日，但還是希望萍生能開心，就再一次被南宮感動到。就是因為真正在乎一個人，所以才會希望自己能帶給對方快樂吧？那種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風景或是一小杯茶，只要能帶給對方快樂滿足，就會願意去做的心思。好感動。

南宮也肯定是看準了萍生臉皮薄…不會在「事發」後大肆宣揚（汗）。所以就算動用了軍校練出來的武術也不怕被笑話。萍生，你保重吧！小讀者相信這次的初體驗你肯定是跑不掉了。（捂臉大羞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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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樓發表於: 2013-03-02 2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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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认萍生现在的感觉那可是相当的不好，肌肤失去了衣料的遮盖、直接和冷冷的空气接触已经让他一身一身地起鸡皮疙瘩了，南宫神翳那手指上涂的东西又冰凉得很，内外夹击，还有比这更悲催的吗？

突然，南宫神翳停了下来，他今晚没怎么喝酒——酒驾是不对的，可眼神看上去却很迷醉。撑起一只手，南宫神翳将认萍生控在自己的身下，低低问道：“给我，好不好？”

本来还万般不舒服的人一下子愣了，彼此都是学医的，人的生理欲望是多么的难以自控他和他比其他人都要清楚得多，认萍生却在南宫神翳的眼底看到了一丝隐忍，若是这个时候他拒绝，他，会停下的吧？

是谁几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又是谁松动了原本还僵硬着不肯就范的身段，不过是为了这一丝的隐忍。

世间情爱，一见倾心的多，长相厮守的少，究其原因，也不过是有人忍不得，有人不能忍。再深究，只怕是用情不深，才无法释出这一丝的隐忍吧？无法将对方的心情放在第一位，所谓长相守，不过是辞藻华丽，不堪一击。

认萍生伸手，勾住了南宫神翳的脖子，主动贴了上去，几乎谈不上技巧，只是那样生涩地轻啄，却足以让战火瞬间点燃。

那样销魂的紧致和牙关处压抑的细碎呻吟，冲垮了南宫神翳的全部理智，他就像是凶猛的兽，执着于自己的领地，开疆拓土，尽兴得一塌糊涂。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释放出来的南宫神翳神清气爽地替认萍生穿好衣服，期间夹带着无数次正大光明的吃豆腐，认萍生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全身上下酸痛得厉害，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更是生疼生疼，像是被扯开了似的，也就懒得去和南宫神翳计较了。

哼，认萍生恨恨想着，养精蓄锐恢复力气之后再和南宫神翳算总账！

南宫神翳的霸道是众人有目共睹的，可是他的流氓却是连认萍生也没有料到的无下限。

从山顶上下来，南宫神翳驱车开往公寓，他还在这里住着，因为离学校近，比较容易见到认萍生，目前他也还没打算搬回自家的宅子。认萍生十分有骨气地拒绝了南宫神翳抱他的意愿，一瘸一拐地上了楼，他是有自己的打算的，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不适合回学校，虽然他甚少在外面过夜，但目前来说还是先在南宫神翳这里休息一夜再回去比较好。

那以后，认萍生无数次懊悔自己的脸皮怎么没有再厚一点，直接回学校不就好了，为什么要同意回南宫神翳的公寓？！

一失足成千古恨已经不足以形容认萍生内心的悲愤了。

话说，南宫神翳开了门，侧开身子让认萍生先进屋，只见走在前面的人脱了鞋子就准备往浴室走去，南宫神翳微微一笑，认萍生顿觉背后一凉。

转过身，认萍生皱着眉头看南宫神翳。

南宫神翳一脸的纯良无辜。

也不多作他想，认萍生脱掉了西装外套，松了松衬衣的扣子，准备先去洗漱一下，手才搭在浴室的门把上呢，南宫神翳就从背后抱住他，右手搭在他拧开浴室门的手上，左手替他解衬衫的扣子。

刚才在车上没有水，只是用纸巾草草擦了几下，认萍生又是个极爱干净的，现在已经是浑身的不舒服了，南宫神翳还要上赶着贴过来，真是让认萍生很无语。

转身，推开南宫神翳，认萍生说道：“我很快就能洗好的，你等会再洗。”

南宫神翳也不说话，只是笑，拉着认萍生的手进了浴室，顺势踢上了门，又打开了花洒。果然是他的地盘，这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还透着几分潇洒恣意——此形容摘自南宫神翳的内心自语，一切后果由其本人负责。

花洒刚开始出的水有点冷，南宫神翳挡在认萍生前面，被浇了个正着。认萍生虽然只被喷到一点，但也足够他对水温有清醒的认识了，“会生病的！”

南宫神翳噙着认萍生的唇，含混不清地说道：“不会的……很热呢……”

认萍生脚底一滑，南宫神翳拉过他便往怀里带，正好翻了个身，垫在认萍生下面，两个人都躺到了浴缸里，底下浅浅的有了一层温水，南宫神翳伸手摸索到开关的位置，将水拧大了些。

衣服湿湿的贴在身上不舒服，南宫神翳以令认萍生十分瞠目结舌的速度将身上的衣服都脱掉丢出了浴缸，又将手伸过来拉扯他的衣服，大气都不带喘一口的。

南宫神翳突然十分庆幸自家的浴缸空间容量……足够大。

“你嗑药了？”认萍生有足够的理由怀疑南宫神翳做了这样的事，不然才在车里做了那么久，又一路开车回来，就算是南宫神翳的体能比寻常人好了些，可又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累？可事实上，南宫神翳的脸上一点儿疲惫的影子都找不到，反而是双目炯炯有神，散发着令认萍生十分之想逃的浓浓情欲。

南宫神翳拉过认萍生往自己身上带，明明是躺在下面的人，却掌握了所有的主动，轻轻啃噬着认萍生的耳垂，南宫神翳笑得那叫一个得瑟，“对你，我永远也不会累。”

在认萍生还没来得及琢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南宫神翳已经以切身行动证明了实践就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了。那天夜里，南宫神翳的兴致别样的高，从浴室到客厅，从沙发到床上，像是要将认萍生隐忍的低喘烙印在这公寓里的每一个角落那般，南宫神翳卯足了劲儿地折腾，将认萍生翻转成各种适合他深入的姿势，再耸动腰肢，恣意游走。

仿佛不知疲倦。

仿佛没有尽头。

认萍生被南宫神翳的神勇刺激得心惊胆战，突然想起小时候，福利院里有些地面坑坑洼洼，雨一下就积水，一个个的水坑，有些小朋友会叠了纸船放上面，认萍生看着小纸船风吹飘摇，雨点又那样毫不留情地打着，心里面像是悬了好大的一块石头，生怕那纸船什么时候就掉水里，再也飘不上来了。

看不到未来在哪里。

也不想去思考他和他有没有未来。

被笏政一句玩笑话挑起了回忆，本来是很窘迫的事情却随着思绪的蔓延渐渐染上了一层无法言语的惆怅。

慕少艾记不起那之后回到寝室笏政是怎样的揶揄他，只记得那天夜里，仿佛洪荒年纪，仿佛远古大地，只有他和他，只有那不死不休的抵死缠绵，好像至于这样，他和他才能长相守。

雨敲打着窗，滴滴答答，慕少艾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昏黄的灯光下像是飞絮一般弥漫了整座城市上空的雨点，似乎就和那一夜他和他的喘息一般，扰乱一池死水，涟漪圈圈，细细绵绵。

此时的南宫神翳，应该已经回家了吧？

那天晚上的雨，也像是永远都看不到尽头一样，下得不死不休，慕少艾头靠着窗，视线找不到焦点，只觉得前头一片雾蒙蒙，谁也不知道哪时才能重现那寒星月明。

醒恶者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时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客厅上的大钟，凌晨一点。

这座城市的雨，一旦下起来便要许多天才能放晴的。

醒恶者知道，南宫神翳知道。

彼时的认萍生知道，现在的慕少艾，却没人知道他是否知道。

“醒恶者先生么？我是市中心医院的医护人员，有位南宫神翳先生发生了车祸，现在在医院急救，我在他手机通信录里看到您的名字，您是病人的家属吗？现在能不能过来医院？”

“我这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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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樓發表於: 2013-03-03 0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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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往美好的回憶，就算有再多的難為情，也終究是記憶裡美好的一道風景吧？然而對比今時今日，此刻少艾內心所想，便又換成了另一番不一樣的滋味。

往昔的不知能否有未來，到如今為了南宮的名譽與為了他的未來而決定放棄的少艾。

這樣想要將兩條早已相交的線錯開成平行的決定，真的就是對二人之間最好的抉擇嗎？

面對萍生，南宮永遠是充滿激情與感情的；然而面對南宮，無論是彼時的萍生還是今時的少艾，總是為他人考慮得太多而將自己的情感放在次級順位。一旦最在乎的人發生了什麼事，他便會將自己的重要性退居到後面，完全沒有想過當對方將自己放在第一位卻因為他的遠走而失去賴以努力的目標時會是怎樣的情景？

南宮出車禍了，想必是少艾一番話讓他氣憤難當卻又慌張失措，因此在失了平時的從容冷靜後，終於出了大事。

惡者會不會同少艾說呢？這個本來已經決定讓南宮自由、讓自己從南宮生活中消失的少艾。

兩個人之間，真的就要這樣分開了嗎？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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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樓發表於: 2013-03-05 1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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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半个小时后，醒恶者到了医院大门口，出来给他带路的是姥无艳。姥无艳是醒恶者一位故交的遗孤，说起来还是和南宫神翳一个学校出来的，只比他小了两届。最近这些年因为南宫神翳的某些问题，原本孤僻的姥无艳和醒恶者的联系倒是蛮多的。

“喝酒了？”南宫神翳的驾驶技术是军校训练出来的，无论天气和路况多么糟糕，只要车还有四个轮子，他就绝对不可能开不到目的地，醒恶者对这点还是很有信心的，所以除了酒驾之外，醒恶者不作他想。

姥无艳带着醒恶者进了电梯，按下楼层，看着电梯门缓缓关上，然后才摇摇头，“初步判断是精神出了问题。”姥无艳的声音很轻，可是电梯内的空间那么小，醒恶者还是恍若雷击，好一会儿才问道：“你说什么？”

南宫神翳精神方面有一些陈年积压的问题只有包括当事人在内的三个人知道，正好，其他两个都在这电梯里，醒恶者也并不担心会被其他人听了去——这件事他一直三缄其口，连带负责治疗南宫神翳的姥无艳也被他三令五申。换作别的医生，可能会觉得醒恶者这样是在质疑医者的职业道德，但姥无艳却是非常理解的。南宫神翳接掌翳流虽然理所当然，但在某些人看来却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尽管老爷子一直宣称南宫神翳是要接他的班的，可毕竟南宫神翳之前念的是军校，就算考了普通的大学，念的也不是和金融管理相关的专业，许多人还是抱着侥幸心理在等着看好戏的，更别提那些蠢蠢欲动的新闻媒体了。要是让别人知道翳流的董事长有一些精神方面的问题，醒恶者的那些担心就不仅仅是担心而已了。

因此，姥无艳十分配合。

南宫神翳的精神出现问题是在两年前，他从国外，也就是慕少艾那里回来之后，醒恶者发现南宫神翳有些时候会陷入无意识的沉默之中，记性也大不如前，而且南宫神翳的私人医生还说他最近的睡眠都要靠大量的药物摄入维持。

几乎是将南宫神翳押着送到姥无艳这里的，那时她是精神科方面的新秀，现在则俨然一副专家的模样了。

做了一系列的测试和应激性反应之后，姥无艳得出了个让醒恶者瞠目结舌的结论，南宫神翳有人格分裂的倾向、抑郁的倾向，以及，呃，早衰的倾向。

对于前面两个诊断醒恶者自认都还能理解，但是第三个，“他才二十几岁，我都没衰他衰什么？！”姥无艳躲得远远的，所在办公室的角落，还好她反锁了门，并且吩咐助手没有她的同意谁也不能进来，不然听到这个声响，助手那个年轻娃娃只怕就是要闯进来了。

姥无艳从未见过这么失态的醒恶者，虽然她和醒恶者差了一个辈分，但是生性孤僻的姥无艳有时也能和醒恶者说上几句话，渐渐的，两人就成了忘年交。记忆中的醒恶者一直是沉着稳定，一副泰山崩于前我自岿然不动的老神在在姿态，能让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睛还拍桌子，姥无艳觉得自己的职业生涯面临着十分严峻的一道坎。

跨不过去，醒恶者就能让她直接趴那儿，再也站不起来。

捧着水杯，姥无艳幽幽开口，“虽然小说里一夜白头的桥段不怎么科学，但现实中人因为受到了极大打击而又找不到纾解方式的时候，的确有可能一夜白头的。”几率小，但不等同于没有。

“他没有白头，你是不是误诊了？”醒恶者精神大振，抱着希望问道。

姥无艳差点晕倒，所谓关心则乱，莫不如是，“我只是打个比方，人受了打击之后的变化，有些是直接呈现在外表体征上，比如容貌苍老或者出现白头发，有些则是像南宫神翳这样，记忆力衰退，时常进入放空的状态。”

总算是理解了姥无艳话里意思的醒恶者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什么时候能治好？”

姥无艳皱着眉头反问：“您老也太有自信了吧？”精神方面出了问题就有可能是一辈子的事情，能缓和病情控制不复发也就算不错了，哪有人一开口就问什么时候能治好的？

“他必须痊愈。”如果治不好，醒恶者无法想象翳流会变成什么样子，他已经不是年轻时候那个心狠手辣敢打敢拼的醒恶者了，辅佐了两代掌权者，醒恶者对翳流的感情只怕比南宫神翳还要来得深，他决不允许翳流出现任何的动荡。

姥无艳耸肩，“我尽量。”

说起来南宫神翳还真的是个意志力十分可怕的人，姥无艳见过许多因为睡眠问题和由于睡眠质量差而产生的幻觉的患者开口跟她说增加药量的，却还是头一回见到主动把药量减少的病人。在得知自己病情之后，南宫神翳的配合让醒恶者十分满意，除了刚开始那三两个月有些难捱之外，南宫神翳恢复得很好，姥无艳都确认他痊愈了，现在却要诊断他复发了。

叹了口气，姥无艳试图安慰醒恶者，“既然病因也在，这次的治疗应该不会像两年前那么痛苦。”

两年前，醒恶者和姥无艳都搬进了南宫神翳的家，老爷子探亲访友去了，一年半载的不会回来，只能由他们担负起看顾的任务。

即使是见惯了临床病人的姥无艳，还是为那时的惨烈状况而感到惊心。南宫神翳出现了梦游的症状，分裂出的人格具有很强的攻击性，醒恶者又坚持不让第四个人知道这件事，所以南宫神翳让醒恶者和姥无艳把他绑在床上，这样一来，即使是梦游，也不会伤人。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姥无艳和醒恶者一到睡觉的点便会全神戒备。

床上的人被五花大绑，眼睛睁得大大的，视线却像失焦了似的，时而大声吼叫着一些毫无意义的音节，时而又低低呢喃着一些旁人听不懂的东西。

好几次醒恶者都忍不住想替南宫神翳松绑，却被姥无艳拦了下来，“他想戒毒，你何必拦着？”

是啊，戒毒，一种蚀心的毒，无药可解，只能戒。

不求连根拔起，只愿能够稍微纾解一些，才不至于日日夜夜里，连喘口气都是种折磨。
就这样死去，也没什么吧。

每天清晨醒来，痛得已经失去了知觉的手腕和脚腕，以及湿透了衣服的一身冷汗，一次又一次地敲打着南宫神翳脆弱的神经。

有个清清冷冷的声音说，我们，不适合。

然后是谁逃离一般跳下车快速跑开的身影，天还在绵绵密密下着雨，他好像听到了雨声，又好像什么都没听到。

天突然放晴，桌上杯中的咖啡已经冷了，是谁拿起来抿了一口，苦得不行，却死死不肯放手。

黑夜突然降临，又是谁的喘息和低吟，十指交错间那以为毫无缝隙的贴合，竟长出了野草，生生将那两具还在厮缠的年轻躯体分开，太过生硬，满地血淋。

极目处尽是红色，就像是，回到了还在学校的时候，艳阳高照，他躺在大树下，草地上，闭着眼睛，那样的红。

耳畔有风轻轻滑翔而过的声音。

突然变了调，微风变成飓风，将他卷入了旋涡之中，漫天黄沙，遮挡了他的视线，什么都看不见。

那旋涡中仿佛住了什么怪物，凄厉地尖叫着，他只觉耳膜都快要被震破，只得腾出双手捂住耳朵。

好疼啊。

认萍生，你在哪里？

我找不到你了，我怎么就把你弄丢了呢？

我以为将你拘在身边圈起来，一心一意地对你好，你就不会跑开。是不是这漫天的风沙把你给吓着了？还是你怕那藏在里面的怪物？

不要怕啊。

有我在，你不要怕啊。

认萍生，你出来啊。

为什么要改成慕少艾啊？这下子我可找不着你了，怎么办？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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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uya

源大叔,你給我小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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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樓發表於: 2013-03-05 1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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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南宮還發生過這樣的事啊(突然同情起南宮大人了...愛少艾愛得這麼深),少艾知道後,應該會對2人的關係再重新思考吧,相信小阿九會扮演起紅娘的角色的,加油啊,阿九,就看你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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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kymo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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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樓發表於: 2013-03-05 2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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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當年南宮找到萍生後，回來竟變成了這個樣子。興許是萍生改名成了慕少艾且在國外生活得很好的狀況，讓他有了本來擁有的一切已經碎裂成了難以拼湊的過去，以致他刺激過大吧。

小讀者是認為這就像前次所說，當一個人最重要的東西被突然抽走了的時候，賴以維生的重心不在了，世界就可能在一瞬間崩潰或是產生其他難以捉摸的後遺症。南宮雖然是個很自制力的男人；但是他對萍生或是對少艾的看重，都在在可以因為一點微小的風吹草動而產生龜裂的痕跡。更何況是少艾直接對著他說：我們，不適合。這樣的一句話呢？

所以本來已經痊癒（看起來應該是表面好了？）的精神問題，卻在此時此刻復發了。

少艾、少艾，如果你知道南宮為了你變成這樣樣子，你會怎麼想？再一次認為你果然不適合他，應該遠遠的離他而去而不再成為他的負擔嗎？還是願意陪著南宮一起走下去，將這個引發他精神狀況出問題的病因給根除？QQ

看著陷入自我想像裡的南宮那糾結的夢境，就覺得好心疼。少艾不要拋棄南宮。嗚～

一個人要如何在別人把心挖走了後還能活下去呢？少艾你是南宮的心啊。（大哭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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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樓發表於: 2013-03-08 1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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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第二天早上，笏政起床走出房门的时候被沙发上端坐的阿九吓了一跳，挠了挠头，他终于想起来了自家这座小庙昨晚入住了两尊大神。

只不过，笏政觉得比起他在厨房看到的画面，客厅里的阿九就绝对够不上惊吓了。

“一把年纪的人了还玩什么自残啊？”笏政叼着牙刷，指着慕少艾眼底下的一片乌青。开什么玩笑，他可没动手做什么不人道的事情，万一被别人误会他虐待慕少艾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慕少艾没打算就这个话题阐述一下当事人的立场，只是淡淡说道：“早餐就快好了。”慕少艾这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并没能让笏政放松警惕，“你想好了？”

摇摇头，“没。”

“很好，那你慢慢想。”哪天慕少艾不想了，笏政才真的要担心呢，现在慕少艾还能想，想到睡不好，顶着两个国宝圈，至少证明他和南宫神翳之间还是有可能的转圜余地的。至于要怎么转，天时地利人和一个都没具备，笏政觉得还是先把肚子填饱再说吧。

阿九咕噜咕噜喝了一碗多的粥，又吃了一个烧饼两根油条，分量直逼笏政，一桌三人只有慕少艾面前的这碗粥跟刚盛上来的时候没什么区别。

“你今天不是还要上班么？”笏政的言下之意是您老就吃这么一点等下手术刀拿不稳对病人可是极度不负责任的行为。

慕少艾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勉强喝了半碗粥，就将碗放下了。阿九抓了个包子往慕少艾的手里塞，“少艾，吃。”

干得好，阿九！笏政握拳，这娃娃可真聪明，孺子可教也。

果然，慕少艾就着包子，把剩下的半碗粥都喝完了。

出门的时间到，阿九乖乖地钻进了后座，慕少艾替他系好安全带，这才坐进副驾驶座上。笏政发动了车，往幼儿园的方向驶去。

慕少艾看着窗外景物快速倒退的样子，突然开口，“找个时间跟我去车行看看。”

笏政随口接道：“你要买车？”

“嗯。”每天这么麻烦别人送来送去或者自己打车挤公交都不是个事儿，慕少艾这几年跟着导师做了不少项目，还是有存下一些钱的。

笏政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应好，心想，慕少艾这回，应该是要定下来了吧？

毕业之后，笏政是打定主意要留在本市的，所以早早的做了按揭买了房子，现在供着房虽然有点辛苦但他还是挺乐意的，总归是要成家的人，有自己的房子也能安心点。可是慕少艾不一样，从念书时到现在，笏政就从来没有感受到他有一丝半点安定下来的意思，车、房子、家庭，这些旁人看来可以为之奋斗的东西似乎都入不了慕少艾的眼。笏政觉得慕少艾的心思很难捉摸，即使后来他和南宫神翳在一起了，这人眼中的迷茫也并未完全褪去。

即使是只为了阿九而想安定下来，应该也算是一桩好事吧？笏政如是想着，也只能往好的方面去想。

阿九被老师带进了幼儿园，还不忘转头和慕少艾笏政挥挥手。直到看不见阿九小小的背影之后，慕少艾才转身上了车。

车里的气氛安静得有点诡异，笏政知道慕少艾在想事情，他既不想打搅他，也不知道此时该不该劝他。

可即使是劝，又要怎么劝？

劝他不顾一切地和南宫神翳在一起？

都是快奔三十而立的人了，这些少年血气上涌才会讲出的话笏政说不出口，人活一世，人活于世，无奈有，阻碍有，挂虑更有，各种体会，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他不能替慕少艾做决定，也不能鼓动他下什么决心，这路是慕少艾在走，路的尽头是不是南宫神翳，笏政不敢就此下定结论，看着虽揪心，但也只能尽朋友的本分，好歹慕少艾离家出走的时候，还有个落脚的地儿不是？

笏政将慕少艾送到医院的大门口，便离开了。

慕少艾回到办公室，旁人说起昨晚又进来多少个急诊，还有个车祸的云云。慕少艾从不掺和这些，只是低头查看今天要做的事情。

有同事走过来，“慕医生，主任说让你参与一个病人的治疗。”

慕少艾抬头，点头，“好。”

治疗小组只有三个人，主任，精神科的一位年轻女医生，以及刚刚推门进入小会议室的慕少艾。

慕少艾认得这位女医生，精神科的姥无艳，虽然年轻，但是业务水平很好，算是年轻医生中的翘楚。

加上主任，看来这位病人的病情不轻，连他老人家都亲自上阵了。

拿过桌上的文件夹，慕少艾习惯性的从后面翻起，眉头越皱越紧，车祸，只是普通的骨折而已，打了石膏，基本上就只剩下后期护理的事情了，那么主任叫他来做什么？

看出了慕少艾的疑虑，主任心里其实也是不解的，但是病人的家属指定要慕少艾医生，他和醒恶者也有几分交情，总是要卖这个面子的，便只能开口道：“你刚来医院，就当是熟悉一些流程吧。”这个理由别说是慕少艾了，主任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医学生要花费很多的时间在医院实习，像是慕少艾这样的，怎么可能不熟悉医治病人的流程？主任哀叹，老来晚节不保，连说个大话都圆不了。

见慕少艾一副服从组织安排的模样，主任倒是安心了，“那你和姥无艳医生探讨一下病人的病情，姥医生会带你去查房的，我还有病人等着，就先走一步了。”

送走了主任，姥无艳主动开口，“不如我们一边走一边说吧？”她刚才看得清楚，慕少艾是从病历的最后一页看起的，他根本就没看到第一页病人的基本资料，真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是一种怪癖。

对于慕少艾，姥无艳一直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慕少艾这个名字是夹杂着那断断续续的声声“认萍生”被呢喃出来的。醒恶者也曾对姥无艳说过，其实慕少艾和认萍生是一个人，只是有人固执的着了相，总要分开两个来念。她虽然不清楚事情的前因，但后果却是赤裸裸摆在她眼前的。

姥无艳生性淡漠，待人接物总是维持着冷冰冰的温度，很叫人亲近不得，可是近几年来却也能和南宫神翳说上那么几句话。

他的话不多，十有八九都是关于那个人，时断时续，却是记得巨细无遗。

大概是医生的本性作祟，姥无艳对那只听过而没见过的人产生了兴趣，今日一见，虽不很震惊，但也有那样的一种感觉：也就是这样的人，才入得了南宫神翳的眼吧？

入眼是一回事，入了心，入了骨，入了血呢？

姥无艳无声嗤笑，所谓情爱纠葛，不过是求而难得，又或者，求而不得。

听起来并不是很严重的状况，只是姥无艳说这位病人比较特殊，他是由于精神方面出现了问题才会导致自控能力失常，这才导致车祸的。

精神方面的问题？慕少艾蹙眉，这并不是他的强项，所以姥无艳在讲解的时候，慕少艾听得十分认真。

进入病房的那一刻，慕少艾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病人的家属指定要他来当主治医生这一说了。

那人靠在床头静静坐着，骨折的脚打了石膏，看上去僵硬得很碍眼。

慕少艾的眼神终于移到了病人的脸上，苍白，没有血色，嘴角还有一些淤青，病号服覆盖不到的肌肤上三三两两都有些破皮淤血的伤口。可是，最让慕少艾觉得有些天翻地覆的，却是那人双眼中冷漠，是他从未见过的虚无。

不过是一夜未见，竟会演变成这样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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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