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10.14【雁俏】早安，晚安（正文完）(91F更新番外番茄炒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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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秋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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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228)

60樓發表於: 2020-09-05 22:4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引用
引用第56樓堇石于2020-09-03 22:12發表的 : Hx#1TqC/
天啦看我發現了什麼！這個更新速度也是萬萬沒想到了！XD eNc>^:&y*
>&%#`PKT
一路追過來一路都在想，俏如來和史精忠在這裡的關係是什麼。勉強了解一點點精神健康知識也不想把他們想成人格分裂，但是普通的內心不同想法感受的衝突又覺得不夠解釋。然後今晚一邊看一邊想到那本我很喜歡的「公主向前走」（台灣和大陸都是這個譯名），裡邊的維多利亞和維琪（雖然兩種關係很不一樣）。每個人都有的，心裡的另一個自己。不是要消滅和藏起對方，要學著慢慢一起走下去。 f6k=ew
IB\O[R$x
雖然這篇裡的俏如來和史精忠太慘了，我久違的感受到了你說的很「灰」，現在真的越看越明白真的很灰。總是有人不知道是不是玩笑說原劇裡的默蒼離有重症抑鬱，搞得這篇裡的默蒼離像要把俏給搞到重症抑鬱了XD或者他不抑鬱我們看的人也要抑鬱了。 [2\jQv\Y
....... <kOdd)X

引用
引用第57樓堇石于2020-09-03 22:38發表的 : vef9*u`
啊還有就是這篇更新很灰但是也很甜哈哈 X([p0W 9V(
以及魚啊魚，我要去多看幾篇太太的麟魚文緩一緩（咦雖然他在那些文裡也很慘XD） o'J^kd`
hnBX enT6
雖然作者良心發現給了他一個他不會要的蛤蜊，嗯 7 F> a&r

這個速度當然是因為第十四章很垃圾話.......我寫這種東西確實可以很快XD

史精忠跟俏如來在這裡的設定確實不是雙重人格，因為寫到雙重人格我會變得很考究（職業病），會讓故事失去彈性，而且，史精忠就是俏如來，比較符合我想表達的樣子。
就像大智慧說過的，俏俏是純白中有一點黑，大雁是純黑中有一點白；又或者是顥天說過的，俏俏化身黓龍君與他本人截然不同的態度，也許就是他未來可能被黑暗吞噬的關鍵。
我起初就是因這兩個段落而想要寫一個壞一半的俏俏，俏俏拿了黑劇本，大雁只好去拿白劇本，成為本文中三觀最正的人類XD

默蒼離在這裡把俏俏搞成抑鬱，其實我覺得劇裡也是.......只是當初我們看戲的時候驚豔於蒼離的設局／墨家的鑄心／止戈流的傳承，沒有想到這件事往後推移的後座力會讓人逐漸失去光明。蒼離自己也是，否則他又為什麼想死呢。

精忠的心理諮商師有引導他，可惜他一直翹掉治療。
我家也有師尊跟俏俏，還有杏花老溫（x3）失敗魚鱗王Spa藏爸小空黑白，但我也不會選擇買一隻大雁．．．這樣家裡隨時會爆炸XDDD

對照一下這隻魚，你覺得到底是有愛情但一直作死比較好，還是不作死但沒有愛情比較好XD

引用
引用第58樓紫蝶姬于2020-09-04 08:30發表的 : i5cK5MaD
叮咚要怎麼走出去了。 z-N N(G+
我覺得這個時候就需要小鴻本人出來欺負多啦A夢。 rT_J6F5J
氣炸蛤蠣覺得好吃，星移要吃嗎？ 46U*70

小紅還在國外，為了叮咚的治療他很安分的~~~

魚表示蛤蜊還有大好人生，他不能誤人子弟........

引用
引用第59樓初聆月雪于2020-09-04 16:18發表的 : q.VZP
我知道樓主為什麼會說這篇文很灰暗了(笑 S!66t?vHB
相比於天際線跟泥牆桂，各種歡樂對話中夾雜一絲絲的主線走向 08+\fT [
就算最後攤開傷痛，但也只有一次，再加上想到前面的快樂對話(內容不一定快樂就是了)就知道背後是有情感支撐的還不至於崩潰 qSt\ 6~
這篇文一路走來都在削骨割肉 L~Y^O`c
明明處理的課題不一定比另兩篇文輕鬆，垃圾話少就好像沉重了些QwQ fd$nAE
....... XtqhK"f%

天際線跟泥牆桂，故事是正敘，結果沒有先出來；這篇的結果在第一章就出來了，後面怎麼補都灰灰的orz

魚不作死很不習慣對吧，因為沒人可以靠，又一直跟著師兄，如果一作死就會真的死～～～
失戀的努力活下去的魚，好像特別悲苦。
經過這篇的嘗試我終於明白了，魚可以一直作死，但他得談戀愛！一邊作死一邊談戀愛的魚才是我筆下的失敗魚！（頓悟）
老溫不講話也是逼死作者，作者其實跟俏俏大雁赤羽硯硯小空都沒很熟（喂）
老溫表示他一定會在最後一章努力補上混帳的事情XD

雁王在這裡拿到了聖光劇本，一種無論如何我都愛黑化女主的聖母男一！
硯仔的戲份特別多XDDD

番外吼，我來想想到底要寫什麼.......你們要看什麼？不能點太灰暗的，我已經被正文灰夠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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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墨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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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00)

61樓發表於: 2020-09-06 1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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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追了很久，終於真的要來到完結篇了嗎！（笑）
這篇真的好看，因為足夠揪心，所以就足夠吸引人。
好看的劇情就是酸甜苦辣一個都不能少，但是每個都不能不協調。

其實我也認同這篇的雁俏比《泥牆桂》裡面甜。
不是因為劇情很苦很灰暗，是雁俏之間的感情本身就深沉而堅定，而且比起《泥牆桂》裡面相對簡單的浪漫情懷，這裡的雁俏背負的更多，更沉重，路途更艱困，所以感情反而就更真純。
反之，某種程度上《泥牆桂》裡面的溫赤就比這裡甜，也許是旗鼓相當，反正一定沒有輸。
這是我個人的小小看法。

史精忠也好，史仗義也好，史豔文也好，他們把太多的任務或者責任扛在自己肩上，最終只能戴上面具，舉步維艱地前進。
剛開始看的時候，以為史精忠和俏如來是雙重人格。但是細看又覺得不是百分百的解離性身份疾患。
一直看到最後才想起，這個設定可能比較像是戰血天道裡面俏如來化身黓龍君的感覺。把真實的自己藏起來，自己塑造另外一個自己來面對一些不想面對卻又不得不面對的事情。
（其實寫成真正的解離性身份疾患應該也很有趣，不過可能要花更多時間/字數在「自處」以及「治療過程」的描述上了。）

默蒼離是不是因為一路走過來剛好都是他本身性格能夠承受的事情，所以這條道路上他仍然不需要戴著面具呢。
又或者是像史豔文那樣，從一開始就是個面具，最後也不知道怎麼取下來了呢。史豔文或許還有藏鏡人，默蒼離始終只有孤身一人，所以他有沒有面具，好像就沒有人去追究了。追究也找不到真相。

那麼欲星移是不是也算是半個鹹魚性格呢。
如果默蒼離沒有製造這樣的意外，欲星移是不是也就這麼度過他的一輩子了呢。
其實我很喜歡這篇的欲星移啊。我分不出來他在哪一篇比較作死，可是我看著看著，竟然覺得這篇的欲星移十分吸引我。他的感情足夠深沉，也足夠成熟，卻又始終保留著內心深處的一絲浪漫或者夢想。也許大人世界裡的暗戀就是這麼一回事吧。
這樣的欲星移，其實非常美好啊。當然擁有北冥封宇的欲星移也是美好的，不過看著他把自家的另一半藏在心裡/家裡，然後到處亂跑、為了身邊其他的重要之人而不斷給自己找坑跳；這裡的欲星移始終都是為了心底那個最在意的人而拼命活著，又拼命用自己的方式來介入，其實讓我覺得深受感動。
那是多麼好的一條魚啊。
（有番外的話，有沒有考慮寫一下欲星移入師門然後又愛上師兄的過程......；雖然我不確定除了我以外有沒有人想看，哈哈。）

最後表揚一下上官鴻信。愛一個人，就愛他的全部。
史精忠不想讓上官鴻信看見他糟糕混亂的一面，可是我很希望上官鴻信能夠親口向他說一句：“I like you just the way you are.” 讓他知道他完全接受他的全部。
這裡的上官鴻信實在太情深意重了，正劇裡面他其實就是這樣的性格，所以才會一再失去......。這是他的缺點，卻也是他的優點。是我喜歡他的地方。

這篇要結束了。我想應該會是個好結局。
感謝作者。

[ 此帖被凜墨梢在2020-09-06 15:00重新編輯 ]

春滿訟庭花有韻，琴橫臥閣月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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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樓發表於: 2020-09-09 00:1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回覆

我是今天才看到東皇戰影第六集的XD

大約是六年前看完劍影魔蹤，因為實在太喜歡默教授，而他死之後冥醫退（當時也沒有料到魔戮血戰十幾集後他就又出場雖然拖了一身傷痛）、俏哥換了我當時並不喜歡覺得非常陌生的三版造型（誰能想到多年後我會接一尊三俏回家呢XD）然後和史爸一起不知去向，溫皇也從輪椅上起來無望（我記得當時還是看你的「心律不整六題」看到說傳言他短期內是起不來了也打擊到我XD），就沒有再看金光。一直這麼多年過去，今年才偶然重新打開

從三月到七月看完了魔戮血戰到墨邪錄，中間非常驚喜的是發現當年就非常喜歡的溫俏文作者竟然開了新連載，還有我錯過的天際線。於是這幾個月一邊補劇一邊追/補同人真的感覺很幸運

我是從同人文裡才認識硯寒清和海境王相之外的一大家，笑。而且墨邪後半部開始補劇速度變得非常慢，因為我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準備好去看我好不容易熟悉和喜歡三俏之後、似乎是隨四版造型出現的另一個俏如來。也沒有同時追戰血新劇，因為看見的一些關於復活的默教授（當時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誰）讓我不確定自己想不想立刻去看。

不過進入九月忽然好像比較有動力，今天刷到東皇第六集，終於看見試吃官華兒縝兒出場，撒花！之後應該也是會慢慢看，停停補補吧XD

天啦，我最喜歡的金光同人作者家裏竟然有那——麼多尊偶，如果算上隔壁霹靂的，那會有多少？真的非常非常嚮往了^ ^

默蒼離真的把自己和兩個徒弟都搞到抑鬱，我好像在文裡不只一次見作者吐槽把人帶歪的墨家。唉。俏哥的心理諮商，時機未到呀他還沒有準備好吧，在十五章期待那個時機^ ^

我本來覺得魚又要勞心勞力還要重傷還沒有戀愛談實在很慘，而且他好像一直放不下他師兄心裡一直有未放下的牽掛就很慘。不過十四章裡看他慢慢也在至少看上去開始怡然自得。他自己可以調節好心情的話，雖然還是很慘，不過有沒有戀愛好像就不是那麼重要了^ ^

這篇在我心裡甜的點在於有一個人始終沒有放棄俏哥，感謝大雁XD他說他也會愛俏如來的時候我有一點意外然後覺得輕鬆好多。俏哥身邊的其他人也沒有放棄他，雖然他自己想放棄自己。

也許我補完戰血再來看這篇文會有不同的感受，雖然我大概會猶豫要不要去認識劇裡的那一個俏如來，最終應該還是會慢慢看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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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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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樓發表於: 2020-09-09 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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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大大是神仙～(￣▽￣～)~～(￣▽￣～)~～(￣▽￣～)~

我谁也没有等，谁也不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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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樓發表於: 2020-09-09 2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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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東皇第七集，我看到俏對玄狐說「我怕我自己會失去初心」

所以這篇開頭俏對小蛤蜊說過的話他原來真的說過啊，開始感覺到一點致鬱的地方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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堇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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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樓發表於: 2020-09-11 0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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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充：當我看到天際線的時候，心裡第一個想法是，那個當年每次都說想寫溫赤結果寫成溫俏的作者終於心願達成寫到溫赤了呀XDD然後一路看一路追，看得多了，看溫赤變得很順理成章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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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秋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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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樓發表於: 2020-09-12 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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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引用第61樓凜墨梢于2020-09-06 14:47發表的 : 2(0%{*m
一路追了很久，終於真的要來到完結篇了嗎！（笑） J.XhP_aT
這篇真的好看，因為足夠揪心，所以就足夠吸引人。 4gC(zJ
好看的劇情就是酸甜苦辣一個都不能少，但是每個都不能不協調。 Z8FgxR
Vm\zLWNB
其實我也認同這篇的雁俏比《泥牆桂》裡面甜。 #<"od'{U
....... Qt{){uE

雖然我通常用一篇回覆來回應讀者們，但您值得整篇XD

泥牆桂裡，俏俏拿到了小公主劇本，他善良天真但任性執著，他沒有體會大雁承受過的事情，有參與到的部分又忘記了，所以他的黏皮糖模式始終沒有打開大雁心房。
在這裡，換大雁拿到了被女主瞞在谷底的男一劇本XD他雖然不是每件事都知道，但他體會過他老師的手段，他理解俏俏可能遭遇了什麼，所以死心塌地守護，如同他師弟當年對他做的那樣。

溫赤吼，他們不是主角啦XD而且老溫啞十集我真的甜不出來XD老溫不說話逼死作者啊～～～～～
不過這兩人的關係在這裡確實無法像泥牆桂一樣親密無間，畢竟有過算計。

如果你有往回看我回其他人的部分，大概會知道我並不想把他寫成解離性人格疾患，畢竟就專業的部分來說，解離性人格疾患理論上該在幼童時期有過極可怕的經歷，這不符合設定；而且，寫成解離性人格疾患也不容易表達情感部分，所以我自己是沒有用這個設定下去寫的。
不過，還是有讀者看完認為他們是雙重人格，我覺得也沒關係，讀者的看法也是一種說故事的方式。

設定上的默教授應該是能承受這些事的，但不代表他沒有情感面的掙扎；雖然他看起來比在劇裡更無情，不過誠如我反覆在不同故事裡描述的，我心裡的默蒼離是絕情人，卻不是無情人。

欲星移很不鹹魚噢，他為了師兄做了很多他性格中不想做的事，連師兄已經跟冥醫同居了他還是照樣做。
只是後來他遲疑了一次，師兄就踹他走了。
我也覺得這隻魚挺好的，不作死，努力活著，不過大家都覺得看了難過XD
寫他跟師兄的故事？那豈不是更難過了XDDDDD師兄不要他，跑去跟杏花君湊對了XDDDD

老實說吼，在戲裡看到雁王出來亂的時候，真的會覺得天啊你又來了。
但是跳出戲後，又覺得其實是可以理解他的痛苦。
有時候我覺得是正劇裡沒有給他足夠的時間空間，導致他在所有的同人文裡活得比正劇更精采XD
（反例是默教授，正劇裡給足鋪陳性格朋友過往時間空間智謀情感，要在同人文裡更出色比較不容易）
我有時候覺得我這樣寫大雁大概是out of character吧，但我已經盡力了XDD他要是沒這麼可愛，我就寫不下去了XD

好結局沒問題！
只是番外目前沒有頭緒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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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秋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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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樓發表於: 2020-09-12 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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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回覆

引用
引用第62樓堇石于2020-09-09 00:11發表的回覆 : ;Dp*.YJ
我是今天才看到東皇戰影第六集的XD I>l^lv&[+
X,G"#j^
大約是六年前看完劍影魔蹤，因為實在太喜歡默教授，而他死之後冥醫退（當時也沒有料到魔戮血戰十幾集後他就又出場雖然拖了一身傷痛）、俏哥換了我當時並不喜歡覺得非常陌生的三版造型（誰能想到多年後我會接一尊三俏回家呢XD）然後和史爸一起不知去向，溫皇也從輪椅上起來無望（我記得當時還是看你的「心律不整六題」看到說傳言他短期內是起不來了也打擊到我XD），就沒有再看金光。一直這麼多年過去，今年才偶然重新打開 Z]{=Jy!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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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該不該阻止你看東皇戰影跟魆妖記XD
老實說我自己都不想看.......
看了之後要不是對俏俏跟王相失望，就是對編劇失望XDDDDD
雖然理智上能明白編劇想要說一個兩方陣營各有理念的故事，但情感上真的不行啊XD我應該在寫深海的時候大聲哀號過XDDD
當初我寫心律不整的時候是聽到三編跟大俠為了老溫要不要起床而吵架，偏偏當時的片頭(還是尾？)放了老任，讓我覺得官方欺騙我感情XDDD

我家的偶，我去算算．．．霹靂天宇金光，一共22！

墨家就是詐騙集團啊，你想想看，收你當徒弟的時候沒告訴你你會在鑄智的時候被罵死，鑄計的時候差點被打死，也沒跟你說鑄心就是要你拿刀砍死師父～～
你要是沒通過考驗，你師父就要殺你，你僥倖逃過一劫，卻還是失去父親跟妹妹。
你要是好不容易通過考驗，結果就是在毫無事先告知的情況下強迫置入止戈流跟墨家鉅子位置，從此被師兄跟師叔們追殺。
根本被騙進生存遊戲裡。
你後悔了想離開？死就可以，但得先找個信得過的人殺你，找不到就不能離開這個位置，自殺的話你弟弟魔世魔王會得到止戈流喔啾咪～～
這不是詐騙，什麼才是詐騙啊！！！（摔碗）

然後新劇，我覺得俏俏也許真的在慢慢黑化，只是一種感覺，也許換了編劇之後又沒了XD。

之前我真的是站溫俏，我很喜歡他們倆初期相處的模式，但是大家都站溫赤，讓我覺得有點寂寞XD
後來有一天，有個很親近的網友說，我覺得你溫俏沒戲了XD現在寫赤俏的都比你溫俏多XDDDDD
一語驚醒夢中人啊.......於是我就不掙扎了，自動站過去待好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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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秋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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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樓發表於: 2020-09-12 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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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63樓素素素素于2020-09-09 10:11發表的 : d@a<Eq
啊啊啊啊大大是神仙～(￣▽￣～)~～(￣▽￣～)~～(￣▽￣～)~ Wuk8&P3

謝謝你喜歡！！！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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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秋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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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樓發表於: 2020-09-12 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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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沒有在一週內更呢XD因為我忙到快斷氣了.......
先這樣，番外我再想想～～XD

-------

（十五）

──────

欲星移有點後悔自己沒有把話講得更清楚。

隔天早上，史精忠聽他話、讓硯寒清領著去了醫院的院長室，捧回一個紅玉琉璃甕、還有一只牌位，看來不是太新、確實像是已經放了兩年──

【先夫上官鴻信君生西之蓮位　陽上史精忠奉祀】

做得超有那個樣子，要不是欲星移當初是讓上官鴻信從國家級醫學中心推過來的，他還真會信了這鬼東西……靠！神蠱溫皇你是不是有病？你亂立牌位就該算你自己業障，你竟然用史精忠的名字立！你還把這東西讓史精忠帶回來！那個紅玉琉璃甕裡面裝的到底什麼死人骨頭？！

心裡不停冒出髒話的欲星移憤慨地與自己的手機奮鬥，喵的，赤羽信之介的電話為什麼打不通？神蠱溫皇你敢作敢當點！讓你老婆接電話！

打從受傷之後，欲星移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腿動不了很遺憾，如果可以的話、他現在就想衝到醫院去將人暴打一頓──會不會反過來被打死是另一回事。

史精忠面無表情地抱著東西回了自己房間，欲星移看向一臉心虛的硯寒清，覺得自己真的有夠失敗，連把學生教好都做不到。

「你就眼睜睜讓神蠱溫皇跟他講鬼話？」

「溫皇說是心理治療，讓我別插手。」硯寒清做了個深呼吸，欲星移的臉色非常難看，他剛剛差點以為他老師會操控輪椅衝過來撞他。「而且，我確實不知道上官鴻信有沒有活著。」

也許史精忠這輩子面臨的取捨都是不斷重複的，不想要出頭、就會成為眾人面前最亮的那顆星，不想要犧牲、就會犧牲更多重要的人事物，不想去做表定的心理治療、就會被溫皇丟炸彈。

欲星移滿心懊悔，他就不該讓史精忠去找溫皇，是他低估了溫皇鬼扯的能力。「這是哪門子心理治療？你看他像是能好嗎？」

「溫皇說，其他的死傷都有不得不，」努力回想著溫皇說的話，硯寒清在當場是真的有被說服、但他懷疑自己的轉述能讓欲星移接受。「唯獨雁王沒有，俏如來對雁王下手、只為了讓計畫推展得更快更順利，這屬於不必要的犧牲，是史精忠難以與自己和解的部分。」

如果當晚雁王沒有出事，選舉期間修羅國度對雁王陣營的攻擊也已足夠，俏如來手上依舊有那些證據能逼最高檢察署出手。只是輿論的壓力可能變得微弱，步調會慢上許多；而拖延、代表的就是變數，如果讓戮世摩羅有喘息甚至發言的機會、如果戮世摩羅手上有俏如來沒掌握到的證據，局勢隨時會翻轉。

回到那個問題，雁王在競選晚會上作那樣的宣言，最終的目的是什麼？即使當初不夠清楚，此刻也已經相當透徹。他做了一個那麼明確的球給俏如來，如果俏如來無視、如果俏如來讓這個機會流失，那先前因這個宣言而被修羅國度攻擊的人──像是欲星移、或是雁王陣營的助理與支持群眾──他們所受的傷害，就是白費。

更糟糕的情況，如果局勢因而反轉，那這個計畫裡每一個或死或傷、或失去自我的人，都是枉然。

但確實，溫皇說得沒錯，犧牲雁王不是必要。

這些曲折，欲星移都懂；他也明白，今天不是說上官鴻信還活跳跳、史精忠就能放過自己，俏如來確實用了能致人於死的方式、並且達到目的。上官鴻信能活著是靠自己──好吧，也靠史精忠的暗示。

但無論出於什麼理由，心理治療需要這麼激烈？

「所以他就讓史精忠抱著骨灰罈跟牌位回來，讓這孩子更難原諒自己？」

硯寒清抿了下唇，他知道接下來說的話肯定會被老師唾棄。「溫皇說，『沒有骨灰的琉璃甕，只是一個藝術品；沒有生辰八字的牌位，也只是個寫了名字的木牌』。」

呵。欲星移覺得這段話該錄音下來給赤羽信之介聽聽。「我不介意哪日也送他藝術品跟名字木牌，他喜歡他自己的還是赤羽的？」

「老師現在沒收入，別浪費錢。」

「？」欲星移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還訓我？你翅膀硬了是吧？……好吧，蛤蜊，翅膀本來就硬的。

「呃我的意思是，老師別在溫皇身上浪費錢。」深怕待回連欲星移也把自己關回房間不理人，硯寒清連忙解釋。「史精忠那邊，如果他太沮喪，我會想辦法。」

不過，並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想。

史精忠把自己一關就是三天，硯寒清沒破門而入的原因是裡面的人看起來還知道要活著；三餐算是有吃、只是量不多，不想見人、但還記得抱走嘿小紅，哆啦A夢只能形單影隻地在外頭晃。

欲星移撸著腿上百無聊賴的白貓，乖寶貝，你想不想去找嘿小紅玩？

哆啦A夢咪了一聲表示贊同。

那我們去踹開那扇門如何？

別擔心欲星移要怎麼在腿不能動的情況下去踹門，因為他才剛到達史精忠的房間，門就開了。

「師叔？」史精忠肩上站著嘿小紅，懷裡捧著那只紅玉琉璃甕──欲星移一點都不想叫它骨灰罈──眼睛整個是腫的，眼尾還有點紅，也不知道到底是哭了幾次。「我打算把這個拿去花園埋。」

「這裡理論上是溫皇的房子，」欲星移在心底翻了個白眼，把溫皇給的藝術品埋在溫皇的花園裡，感覺真是一點毛病也沒有，那個寫了名字的木牌能一起埋嗎？他看到那個木牌就想揍人，史精忠你該不會真把牌位供在衣櫥裡了吧？「你把東西埋在他家，可能需要徵求他同意。」

史精忠面露猶豫，基本上沒人會同意外人的骨灰埋在自家花園。「要不，我能拿去大海撒嗎？」

欲星移幾乎是瞬間就知道史精忠想把那罐東西拿去哪裡撒。「你當初把上官鴻信從那片海灘撈回來，現在要把他撒回去嗎？」

不說別的，就說那可能是一罐麵粉或是沙子，溫皇要是更壞心點、那裡面也可能是一堆吃剩的鵝骨頭，很難說拿去倒在海裡會不會被環保局罰款。

以嘿小紅的思考來說，牠始終覺得那一罐是滿滿的小魚乾，所以史精忠才那麼寶貝地一直抱著。

「我當初，就不該把師兄撈回來。」

史精忠腳下有些虛浮，如果他沒有拜託師叔、沒有去海灘上撿回師兄，師叔會是二弟的對口，二弟會死在修羅國度，但也許……也許父親還在、也許老師與師叔還健康如常、也許他不需要是俏如來。

他終究沒有保住任何人，這一大圈都是白繞，這些苦痛都是白受。

「你要早個七八年有這種覺悟，我就不會被師兄趕出情報局了。」

欲星移的話聽起來似是抱怨，臉上卻掛著笑意。「同樣的話我跟硯寒清說過，命運的走法不是若A則B、非A則非B這種定律；你與他都是聰明機靈的孩子，如果硬要往死路想，那不是想不通、而是不願想通。」

「師叔不願接受硯同學，也是不願想通？」

「……」欲星移再次感受到孩子們翅膀硬了的痛苦──氣到內傷，他突然覺得溫皇把牌位跟紅玉琉璃甕交給史精忠，好像也不是這麼罪無可赦。

「我聽說師叔接受過缺舟先生。」

「……」被師侄連續攻擊的欲星移想報復社會，在這一刻、只有這一刻，他想跟溫皇說句：幹得好！

「師侄，我以為我們討論的重點是在你。」

「我已經沒什麼能討論了。」史精忠抱緊手上的紅玉琉璃甕。「我只是覺得，比起缺舟先生，師叔應該更喜歡硯同學一點，為什、」

「師侄，有關於你的事情我們等一下回頭談，現在讓我先鄭重澄清一下。」

欲星移滿臉黑線地打斷了史精忠，他覺得這個議題不該一直被提起；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與預估壽命，他跟一個八十歲老翁無異，你會拼命搓合隔壁的八十歲老爺爺跟對門的黃花大閨女嗎？除非黃花大閨女很缺錢，想謀害老爺爺拿遺產。

「我答應缺舟，是為了任務，而且是我師兄要求我答應，這是公事；硯寒清是個好孩子，我希望他擁有這世上的美好、無論是人或者事物，我對他的想法與對你一樣。」

「至於我自己，」欲星移頓了下，要對著師兄的學生說出那句永遠說不出口的話，還是太難了。「……就當作是得不到的最好吧。」

「但是、」

趁著史精忠分心，欲星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出手，不只制止史精忠的發言，還奪過了那只紅玉琉璃甕。「現在，讓我看看那罐你要拿去海灘撒的東西，到底裝了什麼。」

「師叔！」

史精忠大驚、衝上去要搶，欲星移側身閃避、將東西揣在懷裡，史精忠一手壓住他師叔肩頭、另一手用力去扳那人身軀，企圖把甕搶回來；他心下既急且亂，嗓音裡有壓抑不住的泣音──

「師叔，就算師兄害你重傷你也別這樣！是我！都是我！都是我的錯！」

那一刻欲星移忽地明白、溫皇所謂的心理治療要在怎樣的情境下發生，就是在這個「上官鴻信的骨灰」之前、連結上這句「都是我的錯」；然後他必須要徹底消滅「上官鴻信的骨灰」，讓這個連結瓦解。

──神蠱溫皇，下次要合作能不能明講？不，還是沒有下次的好。

欲星移相信這個甕蓋絕對沒有封死，他用指尖挑了下、琥珀色的蓋子果然有些鬆動；他主意一定、便卸去了全身氣力，史精忠的勁道沒了抵抗，瞬間讓欲星移連人帶著輪椅往側邊倒去。

在房裡聽到巨響而衝出來的硯寒清，見到的就是這副景象──

輪椅倒了、欲星移摔在輪椅邊，紅玉琉璃甕的蓋子掉在不遠處，與蓋子一起與甕體本身分離的、還有一個信封袋。

史精忠早撿起了那個甕，此刻愣愣地站在原地發呆，硯寒清走過去看，甕中空空如也；他想罵人，但不知到底該罵哪一個，如果兩個都要罵、那也該有先後，他不確定該先罵哪個。

無視他學生的怒氣，欲星移伸長手臂，勉強撈到了那個信封袋，這回他得先確認東西沒問題、才能交到他師侄手上──

嗯，一張艙等很好的單程機票、一張鉅細靡遺的路線圖、還有一支鑰匙，目的地看來應該是住宅區──要是神蠱溫皇再把人導去公墓，他就要去追求赤羽信之介！

「師侄，我手段激烈了點，抱歉。」他遞出那個信封袋，對著還沒回過神來的史精忠做了個加油手勢。

「我轉院的時候，把我推上又推下救護車的人，就是上官鴻信──活蹦亂跳的那種。」

──────

上官鴻信在黃昏來臨之際走出大學校門，踩過滿街帶毛落果，空氣裡瀰漫著微妙的懸鈴木氣味；他抬起頭，頭頂的樹蔭即將轉成黃色、也變得略嫌稀疏。

又要入秋了，是他回到這裡來之後的第三個秋天。

他前半生把所有心神放在那些無法光明正大說出來的事，入羽國之前勉強完成了大學學業，算不上品學兼優；後來託史精忠的福，他在這裡住了三年、有幸申請到有興趣的研究所，這次再回來，運氣又很不錯地申請上博班。

剛回來的時候，指導教授W問他，回國做什麼去了？他說參選國會議員，教授有些驚訝，你們國會議員是這樣隨便跳進去都能選的？

上官鴻信聳聳肩。當然不是，他說，所以我沒有選上。

W教授又問，那你幹嘛選啊？有理想？

上官鴻信搖搖頭，露出個半真半假的笑意來。我內人想選，我怕他選上了會不要我，所以我也去選。

你內人？你結婚了？難怪那麼多女學生向你示好、你都不理……等等，但你回來了，你沒選上、所以你妻子選上了？

嗯。上官鴻信頷首，唇角彎曲的程度有些苦澀。

W教授說，哎呀沒關係啦，天涯何處無芳、

沒關係，我可以等。上官鴻信說。

只是這個等待比他想的難熬，不是時間長短的問題，是沒有終點的感覺；如果是國會議員的任期，好歹有個年限。

溫皇偶爾會給他傳史精忠心理治療的報告，不過次數極為稀少，他用膝蓋想都能知道是史精忠找理由閃掉；他們畢竟是同一種人，一種不願他人窺得自己內心苦痛的人、一種不願明白自己傷痛的人。

一種，連內心有所掙扎、都會覺得自己有罪的人。

但這樣下去、何年何月能到頭？上官鴻信可以愛俏如來，縱然他喜歡史精忠的善良溫柔，但他擁抱史精忠的一切──

一切，包括俏如來。

要不是知道俏如來的存在代表史精忠的痛楚，他未必要對溫皇妥協。

然而在這裡的每一天，他都在考慮是不是飛回去把人綁走，想的次數多了，連飛機訂幾點、回去坐什麼車、繞哪條路、怎麼解決礙事的蛤蜊都想好了；後來W教授說，你同學在報告研究進度的時候你一直在下面畫路線圖，我看你是不夠忙吧？那來兼個助理。

上官鴻信很想說他不缺錢，情報局給編制外人員、特別是線人的任務獎金向來極為優渥──因為大部分人都無法活著領到，無論開多高都可以──他剛好是唯一有拿到的那個人；不過為了阻止自己胡思亂想，他還是去兼了助理，但書是萬一他內人來了、他就要立刻辭職，W教授不能有意見。

他走過街坊，發現家家戶戶都開始擺上了南瓜類裝飾，前年他沒心情準備、去年他被學術事務忙死，今年終於閒散了些；於是他繞了些路，也去買了幾個現成的南瓜燈回來放在院子裡點綴，又把庭院的落葉掃成堆。

來到異國，掃葉子是上官鴻信的罩門之一，每天都要掃、掃也掃不完；他就不懂，葉子在溫帶怎麼這麼能掉？能不能放過他啊喂！

他走進屋子裡，從冷凍庫拎出硬麵包丟進烤箱，又從冷藏室裡端出早上沒吃完的生菜沙拉，大抵這又是一頓了；他不是不講究吃，只是看吃食的意義是什麼，享受美食的時候自然是要極好，但維持生理運作的話，這樣就足夠。

維持心理運作的，卻是怎樣都不夠。

他在沙發上坐下來，按開電視螢幕與光碟機，那張光碟上的東西已在這兩年有餘的時間裡反覆播放過無數次──

雁王跑過馬拉松終點線，俏如來張開雙臂、笑著給了他一個擁抱。

上官鴻信覺得有點可惜，早知道只剩這個可供留念，他當初應該在夾層房間架設攝影機──就算史精忠不願意，俏如來也不會不同意──反正公約第十條只說影像不能外流、沒說不能拍，那他現在就有很多可熬過夜晚的配菜了（？）。

……千金難買早知道啊。

他在隔壁那棟房子給史精忠準備了一個房間，裡面有一切史精中曾經提到過的東西，G國的蠟燭雕、R國多層次娃娃、S國的鐵道列車模型、F國的耶誕裝飾系列、I國的藝術面具……他每天會走進去換洗床包枕套與棉被，順便把那些小東西擦乾淨，無論他在研究室裡待到多晚。

就當作他師弟只是很忙，每日都比他早出晚歸。

電視螢幕上的片段已經反覆了幾次，上官鴻信咬了一口乾麵包，覺得自己就是當初百般嫌棄俏如來、不懂得知足惜福，現在才會在這裡獨守空閨。

俏如來也沒什麼不好，堅忍果敢積極努力耐操（？），進退有據，政治化跟社會化程度完整，演技直逼小金人；除了會殺夫之外，簡直挑不出問題。

不好的是他，該珍惜的時候白白放過。

上官鴻信關了電視去洗澡，走出浴室的時候，電視卻是開著的，螢幕上的俏如來又抱了雁王一次。

「？」他剛剛沒關？遙控器瘋了？上官鴻信拿起遙控器，在其下看見了一根白色髮絲。

他回過身，他師弟就站在冰箱前，側身倚著中島，左手拎著半個結球萵苣、右手是一塊過期乳酪。「師兄，你冰箱裡連點人吃的東西都沒有。」

上官鴻信冷笑一聲，就算是夢、他也要先嗆回一句，再考慮要不要撲倒。「師弟以為在這裡能吃滷肉飯？」

「滷肉飯是赤羽先生愛吃的，不是我。」嫌棄地把結球萵苣扔回冰箱，過期乳酪直接進了垃圾桶，史精忠搖搖頭。「如此異國，不是該來點鵝肝醬料理？」

「如果想糟蹋鵝肝醬罐頭，找我料理可是特別正確。」上官鴻信指了指自己的右上腹。「如果想吃新鮮的，在這裡、鵝還沒殺。」

「既然還活跳跳，」史精忠抬起頭，直直看進他眼底。「為什麼雁王要假裝死了？」

這個問題有很多答案。

有最具殺傷力的答案，叫做『你不就希望雁王死？』，也有避重就輕的答案，叫做『雁王死了，上官鴻信才能在這裡逍遙自在』，雖然目標只有一個、結果也只有一個，但任何答案放到這個問題之前，都算不上錯。

上官鴻信選了他認為誠意最大的答案，實話。

「鐵驌求衣要用極端的方式剷除修羅國度，當日需要一個新聞轉移輿論的注意力、最好能讓大眾覺得修羅國度罪有應得。」

你知道我知道大家都知道，就算那個人本來沒那麼好，他死後的那幾天、所有的人都會說盡他好話，讓他看起來跟聖人的差別只是姓名不同；那麼，雁王死在剿滅修羅國度的前一晚，時間不可謂之不恰巧。

就算有人覺得鐵驌求衣的手段太過，但雁王剛死，讚頌雁王、譴責修羅國度的聲音正盛，那些異議無法被大眾聽見或接受。

這個答案太好，史精忠無法提出任何毛病，但不代表他就沒其他不滿。

「那麼，師兄落荒而逃、避而不見，又是為何？」

上官鴻信覺得後背有點涼。應該的，異國的秋天嘛，他屋裡暖氣沒開、他剛洗澡出來；下半身家居褲，但上半身只有浴巾，會涼是應該的，絕不是他怕了！

「冤枉。師弟打過電話給我嗎？傳過訊息給我嗎？發過電子郵件給我嗎？」他給自己壯了壯膽，突然又有了底氣。「既然沒有，如何說我避而不見？」

史精忠點點頭，沒跟他師兄的睜眼說瞎話計較，他還能計較別的。「所以，師兄不否認落荒而逃了？」

這是個死亡命題，上官鴻信承認了落荒而逃、就得回個理由，但每個理由都不是現在適合的答案──

『神蠱溫皇叫我滾。』他上官鴻信是什麼人？神蠱溫皇讓他滾就滾？除非那傢伙改名叫神滾溫皇。

『據說我的存在會加重俏如來的存在。』等等，這回答豈不是等於說他不接受俏如來？這坑自己跳下去，後面就完了。

『我怕你不想見我。』這種狗血式劇情就免了吧，他可以想像後頭的一百句對話──

『我哪裡不想見你！』
『你就是不想見我！』
『你怎麼會知道我不想見你！』
『我就是知道你不想見我！』
『你不是我你怎麼會知道我想什麼！』
『因為我愛你所以你想什麼我都知道！』
……

好，算了，這個橋段還給瓊瑤阿姨。上官鴻信擦掉髮尾的水珠，選了一個略帶攻擊性的回覆。「那倒是，畢竟我只有兩個身分，再死一次就沒了。」

「上官鴻信。」史精忠臉色一沉，這回覆他絲毫無法反駁。「……師兄是貪生怕死之徒嗎？」

「是啊，怕你沒老公。」

「那為何現在師兄願意見我？」

又是陷阱題。

上官鴻信走過去，捏了捏史精忠肩膀，蛤蜊同學還算能照顧人，他的師弟並沒有消瘦太多。「咳，史精忠先生，需要我提醒你一下，你剛剛是在我洗澡的時候擅闖民宅嗎？要是換個國家，你這個行為可是會被當場擊斃的。」

「不要閃避我的問題。」這個問題的答案很重要，至少對史精忠而言重要。

「我一直都在等你。」

「等誰？」

上官鴻信心下直嘆氣，今天每個問題都是坑。「你是誰，我就等誰。」

「師兄這麼說可不合理，」史精忠表情嚴肅地拉下了上官鴻信的手，輕輕地掂在掌心。「如果誰都可以，就不用等這兩年有餘，師兄得誠實點、別連自己都騙。」

傾盡一生，人都在尋求他人的肯定，對整體的肯定、對個別特質的肯定；親近的人、喜愛的人、討厭的人、毫不相關的人，每個人的肯定。

不信嗎？

你男朋友喜歡你性格好，你就想問我不漂亮嗎？他喜歡你漂亮，你就想問我只有外表嗎？他喜歡你漂亮又性格好，你就想問我身材不好嗎？他喜歡你漂亮性格好又身材好，你就想問難道你只饞我身子？

你在意父母師長的肯定、你在意伴侶的讚美，你恨不得情敵或競爭對手嘴裡能講出一句你優秀，你連菜市場的大媽叫一句帥哥或美女你都開心。

但是接受自己的一切，這種不需要求任何人的事，許多人折騰一輩子、都辦不到──

我們需要別人來告訴我們，你很好、你哪都好，哪怕是那些你覺得不好的地方、都是你最好的一部份。

上官鴻信對自己非常了解，他精明、執著、心無旁鶩，但他狡詐、偏執、對不在意的人事物疏離淡漠；好與壞一體兩面，人必須徹底理解並接受自己的特別，才能在漫漫長路中平靜而堅定地走下去。

他師弟哪都好，史精忠俏如來都很好，但他師弟自己卻不知道。

「你是誰，我就等誰；但你是誰，你都能接受嗎？」上官鴻信伸出手，從史精忠的襯衫口袋裡夾出那張老照片。

誰不喜歡呢，初掌情報局、還有點血肉的默蒼離，年輕而充滿朝氣的欲星移，自信且雄心勃勃的自己，天真稚嫩、兜帽下閃著聖光的史精忠。

比起電視螢幕上那跑得精疲力盡的雁王、掛著虛偽笑容擁抱雁王的俏如來，誰不喜歡年少純樸的樣子？

但總是看著後面，往前的路就走不好，除非你眼睛長在後腦勺。

「沒有，你只接受這一個自己。」

史精忠啪地一下奪回了照片。「別亂拿我的東西。」

「你這句話有三個謬誤。第一，你放在明顯之處，我端端正正地拿、就在你面前，何來亂字？第二，搶奪孤獨老人唯一的寶藏，還理直氣壯地據為己有，我要問問蛤蜊同學、你們小學老師到底怎麼教的？第三，」

逼近史精忠，上官鴻信指了指自己鼻子。「人好端端在這，為何要執著於一張糊到不行的相片？你看我鼻子在照片上都快沒了，你聽過有個布袋戲人物叫秦假仙嗎？」

瞄了照片一眼，護貝被磨得最糊的地方確實是上官鴻信的鼻子，史精忠噗哧一笑，他想那大概正對欲星移皮夾裡放零錢的內袋。

史精忠既來到這裡，有些事他已想得明白；就算還餘下什麼不能想通，那是如師叔所言、是他不願想通、不甘心輕易放過自己。

他是想確認，他師兄之前口口聲聲說對俏如來沒興趣，到底是喜歡史精忠、只喜歡史精忠、抑或是只喜歡那個單純的史精忠？

這三個選項看似相同，意義卻全然不同。

現在他知道答案了。

「……我今晚睡哪？」史精忠仰起頭，一臉理所當然。

「不請自來，當然睡沙發。」

「上官鴻信！」

上官鴻信笑了笑，把史精忠推到自己的房間前。「我的床師弟考慮一下。」

「烏漆抹黑的，不愛。」史精忠盯著純黑色的床包跟被套，撇撇嘴表示嫌棄，這種顏色，就算兩年沒洗、恐怕都看不出來。「一隻鴻雁，住得跟烏鴉一樣。」

「那，隔壁有一間不錯。」

想也知道史精忠不會滿意自己的房間，上官鴻信拉著人走到隔壁棟，打開那間他給他師弟準備的房間。

純白帶著粉金色花紋的寢具，窗台與床頭櫃上滿滿的可愛小東西，每個都是他們過往閒聊提過的東西；史精忠眼眶一熱，他可以想像他師兄是帶著怎樣的心情、怎樣的回憶，去尋找這每個擺設、把它們帶到這個房間來。

「這間很好，公主房，適合給白雪公主或是睡美人住。」他用衣袖抹了抹臉，又換上不甚滿意貌。「沒別間？」

上官鴻信挑了挑眉。還是不滿意？看來他小覷了他師弟。「是還有一間，但怕你住不起。」

「怎麼說？」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公主房的浴室，浴室的另一頭還有一道門；上官鴻信走了幾步，在打開另一道門之前停下。

「這房間麻煩，有一些公約要遵守。」

一對眼睛彎彎像新月，史精忠幾乎掩不住臉上的笑意，用手肘撞上他師兄胸口。「說來聽聽？」

上官鴻信清了清喉嚨，努力保持一臉正色。「第一，不把房間外的事帶進來，不過問對方在這間房間之外的事。」

史精忠接過話，第二條向來是歸他唸。「第二，只有你跟我知道，誰對老師說溜嘴、誰就是小狗。」

「第三，清理房間是共同的責任，輪流當值日生。」

「第四，叫聲不能忍，否則是在藐視軍事等級的隔音。」

這個房間有沒有軍事等級的隔音，史精忠不知道；不過這是異國，兩棟房子打通、外頭的庭院很大、鄰居離得很遠，應該沒關係吧？

然後是第五條，史精忠對著上官鴻信眨眨眼，十足挑釁；上官鴻信無奈地揉了揉那人一頭白髮，從善如流地跳過了第五條。

「第六，除了果凍與氣球以外的特殊用品，需要雙邊討論同意後才能使用。」

「第七，不可以勉強對方。」

「第八，消耗物品費用共同負擔。」

講到第八條的時候，上官鴻信突然意會過來；為什麼他唸的都是責任義務公約，而史精忠唸的都是情感公約？明明交換了單雙數不是嗎？

但那又有什麼辦法呢？老婆自己挑的，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史精忠得意地唸出第九條──

「第九，不可以吵架、要相親相愛。」

「第十，任何影像不能外流。」

想到第十一條，史精忠頓了幾秒；他早先指責他師兄的時候，那人竟沒拿這條堵他。「……十一，走的時候不道別，走一天或走十年、都一樣。」

「十二，結婚的時候不用來，禮金得要很大包。」

上官鴻信已經忘了訂第十二條的時候他倆到底討論了什麼，現在想想也是合理；來多尷尬？敬酒敬到對方那桌的時候，老師跟師叔會用什麼眼神看他們？不來又好像很無情，不如來一包很大包的禮金。

公約唸完，史精忠推開門，裡面房間的佈置與史家老宅的夾層房間一模一樣，super king size的床，左右兩邊的活動床頭板，連床包被套的花色都一樣。

他回過身，抽走上官鴻信披在身上的浴巾，眼底閃著狡黠光芒。「是不是少唸一條？」

「不合時宜的東西，我拿掉了。」上官鴻信走進房間，閃身窩進棉被裡，異國的秋夜太涼、他實在需要一些取暖的手段。「十一跟十二也應該與時俱進一下。」

「怎麼個與時俱進法？」

「十一，不准走；十二，禮金不用了，但婚禮必定要出席──畢竟沒有新人不出席自己婚禮的，對吧？」

史精忠翻身上床，藉由搶奪棉被的手段、清楚地表達了他的不滿。「話都師兄講了，說好的雙邊討論同意呢？」

失去浴巾又失去棉被的上官鴻信決定投降，反正哪次不是他投降？「那麼，第五條給師弟你與時俱進，你說什麼我都照辦，絕無異議。」

第五條是最該死的一條，史精忠不知道上官鴻信還記不記得，不過這條當初是他自己提的；對另一個人的情感沒有信心，不如說服彼此不放感情、說服自己只是玩玩，減輕自身的心理壓力。

只是後來，這一條成了他心上日夜輾轉的大石，這些年因而欠缺的、他要一項一項討回來。

「第五，每天兩個吻，早安一次，晚安一次。」說完連自己都不好意思，史精忠臉頰泛紅，眼光卻不甘示弱地掃過上官鴻信的表情，頗有你要敢笑就試試看的凶狠氣勢。

上官鴻信歪了歪頭，不知道史精忠記不記得第五條當初是這人堅持要訂的；這麼多年來，這條總讓他覺得自己是在白＿，還好，他早就違反公約了。

「師弟客氣了。」

他將人拉進自己懷裡，在室內穿著羊毛連帽衣的史精忠對他而言如同一盞小火爐，現在晚上八點半，說晚安未嘗不可。

他低下頭，亮黑中帶著幾縷紅絲的瀏海垂下來，半掩住史精忠的眉眼；上官鴻信想著，也許他該多練習幾次、找到一個不會擋住他師弟容顏的角度。

但現在那不重要，甚至他也不太確定自己說了晚安沒有。

他師弟的唇很軟、甚至比那天晚上更柔嫩，推開那扇不設防的門之後，裡頭還有更具韌性的溫暖與他糾纏，久久不放。

在過去的兩年間，上官鴻信常想起那一夜他師弟唇瓣的觸覺，但這一刻他便把那些都忘了；也許那不算是真的吻，或者是忘了也沒有關係──

他與史精忠貼著彼此前額，兩個沒什麼接吻技巧的人微微地喘著；在其他部分身經百戰的成功線人覺得這不行，做為師兄、他要跟師弟教育一下practice makes perfect的道理。

「師弟，臨時動議：我是想說，早安晚安、不會太少嗎？」

史精忠眼尾嫣紅，好一會兒不說話，被他師兄用眼神示意好幾次，才勉勉強強地「嗯」了一聲。

──忘了真的沒關係。反正以後，他們還會擁有無數個。

──────

神蠱溫皇大剌剌地躺在戶外曬太陽，他已經好久沒做這種事了──不用擔心有人要殺他的感覺真好啊～～燙手山芋真該早點送走的。

鳳凰刃破空而來，在空氣裡拉出一聲低鳴，溫皇動也不動，讓刃尖直直插入他頭側的躺椅內芯，鋒芒幾乎貼上頰邊。

然後是赤羽信之介隱含怒氣的嗓音，聲調微揚。「你讓史精忠帶什麼回去？！」

嘖。

溫皇翻了個身，日光浴嘛，正面側面背面都得曬一曬；欲星移你煩不煩？史精忠幾歲了還需要你給他出頭？又不是幼稚園小朋友，被欺負了就回家找媽媽哭。

不過鳳凰刃當前，這些話溫皇自然是沒打算說的；開玩笑，鳳凰刃這種藝術品就該供在櫥窗裡，沒事不該拿出來玩嘛。

「頭等艙單程機票，怎麼樣？他有沒有非常感謝我？」

赤羽沉著臉，拔出鳳凰刃抵在溫皇頸上；縱然他們彼此都很清楚，他不會讓刃尖穿過任何一層皮膚，這個方式也無法對溫皇造成任何有意義的威嚇。

但這問題是這樣，即使他提著刀、溫皇也未必會好好說人話，他不提刀就只能聽見鬼話了。「裝機票的東西呢？」

「信封袋，環保無毒紙漿製成，有益地球永續經營。」

「裝信封袋的東西？」

溫皇想到那個紅玉琉璃甕，可得意了，是好東西呢。「藝術品，去百貨公司買的話要價三千美金。」

赤羽眉頭一皺，手上刀柄又握緊了些；聽你鬼扯，最好百貨公司有賣那種東西。「還有什麼其他的？」

「有一張加上詳細標示的地圖，鳳蝶的字，好認。」看他對史精忠多貼心，沒自己寫字。

機票、地圖、藝術品，是不是忘了什麼？溫皇敲敲太陽穴，猛地一擊掌。「對了！還有一塊木牌，樟木製，防蚊防蟲防蛀，為了怕搞丟、我貼心附送刻名字的服務，不加錢。」

「神蠱溫皇！」

赤羽揚起鳳凰刃，溫皇提手、輕輕巧巧地夾住刃尖，四兩撥千金將刀甩到地上去，順勢將人拉著坐下來；他是個貼心的伴侶，給赤羽一點台階下是應該的。

「耶，沒有骨灰的琉璃甕，只是一個藝術品；沒有生辰八字的牌位，也只是個寫了名字的木牌，赤羽大人別那麼生氣啊。」

生氣是真生氣，計較卻無法真計較；赤羽想算了，但欲星移的指控言猶在耳，他總得問個清楚。「什麼時候買的？是不是一開始就想整小輩們！」

欸，那很貴耶──

溫皇搖了搖頭，要整上官鴻信或是史精忠，他有的是方法，免錢的、便宜的都有，哪需要花這麼多錢買藝術品？

「買是早就買好了，精挑細選呢，上車前總要挑好嘛，怎麼好意思麻煩赤羽大人幫我挑。」溫皇聳聳肩，事實上他連衣服鞋帽都有準備；倒不是他對赤羽沒信心，只怕赤羽沒心思、然後千雪會聯合羅碧把他打扮成一朵花。

神蠱溫皇任飄渺要是穿一身仙度瑞拉裝到閻王殿報到，形象是一回事、丟臉是一回事，但同行人物裡似乎有個叫做默蒼離的傢伙……他拒絕為別人挑的衣服而接受默蒼離的鄙視。

「但後來暫時又不用了，只好送給史精忠當個紀念。」

溫皇沒把話說得清楚，赤羽卻聽得明白，他沉默下來。

這件事，進行時自始至終與他沒有直接關係，結束後的拼湊雖然令人傷感、卻早已沒有當時的驚心動魄。

在赤羽的記憶中，神蠱溫皇就是個永遠有辦法、永遠有鬼點子、永遠不會被難倒的奇才；但他今天才知道，這個奇才準備了鉅細靡遺的身後物。

他還能怪這人嗎？

赤羽伸出手，把溫皇兩邊臉頰往外捏拉。「……你就那麼不信我的眼光？」

「澳物，就素單勳處羽大崙給偶找溝招財進柏堯淺來鬥造尋，爛偶騎粥蟾涂進地虎。」
（倒不，就是擔心赤羽大人給我找個招財進寶咬錢來的造型，讓我騎著蟾蜍進地府。）

發音太好笑，赤羽滿意地放過了溫皇的臉頰，指節在這人額上重敲一記。「就你嘴貧。」

溫皇雙手環上赤羽的腰，他額頭是有點痛，不過那不重要；今天原本是好天氣好心情好日子，萬萬不可為了某隻愛告狀的失敗魚而被破壞。

「溫皇不說話的時候，赤羽大人不開心；溫皇說話了，赤羽大人嫌嘴貧；要讓赤羽大人滿意，神蠱溫皇實在不好當啊。」

赤羽斜了一眼某隻探入他褲腰的手，又瞪向裝腔作勢的某人。「你要沒動手動腳的話，這話聽來還算誠懇。」

「欸，我是在讓赤羽大人滿意啊。」

那隻手越來越放肆了，赤羽按住溫皇手臂，他不在乎光天化日下這人想做什麼事，不過有些話還是得先問清楚的。

「……現在說，那種甕你喜歡什麼樣式的，我可以幫你挑，如果我還活著的話。」

溫皇笑了笑，赤羽大人沒看到那個藝術品真是可惜了，如果有幸得見、就必然能猜到他此刻的回答──

一個喜歡銀藍色系的人，為何為自己選了個赤紅色的千年窩？

「我喜歡跟赤羽大人擠一個，什麼樣式都行。」

＜正文完＞

[ 此帖被懷秋霽月在2020-09-12 00:30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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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雨九脈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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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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