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小何) ^j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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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儒门小学校 s5Wb iO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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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狐夜月年满五岁的时候,在幽溟的建议下被送去了霹雳最著名的初等教育学府——儒门小学。去儒门学府求学是月族王室的传统,在幽溟看来理所当然,火狐夜麟对于这个提议却并不赞同,中原的气候同月族差异很大,夏天尤其酷热难熬,即便是幽溟同苍月银血出行时都免不得抱怨,对孩子而言更是难以承受。再说月月在他同苍月银血身边生活,实在用不着辛苦的去学中原人的四书五经,会读书,会写字,再会点防身武功,也就足够了。 a<E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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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他同苍月银血再加幽溟,三个人全权决定月月的饮食起居。大事情上三人的意见往往一致,碰到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同幽溟便常常意见相左,苍月银血初时顾念幽溟多些,相处日久后就慢慢的越来越偏向他。可惜他还没享受多久这一特权,幽溟就遇见了现在的月后爱染嫇嬢。嫇嬢生的玲珑娇小,性格如男子般的利落干脆,是个颇有主见的女孩子。在火狐看来她比幽溟讨人喜欢的多,心底盼着她能给幽溟吃点苦头。然而她与幽溟成亲之后温婉贤淑的很,事事依从幽溟,也就在事关月月的家庭会议上形成了二对一的局势。嫇嬢出生苦境,又曾在异度魔界生活,辗转旅居过许多地方,帮着幽溟一道主张应将月月送出月族去见识一番。苍月银血本也有遵循王室规矩的意思,火狐夜麟就这样在女儿读书的问题上一败涂地。 R(8?9-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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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去学校的第一天,穿着淡紫色的裙子,把头发用金线在脑袋后面扎成一把,按照月族出门的礼仪戴上了粉红色的小面纱,遮住了鼻子和嘴。级任老师练峨眉在校门口等她,把她领进班级去见代课老师素还真。月月看到练老师也带着面具,感觉格外亲切,按照他们月族遮面以示未婚的习俗推断,开口甜甜的问了一句:“老师的脸真好看,是不是还没有成亲呀?” 5v`lC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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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在练峨眉听来没有什么,反正修道之人,原本就不能婚娶,于是微笑着点了点头。正巧从旁经过的蔺无双却仿佛被雷炸了一样,红着眼睛定住脚步,回头痴痴看着练峨眉牵着个新来的小姑娘慢慢走远。——“你真好看,还没成亲吧?”这句话可谓是普通青年男子对心仪女子最常见的搭讪,此时虽然经由月月嘴里说出,也让饱尝思念却又无从开口的蔺无双颇为震动。 T{-gbo`Yj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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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亲也跟老师一样,遮住一点点脸,我爹亲的脸也好看。”月月接着说:“不过,我爹亲已经成亲啦。” XJy.x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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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峨眉抿嘴笑了笑,她觉得小姑娘能说会道可爱的紧,而且一点都不怕生。等他们走到班级里,素老师已经在门口等待,把月月领到座位上。月月的同桌是个从头到脚一片粉红的瓜子脸女孩子,头上梳着两个羊角似的可爱发髻。 z}7}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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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沙罗,你呢?”女孩子问她。 8|L@-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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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狐夜月。”月月说:“我们都喜欢粉红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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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姑娘对看一眼,笑嘻嘻的拉了拉手,第一天做成了好朋友。班里的孩子见来了新同学,开始止不住的窃窃私语。 V[W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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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谁?以前没有见过。” V\e1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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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是月族人的小孩。” ;_|4c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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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族是什么?不是的苦境吧?离得好远。” v<<ATs%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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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我爸爸莫召奴是东瀛人。” ~Lg ;7i1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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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爸爸不是良峰贞义么?” GRVF/hP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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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嘎!哇搭西,生气了!” 2mMi=pv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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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 ~v~ ` —_—||||” j8Pe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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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如同往常一样,在一片嘈杂声中素贤人无奈的走上讲台拿起教鞭,下面稳稳坐着夜月小朋友,正面不改色的同沙罗交换对粉红色的鉴赏心得。 !_~/Y/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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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堂课,是龙宿校长亲自任教的“关于审美”,教导主任剑子先生拿着拂尘旁听学习。龙宿校长华丽无双的走上讲台,手持宫扇,金眸一勾,唇角微微的笑意展现:“艺之雅俗,貌之美丑,皆因人而异,不可一概而论。然则亦有放诸四海而皆准者,是谓殊途同归。” HY?#r]Ry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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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见到下面一张张空白迷茫的小脸,一把拉过旁边闲站走神,一派仙风道骨的训导主任:“汝们看,吾虽貌若珠玉,美姿容,同剑子先生一比,则有若天渊之别。吾丑,剑子先生美,此乃常理,人心皆同。” yHlQ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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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好友此言……”剑子先生本来正在满心欢喜的看风景,冷不防一道缀满珍珠的闪亮衣袖横在眼前,刺得他眯了眯眼,从眼缝中望出去,但见一群孩子齐刷刷笔直坐着目露惊诧,心想不知又是何时何地得罪了龙宿,祸害了一群无辜幼童,赶紧想要出言纠正。没想到话音未落,龙宿校长便从身后拿出一副精心保管的画像“唰”的抖落开来,露出一个浑身鳞甲,人首蜥蜴身,宛若毁容女娲娘娘般的怪物:“而剑子先生之好友变异天邪,更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不与众人同流,而容貌独树一帜者,是为美人。” (NDC9L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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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异口同声的倒吸一口冷气,训导主任望着变异天邪嶙峋的皮肤和翻白眼珠,这次连“好友”都说不出来了。龙宿校长满意的合起画像,生怕美男子被人多看了几眼去:“嗯,汝们身边,最美的人是谁?” L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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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鸦雀无声。过了一会儿,见过大阵仗的北嵎元凰太子鼓起勇气举起了手,试探着问道:“要说独树一帜,嗯,我们家里最奇怪,呃不,最美的,是我父王的幕僚皮鼓师?” Ex|Z@~T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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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虽不中亦不远矣。北嵎境内,美人当属地理司。”龙首好整以暇的摇摇扇子,斜眼看剑子主任眉毛上挂着冷汗:“下课。今日之回家作业便是——‘吾身边之美人’。” UL#:!J/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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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上课的内容如何千奇百怪,下课永远是孩子们最乐意听到的两个字。龙宿校长话音刚落,周围响起一片噼噼啪啪盖砚台的声音。月月认真的收好笔墨纸砚,回头一看同学已经走了大半。羽小獍被他爸爸拍着翅膀飞来接走,吞小佛滕小邪他们被火山头的白脸叔叔拖在长枪边上一个跟着一个走,元凰太子被一堆穿着整齐的卫兵簇拥着上了马车,不一会儿就只剩了月月一个人。她抱着布书包乖乖的坐在教室门口,抬头看天,一面对素老师说:“我家里住得比较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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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老师见她一直眼巴巴的看着天空,心想她的家长如果不是长着翅膀,就一定像琴绝弦那样骑着仙鹤,正在考虑小学校的停兽场是不是应该增加一个席位,却见到下午放晴的天空忽然乌云密布,断断续续飘起雪花,不一会儿就变成了鹅毛大雪如席而下。素老师叹口气,暗想如今苦境的天气真是一日三变,正要去把门窗关好,就见一直仰着脸的夜月小朋友抓起书包,穿着单薄的小裙子兴奋地往外冲:“爹亲!” rnp;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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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声出现在门口的苍月银血微笑着弯下腰,接过书包把女儿抱起来,对素老师欠身说了句“麻烦了”,转眼又是冰雾遮眼风雪横飞。素老师站在学校门口,心想月族之人果然不凡,为人父母者为了孩子赴汤蹈火并不稀奇,但为了接孩子还特意弄出风雪交加的恶劣天气的,今日还是第一次见到。 j!oX\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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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第一天上学回家,蹦蹦跳跳的很是兴奋。路上同苍月银血讲了一大堆学校里的有趣同学,回去又向火狐夜麟重复一遍。她然后走去特意准备给她的小书房,打开作业认认真真的写了起来。写完的时候火狐夜麟正巧路过,月月骄傲的举着作业本,拉着爸爸去找爹亲和小舅舅一起看。 6#K.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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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狐夜麟打开作业本,见到女儿扁扁圆圆的字体,一行行写得整整齐齐,这跟苍月银血瘦长的字迹完全不同,跟自己幼时写字倒是有几分相像。作业的标题是“吾身边之美人”,因为是第一次作业,月月写的格外认真,坐在苍月银血腿上,笑咪咪的看着爸爸,火狐夜麟抬头看了对面的幽溟一眼,轻声读了出来:“我家里有爹亲,爸爸,小舅舅,和小舅妈。我觉得他们长得都很好看,但是龙宿校长说,他们都不是特别的美。如果一定要选一个,那么我们家最美的是我爸爸……” T5e#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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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读到这里,受宠若惊的转头看看女儿。月月拉着苍月银血的披风朝他笑笑,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他再抬起头,看到幽溟瞪着他没戴面具的脸再看看月月,一脸毫不掩饰的见鬼表情,身边的苍月银血则是摸摸女儿的头发微笑起来,好像颇为愉快。 4g}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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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狐夜麟心里升腾起一种名为得意的情绪,把注意力移回女儿的作业,清了清嗓子继续往下念:“……但是,我觉得,在我认识的所有人中,最美的就是天都罗喉爷爷身边的虚蟜管家。” ycki0&n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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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没等火狐夜麟反应过来,幽溟已经爆发出一阵毫不客气的笑声,弯腰捂着肚子,笑的喘不过气:“月月,月月……什么叫做美啊?” Mqk|H~l5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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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宿校长说,独树一帜,嗯,就是美。”月月听到小舅舅放肆的笑声,意识到自己闯了祸,小心翼翼的看了爸爸铁青的脸色一眼,往爹亲怀里缩了缩。苍月银血反是听完皱了皱眉头,转向火狐轻声说道:“怎么把月月带去天都了?” BD}%RTeWK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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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火狐愣了一下:“你既然不让我做杀手,总要找点事情做。我就带她去过一次,曼睩很喜欢她的。” H.C*IL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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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往返天都,你太辛苦。”苍月银血认真道:“我的俸禄,不够用么?” .f;@Oq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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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然不是。可我不能就这样白吃白喝,被养着嘛。” $UK m[: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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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一家人,不是理应如此么?”苍月银血困惑的再次皱眉,在他看来自己“养家”是件天经地义的事情,火狐夜麟当然也被包括其中。这时候经过的爱染嫇嬢听幽溟说了原委,好奇问道:“为何要叫武君做爷爷?” 9%3+\[s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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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因为曼睩同我们……”火狐说到一半,醒悟过来卡住话头:“喂,问题的重点根本不在这里啊!” %21|-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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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的重点?”其他三大一小异口同声的问道,脸上带着真挚的不解。 xN}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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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在于……”火狐想了想,索性转过头去:“银血,还是让月月转学吧。” +ug/%Iay{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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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归说,月月的转学计划终究没有成功。好在龙宿校长在开学第一天之后就没再教课,全班小朋友的审美又慢慢退化到了刚进校时的水平。儒门小学教授六艺,功课不多,但题目五花八门。月月认识了许多新朋友,还带他们去参观过月明湖,大家站在湖边冻得发抖,只有月月仍旧穿着薄棉的碎花小裙一脸自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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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到了期中考核,素老师布置了一份阅读作业,要求大家在读完故事之后写下自己的感想,然后也让家长写下感想,互相交换。鉴于大部分小朋友的家长都是武林中举足轻重的角色,平日里公务繁忙,素老师用心良苦的设计了这一份时下最流行的亲子互动作业,无谓对错,便于促进家庭交流。 sKR%Y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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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不太长。说的是一户村落里,住着和和美美的三兄弟,互相友爱幸福的生活着。突然有一天来了一个大坏人,毁掉了他们的村庄,推到了他们的房屋,还夺走了他们辛苦耕种的粮食。三兄弟奋起反抗,可是坏人实在太过强大,他们的大哥为了保护两个弟弟牺牲了自己。 On!+7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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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敬爱大哥,两个兄弟非常难过,可不久后他们却得知其实坏人并非坏人,而是被人陷害。他们的仇人原来是个光明磊落的正直勇士,攻打村庄是因为陷入了别人设计好的险恶圈套。于是最小的弟弟就劝自己的哥哥放弃仇恨,因为正直的勇士曾做过许多善举,是不应该被杀死的,但固执的二哥仍然决定出去报仇。最小的弟弟没有办法,送走二哥之后,独自留在了村庄的废墟里重建家园。 Otq1CD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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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又过了很多很多年,最小的弟弟一直留意着二哥的消息,他听到很多传闻,有好的也有坏的。终于有一天二哥拿着闪亮的兵器,回到了家乡。传说中他杀死了那个毁灭村庄的恶魔,众人都用敬畏的眼光看着他。然而他的容貌被岁月改变了太多,连弟弟都几乎无法相认,直到他开口说话叫出弟弟的小名,大家才知道是那个报仇的少年回来了。 0raFb,6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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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小的弟弟带着哥哥四处参观,哥哥看见重建的村庄欣欣向荣,好像灾祸发生前的样子。人们各自为生计忙碌着,仿佛谁都不再记得曾经的苦难。二哥想起了他们的兄长,愉快而自豪的对小弟说:“我报仇了。” WS.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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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哥哥,你得到了什么呢?”弟弟指着家门对他说:“你杀死了一位值得尊敬的人,令这场误会变得更深。” q*Hg-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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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明白,有些仇恨是永远都不能被抹灭的。”哥哥回答,注意到周围村民们尊崇的眼光:“我完成使命,成了英雄,而你成了什么呢?” c'Ibgfx%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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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吗?”弟弟低下头去很开心的笑了:“我成了爸爸。” eX}aa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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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到这里嘎然而止,而素老师留下的作业,是请小朋友们和他们的家长一起解答,成为英雄和成为爸爸,哪个更为幸福一点。 5A|dh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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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看完故事以后哭的稀里哗啦,她还是个小姑娘,从小在蜜罐子里长大,看不得别人受一点委屈。故事里头有人死去,不管是正义或者邪恶的一方,都令她觉得无比难过悲伤。她的举动吓坏了王府的女官,赶快禀报了主人。银血和火狐都赶过来抱着哄她,火狐又一次说要让她转学。苍月银血看到女儿哭皱的小脸也有些许动摇,心想也许儒门的教育真的不适合她。 0o6o<gg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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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月月看看他们两个,哭着哭着又笑起来,抓过手绢擦了擦脸,转身爬上书桌写下了作业的回答,然后高高兴兴的拿给他们两个,让他们也写下感想。她手上刚沾着点墨汁,擦脸时候不慎抹在眼皮上看起来像是只小花猫,苍月银血、火狐夜麟连同旁边的侍女都忍不住笑起来。月月不知道她们在笑什么,攀上火狐的膝盖瞪大眼睛,小脑袋转来转去。银血给她擦擦鼻子,火狐得意的说她的眼睛还是像我。 S>*i\O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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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第二天,素老师批改作业的时候,在一堆“当英雄好”和少数“当爸爸好”的坚决论调中,发现了火狐夜月小朋友及其家人颇为有趣的答案: `ZM$\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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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呀,成为英雄,或者成为爸爸,这两件事情都很厉害,但都不是最幸福的。要说这个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事情呢,就是有一个英雄的爸爸。——火狐夜月” Q2woCx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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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你说的不全对。这个世界上最最最幸福的事情,应该是有两个英雄的爸爸。——火狐夜麟。” FU .%t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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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有两个英雄的爸爸还不够哦,还要有个美满和谐的大家庭。虽然并不是家里的每个人都是英雄,但是我们都觉得月月是最可爱的孩子。——不是英雄但是不想被排除在幸福之外的小舅舅和小舅妈。” Df*<3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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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最最幸福……在吾而言,便是当下所有。 >JY\h1+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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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及:此题不妥,吾甚不取,望先生日后三思。——苍月银血。” ~[og\QZ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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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話:我自首,龍宿校長崩壞的審美觀,是我沒下限的向小何灌輸的……有想打我的就打吧,但是不可以打臉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