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6 《萍山升起之前》1～27完，60F| 琅琊文庫|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8.16 《萍山升起之前》1～27完，60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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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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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60樓發表於: 2008-08-17 07:3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二十七】

我不在乎─在妳的心中，我是不是最重要…
只要妳願意看著我！那麼，我就知道我是重要的。
即使天下人都遺棄『我』這個存在，我也不在意，只要有妳！

但…當妳連一眼也吝於施捨時，妳告訴我…求妳告訴我！
我是什麼…？我還能是什麼？

如果做壞能換得妳的一眼，那麼─做壞又何妨？
那些所謂的好人，全都死光了又何妨！
用他人的鮮血便能換來妳的目光，值得！

但我恨…妒嫉之火日夜焚燒著我…好恨！為何對他們，妳就能笑？
那個笑容，明明就是屬於我！屬於我一個人的！

我親愛的姊姊，妳真的不能愛我嗎？
不能嗎……那，就恨我吧！
沒有愛哪來的恨？但我感受不到妳的愛…
所以，我親愛的姊姊，至少，讓我感受妳的恨。
呵呵，姊姊，妳愈討厭我、愈恨我，就代表妳愈愛我
嘻嘻嘻…我說的是吧……嗚…嗚…是這樣吧…

☆☆☆

那一天過後…

彷彿什麼都沒變，但卻是什麼都改變了。

傳說─

世上有一種絕對的純粹，那是天地間蘊藏已久的混沌之力，早在混沌初開之時，便已悄然地醞釀化生，是一股巨大且不可數的龐大能量。

極風之地化做高傲不拘的巽風之源，極闇之地凝聚而成闇之龍源…其他尚有許多純粹之能，不可數、不可知也！唯一僅知的是，這股純粹之力，遠遠超過萬物想像，若它們有意毀滅…那麼──萬物將不覆存矣！

「…天命不可違。」高峰之上，男子靜觀急急而走的雲氣，默默地閉上了雙眼，一股不祥陰風暗暗吹送，男子搖首嘆息，霎時消失在山頭！

《萍山》

憤怒的狂暴之風四處肆虐，所到之處萬物盡摧！山之靈在悲泣，為那無端受牽連的斷枝殘石哭泣著！司徒御風張著魔性之眼環視四周，過於熟悉的景色令他愈發忿恨。萍山─他從不喜歡這個地方，萍─更是他最討厭之物，而那個女人─尤其可恨可惡至極！

「哈哈哈，闇，你高興嗎？你的心願我替你達成了，你看見了嗎？─不！你怎麼可能看得見，你已經不在了…不在了…」如狂似顛的笑聲，夾帶著一絲幾不可察的哀戚悲痛，司徒御風周身圍繞著囂狂的勁風，氣勁強烈捲動暴走。

好不甘心…他必須做些什麼，才能使他狂亂的心再次、再次地沈靜下來…

正當司徒御風陷入沈思之際，一道聲音從他背後傳來，無聲無息，令司徒御風瞇起了雙眼，「你是誰？」

「已經夠了，你目的已達成，不需再多做什麼了。」

「你認為你能說服我？」司徒御風揚起笑，眼底浮現熾盛的殺意。

「…散離的闇之源並非不能重聚，這裡頭記載著方法。」男子將一本冊子交給司徒御風。

司徒御風冷冷地掃視著上頭的文字，驀然一震！「你…若騙我，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風主離去，暴風倏停！只餘地面上一片殘籍，男子閉上雙眼，冷汗自額上滑落，「若這都不能讓你停止，那我也走沒步了…哈！」苦笑一聲，男子轉身離開。

☆☆☆

「好友，們的緣份也將盡了。」號崑崙望著練峨眉痛的神情，眼神暗淡了下來，盤旋在練峨眉身上的氣息，是一股似正亦邪的氣，往腦部聚集後便消失無蹤，就像是被腦子所吸收一樣，只見練峨眉的眉心更加糾結，他卻是…無力阻止。

一週前，在萍山途中救起了暈倒在地的她，他只能帶她回崑崙山休養，但已經過七天了，她卻仍陷在自我意識中無法清醒…唉！

那魔…不，該稱他為風吧！要是他對那股闇之氣息夠執著，那麼此舉，便能拖住他百年以上的時間，但對於他先前施的術力他卻無法改變…命運已定，只能繼續往下走。

步至屋外，號崑崙抬頭看著天上的遊雲，再次感嘆，「好友，等妳醒來之時，只怕人事已非了……」

半年後─

《古亭林》

「好友，我來找你了。……啊，你的臉！」那道因她的呼喚而瞬間變得僵硬的背影，在停頓了數秒後以非常不甘願之姿轉過身來，練峨眉見到那張精彩絕倫的臉孔後立刻摀住了口，眼裡有著難得一見的驚奇…和笑意。

「想笑就笑吧，妳的眼淚都快流下來了。」凌滄水無奈地兩手一攤，大有『隨妳去吧，大笑吧、狂笑吧…最好笑到什麼都不要問！』的寬大胸襟。

「哈哈哈，好友你做了什麼？讓荊前輩這般…生氣？」

「唉…」果然還是問了，「他看到我為(未來的)食堂取的名…」

「前輩怎會知道那是食堂的名字，你沒有辯解嗎？」憑好友的口才，怎會？

「…因為在那底下還有菜單以及─我的簽名。」他根本就百口莫辯，誰叫他的簽名處烙下了古林食堂總掌廚這幾個大字，想騙過老頭實在是─很困難。

「呵呵，那不更好，反正也瞞不了太久。」

「是啊，所以老頭他又遠遊去了，這回還說不回來了，一切隨我的意。」真是…

「喔，那好友你要怎麼做？」

「當然是照做啊！我最聽老頭的話了。」凌滄水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好了，說吧─妳今天找我有事是嗎？」

「呵，當然，就是……」

就這樣，忙碌的倆人並未注意到一道鬼祟的身影，映照著摻雜妒意的目光，瞧著、緊盯著笑容滿面的兩人，最後惡狠狠地瞪視邊抱怨邊笑著的凌滄水，目光變得愈發深沈……

☆☆☆

《罪惡坑》

「哇！老大仔，你的眼睛怎樣了？」右眼一片黑，真是好笑，「哈哈，不會是打架打輸了吧？」

「哼哼哼…凌滄水，今天的事情，你給本龍記住！哼哼…」狂龍沒搭理破玄奇，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往自個的房間走去。

「嘖，向日仔，你知道老大仔怎樣了嗎？」老大仔竟然把他當做隱形人…

「你可以去問他。」隨口答了一句，向日斜不再理會破玄奇。

「喂喂，不然現在是什麼情形？」大家都不理他…哼！那他不會自己去找樂子嗎？哈！他真是聰明，說走就走！

狂龍房裡─

「這個凌滄水也是狠角色，想不到人都受傷了還那麼厲害…哼哼，沒關係，本龍也不是好惹的！唔…我的眼睛，真痛…」狂龍一面疾筆寫著，一面自言自語，當最後一字落下，狂龍隨手將小冊子丟向桌上，「兩個都打不過，我要另外想對策了。」

☆☆☆

《白雲山》

「好友應該快回來了，就在此等候吧。」

三境合一的證道會上，相信藺無雙定能取得好成績，而身為好友的她，就準備為他祝賀吧。

三日後…

回到白雲山，雖是覺得不對勁，藺無雙仍是大步地往浩然居前進，浩然居今日給他的感覺有些怪異，莫非是近鄉情怯了嗎？

「你回來了。」

練峨眉至屋內走出，對藺無雙投以一抹清麗的笑。

一瞬間，彷彿什麼都靜止了，藺無雙眼裡只剩下練峨眉的秀容…如何能拋得下？這百般壓抑的心緒，甚至是深埋在心底的情意，它早已根深柢固的植入他的心窩，若要將它硬生生拔起，只怕─他的心也將不再跳動了吧…

「…我回來了。」她在此等他…不論這是什麼樣的情感，夠了、足夠了。藺無雙你已經太過幸福了，怎能再奢求更多？

藺無雙堅定地望著練峨眉，為了他而等待著的佳人，他只能這麼回報她了。他─藺無雙當天立誓，此後，明玥只為一人而出，只為妳─練峨眉！

沒發覺藺無雙內心的澎湃，練峨眉腦中想著要如何祝賀，「好友，先休息片刻，嚐嚐我新學的養生菜吧。」

「妳…特意為我學的？」

「嗯，是大廚教…別碰那扇─」話未說完，大門應聲倒下，練峨眉嘆了一口氣，「門…那門壞了。」

「嗯？怎麼……這門是被打壞的。」藺無雙看著門上的痕跡，臉色一凝，「是…他嗎？」

練峨眉搖首，「抱歉，是我打的。」

「妳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藺無雙喃喃低語，露出一抹苦笑。

練峨眉抬頭，卻望進那灣深邃的眼，那眼眸洩露出太多的情緒，練峨眉不自覺退了一步，接著若無其事地轉過身，她走向廚房，似乎無意再繼續門的話題，「材料我都準備好了，一個…嗯，再等兩個時辰吧。」

「…嗯。」…你還要讓她傷心多久─狂龍！

☆☆☆

《罪惡坑》

『阿姊，在這個社會，不是殺人，就是被殺，難道妳希望我被殺嗎？』
『……』
『阿姊，妳為什麼這樣看我？』啊！一定是他身上的血沒擦乾淨，阿姊不喜歡看見血，快擦！
『‥要到何時你才會懂事？狂龍。』練峨眉失望地拂袖而去。
『阿姊！阿姊啊──』

那天之後……

阿姊就不再正眼看他了。

不管他怎麼吵、怎麼鬧，最後她說，她將專心修仙道，他的事她不再管了…

這些話在他聽來，就好像是…他被遺棄了…

狂龍被自己最親愛的姊姊……拋棄了…

浩然居上─

狂龍與練峨眉對擊一掌，狂龍怒紅了眼，狂亂地大笑，『哈哈哈，妳不是要修仙道，在別的男人的住所停留這麼多天，修什麼仙道？』
『心思不正如你，才會有這等邪念。』
『這個世間誰無邪念，連那個藺無雙也同樣─』
『住口！』

「哈哈哈…嗚嗚…又是為了他…姊姊，妳當真對我那麼不屑一顧嗎？」狂龍悶悶地喝著酒，在浩然居發生的一切歷歷在目，從頭至尾，她沒有用正眼瞧過他…就連一眼也沒有！

逆鱗掃落一屋凌亂，腦中不斷浮現的情景讓他更恨，突來的一個想法閃過！「哈哈、呵呵…對了！只要藺無雙死了，姊姊一定會重新看著我…只看我！對，就是這樣…」狂龍眼中閃著瘋狂的詭異之光，又是哭又是笑…

破玄奇經過大廳，看著滿屋凌亂，聳聳肩後便往另一個方向走去。近來他找到了一個有力的對手，所以他沒空和老大一起發瘋，嗯嗯，沒錯，他可忙的！他的迴力掌難得遇上敵手，所以他得再進修得更厲害一點…嘿！號崑崙，你等我！破玄奇絕對不會讓你久等！

☆☆☆

《萍山》

「你要退隱白雲山？」

「好友將於萍山歸隱，修練登仙之界，我心亦然。」

「我會前往浩然居一探好友。」

「嗯，浩然居永遠歡迎好友的到來。」語畢，藺無雙突然莞爾一笑。

「好友你笑什麼？」

「哈，只是覺得妳變了很多…很久沒看見妳開懷的笑了。」

「嗯，師父的話我多少體悟了。」『堪不破則仙道難求』對這句她有很深的體悟，也許時日近了。練峨眉淺淺一笑，「登仙的路程也許遙遠，但很高興有你隨行，藺無雙。要再切磋一場嗎？」

「自當奉陪。」

萍山之上，飄逸著一股淡然卻刻骨的情誼。『愛戀』，它並非是罪大惡極，只是在於登仙之路，它卻是不容存在的。

七年後─

《笑篷萊》

「眉姊，妳是說真的嗎？」

「嗯，珍妹，我今日是來向妳告別，再過一段時日後，我要讓萍山飛昇。」

「眉姊…非這麼做不可嗎？在萍山不是也能修練？為什麼非得…」金八珍眼眶微濕。

見金八珍難過的模樣，練峨眉淡然一笑，拿出一封密信及一條七彩薄紗，「珍妹，這是七彩雲霓，若真有什麼緊急的事，它會通知我。」

「那…紫玄呢？」戰戰她可以帶回家自個教，但宮紫玄怎麼辦？

七年前眉姊突然收了一個徒弟，她羡慕之餘便決定自己的女兒日後一定也要拜眉姊為師，雖說最後是如她的願了，但沒想到卻是如此短暫…

「紫玄已有安身之處，至於戰戰，她年紀雖小卻很懂事，我無需憂慮。珍妹，妳保重了。」

「嗯…眉姊妳也珍重。」

《萍山》

狂龍踏進十里蒲團，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看見他最親愛的阿姊了，既然阿姊不去看他，那他只好不請自來…不過話又說回來，他是阿姊唯一最親最愛的小弟吶！當弟弟來找自己的阿姊也沒什麼不對吧？哈─沒錯、沒錯，就是這樣！

雖是想得十分理直氣壯，但狂龍仍是躡手躡腳地摸到窗外偷窺著室內的情形，誰叫他最怕阿姊生……啊！是阿姊…嗯？阿姊趴在桌上…睡著了？這樣不行，什麼都沒蓋會著涼的！

狂龍偷偷摸摸地潛進屋內，到底有多久沒有這麼近距離望著姊姊了？他緊張得狂冒冷汗。果然─不管再怎麼看，他的阿姊都是最美的！平常總是繃緊著的五官，放鬆時看起來竟是如此柔美，讓他懷念起從前…

「阿姊…」淚溼面容，狂龍想到以前…以前…？！「…頭、嗚…我的頭…真痛…」狂龍猛烈晃著腦袋瓜子，混亂的影像讓他頭痛欲裂…別、別再想了…只是…他以前和阿姊的關係不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阿姊是他的，是屬於他的才是……是他的……

「阿、阿姊…」被一掌擊飛的狂龍，震驚地摀著自己的臉，他…他做了什麼？！不…不要用這種眼光看他，他是親了她沒錯，但為什麼要用這種厭惡至極的眼神看著他？「姊姊…」妳就真這麼討厭我嗎？

練峨眉掌心凝著氣，臉上盡是寒霜：「你做了什麼？！」

「做…做了什麼？呵呵…阿姊，只是親臉頰而已，沒必要這麼生氣吧？我們是親姊弟吶！親一下有什麼關係？我…」

「住口！」

就因為對象是他，所以姊姊才會這麼生氣是嗎？那如果是『那個人』呢？狂龍愈想愈不甘心，禁不住怒紅了眼，「如果是他就可以嗎？是藺無雙那個小子就可以嗎？」

「…出去…」練峨眉手心微微顫抖，連身體也被牽引…顫動，代表她此刻正壓抑著的憤怒。

「阿…阿姊，妳…真的生氣了？」發覺事不對勁，狂龍馬上放柔了語調。

練峨眉不發一語地轉過身，甩袖所產生的強烈氣勁將狂龍掃出十里蒲團………

《罪惡坑》

入口處，狂龍不斷地來回跺步，嘴裡不停地喃喃自語著，離他被阿姊掃出門已有一個禮拜的時間，他最親愛的姊姊應該氣消了吧？但…如果還沒…嘖！煩啊…

突然！天外發來一封信，狂龍看了一眼，怒張的筆跡，署名是要給他的。

「哼哼…就猜是你！」冷笑了數聲，狂龍抽出裡頭的紙張…

看過內容後，狂龍的表情佈滿了陰霾，氣勁震碎了信件，失去了笑意的眼眸蒙上一層陰狠，狂龍不發一語地走了出去。

來到指定地點，熟悉的背影出現眼前，若換成別人，狂龍可能就會直接出招攻擊，但他太了解藺無雙的能為了，哼…又不是傻子，他才不會再上當！

「狂龍，你做了什麼？」冷冷的質問聲出至男人的口，傳入狂龍的耳裡竟是字字刺耳不已，狂龍不動聲色地握緊了手心。

藺無雙轉過身面對著狂龍，為何峨眉會突然載上那個奇怪的面具？他不明白發生了何事，但他知道一定又是狂龍！…衝動下就這麼跑出萍山，峨眉不會怪他吧？

「這麼生氣，你嫉妒、吃醋啊？我親了我親愛的姊姊，怎樣？」

「大逆不道，無恥之輩！」

「你才無恥！是你這個邪道影響了我純潔無暇的阿姊。」

「住口，不得污辱練峨眉！」

兩人交手數招之後，狂龍不敵，連忙大喊：「別打了、別打了，我認輸就是，我是練峨眉唯一的小弟、唯一的親人，你若打死我只會讓她傷心，拜託你高抬貴手，我以後會乖乖做人，不再為非作歹…」

「…望你好自為之。」藺無雙轉身之際，狂龍背後偷襲而來，練峨眉瞬間擋住這掌。

姊…姊姊？！！那是什麼！？為什麼阿姊會戴著這麼醜的面具？？啊啊…哈、哈哈，是了…半邊…是因為他親了阿姊臉嗎？所以她才要將它遮住…

「姊姊，拜託妳，妳將這張面具取下好不好？我知道我錯了，都是我不對，你將面具拿下好不好？」

「…如果我取下面具，你答應我，從此以後，不得在為非作歹、從此改頭換面嗎？」

「我答應，妳說的我都答應，我去建一個惡人住的地方…罪惡坑，對！就是罪惡坑，我會管好他們，我向妳發誓！」

「…回去吧。」

「阿姊…好，我先回去…我一定會做到！所以姊姊妳、妳一定要記得…取下面具。」遲疑了片刻，狂龍轉身回罪惡坑。

「峨眉…」

「好友你太過衝動了。」這些年來，她看清了許多事…她並未看漏藺無雙眼底的柔情，只是他們兩人註定是不可能的…師父的遺言她忘不了，還有她一直以來的心願…眼見就要達成了，她無法為了他而放棄。

「我…」

「藺無雙…珍重了。」

「唉，她果然生氣了，只是……珍重？」他始終不明白練峨眉的想法啊─

《白雲山》

當藺無雙回轉浩然居，卻見萍山飛昇而去，不告而別…

「練峨眉─」為什麼…

從此之後，一者，不見峨眉不再入世。

另一邊，正欲返回罪惡坑的狂龍，錯愕不已地望著逐漸飛昇的萍山，他想也不想便往回跑、不斷地跑著…

「啊啊、阿姊啊──」

一者，萍山不落地，狂龍不出關。

<全文完>

番外篇─

物換星移，又過了數十載，萍山裡頭的人物早已作古，故事也成了過往雲煙，往日巍峨雄偉的山峰早已成為一座小小的平地。

萍山舊址處，不知何時蓋起了一棟武術道館，名為『伴萍雲濤』。

「拜託─」

「不去。」

「我的乖女兒，老爸真的忙不過來啊…」男人哭喪著臉，可憐兮兮地望著自己的親女兒。

一年一度的武術切磋，輪到他這兒當主館，他的道館開放了五間的客房名額給各地區預賽中取得冠軍的人，其餘通過預賽的人則是得自個去找借住的旅店。

而就在方才，他接到了第三位住宿者的電話，但…他的弟子都去忙其他的事了，他自己也分身乏術，這回該由誰去帶人過來啊？

「女兒…」

「別想。」

「嗚…我是可憐的老人家，女兒養大了，就不理老父了…」

「…算我怕你了，爸，別演了，看的人很累。」

「哎！女兒啊─我還沒告訴妳要帶誰回來啊─」

「放心，我會知道的。」

「啊啊？！」男人突然有股不安的念頭…

上回他有這種感覺時，好像是去年參加武術大賽時…那時，她打倒了前來向她搭訕的某地區冠軍，輕鬆打倒人家不說，臨走前還說那人肯定是冒牌貨…天啊！這這…不會是要舊事重演了吧？

☆☆☆

街道上，轉了幾趟的公車後，男子也累了，「到底還要多遠啊？得了冠軍還真是不划算！」

等車之餘，男子環視著四周，騎樓旁有數名小混混糾纏著一名落單女子，男子冷眼看著，突然邁開步伐走向那群人，他向來不愛多管閒事，若非那個女人讓他有股熟悉感…

「放手。」

「啊啊？你是誰啊！」敢這樣跟他們說話！

「你祖宗。」睥睨地冷笑一聲，男人挑釁地朝對方勾勾手指。

「找死！」一群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哪受得了如此的挑釁？馬上集體撲上前去…

俐落的身手，見招拆招後給予痛擊，男子輕鬆獲得勝利，「還不滾？」

「你…你給我記住！」

「妳沒事吧？」回過頭去，卻見女子眼中落下顆顆斗大的淚珠，數條黑線馬上佈滿整張臉，「喂喂…沒這麼離譜吧？」

「我…我終於等到你了，狂龍…」女子邊笑邊落淚。

「妳─」為什麼知道他的名？突來的悸動，狂龍不由自主便伸手拭去女子的淚水，「嘖…不是要妳好好保養眼睛的嗎？哭壞了怎麼辦…」呃…不對！他在說什麼啊？！「我…我還有事…」逃離似的往前疾走…

「狂龍，我不會再哭了，我等你回來，等你…」女人的聲音堅定中夾雜著一絲落寞。

往前走著的狂龍內心突然閃過一種感覺，他這一走，好似就會這麼錯過了…於是他停下腳步，「算了…」只是錯過一次比賽，他家的老頭應該不會介意吧！雖然他對那間名叫『伴萍雲濤』的道館有點興趣，但…也許下次有機會…

「喂…我肚子餓了，哪裡有好吃的？」

「啊，我家在附近！」女子兩眼立刻亮了起來，她伸手挽住了狂龍的手臂，「我們走吧。」

「妳喔，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說歸說，狂龍始終沒甩開她。

「嘻嘻。」女子笑得燦爛，她終於等到他了─她的真命天子。

☆☆☆

車站─

在轉了好幾趟的車，總算是到了。『伴萍雲濤』，看了看本子裡所寫下的道館名稱，他總覺得這個名字…令他有股莫名的感觸。

「那邊那個愣頭愣惱的傻小子─」

突來一道清亮悅耳的女音，音量既不宏亮、也非刺耳，卻是震得他渾身顫慄，他抬起頭，將注意力停在那張清秀的面容上，一瞬間差點忘了呼吸…是她！他夢裡的那個女子…

「練峨眉…」

「嗯…名字是叫對了，但我應該不認識你吧？」練峨眉望著男子，認真地在腦中翻閱著過往的記憶…

「…藺無雙。」她不知道他……藺無雙心頭蒙上小小的失落，但他馬上露出笑容，無妨！他也一直以為她是夢境裡的人，沒想到卻是真有其人，這就是緣份吧。

「藺無雙…呵，好名字，你是這回的西區冠軍？」

「嗯。」

「看起來實力不差，好好表現吧。」人品似乎也不錯，她就不用動手確認了，「我是來領你回去道館的，請跟我來。」練峨眉率先走在前頭。

「如果…」

「嗯？」練峨眉停下腳步，轉過頭去，他似乎還有話要說？

「如果我得到這次的勝利，妳願意和我約會嗎？」漲紅了臉，藺無雙一說完話便低下頭，一顆心狂跳個不停，他根本就不敢看她的表情…

練峨眉訝異地望著藺無雙，那紅通通的臉看起來十分有趣，練峨眉眼裡浮現了笑意，「等你獲勝了再說。」

「啊！」那…那就是說他有機會了？「我、我一定會獲勝的！」藺無雙急追了上去。

這一次─

他不會再放手了。

<完>

☆☆--

全文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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