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7.16 【天波曲】(修改版) 章二十三 (全文完) ，189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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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ulder94

我此土安穩，天人常充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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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966)

70樓發表於: 2006-09-05 0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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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波曲】

天波曲 kvh&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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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4Fb+N
十一

　

「蒼？」

不管怎麼說，得到萬聖巖守門武僧通報的善法天子到底是沒有把：「他來做什麼？」這後半句話說出口。

如果他不是出家人，也許就會直接以：「一步蓮華在閉關，無法見客。」這種理由搪塞過去，可是他不但是出家人，還是萬聖巖內定的大日殿未來即導師。

出家人不打誑語，所以他不能這麼說。

善法天子之所以對未曾謀面的蒼如此抗拒，起因在於他始終認為，一步蓮華決定分出惡念卻因地變而變成分出惡體這件事，跟蒼脫不了關係。

一步蓮華拒絕誅殺惡體一事，在萬聖巖引起了不小波瀾。站在佛理上，萬聖巖的眾高僧無法堅持非要叫一步蓮華動手殺生，尤其還是一個從未犯下任何過錯的生命。然而，惡體停留在萬聖巖期間，他的言詞讓許多僧人深感不安，於是又有人主張，惡體並非自然天生的生命，而是魔念的化身，無論如何萬聖巖都必須將之殺除。

有一天，原本被軟禁的惡體突然失蹤。一步蓮華坦承，雖然他並沒有主動釋放惡體，但是當他感應到惡體離去時，他並未採取任何行動。一步蓮華自願承擔罪責，因此受了極重的刑罰。

善法天子咬牙看著一步蓮華一步一朵血蓮花的景象，要不是一步蓮華仍能帶著微笑勸慰他，他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沉得住氣。

事情過去，一步蓮華看起來就像風過水清，不留任何痕跡。只有他自己明白，己之罪孽，唯己能渡。打從惡體化出，一步蓮華便已下了無可言喻的決心，只是那時，能夠明白的，只有遠在道境的蒼。

但是善法天子卻難以釋懷。

一步蓮華將繼承聖尊者的地位之所以並未因惡體之事劇烈動搖，實乃是因為一步蓮華以下，萬聖巖並無第二個可堪與其比擬的第二人。至於善法天子，他從來都明白表示只願立於輔佐一步蓮華的位置。

無論如何，善法天子覺得蒼不能說是完全沒有責任的。

雖然一步蓮華也曾向他解釋過，蒼的存在，在一步蓮華終究善惡兩分這條宿命之路上，只是一個契因，促使一步蓮華正視自己與眾不同的宿命，但是，站在善法天子的立場，卻很難不認為一步蓮華是在為蒼說話。

當時，善法天子也許把這種心情寫在臉上，於是原本帶著平靜表情耐心向他說明的一步蓮華綻出了一絲笑容。

一步蓮華是為善法天子的率直而笑，卻也是因為明白善法天子終究不會真正明瞭他的想法與他的天命，所以置之一笑。

善法天子也許無法真正了解他，卻是對他最好的摯友，一步蓮華比誰都清楚這個事實。

善法天子心如琉璃，剔透純澈，不能完全明白複雜如他者，理所當然。

至於說來其實有些冤枉的蒼，在聽過一步蓮華提起善法天子對自己的成見之後，也只是淡然一笑，說：

「那是因為他對你，比你對自己還在意。」

現在，對萬聖巖絕大多數的僧人而言，還是傳說中人物的道境絃首正在萬聖巖門外靜候，等著見一步蓮華一面。

一步蓮華正在師尊房裡論事，因此通報便到了善法天子那裡。

照估計，一步蓮華與師尊的談話應該就快結束了。

善法天子縱使心底對這個與一步蓮華相識多年而首度來訪的道子有所不滿，但畢竟遠來是客，何況又是一步蓮華的至交，說什麼他也不可能真的怠慢對待。

於是善法天子要守門武僧請蒼入內暫候，他則執起拂塵，打算自己先去與蒼會面。他也想親眼一見，一步蓮華口中提過無數次的道者，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善法天子一向是個很實際的人，所以他並沒有費心去想像過蒼的模樣。

但是，初見到蒼，他還是覺得跟想像中不同，雖然在他想像中並沒有什麼具體的形象可以比對。

蒼的面容乍看之下好像太年輕、太秀氣、太溫文，與聽聞中沉穩睿智、不動如山的道者似乎有一點差距。

然而，很奇妙的，當蒼微微開啟兩片看來纖薄秀麗的嘴唇說出第一句話，稍微低沉而穩定的聲音給人與容貌完全不同的感覺，卻意外地相互調和，交織成一種獨有的氣韻。

那雙似乎稍帶倦意的紫灰色眼睛有著迷離與犀利，以及整合這兩種極端的沉定，既複雜又純粹。

「初次會面，吾乃道境玄宗道者，蒼。大師應是善法天子？」

與善法天子完全不同的，蒼不是個會把心裡想法感受表現於外的人，從他的眼神、語氣，完全分辨不出他對善法天子是否有任何聽聞、知道、了解。

善法天子道：「正是。一步蓮華正與住持相談，應該快結束了。絃首是特地來苦境拜訪一步蓮華？」

蒼道：「不是。」

「哦？那麼絃首是另有要事，順道來訪的了？」

蒼沉默了一下，道：「吾來苦境確實有事，但卻是特意前來萬聖巖一見一步大師，於公於私，皆有用意。」

善法天子望著蒼，從蒼的表情語調，他完全判斷不出來蒼所謂的用意究竟是否要緊。因為蒼的神態看來很從容，聲音聽來很穩定，但在那些之下卻又有股深沉的感覺。

蒼突然說道：「善法天子既然過來，便表示想與吾一談？」

「絃首何以認為如此？」

「也許是吾感覺錯誤。」

善法天子開始認知到看來溫文儒雅的道者其實相當敏銳，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方開口說道：

「我確實有話想請教絃首。」

「請說。」

「絃首想必已經知道惡體分出之事？」

「嗯。」

「但絃首可能不知道一步蓮華為此事所付出的代價。」

蒼揹手閉目，然後道：

「一步蓮華真正要付的代價，還在未到之天時。」

善法天子不說話了，只是注視著蒼，他想起一步蓮華說過，蒼有觀想未來之能。

話中之意，表示一步蓮華總有一天要付出遠比那些刑罰更大更大的代價。

惡體之事絕對不可能輕易解決，這點他也明白，但是經蒼這麼一說，他更感覺到其中的沉重。

「絃首既然知道，為何當初不阻止一步蓮華？」善法天子終究還是忍不住把醞釀在心底好久好久的一個質疑說了出口。

蒼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回視著善法天子，無論眼神中蘊含著的是什麼樣的思緒，那都是一雙坦然的眼睛。

然後，蒼慢慢開口，道：

「因為…只有一步蓮華與襲滅天來，或者是…襲滅天來。」

聽到蒼的口中唸出襲滅天來這個名字，善法天子心底有種難以形容的滋味，蒼果然知道一切。

甚至，比在一步蓮華身邊的他都知道得更多、更深。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宿緣？

「絃首是說，如果一步蓮華善惡未分，總有一天會被惡念吞噬？怎麼可能！」

「天機者，僅能窺見天命某個階段的結果，至於過程原因如何，只能任憑揣測。」蒼的語氣很平淡，完全是侃侃而談的態度。

善法天子凝視著蒼，他對蒼的感覺又有不同了。也許他仍然無法完全明瞭蒼的想法做法，卻感受得到一種隱藏的莫名力量。這股強大力量就算不作用，只要存在，便足以使人安心。

善法天子開始覺得，就某種層面而言，一步蓮華與蒼其實是同一種人。

善法天子沉默了半晌，然後說道：「一步蓮華應該出來了，請絃首隨我來。」

　

※

　

一步蓮華望著一起進來的善法天子與蒼，眼中的表情有些微妙。

他很清楚善法天子先前對蒼的不滿情緒，然而，事態似乎有所轉變。

「蒼。」直呼蒼這個名字的人不只一個，但一步蓮華的聲音與語調卻似乎永遠是最適合的。

「一步蓮華。」

善法天子道：「我先告退了。」

一步蓮華叫住他：「善法天子…」話語中有些許挽留之意。

善法天子雖然聽出來了，還是堅持離開：「我回大日殿去了，有事再找我。」

「好吧！」

「就此別過，善法天子。」蒼說道。

善法天子對蒼致意，然後轉身離去。

一步蓮華看著善法天子走遠，然後轉向蒼，道：

「善法天子跟你提了惡體之事？」

「嗯。」

「如有冒犯之處，還請好友見諒，善法天子本就是心直口快之人。」

蒼道：「剔透如琉璃者，何其稀少，汝有至寶在身邊，實乃大幸也。」

一步蓮華輕嘆一口氣，道：「有善法天子相伴，確實是吾之幸。蒼，你是因何前來苦境呢？想若無要事，你應該不會離開道境才是。」

「吾此次前來，乃為白虹求鞘。」

「哦？」

「經人提點，吾將往無刀無劍此地尋訪一位名叫吳弱水的鑄造師。」

「未曾聽聞，可惜幫不上忙。」

「無妨，來此之前，吾已去過白雲山，藺無雙告知該地乃在北武林。」

一步蓮華察覺蒼的神色有些不對，便問：「好友提及藺無雙，臉色似乎微有沉重？發生何事呢？」

蒼看了一步蓮華一眼，道：

「汝看出來了？吾本想與藺無雙前往萍山一見練雲人，豈料去到之時，練雲人已拔起萍山之巔，再不入紅塵，藺無雙也因此自封於白雲山。」

「世事多變。」

「吾此次前來萬聖巖，其實是有話要傳。」

「好友請說。」

「吾道境玄宗與異度魔界征戰已有數百年，其間也有幾次暫時的休戰。而這次休戰期已將近三十年，天象暗示，不久之後，兵燹再起。過往戰況吃緊時，萬聖巖也曾多次派人援助，因此宗主要吾前來先非正式地提說，還望萬聖巖能早有心理準備。」

「此事吾必會向師尊稟明。」

「那就有勞好友了。」

一步蓮華道：「既然怒滄琴在身，汝離去之前，能否為吾彈奏一曲？」

一步蓮華把經案上的典籍拿起來，讓蒼把怒凔琴放在案上。

蒼放好琴，看著一步蓮華道：「汝還需洗心麼？」

一步蓮華微笑搖頭。

蒼淡然一笑，甩袍坐下，指尖挑動琴絃，彈一曲伯牙子期的高山流水。

　

　

　

[ 此貼被shoulder94在2006-09-05 09:21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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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5)

71樓發表於: 2006-09-05 08:3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这是很奇妙的设定，章11中的天子对于一步莲华让恶体离开的用意不甚明暸。在观剧集的时候，吾一直觉得刚强决断.内敛温柔如善法天子，应该也是对所谓天命知晓的，虽然伊总是会几分无奈的呵斥“圣尊者，慈悲不能滥用”，或者是几分忧急的提醒“不可对魔容情”，但是这些小小细节一点一滴都透露了伊对于同修一步莲华的关怀。shoulder君文中苍的那句，吾几乎可以拿来作为天子的注解了^^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这么设定，但是这章中的天子真是流光溢彩啊，这不是夸张喔，是真的把天子的基本的性格描摹出来了啊。
当然，最后洗心曲到高山流水的转变，真是意味深远啊。不知道在玄宗那场惨烈的战役的天命之前，会不会是挚友的阳关曲一曲赠君～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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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966)

72樓發表於: 2006-09-05 20:1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嗯...我是覺得善法天子對一步蓮華的天命之了解應該不是一開始就明白的，而是漸進式的。
或者說，在我感覺，善法天子對一步蓮華是相信支持多過理解。

陽關曲應該不用彈了，因為一步蓮華應該也有參戰呢...

一併感謝送花的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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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6)

73樓發表於: 2006-09-06 03:3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樓主的好文筆將蒼那難以言喻的氣質都寫出來了^^
記得第一次看到蒼的時候並不驚艷，只覺這角色氣質出眾，
一舉手一投足皆是名門風範，讓人觀之如沐春風。

樓主筆下的蒼便是這種感覺，
莫怪連原先對之微有成見的天子會在那麼短間內轉變看法，
雖然不見得就此親近多少，
至少天子會明白蒼當初不阻止自有他的道理。

天子雖然剔透，畢竟不是一步蓮華的問心之友，
因此聖尊者對蒼才會顯得份外的執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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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信京華塵裡客，獨來絕塞看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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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蓮

生命中最重要的抉擇,永遠最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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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870)

74樓發表於: 2006-09-06 04:2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天子用他自己的方式關心的蓮華
就因為這樣的純粹又直接的關心
不知其心的人反而會有所誤解呢!(小蓮指的是天子的直接)

總覺得蓮華似乎平淡的順應著天命而走
我想惡體的離去
就算想阻止,最終也是同樣的結果
只是承受著萬聖嚴給予的罪責
真是令人覺得很心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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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smni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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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75樓發表於: 2006-09-06 05:0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提督出手果然不凡。
一口气读完，只觉得好舒服啊。烫贴窝心的文章故事，极出色的配角，特别是苍与一步之间无需言语的默契，感觉比原剧还原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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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id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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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7)

76樓發表於: 2006-09-06 08:1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好文~看的感覺舒服~意猶未盡~
蒼跟大師之間那份微妙之情表達的很好~
很靜的感覺~閒適自得~如清爽的風~
善惡之念都有~我想蒼也有~只是蒼對善惡雙分之念没一步對於善惡之念之分的執著~
道教~太極~陰陽~其之理~就宛如善惡~
佛教~很強調~斷惡~消業~去我執~
感覺蓮華是因蒼說~一個有魔心之佛~比魔體魔心更可怕~會誤導信眾~確實是如此~

魔心之佛~這點是我對霹靂劇情最無法認同的~感覺這是對世人的誤導
有魔心之佛~其實不能稱之為佛~真正的佛絕不是魔~佛是悟者~覺者~所以蓮華不能稱之為佛~可以說他是菩薩或是修行者~但絕不能說是佛~而真正的佛~對善惡~是無分別之心的~既無分別心~何來善體惡體之說

[ 此貼被saidse在2006-09-06 11:28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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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966)

77樓發表於: 2006-09-07 0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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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凡燈：

謝謝你的讚美^^

“記得第一次看到蒼的時候並不驚艷，只覺這角色氣質出眾，
一舉手一投足皆是名門風範，讓人觀之如沐春風。”

大贊同！
我對阿蒼也是這樣的感覺，一開始並不覺得他多帥，還嫌他髮型怪(笑)，但那個氣質就是好，怎麼看怎麼舒服。

TO joanne：

天子以他率直的方式關心著一步，從一開始，到最後…
我認為天子跟一步是比較屬於互補的人，雖然天子不見得是最了解一步的人，但是對他的付出卻是無怨無悔的。

對於惡體，我的想法確實如此，覺得是終究會發生的”劫”。
不能逃避，只能面對。

TO lsmnini：

感謝^^
很高興看到有人說配角出色呢！
覺得好欣慰(笑)。

TO saidse：

是啊是啊，當初，寫這篇最大的苦惱就是一步蓮華的設定。
霹靂的設定中，確實有一些部份是我不大能接受或者認同的。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平衡點(笑)。
原劇中對於蒼與一步的情誼描寫得太少，但我怎麼看都覺得他們的交情十分深厚、非比尋常。這一點，乃是促使我寫這篇最大的怨念之一。
我怎麼還是覺得，蒼與一步對彼此的了解與支持，是經過茶水浸潤、琴音洗滌的，是有過漫長時光的沉澱的。

總之，就讓我…任性地寫下去吧！

並感謝各位的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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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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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78樓發表於: 2006-09-08 21:3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對於這篇裡的善法心想..如果他不是出家人.也可能直接
跟蒼說一步蓮華在閉關這裡...突然覺得善法的個性很可愛
也...是想法很可愛..呵呵..善法是個直率的人...很喜歡大大
這樣形容善法..心如琉璃.剔透純澈..^^

蓮華跟蒼的友誼...就是這樣淡淡的...距離雖遠..但是
世上有一個能夠了解自己的人.那樣的感覺是很好的.
令人羨慕~~

覺得大大筆下設定大師分離惡體的理由.很合理呢!我也是
這麼想的..月刊那短短一句話..害我難過很久..不過看很多
人的討論..釋懷不少..在看到大大的文..更覺得恩恩..一定是
這樣了^^

最後很喜歡...最後那段描述的畫面...總覺得大大寫文..都配合
著很美的畫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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