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5【莫凡】長街花開1~19(完)，87F|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3.15【莫凡】長街花開1~19(完)，87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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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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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45)

70樓發表於: 2006-12-11 22:3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妳好:

先感謝你的回應
那一首和歌呢......其實在很多地方都出現過XD
在《古今和歌集》（十世紀初，紀貫之等人編撰）有收錄這首~只是他的作者不詳
至於陰陽師中確實也有出現過這首~(源世物語還是什麼物語中好像也有出現過)......
總之亂有名一把XD。
不過在這邊...主要對應的是在"櫻飄月光下"中，召奴年少時期...也是有個女性用同一首和歌向他表達愛慕之意。

哈~其實我對這樣的人也沒什麼好感......
但是就另一個角度來說，是可以把他們兩個當成活得太無聊得人XD
畢竟長生的道路是如此寂寞(其實若不是在學校裡~公子應該也有興致陪他玩)

是說李照也是個可愛的孩子(私心地很喜歡他。)
後面還有幾段他們的故事~^^

那麼再次感謝你的閱讀和回應

祝順心

殘霜

天空‧長河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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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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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41)

71樓發表於: 2006-12-12 06:3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殘雙大人晚安。

抱歉晚了些回文，忽然想到有些事非做不可
急忙先去處理才回來

公子是故意的在逃避召奴嗎？
硬要講，召奴跟他沒什麼仇恨吧
純粹是不想接受召奴對他單方面感情的貫注？
不管怎麼說，公子似乎是閉鎖習慣了？
走了萌芳，如今的非凡又恢復了自由之身
無奈這個同樣來自日本的亡靈糾纏他不放呀
不知道難得被一個同學保護的他心裡做何感想？
昔日的亡命之花，今日一個鼻孔出氣的同學
公子還真是天生被人保護的命

下面這是擱了很久的畫，想動筆很久了
萌芳的表情跟個性好難抓
她還在舞廳時身上的慣用色也沒抓個清楚，就私自設色了

是說，舞廳裡的舞小姐多少都會唱歌吧
夜上海不都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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桶子半分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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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72樓發表於: 2006-12-13 05:1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小人來回文了...
有人在身旁久了.雖是習慣.但總不是自由身吶
萌芳死了...不曉得非凡還會記得她多久
和歌啊....小人一直覺得那是個神奇的文章
不過....百花池的水...基本上是死水啊(所以掉下去不會是淹死而是髒死的)
阿照想護著非凡的那句話.老實說真的不是很好聽吶
好吧.在當時那個年代這也是"正常人"會說出來的話
又搬家了呢...這樣做或許可以讓那些知道自己的人早些忘掉有這人的存在
是說.......非凡.你還想再愛人嗎?
一般人的命根本不能與你相比啊...

閒扯~國樂系全台北只有兩所學校有~一是台藝大.另一就是文化~
基本上國樂系傑出(?)的帥哥美女不少喔
平常看有演出自然都是些外貌九十分以上的人~
所以國樂沒有帥哥...這似乎不大可能吶
題題外.自然輸入法蠻難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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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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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45)

73樓發表於: 2006-12-13 0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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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臣你好：

沒有關係，有回文我都非常感動啊Q//0//Q

其實他們兩個一點仇恨都沒有。說仔細……他們只是單純互相忌妒的人，因為都是長生……所以非凡除了把召奴當作同類之外，他有部分病態地在召奴的個性跟行為玩樂並獲取慢慢長路上的樂趣。又說，其實非凡對於莫召奴最大的激情和樂趣已在那一夜滾完被單就結束了……他在那樣的結束中只獲得寂寞，所以非凡即使白召奴的感情……於自尊、樂趣和畏懼之上，他會盡可能的去模糊曖昧一切。

因為他也是會怕一切說明了之後，只剩下寂寞。
因為活了千百年如他，還是會害怕失去。

又說召奴的行為。
他只是不喜歡非凡這樣的模糊，所以他想用他的方法用去進攻……至於他為什麼會這樣堅持的對於非凡，在文章後面會提到^^。

阿照的保護，算是很純粹的就是一種男人的友情……XD
而且說真的，很多男生真的覺得”同性戀”很噁心||||。

喔喔喔喔喔喔!!!!!!!!!!!!!!!!!!!!
這個萌芳有艷到XD~漂亮啊~~~~很有上海的風味~~~ˇ
其實會不會唱歌我也不知道……應該是會吧|||b主攻是跳舞就對了~XD

再次感謝你的回應和閱讀。
還有這張漂亮的圖XD~~~

祝順心

殘霜

桶子半分仔你好：

照理說……不會很久就忘了。
百花池我知道是死水，不過不是聽說有死過一個女生?我上次去看明明就不深…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死的= =|||||。

那句話真的不是很好聽……|||
但是，很多男人的嘴裡都不大會出現什麼好話|||……基本上是嘴賤的可以啊= =
老實說寫公子的同學們對我來說很痛苦~
因為要把腦子的思考模式盡量調得跟男人一樣瞎……>”<|||||

搬家除了讓人忘記他以外，他也可以就此擺脫”尹萌芳的乖兒子”這個身分，好去把他的生命做一個分段點的結束。
但是公子應該不會想主動愛人。
那只是一個少女年輕的仰慕，而非凡也是貫性的模糊去打發掉

真的嗎?????
原來帥哥不少啊？我一直都是看到美女比較多>/////<
不過他同學的那一些瞎話……很明顯只是瞎話~XD~不用去在意啦……
就像有時在求別人的時候都會說”正妹~你最正了……幫我啦~~~”(我常用這招啦XD)

自然輸入法……
家裡有一陣子心注音壞掉的時候，跟他混得可熟的呢!XDDDDD
加油~用久就習慣了

祝自然輸入法使用順利

殘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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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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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樓發表於: 2006-12-18 0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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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西元1984年，民國73年。
夏。

畢業那天的情景是如何我不太清楚，只是象徵性地和大夥拍拍照、丟丟學士帽。抱了幾束學妹送的花和書生託人送來的向日葵，和阿照、老查等人騎車在台北山區胡亂鬧了一場，最後紛做鳥獸散……就像進行一場例行公事般的簡單而沒有多餘的情感。

最後我回去永和那間靜靜地築在彎曲深巷中的屋子，屋子外邊一樣有小庭園，從買來的時候裡面便植了盆肥大的山茶花，我沒把算去挪開它也不想去照顧它，但它怡然自得地度過每一個春季。
我把機車停在它身旁，連著那些花束一並丟著，等明日倒垃圾的時候一起處裡掉吧！

這麼想著，我忽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畢業之後總算和這些所謂的同學不再有關連，但同時也感到一種茫然，就像一艘失去方向的大船，在海中不知未來在哪一樣。
我的視線開始模糊，想來又是魔氣開始燥動。畢業這前這段子，總費太多時間在聯合演奏會上頭，每每回家多是倒頭就睡，壓根地忽略了魔氣的調節和抑制，這會兒要發作也算正常，了不起就睡上幾日作罷。

有了這般的想法，便任著隨著視力模糊，我把雜物懈下後也就隨意倒臥在布沙發上，剛打開的電視正鮮活地播報著晚間新聞，只是我現在什麼也看不到，只聽得電視中嗡嗡一片混雜人聲如同呢喃一樣，我睡了或者是昏了，可以確定的是手臂上的血管又如同藤蔓一樣囂張，左邊臉部有點脹痛，這次的狀況比上回嚴重很多。

罷，就睡吧！不知道怎麼的，我忽然覺得就這樣睡著的感覺也很愉快，不用多想自己是否是失了方向的船、不用想以前和現在究竟變化多少、不用去思考為什麼要思考……於是我，非凡公子，活了那麼多個歲月之後，驀然發現逃避是一件多麼放縱的放鬆。

接著我做了場夢，一個很清楚是夢的夢。因為我身在東瀛，那是個只有我在夢迴時分才能真正回去的地方。
夢中的我睜開眼睛，身在間擺飾簡單的房裡，一旁的拉門上繪著松與鶴的圖案，書案下有道沒有關妥的暗門，而我前有副四折的大屏風，屏風上頭用行書繪題著白居易的長恨歌，只是七月七日長生殿那句的「生」字有個詭譎的破損……我這是身在我當年的房間裡啊！我記得我剛學習黑翼龍霸式時，有次在房裡偷偷練習，那時控制得不是很順手，一個失神，我把房間的拉門都給震壞，連帶著壞損的還有一張書案以及這副損傷最小的屏風。
但七色龍沒罵我，只叫人把嚴重壞損的東西更新，可我卻被權門宗矩罰寫伊賀派祖訓十次。

『啊！真是懷念。』夢中的我莞爾一笑。

『懷念什麼？』
拉門突然被打開，從外頭走進來的人是七色龍。

『父親大人。』我正要與他行禮時，七色龍卻把他的手往頭額頭上壓，他笑著說了：『看來燒是退了，身體感覺如何呢？』

原來夢裡我是個正在被辱中的病人，間或和現實中的狀況互相交疊影響，但這夢的真實感卻是叫我好生難過。七色龍的掌很粗厚、溫暖，輕輕地蹭在我的臉頰上，他看我沒有回話，便自己接著說了：『你母親有來看過你，只是那時你睡了。』

『父親大人……』

七色龍的身影逐漸淡去，我不知道被夢境帶去哪裡旅行……也許是齊天壂或許是猜心園，但我夢中的思緒是那樣的被七色龍給狠狠勾起。其實我年幼臥病在床的時候，身邊只有亡命之花和幾個服侍我的女官。七色龍不曾來過，因為他很忙；魔魁之女也不曾來過，因為她也有她的野心……結果我在動盪的夢境中明白，我對魔魁的依戀是源自於一種極度缺乏後的渴望，也許對魔魁來說，他對我的溺愛僅只是補償她女兒的冷漠，但對我而言卻是唯一希望的浮木……不論我是人是魔，在我年幼的時候都和一般的孩子一樣，我需要讚美、我需要關懷、我需要愛，但是那時沒有，而我也不曾開口要求，是我天真的以為我不用吧！

所以年長之後，我依然會暗自渴求。

在我遊歷四方的時候，曾聽說一個人的童年會左右一個人的生命發展的言論，我想這可能是為什麼我常在夢迴時會回到東瀛的原因。原來我的意識中，不管活了百年、千年，我依然無法釋懷那個零落的童年，但我也不曾怨恨過，畢竟是這個童年造就了曾在中原起落的我。

夢境看來是到了尾聲，我恍惚間站立在一條長街上頭，那是我用來比喻我生命的長街吧！往前看不見盡頭、回頭也望不盡什麼，這可是一條我走了千百年的漫長道路。如果依照夢境的模式推論，要醒來應該是要繼續往前走，想留著可能就要往回跑，只是可悲或是無情的我發現，這樣過往的歲月其實沒什麼能留戀、未來也沒麼好期待……至於當下，其實仔細想想，沒有未來的人，根本不知道什麼是當下。
最後，夢境中的我還是決定往前走。不是基於精神層面的特別感想，只是忽然想到，現實中的我似乎還睡在沙發上頭。

夢境就在我這麼想時結束了，只是雙眼睜開的瞬間我以為我又到了另一個夢境，直到我捏了自己一把發覺會痛時，我才確定我醒了，只是不在我熟悉的環境裡而已。仔細說來，應該是我不在我家了。

我在一張雙人床上醒來，映入我眼中是一間一樣很簡單的房間，但應該不是客房，這房間有生活的痕跡，我又四處打量，終於找到一個熟悉的東西，書架上頭一柄精緻的武士刀，我記得它叫泣龍怨的樣子，那麼著這應該就是書生的房間了。

所以連帶著我想我會睡在他房裡的原因也變得簡單，應該是書生要去找我然後碰上我魔氣發作，順便把我帶回來的吧！反正以書生在學校要拿我的資料不是個難事，我也不認為圍牆和門鎖會捆擾他。

「莫召奴……」我走出房間，基於禮儀上我得告訴他醒了這事，也順便把一些我怎麼出現在這裡的事情問清楚，只是我在屋子裡叫了幾聲，都沒人回應，但玄關處有幾雙鞋子，客廳的桌上有串鑰匙，現在也是深夜，書生應該是在家的。

我又逛了屋子一回，在客廳的另一邊有間緊閉著房間，燈光從門縫中乍洩而出，我原想去敲門看書生是否在裡頭，只是隨著我的靠近，一陣從房裡漫出關於情慾的聲音也越發明顯，這提醒了我，書生雖然是個同性戀但總也是個男人，是不該去打擾他的。

我便是蹭回客廳中，因為電視節目多已收播，我翻起客廳桌上的報紙打發時間，這才猛然從報紙上的日期發覺我已經睡了六天。

「喂！你也是他的伴嗎？」
一道陌生的聲音把我從報紙中拉了回來，說話的人是個漂亮的少年，他的髮梢微濕，可能剛沖過澡，露在衣服外的頸子上頭，有些如梅花般的印子。那麼隱約傳來的水聲，應該屬於正在沖澡的書生。

「不，只是舊識。」我由衷希望這少年會滿意這個答案，並且有些後悔我應該把報紙帶回房裡看才是。

「這樣啊！那我先走了……」少年若有所思地點了頭，拿了扔在椅子上的背包後匆匆離開。隨後一陣微弱的腳步聲伴著肥皂香而來。

「公子醒啦？」
書生挪過腳步，立在椅子後頭，他穿著一身暗色的浴袍，除了肥皂的香氣外，他的髮稍和臉頰上也氤氳了水氣。

「抱歉，是我打擾到了嗎？」我問他，而他滿臉不在乎地笑了幾聲，緩道：「別在意，這個圈子裡什麼都只是一夜的事。」隨後他把手搭上我的額頭，如同夢中七色龍那樣：「看來燒是退了，身體感覺如何呢？」

「好多了，是說我怎麼在你這？」我倉卒地把書生的手拿開，因為哪樣的觸感實在太像夢中七色龍的感覺，但也有可能是書生的行為影響了夢的運行。

「三天前召奴有事想拜訪公子，只是到了門外發現魔氣異常劇烈，召奴翻牆進去，便看到公子倒在客廳，方便起見……召奴便把公子帶回來了。」書生平淡地解釋也順便找個位子坐下。
「喔，召奴還順手帶了些公子的衣物。」他指了指我身上的衣服補充說明，又用一種類似叮嚀般的奇妙語氣說了：「萌芳不在了，公子要會照顧自己。」

「別扯，上回你不也昏死在家裡？算是平了。」等著話一出口，我方驚覺這是被書生帶著走，所以我也不想去看他的嘴角是否有笑意，轉了方向問：「找我有事嗎？」

書生表情中閃過瞬間的豁然開朗，他起身走入房中，等他回來時手上多了份沉甸甸的資料，他俐落地把資料攤在桌面，指著其中一部分被人用鉛筆圈起來的部分說：「這是召奴最近在做的研究，這關於忍術的部分，召奴不理解，特別是這段古文和結印……公子知道嗎？」

我看了看那些資料，忽有一種懷念的痛苦蔓延，眼前這些古文和手印我當然理解，這都是我年幼時學到含淚的東西。

「你知道我的綠甲龍捲斬嗎？」我問他，因為眼前這資料上記載的就是綠甲龍捲斬的使用方法。

「召奴僅耳聞，未曾見過。」

他說得也沒錯，除了第一次在伊賀派遇見他和後來搶泣龍怨有碰上外，和書生真正的交集也是在我得了玄武之力之後，那時的我，已很久不用綠甲龍捲斬了。

「這是七色忍法的記載文獻，這部分記得就是綠甲龍捲斬。要我示範嗎？」我轉頭看著書生，他眼中閃過了疑慮，畢竟這裡是個公寓吧？
「放心，本公子自有拿捏，不會破壞你家的。」我補充。

可是書生的反應意外倉皇，可能是怕我誤會什麼。他匆匆地按住我一隻手，想來是想阻止我結印的動作。「不，是怕公子的身體不妥當……」

「其實綠甲龍捲斬單手也可以施放，威力最大要毀了這間屋子也不是難事……這邊說的是結印的手式，七色忍法其實是和伊賀派的靈定下契約後方可使用的忍法，某部分跟你們花座家和八坂瓊曲玉的關係有些相似，第一個印子這裡就是召喚的開始，雖然我不知道那靈是否真的存在，但我從小這樣結印它都會出來……等你需要示範時，在跟我說吧！」
我笑著直接把這段文字解釋給書生聽，是有那麼些報答的意思存在。而他則是拿起筆來在那份資料上加些註解，又問了些問題，才滿意地又把資料收回房裡。

「多謝公子協助。」

「應該的，我的東西在哪？打擾多日，該回去了。」我想禮數已盡，是該告辭。

「你的行李在床邊……現在晚了，就留下吧！」
這話的內容，隱約地有幾分熟悉。書生又指了指後方的浴室說：「這兩日召奴是有僭越地為公子擦過澡，若要沖澡，浴室在那。」

「是有沖澡的必要。」我回房拿了衣物，往浴室走去，書生一樣帶著挑釁的笑容看我。

書生把浴室也打理的簡潔，只是我水剛開啟，便感覺有人重重地壓靠在門板上。

「公子，召奴有故事想說。」果然是書生，他可能是想藉著水聲來模糊一些語氣中的情緒，我並不想去破壞他，只是把水調小，但仍留了水聲在這安靜地深夜中製造一些模糊。

「說吧！」

「公子知道嗎？召奴十多歲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是個同性戀，那時候召奴喜歡的是我的貼身護衛，他的名字叫做穆時郎，只是召奴從沒跟他說過，直到他死了也是。因為召奴清楚，召奴只是單純的對於他的身體有慾望。後來在中原認識了三哥後，江湖的紛擾一直幫召奴壓抑這些，直到遇見公子，是公子又把召奴的微火燃燒起來……」

「這麼說我應該道歉嗎？」

「不，公子還記得召奴說過我進入永生是因為公子和公子的一句話嗎？」

「好像有這麼回事吧！」書生話說得不快，我早就洗好澡也把衣服換好了。只是我依然放著水聲慢慢地喧鬧，我想模糊對這話題來說是必要的。

「那時召奴是真的這麼覺得。召奴以為男人也有和女人一樣天長地久的想法……只是公子你也知曉，召奴曾經在日本和其他男人歡好過，也還有剛才公子你碰著的。其實這個圈子中，男人和男人間真的沒什麼天長地久，我們都是在石光電火中尋得慾望的滿足……很純粹的，就是肉體和慾望。特別是在那夜和公子放縱後，召奴更加確定了……」

聞此，我有種放鬆和失落的感覺。如果明白他只是純粹的慾望，那麼之前我從他身上獲得的樂趣，頓時化為泡影，喪失了一切的興奮和刺激……但這也不是個壞事。我苦笑著把水給關上，又隨口問了：「嗯，還有嗎？」

「其實召奴對公子沒有愛，但召奴總沒跟公子說明白……這實在非常抱歉。」

「無所謂，這樣反而輕鬆。」我打開浴室的門，對上書生那明亮的眸子。他這番話在瞬間推翻了我所有的樂趣沒關係，但有個疑惑我也想明白：「那麼一切就該在那一夜結束不是嗎？」

書生的眼神暗了些，他伸手勾過我的頸子，用很滄涼和寂寞的感覺靠在我的肩上。

「但公子是召奴的鄉愁、嫉妒和救贖。」

現在我除了明白我們連寂寞都是同類外，什麼都不明白了。

----------------------------------------------------------------------------------------
很好~進入倒數階段XD
是說這集好多>"<......目前有一些衝動，想把櫻飄月光下乖乖寫完||||

天空‧長河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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桶子半分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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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樓發表於: 2006-12-18 06:5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搶頭香了~好久沒搶到了
感覺跟小人很像呢~畢了業就跟誰都沒關了
唉呀呀~魔氣又發作了呢
那段"對魔魁的依戀"...大人你是故意的是吧?
很難得會提到非凡小時候呢
還被罰抄祖訓三遍...這有好笑
不過...奴奴的所做所為...現在感覺起來.他只是個沉溺在慾海的人吧
也難怪非凡對他一向沒有什麼感情(彼此彼此嘛)
反正就只是同鄉.只是過來人.只是曾在武林江湖中打滾過
可是奴奴現今看來像是行屍走肉(在非凡眼裡大概是這樣吧)
非凡的反應好像冷靜過度吶......
奴奴會找上他.就只是因為是同鄉而已吧?
嫉妒?比起來非凡比較嫉妒他吧?畢竟奴奴過的日子比他順遂啊
大人...你又想回頭去寫文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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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樓發表於: 2006-12-19 06:4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桶子半分仔你好：

先恭喜你搶得頭香^^。
我覺得畢業之後真的很容易音訊全無，特別是像我這種不怎麼會去念舊情的人|||||……畢業之後大都隨他去了Orz。
啊~你覺得是故意的啊>////<其實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非凡跟他阿公的感情好得很妙~////
至於非凡的童年，我想是必須提的……
因為一個人的性個真的和他年幼生長的環境有相關聯，一個成人如果說心理上有部分的偏差……或多或少都有年幼時期的影響存在。(我以前也是被罰過抄書的說Q口Q||||)

沉溺慾海。
一開篇就說過了，這裡的召奴是個同性戀者。我想身為女性的我……不管怎麼去觀察去研究依然無法完整描繪一個同性戀者的心理和行為。在這裡召奴的部分，我是取材自打工同事的口述~@@。我同事是個男同性戀者，當然大家有時候會好奇就會在工作之餘問東問西，據我同事表示，他們的那個圈子(主要是年輕人)其實算是很肉慾的(或許也有純情或是認真的存在)……大多在網路上認識，見個面聊幾次天感覺不錯就去滾被單了，所以說我同事他換伴的速度也非常快= =||||。
所以，召奴是個同性戀者……講白了，真的不太可能有專情或是天長地久的想法。
至於召奴的鄉愁是這麼定義的，他和非凡是從同一個故鄉同一個時代同樣的漂洋過海，當他進入長生的世界後(在他進入之前和他跟非凡發生關係之前他是一直以為他愛非凡的)，發現這個時代的變動讓他原本茫然的過去更加一無所有，於是著，召奴發現他沒有故鄉。而公子的存在不僅是同鄉，他還帶著時代跟背景和一樣長生的命運……而且公子對於召奴同性戀上的不反感，更加加深一個故鄉包容的形象給召奴……所以，公子是召奴的一份鄉愁。
關於很多召奴的感覺、心理，會在後面或是重修櫻飄月光下裡面補充。

嫉妒，他們是互相的。
公子嫉妒召奴的順遂；召奴嫉妒公子的自信。
召奴嫉妒的原因要看櫻飄月光下裡面的描寫，因為裡面設定出的召奴……他是一個順遂但是不知道自己在幹嘛、想要什麼人。

嗯……因為我想了想，要完整看出這兩個人的心理，櫻飄月光下是必須完整存在的@@
不然的話，這邊的感情觀點會太過主觀……||||||
但是如果重寫完櫻飄月光下，還在考慮到時要職接收在書裡還是一樣貼出來~”~|||||
總之櫻飄還是有點未知，先等這裡寫完在看看囉~^^

在次感謝你的閱讀和回應^^
祝順心(天寒保暖)

殘霜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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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樓發表於: 2007-02-13 0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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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昏沉的年代中，我們各活著自己的生活。如同敲入瓦漕上的雨水，各自散做一個寂寥的天地一樣。

白先生日前捎了封長信過來，隔著信封飄來陣濃烈的墨香。很是勾引微笑的……這麼多年的變動，他的習慣如故。

『非凡，你明白嗎？我只要一停下腳步，就覺得讓整個世界遺忘了呢！』
宛若在昨日的遙久之前，我們搭機飛往日本的路上，白先生趁天魔小憩，用一種類似告解也像是呢喃的音調對我這麼說著，然後他把目光移到窗外，是一片白艷艷的雲海。

他的話語就像高空中雲朵的浮動一樣，連雲朵的本身都不在意。直至我見他用毛筆飛快地在紙上，用娟秀的字跡寫著一篇英文醫學報告時，才猛然驚覺他不在意的呢喃中所潛藏的矛盾。

『白先生，不用鋼筆嗎？』我望著書桌右上角的硯台，問他。

『習慣，一時間很難改的。』他溫和地笑著，絲毫沒有換筆的意思。

墨香隨著我開啟信封的動作，越發濃烈，很吸引人去貪婪地狂嗅、迷戀。信上沒什麼特別的事情，除了在要我注意魔氣的維持外，就是隨信附上各魔界人士近期的聯絡方法。
魔族的長生，使魔物在魔界和江湖煙飛之後，各自走在各自的長街上頭，又因為在人群中的生活，魔物貫性地把魔氣隱藏……於是這麼一個狹小的島嶼卻變得比神州更為迷離。

白先生在信中表示，他已搬遷至九份山區附近安居，要我抽個空去找他，好檢查魔氣燥動的因素以及復生軀體的運作情形。

我的復生是白先生的奔走，連著這副新的軀體也是白先生煉造的。在某些角度來說，我這軀體可算為白先生的作品。故在我們分道前，他會固定地檢視這軀體的運作和我行動的靈活度。我猜這是因為白先生向來追求完美的性格驅使。

白先生在九份山區的屋子地理位置極佳，雖然要走入得費上一些車程時間，可從屋子陽台便可一眺廣大的滄海……找不到他不喜愛的理由。

「真是好風景不是？」
他立在陽台上，沒刻意掩飾魔氣也沒多做喬裝，一頭白艷的長髮整齊地紮成一束馬尾。過去在魔界，白先生除了第一智者的美稱外，眾魔皆說他有一雙澄藍若海的眸子，但外頭的那片海水太混濁，我當真無法去仔細比較是否澄藍若海……

「是啊！」
我一面應話一邊把衣服穿回，正在看海的他似乎是用眼角的餘光來確認我動作的進行，在我把衣服穿好的瞬間，他才轉過身子看著我。

「這回怎不見天魔？」

我問。我想這是很平常的問候，但我忘了把白先生的縝密給估算進去，只好微微發愣在他接續下來的沉默。

「發生什麼事了嗎？」

話題不該停止，只見得白先生眼中難得地閃過無奈和懷念，他蹭到書櫃邊，拿出一本厚重的相本。那相本該是被收藏妥善的，上頭沒有任何的塵埃沾染。

「你相信輪迴嗎？」

相本被打開，他指著一張黑白的結婚照給我看。照片中的新郎是天魔，新娘是一位我感覺異常眼熟的女子。

「聖母，她回來了……」

我想起那女人的面容，曾泛黃地存在白先生書房中的一捲畫軸裡。如同殘陽的餘暉，每個日落的時分總艷一場白先生眼裡的迷濛。

也忘了在如何的情形下，我道別離開。在回去的路途上頭，下了陣不小的雨水，嘩啦啦地，連著車燈的光線也一片水溶溶。從車窗往外看去，天色黑得誇張，海面上間或有著幾許漁火，一時間我竟然忘了白先生究竟說過什麼，那似乎是些我以為能記得但卻遺忘了的話語。
總之雨下得大，盤縈在我腦海裡的也是一種輪迴，如同花開花落、如同尹萌芳和陸亞天一樣……都不是令人可以完全微笑以對的啊！

「芽少。」

猛然的聲響，阻了我開門的動作。雨雖停了，但永和的夜色也不比一路蜿蜒的車程來得光明，我依聲尋去，見得一到熟悉的身影，可腦海中的記憶太長久也太混亂，相似的面容不斷出現，卻沒一個確定的答案。

「是我，李照……你大學同學，太久不見忘了嗎？」

「是真的好久不見了，進來聊吧！」

我笑著，想來過了好些年歲不見。李照變得多了，當年的稚氣已不復見，也是成長許多，同時一股奇異的奇生疏也詭譎的蔓延。

「怎麼忽然想到來找我？最近過得怎樣？」我問。

「就……忽然想到嘛！我現在待在樂團裡，生活免勉強強還過得去……倒是你在搞什麼鬼？怎麼一畢業就無消無息？在樂團的圈子裡也沒你的消息……要低調也不是這樣子吧？」

「江山之大，人各有志……」

「是你不想成名還是你不能成名？」

「呃？」

我終於理解這份詭譎的生疏從哪裡來，也許再李照的認知中，我已不是它所認識的陸芽少，只是我尚不能明白，他的這份質疑從哪裡。

「阿照，你想說什麼？」

「你到底……是不是人？」

他放了幾本相本在桌面上，依著新加上的標籤翻開了過去。泛黃照片映入眼中的除了懷舊外，還讓我想起了時代。

「四十多年前有個叫陸亞天人和你長得一樣，我爸說他可能是你父親，然後在我很小的時候報紙上有登過，陸亞天這個人上吊自殺身亡於墾丁的野外，大學剛入學的時候你說你是日本的歸國子女……目前一切都很正常對吧？」

「嗯，你的問題在哪？」

「我一直覺得很奇怪，就算是父子真的會有人長得這麼相像嗎？我拜託其他教授跟學校調資料，前陣子我去了趟日本，也用你的日本名字去你以前就讀的學校求證……根本沒有你的就學紀錄。」

「應該不只這樣吧？」

我淺淺笑了，有一絲絲的喜悅。就像隱瞞了很久的秘密被揭發後會有異樣輕鬆愉快，但他看著我的神情卻莫名複雜，或許我正該思考該怎麼和他解釋長生的原因。

「對，你看……這是花座教授對吧？日期一樣是四十多年前，如果說你們從四十多年前就認識，那教授在學校這麼常來找你也就合理了吧？那麼為什麼時間過了四十多年，你們的樣子都沒變？」

相本上的照片確實是那書生和李拓的合照，李拓早年待過日本，以書生說過的他早年的經歷來推測，書生極有可能和留日的台灣人有接觸……那麼他們有片面之緣也不是不可能，也許出乎意料之外的只有這世界有時候太過狹小。

「我比較想知道你怎麼這麼肯定？說不定我家和花座教授家是世交……」雖然我心中答案已經有了七、八分底子，但還是想問個明白。

「我問過花座教授了。」果然。

「他怎麼說？」

「他說他和你都不是人，然後和我講了非凡公子和人魚的故事……」

「然後呢？」看來書生應該揣測過我現在的心情吧！也算幫我省去解釋的麻煩。

「你們到底……是不是人？」

他的眼神使我想起了人類對於魔族的眼光，他們的確是無法心平氣和地看待我們這些不被時光掌控的存在，那麼依照以往的順序，起先是驚奇、懷疑、嫉妒……最後就會演變到懼怕吧？那麼也難怪生疏的蔓延是越發誇張。

「我現在和你說三件事，第一：花座教授沒騙你、第二：我就是非凡公子、第三：我不是人。」

書生會猜到我現在的反應嗎？他難道以為我因為秘密的揭發而慌張嗎？不！書生不是個簡單的人，還是說他打算明白的告訴我和這個世界是無法真切地融入？

「怎麼，現在有什麼感想？可怕嗎？」
我想李照是沒想到我會如此承認，在他的預估中以一般正常狀態來說，我理當用看笨蛋的眼神先罵他一頓，然後找出一堆證據，證明他想像力的豐富、證明書生的謊話……所以說嘛！事實往往是最讓人無法招架的。

「不知道，感覺很複雜……有點想問你為什麼要騙我，但我又找不出你非得告訴我的理由。」
他蹙了眉頭，一瞬間的氣氛竟變得可笑起來。也許他也會疑惑，這究竟是不是一場聯合的騙局？但他可能也沒有勇氣繼續追問……也可以說追問其實是不具有任何意義的，如同人們探討歷史的對錯一樣。

「你忽然來找我，就為了這事嗎？」

「不是，我主要是來告訴你下週日我待樂團在台北有演出，我有獨奏的曲目，這有兩張票，你可以找伴一起來聽……你會來吧？」

「沒有不去的道理。」

後來我笑著送走他，我不知道我們的友誼是否還像大學時代一樣，他可能還來不及弄明白一切也可能只是隱而不宣，靜靜的把一切藏好……只是彼此都會知道有些不一樣。
拿個易懂的例子來說，當人們知道自己吃了好幾口的食物已經過期很久時，大多數的人總會靜靜地把過期的食物丟掉……即使在發現有效期限的前幾秒還吃得津津有味。

這一場意外的漣漪結束後，我得到了兩張票劵。

「喂，莫召奴，你下週日有空嗎？」

我現在明白了，書生所謂的鄉愁和他的舉動。

---------------------------------------------------------------------------------
後記:
真得是相隔了好久啊XD~
現在終於考完試......正確來說是在成績公佈之前我都是考完試的|||

希望大家還沒忘記這篇~ˇ

祝順心

殘霜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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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78樓發表於: 2007-02-14 05:2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大人啊...小人等了好久吶~
果然習慣是不容易改是吧?
白白真的很文人氣息哩
說實話九份那裡看海真的不錯
這篇怎麼看阿照都是個程咬金
不過兩個人(非凡跟阿照)好像對彼此都不驚訝呢
至於聖母回來了......所以天魔又回到聖母身邊了嗎?
白白看起來好失望的樣子呢
非凡打算跟奴奴一起去看樂團演出嗎?

大人辛苦你了
不過你更新的還真久....
[おまけ]
非凡的玄武風是電風扇
奴奴的朱雀火是電暖氣
朱雀火+玄武風=吹風機?!(當然是熱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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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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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45)

79樓發表於: 2007-02-16 00:3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妳好:

喔喔喔喔喔喔!!!!!!!!!真是沒想到有人會回....(原本想說大家忘了呢~)

阿照該怎麼說，他算是一個存在的必然......在一堆奇怪的人之中總是需要正常人的
非凡這個老人已經是處變不驚了= =|||~某個程度來說他是覺得有沒有阿照這個朋友其實不是那麼重要~@@
至於阿照呢~他原先可能是抱著"這是假的"的心理去詢問，但是一切他預先建設的心理層面....
是被一種坦然給摧毀~
它也不是不驚訝...只是驚訝還在醞釀~(請看過其食品的例子)
如同有一些危險和可怕的事情....人們都是在事後才發覺一樣

聖母沒有回來，只是相似的容貌和存在回來......
但是我要說明一件事~白先生是深愛著聖母阿姨的=/////=~這文中...大家的性向都很正常
只有莫召奴一人是同性戀唷~ˇ

是的，因為現在也只有她們是同鄉(類)人了ˇ

我覺得吹風機之說非常的棒!!!!!!!!!!!!!!!!!!!!!!!!!!!!!!!!!
大拇指一跟給你送上去!XDDD
(我在電腦前笑很久XD)

在次感謝你的閱讀和回覆

祝新春愉快~^^

殘霜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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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