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1.05 人生若只如初見（多配對.all劍.主龍劍）【五十】更新至205F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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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i_huan19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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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

70樓發表於: 2019-10-25 17:2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嗯嗯，龙首你慢慢洗白吧，现在轮到大师陪剑子咯

頂端

後知後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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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3)

71樓發表於: 2019-10-26 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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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阿龍完全搞錯努力方向了阿,看起來要追回劍子還有難度.....

比較大張的舊圖會堆在Lofter歡迎取用http://kagatobi.lofter.com/

頂端

roroyur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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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4)

72樓發表於: 2019-10-27 0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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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咻終於願意金盆洗手了，但是。。。劍子情況比他所想的嚴重複雜多了😭
希望傲君別毀了。。。西蒙快回國找褆摩吧。。。嘆氣
後媽大人。。。怎麼每對都出事啊😭
好吧。。。談素還沒出事。。。

頂端

藏小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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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0)

73樓發表於: 2019-10-30 2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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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感动了，完全没有想到还会看到更新
阿龙要加油啊，要帮剑毛治好心伤

頂端

雪之蝶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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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02)

74樓發表於: 2019-11-04 0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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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引用第70樓zi_huan1982于2019-10-25 17:20發表的 : Vl<9=f7[
嗯嗯，龙首你慢慢洗白吧，现在轮到大师陪剑子咯 jWvtv ng

也該是大師時間了。

引用
引用第71樓後知後覺于2019-10-26 00:00發表的 : ^s{hs(8%R
感覺阿龍完全搞錯努力方向了阿,看起來要追回劍子還有難度..... t`5j4bdG

目前是不會讓龍宿太好追回來的！（喂）
總是要先付出點代價的！（眾毆）

引用
roroyuri: #cU^U#;=r
#?Mj$ZB
咻咻終於願意金盆洗手了，但是。。。劍子情況比他所想的嚴重複雜多了😭 希望傲君別毀了。。。西蒙快回國找褆摩吧。。。嘆氣後媽大人。。。怎麼每對都出事啊😭 好吧。。。談素還沒出事。。。 .9h)bf+

看完你的留言，我好像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囧）

引用
藏小狐: iW;i!,
Zx{96G+1
太感动了，完全没有想到还会看到更新阿龙要加油啊，要帮剑毛治好心伤 aV6#t*\J

看樣子是很久以前的賞文客官。
會努力給他終結掉的，雖然這是繼太佛完結之後的十年坑。

決定填滿每一個坑！

頂端

雪之蝶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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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02)

75樓發表於: 2019-11-04 0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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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佛劍處理完瑣事回到醫院已經是晚上了，去劍子的病房前又見了一次慕少艾。
據他所說，在他離開後不久，劍子的毒癮又發作了一次；時間比上次還要久。這是沒有固定給予毒品的反應，也是戒毒的必經過程，只是到完全戒除；還不知道要經歷多長的時間，得看他意志力的堅持長短。
尤其現在的他也吃不了多少東西，都還不知道有沒有體力應付這一切。

還有，劍子在面對他的時候，明顯與過去判若兩人。
曾經外向開朗的他，現在並不喜歡與人對談；常常都是一字一句的就結束話題，這讓慕少艾既不適應又感到憂心。
因為這幾乎印證了他所擔心的，創傷後壓力症候群。

其實，他又怎麼不知道劍子的改變；只是他多希望這都是因為他的心情還沒平復。畢竟現在也才兩天，是不是也不能太早下定論？說不定在休養幾天，他就會變回以前的那個他。
可是…劍子對他的態度也是──

下午在警局向素還真敘述事發經過時，也曾聽他提到，地理司家的地下室裡有焚毀東西的跡象；應該就是有關劍子身上的藥物資料與數據。要是那時候，他跟疏樓龍宿可以再謹慎一點，是不是劍子現在就可以不用這麼痛苦？
越想就越覺得懊惱。

隨著腳步越來越接近，佛劍也注意到了劍子的病房外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蜀道行？」他的出現令佛劍非常意外。

「佛劍，好久不見了。」雖然給人的感覺還是那麼嚴肅，但那眉頭深鎖的沉悶憂慮卻是難得一見。

「你好像憔悴了不少。」似乎比上次看到的時候，還要更瘦了。佛劍的眉頭更加糾結。

「你想太多了，都差不多是這樣。」苦笑的搖頭，佛劍果然一點都沒變；說話還是這麼直接。

「你來看劍子嗎？」會出現在這，應該也是知道了這件事。

「嗯，可是我想，現在大概不是出現的時候，所以沒進去。」本來是在電視上看到新聞，打算進警局去關心佛劍的，沒想到卻輾轉從素還真那裏聽到了這件事。來此之前他確實是想來看看劍子的，但從慕少艾口中了解他的狀況後；又覺得不是時候，所以他一直站在外面等佛劍。

蜀道行說的對，也許現在還不是讓劍子見人的時候；畢竟現在他的心理狀態，似乎也還沒完全穩定。
要不是眉頭已經緊皺到了極限，只怕佛劍現在的眉眼都要糾結在一起了。

「別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蜀道行說著這句他曾經說過的話。當年，蜀道行接連遇到噩耗的時候，佛劍就是這麼安慰他的。

佛劍內心的沉重壓力，似乎因為這句話減少了一點，沒想到他竟會有被他說這句話的一天。

「你現在還在追查嗎？」沒有明指甚麼事，佛劍只是關心他的近況。

「我打算，離開這裡。」搖頭後，蜀道行平靜的說著。打從被西蒙告知真相後到現在，他也已經慢慢接受了這個事實；這也是為什麼他一直追查卻沒有進展的原因。只是曾經被女兒的死蒙蔽了眼睛，不願承認而已。

佛劍的臉上終於換了表情，不明白他為何不回歸他的職位而是離開。

「這裡有太多傷心的事，我想找個地方；平靜的過完這輩子。」在這個城市裡，只有令人遺憾的往事；難免觸景傷情。以往所賺的錢，雖稱不上富有；然而對於一個人生活又樸素簡潔的他，也已經足夠了。

「所以是順道來告別的？」佛劍的心情相當複雜，他想開口留下他；卻又不知道是好是壞？就算開口了，他也明白蜀道行是個相當難以說服的人。

「算是吧。」

不知道該說些甚麼的佛劍沉默了，蜀道行只是拍著他的肩膀。
兩人之間的交流不須要透過言語，只要動作就能表達。

「記得幫我跟劍子問聲好。」蜀道行面露淡然的淺笑。

「你也記得，找到定居的地方後要再連絡。」佛劍說的既嚴肅又認真。

「進去吧，我也要走了。」幫佛劍打開了房門，蜀道行拍著他的肩。

「保重。」這次告別，已經不知道下次再見是甚麼時候。

「你也一樣，你們都一樣。」

互相別過後，是彼此帶著祝福目送對方；希望彼此都能順利獲得嶄新的開始。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當蜀道行的背影漸行漸遠時；佛劍隱約感到不安。好像這次離別後，再也不會見到他了。
這點不安讓他決定開口慰留，但是蜀道行的人影，早已消失在醫院裡人來人往的人群之中；佛劍只好搖頭作罷，走入病房。

＊＊＊

病房裡並沒有開燈，只有從窗外透進的月光；劍子還是像他離開時的那樣，平靜的躺在床上。只是身上多了好幾條他離開前沒有的束縛帶，將他牢牢的固定住。
雖然過來前已經有被慕少艾告知，是劍子自己要求裝上的；目的是為了避免傷人自傷。不過真的看到他被這樣綁著的時候，還是只有沉重的心痛。

放下了劍子愛吃的東西，佛劍還是沒有開燈；只是坐在椅子上思考著，要不要將那些帶子鬆開些，好讓他能睡得舒服點；不過不知道這樣會不會吵到劍子安睡。

其實劍子並沒有入睡，他只是在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響後閉上眼睛；因為他不想正面去面對任何人。
就像那天一樣，做完檢查後他並沒有睡著。只是因為佛劍與疏樓龍宿一直在旁等候，他僅僅單純的，不想說話也不想面對。所以閉著眼睛放空一切，直到佛劍離開。

至於疏樓龍宿，他的存在對他來說，已經是個刺，一個騙子的芒刺；只要看到他，就提醒自己是那麼容易受人欺騙；更讓他不由自主的想到聖蹤。
就算明白兩者還是有所不同，可是他們都一樣是騙子，都是騙子！！
既然早晚都要說個明白，那就一次解決。所以他直接提出分手，而他也一個字都沒說的就轉頭離開。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他就這樣走了？
為什麼他甚麼都沒說，就這樣走了？
難道對他真的無話可說？
道歉也好、愧疚也好、隨便說點甚麼都好；至少這樣能讓他感覺到，在他心裡還是有那麼點存在；就算只有一點點……最少還是有的──

一股心酸的情緒隨著思想竄出，劍子的身體隱隱顫抖；眼睫也浮出水氣，連呼吸聲都多了啜泣的音節。
即使知道旁邊還坐著佛劍，但那股酸澀就是無法按耐下去。

這些，佛劍全都看在眼裡；但他選擇安靜。不發一語就是最好的陪伴。
不管他想的是甚麼，難過的是甚麼；對他來說，也許大哭一場是最好的發洩。
在自己面前，劍子不必故作堅強，也不必隱忍所有的情緒；他願意與他一起分享所有喜怒哀樂。哪怕是痛苦與噩夢，他也願意。

＊＊＊

收拾完了所有衣物，君楓白戀戀不捨的在房子裡走動；想要把在這裡的全部回憶刻印在心上，一次帶走。

走到今天這一步，也只能怪自己當初的妒忌心太強；這麼多年了，也是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時候。
如果，從來都沒有遇見疏樓龍宿；是不是就不會變成這樣？
但如果真的從沒認識他，那他和傲笑紅塵還會在一起嗎？

臉上不由得苦笑。
算了，算了；不管當初如何，現在都已經要成了過去。
這是他，唯一可以讓自己感到安心的結局；至少對佛劍、對劍子，他還可以覺得對他們做到了補償與負責，而這也確實是他唯一能做的。

拿起了簡便的行李袋，君楓白將鑰匙放在了客廳的桌上，那是最顯眼的地方。
這樣，當傲笑紅塵看到的時候；應該就能明白他的意思了。

就在他這麼想的時候，背後的大門無預警的打開了。
還站在客廳的人一陣錯愕，緊接著的是莫名的心慌。

「真的打算這麼一聲不響的走了？」進來的人，臉上又是嚴肅又是沉鬱，在看到他手上提的行李袋與桌上的鑰匙時更加不悅。

「這麼快就回來了？不是說去隔壁市出任務？」他還以為自己的時間非常充足，等到傲笑紅塵發現的時候；已經是明天早上的事了。

「為什麼要走？」腳步正慢慢接近沒有回答問題的人。

「詳細原因，素還真會告訴你的；我已經有先知會他了。」一種心虛的感覺湧上心頭，君楓白雖然面帶微笑；卻不敢正面看他。

「甚麼時候開始，我們之間需要靠別人來傳話了？」不被信任的感覺逐漸在心裡蔓延，灼燒著他的所有情感。

「我們的個性不合，不適合在一起。」對方的受傷語氣，他不是聽不出來；可是坦白的話，他也不知道事情會如何發展。深吸了一口氣，君楓白搬出了這還算管用的分手金句。

「真的是這樣嗎？那為什麼我從來不這麼覺得？」他問的既肯定又質疑，心上好像被甚麼東西所籠罩一樣，痛的難以忍受。

「我……」剛想說話又被打斷。

「對我坦白就真的這麼困難嗎？！」痛心疾首的抱緊了眼前人，傲笑紅塵的臉上看不清是難過還是生氣。

被緊抱在懷的人濕了眼眶，這溫暖的懷抱總是讓他感到迷失；做好的決定開始逐漸動搖。可是以他的個性；就算他真的說出那些事，也是只有分手這一個下場。
他不想要帶著他憤怒的表情一輩子悔恨，而且是以這樣的結尾畫下句點。

「其實我知道，我甚麼都知道。」這些話一說完，懷裡的身軀一陣僵硬。

「你知道了甚麼？」他的聲音在打顫。最不想被他知道的秘密還是被發現了嗎？

「在我們成為戀人沒多久後，我就知道你曾經做過了甚麼，但是你的努力我也都看見了；所以我不在乎也不生氣。是我以前太不懂的顧慮別人，才間接造成了你的錯誤。」其實早在交往沒多久後，一次的偶然中，他發現了君楓白的秘密。確實他當下很生氣，但是看到他獨自承受痛苦的時候，也早就都消失不見了；甚至還刨根究柢的思索原因。日子久了，他也早就淡忘了這些事；連一個疙瘩都沒留下。
也許這就是大家傳言的，愛情的力量足以改變一個人。

「在那之後的事呢？你也知道了嗎？」沒想到辛苦隱瞞了那麼久，他竟然早就知道了。但就算既往不咎，那現在呢？他也一樣不生氣嗎？佛劍跟劍子可是在這事件中受到了傷害。

「知道了，你跟素還真對談的時候，談無慾就在外面；他已經同步讓我聽到了。」察覺到那身體正在顫抖，傲笑紅塵將人抱得更緊。

「沒關係的，我不生氣；如果生氣要失去你，我真的一點也不生氣。」比起失去眼前人，那根本不重要。

「真的不介意嗎？」在眼中打轉多時的淚珠，終於滑落臉頰。

「完全不介意，真的！」比起剛才嚴肅的語氣，現在的聲音更加柔和輕聲。

那裏面所隱含的溫柔，君楓白已經全然感受到了。
眼裡的淚珠一顆接著一顆，不斷的落下。

「真的嗎？沒有騙人吧？」雖然知道傲笑紅塵從不說假話，可是現在的一切卻讓人覺得那麼不真實。

「沒有，不會騙你；傲笑紅塵在此立誓，這輩子都不會騙你。」認真的不斷出言安撫，結果那個人哭得更加劇烈，連身體都不斷抽動。

君楓白也不明白自己為何這樣，只知道他無法停下這想嚎啕大哭的情緒。
是因為多年的欺騙換來的不計較，還是因為對方的接納而感到愧疚；他已然分不清。

「不要走，千萬不要離開我。」依然緊抱著大哭的人，傲笑紅塵騰出手，拿過了他一直緊緊握在手上的行李，然後丟在一旁。

「我只會妨礙你。」他們如果沒分開，未來要是讓有心人知道這些事；對於他的升遷道路，一定只有阻礙。他不想耽誤他的大好前程。

「你既然離開了，我一個人留著也沒甚麼意思：我已經請辭了。」知道他擔心的是甚麼，傲笑紅塵說的毫無眷戀。在回到市區之後，他就先打過電話給素還真商量辭職的事了。

「甚麼？！素還真他……」不敢置信的睜大著眼，可是對方依然只有認真的神情。

「已經批准了。」他說的不容置疑。

「為什麼？怎麼可能？」好不容易忍住了想哭的情緒，君楓白帶著濃濃的鼻音問著。

「你以為任務做到一半就棄守崗位的人，還能勝任其他事情嗎？」

「難道你……」

「接到談無慾的電話沒多久，我就火速趕回來了。」猜到他接下來可能會做出甚麼行為，不等到他說要辭職；他早就先上了車，不管任何事的開在回來的路上。

如果是這樣，那他……

「你在門外站了多久？」

「你到家沒多久，我就到了；一直在外面等你的電話。」苦苦的笑了一下，他一直對他的坦白抱持著希望，結果最後還是沒能等到。

竟然在外面站了三個多小時！

「我…對不起。」一想到讓他站了那麼久，君楓白只有滿滿的歉意。

「我需要的，不是你的對不起；而是別的。」他看到對方的臉上不明所以。

「我知道以前的我總是不近人情，也總是太過死板。但我也是會改變的，所以我需要你的信任；以後有任何事情都別在瞞我了，讓我與你一同承受和分擔。」不等君楓白回話，他繼續說著。

「好！」他都可以為他做出這麼多事情，而他只需要付出信任；還有甚麼不好的呢！

「現在，我要先索取我的補償。」直接將人壓倒在旁邊的沙發上，傲笑紅塵的雙眼輾轉透著闇沉。

莫名的看著壓在身上的人，君楓白顯然還沒意會到。

「讓我受了這麼多的心靈折磨，難道不應該補償嗎？」伸手握著他的下顎，低頭就是一個深吻。

傲笑紅塵在這方面極少主動，也因為兩人的個性關係，大多時候只有在生理需求的時候；才會自然發生親密行為。
顯然君楓白是很不適應的，只能呆呆的任由他索取承受。

「今天開始，我會讓你對我只存有信任。」結束了親吻後，傲笑紅塵看著輕喘著氣息的人；扯開了領帶。言語動作間的情慾暗示，盡顯無疑。

「等…」完全無法適應這種變化的人還來不及阻止，對方又一次抬起他的頭索吻；想說的話全被他給吞下。

結果直到最後，君楓白還是連一句話都沒能說出口。
有的只有客廳裡無止盡的喘息。

＊＊＊

劍子的抽泣聲已經逐漸減弱，應該是心情已經得到紓解。
正拿著面紙要將他臉上的淚痕擦掉，卻發現他好像開始出現異狀。

頭，又開始痛了。
大力的搖晃著腦袋，想要藉此減輕從腦門深處傳遞而來的疼痛；然而卻只是有增無減。

「不要…不要！！」明白這是即將出現幻覺的前兆，劍子發出了痛苦的叫聲。

「劍子！劍子！是我，快張開眼睛。」與毒癮發作時同樣的舉動，佛劍意會到他正處於何種情況。

「好痛！好痛！我的頭，好痛！」排山倒海而來的劇痛，早已讓他痛的不能自己，只能仰著頭不斷往後撞擊著；似乎像要藉由外部更大的疼痛，來互相抵銷那深處的痛楚。

已經全部僵直的身體此時也開始出現抽蓄，甚至沁出了一層冷汗。
緊握著的雙拳相當用力，身體也瘋狂的扭動，就連雙腳都不斷的踢瞪著。
如果不是因為扣在身上的好幾條束縛帶，顯然無法克制自己的行為。

又來了，又是那張臉；為什麼不斷出現的會是那個人？
一頭淡紫長髮還有那對琥珀的眼睛，還有臉上露出的淡笑。
為甚麼要笑？你在笑甚麼？
是在嘲笑我的愚蠢嗎？是在嘲笑我的善良可欺嗎？
還是在嘲笑我的身體不管是誰，都可以隨意索取嗎？哪怕是個陌生人？！

想法越發偏激的同時，出現的幻影也越來越多。
聖蹤與地理司的相繼現身，還有那一天天的屈辱重現；正一步步的將劍子逼往痛苦深淵。

佛劍不放棄的抱住了劍子近乎自殘的頭部，並不斷重複的叫喚著他的名子；試圖叫醒被幻覺纏身的人。
只是他的所作所為，卻始終傳遞不到他的身心。
那個人依然像做著惡夢般緊閉著雙眼，口中唸唸有詞的流著冷汗；身體的抽搐抖動也越發激烈。

騙人的，全都是騙人的。
尋的約定是騙人的，聖蹤的溫和良善也是騙人的，疏樓龍宿的愛更是騙人的；就連旁邊的佛劍也在騙人！為什麼不早點向他戳破疏樓龍宿的謊言？
這世界到底還有甚麼可相信的？

精神越發恍惚，已然走在崩潰的界限邊。

「為甚麼要騙我？！」幾近歇斯底里的，劍子發狂般的大吼；終於睜開的眼睛布滿血絲，仇恨的對視著抱著自己的人。

「劍子，冷靜點。」這樣恐怖的劍子，佛劍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但心中仍是只有滿滿不捨，毫無畏懼。

劍子覺得他好像有看到佛劍在說話，但具體說了甚麼他聽不到；他聽到的只有腦袋上，那正不斷抽痛與跳動的神經脈絡。

「藥呢？我的藥呢？！」百般痛苦之際，劍子想起了那可以帶他遠離一切苦痛的致命良藥；那是他現在唯一的浮木。

「不可以！劍子，在這樣下去會毀了你的！」使勁的緊抱住那極欲掙脫的人，佛劍依舊不放棄喚醒他的勸說；但他的心裡也因為劍子的痛苦正逐漸動搖。

他知道劍子的個性，必然不會想要依靠藥物改善一切。
他也對劍子很有信心，相信他能靠著自己克服困境，順利的走出陰霾與戒除毒癮。可是現在這情況，他是不是應該暫時將自己的信念放在一邊？
才剛將他救出如地獄般的牢籠，就要求他恢復以往的樣子，會不會太強人所難？

想起慕少艾曾經說過的話；看著求救鈴的佛劍還是猶豫不決。

「我不要！好痛…你想幹甚麼？！放開我！！」腦裡的幻影開始與現實的人互相重疊，劍子周遭的環境也跟著變換；就連自行要求的束縛帶，也早已在幻覺下成了另種的噩夢禁錮。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我只想保護你。」感覺到他身體的瑟縮與眼裡的恐懼轉變，佛劍仍是輕聲的安撫。同時，劍子的一舉一動，都在考驗著他內心。

「騙人的，你們都在騙人，佛劍呢？佛劍在哪？為什麼不見了？！」劍子眼裡並沒有看到佛劍，而是那個總用溫柔語氣說話的聖蹤。

『佛劍啊！他可是頭也不回的走了喔，因為你，太骯髒了；骯髒到連他都不想在見到你。還是乖乖的留在我們身邊，感受我們對你的愛。』

「啊啊啊啊！！！！！」終於崩潰的大吼，劍子在也忍受不了的放聲哭叫。不知道是因為那不斷加倍的頭痛，還是身心俱疲的折磨。

「劍子……」佛劍的眼裡，不知不覺泛起了心疼的淚光，這才幾天的時間，就已經將人逼往絕境般。那接下來的日子，該怎麼熬下去？

捨不得在看劍子這個樣子，佛劍伸手按下了求救鈴。

決定填滿每一個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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