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惱人的權謀鬥爭,少了無從選擇的無奈,浪盪江湖的日子自是相當快活,更何況一路有莫召奴相伴,神無月的眉頭更是舒展。可惜,再好的心情也有被破壞的一天,尤其是見識到莫召奴男女通吃老少皆宜的魅力後,自問生平不知嫉妒為何物的神無月,終也有了不滿。 };bEU wGW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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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擋下不知是今天第幾個意圖裝昏倒進莫召奴懷裡的路人甲乙丙丁,順勢遮住幾道想入非非的視線,再回身攔住趁虛而入的鹹豬手,神無月出盡十八般武藝,只差沒把人直接打包帶走,費盡千辛萬苦才護著莫召奴鑽出人圈。 "f2$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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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無月,想不到你真的有三頭六臂。」黑眸流露出一種叫做嘆為觀止的眼神,能從那種蜂湧而至隱然有萬頭攢動之勢的人群中安然脫身,只能說是神乎其技。 c|B('3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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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不吭聲,高大人影腳步加緊,無視後頭的熱情呼喊,拉著莫召奴逕往鎮外走去。 /cdC'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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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內有事?」剛毅臉龐黑了半邊,擺明是心情欠佳,莫召奴雖是心知肚明,卻忍不住想壞心地捉弄情人一番。 ufZDF=$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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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內何事,你自己明白。」 D~flJ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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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召奴不曉讀心術,你不說,我又怎知你氣惱何來呢?」許是與中原某賢人結拜久了,多少有點耳濡目染,莫召奴裝起傻來比誰都精。一雙貓兒眼睜得大大的,滿臉寫著清白無辜。 8f4b&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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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然半晌,神無月還是只能嘆氣服輸,想來也是上天安排的你情我願,誰教自己就是拿這張帶笑紅唇的主人沒輒,只好甘心一輩子認栽。 EHIF>@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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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習慣與別人共享心愛之物,」不躲不閃,筆直的視線,「你大可笑我自私,但是,唯獨對你,我不能不自私。」 YQ)kRhF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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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自己究竟該拿這個男人怎麼辦呢?分明是真情告白,卻被他說得像是宣誓效忠,這麼耿直到連情話都正經八百的傻子,為什麼自己的反應卻是笑在嘴裡、甜在心底? )Y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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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一直在我身邊,那麼任誰也搶不走我,不是嗎?」嘴角忍不住上揚,「還有,人群之中至少有半數是慕你之名而來,論責任該是我們兩人平分,也不能完全推給我。」 syj0.J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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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無月原本行事低調,無論是身為北軍神或是南武魁時,都鮮少有人知曉他的真面目,不過日前八山柱一戰轟動東瀛,有不少好事之徒將他的形貌廣為傳播,現在他每進一個村鎮,少則一刻鐘,多則半個時辰,總會被眼尖的人給認出,而熱鬧一至,麻煩也隨之而來。 KVaiug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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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身衣著確實太過顯眼。」點了點頭,回思熱情民眾的前仆後繼盛況空前,狹眸頗感心有戚戚焉。若少了那分閒雲野鶴的悠閒自在,行走江湖又與困守營中有何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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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現在天色尚早,既然要入夜後方上神野山,不如先找間客棧暫歇,順道改換一下裝扮,如何?」 :zbQD8j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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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要避免被人認出,為什麼不讓我換回先前的裝扮?」客房裡,濃眉虯結成團,明顯不了解情人堅持何在。 J#(LlCs?@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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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簡單,因為那樣穿不好看。」水色人影乾脆俐落地將暗紅外褂、舟形髮飾等扔到一旁,在神無月還沒來得及反應之前,一把朱雀火燒了個一乾二淨,回身,白晰指尖輕巧扣上挺拔身形領口最後一顆盤釦,「我喜歡你這身模樣。」 fk>aqm7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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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在咫尺的紅唇,含嬌帶媚的眼神是之前從未見過的風情,神無月但覺原本寬敞的空間乍然狹小起來,耳中只聽得自己的心跳一聲大過一聲。 >J?fl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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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脈搏加快了呢。」拍開欲摟上自己腰間的大手,將人推到鏡臺前坐定,「天下間與你同樣穿著的人不是沒有,只要稍改一下髮式,將他們用來辨認軍神的特徵去除便可。」靈巧地執起木梳,東盤西繞的打理起神無月的長髮。 9};8?muc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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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指纖纖在髮間穿梭,偶爾刷過耳際頸後的溫熱觸感和隨之滲入的淡雅香氣,神無月從鏡中窺看那微側著身子,專心替自己梳髮的柔和笑顏,心底喚醒的是比情欲更深的溫柔顫慄。 ~P,lz!he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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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紙透進明亮晨光,在空氣中與微塵追舞嬉戲,呼息淺淺,繾綣在貼近的兩具身軀間,或者幸福,不外如是。 uym*a4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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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自己看看。」清潤聲線滑過,鏡面映現一張稜角分明的英挺面容,紫髮仍是在頭頂心盤了個小髻,不過少了高冠拘束與額間半月帶飾,刻意斜插上的龍首青玉簪頂端串著的淺紫流蘇微微搖晃,沉穩中不失瀟灑。 @ioJ]$o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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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莫召奴的手藝,未知閣下可還滿意?」俏皮地煞了煞眼,微噘紅唇是最可人風流。 hH3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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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意至極……」,薄唇未完的讚美用熱切掠奪取代,一個橫抱將人壓回榻上,居高臨下,蜻蜓點水般的囓吻順勢往下挑開那腰間束帶,玉色肌膚在大掌若有似無的輕撫下微顫,泛出漸次桃紅。「神無月……」,似嘆息又似輕喘的呼喊,是理智最後一線掙扎,怎知甜中帶膩的嗓音聽在情人耳裡更像是款款邀約。 5m 4P\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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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舌頭舐過小腹下方,灼熱快感瞬間由四肢百骸席捲而來,手腳不由自主痙攣,鬆懈了戒備的同時,男人的昂揚一鼓作氣挺進體內。不容撤退,身體核心被直接貫穿的激烈,麻痺了知覺神經,唇角逸出的吟哦被封回喉間,黑眸迷亂,只有體溫不斷攀升。 4f@rv^f(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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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奴、召奴,我可以這樣叫你嗎?」暫停動作,男子額頭汗珠微微滲出,沙啞的呼喚著。 q:0N<$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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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強抓回一絲清醒,眼前所注視,是縱使被欲望侵蝕,仍努力自制,體貼著自己的情人。真心所託,就是沉淪也快樂。 "m8^zg h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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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可以。」拱起背,雙手主動攀上那健壯背頸,拉下,要求更多佔有,似無忌憚的熱烈。 tw/d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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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世上,唯有你…可以…這樣喚我。」柳腰虛浮,逐漸適應男人堅挺的緊窒花徑,迎合一波波強勢入侵,著火似的絕豔容顏,呢喃情人最癡心言語。「這可是你說的,召奴。你的名、你的心,都是屬於我的、我的……」,霸氣一笑,神無月大掌覆住黑髮人兒最隱密私處,跟著加快下身律動,前後深淺,衝擊兩人最原始浪潮。 SHgN~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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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出那具暖熱身軀,神無月起身打了盆水,擰乾布巾,扶起尚是手腳虛軟的莫召奴,輕輕擦拭起柔潤肢體。累到連一隻小指頭也懶得抬的莫召奴也就舒舒服服的躺在寬廣懷裡,任由男人替自己淨身、穿衣,只是在披上外衣、繫上腰帶的時候,半嬌半嗔的睨了神無月一眼,墨瞳似在埋怨:為什麼對方身上衣冠帶帽一絲不茍,自己就非得如此衣衫不整的狼狽? 1n8/r}q'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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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懂情人眼底心思,薄唇微微勾起,寵溺的在白淨額間輕輕一吻,「你花了一番工夫才打理好的衣著,我怎好糟蹋你的心意?有來有往,你為我打點門面,我替你更衣梳洗,這樣豈不是剛好?」 t%)7t9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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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詞奪理一句尚未出口,卻見陰翳掠過帶笑狹眸,莫召奴心下微凜,「怎樣了,神無月?你在擔心何事,莫非神野山上尚有未知難題?」 :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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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眾位長老都是明理之輩,而且神遺一族向來不互相干涉,我與天皇之約既已完結,長老便再無理由留難我,我所擔心者,在於……」 L`TLg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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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姬?」 Of#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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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句略頓,顯是此事頗費思量,「沒錯,依我對淵姬個性的了解,對執著之物,她絕無可能如此輕易罷手,但是我們都來到神野山下了,卻遲遲未見她有任何動作,我總感覺事情不會這樣簡單。」 +3B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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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來的躲不了,憂心也無濟於事。總而言之,只能見招拆招,走一步算一步了。」抬手輕輕撫平那眉間皺摺,「淵姬非是無情之人,我相信只要耐心說明,她一定能體諒的。」 adcE'fA<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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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愛看你皺眉,別愁眉苦臉了好嗎?」黑髮頭顱倚在神無月肩上,長長睫毛慵懶地搧了兩搧,「就算天大的難關,也有我陪你一同承擔,今夜我們就上神野山。不過,在那之前,先讓我休息一下,這段時間就麻煩你多擔待了。」話才說完,莫召奴動動身子,調整了個最適合的姿勢,便沉沉睡去。 Q3~H{)[K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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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毅臉龐愣了好一會兒,才發現自己又被蓄意捉弄了,唇角無奈一撇。其實,懷裡枕著心愛之人的重量,這種動彈不得,即便千百次也是甘心情願。 #zs~," dR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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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曦日一步步爬過雕花窗格,透著紗帳篩落深淺光暈,包圍溫存兩人。只可惜光影總是互為表裡,最幸福時的預感,應驗的速度往往令人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