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雪燄】序~18(終) 外章：幻滅、如果 (吞/禪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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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月鳴

踏著霜葉步上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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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85)

80樓發表於: 2006-05-06 06:4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又是沉重的一回啊...T T
難得看到吞佛失控的時候...

當他意識到劍雪會像鳩槃神子一樣，為了他所要的自由，不顧一切離開他的時候，就算是用強硬的方法也要逼迫他留下來。
看到劍雪的眼中仍然沒有他，他更氣的想傷害劍雪。
寧願讓劍雪恨他，也不願意劍雪心中沒有他的存在嗎？
突然覺得吞佛有點可憐...
但是看到他為劍雪失控的樣子，老實說我還真有點高興XD（喂）

每次看到劍雪再次受傷時，我都心痛萬分啊~~>"<
吞佛啊，折磨劍雪的身體就等於傷害你自己的心，你到底懂不懂啊？
過去的傷痕被剜的更深，這一切都是你在自虐啊...
劍雪憶起前世記憶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了，難道最後真的會恢復記憶嗎？
突然覺得，他們之間應該做個了結...
不然他們要這樣互相傷害到何時？Q Q

回溯，記憶裡的落葉楓紅；追尋，今朝煙雨樓中的夢。

天空部落：落楓別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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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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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樓發表於: 2006-05-07 0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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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的一開始吞雪的相處情況比我原先預期的要好上許多,畢竟我看過上一回後還以為他們會一直相處得那麼惡劣.
而這裏其實還好,雖然氣氛仍舊是有些僵持,緊繃,劍雪對吞佛依舊小心戒備,但比起上次已經算是比較好的,
是說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比較平靜但實際上還是暗潮洶湧的.
雖然在上一回吞佛說得狠絕無比,說要讓劍雪嘗嘗生不如死的痛苦,但實際上卻不是那樣一回事.
事實上吞佛在照顧劍雪的傷勢時,除了言語上有些不饒人之外,其舉動尚可算是有些溫柔的.
尤其是他為劍雪上藥的時候,可說是小心翼翼,充滿憐惜的,並且他也會為著劍雪的傷而心疼,
我想他大概是有些後悔的,後悔當初對劍雪下那麼重的手.
畢竟因為妒恨交加而走上極端重重的傷害自己所愛的人,在當時可能會有種報復的快感,但在過後感受到更多的卻是後悔.

可以想像毫無前世記憶的劍雪在面對這麼矛盾的吞佛時一定會覺得疑惑不解吧.
如果是面對吞佛的殘虐手段,劍雪可以傲骨錚錚,即使身體虛弱無力反擊,但精神上卻是永不屈服的.
但面對吞佛令人費解的溫柔他就變得有些不知所措了,畢竟在他來看他和吞佛是不能兩立的敵人.
自己的死敵對自己沒有痛下殺手已經是很不可思議了，更別說還細心的照顧自己的傷勢,尤其對方還曾經揚言要讓自己生不如死.
不過話又說回來,即使劍雪重拾前世的記憶,也很難面對現在的吞佛,畢竟他們之間橫亙了太多的東西.

這麼多回看下來,我得出一個結論,吞佛在對待劍雪的時候是吃軟不吃硬的,而劍雪對吞佛則是軟硬都不吃=口=
只要劍雪稍有反抗的舉動或是意思,吞佛便很容易失去控制然後以加倍激烈極端的手段來鎮壓劍雪的反抗.
因為吞佛實在是太急於緊緊的抓住劍雪了,.
而只要劍雪肯稍微對吞佛示好(這實在是很困難的一件事),哪怕是只要不與吞佛衝突(這也很難),
吞佛對劍雪就絕對不可能殘虐得起來,他對劍雪的愛是遠遠大過恨的.
但是就像我說的劍雪對吞佛是軟硬不吃的,對吞佛的溫柔他會覺得疑惑,不解,但他一心一意想著的還是封禪.
說到這裏,我覺得吞佛也有點可憐,他其實對劍雪的心思心知肚明,但是為了維持他與劍雪之間脆弱的和平,而故作不知.

其實吞佛一直被困在過去沒有走出來,所以在九峰蓮滫一見到鳩槃被渡化之後而留下的元胎會那麼的震動.
我覺得煙嵐的那句話真是非常切合吞佛的心境"死灰復燃過後的心,幾乎忘卻了所有,卻牢牢記著一種感覺,名為心痛"
當吞佛神色溫柔的拾起劍雪留下的茶罐收好,然後在洞口靜靜的看著初雪的時候,我覺得他似乎是重新找回了想要憐惜一個人的心情吧.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吞佛回到魔界必然是會想方設法的改善和劍雪的關係的.

但是非常的可惜,接下來又發生了巨變,讓吞佛和劍雪之間脆弱的和平徹底崩解.我都忍不住想要哀嚎了Q口Q
因為吞佛去找朱厭讓劍雪感覺挽救封禪的時間緊迫所以不顧傷體硬闖結界,甚至打算殺出一條血路.
因此吞佛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劍雪不顧一切要離開他的樣子,歷史重演了.
過往和現今重疊讓吞佛痛心疾首,怒氣勃發,當然也讓他感到一種深沉悲哀.
一開始他還在努力的克制自己.但當劍雪一再以言行表示他在意的唯有封禪終於讓吞佛失去自欺的理由,所以吞佛的怒火爆發了,
而當吞佛看到劍雪不顧一切的抗拒他,甚至不惜自毀,就讓他連最後一絲理智也喪失了,
因為劍雪的行為觸動了他心中的隱痛,死亡是一個強大如吞佛也力所不能及的領域,死亡就等於永遠的失去,這是吞佛不能忍受的.
看到吞佛喪失理智的去傷害劍雪,而劍雪即使傷重難忍依舊不肯妥協的時候,我真的很為他們心痛,
傷人自傷,難道吞佛和劍雪的宿命就是互相傷害嗎.
尤其是吞佛他明明是那麼愛劍雪,是那麼想珍惜劍雪的,但最後他給劍雪的往往是傷害,而與此同時他也在不斷受傷Q___Q
文末吞佛的心聲讓我頗受觸動,一向高傲的魔竟也有如此近乎卑微的時候,他所想的只不過是把自己所愛的人留在身邊而已啊.

最後我要為劍雪而哀嚎一下了,原本就重傷在身尚未復原,卻勉強運功想強行離開,現在可好,傷勢嚴重惡化.
我知道劍雪不是因為衝動才會如此行事的,實在是他的時間不多,多拖一天封禪回來的機會就渺茫一分.
可是看到這樣的劍雪我真的很不忍啊,因為我知道劍雪所做的努力只能使他受到更多的傷害Q___Q
現在劍雪內腑受創,原先的傷口又崩裂了,情況很不樂觀,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夠康復啊.
不過我有注意到劍雪在失去意識的前一刻似乎被喚起了些微前世殘留的記憶,這是否能成為吞雪之間的轉機呢.

最後又是一句老話:請煙嵐繼續加油吧,我也繼續守望著^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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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

82樓發表於: 2006-05-10 0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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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再進入主題前,先來講個題外話.
關於劍蹤28集的那一幕雖然本人相當吐爛,不過還是不得不佩服一下編劇
因為,吞佛如果直接殺死劍雪的話,那就無法顯現出吞佛是一個心機魔了
總覺得吞佛那讓人又愛又恨的感覺塑造的很成功呢!
再講一句風涼話,找情人要找吞佛,找老公要找封禪啦!(啥碗糕啊!)

再來進入主題吧!
一開始看到兩人那還算是和平的相處,其實感覺有點輕鬆,不過看到後面就越來越想哭了.
吞佛對於劍雪的那句話雖然保持著自欺欺人的態度,但我覺得那也算是為了欺騙自己當初鳩槃離
開時的理由是真的一樣,而不是因為想離開自己,畢竟自己深愛的人不需要自己,那真的很痛苦.

吞佛看到鳩槃度化後留下的元胎而動搖時,那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忘記跟鳩槃相處的每一刻,
只是因為他根本不願再想起罷了,跟鳩槃相處的那段時日是吞佛感覺最快樂的日子,他不可能忘記,
人的一生能記的清楚的事並不多,只有悲傷和快樂的事例外,只是悲傷的情緒往往大於快樂,而人也
不可能會想要想起悲傷的事,因而選擇遺忘,只是當再度想起時又是多大的痛苦呢?

當吞佛好不容易多少找回當初的心情時,一回來就看到劍雪以那種不要命的方式要離開時,
他真的快氣炸了,不只是因為劍雪要離開他,也是因為劍雪那樣的傷害自己,即使重傷也堅持要離開,
讓他既傷痛又憐惜,但這一切的心情卻也只能用憤怒來表達,這何苦呢?
再他詢問劍雪時,即使答案是騙他的他也寧願相信,只可惜劍雪並沒有給他那個機會,在逼不得已
認清事實之下他只能選擇傷害劍雪,尤其是劍雪又要以同樣的方式離開他時,他真的崩潰了,
愛與恨有時是一體兩面的,正應為那過深的思念,正應為那過深的愛,正應為那過深的痛,以至於恨的也越深啊!
終於在意識到自己深深的傷害到劍雪時,卻也留下了更深的傷與痛啊!
只是想留住他而已,對於他那微小的希望,真是讓人心痛.(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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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海無涯，回頭無岸，讓我們筆直向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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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樓發表於: 2006-05-10 1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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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佛倒底爱的是谁?
鸠盘神子和剑雪是两个不同的人呀
神子应该是已经得证成仙了吧?
剑雪只是神子的元胎,那吞佛爱的人是谁呢?
神子已逝,剑雪又是另一个人的存在
真是不明白呀

[ 此貼被yanming_225在2006-05-11 08:45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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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樓發表於: 2006-05-11 1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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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看完了
難得看到寫得這麽有感覺又少走型的吞禪雪的文，讚一個！
而且超級對我的胃口啊不要懷疑，我的胃口，就是——
煙嵐大人，請繼續毫無顧忌地虐某魔吧
想當初他又拽又酷地對寶寶說：“傻劍雪，我騙你的”那個恨啦~~
哈哈，現在看虐他那是一個爽啊
熱切期盼大人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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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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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樓發表於: 2006-05-12 0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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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集真是一觸即發，令人戰戰兢兢啊~
雖然一開始有和平的假象，不過那情況稍微摩擦就會擦槍走火~@_@
兩人都還在試探對方的底限~bb
覺得其實劍雪對吞佛並非無動於衷的，他會為他的行為不解，偶爾又有莫名的心痛，假以時日，說不定他也會對吞佛有興趣，能多看他幾眼呢（目前看他幾乎都是透過他在看封禪~）（吞：……=””=##）

吞佛在面對劍雪時，失去一貫的冷靜深沉，但他其實是喜歡逗劍雪的，例如換藥那裡，讓人忍不住會心一笑~
假如他們能一直這樣和平下去，該有多好啊！不過在還未理清宿怨之前，這些少許的甜蜜都只是海市蜃樓啦~~U_U（劍雪：一點也不甜蜜！）
從吞佛要幫劍雪拭去唇角的藥漬卻被劍雪自然而然的拒絕，這些細微的描寫都勾勒出他倆的矛盾情感；劍雪的防衛傷了吞佛，劍雪自己也不好受呢。

看來封禪還是兩人最大的阻礙~
劍雪因為封禪逝去而封閉的內心無可能那麼快打開，但一方面他也不能對吞佛動情，否則在轉換一劍封禪人格時，劍雪就會遲疑了，所以他潛意識對吞佛冷漠以待，這樣才能堅決地計畫喚回封禪。

吞佛幫劍雪換藥的那裡，又被誘惑了~~^^
不管幾世，理智要受到鳩槃/劍雪考驗似乎是不會變的~bb
可惜還沒辦法滿壘~說來吞佛也真苦命，人家封禪都到手了說~~^^bb

最後劍雪又做傻事了。在我們看來是傻事，但封禪是他的一切，他也只能這樣做，不然可能已經沒有繼續留在世上的理由了。
「還我一劍封禪！」這句，就連我這小讀者都感到震撼了，更別說當面承受重擊的吞佛會受創多深了~~^^bb
因此吞佛也殘酷的回應：「親手殺了一劍封禪的人，是汝！」
真的太傻，這可說是自討苦吃的後果，兩個人都是。
在傷害對方的同時，也傷自己更重，強摘的瓜怎麼會甜呢？

看到最後一句吞佛的懇求，不禁讓人也心疼起來~~
煙嵐表示過，假如沒有一蓮托生，只怕吞佛找到鳩槃也還是要追殺的吧，但我有點懷疑，他真的下得了手嗎？
他要找鳩槃，是那種明知道見到會痛苦，也還是想見他一面的心情吧！
知道心痛的感覺，就再也下不了手~
總之，吞佛你要好好努力啦！別以為用硬的行得通！唉，兩個人都是硬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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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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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樓發表於: 2006-05-18 10:3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TO angellast：
其實從吞佛跟劍雪相逢以來，雖然乍看之下，吞佛都是傷害劍雪的那一個，
可是站在吞佛的角度來看，一直受到傷害的是他，因為從一開始劍雪執著的只有封禪，
一直到後來，即使吞佛下了狠藥，透過讓劍雪誤以為自己殺了封禪一事，
而要劍雪去面對自己，因為封禪已經死在劍雪自己的手中，
儘管受到打擊，但是劍雪多少也明白，只要吞佛還在，要喚回封禪還是有機會的，
但是劍雪的不顧一切，不僅傷了自己，更重創了吞佛，畢竟再強再完美的魔也是有弱點的Q_Q
偏偏吞佛的弱點就是鳩槃(劍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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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冬木：
這一回的凝重是延續上一回而來，畢竟在吞佛的這般傷害之下，劍雪很難坦然的面對他，
更不可能跟他好好相處，只能這樣繼續僵持著，然後一個點引爆了之後，
就是不斷的彼此傷害，儘管他們先前有過美好的過去，但是一切都是會改變的，
任憑他們再怎麼執著，也只能現在的窘境，畢竟吞佛不可能願意變回封禪，
況且他現在還是很否認封禪存在的意義，而劍雪不能接受吞佛，因為那等於是對封禪的背叛，
所以這種情感的拉踞戰，實在是糾葛到讓寫得人跟看得人都很痛苦orz
鳩槃/劍雪在乎的不可能是吞佛的魔界身份，而是能夠拋開一切，只有兩人的自在生活，
而且這也是劍雪為什麼先前一再執著要跟封禪退隱江湖的主因，因為這才是他要的，
只是吞佛還來不及去思索這一層，就先卡在劍雪只要封禪這個人格的問題上，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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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mabius：
在這段情感糾纏的他們都很可憐吧Q_Q 其實根本沒有誰欠誰的問題，只有看不看得開的問題，
只要彼此都能看開，然後找到一個解決的方向，或許就不會這麼苦了，但是很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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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紅音：
其實吞佛最想做的事應該就是重新贏得那份情感，所以後來在換藥那一部份，他才會這麼對待劍雪，
畢竟最想改變這種相互折磨情況的就是吞佛，然而劍雪卻一心一意地只要喚回封禪的意識，
從來就沒有顧慮到吞佛的想法，也根本不願碰觸關於過去的記憶，因為他的執著只有封禪，
而且吞佛不願正視封禪存在對他的意義，所以只能透過最激烈的方式讓劍雪誤以為自己殺了封禪，
然後讓劍雪正視自己的存在，很直接但也很殘酷，使得劍雪也將這兩個人格分開來看……
誠如紅音所說的，劍雪肯開口發問，表示他想要知道那一部份的事，只是吞佛不可能明講，
也不可能直接說出自己內心的糾葛，因為他們現在的情況實在是太僵持了。
其實劍雪所執著的自由，最主要的原因是封禪，而且吞佛的存在也一再提醒著他，
封禪不再的事實，況且劍雪放不下對封禪的執著，也不去正視吞佛才是真正的本尊，
然而這樣自欺欺人的假象，他們彼此都心知肚明，只是沒有道破，一旦道破，又是一種傷害、折磨，
所以在這樣情況下的相處，無疑是他們目前最大的難題……
在去過一趟九峰蓮滫，吞佛的心境確實有了不小的轉化，只是劍雪的義無反顧，再度讓吞佛受到重創，
畢竟劍雪沒有從前的記憶，而且他也不曾去正視吞佛的心情，只是執著的只要喚回封禪，
然後讓彼此的相處更針鋒相對，因為他們都看不破，而且也都太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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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楓月鳴：
吞佛在這一篇小說裡，應該算是悲劇英雄吧，畢竟他的情路萬分坎坷，雖然跟鳩槃有過美好日子，
不過好像也沒像封禪這樣好命，畢竟劍雪跟封禪之間的相處，除了吞佛這個人格卡在那裡以外，
其實都算是過得蠻美好的，雖然過程中有些悲傷的感覺，至少封禪擁有的是劍雪最完整的情感，
也正因劍雪這樣的心態，所以他才會這樣看待吞佛，進一步不經意惹怒了他，
然而劍雪卻不明白他的行逕，對吞佛來說是個很大的打擊，因為他不明白吞佛是怎麼看待自己的，
這一回的吞佛壓抑到不能再壓抑的爆開後，儘管他知道傷害劍雪，也等於在傷害自己，
可是他再也無法克制這樣的情緒，累積了千年的壓抑，重逢後三番二次的互砍(？)
他內心的複雜情感，甚至連他都無法釐清，所以才會在那個時候失去了理智，
劍雪應該不算是憶起前世記憶，只是隱約有些感覺而已，他們之間的了結是個難題，
愈寫到後面，我也覺得非常難解，寫到萬分糾結到連自己都覺得很自虐Q_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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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芸儿：
這一回吞佛沒有繼續惡劣下去，最主要是因為他只是想要劍雪正視他的存在，而不是一再地相互傷害，
所以吞佛的態度雖然看似平靜冷漠，不過其實已經有些轉化，雖然他們之間的氣氛還是很僵持，
但是劍雪多少也感覺到吞佛不再那麼尖銳，所以劍雪雖然還是防備著他，但是態度也比較緩和一些。
對於劍雪身上的傷，吞佛一直都是耿耿於懷，誠如他對當初刺了鳩槃那一劍的在意，
無論是在鳩槃身上還是在劍雪身上的傷，就某種層面來說，那個傷是傷在吞佛自己的身上，
儘管劍雪身上的傷痕會消失，可是卻是吞佛心底抹滅不去的傷痕……
也正因劍雪沒有過去的記憶，所以吞佛的種種作為，其實讓劍雪很困惑，
因為他不懂從一開始相遇就一再傷害自己的魔，為什麼這麼傷害他，然後又這樣對待他……
然而那一問多少只是試探，其實那時的劍雪應該還不會想要了解吞佛的想法是什麼，
只是覺得吞佛的行為很矛盾……
誠如芸儿所說，即使劍雪重拾前世的記憶，他也很難面對現在的吞佛，確實是如此，
因為事情已經變得複雜許多，即使劍雪有了鳩槃的記憶，他也不可能告訴吞佛當初的背叛一事，
所以不僅糾葛而且變得很難解Q_Q

劍雪軟硬都不吃，主要是因為他在意不是吞佛而是封禪，所以下意識地抗拒跟吞佛有關的一切，
反觀吞佛，他確實將劍雪留在身邊了，可是劍雪要的人卻不是他，而是封禪這名侵略者，
儘管吞佛一直明白劍雪要的是封禪，但是他卻不可能給他，然而他也不想兩人繼續相互傷害，
所以只能透過這樣暫時欺騙自己的假象，甚至也給彼此多一些信任、和平共處的空間，
畢竟如果可以的話，吞佛應該也很不願意繼續言語傷害劍雪吧，因為吞佛會比劍雪更痛……

吞佛回到九峰蓮滫後，確實是心境上的另一層轉化，只是當天劍雪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因為劍雪明白情況已經緊迫到，他不得不儘快離開魔界，畢竟多擔擱一天他就愈難離開這裡，
而且要喚回封禪意識的機會也會愈來愈渺茫，因為吞佛取回朱厭，意謂著封禪意識的更難抬頭，
所以不顧一切的，為的都是他所執著的封禪，回來看到這樣的情況，吞佛又怎能心平靜氣，
況且任憑吞佛再怎麼壓抑自己，也都有會失去理智的時候，畢竟沒有人能夠一直保持永遠的完美，
尤其是在面對生命中的摯愛的時候，而且後來劍雪的情況讓他反應如此激烈的原因，
那是因為他曾經體會過那種失去的痛……
而劍雪的不肯妥協，是因為他不懂吞佛心中的想法，所以他也不知道他這樣傷害了吞佛，
他只是一心一意的執著，忽略了吞佛對封禪存在的想法，就某個角度來說，其實他不敢去觸及，
畢竟了解之後，他還會繼續執著的只要喚回封禪嗎？也許多少會有所動搖吧。
劍雪被喚起的些許殘留記憶，確實會是他們之間的轉機，畢竟吞雪的關係，目前最大的問題在劍雪身上，
所以吞佛只能這麼一直的悲情下去Q_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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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青空：
劍蹤28集確實是所有喜歡劍雪的人，心中最大的痛吧，不過誠如青空所說的，那樣的吞佛塑造得很成功，
至於為什麼後來我沒有讓吞佛殺了劍雪的主因，是因為這篇小說的本身設定的問題，
順著吞佛對鳩槃的心情來說，我是覺得吞佛會傷害劍雪，卻承受不住再次殺了他的那種失去，
所以基於這個設定，在這一篇文裡的吞佛，我個人是覺得多少失去了原劇的那種很冷靜很心機的感覺，
不過青空的風涼話，應該不少人都會認同吧，畢竟封禪確實比較適合當個家庭煮夫……

其實吞佛一直都忘不了跟鳩槃相處的過往，無論是那段最美好的時光，抑或是不得不的刀劍相向，
那些是吞佛生命中記得最深刻的，可是那也是千年以來他一直不敢面對的，所以他置身在殺戮戰場，
透過魔界的事業而將那段過去深埋，連帶的也將自己的情感完全埋藏，但是無論是快樂還是痛苦的事，
現在再回想起來，也是另一種傷害，因為美好的過去不會再來，留下的傷痛卻一直都在，
面對遺忘過去的劍雪，背負著過往種種的吞佛，那種苦，又豈是三言兩語能夠道盡……

愛與恨的一體兩面，透過劍雪即使身負重傷也要離開的堅決，更讓吞佛釐清自己所謂的愛恨是怎麼回事，
其實他比誰都清楚那恨，恨的是什麼，他恨的是封禪奪走了他的一切，而不是恨當初鳩槃的背叛，
因為他在九峰蓮滫的時候，已經很清楚的自我解釋了鳩槃離開魔界的原因，
只是劍雪的離開，為的是將他的意識壓抑下去，而喚出封禪的意識，
高傲如斯的他，怎麼能夠一再承受劍雪這樣給他的打擊，無論他怎麼做，似乎都無法進入劍雪的心中，
無法讓劍雪去正視他，所以透過不斷地傷害，要讓劍雪也感同身受，可是結果卻是讓自己更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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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yanming_225：
其實吞佛也知道鳩槃跟劍雪是不同的兩個人，可是對他來說，劍雪的本質就是鳩槃，
所以他的情感只對同一個本質而發，只是情況發展至此，這樣情感似乎變得更複雜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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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劍之雪：
很高興看到劍之雪這樣的稱讚，其實這篇文的角色多少都是有些走型，畢竟要完全掌握角色的各個面相，
實在不易，也只能就掌握到的那個面相來描寫，至於吞佛的心機跟冷靜部份就有待加強些，
不過照之後的發展來看，似乎這個層面還是很難有所發揮……

其實這篇小說的主軸應該就是吞佛的悲劇英雄之塑造吧，畢竟一路走來，他的情路格外坎坷，
不過這也跟他的偏執有關，因為他對鳩槃太執著了，所以千年之後再遇到劍雪，
當然想要牢牢的將他留在身邊，只是劍雪一心執著的只有封禪，所以這樣的糾葛讓他們之間更複雜難解，
而吞佛只能獨嘗這種痛苦啊~真是萬般苦澀Q_Q

--------------------------------------------------------------------------------------

TO 錦霖：
噗~「能多看他幾眼」那一段，讓我看得忍不住噗嗤，確實很有吞佛怨念的味道，
畢竟吞佛心機魔當久了，多少也知道劍雪的想法，只是他不想破壞和平的假相，所以沒有道破，
只是一再地提醒劍雪，儘管劍雪多少感覺得出來，但是為了封禪，他不可能因為這種威脅的話，
而放棄喚回封禪意識的念頭，所以好像無論吞佛怎麼做、怎麼說，都影響不了劍雪的執著……
儘管他們之間的相處，還是有一些微妙的變化，但是僵持依舊還是存在，所以還是很糾葛吶Q_Q

「看來封禪還是兩人最大的阻礙~」(小心被封禪扁)，其實無論是禪雪還是吞雪，
人格一直問題都是阻礙，所以他們之間的關係才更難解啊，最主要還是他們看不破吧，
吞佛不願正視封禪這個人格存在的意義，而劍雪也不肯試著去了解吞佛的想法，
所以演變成這樣的情況確實無法避免……

誘惑是最大的原罪啊>/////< 畢竟劍雪是比較不自覺就會散發出一種自然誘惑的魅力來，
所以無論是吞佛還是封禪，都很難抵擋這一型的，而且這種毫無自覺的魅力，更有吸引力，
吞佛確實比封禪苦，封禪至少得到劍雪很完整的情感，甚至都發生進一步的關係，
就這個方面來說，吞佛還有待努力……

劍雪說的那句話，對吞佛來說確實是很大的傷害，所以他只能用這樣的方式去逼劍雪正視，
然而這種相互傷害之下，受傷最深的反而是吞佛，因為似乎無論他怎麼努力，劍雪的眼裡都不會有他，
失去過後的那種痛，是吞佛一直都記著的，所以他不願意再度失去，
畢竟他視為重於生命的事，一個是鳩槃/劍雪，一個是魔界事業，因此他對劍雪更是無法放手。

如果當初吞佛真的見著鳩槃，或許會殺或許會下不手，也許下不手的情況更比較多，
不過這樣的情況其實也好不到哪裡去，畢竟吞佛要是將他再帶回去，魔界那邊鐵定不會善罷干休，
而且有違鳩槃當初設局的動機，要是吞佛為了鳩槃離開魔界，依當時的情況他應該還是割捨不下，
所以……好像無論怎麼說都很難解Q_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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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2)

87樓發表於: 2006-05-18 10:4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雪燄【十】梅下

飛花如雪，冷香裡徘徊的身影，是最初也最深的依戀，所有美好的畫面，都埋葬在歲月焚燃過後的飛灰裡，是離我遠去的，永不再來的過去。

時間嗚嗚咽咽的，不斷流遠而逝，啣著無止盡的哀悔與沉默，噙著怎麼也洗褪不去的，斑斑血痕的記憶……

我總在想，如果當時的過去佇足不去，未來停住不來，是否我們將不至於走到如斯地步？

在絮雪寒梅的飄飛裡，為尋仇敵而來的他，橫把劍鋒指向你——

堅決如你，傲骨亦你，在一枚銘心徹骨的火焰裡，把真相埋葬在昨日的昨日，以一朵苦笑般的雪淚，獨自飲下所有的悲愁，再以荒謬的謊言將我沉埋。

在你記憶裡的我，不過是虛空留存的，宛如細砂般的刺，是你眼底容不下的存在。

一朵在雪中自焚的殘焰，你曾否聽見細若游絲般的幽音，一縷縷的低訴，如果你有細聽，你該明白，有什麼是未曾冷卻過的……

望斷了幾個冬日，點燃了多少火焰，轉眼已成灰的無數足跡，斷魂如落葉的，在雪焰裡焚燃著——一葉葉的空白，持續蠶蝕著味同嚼蠟的殘生。

且將所有的愚癡付火，鎔鑄出終年厚雪般的灰燼，迎風紛飛，而我卻在這片漫天飄灑的塵灰裡，預見一個煙消雲散的來世。

——未來不來，只有虛無空白的，現在。

之後，我將何去何從？

依然覺得你的雪魄藏身在天地之中，當所有的路回流似的指向冬日，我的腳步踏過曾經遺留的回音，尋你，悄聲靜訪。

最終該往哪裡迎接第一片落雪？又該將到何處靜待第一道冷香？

走過不斷更迭的季節，靜待著簇擁一片冬天，我還殷殷尋覓著你的殘影。

——在飄飛如絮的雪淚裡，相識而猶未誕生的你，將在天之何方默默細數我的罪愆？抑或，你還是選擇全盤遺忘？

* * * * * *

終年覆蓋白雪的冰風嶺，終年陣陣寒風冷嘯著，一間簡樸的木屋，落在一隅，不遠處，一朵紅蓮似的篝火，綻在皎白的雪地上，更將婀娜隨風的焰火，襯托得灼亮瑩瑩……

冰寒消融在溫暖的焰流裡，撥弄著篝火的一道身影，被一再反覆著的淒薄朝暮，吹得形孤影寡，落在雪地的影子，靜默零丁的凝望蒼穹，而灑落一身的陽光，冷到沒有溫度。

遠處殘暮下的雁字，揚羽而歸，而他所等待的那個人，究竟在天涯地角的何方？是否忘了曾經說過的話語，抑或忘了歸返的路途……

等在冰風嶺的荒人邪影，流瀉在風中的柔緩情韻，不知傾訴了多少鵲橋仙的悲語，迢迢不得見的淒苦，空對寒風，又能與何人說？

一劍封禪啜飲著酒，望著不斷升落的曦月，歲月在日復一日裡的循環裡消磨，物換星移的慨然，焚落在冉冉煙醺之中，不斷地累積之後，化為心裡的沉痾，已不復言說。

多少無可奈何中最無可奈何的，且將反覆的失落與希冀，無關痛癢的，拋向等待的虛空，等待，如同不斷滴落的水珠，以極度緩慢的速度，不斷地侵蝕，並且熬磨著意識，苦澀的，像是非得將生命釀成一醰難以入喉的酒來不可。

時間旋著空蕩的步伐，走在生命的荒土上，除了一聲聲空洞的回音，卻什麼也沒有留下，而他只能在記憶裡所鐫刻下的談笑裡，獨酌相思的痕跡，也只能在無法擺脫的過去裡，讓仇恨繼續薰染著心，不然他不知道生命該怎麼過下去，但是這樣的生命究竟有無意義，想起劍雪曾經提及的問題，現下他卻苦思無語了……

飲入喉中的梅雪釀，雪中寒梅的香味，在唇齒間縈繞著，依舊香醇如昔，只不過多了一些苦澀的滋味，這與劍雪有著相似韻味的酒香，飲來總讓人特別懸念，那張記憶裡永不褪色的雪顏，飲後穿腸蝕心的思念，總在五臟六腑裡痛苦翻騰，每每覺得該戒酒了，但是微醺時刻的朦朧幻影，總讓他克制不住地一再狂飲。

究竟是什麼樣的情感，在漫長的離別之後，相思依舊如麻？

曾經釐清過的情緒，純粹的如同皚皚白雪，可心裡那股模糊不清的感覺，又是從何而來？驀地想起了苦苦追尋的仇敵，是否他所執著的兩人，都不過是虛構出來的鏡花水月，抑或他才是那個空虛不實的泡影？

一劍封禪冷嗤一聲，暗笑自己的矛盾想法，喃喃自語地道：「哈哈……這種胡思亂想的愚蠢，真不適合我，一劍封禪應該是高傲不羈的瘋人才是！」說著說著，便舉起酒壺一敬明月，頷首示意後的豪邁，是一飲而盡的狂氣。

* * * * * *

颯颯秋風吹寒，以金銀雙掌一夜殺盡西北十酋三千多條人命，威震八方的出手金銀鄧王爺，威名再現江湖，在中原武林沸沸揚揚的傳開，然而首當其衝的，便是中原武林支柱清香白蓮素還真，在一次激烈的戰役之中，不慎遭受偷襲，被金銀雙掌打成一尊金人。

中原正道眾人為了解開素還真身上的金封而四處奔走，後來探聽到西北十酋的唯一倖存者，僧人枯行者，據他所言，他上半身的金封被北域傳說中的「人邪」所解，眾人經過幾番波折後，終於打聽到「人邪」的下落……

「在下太瘦生，冒昧請問閣下，是否就是傳聞中人邪？」來到冰風嶺的太瘦生，旋即察覺到坐在篝火旁的人，身上的殺意隱而不顯，但卻讓人有種倍感壓力的感覺，而不敢輕舉妄動，直覺這名絕代高手應該就是他要找的人。

一劍封禪沒抬頭看他，專注地撥弄著火，淡淡地道：「找我何事？」

「想請你為素還真解開身上的金封。」太瘦生連忙說出目的來。

「我為何要助你？」一劍封禪冷嗤一聲，態度一慣的漠然。

「出手金銀鄧王爺為禍武林，中原正道需要你的力量協助。」

「與我何干？」一劍封禪不感興趣的語氣說道。

太瘦生思索了下，繼續說道：「這世上沒有你需要的東西嗎？」

一劍封禪也不囉嗦，一派疏狂，豪氣地道：「找出吞佛童子，我就為素還真解開金封。」

「吞佛童子？那名摧毀圓教村的邪魔？你見過他的真面目？」太瘦生驚訝地接連問道。

當初他恰巧回到圓教村，卻見故鄉淪為人間煉獄，在一片火海之中，他隱約看到兩道模糊不清的人影，直覺其中一人便是兇手，便使出全力朝著他們擊出一掌，之後卻已不見兇手蹤跡，不過現場卻留下了一道道火焰記號，後來他才查出兇手竟是數百年以前，傳聞中為苦境佛界帶來屠戮災難的吞佛童子。

太瘦生會知道吞佛童子，一劍封禪並不意外，只要知道當年圓教村發生的血案，就會知曉吞佛童子之名。

「我不曾見過他，不過我記得他的額上有一道火燄型的記號。」話才說完，手中殺誡起落的剎那，一瞬光落在雪地後，旋即生出一枚火燄記號，接著又道：「他最後出現的地方，就是東北的圓教村。」

「若有確定的消息，我會再來冰風嶺，請。」太瘦生拱手作揖後，旋即離開。

一劍封禪凝視著眼前的篝火，一手捻著地面的白雪，軟軟細細的感覺，在指腹之間來回磨擦著，思緒在指尖裡飄飛……

時間在圓教村血案之後，凝止在毫無意義的空白裡，記憶裡填不進任何畫面，日子是無止盡的反覆，愈是思索著這樣的生命究竟留下什麼，佔據在記憶的身影愈是清晰可見，一是誓死追殺的仇敵，一是生死至交的知己，猶如他終日坐看著的景象——雪地上的篝火。

他彷彿只能透過這樣單調的景象，看著他們在記憶裡留存的痕跡，這樣的他像是一陣流連忘返的風，在皓雪與火焰之間來來去去，到底是他們困住了他，抑或是他困住了自己？

——捨不下的執著，最終指向的，是無解。

* * * * * *

初冬踏著天空驟落的第一片雪聲而來，火焰在清晨的第一道曙光裡橫溢，熱流若有似無的在北風裡灼燒。

隨著初冬的曙光乍現，察覺到糅合在冷風裡，若有似無的灼熱氣息後，一抹綠影驟奔而去……烈火裡被焚紅的婆羅寺，盡被焰流吞噬殆盡，遍地盡是焦爛灼黑的屍骸與凋敗的斷桓殘壁，

在一片火海之中，一抹寂影兀自站立，火光映照著白皙似雪的容顏，白綠相間的布條繫在額際，一雙清亮如水的碧眸逸出疑惑……這裡並沒有吞佛童子的氣息，不過這般屠殺無道的暴行，比起吞佛童子大開殺戒的本來面目，更入三分，直覺這名假冒吞佛童子再啟禍端之人，背後勢必有所密謀。

朝曦驟地蔓延，冬陽無語，映照了一地的蒼涼，一道默影沉吟了下，旋身離去之際，突地，一聲怒叱，破空而來，喝道：「兇手休走！」

為尋吞佛童子下落的太瘦生，聞風前來，卻見兇手逃逸而去，即刻使出上等輕功，掠空急奔，迅速追趕，跟到一處深幽的梅花林，一看到倚樹歇息的人，額際繫著白綠相間的布條，為了證實此人就是傳聞中的吞佛童子，太瘦生出招毫無遲疑，連環掌風，招招逼命……

意不在殺的他，退無可退，也忍無可忍，朱厭出鞘，蕩出狂瀾劍氣，劍舞冰銳，揮出陣陣雪羽，霎時煙塵四處，飛濺而出的血漬，污了一地的雪白。

半露的劍鋒飲著豔血，驀地額際碎裂的布條飄零落地，不動的他，眸中迸發的冷意，如冰塵封，一道火焰印記，鮮明豔紅的烙在雪額，清楚的像是一朵綻在雪地的紅蓮。

已受重傷的太瘦生在印證火焰痕跡之後，也不敢有所妄動，既然找到吞佛童子下落，當下首要之務，便是通知人邪，以履行彼此的條件，畢竟解開素還真金封一事，就現在的情勢來說，已是迫在眉睫，不得不儘快解決，一思及此，旋即施展輕功，迅速離開。

紛飛如絮的雪，逐漸掩埋了斑斑血跡，朱厭的殺氣也漸漸消斂，一聲輕嘆，是無語問蒼天的無奈……

在江湖銷聲匿跡了十餘載，是為了避開任何相見的可能，然而情勢發展至此，他已是避無可避了，為了守住生命裡唯一的牽絆，即便再步江湖，註定身陷泥沼險地，也是甘之如飴。

* * * * * *

知悉吞佛童子下落後的一劍封禪，刻不容緩的，提劍直奔梅花塢，準備要同吞佛童子一決生死，然而才剛踏入梅花塢，似雪的朵朵飛花，翩然旋舞，飄零在漫天傾灑的雪裡，是含香的雪，還是皓白的梅，朦朧淒美的景致中，是雪是梅，一時難辨。

愈往裡頭走去，寒梅吐芳，撲了一身凝香，似絮雪花，一片片沾上衣衫，而方才乍到時身上的殺氣也隨著消斂。

一陣清風拂來，視線有些迷濛，梅落似雪，雪飄如絮，陣陣吹雪，環繞著梅花樹下的一抹綠影，婆娑起舞，佇立在這淒美景色中的身影，更添了幾分嫵媚的神韻，悄聲地撥弄心弦……

在梅飛雪舞的迷離裡，一雙清澈似水的眸子，溫潤而純淨的，在目光流轉間，靜靜地流淌過來，恰若春曦初融的雪水，以一種很安靜的旋律，輕聲點蕩，一朵朵漣漪驟然盛開，在心坎留下一圈圈鐫刻下的波痕。

眼前的景象，美得像是夢幻泡影般，好似只稍指尖輕觸，便會驟然旋去，化為虛無，而一切靜謐的，隱約只能聽得到梅花飄落在雪地的嘆息。

彼此都沒有從錯愕中平復過來，維持著不變的姿勢，一時間，忘了眨眼，就這麼直直地、定定地凝視著，時間像是被幻影凝止了，所有的一切也在瞬間靜止，天地間只有他們彼此，只剩下無從掩飾的，雜亂無章的心跳聲，不經意擾動了寧靜的氣息，清楚的洶湧澎湃著。

模糊的視線頃刻清晰起來，一枚烙印在額際的火焰印記，頓時攥住了胸口的傷疤，引起一陣微小的痙攣，像是從夢幻的世界裡猝然驚醒，靜止的時間驀然碎裂開來……

手中殺誡聖光乍見，劍鋒橫指對方頸項，同時咽喉蜷縮成一種痛苦的姿態，灼痛難當的聲線，聽起來格外苦悶：「聽說，閣下乃是吞佛童子。」

不起波瀾的容顏，像是飄落的片片雪花，悄無聲息的，連情緒都縹緲的，無從把捉，而凝滯在眸裡的喑然，在紛揚的雪白裡，化生出沉靜中的一種悲淒，藏匿在溫潤的水眸裡瑩瑩流轉著，溫柔得令人心疼。

「劍邪，還是該喚你我取的名……劍雪。」一劍封禪銳利的雙眼凝睇著他，像要捕捉他那隱微難察的思慮，極力想從中找到否定的答案，冷聲說道：「劍雪！拔出你的劍，今日我要好好看清今生唯一的仇人——吞佛童子。」

劍雪依舊沉默不語，也無任何動作，更無視於指在頸項的劍鋒，碧眸裡盛滿了堅決，著實讓人捉摸不清他此時此刻的想法。

看著劍雪這般固執，一劍封禪攥緊眉心，愈想愈覺得事有蹊蹺，語氣也緩和下來，不太確定地問了問：「不出劍，你真是吞佛童子？」

劍雪直視著他，肯定地道：「是。」如果擔下吞佛童子之名，能夠轉移陰謀者的目標，更讓一劍封禪不再執著，那麼他願意一肩承擔所有的苦果，即便以命相抵，他也再所不惜。

「你騙我！」一劍封禪憤怒的低吼，不能接受的直視著劍雪，手中殺誡發洩地揮向一旁的梅林，頓時一大片一大片的雪白，像是泣出陣陣含香的淚雨，滂沱地滾落下來，砌了一地。

「還記得我被稱為劍邪的原因嗎？」劍雪輕嘆一聲，慢條斯理地道：「駕馭朱厭，唯獨吞佛！我的配劍就是傳聞中的朱厭，你不得不承認我的真實身份，就是吞佛童子。」

他沉沉吐著氣，理智的釐清思緒後，收起殺誡入鞘，推敲問道：「我相信我認定的朋友，絕不是吞佛童子，你在為他隱瞞什麼？而你額際的火焰印記也是被他所傷？」

劍雪試圖說服他，說道：「欺騙自己並無益處，火焰印記是我曾經變身為他的證據。」

他不為所動，還是同樣的答案：「我不相信你是吞佛童子。」

「事實擺在眼前，你沒有理由不信。」劍雪還是堅持地道。

一劍封禪備感無奈，沒好氣地道：「不然你拔劍……」

劍雪不假思索地道：「沒必要！」為了不讓吞佛童子再現，無論如何，他絕不會在一劍封禪面前拔出朱厭。

一劍封禪失聲輕笑，無比懷念的語氣說道：「呵，你啊！還是這麼硬脾氣。」

「找尋了這麼久，你想過吞佛童子對你的意義嗎？」劍雪凝睇著他問。

「殺了他是唯一的意義。」一劍封禪斬釘截鐵地道。

劍雪嘆了口氣，再認真不過的問道：「如果證明我就是他，你會如何？」

一劍封禪伸出手來，探向他的耳畔，溫柔地拂去沾在髮上的梅瓣，誠摯地道：「我會阻止你開殺，不過這與你是不是吞佛童子無關，因為你就是你，是我的生命裡無可取代的唯一。」

這一番話像是一陣溫暖的薰風，徐徐的將他面無表情的冰冷給吹融了，不由得柔和起來，唇邊浮起一個微小的弧度，恰若一朵初綻的寒梅，在冷然獨立的傲骨裡，透著清淡疏雅的氣息，清麗明豔的超然絕俗。

為了解開一劍封禪的心結，不讓他一再執著吞佛童子，劍雪沉默了會兒，而後語重心長地說道：「你還記得你曾經說的話嗎？你說名字，只是證明曾經存在，變身為吞佛童子的我可以成為曾經的過去，劍雪才是現在的存在，拋棄名字的枷鎖，就能找到新的生命意義。」

新的生命意義？一劍封禪怔愣了下，突然間胸口悶痛起來，糾結在記憶的痛楚，正鮮明的提醒著他，名為吞佛童子的夢魘，一直影不離燈般的，棲宿在身。

「你的言下之意，以劍雪這個身份活下去，是你找到的生命意義？」一劍封禪刻意避開吞佛童子的話題，見劍雪點了點頭，接著又問：「你真能不再執著過去？」

一抹冬暮的淒薄隱沒在瞳仁深處，劍雪感慨的輕嘆一聲，幽幽地道：「過去不可追，未來不可期，曾經盲目追求過去與未來的你我，只是江湖囂浪中的傻人，然而在這永無止盡的追尋裡，你有沒有想過，這樣的人生會錯過太多，也會失去更多。」

或許是感覺到劍雪言語之間流露出來的傷感，一劍封禪不禁感慨地道：「看來這些年來你領悟了不少。」

劍雪懇切地道：「拋下吞佛童子對你的意義，你就不再躊躇原地。」

「暫且先不談他。」一劍封禪不想面對這個問題，定定地看著他，眼眸裡流轉的情緒，是溫柔到不能再溫柔的想念，他抬起手，輕輕觸碰劍雪清瘦的面頰，如風拂過耳畔的低嗓，說道：「離開圓教村之後，你到哪裡去了？」

劍雪的身體輕微地僵了一下，覺得胸口微微刺麻，唇抿得緊緊的，好似在壓抑即將滿溢出來的情感，見面之後，那股急湧而來的想念，狠狠壓迫著呼吸，讓他一時說不出話來。

「四處閒遊。」說得甚是雲清風淡，可是隱藏在背後的沉重，只能深埋，也只能獨嘗。

「你曾經回去九峰蓮滫嗎？」

劍雪不假思索地回答：「有。」

一劍封禪微惱地道：「既然有回去，為什麼不來冰風嶺找我？」枉廢他寫了一整夜的五言絕句，竟然沒有達到應該要有的效果，還讓他傻傻的待在冰風嶺等人。

劍雪一聲輕嘆：「我有我的理由。」

「你的理由，讓我……」一劍封禪先是理直氣壯的說了一句，下句「活脫像個王寶釧苦守寒窯十八年」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後來覺得有些發窘，微側過頭去，以惱怒的態度掩飾他此時此刻的複雜心情。

「嗯？」劍雪微偏著頭，等他繼續說下去。

一劍封禪含混地一語帶過：「我一直在冰風嶺。」

「為什麼？」劍雪顯然還搞不清楚狀況。

一劍封禪瞅了他一眼，招架不住地撫額，無奈到不能再無奈的語氣，若有所指說道：「因為在圓教村的時候，有人很認真的說了一句話。」

劍雪沉吟了會兒，問道：「說了什麼？」

一劍封禪不禁哀嘆地道：「有了固定的地點，就不會錯過。」讓他苦守冰風嶺的始作俑者，竟然連自己說過什麼話都不記得，那麼這十幾年以來他是等心酸的嗎？

劍雪一臉大惑不解，說道：「我確實說過這句話，不過這跟你待在冰風嶺有什麼關係？」明明冰風嶺就是一劍封禪的住所，為什麼一劍封禪待在冰風嶺與他所說的話有關，著實讓他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

「因為……我不想錯過。」一劍封禪兀自喃喃，一抹淡淡的緋紅浮現在他的臉龐。

「嗯？」劍雪眨了眨眼，微偏著頭，問道：「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一劍封禪的表情有點尷尬，怔愣了一會兒，訥訥地道：「沒、沒什麼……總之，一起回冰風嶺吧！」話才說完，便一手扣住劍雪的皓腕，往冰風嶺的方向走去。

劍雪任由他拉著自己的手，覺得有些緊，不過卻不會讓他覺得不舒服，反而有一種被溫暖呵護著的感覺，很久很久都沒有這樣的感覺，溫柔得好似能夠讓人忘卻一切的苦悶。

劍雪不明究理地繼續問道：「回冰風嶺做什麼？」

當然是帶回去照顧！一劍封禪在心裡暗道。

再溫柔不過的語氣問道：「有沒有什麼特別想吃的東西？」

純澈似水的眼睛閃了閃，有點孩子氣的微笑，在唇邊徐徐綻開，恰似出水盛開的清蓮般，說道：「烤蕃薯。」

一劍封禪忖度了會兒，接著說道：「烤蕃薯只能當點心，嗯……煮野菜藥膳火鍋怎麼樣？」畢竟劍雪的身子太單薄了，好些年不見，如今愈顯清瘦，該多吃些營養的食物。

劍雪滿意地道：「意見沒，同意有。」

* * * * * *

瑞雪紛紛，冷風低嘯，火焰燃燒樹枝，嗶嗶剝剝的，一堆篝火裡的朵朵焰火，不斷地舞動著，稍來陣陣溫暖，一只茶壺的白煙，裊裊上升，清淡疏雅的香味，瀰漫著整個冰風嶺。

入喉的茶香熟悉得令人眷戀，他微側著頭，在茶霧繚繞中，劍雪的容顏變得有些迷濛，他曾經想過如果他從來沒有遇見劍雪，他的生命是否只剩下不斷追尋的荒蕪一片……

柔情似水的眸光，凝睇著他額際的火焰，咽喉有些灼熱，溫醇的嗓音帶上幾分低沉，聲音裡泛滿了心疼：「會痛嗎？」

劍雪的身體猛地一僵，瞬間火焰燃燒的灼熱，疼痛地貫穿胸口，面容泛起怔忡，凝望著面前燦亮的火焰，緩緩啟口：「我不記得了，畢竟它是我曾經變身為吞佛童子的證據。」

他還是一貫的說詞：「你不是吞佛童子。」

「我說是便是。」個性固執的劍雪還是很堅持。

一劍封禪微皺著俊眉，感到煩不勝煩，不想繼續在這個爭執不下的問題上頭打轉，再認真不過的表情，斬釘截鐵地道：「說你不是便不是，你是在篝火邊，吹奏葉笛的無名劍者，你是劍雪，我給你入世名字的劍雪，絕對不是吞佛童子。」

劍雪嘆了口氣，很輕很輕的聲音說道：「我是劍雪，吞佛不在，作你自己，可嗎？」

一劍封禪還是不為所動地道：「不管吞佛童子出現或是不出現，天涯海角，我誓殺他，做我自己。」

「你的未來由你掌握，何必受困一個名字？」劍雪由衷地道。

一劍封禪淡淡地道：「你不懂。」

「不需要懂，如果你夠堅持，你夠自我，離開江湖，你就能得到自己！生命的意義，吞佛童子的意義，對你哪一個才是最重要的？你到現在還悟不出嗎？」劍雪平心靜氣地道。

一劍封禪沒有回答，看著劍雪單純誠摯的目光，想著劍雪誠摯的話語，突然他有些動搖了，究竟什麼才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

劍雪話題一轉，語氣略顯沉重地問：「還記得偕伴同行的日子嗎？」

「當然。」那是永遠都不會忘記的最美好的部份。

「那是我短暫的人生中，唯一擁有的記憶，唯獨最輕鬆，最有目標與自我的日子。」那段過去一直他無法忘懷的，如果可以他希望它可以變成永恆，遠離險惡詭詐的江湖，拋開過去未來的追尋，逃離吞佛童子所帶來的枷鎖，彼此的生命裡只有彼此，沒有其他。

劍雪抬頭看著一劍封禪，溫柔似水的眼神，好似將那藏在碧眸深處的情感，表露無遺地流向他，懇切地問，聲音中藏著不確定：「一劍封禪，一同離開江湖，回到那樣的生活好嗎？」

時間頓時像是不再流動的水，靜默之中，他們的目光在彼此的眼底凝定住了，那段美好的過去都回來了，一點一滴重新在他的腦海裡凝聚，劍雪的每一個微笑、皺眉，都清楚的刻在他的心底，想要擁有劍雪的情愫在底心悄地蔓延開來……

是誓殺吞佛童子重要，抑或是陪伴劍雪重要？他心裡的天平已在不知不覺中傾斜，劍雪的存在對他來說，是更甚於自己的生命，曾經模糊不清的答案，突然整個清晰起來，如果他們能夠永遠在一起，為了自己，也為了劍雪，他可以拋開追尋未來，甚至放棄找尋吞佛童子。

已經想清楚的一劍封禪，眼底含笑，想再次確認地道：「你的意思是？」

「永遠在一起好嗎？」劍雪清楚的表明心衷。

永遠在一起……這句話不斷地在一劍封禪的思緒裡產生回音，情感不斷地在心底滿溢著，他喜歡劍雪說這句話時的表情，讓他覺得好像擁有了一切，他想貼心收藏著這份感覺。

他不禁放軟音調，很輕很輕，像風輕搔著耳畔的低喃：「為什麼？」

劍雪直率地道：「因為我很喜歡跟你在一起的感覺……」

一劍封禪聽得臉龐泛起微微緋紅，有些不自在地又問了問：「就、就這樣？」

劍雪微側著頭，想了會兒，答得一副理所當然，沒有半點遲疑：「還有你的廚藝很好！」

廚藝？一劍封禪險些沒被甫入喉的茶嗆到，劍雪還真的把他當做專職的「家庭煮夫」。

「沒有再重要一點的理由嗎？」一劍封禪沒好氣地繼續問道，他可還沒聽到最想聽的話。

劍雪心知一劍封禪心裡早有答案，卻拐著彎一直追問，他不明究理地道：「你想聽什麼為什麼不直說？」

「這……這怎麼叫我直說！」一劍封禪一手撫著額，神情裡難掩他的苦惱與羞赧。

劍雪不懂地道：「為什麼不能？」

一劍封禪很是無奈地嘆氣，不自覺流露出寵溺的語氣，說道：「你啊！處處叫我吃虧……」

「所以你願意嗎？」豔美絕俗的面容，宛如出水清蓮般的笑靨，在他的唇邊徐徐綻開。

這句話從劍雪口中說出，不知怎麼地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不過還是答道：「當然願意。」

「何時離開？」劍雪問了問，他希望愈早愈好。

「隨時……嗯？有殺氣。」一劍封禪話語未竟，旋即察覺到入侵者的氣息，直覺來者非是易與之輩，不過竟然挑在這個時間找麻煩，著實讓一劍封禪萬分不悅，怒眼掃向冰風嶺的一隅。

而後一劍封禪朝著劍雪說道：「劍雪，看到不速之客的對應，就是教訓到他懂禮貌。」

[ 此貼被煙嵐在2007-10-08 20:30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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