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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0 【杜舞雩&弁袭君】有情无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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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cia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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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發表於: 2015-07-20 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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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0 【杜舞雩&弁袭君】有情无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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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去年情人节写的现代小短篇，无头无尾，走过路过随便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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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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弁袭君的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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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不好？”抬起头看向靠在自己隔板上的顶头上司，几度寒一脸茫然地放下手中的报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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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新来的，梦骸生叹了口气，抓起一颗桌上的糖果撕开糖纸。“我也不清楚，”望着走廊尽头紧闭的CEO办公室，他的声音含糊不清，“自从祸风行那家伙跑回来，弁袭君就好像没有一天正常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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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风行？你是说从四奇观那边空降过来的杜舞雩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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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人长相的部门经理把口中的糖块嚼得嘎嘣作响，“你刚来，不知道这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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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里面什么？”一个较几度寒高亢上许多的女声骤然从背后刺来，将梦骸生未尽的八卦打断。转身，只见一位微微孕态的三十岁女子，挽着个神情冷漠的白发男人，从电梯口向着这边慢步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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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鸠神练大姐。”不动声色地咽下口中零食，梦骸生无辜地笑着向女人挥了挥手，像是被捉到的对话已经融进空气之中。一旁的几度寒则赶紧拉开座位，站起身鞠了一躬，“董事长好，董事长夫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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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理会他们，白发男人将扶住妻子的手臂松开，低头开口，“你在这里等着。“柔和的神色仿若昙花一现，抬头的瞬间，又重归冰冷。“带我去见弁袭君，”玄嚣的目光从几度寒微微绷紧的肩头上一扫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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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长这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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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两人的身影远去，鸠神练轻启双唇，“管好你知道的东西，梦骸生。”将为人母的心善，软化不掉上一任CEO骨子里的犀利干练。摇摇头，梦骸生轻飘飘地回到自己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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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说笑了，我又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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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合作，无法包容第二次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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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质疑逆海崇帆的信用？还是不放心弁袭君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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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忠告，但愿逆海崇帆不会让森狱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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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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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告别，玄嚣的背影被阖上的办公室门无声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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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了揉酸痛的额角，弁袭君接过从一旁递来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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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太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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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起嘴角，面容妍丽的女子用笑声掩去担忧，“哪有，比不上先生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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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起咖啡杯的手柄，黑发男人离开座位起身，向着背后的落地窗走去。逆海崇帆的写字楼位于商圈中心，随便望去，便是满眼的步行街与百货商场。天色将晚，拥挤繁荣的街道上，五色斑斓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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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着咖啡，弁袭君漫无目的地打量。突然，他眼角捕捉到了什么，竟生出一时偷闲的好奇起来，“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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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走上前，花千树顺着自己上司的视线望去——步行街的中央广场上，十几个工人正手忙脚乱地赶制着一片还看不出几分形状的广场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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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为节日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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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了皱眉，弁袭君转过身来。“节日？最近有什么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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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节，先生。”一反常态，秘书小姐莫名局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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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节……有情人的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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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指尖在咖啡杯手柄处摩挲，抬手灌上一口，才发觉滚烫的液体已渐入冰凉。无奈之下，弁袭君只好把杯子搁回桌面，重新开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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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你可以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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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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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部分文件要处理，你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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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您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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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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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办公室，重归一人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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叠放的文件收进抽屉，黑发男人拿出手机，拨通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毫无接听的欲望，他就这样把通讯器放在桌上，轻轻一个旋转，用椅背面对身后所响起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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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你好，这里是画眉。不好意思，我有事在忙暂时无法接听电话。如果有任何急事，请在语音结束后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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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的时间被空白耗过，手机自动重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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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你好，这里是画眉。不好意思，我有事在忙暂时无法接听电话。如果有任何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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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你好，这里是画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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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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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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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了东西，杜舞雩将办公室的门窗关闭，拿起把伞向着电梯的方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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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走廊的时候，他注意到自己并不是留在这里的最后一人——最宽敞的那间办公室里，在黑暗中仍亮着稍显刺眼的白光。他看了那白光许久，最终在电梯到达的一声轻响下，握紧了手中的资料袋，转过身走进密闭的升降工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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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合上的一瞬，刺眼的白光也随之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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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其他人搭乘，升降的交通工具笔直下坠、直达地面一层。离开四奇观的那天，他把所有不属于自己的财产都还给了古陵逝烟，结果便是回归到乘坐公共交通上下班的工薪族生活。所以，哪怕逆海崇帆的地下车库仍保留着属于祸风行的车位，杜舞雩也已经没有了任何一辆自己的座驾用来停放，当然也就没有必要让电梯再继续下落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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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祸经理终于下班啦？”门卫室传来老人和蔼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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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今天要处理的文件比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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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千夕颜眯起了眼睛，细密的皱纹垒在一起，在昏黄的灯光下竟显得几分狰狞。老人笑了起来，目光在杜舞雩手上的资料袋上一扫而过。“那还真是辛苦祸经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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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辛苦，都是些……分内之事。”摆出笑脸随口附和了几句，杜舞雩撑开伞继续朝街道上走去。老人的声音，却是仍不懈地从背后传来，又消散到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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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希望祸经理以后多尽些分内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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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南方的城市，但这漫天飞舞的白绒，却已经是这个冬天的第三场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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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场雪刚开始下的时候，他恰好最后一次走出四奇观的大楼。在去过北方的杜舞雩眼里，那还称不上是雪，不过是些硬硬的有棱角的白色颗粒，砸在人身上还有些小痛，砸在水泥地上甚至还会弹到空中……南方的人把这种雪叫做雪子，它们的到来提醒着将有更大的风雪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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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第二场雪，却又称不上更大的风雪。那是场雨夹雪，不打开天气预报，他都分辨不出这种天气与下雨有多少区别。那时候，站在逆海崇帆门口等待的人像是听到了他的疑惑，扫了眼绿化带里萎顿的月季花枝说，如果是下雨，它还不至于冻死。雨带来的是滋润，不是彻骨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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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出口白气，杜舞雩清了清思绪，走向人流更拥挤的地方，穿过这条步行街，他就能抵达商圈另一端的公交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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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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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舞雩握紧了伞柄，但他没有回头，只是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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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的雪，你可以坐我的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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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的雪，你何苦跟着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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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的公寓并不远。” 说着，足下频率渐快，而身后的脚步却是闻声一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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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风行，我不想望着你的背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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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了捏手中的袋子，杜舞雩站定，哪怕没有转身的意图。他像是启了几次口，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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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手吧，弁袭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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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往的巴士在两人身旁的大道上飞驰而过，借着向远处掠去的车窗玻璃，杜舞雩看到自己的身影，也捕捉到了背后人的隐约轮廓——他没有带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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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你能与我所说的，就只剩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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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海崇帆已不再是过去的逆海崇帆，杜舞雩也已不再是过去的祸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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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经告诉我，走得快了，脚步只会更加泥泞……”说话人的声音平稳，除了一丝怀念，几乎听不出其他情绪。“那祸风行你再告诉我一次，这条路走到今天，究竟是你快了，还是弁袭君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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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喧嚣，也无法将两人之间的沉默打破。路过的人群或低头私语、或指指点点，一阵过去，也就循着自己的轨迹将无关的陌生人就此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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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不可闻的低叹，站在前面的男人终于有了动作。他弯下腰，将自己手中的伞轻轻放在地上， 随即再也不停留地迈步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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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快了，不过道路分叉，你我不再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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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茫茫的人群，白茫茫的雪。一步未动，弁袭君看着失去庇护的杜舞雩融进满目黑白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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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着雨伞在地上打了几个圆转，伞面上洒落不少冰晶。弁袭君走上前，将失去主人的东西捡起，却并没有用它遮蔽自己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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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另一张伞在他头顶撑开，总有人去而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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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太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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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树小心地询问，“我送先生去地下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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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弁袭君摇摇头，将杜舞雩留下的伞收成一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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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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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办公室，桌上的电脑重启，却是进入另一个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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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住鼠标，弁袭君打开一个花千树从来没有见过的邮箱，随即不再动作，像是耐心等待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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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系统的提示音终于打破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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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件人：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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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件人�
Gkouyinzi@kujing.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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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封镜像邮件里，除了一个多重加密的附件，就没有了其他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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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破解的打算，弁袭君闭上眼，任纷杂的想法在脑海里翻涌而过。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附件里的内容，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附件里的资料是怎么从自己电脑里、经由什么人之手，到了这附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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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了揉额角，他拿起手机，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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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顺利，接下来的动作，不在弁袭君范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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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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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屏幕从通话状态切回常规背景，零点刚过，日期的末尾向后跳跃。注意到这里，皮椅上的男人像是想起了些什么，他把椅子向背后转去。同一时间，广场上的彩灯在这一刻全部亮起，从逆海崇帆的大楼上向下瞰望，恰好拼成了两个牵手的人影，围成无法摆脱俗气的心形……这就是之前那些工人摆弄的节日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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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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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的一瞬，他瞥到，寥寥无几人的广场上剩有几对男女在彩灯下相拥、亲吻。其他的单身路人，不过是在寒冷的天气里，裹紧衣物、加快脚步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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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先生？”花千树见他久久不曾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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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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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不是有情人的节日，而是情人之间的节日……闭上眼，他最后一次离开座椅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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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晚了，我们走吧。”
[ 此帖被lucia1012在2015-07-28 23:12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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