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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就如同教授对他所说的那样,玉逍遥将这个黄昏牢牢的记住,深深印刻: ?VlGTMaS+
……一切都是橘色的。暧昧,天地颠倒的。 A'BqNsy
三十岁的地冥伏在还不满二十岁的玉逍遥的身上,解开姜红色长发,让它们淹没他的视线。他叫他玉逍遥,或者毫不客气的,就喊他水冰。他们边做爱,玉逍遥边抽抽噎噎。他还沉浸在酒精中不可自拔,真是可怜又可恶的人。 G9NI`]k
艺术教授一边毫不怜惜的继续扩张他的身体,一边说:你以后应该永远也忘不了这个下午了吧,也许你不会再记得我的名字,我的脸,但你永不会忘记这一瞬间。然后他把他从工作台上抱下来,用自己从热水房打来的热水为他细细的清理双腿之间流下的复杂液体,饱含了体液,精液和血液。还有一个迷惘的男孩子的纯真。在夕阳下,寂静和喧嚣只有一墙之隔的现在,窗外的人们在狂欢,而他们在做爱。 ~| b\1SR
——教授成功的让天迹声名狼藉的流言内容化为现实。 D&i\dgb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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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他第一次遇见他。他们第一次相见的时候,玉逍遥还没有沾染上那些匪夷所思的流言。 $C.a@gm
他是在三里屯一个美国佬开的酒吧里第一次看到他的。 /78]u^SW
京北商大坐落在市区的繁华地段,距离三里屯不算太远,一到周五下午,就会有成群的学生结伴去三里屯游玩,释放青春或者是结交朋友。三里屯在北京久负盛名,是有名的鱼龙混杂之地。在这里,有欧洲鬼佬,有韩国人,有社会人,有道上人,还有白纸一张的学生们。除了京北商大的学生们之外,八大院校和二外的学生们也很青睐这里。有鉴于京北商大男女生的质量逐年下降,越来越多的学生喜欢来这里钓自己未来四年(或是一天)的床伴。至于有的人,他们野心更大,直接来钓外国人。 ( +Sv3h
作为艺术系教授,乐谛明教授有着所有艺术家都有的特征和通病:抽烟,喝酒和烫头。作为教授,他理当为人师表,拒绝黄赌毒。但也许出于对艺术家神经质的大度怜悯,或者是人们自以为是的理解,校长对抽烟和烫头都释以宽容——比如:他解释过无数次他的发色是天生的,但所有人都执拗愿意的相信他染这一头姜红色的长发是为了向一百多年前割掉自己耳朵的那位画家致敬,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观望新人类品种的敬仰。再比如,校长弃天帝曾语重心长的拍着地冥肩头说:“乐教授,打牌可以,搓麻不行;烫头可以,行为艺术不行;喝酒可以,校内不行。” ^3[_4av
教授地冥没有酒瘾,但他喜欢在每一个周五的午后享受一杯巴伐利亚白啤,对他来讲比起癖好,习惯才是更深层次的动力。他年轻,英俊,有才且多金,穿手工定制的衬衫和西裤,用鳄鱼皮的钱包,生就一副落拓不羁的气场。三里屯的鸡们都是练家子,见过市面,知道这个人虽然混迹在学生群中,却与这些穷学生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她们观察了很久,知道他喜欢在Share Club最边上的露天座位点一杯白啤酒慢慢品一下午,偶然再加一块蓝莓味的千层蛋糕。有胆子大的曾经慢慢挪到他身边的座位边上试图撩过他,毫无反应,连一杯酒都没请,于是铩羽而归。 3_<l`6^Ns/
Share Club对面是一家叫做夺镖会中式酒吧,与share比起来,对面更接地气一点,小酒馆内外通透,像是故意搞成了大排档的样子。燕京啤酒的绿色空瓶顺着墙根码了一溜,半高的墙上有烤架和木炭。墙上随意的用两根木棍支起凉棚,棚下是木质的桌椅。现在还不是大排档开始的时间,烧烤架后面的小哥懒洋洋的站在电扇正前方吹冷风,偶尔看顾一下架子上的烤串。 r1}^\C
坦白的说,地冥先注意到的,其实是天迹身边的那个后来诨号叫人觉非常君的家伙,孟斐凡。他是一个低调的名人——以他的身家背景,完全可以去同城的T大或者是P大,但不知道为什么,他选择了京北商大。他祖上是八旗子弟,父母一个是军界大佬一个是三桶油的高官。据说他住在万柳花园那一片最贵的房子里,后海边上的恭王府曾经是人家的老宅,连带着北京人传的神乎其神的恭王府的黄金秘宝也是人家的。到现在,知根知底的老北京人见了他们,依旧会尊称他父亲为“孟八爷”,称呼孟斐凡为“小孟八爷”。 ckMG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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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不会在孟斐凡身上看到这些历史的沉淀与痕迹。地冥微笑的饮了一口酒,透过酒杯与天空的缝隙观察孟斐凡:九月暑热依旧毒辣,孟斐凡上身穿着纯棉文化衫(上边写着吃瓜万岁),下身穿着一条迷彩四分大裤衩,脚蹬一双黄色人字拖。左手一升燕京啤酒,右手一把羊肉串。地冥看他的时候,他正以每秒五根的速度用门牙撸下羊肉,并咀嚼。他身边有人在小口小口的抿着酒,笑骂着让他留点。接着心不在焉的环视着四周。眼神流连在人群之中,好像在等什么人。 D'<L6w`
在他注意到天迹之前,是之前的鸡先他一步。她穿着蓝色的裹身裙,踩着13里面的细高跟,摇摇的坐在两个人之间,打量了一眼天迹左手手腕上的江诗丹顿,接着从手包里面取出女士香烟,把烟长长的吐在两个人之间,隔着烟雾,她流气的打量着他们。接着说:“还没试过吧?小帅哥?” O 2-n-
非常君在她坐下来的那一瞬间就像一只河豚一样鼓起了腮帮子,微微的向后倾斜,只用椅子的两条后腿支撑着整个人,像是下一秒就要落荒而逃。 Tf~eH!~0
天迹并不看他,只是又嘬了一口酒,接着,他那双桃花眼,缓缓地随着侧面的转过而全部显现,地冥从那双眼睛里面读出了汩汩柔情和谦卑的体贴,他下意识的望了望天迹的右耳——不会那么巧。他想,这是我的学生,我在想什么。 hs[x\:})/
然后,他看见天迹用右手托着脸,左手取下她嘴里那支香烟,轻声说:“左了,小姐姐,咱俩是同行,你丫滚蛋。” ULqI]k(
这句话声音不大,却足以引起整条街,所有人:包括学生,鬼佬,黑白道人以及吃瓜路的注意力。孟斐凡出离吃惊,吃瓜也救不了他,一个没留神,整个人失去平衡,就坐在椅子直直的仰倒在地上。 :`e#I/,
——从此淫乱基佬玉逍遥的名声在京北商大彻底打响。 ?h6|N%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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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半开,地冥端着两杯咖啡走进画室,看见玉逍遥已经从工作台上坐了一起来,正曲着腿发呆。他的身后是关不住的夕阳灰烬,他在这黑红色的夕阳中抽象成了一个剪影。他把一切成熟男人的意味赋予他,从此他的人生将会不再是一张白纸。地冥回想他们刚刚经历过的一切,他坚信他将刚刚踏入他手中的残缺的种子补全了。他心里有一个巨大的空洞,但是地冥相信性爱可以治愈一切。因为爱所产生出的幻觉,一生都不会消失。 g'KxjjYT,
玉逍遥看见他的到来,他说:你害了我。 vP x/&x
地冥说:你知道这里的一切,它适宜万物生长。适宜爱情萌发。我们,天生就适合彼此的身体。 yAfwQ$Ll7
玉逍遥回答:我怎么会怀疑。 E{EO9EI
他从桌子上笨拙的跳下来,弯腰蹲下的身子时候还有些迟钝,手指颤抖着系上衬衫的纽扣。地冥扭过身子去看他一跛一跛的,脚步声一轻一重,扶着墙走出画室。又说:校长室在科慧楼11层1103室。 X8VBs#tLE
他挺直了身子,僵在门框边,轻声说:怎么会,你对我这么好。 jB(+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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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走出教学楼的时候,他听到那间神秘的画室传来了清脆的钢琴声,曲调如此流畅,仿佛迷幻瞬间,镜头失焦,大幅度倾斜,游走在爱与破碎的边缘……他有一瞬间不禁认真思考,那间画室里有钢琴吗? a;t}'GQGk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