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12.15 【默俏】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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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

樓主發表於: 2021-12-15 1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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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5 【默俏】镜面

现pa师生清水，四千字一发完，人物属于金光OOC属于我

有件事全校皆知，默苍离是最严厉也是教学能力最好的语文老师。史精忠高一刚开学还不知道有这种说法，只是觉得默老师讲课比较细致，也比其他老师要求高一点，看着班上同学对默老师叫苦不迭，他也只能认为是每个人对严厉的定义不一样。到了史精忠高二，原来的语文课代表转学走了，班上同学一致投票让史精忠这个班长兼任语文课代表，也是因为他最不怕面对默苍离。
其实默苍离调职来这个高中教书也就是三四年前的事，接手了一个退休返聘老教师的班当班主任，刚来就教高二。本来学生对换了老师还是蛮抵触的，但是看默苍离待人还算温和，形象也好，接手半年本来成绩中游的班提到年级单科第一总分第二，学生也就由着他管了。结果到了高三默苍离的要求更严了，学生还以为是高考复习了所以抓得紧，向隔壁班一打听才知道很多要求都是默苍离独一份的，三次模拟考试三次年级第一，总平均分超了其他班一大截，默苍离的名声才算是打出去了。上一批学生毕业之后其他师生传言默苍离以后常驻高三只教毕业班了，都在猜哪个班这么倒霉又这么幸运落在他手里，开学才发现他带了高一，也就是史精忠所在的十三班当班主任，教十三班和隔壁十四班的语文。
默苍离时常过来看着他们晚自习，教案写完就在讲台后面望窗外发呆，活像一尊雕塑，史精忠好奇他在往窗外看什么，就早来学校坐在同样的位置往外望，窗户外面一切正常，只有玻璃上映着自己镜面反射的影。
默老师在看自己吗？史精忠不能确认，也不好去问，印象里唯一一次因为私事被默老师单独约谈是其他同学当着老师的面喊了一声俏如来。默老师擦着眼镜问为什么他们把你叫俏如来，当时是怎么回答的来着，“小学被剑无极起外号叫俏如来，然后就一直被这么叫了。”
“剑无极现在如何。”
“在医院，他现在的状况不太能上学。”
那次对话之后默老师就跟着称呼史精忠为俏如来了，俏如来这个外号是剑无极起的是假，剑无极在医院不能上学是真的，中考完剑无极就被诊断出癔症关到第二康复医院去了。直到高二下学期某天晚上，剑无极的弟弟给银燕来了电话，说剑无极恢复了。银燕性子急，大晚上吵着要去看剑无极，父亲又不在，没办法俏如来只能偷偷开车带银燕去。等探望完回家是后半夜了，俏如来才得空写作业，结果第二天下午自习就被默苍离约谈了。
“俏如来，自己看你这篇议论文的分论点。”默老师把翻开的作文本摆过来，手里继续批作文。
俏如来也知道这次作文自己分论点之间的逻辑性不强，但提笔开始写是在凌晨两点，连他自己都神志不清，勉强撑着写已经是极限，写完没洗漱趴着就睡了。他心里默念一句怎么可能给老师说昨晚去探病了，悄悄瞄一眼老师桌上的镜子，发现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笔从镜子里看他。似乎是觉得俏如来眼袋略重，默苍离问：“昨晚为什么熬夜。”
“带着银燕去探病，剑无极昨晚痊愈了。”结果还是实话说了。
“他是什么病。”
“癔症性多重人格。”
默苍离略以考虑二康的位置，常理而言史艳文应该不在家，“你们怎么去医院的。”
“开车去的。”俏如来小声回答。
“谁开车。”
“我。”这次更小声了。
未成年上路，虽说晚上车少，但是胆量也够大的。默苍离心里念叨，面不改色，“你回去睡吧，晚自习我给你请假。”
“不了，我晚上要去接银燕。”银燕初三了，晚课九点半下，平时都是俏如来晚自习放学走半条街去银燕学校门口接人一起回家。
“你今天不值日吧。”
“不值日。”
“那你回教室收拾书包，这沓作业拿去让你同桌发一下，书包收拾好提着过来找我。”
默苍离给门卫打了声招呼就带着俏如来提前出校门了，学校附近的小区都挺老的，住在这里的除了老人就是学生陪读家长和老师。俏如来好几次注意到出校门没多久默老师就消失了，但还是第一次知道老师在附近有套房。
默苍离刷了卡打开单元门，上到三楼停下，从包里摸出钥匙打开房门，进去换了拖鞋又从鞋柜抽屉找出一双一次性拖鞋，递给还站在门口的俏如来。俏如来接过拖鞋，多看了房里的镜子一眼，镜子正对着门，是全身镜，镜子里的人有些怯，还有些好奇。俏如来暗中腹诽镜子对着门不吉利，环视一下，大概是两室一厅，默苍离进去其中一间，出来的时候抱了一床薄被子，“委屈你睡书房，除了我床上的被子这里只有空调被了，凑活盖一下。我回学校，冰箱里面包牛奶都有，你自便。”
俏如来抱着被子挪进书房，听身后传来防盗门关门的声音，书房里围了一圈书柜，窗下一张美人榻，不算宽，勉强能安稳躺个人，榻上一个颈椎枕。一间书房，一间卧室，俏如来蛮想去默老师的卧室看看，明知道老师已经走了但还是轻手轻脚到卧室门口，手垫着袖子慢慢扳动门把。
很普通的卧室，空白且整洁，没有装饰，除了床上的被子有铺平的痕迹之外看不出这里住了人，大衣柜门没关严，应该是刚才默老师从里面找了空调被。唯一让人不解的是卧室里又是一面全身镜，正对着床。
老师一个教语文的，不可能不知道镜子对着门对着床不吉利，俏如来不解，还是悄悄关了门回书房睡下。
再醒来天已经黑了，俏如来是被关门声吵醒的，试着枕头不对才想起不是在自己床上，“俏如来，起床了。”书房没开灯，只看得清门外默老师瘦高的身影，俏如来应了声，把空调被叠好，抱着闻了一下上面似有若无的薰衣草味，才走出书房。
“被子放沙发上就行，给你买了包子在餐桌上，素的，路上吃，”默老师人在厨房，打开冰箱不知道在找什么，看也不看俏如来一眼，“你不是还要接银燕放学，快去吧。”
俏如来换好鞋背起书包，在门口给默老师道声谢，看老师开燃气开火做饭，没有送客的意思，就自己打开门迈出去，正想着自己是不是耽误老师下午做饭了，不知道老师晚上吃什么，下了半层楼就看见默老师神出鬼没站在门口看他下楼。
“呃，你……路上小心。”不知道是不是楼道灯太昏暗看错了，默老师似乎有些尴尬。
“叨扰老师了。”俏如来礼貌性回了个一度鞠躬。
“没事，赶紧去吧。”
这事就算翻篇了，俏如来越发觉得默苍离是很体贴的老师，但是也不可能通过这件事给同学说默老师没那么严厉。期间有几次俏如来晚自习看窗外和默苍离通过窗户反光对视了，才知道讲台上的默老师不是在看向老师自己的倒影。一天天过去，也就到了高三。
开学没多久就是默苍离生日，虽然班上同学对上了高三的高标准严要求多有抗议，但都知道默苍离是很好的老师，一致同意班费给老师买根钢笔做礼物。送礼这个任务就交到和老师最“亲近”的班长俏如来头上。俏如来心里盘算老师生日是周五，学校通知占用当天高三全年级的语文课，请了一个作协的女作家来学校给高三学生讲写作文，想着想着发现默老师正盯着自己看，两人视线纠缠了一会，最后俏如来脸红别过头去。
俏如来本打算早上老师来上班就把礼物给他，却被隔壁班班主任告知默苍离今天请假了，“他今天生日啊，反正今天没他的课，可能请假玩去了。”看着俏如来有如霜打茄子，默苍离邻座的英语老师问“史同学，要不要他家地址，我这里有他刚入职时候的名片。”俏如来不打算让别人发现自己其实知道老师住哪，接过那张名片拍了个照，然后看到名片上的地址不在自己上次跟老师去的小区。
算是意外之喜了，俏如来递回名片向英语老师道了谢，“我今天抽空去把礼物送给默老师。”“有心啊，不错，”英语老师是所有老师里最年轻的，明显看热闹不嫌事大，“要不你下午放学就去吧，反正我今天替他看晚自习，帮你打个掩护。”
捱到下午放学，俏如来先去了默老师上次带自己去的那套房，敲门许久确认老师不在这边，庆幸英语老师给了地址，草草解决晚饭之后导航往老师名片上的住址走。
看地址是在高新区，挺陌生的地方，俏如来地铁倒公交的时候在公交站台旁边发现一家礼品店，想着给默老师单独送礼物，就进去转了一圈，稍微上眼一点又不算女性化的绿色饰品只有两条项链，是情侣款，一条的挂坠是锁，另一条则是钥匙，都镶着绿色碎钻。看包装就知道这两条项链是捆绑销售的，虽然是情侣款但两条都送给老师也没什么问题吧，俏如来这么想着就挑好包装结了帐，然后继续赶路。
到地方发现默老师家是一栋三层小楼，米黄色外墙，最上面一层窗帘严严实实，小院里养了几种兰花。俏如来按响门铃，默苍离应该是在监控看了来人是谁，一身睡衣就来开门了。
“老师，这个是同学们给您送的，祝您生日快乐，”俏如来双手递过装钢笔的盒子，然后拿出另一个，“这是我想给您送的，也请您收下。”
“不用为上次的事谢我。”
“不是的，我……”
默苍离打开装项链的首饰盒看了一眼，说“先进屋吧。”
俏如来一进门接过老师递来的拖鞋，还没来得及换就被装修惊到了。一二层打通给客厅做了挑高，倒挂着一棵红色的树，天花板顶上除了灯带之外镶满玻璃，树影张牙舞爪像是要吞没下面的两人。“血红色的树，真是奇特。”“俏如来。”“啊，是。”“留下来吃饭，晚上我送你回去，动物奶油忌口吗。”默苍离划着手机点外卖，“我不茹素的。”“那两条项链你喜欢哪一条。”“我……锁吧。”“行，我先带你看一下这套房。”
楼梯盘旋通到楼顶，最上面的门锁着。三楼全是书，用塑封袋装着分门别类在书架上，窗帘很厚不透光，像个私人图书馆。二楼主卧次卧各附一个卫生间，外加一间房不伦不类放着躺椅办公桌和跑步机，从二楼伸手就能摸到那棵倒挂着的树，但是俏如来没有去碰。一楼是厨房餐客厅茶厅，另从一楼卫生间开了一扇门通往后院。
俏如来不解，他注意到默老师主卧的镜子还是正对着床，正巧默苍离要去把项链放到卧室，他就小尾巴似的跟了上去。默苍离拉开梳妆台抽屉，转身就看见俏如来犹犹豫豫站在卧室门口，“想说什么说吧。”“默老师，镜子对着床不吉利。”
默苍离明显没想到俏如来注意力全在镜子上，“我不在意那些，”边说边从抽屉取出一个首饰盒打开，走近还在门口的俏如来，“试试看。”
俏如来呆住了，首饰盒里是一对戒指。默苍离见俏如来不响，从里面取出较小的一只，捧起少年的手给人戴上，“稍微大了点，等你再长两年应该合适，”试完默苍离把戒指摘下来，串到俏如来选的挂坠是锁的那条项链上，“我帮你戴上？”
“……好。”
默苍离注意到俏如来耳根红了，也不逗他，凑过去把项链绕过他的脖子，系好卡扣，吊坠和戒指藏进衣服下面，然后偏头在俏如来耳边说了句“我爱你。”
这回俏如来脸也红了。默苍离看着俏如来的眼睛，虹膜上他看见自己的倒影，直到视线沉没在最深处。默苍离抬起手，轻轻贴在少年脸颊，烫烫的，逐渐烘热手指。
俏如来把手覆在老师的手上，感受着体温传递过去，“我也爱您。”

番外有，还在码，码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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