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4.09 [羽慕]人约黄昏后（第一次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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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

樓主發表於: 2007-04-09 1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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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9 [羽慕]人约黄昏后（第一次发文……）

那个……第一次发文来的，如果有什么违规的地方，请各位包涵……
烂文一篇，各位看了不要扔西红柿……顶锅盖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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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下孤灯一向很冷。
凛冽的寒风扬起细碎的雪花飞撒在空中,打在人脸上竟有丝丝得疼.地上的积雪常年不化,只在偶尔天上的铅云散去之时,让暗淡的阳光陈铺在地上,才会化去几乎难以发现的薄薄一层,却也是马上重新结冰,被不断落下的雪花悄悄掩盖.。
羽人非獍一身白衣，坐在亭子里拉动手中的二胡，忧伤的音调在寒风中回荡。

“哎呀呀，我说羽仔，你老是拉这一首曲子，什么时候能换个调？”脑海里忽然蹦出的这一句话,让羽人非獍不禁闪了下神,流畅的曲调便顿了一下。
想起说这话的那个人，羽人非獍紧皱的眉头稍稍放松，那人撑着头，懒懒的样子仿佛就在眼前。

慕少艾……

羽人非獍手中动作不停，眼睛却是直看向上山的小路。
那人说了今天要来的，怎么都这时候了还没到？

不会是又喝醉了吧？

说起慕少艾的酒品,大多数人都会很佩服地说出药师喝醉酒都很安静,不吵不闹,如此酒品真是不错之类的话,朱痕若是听到了,就会用一种像是要发泄似的力道狠劈面前的柴。鹿王林主他们从来不认为慕少艾的酒品有什么不好，不过那是因为他们从未见过慕少艾真正喝醉的样子。慕少艾只在两个人面前喝醉过，一个是朱痕，另一个就是羽人非獍。
其实羽人非獍只见过一次慕少艾醉酒。
那次是慕少艾说着“羽仔你一天到晚窝在这个鸟不生蛋荒无人烟的地方早晚闷出病来，让别人知道还说药师我没照顾好朋友，今天就带你出去认识一下我家的朱姑娘,羽仔你可一定要赏脸啊”，把他硬拖到落日烟，见到了慕少艾口中的朱姑娘朱痕染迹。朱痕看到慕少艾后露出见到鬼的表情，但是羽人非獍没有忽略朱痕眼中一闪而过的惊喜。当慕少艾叫着“朱痕你那是什么表情”时，羽人非獍忽然觉得心里闷闷的。
朱痕并不好酒，但落日烟有很多好酒。羽人非獍带着那种闷闷的心情拒绝朱痕递过来的酒坛时，慕少艾已经在一边大呼小叫的开始往嘴里倒酒了。羽人非獍就带着那种有一点沉重的心情，看慕少艾和朱痕一人提着一个酒坛子对着干。
等地上的酒坛子已经摆得让人没法下脚之后，慕少艾开始发酒疯。抓起酒坛子到处扔就算了，羽人非獍本来就以速度见长，而朱痕就像是习惯了慕少艾的举动一样，闪避得相当从容；抓起柴刀乱砍羽人非獍也当作没看到，只要他不伤了人就行。但是等慕少艾开始在朱痕的柴堆上点火时，羽人非獍就坐不住了。他想拉住慕少艾，但是喝醉酒的慕少艾力气竟出奇的大，甩脱了他的手。朱痕平淡的声音在羽人非獍背后响起：“别管他，他只是想点烟。”羽人非獍就很无语的看着慕少艾掏出烟管，在那熊熊大火上点烟，然后很惬意的吸了一口。
再然后……再然后慕少艾就顶着一张灿烂之极的笑脸挨了过来，在羽人非獍身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眼睛一闭……睡着了。
羽人非獍无声的叹口气，忽然有些同情起朱痕，他估计慕少艾一般在落日烟喝酒，很少不醉的……

《奈何泪》幽幽地响着，羽人非獍的眉头开始皱紧了，好慢……难道说，路上又遇到美人了？
慕少艾贪看美人是众所周知的秘密，有了这个想法，羽人非獍脑海里立刻出现了慕少艾转着水烟管，带着一脸有点无赖的笑容，说着“少年无端爱风流”的样子。
记得有次慕大药师很难得地着了风寒，结果把他那帮朋友都惊动了。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被禁止下床多日,身上快要发霉了的慕少艾终于得以”重见天日”。一群人在院子里懒洋洋地坐着，都像是感染上了慕少艾的懒病。几句话之后，慕少艾和朱痕又开始斗嘴拆台，朱痕语带讽刺地说起慕少艾因为贪看美人而失了麒麟穴的事，阿九一句“少艾，看美人有什么好玩的”，慕少艾就开始说起自己的美人经：“美人，美景，美事，让人身心愉悦……”
阿九打个哈欠：“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有什么好看的？”
“哎呀呀，阿九，这你就不懂了吧？就算是美人，也分很多种的，比如美艳型，气质型，清丽型，高贵型，优雅型……等等等等。按性格分呢，又有热情型，冷淡型，活泼型，温柔型……”
朱痕插话：“这么说的话，你肯定属于欠踹型，而且还是超级欠踹的那一种。”
…………………………………………………………
当时的情形羽人非獍已经不想再回想一遍了，后来他们为了将岘匿迷谷还原到适合人类居住的环境，一群人辛苦劳动了足足两天。
不过羽人非獍始终没有告诉慕少艾的是，其实，他很同意朱痕的说法，慕少艾，的确是个欠踹的美人。还有就是,他自己的那张脸，就足以倾倒终生，虽然那欠修理的性格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风似乎又大了些，羽人非獍持琴弓的手动作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缓了下来。那人虽然一向懒散，但是不会迟到这么久啊……还是说，又遇到了什么事？是……在路上遇到病人了么？
慕少艾虽然平时一幅懒洋洋万事不关心的样子，但是羽人非獍知道，慕少艾的心，对需要救治的病人从来是令人无法想象的仁慈。
慕少艾可以不吃不喝，只一心救治生命垂危的病人；可以因为遇到一个疑难杂症翻遍他那满满一屋的医书；可以为了病患不顾辛劳危险找寻草药……羽人非獍有时相当痛恨他这一点。
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人前脚还在他背后说：“刀者，你刚刚下了一场红雪。”后脚就直直地从悬崖边掉了下去，事后每次回想起那一幕，羽人非獍都后怕不已。
他不敢想象，如果当时他没有在那里，如果他在那里却没有看见慕少艾坠崖，或者他去救人时慢了那么一点，那么是不是这个世界上就不会再有慕少艾这个人了？是不是他就再也不会遇到这个笑起来仿佛四月春风般温暖而柔和的药师了？光是想到这种可能，羽人非獍就会害怕得手脚冰凉。但是有时他又会想，如果不是慕少艾来落下孤灯采药，他是不是这辈子都不会见到慕少艾？而这种想法现在只是想象就令他无法忍受。
慕少艾和素还真第二次打赌比赛的那次，羽人非獍是去了的，不过他只是安静的坐在山头上，凭借良好的视力远远看着。他看到慕少艾和素还真中途去救治那个孩子，看到慕少艾为了救他俯身去吸痰。当慕少艾俯身碰到那个孩子的嘴唇时，羽人非獍忽然止不住地开始嫉妒起那个孩子。
羽人非獍是知道那两片形状优美的嘴唇有多么柔软的。自从鹿王表露出想把妹妹许配给羽人非獍的想法后，慕少艾就很热心的扮演起了月老的角色，一见到羽人非獍就开始念叨西风小妹的好处。羽人非獍自始至终保持沉默，等着慕少艾自己说累了停下来。直到有一次，羽人非獍在慕少艾坚持不懈的游说下终于忍无可忍地堵住了那张嘴——他始终记得那两片嘴唇的柔软触感，温暖湿润带着淡淡的药香，美好得让他想落泪。

风雪又开始大了，但要来的人始终不见踪影。羽人非獍有些焦躁地放下手中的二胡。
不会是……出事了吧？
这个想法惊得他出了一身冷汗。慕少艾那幅玩世不恭的表象下的坚持，羽人非獍比谁都明白。当他把重伤的慕少艾从火光冲天的翳流里救出来的时候，他就清楚地知道，这个人骨子里的坚持和倔强，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再变了。
其实早该知道的不是么？从他放弃自己的悠闲生活，想尽办法不顾一切——甚至不惜在自己的脸上刺下黥印——进了翳流的那天起，羽人非獍就充分认识到了慕少艾的原则和固执，或者说是任性还更贴切一些。
从翳流到异度魔界，羽人非獍沉默的看着慕少艾四处奔波。他从未对他说过什么，因为他知道，任何人都劝不动他的。羽人非獍能做的，只是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尽可能的帮他。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帮了慕少艾多少,他只是想让那个人永远不要失了那种温暖如柔和阳光般的微笑。

绘着红梅的灯笼轻轻晃荡着，羽人非獍终是忍不住起身。就在背后宽大的六翼快要展开时，终于看到那一抹令人安心的暖黄出现在一片银白之中，远远传来带着笑的声音：“呼呼，羽仔啊，今天雪下的好大，山路不好走，我来得晚了，带的这好酒，就当给你赔罪啦！”

羽人非獍看着那抹暖黄一点一点地走近，嘴角不禁拉出一个稍稍柔和的弧度。

风雪已经停了，西坠的落日透过厚重的云块洒下淡淡的阳光，将落下孤灯染成一片温暖的金黄色。一颗冰冷的心,在那只属于爱人的关怀下慢慢回暖.

这个世界,有你……足矣.

END~

[ 此貼被strawberry在2007-04-09 12:14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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