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6.23【襲蓮中短篇輯】新增【Gambler】04，441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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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vil

推《六龍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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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08-07-31 01:12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6.23【襲蓮中短篇輯】新增【Gambler】04，441F

1.不想重開新篇，就將這篇當成襲蓮合輯，收錄中短篇的襲蓮小故事。

2.【crucifix】的樓層是0F、9F、19F、25F
【anomie】(未完)樓層是36F、42F
【obsession】的故事開始在47F
【撒哈拉引路人】(焰蓮百鬼夜行活動文)在125F
【crucifix】補遺【除夕】更新於135F
  【迷旅】的故事開始於146F
   【妖遇】番外【星晨】更新於402F
    〈異鄉的夢〉更新於415F
     【Gambler】的故事開始於423F

===================================

【Crucifix】前言：

1.答應寫給墨酖的贈文，配對：襲蓮。
2.墨酖的【刺青】正文在此： http://www.36rain.com/read.php?tid=50202
3.原設定內涉襲善，所以本篇無可避免地會觸及到三角問題，不適者請見諒，也請慎入。

============================================

(上)

他的刺青店今天新開張，一大清早就有一位客人上門。

一步蓮華拉起簾幕阻絕外界的視線，在簾幕後面清洗準備上工的用具，躺在鐵盤內的長鉤、細刃看來冰冷又駭人，握在一步蓮華手裡卻削了它們原有的利銳感。

「我都不知道你想刺青。」他輕道，手觸上床架上斜躺之人的背，那人的肌里盤錯，擁有一副相當健康而優美的體魄。

「我也從不知道你對刺青技術有興趣。」襲滅天來微闔著眼睛道，無視那些即將在他身上劃下痕跡的利器。「既然你開店了，第一位客人自然該是我。」

「客人是要付費的。」淺笑，一步蓮華動手清理襲滅天來的背脊。

「親弟弟沒有優待嗎？」

「沒有，但我會刺得更漂亮一點。」他道，接著慢條斯理地用棉布清潔著襲滅天來的皮膚。「你想刺上什麼？」

「都好，替我選一個合適的。」

「要複雜的還是簡單的？」

「哪一種比較不痛？」趴在床架上，襲滅天來的笑聲聽起來悶悶的。

一步蓮華正要回答，襲滅天來的手機鈴聲卻響了。後者騰出手臂接了電話，回答的內容十分簡潔。

「刺個能帶給我好運的吧。」收起手機，襲滅天來續道，眼睛瞄到掉落一步蓮華額前的幾綹雪絲，便隨手拂了起來替他塞到耳後。「先刺個輪廓，我能回來的話，再替它上色。」

淡應了聲，一步蓮華拿起畫筆，輕輕地在襲滅天來項脊處描上圖形──莊嚴細緻的十字架，藏納著他的腐朽與奢望。

※

天氣灰濛濛的，一步蓮華拉開窗簾，感覺陽光有些刺眼。

今天沒作生意，他還是到店裡清洗著刺青工具。

門那邊傳來聲響，他抬頭一看，是善法天子，順手拿條毛巾擦乾雙手，他過去替他開了門。

「怎麼來了？一陣子沒見到你。」

「就是因為很久沒見，所以才繞道過來看看你。」放下手中的提袋，善法天子給了一步蓮華一個擁抱。

回抱好友，一步蓮華說道：「你該早幾天過來，可以順便看看滅。」

「都分手了，看什麼呢？不看才是最正確的選擇。」打開提袋，善法天子挑了顆外觀飽滿的水蜜桃。「吃吃看，特地買給你的。」

「謝謝。」接過水蜜桃，走到水槽仔細地沖洗過後，一步蓮華回到原位。「天子，我可以問嗎？」

「不可以。」他知道他要問什麼，所以他笑著答道。

「為什麼要離開滅？」

「不為什麼，我們不適合。」他站起身來，給自己倒了杯水。「不要問了，再問我就走人。」善法天子輕鬆地說著，一步蓮華知道他是認真的。

「刺青生意好嗎？」

「過得去。」

點點頭，善法天子走到簾幕後頭，好奇地觀看器具，一步蓮華跟在他後面，替他解說著過程。

聽著都要痛起來的過程。

※

善法天子走後，家裡來了電話。他的母親生病住院，於是他趕末班火車回到老家。一進門，就聽見母親的咒罵聲。

「都是那惡魔帶來的厄運，好端端的我才會生這場病。」

一步蓮華一聽，便明白了前因後果，他走進母親臥室探了探頭。

「蓮華，蓮華是你嗎？你總算回來了，過來給媽瞧瞧。」美麗婦人在見到一步蓮華後轉愁為笑，急著想從床榻上起來。

「母親，妳快躺著休息。」見狀，一步蓮華趕緊湊過去，制止婦人的動作。

「你知道你多久沒回來了？這一個星期可把我想死了。幸好你回來了，快去那惡魔房裡把他帶回來的晦氣清一清，清一清我的病馬上就會好。」

「滅很愛乾淨，母親妳多心了。」他平淡答道，雖知此言可能引發母親更大的不滿，他還是說了。

「蓮華，你剛才說什麼？」美婦轉過臉正對著一步蓮華，臉上掛著的笑容好像隨時會碎掉。「我沒聽清楚。」

「沒什麼，我這就過去清理。」暗喟，安撫下神情恍惚的母親，一步蓮華走出房門。

有些人的心結，沒有任何原因，就是永遠都解不開。

因為憎恨來得莫名，所以沒辦法解開。

※

他在家裡住了一段時間，每天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到雙生弟弟的房間打掃，即使已經到了一塵不染的地步，在母親眼裡仍然是骯髒的。

從小，他的父母就討厭襲滅天來，沒有原因，就算有，他也無從探究起。

古老的傳言說，雙生子中，一人帶著福分，另一人便帶著災厄降臨，沒有根據的流言，是他父母堅信不疑的信條。

8歲那年，父親搭乘的班機出事，母親對襲滅天來的情緒，理所當然地由討厭轉為憎恨，她不再喊他的名字，她叫他惡魔，她恨他，但是她不再敢動手打他。

她怕那莫名其妙的詛咒降到她身上。

襲滅天來小時候不會反抗，長大了更無所謂，他的態度讓母親甚為不解，於是更加堅定她自己的想法──我行我素的魔鬼，不會在乎他人的看法。

像是要彌補父母的仇視所帶來的傷害般，他和襲滅天來從小感情就比一般兄弟來得好，襲滅天來的所有秘密，他都知道。

打開雙生弟弟房內的窗戶，一步蓮華仔細地擦拭他的床鋪，打掃房間地板。

13歲那年的某個夜晚，襲滅天來忽然來到他的房間，鑽進他的被窩與他手握著手。

他說，明天起他要離開家裡。

他問他打算去哪裡，他又回答說，他要去混黑道。

他問他為什麼，他笑了笑說，黑道才是他的容身之處。他說他對不起他，得把他一個人留在母親身邊，他記得自己那時回答他，母親對他很好，有什麼好對不起的。

襲滅天來沉默了好久沒說話，那晚的風很大，窗戶被風吹得喀搭喀搭拍響，好像鬼片裡的情節，很刺激。

他本以為襲滅天來不會再開口了，便握著他的手閉起眼睛，心裡默念著：希望他出去後可以自在地飛翔。

這麼想時，襲滅天來在他耳邊說話了，他說，母親雖然對你很好，可是這個家是個牢籠，這些年，你沒有比我好過。

他聽了，眼眶忽然覺得很酸，他翻過身緊緊抱住自己的弟弟，心臟跳得很快，窗外的風卻漸漸平息。

清理好房間，一步蓮華換上乾淨的衣服，去到母親房裡，他已經回來五天了，刺青店的生意不能放著不管，好說歹說母親終於答應放他離開。他在網上訂了張車票，提起行李叫了輛車前往車站。

※

火車的速度不快也不慢，窗外流逝的景色像麻藥麻痺著一步蓮華的思考，讓他回想著從前，一幕又一幕。

襲滅天來離家後，還是和他保持著聯繫，他在異度幚裡頗受上層重視，很快地他就晉升為當時龍道老大的得力下屬。

常常，他來學校找自己時，臉上身上都掛著彩，但他的神情是自得的，他知道他自己要什麼，知道他自己在追尋什麼，一步蓮華很替他開心。

雖然，他也會擔心襲滅天來的安全，但既然這是襲滅天來唯一的選擇，他就不會阻擋。

襲滅天來若受了傷，他會替他上藥，他給了他他住處的鑰匙，讓他可以隨時探望他。

後來，襲滅天來認識了善法天子。

天子是他的同班同學，在他的朋友中，惟獨天子不會懼怕他這混黑道的弟弟。

久而久之，替襲滅天來上藥的人換成了善法天子，他們正式在一起後，一步蓮華替襲滅天來打了份備份鑰匙給善法天子。

這一切的變化自有徵兆，善法天子嘴硬心軟，溫柔善良而正直，一步蓮華很高興襲滅天來找到了這樣合適的伴侶。

他相信，他們可以在一起很久、很久，有了善法天子在身邊，他也不必擔心襲滅天來缺乏照顧。

他不去想，那時候自己心底隱約泛生的痛楚，當雙生子離開彼此時，心裡總難免會有些失落，這是血緣的天性使然，縱使可能還有著其他原因促發這份痛楚，他也不能去想。

他忽視心中的聲音，選擇在旁注視。

※

然後，有天，善法天子忽然把鑰匙拿還給他，宣布他和襲滅天來分手了。

這件事來得突兀，沒有任何預警，頭一次，他不了解自己的好友在想什麼。

「他說他覺得很累，跟我在一起每天都要提心吊膽。」襲滅天來來找他時，神情自若沒有任何異狀，但雙生子的共鳴卻讓一步蓮華深刻地感受到他內心的糾結。

「你知道天子不會這麼想。」

「我也知道他一旦決定了就不會更改。」

「滅，留住他，我清楚你有多愛他，不要讓自己後悔。」說這話時，一步蓮華有剎那的恍惚，自己的話語似乎在反諷著自己。

「不只是我愛他，他也愛我，」襲滅天來搖搖頭，表情微透著絕望。「但那並不能改變什麼。」

「為什麼？」

為什麼？誰都沒有答案。

火車緩緩地晃動著，一步蓮華想著不知在哪看過的一句話。

你愛著他，他也愛著你，但你們卻連一秒鐘都無法相處。

[ 此帖被devil在2011-06-23 22:07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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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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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695)

1樓發表於: 2008-07-31 01:4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有些人相愛，卻不適合在一起
環境？背景？個性？生活方式？價值觀？
雖然還有更多原因存在，但真正分手的原因，絕對都是彼此最不想知道的那一種
因為無法相處，比排除萬難更加來的無力

請原諒我笨，第一篇實在是不曉得要回什麼～～囧
太融入劇情有時候反而讓我很無言
明明那些情緒都能懂，但是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果然很笨～～淚）

一首作品，一經作者完成後，就有了自己的生命，容許不同的人用不同的觀點來詮釋它。

完售本電子書在BOOKY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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鴆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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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23)

2樓發表於: 2008-07-31 0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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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開心好開心好開心好開心阿~~~~(歡呼，小花大灑)

步真好，滅好帥，善好溫柔阿>///<
呼呼，讓我用力的搖擺一下XDDD

小D的用詞都好漂亮呢，步叫滅叫的好親阿~
然後，強烈的感覺到媽媽討厭阿滅Q^Q
雖然正文的媽媽已經很討厭阿滅了，可是小D寫的媽媽更討厭阿滅...

(雜音：你在說什麼啊？)

呼呼嚕嚕，好開心好開心阿~(歡呼)

結果我講不出什麼感謝的話Q^Q
謝謝小D的文OWO+
襲善部分讓你糾結了Q^Q
請接受我的小花ˇ

當你的右手牽著我的左手，就注定我們在同一個世界裡，一起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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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之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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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676)

3樓發表於: 2008-07-31 05:0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很多時候，很多事，我們無法改變
特別是人一開始就產生莫名的主觀意識
襲滅的成長過程便是如此
父母對他的態度，無力改變
失去父母的愛，唯一的慰藉是來自親哥哥的疼愛
雖不能完全彌補心裡的那份空洞
至少，能讓心中好過一些

有時，感情的事沒有誰對誰錯
會分手，中間包涵太多理由
理由，可大可小，誰都沒錯
只是單純不合
感情向來是很難捉摸的東西
即使內心真正的想法往往不是這樣

呃....第一篇的內容、人物的情緒上包涵很多，
看文的情緒和感覺也很深刻，很想用更明確的方式表達自己感想，
只是...請原諒影目前腦袋辭窮，就只能想到這麼多了...
嗚Q_Q~ 明明很有感情的一篇文，為何被我回成這樣.....(默)

送上鮮花!

本帖最近評分記錄︰

財富:15 (by 晏雪)

好好沉澱後，再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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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v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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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260)

4樓發表於: 2008-07-31 05:5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妃茗安
我寫這個無法相處有很多"苦衷"^^bb
如果我不怕死的話，我後面就會設法解釋一下
不過我也很有可能不會解釋

沒關係，請不要這麼說
其實這篇主要就是看一個"感覺"
如果有把"情緒"傳達給你
我就很高興了，真的真的
感謝妃茗的小花和回文

包安
嗯.....
其實我糾結的不是寫襲善，我雖然不寫襲善，但我是愛看襲善的
我糾結的是寫一個配對換到另一個配對，這是我個人的習慣問題^^bbb
不過你不用感到不好意思啦
既然答應了我就會盡力寫出來

關於襲步的母親
其實正文裡頭沒有點得很明
之所以選擇這種程度是因為
如果襲滅沒有做錯什麼卻被另眼對待
那麼問題就是出在父母身上
如果是父母本身的心理因素，那不會是在某個時點忽然爆發出來
而比較可能是從一開始就這樣了
如果是從一開始就這樣，那麼這種心病幾乎是無解，而且會愈來愈深
我大抵是這個邏輯下去寫的

感謝回文和小花

小影安
其實正文的原因是
天子的家人拿襲滅的生命威脅天子跟他分手
我考慮很久，決定改掉這個原因換上另一個比較模糊的概念
理由的話就請忽略吧(→因為我這人在意的東西比較詭異)
這個模糊的概念可以簡單用我文章最後一句來解釋
也可以更進一步去解釋，我還在思考要選哪一種

不過不管怎樣
我希望傳達的真的主要就是情緒、感覺
如果小影有從中感知到什麼，我就非常高興了
倒不見得一定要釐得很清

感謝小影的小花和回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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瓔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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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68)

5樓發表於: 2008-07-31 06:4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雖然襲滅的母親不接受他不過還好一步能諒解襲滅,而且還跟襲滅保持聯絡

襲滅那句話(他愛他,而天子也愛他)那為何不能在一起真的是很矛盾

不過我也是喜愛襲蓮一文的尤其是樓主寫的文(許久未在看到襲蓮)

還是希望樓主能繼續發此文下去加油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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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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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發表於: 2008-07-31 07:0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相愛容易相處難~既然不適合，那就早點分開各自去尋求幸福也好啦～
看樣子二人應該是很理性和平的分手吧。。。
呃..阿來的媽媽..真的是很偏激..怎麼會這樣對待自個兒的小孩咧..唉..
還好還有一步始終如一的關懷跟愛心..(一步真的好温柔~QQ)
這是前傳，那麼就是在描述阿來&一步如何發現”愛”嗎?!~^^~期待咧...

踏雪尋梅去也---

啦啦啦~~~
*^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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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v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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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260)

7樓發表於: 2008-08-04 04:2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瓔美子安
不管父母怎麼想
滅是步的弟弟
步沒有理由討厭滅
是說，也有可能因為父母的仇視
反使兩人的感情更加深厚也不一定

不能在一起的原因有很多
相愛只是"充分條件"
感謝你喜歡我的襲蓮
有啦，除了這篇我還有緩慢地在填"寂靜"中(也是襲蓮)
我會加油的
不過這篇只是短篇的

感謝回文^^

喵喵安
這"不適合"有很多理由的
我想我應該會稍微寫出來吧
下一章就是天子的部分
嗯，比較難想像襲與善抓狂分手的樣子
阿來的媽媽不重要
我們就忽略無視她吧=.=+++
同意，阿步很溫柔(猛點頭)
嗯啊，當初答應給包包寫的就是滅對步說"我喜歡你"的橋段(噗噗)
所以才必須交代逝去的戀情和新到的戀情

感謝喵喵的小花和回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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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蓮

生命中最重要的抉擇,永遠最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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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870)

8樓發表於: 2008-08-04 0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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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
看到阿來即將離開前在阿步房裡兩人同床睡的那段
真是讓我莫名的感傷...
〝希望他出去後可以自在的飛翔〞
〝這些年,你沒有比我好過〞
這樣的話,讓人一下子想哭...他們同樣是籠中鳥...(只是,阿來...才不是啥惡魔啦><"←太入戲了!!)

如果天子會因為提心吊膽的就離開阿來,那麼從一開始他便不會選擇跟阿來在一起
我認為還有其他因素...也許這因素牽扯上阿步?
或可這麼說吧...小d前描述到了阿來和阿步這對雙生子的聯繫,那不光只是血緣的牽絆而已...
這讓我有這樣的想法...認為糾結在善法與阿來心中的...或許是阿步!!

很難得...小d寫的非是襲蓮的配對!(但,小蓮也喜歡善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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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v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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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260)

9樓發表於: 2008-08-05 0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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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晚回，請見諒。
============================

(中)

離開刺青店後，善法天子沒有馬上回家，而是晃到母校附近的小公園走走。

和襲滅天來交往時，他常常在午休時間翻進校園找他，他會破例為他偷溜出校，把握短短的四十分鐘溜到這個公園散步。

翹課對襲滅天來而言是家常便飯，他是師長眼中的問題人物，但他們就讀的學校既非以升學率著名，校方對這類學生的行為自然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雙方各退一步相安無事便罷。

他和襲滅天來的相遇頗為戲劇化，簡單說，不良少年找他麻煩，襲滅天來恰好路過替他解決麻煩，是的，恰好，很夢幻的辭彙，帶點命中注定的意味，用來詮釋他和襲滅天來之間的關係，很可以滿足某些人對愛情的憧憬與夢幻。

只可惜，他是追求實際的人，未能放任自己躭溺在不著邊際的幻想裡。

事實是，那天襲滅天來來學校的目的是見識『一步蓮華的好友善法天子』，沒有什麼命中注定，而他自己也不是柔弱到需要襲滅王子拯救的善法公主，假如襲滅天來當時沒有出手，那群不良少年的肋骨或許會少斷一根，但也可能因此被記過退學。

凡是以為能佔到他便宜的人，都會在吃虧過後悔恨他們自己的以貌取人，在他遇過的人當中，惟獨一步蓮華未在第一眼就認定了他的弱勢好欺，後來，這樣的人又加上一個襲滅天來。

※

他想，他們三個人的糾纏，大概是從他認識一步蓮華那刻起便已開展。

他和一步蓮華是很好的朋友，雖然他們不過同班三年，卻像是相處了數十年的好朋友。

他們分享著彼此的心事，彼此的秘密，儘管，不是全部。

他很早就知道一步蓮華有個雙生弟弟，但他不曾看過他，也不曾動過認識他的念頭，有很長一段時間，他將心力全數放在課業上，人際方面除了一步蓮華外他甚少留心。

選擇這間不入流的學校是他對名門父母的反動，不為什麼，只是外表再順從的人心底偶爾都會有反動的渴望，父母追求名望、穩定，他便決定讓父母『失望』，讓父母相信他的才智只能進展到這個程度。

然而，真正進入學校就讀後，他的自尊心卻又不容許他自己怠惰，他努力讓自己維持在全校五十名內，不往後退也不往前進，這比奪冠還困難。

那個時候，他幾乎不理會任何人，那並非是他的驕傲使然，即使看在他人眼裡便是如此。就在某次期中考後，其他人趕著下課去福利社排隊買便當，他卻趕著到公布欄看名次，一步蓮華溫吞的聲音忽然在他背後響起。

「你這樣，不累嗎？」

他的聲音一向不疾不徐，彷彿天塌下來也有別人頂著般的無關緊要。他回頭看著一臉和悅的一步蓮華，應道：「否則要像你一樣散漫才叫成事嗎？」

以外人的眼光來看，他們兩人的初次對話稱不上愉快，但以長遠的發展來評價，似乎是他們成為彼此之間最親密友的關鍵。

結論是，怪人會彼此吸引，所以他會和襲滅天來成為情人，也不是那麼不可思議。

※

襲滅天來是個好情人，無庸置疑。

他不會勉強你做不喜歡的事情，偶爾有點霸道，但那不妨看作是男人的強勢，他很有創意，所以他表現出來的浪漫不會令他反感，而且，他很專情。

當然，他也有缺點，比如強勢過頭的蠻橫，比如過於衝動做事只憑自我喜好，比如偶爾刻意顯露於外的灰暗與偏激，又比如，強盛的占有慾。

而將這些性格上的優劣平衡起來，他依舊是個好情人，沒有其他原因，只因為他愛他。

所以，

在每次為他敷藥包紮的時刻，他心痛卻不曾疲累；
在每個與他雲雨交歡的夜晚，他恥赧卻不曾厭倦；
在每回同他交換承諾的剎那，他沉重卻未曾心虛。

如果他可以忽視自己內心的聲音，他會為他天荒地老。

※

繞過公園，口袋裡傳出一通簡訊聲。

善法天子拿出手機看了看，是襲滅天來。

他並不擔心簡訊內容，裡頭絕不會有惡毒的謾罵，也不會有哀乞似的挽留。

『好好照顧自己。』

襲滅天來從不交代自己的行蹤，這次是例外，也算是告別。

他要自立門戶，必須通過他隸屬之幫派所安排的考驗，九死一生，他卻毫不猶豫。

如果他還是他的情人，他或許會怨他，他不像一步蓮華那樣，就算他最終還是願意撇開所有顧忌支持襲滅天來的決定，到底仍做不到情緒的淨空；但現在他們已經沒有這層關係了，埋怨與否不具任何意義。

他只希望他平安。

※

離開公園，善法天子去看了場電影，一部描述兄弟親情的影片。

他從以前就很喜歡看這類電影，他是獨子，也曾經想像過自己擁有一個手足的情況。

如果兄弟間的親情都讓他覺得陌生，那麼，變質了的兄弟情誼就更非他所能理解的。

他的眼睛緊盯著銀幕，看到的是另一幅深刻於腦海的畫面。

那次襲滅天來受了重傷，他怕自己擔心，沒有回到他們同居的那個地方，而是躲到一步蓮華在外頭租賃的房子過夜，只打了通電話跟自己說他有事會晚幾天回去。

襲滅天來不在的日子，他想到了一步蓮華，想起他們也有些許時日未見，於是便抓起鑰匙出了門，來到一步蓮華家門外。

那天外頭飄著雨，門沒關緊，門檻濕淋淋地一片有拖曳過的痕跡。他想，一步蓮華回家時肯定很匆忙，心頭懸著事，才會沒關好門戶。

他輕悄開了門探身進去，看到襲滅天來渾身是傷躺在客廳沙發上，意識模糊，身上的傷已全數包紮好。

他還沒從這震撼中回過神，就瞥見更令他難忘的一幕。

一步蓮華專注地替襲滅天來清理門面。

而後，他吻了他的額頭，像家人那樣；而後，他吻了他的脣，像情人那樣。

沒有人知道，沒有人看見，不該有人知道，也不該有人看見。

所以，他沒看見，也不知道。

※

他闔上門，心臟痛得發麻。

他想起了些端倪，想起了一步蓮華幾乎每句話都兜著襲滅天來，想起了襲滅天來談論著一步蓮華的神情，想起了他們曾經告訴過他的那段，拼湊起來令人難解又匪夷所思的成長背景。

他不禁要想，如果他今天沒看見這項秘密，他是不是永遠都不會發現一步蓮華心中的結？而如果他直到後來的後來都沒能發現這個秘密，有一天他和襲滅天來會不會失去一步蓮華？然後，困惑的他們莫名地被留下，猜測著他決定獨自遠走他處的原因。

而當襲滅天來走進一步蓮華的住處時，也等同揭示了某部分的保留。

襲滅天來和一步蓮華之間沒有秘密，也不需要任何防護，不論是傷害還是關愛，都是赤裸而直接的。

他從不懷疑襲滅天來對自己的愛，因為他愛他，才會不想讓他為他擔心。但是，也有一種『愛』，是連這層顧忌都可以拋開的，就存在在襲滅天來和一步蓮華之間。

或許，那不能稱為愛，而是一種不能被治癒的依存。

因此後來，他決定和襲滅天來分開，他知道，即使他和他不再是戀人，他們曾經有過的愛情依舊是美好的；他也知道，他的決定會為自己留住他生命中最重要而且無可取代的兩個人。

他失去了一些，得到了一些，並且為此感到滿足；他不會去想，也許他不必這麼做，事情也未必然會如他所想地發展下去，他一向是個感情用事卻仍然拼命游向理性那端的人──

不計後果何其容易，但他始終力圖清醒。

※

分手的理由甚至不需要他多費心思。

他父母拒絕承認他與襲滅天來的感情，而他則告訴襲滅天來，他覺得疲累──這個理由遠比他父母以襲滅天來的生命要脅自己來得令他自己容易接受，儘管，後者才是事實的一部分。

那晚，他抱著他入睡，主動而積極地迎向他的索求，用行動告訴他，他還愛著他，永遠愛著他。

他只是累了，不是不愛了。

襲滅天來沒有追問什麼，他有他自己的自尊心，不比他低的自尊心，不會為了愛情而曲折，不會為了勉強羅織的理由而出口挽留。

但他還是非常認真地抱著他，進入他的身體，回應他的感情。

銀幕畫面像水一般地流動，整個黑壓壓的電影院只有他一人，些微的水分溢出他的眼眶。

他不清楚電影演了些什麼，只記得他必須在影片結束燈光亮起前，擦乾從銀幕漫流到他眼角的水分並回傳一封簡訊。

『請你，平安回來。』

[ 此貼被devil在2008-09-04 17:39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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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6.23【襲蓮中短篇輯】新增【Gambler】04，441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