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2.16 [神莫/吞赦/西緣]一品堂〔更新，3〕，8F 人品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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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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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08-12-14 15:54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12.16 [神莫/吞赦/西緣]一品堂〔更新，3〕，8F 人品慎入

前言：聖誕賀文，貼出來～挑了好友們的心頭肉來串場，主角是莫莫和神叔，所以小赦阿吞暫時去二線吧。給朋友以文催文，我懺悔T_T

1、毀容過敏者慎之
2、不夠芭樂者慎之

一品堂

1

春光明媚無限好，照在大大的“一品堂”招牌上，那就是瑞氣千條不可方物，連過街的老鼠都要舉一隻爪子擋住臉。
丸太郎拎著大包小包踹開大門嚷嚷：“我回來啦！！”
樓上蹭蹭蹭跑下來一個女人，沒好氣地道：“喊什麼喊，半裏外都聽見你那大嗓門子還讓不讓人睡覺啊。”
丸太郎嘿嘿一笑：“戰戰姐，這麼早不做生意啊。”
“瞎了眼了你！今天休店！”金戰戰一甩袖子，氣呼呼地說，“給你一刻鐘整好這堆玩意，省得你舅舅看了心煩。”
丸太郎趕忙打開包裹順出一個精巧禮盒：“瞧姐說的，這些都是給大夥兒捎回來的好東西哪。”說著往她手裏塞。
金戰戰瞅了他一眼，真想往那張笑嘻嘻的臉上擰一把，掂量著接過禮盒道：“就你那小花樣，看你舅收拾你。”
“收拾什麼？”二樓踱出一道水藍色身影，清亮的嗓子帶著股粘膩，像化了大半的蜜糖，聽得人心頭一動。
丸太郎喊了聲：“舅，我回來了。”他一看就知道舅舅這會子還沒醒。
“……嗯，回來啦。”莫召奴走下樓，一個踉蹌差點倒栽蔥，丸太郎眼尖趕快扶住了，攙他坐下，孝順地給他揉肩膀。
“舅啊，昨夜又贏了不少吧？”
“你這孩子，怎麼一回來就問這個。”
“嘿嘿，舅的喜好我可清楚了。”
莫召奴喝了口戰戰送的醒酒茶，皺著眉頭說：“太沒意思。連打四圈贏得手都軟了。”
“那是舅舅牌技好，手氣旺哪。”
“是他們太差。”莫召奴丟下杯子，“打了多少年一點兒進步也沒有。”
“舅舅別氣，我帶了不少好東西呢。”丸太郎把帶回來的東西一股腦兒倒在莫召奴面前，嘩啦啦一聲寶物四開，有香袋香囊香扇子，不少香精香料香蕈。
莫召奴看了看，沒有滿意的，蹙起秀眉道：“我上頭那些用都用不完，你又弄這麼多做什麼。”
他拉過丸太郎：“你平平安安的回來，我就很知足了。”一面問，“這趟回家有什麼好事嗎？”
丸太郎興奮地說：“舅，你不知道京都變得可大了，城主都跑去當太政大臣了！人家官大，我可沒本事見，就四處瞎晃了一圈，認識了些朋友。”
“都認識了什麼人？”莫召奴喝著茶，問。
“有領主兒子，還有厲害的劍客。都是不錯的人，說過陣子要來中原，我就讓他們來找我，到時候給舅舅你看看。”
“嗯。”莫召奴點頭，“還有什麼嗎？”
“唔……還見到了個怪人。”
“怪人？”
“是啊，全身包的嚴嚴實實在那裏跳舞，可奇怪了。”
“……那是做法事。”
“……哦。”
莫召奴看向丸太郎，靜靜道：“早叫你多讀點書認點字，你偏偏不聽，就算出門走一趟，也都白費。”
丸太郎吐了吐舌頭，忙岔開話題：“舅你看這些東西還喜歡嗎，我花了好大心思呢”
莫召奴說：“你當我不知道？這幾樣東西雖然都是京都風物，都沒花什麼心思。這三串東西是伊藤老店出的吧？那幾樣是赤石鬆和吉軒。你就在一條街上逛，還好意思說花心思。”
丸太郎摸了摸鼻子，不敢說話。
莫召奴見了，歎了聲，扇開扇子：“你要真有孝敬的心，正經給舅找幾個上道的牌手，我也就知足了。”
丸太郎眼睛一亮：“真的？！”
抬眼，微笑：“舅騙過你嗎。”
“呃，有一回啦。”
“嗯？”
“沒，沒有！”
“嗯。那你去辦吧。今天休店，你可以好好休息。”
“是！”丸太郎一鞠躬，笑著跑開了。

莫召奴施施然起身，吩咐金戰戰送去給笑蓬萊的幾位姑娘，順便向金姨問個安。金戰戰歡天喜地，立刻抓了老公兒子收東西去了。

這一早也就這樣平靜地過去………………了？

“砰”地一聲，大門又給踹開了。

丸太郎操起菜刀沖出來：“吵什麼吵，還讓不讓人做飯了！”
“哐”地又一聲，一柄明晃晃的鋼刀橫空削斷一排空燈籠，插在了丸太郎腳前。
“……”丸太郎瞪大了眼睛。
一個人淩空飛來，撞塌一張桌子摔在了地上，哇一口鮮血染了地毯。
“……”丸太郎張大了嘴巴。
門外傳來三三兩兩的打鬥聲，時不時有人飛了進來，不是撞塌桌子就是撞翻酒櫃。
丸太郎東躲西藏跑到掌櫃臺子下躲著，扯開嗓門喊：“舅舅！——”

神無月衣裳鮮明地踏進門來，恰好壓在最後一個音上。
他皺了皺眉頭，一把揪出了丸太郎：“小朋友，你們開店了嗎？”
丸太郎眼珠子一轉：“客人你要吃飯還是打尖？”
“我住宿，半個月。”
丸太郎心想這人一副老實人的皮相，怎麼也看不出竟是個好手。
神無月掏出一錠銀子丟臺上：“弄壞的東西，去買新的。”他放下丸太郎，又問，“你家掌櫃呢？”
“呃……”丸太郎正想說話，就見莫召奴從二樓出現。
“老闆！”
莫召奴從容走下樓，點個頭表示聽見了，一雙水眸盯著來人，面色若有所思。
神無月看到他，說：“姑娘來得正好，你是這裡的掌櫃吧。我準備在這裡住上半個月，麻煩你給我一間上好的上房，摒除所有閒雜人等，半月之內我不希望房間外遇到什麼陌生人。”他又丟出兩錠銀子，“這是租金。過幾天我還要招待朋友，麻煩你們弄一桌宴席，具體名目等下我列出來，你們照辦就好。”他抬腿就要往樓上走，卻讓一柄扇子橫在面前，疑惑地看向莫召奴。
丸太郎及時說：“舅舅，這些人是他打傷的。”
莫召奴瞟一眼神無月，對方驚訝地上下打量他：“怎麼……你是男的？”他訥訥說，“抱歉，我認錯了。”
莫召奴也不搭理他，對丸太郎說：“把算盤拿來。”
丸太郎連忙跑去拿來。
只聽莫召奴收起扇子，撥了會珠子後對神無月道：“總共是十三萬八千六百七十五兩三分四錢，客人您要住店，我們可以優惠去掉零頭，十三萬八千六百七十五兩，請您先付帳。”
神無月怔了怔：“怎麼這麼貴？”
莫召奴一指大廳：“地上髒了的是新羅國的上好紅毯，除了本店您只有在皇宮才能看到。頂上掛的是八寶攥絲棱角紅燈籠，一個粗略估計也要一千二百兩，這些人摔塌的桌子是金粉鑲邊槐木料，你可以去檢查一下碎片裏是否有金粉，這一張市價五百兩，您要是沒關係可還買不到。加上本店員工的受驚費5000兩，您前後冒犯我兩次，一次三萬兩。這七七八八算下來……”他把算盤往神無月面前一推，“您自己看。”
神無月面色鐵青，一拍珠算成粉怒道：“你這家黑店！”他咬牙切齒，“我聽說一品堂是東瀛人開的顧念鄉情才來，沒想到你們竟然做訛詐生意！”
莫召奴對丸太郎說：“檀木珠算一副，添三十兩。”
“是。”
“你……”神無月氣得說不出話。
莫召奴扇了扇子：“這位客人，雖然我們同鄉可是債務就是債務，我也不打折的。你要住店還請先把帳付了，慢慢算房費。”他一指大廳，“這活脫脫的一場證據，你要是想賴賬，大可找官府來驗一把，評評理。在中原的地方就按中原的規矩辦事，你要是想私了。”他一合扇子，冷凜一笑，“一品堂可從沒讓人賴過賬。”
後門簾一掀，金戰戰鐵青著臉走出，身後跟著淚痕、風隨行。

神無月吞了吞唾沫，沉聲說：“我身上沒這麼多銀子。”他丟出錢包，沉甸甸的一響，聽在丸太郎耳朵裏是活脫脫的三百兩。
莫召奴的視線飄開：“沒錢啊，那可就……”
“我可以修書一封，讓家人送來。”神無月凜然道。
“嗯，好誠信。”

莫召奴立刻喚人取出文房四寶，洋洋灑灑一篇，遞給神無月：“這債單煩你簽個字。”
神無月咬牙簽了大名。
莫召奴一看，笑了笑：“神無月？”
丸太郎噗哧地笑出聲：“嘿，沒影兒的月亮，真是吃霸王餐的主啊！”
莫召奴輕咳一聲，看著神無月寫好書信，遞給丸太郎要他去送，說：“看在同鄉份上，這跑腿費就免了吧。”

神無月一哼。
莫召奴對金戰戰說：“你去把柴房收拾一下，把人看進去。”
“什麼？”
“一日三餐，大家吃不了的給他就夠了。”
“等，等一下！”
“吩咐廚房不用顧忌，院子裏砍柴的照樣砍柴，早晚都不用怕。”
“這，這簡直……”
“神無月先生。”莫召奴嚴肅看向他，“本店沒有賒賬的特例，這三百兩剛才入了你的帳單，只好委屈你先住柴房。”
“本人寧可餐風露宿！”
“很抱歉，在令府送來借款前你不能踏出這個門。”
“你……”神無月把拳頭握得咯吱作響，冷冷道，“我今天要走出這門，誰能攔下。”
莫召奴一敲扇子：“行啊，這帳單我也收一收，問問東瀛鼎鼎大名的幕府按下是否給接這趟麻煩事了。”說著，做了個“請”的手勢。
“你……”
神無月瞠目結舌，但見莫召奴開扇一搖：“不巧江戶那帶我熟得很，你填的哪家地產哪房土業，我一看便知。”他微微一笑，“當然，先生要有膽量造假，你這封親筆信，我只好讓幕府的人出面調查了。”說著，當著神無月的面從丸太郎手中拿過信封揣進懷裏。

神無月臉色鐵青，半晌不說話。
莫召奴一指後堂：“戰戰，送他去柴房。”
“等一下！！”神無月大喊一聲。
“怎麼，還有花樣？”
“我申請在店打工。”神無月朗聲道。
“好狡猾啊。”丸太郎咬牙切齒，“這傢伙看中員工宿舍和伙食了！”
“那確實比柴房和剩飯菜要好。”金戰戰點頭道。
“怎麼樣！”神無月四下瞧了眼，“這地方口碑不錯，員工人數欠多吧。”
“讓他看穿了。”一旁丸太郎咬著手指頭。
“居然這樣狡猾。”金戰戰死命捶丸太郎的肩。
“嗯……”莫召奴開始低頭認真思考。
“與其留個人在柴房吃白食，不如請一個人來店裏做事，工資還可以先還債，我只要個吃飽睡好的地方就行。”
“唔，他說的很有道理。”恍然大悟的丸太郎。
“身強力壯的當跑堂夠耐力吧。”金戰戰托腮思襯。
“對你來說，這樣可是百利而無一害。”神無月望向莫召奴。
“對你也沒什麼損失。”莫召奴面無表情說。
“彼此各有所需。”神無月笑開了。
“可是……”

莫召奴抬眼看了看：“這裡人不夠時隨行和淚痕可以頂著，戰戰又是八面玲瓏，我這個外甥別看年紀小，一人能頂十個人，我在樓上安安靜靜喝茶也沒出過事。”他轉頭一眨眼，“你說，要你幹嘛？”
“……”
“啊，不過你倒提醒我了。”莫召奴一合扇子，“我聽金姨說五色回家去了，問琵琶該也跟著去了吧？”
“是啊。她剛才還抱怨人不夠呢。”
“嗯。”莫召奴回頭問神無月，“你會彈琴嗎？”
“樂器的話。”
“很好。會招待嗎？”
“……雖然沒做過，但肯定不在話下。”
“很有信心嘛。”莫召奴一指金戰戰，“就這樣定了，帶他見金姨，頂替問琵琶當三個月龜奴。就說我的介紹。”
“等一下！！！”神無月目瞪口呆，“龜、龜奴？？！！”
“欸…”莫召奴給他嚇了跳，慢慢點頭道，“笑蓬萊是這裡有名的聲色場所。”
“你！居然！介紹我去！當龜奴？！”
“你別這麼大聲，我也是為你好。既然要打工，笑蓬萊一晚上賺的小費比我們這酒樓要多得去了，不挺好嗎。”
“你，你……”神無月氣得瞪半天眼。半晌，一撂衣擺，面無表情冷然道，“我既然寫信回去，就不指望這點工錢能抵債務，多少無妨，留個棲身所罷了。”
“真是好心沒好報啊。”丸太郎嘟囔，“去笑蓬萊還能見到姑娘呢。”
神無月看他一眼，丸太郎頓時噤聲，忙躲到莫召奴身後。
莫召奴為難地看神無月：“可是，我們這裡不收人……”
“這小子這麼想姑娘你派他去。”
“做生不如做熟。”
“不管怎樣我不睡柴房不吃剩飯可以打工不然你自己決定。”
“神無先生你看，你先欠的債還來討價還價，這未免太……”
“中原有句俗話，強扭的瓜不甜吧。”
“瞧你說的，這不是你在做的事嗎？”
“我說你這人怎麼不通情達理，東瀛人可是相幫聞名。”
“抱歉我這人就這樣，再說了遠親不如近鄰，何況你又不是我親戚。”
“你真不幹？”
“我不是說明白了嗎還是神無先生中原話聽不懂？”
“中原話怎麼了有種用東瀛話說！”
“東瀛話又怎樣該付的帳也賴不掉！”
“所以我說修書請家裏送來了。”
“就算書信加單程最少也要三個月吧。”
“所以我說在你們店打工了。”
“就算你這樣說我們也不缺人。”
“所以……”
“就算……”
兩人當堂無人狀吵了起來。

金戰戰掏掏耳朵，一揮手表示散會，就開始櫃檯準備做明天的賬，抄起筆記錄要新添的擺設，丸太郎忙著去看休店招牌有沒給打壞，風隨行和淚痕也開始收拾大廳的殘渣，搬屍體的收木塊的，忙得不可開交。

下午就在這恢復和平的狀態下……………………度過了？

“啊！”
丸太郎愣在當街，看著默默四顧，狀似猶豫的青年，吃驚地說：“你是素續緣吧？”
青年一愣：“你認識我？”
“舅舅他有畫過你的像，我看到過。”
“那是四叔去年給的生日禮物。你是丸太郎？”
“是啊！”丸太郎跳到他面前，“你怎麼來了？”他左看看右看看，素續緣背著個大大的藥箱，還拎著兩三個大包，他連忙替他拿過，“我幫你拿吧。”
“我爹和師叔要出門，我也不想一個人呆著，爹托我帶點東西給四叔。啊，謝謝。”素續緣把包裹遞給丸太郎，“四叔還好嗎？”
“他好得很，我也才剛回來呢。”
“啊？”
“我回老家了一趟，今早到的。”丸太郎笑眯眯地說，“續緣哥哥，你拎這麼大的藥箱做什麼啊。”
素續緣一看身上的箱子：“啊，這個是我的行醫工具。”
“行醫？”
“我是醫生。”
丸太郎睜大了眼睛：“好厲害。”
“不會啊。”素續緣有些不好意思，“我學藝不精。”
“喂！丸太郎你死哪去了，快點過來幫忙收拾！”金戰戰雙手叉腰吼聲四遍。
“啊，糟了。”丸太郎對素續緣說，“總之我們先回店，你也休息一下好了。不過啊，我們店裏今天出了點事。”他顧不得多講，拎起大包邊跑邊喊，“我在這裡，戰戰姐～～～～～”
素續緣連忙跟上去了。

金戰戰見了丸太郎劈頭就罵：“檢查個牌子檢查到哪去了，又肖想隔壁的桂花糕？！”
“沒有啦。”丸太郎摸著頭，忙對她說，“對了，我舅舅結義的哥哥的當醫生的兒子聽他爹的吩咐來見他了，快點帶進去讓人歇一歇吧。”
“等、等等……”金戰戰拉住他，“門裏那個沒影的太陽還沒走呢，這下進去不是遭殃？”
“人家那是沒影的月亮，戰戰姐。”
“行了行了，什麼月亮太陽，那人就是個掃把星的模樣，把這位公子帶進去不會出事吧。”
素續緣連忙問：“出了什麼事嗎？”
“哦，今天有個客人來挑釁。”丸太郎回答。
素續緣聽了，笑道：“沒事。什麼客人敢在四叔面前討好處。”
“哇，你比我還會說話耶。”
“我說真的。”素續緣認真道，“我爹常說，在中原惹誰都好，千萬別去惹四叔，不然你會成為全中原最悲慘的人。”
“……”
“……”
金戰戰和丸太郎面面相覷，打了冷顫，推搡素續緣：“那，那我們進去打招呼吧。”

大堂裏神無月和莫召奴還在七七八八地講，兩人已經從中原話改換東瀛話說起來了，對東瀛話聽不懂的淚痕和風隨行倒是越幹越順手。

素續緣一踏進門，開心地一喊：“四叔！”
莫召奴一頓，立刻看了過來：“啊，續緣……”
他丟下神無月走到面前來，驚喜萬分地道：“你怎麼來了？”他忙帶續緣到一旁還好的桌子前，替他卸下藥箱。
“我爹說要跟談叔叔去度假，我也不想在家呆著，爹就讓我帶這東西給你了。”素續緣笑著從包裹裏拿出一封信和一幅畫，遞給莫召奴。
“辛苦你了。”莫召奴拉過他的手仔細瞧了瞧，“這麼多年沒見，又長大了啊。”
金戰戰送茶上來，多嘴問：“有人家了嗎？”
素續緣臉一熱，莫召奴向金戰戰道：“戰戰，別見一個就想牽一個。”
“好啦。”金戰戰捂嘴一笑，轉身走了。
素續緣忙推他說：“四叔你先看信。”
“好好，我先看信。”莫召奴知道他害臊了，忙把信拆開，粗略一遍，面色忽地凝下來。
“四叔？”素續緣小心翼翼問。
莫召奴將信重新折好，放在一旁，再拿起畫卷打開一看。這一看不要緊，他的眸色一動，手上立刻收了畫卷。
正想湊上前看的素續緣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莫召奴說：“丸太郎帶你續緣哥哥上去休息。”他對素續緣道，“你先去休息一下，晚上有什麼再說。”
“嗯。”素續緣帶著他的藥箱跟著丸太郎走了，剛好撞上仍然站在臺階前的神無月，禮貌地一笑，從他身邊走過。
莫召奴捧著畫卷和信封，對神無月說：“好吧，你要留就留下來好了。”
“啊？”神無月愣了，剛才還吵得不可開交的人，怎麼一下子轉話了？
“你也看見了。我侄子來了，這段時間我那個外甥要多陪他，你就留下來頂替不足的份吧。”他轉頭吩咐金戰戰，“給他派套跑堂的工作服，再熟悉下地方。”
“交給我吧。”金戰戰眉開眼笑。
神無月納悶地看了看莫召奴，後者老早飄過他身側，翩然上樓去了。
“喂！這、裏。”金戰戰指了指後堂，“我才是這間一品堂的掌櫃，剛才那位莫召奴莫公子是我們的老闆，平常不出門。他很忙的，你下次見了他，記得叫老闆。別你啊你的沒規矩！”
神無月已經沒力氣跟她計較，跟著金戰戰聽她囉囉嗦嗦地開始了新一天的跑堂生活。

莫召奴泡著花瓣浴，左手拿著鑲金話筒，舒舒服服地說：“嗯，今天續緣到了。我說三哥你越來越過分，要跟老婆出門度假就把兒子打發來了？……連聲招呼也不打，這電話到底裝好玩的啊。”
電話裏響起素還真儒雅嗓音：“緣兒也想出門歷練，我就讓他去你那了，橫豎費點心。”
“你是看上了我家隔壁街的慕少艾吧。”
“讓緣兒見見少艾好友，雙方都有利。”
“好精的心思。”莫召奴微笑著翻了個身，“對了，你信裏提的那個人，今天好巧不巧把我的店砸了。”
“啊？”素還真顯然驚訝了，“敢來鬧你的店？”
“這事還沒弄明白，不過遲早得透。”莫召奴不以為意，“如果像你說的來中原另有他謀。”
“嗯。東瀛的事你最清楚。”
“我把他留下來了。”莫召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希望不會出差錯。”
“有什麼要事讓金姨通知我吧。”
“對了，還有件事，五色妖姬和問琵琶回關外去了。”
“……嗯，我會請玄宗多留個心眼。你家隔壁三條街外的動靜？”
“安靜得很呢。”
“那就行。”
“那三哥，我掛了。”

放下電話，莫召奴把玩了下話筒，放了回去，長舒一口氣。
這玩意是他現任三嫂的好友從西洋弄來的，居然這麼好用，不過成本不低的樣子，不然全條街都裝上訂貨也容易了。
他將自己沉入溫水中。想著白天那個大有來頭的神無月，居然是他三哥早盯上的東瀛神秘人。雖然還不知道什麼身份，但他出入夜摩市，又寫了幕府私產的地址，看來該是幕府的線人吧……

莫召奴思襯，這日子後頭，還得好好跟他過招才是。

忽地，他眼神一動，想起件事來。

姣好的菱唇浮現一抹淡笑。

[ 此貼被linss在2008-12-16 23:11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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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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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1樓發表於: 2008-12-14 21:0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我看到神莫的拌嘴真是有爱啊
阿莫的耐性也真好,乃决定乃不是故意要跟神无月玩
要真的看不爽的话,直接拿扫把扫出门就好了
我超级喜欢那两句对话,东瀛人是以互帮互助出名的,莫莫回你又不是我亲戚.
咳,虽然不是亲戚,但完全有可能成更亲密的关系啊,比如,情人?(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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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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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88)

2樓發表於: 2008-12-14 21:1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喀喀喀，那個小莫我最喜歡的也是那句：瞧你說的，這不是你在干的事情嗎。
這文寫得很開心^o^哈皮得很吶～
親愛的我會努力把文完結的〔握拳！〕你也要加油寫《海王號》＝3＝我等著那三個出場哦～
莫莫不是不想把神叔掃地出門，是掃地出門了不就白浪費了嗎，本來也不想多爭執吧，稍微說說話就看著等拿錢來吧，結果沒辦法，續緣帶著三個的秘密任務來了，這下神叔想走也走不成了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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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菲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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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9)

3樓發表於: 2008-12-15 13:3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哇~神叔是草一色上身了嗎@@?!
居然可以和莫莫吵架吔....XD

菲雅認為最經典的一句莫過於小緣說的:
"我爹常說,在中原惹誰都好,千萬別去惹四叔 ,不然你會成為全中原最悲慘的人"

看看神無月一進門就欠下巨額欠債.....@@
再加上一路被莫莫耍嘴皮唬來唬去的....

看來他這輩子是都別想翻身囉...

看來是歡樂的文呀^^
謝謝linss創作與分享

安心的等續篇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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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88)

4樓發表於: 2008-12-16 07:0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引用
下面是引用蘇菲雅於2008-12-15 05:37發表的: S[rz=[7{
哇~神叔是草一色上身了嗎@@?! q"OvuHBSOn
居然可以和莫莫吵架吔....XD bCY8CIF
:T(3!}4
菲雅認為最經典的一句莫過於小緣說的: z{U2K'
"我爹常說,在中原惹誰都好,千萬別去惹四叔 ,不然你會成為全中原最悲慘的人" 8KRm>-H)
.......

謝謝蘇菲雅的回帖，莫莫生氣起來是很可怕的>_<神叔那個是芭樂狀態啦，其實神無月時期的神叔也是很歡樂的～反而是莫莫不太會跟他說來說去><

一進門就是巨額債務，差點去妓院當龜奴，神叔請一路倒霉下去吧〔喂！〕
這文也會一路歡樂下去的～鞠躬～

每一段旅行是每一次邂逅…… 再次出发，再次去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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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08-12-16 0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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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寅時，天剛濛濛亮。

“起床啦！！！”金戰戰敲了個大銅鑼，硬生生把神無月從睡夢中驚醒。
“發生什麼事了？”神無月懵懵地問。
“開工了！”金戰戰沒好氣地瞥他一眼，一指外頭忙碌的丸太郎，“小丸子都爬起來了，你想偷懶麼！”
神無月沉默無言，半晌揮了揮手。
“幹嘛？”
“麻煩出去一下，我換衣服。”
“切。”金戰戰拎著她的銅鑼頭也不回地走了。

一早上神無月給金戰戰指使得東西來去，從劈柴到燒水到外間掃地抹桌，等他勉強熬過最後一關，丸太郎手腳麻利地將店旗一掛，拍拍雙手對他道：“好了，開店了！”
神無月差點沒僕倒。
金戰戰伸出只手指往桌面上蹭過，滿意點頭：“嗯嗯，小神子幹得不錯。”
“小神子？！”神無月立刻反彈。
丸太郎一旁插話道：“這是這裡的規矩啦，在跑堂幹的都這樣叫，我就是小丸子。”他比了個V的手勢，笑著露出一口白牙看在神無月眼中分外欠扁。
“……”
神無月一偏頭，指著金戰戰：“怎麼你例外。”
金戰戰雙手一叉腰：“我是掌櫃！”她瞪了神無月一眼，“你要不滿，可以別幹。”
神無月無奈地說：“我沒說不幹。”
丸太郎整了整，回頭道：“不過戰戰姐，神無先生的年紀好像比你我都大，這樣叫好奇怪。”
他思襯半晌：“不然叫阿神？”
“……”神無月一張鐵青的臉順下幾條黑線。
金戰戰一拍手：“對啊。這叫法好聽，以後就這樣叫了。”她笑眯眯看向神無月，“你還反對嗎？”
神無月雙手一攤，無力狀表示：“隨便，隨便你們了。”
真是生平逞盡霸王威，一朝慘虧霸王店，日子真是嗚呼哀哉。

金戰戰和丸太郎卻不理他，窩到一邊翻預約名簿七嘴八舌說起來。
“哎，今天那個大客人會到耶。”丸太郎指著名簿驚道。
金戰戰恍然大悟狀：“哎呀，鬧騰了一天我都忘了。”她看看神無月，“讓阿神接待去好了。”
“沒問題嗎？”丸太郎擔憂狀，“那客戶半年前就訂了房間今天才到，好像來頭不小耶。”
“長他人志氣！”金戰戰一叉腰，“半年前就訂一品堂的房間，這不證明咱店的名氣大嘛，怕什麼。”她眼睛一瞪，“還是你不相信阿神的辦事能力？”
“行行行，戰戰姐您掌櫃您說了算。”丸太郎頭疼了，今晚預約吃飯的一籮筐還滿，他可沒功夫去應付洋大人。
金戰戰白他一眼，招來神無月：“阿神你看看。”
神無月心底流著海帶淚，默默拿過名簿一看，眼神一個轉變，很快壓了下去。
金戰戰在他背後說：“這個呢，就是半年前要來咱中原私游的領主大人啦，據說很有錢也是一方之霸，你可不要怠慢了。上頭寫的清楚，忌諱什麼的都列明白了，你去照著辦一辦，房間就不用管了。”
神無月拿著單子，看上去一臉頹喪地走開了。

日當正午，一日之中最繁忙的時刻來臨。
丸太郎手上端著四盤菜還能在客廳裏遊刃有餘地招呼吆喝，看得滿頭大汗的神無月差點掉下巴。
他不是沒來過這樣熱鬧的地方，但以前都是來當大爺的，這次當跑堂小弟，第一天下來直到客人走得零零散散也沒歇的功夫，好容易第一戰打完，立刻趴了下去。
小丸子拭了拭汗，得意地哼著小曲兒，跑到後頭廚房拿飯菜出來，對神無月喊：“阿神吃飯了～”
神無月哪里還有吃飯的力氣，抬頭哼了聲，就見一道叉腰的影子擋在前頭。
金戰戰非常鄙夷地看著他：“虧你還生得高頭大馬，這樣程度就不行了啊。”
神無月眼皮都捨不得抬一下：“姑娘，術業有專攻。”
“叫掌櫃。”
“哦，掌櫃。”神無月指了指大廳，“這滿場的人來來往往，招呼，點單，上菜，都有個序頭不是，也要有技巧不是。”
“你的意思是幹不了？”
“姑…掌櫃，我才來第一天。”神無月很無奈地說。
丸太郎繼續哼著小調，見他們半天沒動，不滿催道：“飯菜都要涼了～”
神無月慢慢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挪到餐桌上，小丸子好心地給他遞了飯和筷子，神無月卻搖搖頭：“嘖，你先給我打碗湯。”
金戰戰“啪”地拍桌：“你當你是爺啊！自己去！”
丸太郎忙打圓場：“行了戰戰姐，阿神累了嘛。”說著忙給神無月大了碗湯。
“去你的，累能算藉口啊，咱誰不累。他就往這一坐，充起大爺來了？”
神無月低頭默默喝湯，也不理她。
倒是丸太郎說：“阿神第一天做事啊，而且晚上還有一趟呢。”
金戰戰瞥了瞥嘴，也坐下來吃飯，嘴上嘟囔：“還術業有專攻呢，不會跑堂，還會啥。”
神無月丟了塊黃魚入嘴：“我會吃，會玩，會打……”頓了頓，“打架。”
他砸了咂嘴，讚歎道：“這道糖醋蒜瓣黃魚味道真不錯。”
金戰戰腦門上青筋直冒，丸太郎見了趕緊問：“阿神你喜歡四處溜達了？”
“嗯。”
“那你這次也是來溜達的？”
神無月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丸太郎又說：“我記得你說朋友要來，你約了人啊？”
“都是以前的舊麻友，沒什麼深交情。知道我要來這裡，想玩上幾圈罷了。”神無月糊了過去。不料丸太郎眼睛一亮，“阿神你會麻將嗎？？”
“現在東瀛有不會搓麻的人嗎？”神無月反問。
“是……是嗎。”一直以為，麻將是中原的特產。
“呵。”神無月笑了笑，“自從中原的麻將進入東瀛，到現在也算潮流了。東瀛男人但凡會賭，沒有不會搓麻的。”神無月繼續大快朵頤，一邊補充，“幕府早已頒下旨令允許民辦，就是費用不低，現在江戶就有不少私營的麻將館。”
“這樣啊。”丸太郎點點頭，忽然賊兮兮地湊近他，“阿神，你打厲害嗎？”
神無月哼哼一笑：“我還從來沒輸過。”
“好厲害！”丸太郎故作佩服地鼓掌，“阿神你要改名作麻神才對。”
“麻神？”一直給忽略的金戰戰皺了眉頭。
“搓麻之神。”
“呵呵，好說，好說。”
神無月扒完碗裏的飯，一伸手：“請添飯。”
“誰是搓麻之神啊？”一道清潤的嗓音從後傳來。三人同時回頭，竟然是莫召奴，不知啥時下樓來了。
“舅舅！”丸太郎連忙站起來。
莫召奴動了動扇子，示意他不用拘禮。
丸太郎說：“舅舅，原來阿神是個麻將高手，從來沒輸過耶。”
“哦？”莫召奴上上下下打量著神無月，看得神無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丸太郎趕忙拉莫召奴到自己的位置上：“舅舅坐這。”他拿起自己的碗筷坐一邊去。
神無月摸了摸鼻子，也不好意思再吃，悻悻放下空碗等莫召奴說話。
莫召奴卻說：“小丸子，給神無先生打碗飯。”
丸太郎立刻跑去了。
神無月尷尬地點了點頭，說謝謝。
金戰戰猛地起身：“我吃飽了。”她端起空碗就走，在神無月身後朝莫召奴使了個眼色，莫召奴不動聲色地跟她對了個眼。
金戰戰走到廚房跟丸太郎說：“你慢點出去，召奴有話跟阿神說呢。”
丸太郎呵呵一笑：“我知道，戰戰姐。”
金戰戰戳了戳他的腦門：“這小鬼靈精的……”

這邊大堂，神無月見莫召奴喝著茶，也沒說甚話，心底就疑惑上了，他的碗給丸太郎拿走，想夾點菜吃也不成，只好尷尬地坐著。
一邊莫召奴心裏卻思襯著，這三哥要他盯緊東瀛來的神無月，可老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什麼目的啊的都沒法子打探上。昨晚沐浴時突然想起神無月當初來時說過一件至關的事，可這一時半會又問不出口。
莫召奴心思一轉，忽地有了主意。
“原來神無先生會打麻將啊。”
神無月一愣，他等半天等來這句，一時也弄不明白了。
“呵呵，會玩。”
“老手？”
神無月嚴肅了：“沒輸過。”
“哈。”莫召奴一開扇，“巧了，我也是個中好手。”
“是嗎。”神無月也來勁了，“真是他鄉遇知音呐，呵呵。”
“常玩？”
“家常樂趣，賭不大。”
“我倒是有個主意。”莫召奴笑了笑，“神無先生當初來的那一身料子價格不菲，想必不是什麼普通人家，填得又是幕府的產業……”
“莫公子的意思是？”
莫召奴垂下了眼睫：“在一品堂當跑堂的，終究委屈神無先生了。這樣吧，我們來打個賭，如何？”
“打賭？”
“你要是能贏我，這跑堂的活兒今後就不用幹了。”莫召奴微笑地看著他，“我沒什麼愛好，就是喜歡搓麻，你要是打得讓我滿意，今後就一日三餐外隨傳隨到，其他時間在後頭幫個小忙吧。”
“莫公子是一品堂的當家，我現在是一品堂的小廝，自然說什麼做什麼，只是……”神無月面露為難之色。
“嗯？”
“莫公子想必忘了，在下身無分文，何來的賭金呢？”神無月真誠地望向莫召奴。
“……”莫召奴面不改色，“拿你貼身物件來當吧。”他用扇子指了指神無月的胸口，男人隨他的動作目光一沉，半晌微微一笑。
“莫公子真好眼力。”
“過獎了。”
別有深意對上處之泰然。
……也罷，如果是這個人的話。
神無月心念一動，將脖子上掛著的一條紅繩拽出，連出一塊墨玉來。
莫召奴看的眼睛一亮，卻拿扇子擋住了。他伸手接過那塊墨玉，看了半天卻看不出是什麼石頭，頓時有些驚訝。
神無月解釋：“家鄉特產之物。”
莫召奴看了他一眼。東瀛他也不陌生，年少時好歹也是遊遍山水的，這何處產過這種石頭，他竟然是一點不知道。
“哎，句句屬實啊。”神無月見他一副不信的樣子，打包票地加了句，“我可先說好了，這玉是祖輩傳下來的東西，將來我可是一定要贖回來，你可千萬別吞了。”
莫召奴一挑眉：“莫召奴豈是言而無信之輩。”
手掌一翻，收回內襟：“回頭你去掌櫃那領三萬兩銀子吧。”
神無月一眯眼：“我能用這三萬兩定間房子？”
“你想辭職？”
“伺候人的活兒非我專長。”
莫召奴失笑：“這才第一天。”
“我志不在此。”
“也罷。”莫召奴搖了搖扇子，“我也不想你幫個倒忙，連累我那外甥和戰戰。”
“……”神無月當場垮下了臉，這面子怎地不給他留幾分。
“不過，你賬上還賒著鉅款，這一品堂的門是萬萬踏出不得，這點得記住了。”
神無月應了。
莫召奴一看桌子：“今天這頓當你員工報酬，就免錢了吧，下次吃飯記賬。”
什麼？神無月瞠目結舌。
他立刻反彈：“這頓飯值一天工錢？”
“半天。”莫召奴糾正。
“……”好…嗎，神無月拍了桌子，“那就給我加菜添飯，員工伙食不算分量的吧！”
“……行。”莫召奴嘴上哼了哼，朝內喊，“丸太郎……”
“來了～”早就在後堂等莫召奴喚的丸太郎端著一大碗白米飯跑出來，放在神無月面前。
神無月立刻動作，舉起筷子猛夾菜往嘴裏送，好像要把成本吃回來似的。莫召奴看的一臉黑線，搖搖頭說：“你去後堂叫師傅們再添兩個菜。”
丸太郎連忙跑去。朱雀公子再不看那個斤斤計較像餓死鬼投胎的人一眼，匆忙上樓去了。
這邊神無月嘴上吃著飯，眸色卻是忽地一閃異光，唇畔留了抹得逞的笑。

＆＆＆

“召奴，你葫蘆裏賣什麼藥啊。”金戰戰想起剛才給神無月支了三萬兩，那個傢伙得意洋洋訂房間的樣子就來氣。
“這個嘛……”莫召奴繼續搖著扇子。
“三萬兩可不是小數目耶！”金戰戰氣得坐下來，今天她一定要問明白這個道理。
莫召奴卻對身後的風隨行說：“你拿這個去問問‘那位’。”他遞過那塊神無月抵擋的墨玉，“別忘了帶回來，這東西我不放人那。”
風隨行點頭，忽地一閃消失了。
莫召奴喝了口茶，這才對金戰戰說：“我也不瞞你。這個人是三哥帶話要看的，如今人巧了，正在我們這，得想法子讓他留下來才方便。”
“之前不挺好的嗎。”金戰戰說，“在我們這做事，我們也看得緊點，如今是客不是僕，不好限制了。”
莫召奴一合扇子：“我要的就是這樣。”
“啊？”
他神秘一笑：“你想，人看得死了，怎麼知道他想做什麼呢？”
“你的意思是……”金戰戰恍然大悟，“我明白了，那麼召奴是否要我跟媽說一聲，派點人？”
“不用，這個地方有我在，夠了。”莫召奴思襯著，“他上回說要招待客人，如今我給了他三萬兩，這個宴是一定會擺下，到時候就看他聯絡了什麼人，走的什麼路了。”
“嗯，交我盯著吧。”
“還有，這段時間他是出不了門，說話應對上凡事多小心，別露了太多底，丸太郎雖然機靈，歷練年紀都不夠，怕會不知不覺著他的道。”
“我明白。”
“就這些。”莫召奴笑了笑，“這段日子要辛苦戰戰你了。”
“你還跟我客氣啊。”金戰戰失笑，忽地想起什麼般說，“對了，那個叫西蒙的領主今晚會來。”
“半年前那個客人？”
“是。我打聽過了，是身體抱恙，在中部耽誤了許久，才轉南下來。一路上沒有什麼奇怪的，倒像是真來觀光一樣。”
“凡事不能只看外表。……既然來了，就好好招待吧。”
金戰戰點頭：“那我出去了。”

她起身告退，走到外間正看見素續緣走進來。
“戰戰姐。”素續緣倒是一貫的禮貌，這個溫和青年金戰戰是越看越喜歡。
“找你四叔？他在裏面呢。”
素續緣點了點頭，就聽見莫召奴喚：“續緣嗎？”
“四叔。”續緣走了過去。

“怎樣？慕少艾那裏好玩嗎？”莫召奴微笑問。
“續緣不是去玩的。”回答得一本正經。
“哈。”這孩子倒挺認真，“那收穫如何？”
“慕大夫真有本事，我打算每日去跟他研討，他也答應了，四叔你覺得呢？”
“你們說好的事，于你有益就行。”莫召奴說，“續緣你在這裡千萬不要覺得拘束，想做什麼儘管去做，不用特別跟四叔說。”
“嗯。”素續緣點點頭。

倆叔侄又說了說家常，這半年來琉璃仙境的情況啦，他談叔叔的功體狀況啦，屈伯伯的健康啦……一圈話下來，已經過了飯點。
莫召奴叫樓下的廚子做了飯菜送上來，跟續緣在房間裏用的餐，飯後又說了會話，子時前才散了。
素續緣走出房，關好了門，要回自己房間時忽地聞到一股絕對不會在這裡出現的奇怪味道。
他心中一驚，秉著醫者之心迅速向香味來源走去，拐過走廊，一直走到了最盡頭的廂房。
有兩個西洋打扮的男人正站在門口，看見素續緣走來，一臉敵意。
其中一個阻住了素續緣的步伐，不客氣地說：“這一條走廊包括廂房都給我家主人包了，請你立刻離開。”
素續緣一愣，他細細聞了聞，味道正是從那間房傳來了，還帶著一些熟悉的藥香。但他不好打擾，只好問：“你們家主人是？”
“這個問題不該你關心。”男人很沒耐性地推他走，素續緣不時回頭看那間房，硬是給趕離了。
走在回房途中，他納悶地自言自語：“怎麼有人用歡喜蘭作藥引，真奇怪……”
一個身穿異服的男人從他身邊匆匆而過，聽到他的自言自語後立刻看了他一眼，卻又快速離開。

[ 此貼被linss在2008-12-16 03:28重新編輯 ]

每一段旅行是每一次邂逅…… 再次出发，再次去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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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發表於: 2008-12-16 23:5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咳,小声说,神莫两只这个感情啊
传说的奸情,绝对是有的.
但神无月同志当出去的玉,想要收回去,想都不要想.

頂端

linss

重新启程，新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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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88)

7樓發表於: 2008-12-17 01:2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親愛的，那個可以算個小小的……咳嗽，後來其實還是還了。
——以另外一種形式啦～
我糾結的是這文似乎不再芭樂了，搞得很嚴肅很正經，淚奔。

每一段旅行是每一次邂逅…… 再次出发，再次去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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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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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88)

8樓發表於: 2008-12-17 07:1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3

一品堂最北廂房那一道走廊連上的房子都給人定下來後，金戰戰特別吩咐其他人不可靠近。
續緣昨晚誤闖之後心裏一直很納悶，特別去問了金戰戰，姑奶奶立刻拉過他不許再去，續緣向來溫順，又不喜歡給人添麻煩，這事情就過去了。

一大早他用過早點，看見丸太郎在努力擦桌子。
“續緣哥哥早。”丸太郎倒是很精神。
續緣左看右看：“就你一個人？”
丸太郎點頭：“對呀，阿神不幹了，就我一個。”
續緣稀奇：“不是才一天嗎？”
“是半天。”
丸太郎牙癢癢地盯著那個正坐在角落桌點了一堆好吃的悠閒自在打發時間的神無月。對方回他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丸太郎啪嗒一下斷了根筷子。
續緣默默擦了把汗，交待說去慕少艾那裏，匆忙走了。

“小二，再上一壺酒來。”神無月對丸太郎晃了晃空酒壺。
“來了～”丸太郎一聲高應，沒好氣地甩了甩布，回廚房邊灌酒邊罵，“看喝不死你……”
“怎麼啦？”廚房的人湊問。
“那個小白臉幹不了活借賬充大爺了！”
“哎喲，昨天是誰又添飯又熱菜的，現在懂得罵了？”金戰戰偷笑。
“那是以為他義氣！誰知道是個吃軟飯的，幹點活就累。”
“嘖嘖，那傢伙有來頭。”
“到處吃軟飯，後臺硬罷了。”丸太郎氣呼呼，“也硬不到這地盤來。”
“我金戰戰什麼時候看錯人了？你小子見識少別亂說，快送酒去吧。”

丸太郎把酒送到神無月桌上，又給叫住，說：“再來碟花生米。”
靠，你不會一次點啊！
丸太郎狠狠瞪了他一眼，誰知神無月板下臉來：“幹什麼，你這是對客人的態度嗎？我花錢買酒菜還受你氣？”
丸太郎氣不打一處來，剛想動嘴，後頭一個不緊不慢的聲音響起：“這位大爺，您要的花生米是吧？小丸子，還不快去。”
丸太郎點個頭去了。
金戰戰皮笑肉不笑地走到神無月面前：“神無月先生，我們家莫公子召你上去。”
神無月臉一僵，那個“召”字金戰戰說得極大聲，周圍頓時鴉雀無聲。金戰戰一副擺明你好看的樣子，神無月只好訕訕起身，眾目睽睽下上樓去了。

當天這事傳得沸沸揚揚，向來“莫召奴”的莫公子居然還真召了個會打麻將的，實在是十多年來最大的奇聞了。

丸太郎出了這口惡氣，心裏極其高興，在外頭逢人問就答，把人怎樣欠了巨債在一品堂賣工受不了典當祖物換舒坦，他們莫公子怎樣勉為其難的事說了個天花亂墜。別說神無月不能出門，要真出門了還不給鄙視到死。

丸太郎得意洋洋，冷不防有人一拍肩。
“嗨，好久不見。”兩個胸前抱著劍的人笑嘻嘻地對他打招呼。
丸太郎一愣，隨即欣喜：“天草，阿達？”
來人正是丸太郎在京都認識的天草二十六和伊達我流。
“我們不是說了要來中原嗎。”伊達說。
“嘿，好快的速度啊。”
天草扔給他一樣柄狀物：“拿去。”
“什麼？”丸太郎打開一看，竟然是一柄劍，立刻喜出望外。
“上次你說要把劍，我和阿草找了很久呐。”伊達我流抱著一個大包，拍了拍，“還有很多好東西。”
丸太郎眼睛一亮，抽出劍砍了砍，真是好手感，他忙說：“走走，我們進去再說，都安排好了哪。”
“真不愧是好兄弟。”
“那還用說。”
“嘿嘿，你們的事包在我身上，這一帶我最熟。走，先帶你們回店去！”

三人有說有笑走回一品堂，看見個廚房做事的正在和一個異國服飾的少年說著話。
“我一定要帶它住，你開個價錢。”一個低啞的嗓子響起。
丸太郎定睛一看，少年米金髮絲摻著幾縷褐，長長的頭髮披散在肩，還拿著把不好惹的戟……不過，他懷中抱著的是……小狗？
“小丸子你回來了？”那個人見丸太郎就像見到救星，“這位要住店你負責。”他拿著手上那碟花生米匆匆跑回後堂了。
丸太郎大大咧咧走進門，上下打量一趟，指著那只狗：“你的？”
赦生點點頭。
“本店投宿，人，進來，畜牲，出去。”
“它不是畜牲！”赦生氣憤，“它是我親人！”
“哦。”丸太郎大悟，“你也是畜牲。”
“你！！”
赦生一戟子揮去，給兩把劍擋了。
“喂喂，小美人，脾氣不要這樣火爆。”阿達開口嘖嘖。
“阿達的。”
“幹啥？”
“人家是男的……”
“啊？”
伊達一瞧，立刻反駁：“美人就是美人，無關男女。”
赦生忍無可忍，長戟再揚，乒乒乓乓打了起來，店裏人嚇得鳥獸散，後邊的金戰戰出來了。
“哎呀！你們拆店嗎！！”
風隨行不知從哪里出現，分開打架的兩撥。
“怎麼回事？來我店裏撒野了！”金戰戰叉腰氣罵。
丸太郎從後頭鑽出來：“戰戰姐，他砸場子的。”
“我要住店。”赦生瞪他一眼，看向金戰戰。
“住店啊……”金戰戰莫名其妙地去翻登記簿，住個店而已，搞什麼啊。
“戰戰姐，它帶條狗來住店的！”
“雷蒙娜不是狗，是狼！”
“啥？這樣危險，戰戰姐不能讓它進來呀！！”
“都給我閉嘴！！！”
金戰戰大吼一聲，鐵青著臉看他們，一翻簿子：“你！”他指著赦生，“樓上最右邊的那間房可以住，一日十兩，至於寵物……”
“哐當”一聲，一錠大金子落在桌上，赦生說，“隨你開價，它要跟我住。”
“行。”金戰戰很爽利，“如果店裏出了什麼責任，你得擔到底，簽押！”
丸太郎馬上拉過金戰戰：“戰戰姐啊，那地方是我給倆朋友留的！”
“什麼？”金戰戰一愣，順著看過去，天草朝她點頭問好，伊達正給她比了個V的手勢。
金戰戰朝他們溫柔一笑，一板栗朝丸太郎敲下去。
“死小子！連簽約都沒記，規矩當好看啊！”
“我又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來。”
“現在站的是假人嗎！”金戰戰一把扯過他，“那排空的都給領主爺定去了，沒房間啊。”
“什麼？！”
“住你房。”
“……姐，我那員工地，寒磣不死人家。”
“給我睡大街！”
“不要啊！！！！”丸太郎猛地跳出去，直指赦生，“對不起我們沒房了你走……啊！……”
金戰戰敲飛這個假公濟私的，對赦生溫柔一笑：“小兄弟，房間嘛……”
“怎麼？”赦生警覺地望向她，抱緊了懷中的雷蒙娜。
“這個嘛，出門在外與人方便自己方便。”她指了指後頭那倆，“只剩一間房，大家都是大男人擠一擠如何？”
“喂！”伊達蹦了起來，“為什麼我們要和他住！”
天草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謝謝掌櫃了。”一面小聲說，少給人家添麻煩，人還沒收你錢呢！
金戰戰笑眯眯轉向赦生：“你看，大家都不太方便，收你三分之一的租金，當過得去怎樣？”
赦生一皺眉：“我一個人付得起房租。”
“……小兄弟，這不是房租的問題。”
“我一個人住方便。”
“……所以，與人方便就是……”
“哎，你叫什麼名字？”天草丟開伊達，上來插了個話。
赦生看他一眼：“幹嘛告訴你。”
“我是天草二十六。別這樣嘛，大家出來跑江湖，當認識個朋友咯。”
“……赦生。”
“你來闖江湖的吧？我也是哦……誒，你知不知道，那個山關鎮好像出了個盜匪團，就是……”
兩人一陣交頭接耳。
“哦，這樣啊……”赦生恍然大悟。
“所以啦。”天草拉過他，繼續一陣交頭接耳。
“原來！竟然是……”赦生驚訝狀。
“就是啊。”天草搖了搖頭，繼續拉過他，兩人交頭接耳，最後一拍他的肩膀，“就這樣說定了，一起住一起吃就是好兄弟。”
赦生點頭，對金戰戰說：“掌櫃安排吧。”
金戰戰看的目瞪口呆，連忙找了零頭給赦生，天草勾過他的肩膀，對身後嚷：“兄弟們，上去了。”
伊達和丸太郎一個捂著嘴一個扶著腰走過來。
“阿草你怎麼可以顧美人忘兄弟！”伊達嚷嚷著跟上去。
丸太郎繼續無力：“都說是男的了……”
“我也要摟啦！”
“砰”一聲丸太郎僕倒在地。

“咦？關外來的？”伊達驚訝。
天草扶額頭：“那身衣服一看就出來了……”
伊達裝沒聽見：“真巧，我們是東瀛來的。”
赦生坐桌旁擦著狼煙戟，身邊雷蒙娜蹦來跳去。
“剛剛說，你是來闖江湖的。”天草湊上去，倒了杯茶，“我們倆兄弟也想闖江湖，俗話說一人走不如三人行……”
“咯噔”一下，閃閃亮的戟尖對準了阿草：“不准說，三人行。”沙啞的聲音冷冷地瞪。
“……呵呵。”天草小心挪開戟尖，“一路走總行吧？”
赦生沒理他。
伊達在旁邊嘀咕：“小美人脾氣真火爆。”忽然殺豬般叫了起來，“痛啊啊啊啊！！！！！”
原來是一旁玩的雷蒙娜一口咬在了他的小腿上。
“雷蒙娜！！”赦生厲聲喝回了小狼。
“阿達你沒事吧！”
“哎啊啊啊阿草我不要一起住會不會得狂犬病。”
“雷蒙娜是狼不是狗！”
“狼也是犬科的吧？”
“不管了它要睡外面！”
“天這麼冷不能讓它睡外面。”
“我對狗毛過敏。”
“它不是狗！”
“狼毛也一樣！！”
“你們……”
天草無力地扶住了額頭，趴在了桌上。
天，能不能不要吵了啊……

丸太郎敲門的正是時候，對屋內三個說：“我舅舅今晚有事，不能見阿達和阿草了。”
“沒事沒事，明天也一樣。”阿草說。
阿達揉著他可憐的小腿肚，狠瞪著雷蒙娜。小狼躲在赦生腿後，一臉可憐巴巴的樣子。
“你們還沒吃，跟我來吧。”
伊達一拐一拐地，天草喊赦生，他說不去。
本來準備了天草和伊達的份，誰知多了個赦生，丸太郎又不好意思拆人台。見赦生這樣說，立刻催另兩人：“飯菜涼了不好吃，走吧。”
天草堅持要捎帶上赦生，理由是一屋住一桌吃就是兄弟了，將來闖江湖還要……一路走，他在赦生目光下把那個三人行吞回了肚子裏。
赦生最後還是去了。丸太郎在員工住房另邊擺了一桌菜，金戰戰也來打了個招呼，吃點酒離開。留下四個年輕人自己說話。

丸太郎問伊達和天草有什麼打算。
天草說：“過一陣想去打那個山土匪窩。”
“那要很多人啊。”
“不怕，有我跟阿草。”伊達拍拍胸，“誰看到不躲。”
天草說：“赦生也會去。對吧小赦。”
“小，小赦？”
赦生默默看了眼笑嘻嘻的天草，沒說話。
伊達和丸太郎默默擦了把汗。
丸太郎忽然說：“其實要為民除害，不用跑那麼遠的地方。”
他神秘兮兮壓低嗓音：“我們這裡三條街外邊有戶人家，裏頭住個火山頭非常兇惡，當地一霸啊那是。”
見他那樣嚴肅，天草伊達和赦生都不自覺認真起來。
“怎麼說？”
“我舅舅以前常說，那戶人家是這帶最不能惹的。裏頭住了三個，第一個青面獠牙，心狠手辣。第二個一年到頭蒙黑布，聽說……”他壓低聲音，“會巫術啊！拿小孩子練功的。”
“嘿！你舅舅怎麼不收拾他們！”阿達有些生氣。
“沒證據啊。”丸太郎一手攤。
天草思襯：“第三個呢？”
丸太郎來勁了：“我要說的就這第三個，火山頭啊……那根本不是人了都，頭髮賊紅賊紅的，一整個窮兇極惡。”
“他做了什麼事？”赦生好奇。
丸太郎一時語塞，歎了半天氣才說：“聽說他連著平了三個村子，燒光殺光搶光，所以他們家才富，蓋老大一房。”
“……”
“……”
“……”
三人默默喝著酒，各懷心思。
丸太郎偷偷看他們一眼，唉聲歎氣：“這些年雖然太平，以後就不知道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天草忽然說：“我們去探一下虛實如何？”
“怎麼？”伊達一愣，不會吧，阿草真覺得這話能信？
“平白無故的，丸子舅舅不會上心。”天草分析，“夜訪一趟，看看能不能抓住些蛛絲馬跡來。”
“唔……”伊達摸了摸下巴。
丸太郎趕緊說：“我也就這意思。”
“小赦怎麼看？”天草忽然問。
赦生不說話，半晌一句：“去看看……也好。”
“那就這樣定了。”
“喂。”伊達一瞪，你還沒問過我吧。
“阿達肯定參加的啦。”沒必要問了吧？
“唔……”這倒是。
“那明天晚上？”丸太郎興奮地提議。
天草默默看他一眼：“過幾天。”
“……”
“要踩點。”忍不住捶了下丸太郎的腦袋，天草舉了杯子，“我們先來計畫下。”
四人在這樣的靜夜裏計畫了起來。

＆＆＆

素續緣回來得很晚，一見外頭燈還亮著，好奇走去。
看見四個人在那裏坐著，其中兩個還跟他差不多年歲，忍不住打招呼。

“續緣哥哥。”丸太郎站了起來，一一介紹。
素續緣和天草，伊達，赦生打過招呼，天草要拉他下來坐，素續緣擺擺手，謝絕了好意。
“哥哥今天這麼晚回來？”丸太郎問。
“我有些事想問四叔，他好像睡了。”
“舅舅今天和那個神無月打麻將打了一天，現在早休息啦，要不然明早起來去問？”
“嗯，你們聊吧。”
向大家說晚安，素續緣先行離開。

走廊上他思襯著那個歡喜蘭的事，冷不防有人擋住了他的路。
“請問你是……”
一股幽香傳來，素續緣晃了晃，迷了過去。
來人扶著他朝北廂那走去。
兩個保鏢快速打開房門讓人進入，隨後緊緊閉上了房門。

仿佛沒有發生過一般。
廊道靜悄悄。

[ 此貼被linss在2008-12-16 23:20重新編輯 ]

每一段旅行是每一次邂逅…… 再次出发，再次去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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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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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9樓發表於: 2008-12-17 07:4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太干了一天,神无就从跑堂变大爷了.
咳,他还欺负小丸子,充分利用顾客的权益啊.
家传的玉佩都给人了,摸下巴,问题他加了那句,如果是这个人的话
现在就对阿莫给起意,连信物都送了,咳,要说他啥都没想,谁都不信.
看到那个召奴,我喷了,神无先生被莫莫给临幸了.
专门负责陪人打麻将~~
接下来的小丸子和小赦真可爱
小赦宝贝抱着雷梦娜,不过,那么大一只,要塞进房间也不容易啊
再加上小草和小伊达,就成搞怪四人组了
我觉得,他们探险不成,别把自己都给陪进去.
小赦宝贝看上去是最纯良的,被忽悠的很彻底.
当地一霸,摆明就是阿吞.
火山头啊火山头.
最后一段是小缘的,嗯,被西瓜被拖去了
不知道会不会被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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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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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12.16 [神莫/吞赦/西緣]一品堂〔更新，3〕，8F 人品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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