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1.07 [禦神風/殷末簫]退之閒話（短，結，仙山生活，拉郎配，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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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7)

樓主發表於: 2012-01-07 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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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7 [禦神風/殷末簫]退之閒話（短，結，仙山生活，拉郎配，慎入……）

……咳，山人只是想把兩個很喜歡的人物寫在一起……【真險惡的用心【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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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禦風樓是什麼時候重新開張了？”

殷末簫停下腳步，撫須出神，對面前酒樓的變化有些意外。

禦風樓大門上本來大大咧咧貼著“老闆復活，本店歇業”的封條，筆走龍蛇——事實上是狂草一般的字跡，若非禦神風寫封條那一日殷末簫正在旁邊，恐怕要認出這是什麼字，還要頗費些功夫。

“禦兄，你的復活想來應是魔城陰謀之一……”那時候，殷末簫被禦神風拉到二樓一間雅座，說是要讓他嘗一嘗新出的菜色。可是已經傳遍仙山的復活消息，讓殷末簫著實動不了筷子。

“擺弄吾？魔城還欠點火候，光憑極情心訣就夠他們頭疼了。”禦神風不以為然的繼續在紅紙條上塗鴉，直到他飛出去那一橫，感覺對方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依舊沒有移開，只能按兩下額頭放下筆。

“殷兄，”禦神風放下額頭上的手，笑嘻嘻的在殷末簫的肩上拍了拍：“如果是魔城計謀，吾也可以將計就計，你也瞭解吾的實力，多餘的擔心省下便好。死去元知萬事空，麻煩事情丟給活著的人就可以了。”

“人總有放不下的——”殷末簫還沒說完，禦神風就伸手打斷他的話：“吾明白你這位教祖在想什麼，若吾有時間，吾會幫你打聽無名和殷芊妘的消息。”

“你這種不知道說從容還是無謂的態度，有時真讓人不知所措。”殷末簫一直凝視著禦神風的目光，只能苦笑搖頭，放棄本已經打好腹稿的勸說之詞。因為在禦神風嬉皮笑臉的面容之下，他看到那目光中凝結的清剛堅定，如何的飛揚跳脫也掩不去的鐵骨浩氣。

自在心往，往向無回，每到此時便最慶倖這樣人是友非敵。

但目光一轉看禦神風那只手上墨痕猶在，驀然讓殷末簫想起來本來模糊記得禦神風滿手的墨汁現在到了何處，只能低頭用茶水壓下即將沖口而出的抱怨。

殷末簫是那時禦風樓最後一名客人。最後，他和禦神風並肩而出，親眼看著禦神風上鎖，帖封。深夜仙山，人去樓空是常見事情，但是合上大門才讓人猛然發覺今日並非以往。

“但願吾不在的時候沒人來著附近打鬥滋事，來回重建當真累煞人啊。”禦神風摸摸下巴，眯起眼睛，仿佛喃喃自語一般。

“禦風樓美名仙山，這種擔憂省下吧。”殷末簫半是說笑學來禦神風方才的口氣，看了禦神風半晌，最後還是忍不住走上一步，用衣袖擦去禦神風下巴上的墨蹟。

“寫字之後注意看看手。”這次換殷末簫拍了拍禦神風肩膀，微笑說道：“此去前程難料，多保重自己。”

仙山不知人間何年，但是從新死的人口中也能略知一二。上古聖魔傳說再現塵寰，四魌界風雲在苦境待寫續篇，聞者無不唏噓人間多事。

一紅一藍，兩個人走在一處通往禦風樓的小道上，四下萬籟清甯，只聞鳥語間或。

“再多的事情總有了結的時候……嗯，看來吾去那一段時間，這座樓一切還好。”禦神風走到門前拍拍多少被風吹雨打的封條，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有些促狹的笑臉。

殷末簫暗自搖頭，嘴上只說：“吾說過禦風樓安危不用操心。”

禦神風一個響指，真氣暗送，大門應聲而開：“雖然有些幼稚，但這樣做的成就感著實不差。”
“隨你。”殷末簫微微苦笑跟在禦神風身後，手指劃過桌面，積下的灰塵在指腹一側。紅衣長者輕輕拍掉手上的灰土，道：“禦兄打算什麼時候再開張？”

“嗯，打掃，清算，採買……看起來再開張還要一段時日。”禦神風沒有去別處查看，只是站在一根樑柱前面呆呆出神。

“禦兄，吾明白……”殷末簫的話又一次被禦神風打斷，只不過這一次是禦神風猛地回頭，臉上是殷末簫幾乎不曾見過，卻十分熟悉的神情。

初來仙山的殷末簫也是這種表情，一意回天，到頭只能恨自己無力的絕望和悲痛。

“吾知道殷兄一定明白，”禦神風逕自坐在一張沒有擦過的椅子上，以手撐額，也擋住目光：“所以吾也知道，吾只是缺一點時間想開而已。”

艱澀的聲音仿佛是從牙縫裏硬擠出來，殷末簫也在旁邊坐下，拍了拍禦神風的膝蓋。

“不是看開或是如何，只是自己能否饒得過自己罷了，”說著，法門教祖也不禁一聲歎息：“一去一回，最苦的人是你。”

被給以彌補過往的希望，卻又一次經歷痛失，殷末簫不敢去想如果經歷的人是自己，又會如何。

禦神風聞言只是頭微微動了動，除此之外別無反應：“上一次，吾敗在吾的輕信，這一次，吾敗在吾的失策，哈，來來回回，半分長進也無。”

“盡歸塵土……也許是一種軟弱自我安慰，”殷末簫收回手，目光轉到褐色的衣袖上剛剛蹭上去的灰塵：“在仙山的事實卻是這樣。蒼天無情，不會偏袒任何人，任何恩仇，唯一放不下的只有自己罷了。”

禦神風忽然抬起頭：“你來仙山之後從沒去看過法門門徒，是麼？”

殷末簫拍打衣袖的動作停滯，過了許久，才有些艱難的吐出語句：“禦兄，有些事情，吾也不能放過自己。”

“不知為什麼，聽你這麼說，吾倒是輕鬆不少”禦神風漸漸露出和平時沒有多少區別的笑容，隨意的靠在椅背上：“殷兄啊，說起來上一次你沒嘗吾試做的那道菜，這次你可找不到機會推脫了。”

“這……現在合適麼？”殷末簫清清嗓子，用目光示意這滿室塵埃。

“哈，吾說笑的。”禦神風說著，目光挪開，漸漸聚焦在遠處：“現在吾想開張也沒有心情。”
“那就給自己時間吧。”

“嗯，只能這樣。”

“吾等你那道菜。”

“當真？”

“殷某一向說話算話。”

話聲落下，兩個人對視了很久，不知道是誰先翹起嘴角，漸漸地兩種聽來迥異的笑聲，在小樓中響成一片。

“又是封條？”

“別這麼看著吾的手，殷兄，吾這次很小心。”

還沒進門，殷末簫就聽到一陣悠揚的二胡聲。

“哈哈，樂行詞，你賭輸了。”禦神風靠在臨門的一張桌子上，對殷末簫點了點頭，轉過去對旁邊的墨鏡男子笑眯眯道：“所以禦風樓的二老闆你當定了。”

“你們用殷某來做賭？”殷末簫失笑。

“殷先生，你也知道禦神風此人惡劣，這只是一二而已。”樂行詞轉過頭笑著推了推眼鏡，道：“那吾現在就做二當家該做的事情，殷先生稍等片刻，馬上就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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