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12.28 [杏默]似水流年（首楼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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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34)

樓主發表於: 2014-12-28 2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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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8 [杏默]似水流年（首楼完结）

（半？）架空设定，杏花和默老师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两个人师门离得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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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杏花君初遇默苍离的时候是在他师门后山，对方那时还是小小的一团，缩在一棵树上，如果不是他眼神好几乎认不出。

“喂！！”他好不容易逃了半日的课程出来，本想着去后山猎只兔子改善伙食，便遇到了坐在树上的人。

树上的人对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但显然不想再继续谈下去。

“真没意思！”小杏花君本以为对方是对面墨家偷跑出来的同路人，如今见了对方反应，恐怕八成不是。

他的注意力都在烤野兔身上，自然不会太在意树上那个团子。

杏花君去猎了一只野兔，身手矫捷，利落的清理干净。

他本想离树上那个做出深刻思考状的团子远远的，但他选了半天地点，却发现绿色团子呆的树下是树林里地点最好的地点，又通风又不会太晒，阳光穿过茂密的树叶，留下好看的影子，偶尔有风吹过，十分惬意。

“我可以在这里烤野兔吗？”小杏花君抬头问树上的团子。

“……”树上的团子没答话也没什么反应。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烤好我会分你一半的！”小杏花君道，那时候他还是澄澈的少年，不曾经历生死离别，师门待他如亲人一般，他便那样干干净净的长大。

“……”树上的绿色团子还是不答。

杏花君便当做对方答应了，升起火来，细细烤制手里的野兔，涂上些蜂蜜，再撒上点盐巴，他是闲不住的人，烤了半晌便偷眼去看树上的绿色团子，团子却老实的很，虽看不清楚，小杏花君知道，团子没看向自己。

他一向是阔达的人，那一刻却生起了些小孩子脾气，干脆更加用力的烤手上兔子，香飘四溢，他想着闻到香味，团子总该下来了。

可团子又让他失望了，仍是是坐在树上。

杏花君将兔子烤好，大概是今天烤的特别卖力，意外的香甜，可他总觉得似乎有哪里并不畅快，忍不住偷眼又去看比自己小上几岁的团子。

“喂！你吃不吃？”他问。

“不用。”团子道，第一次说话，声音竟意外的软糯甜腻，比杏花君今天涂在兔子上的蜂蜜都甜。

“还是吃一点吧！”小杏花君道，说着便要爬上树去。

“不……”团子还想拒绝，话未说完，竟身体摇晃了两下便跌下树去。

“小心！！”小杏花君忙三步并作两步，伸开双臂，去接树上掉下的人影。

人影撞了他满怀，反冲力让他抱着人影跌倒在地。

入手很轻，比他想的还要轻，有点硌，杏花君皱眉，怎么会瘦成这个样子。

小杏花君等撞击的眩晕过去之后，慢慢爬了起来，把从树上掉下来的团子放在地上。

他伸手给躺在地上的人切脉，还好，只是单纯的身体不佳体质虚弱晕过去了而已。他用荷叶盛了水，又兑了刚刚烤兔子时候带来的蜂蜜进去，缓缓喂团子喝了两口，之后他便也无能为力，只能支着下巴坐在团子身边等团子转醒。

阳光穿过绿油油的树叶将斑驳的阴影照在团子身上，团子年纪很小，比杏花君还要小上几岁，脸色苍白。睫毛轻轻颤抖，好像正经历着什么不开心的事。

“喂，你！”小杏花君捅了捅地上陌生的团子。

团子睫毛又颤了颤终于睁开了眼睛，眼里有一瞬间的迷茫，然后就变得深不见底起来。

“你醒过来了？”小杏花君开心道，又把盛着水的荷叶递了过去，叫团子再喝一点。

“恩。”团子低声应了一声，犹豫了一下，还是乖顺的半靠在杏花君怀里，把蜂蜜水喝了个干净。

很多年后，默苍离不知当日为何会接受一个全然陌生人的关切，依照当时的自己，他本该将任何可能的温存推得远远的才是，许是蜂蜜水太甜，清凌凌直甜到心尖。

很多年后，杏花君亦不知自己为何会对一个全然陌生的人如此关心，他本是会关心人的人，但是那时他的关心有些太多太多，许是眼前的团子看起来没人照顾就会不知在哪个角落饿死了吧，这才让他为了他人性命勉为其难的管上一管。

命运把他们两个带到一起，却不知一切的纠缠，一切相处时的甜蜜，抉择时的哀伤，都从那一刻开始，一荷叶的蜂蜜水开始。

（2）

小杏花君坐在树枝上，两条腿一荡一荡的，他摸了摸怀里的桂花糕，小脸却皱成一团，昨天竟然忘了问团子的名字！！

他闻着桂花糕的香气很想咬上一口，又觉得也许团子还会来，他站在树上张望了半天，仍是不见人影。

“大概真的不会来了啊！”小杏花君见天已渐渐黑了下来，再不回去要被师尊骂的，这才慢悠悠爬下了树，回头就见到了昨天的团子。

“哎呀！！”小杏花君吓得差点跳起来，“你走路怎么没声音，鬼似的。”

团子对他眨了眨眼，没说话。

许是年纪太小，许是夕阳的缘故，那双眼竟是水汽朦胧的，整个团子像是从树上新摘下来的大苹果一样，又软又甜，直到很久以后，杏花和默苍离熟识之后，他才知道，那天晚上他绝对是看错了。

“这个给你。”小杏花君不由分说把桂花糕塞在了团子手里。

“我叫杏花君，你叫什么名字？”那时候小杏花君还小，轻易就把他不太喜欢的名字告诉了对方。

“默苍离。”团子拿着用荷叶包裹的桂花糕，半天才道。

“好！今天有些晚了！吃了我的桂花糕，我们就是朋友了，以后我们就在这棵树下见吧！！”小杏花君因着急回到门派，一边跑一边对仍站在原地的人喊道，也不管对方答不答应，清脆的同音回荡在整个树林。

（3）

“怎么样？最近新学的！！”杏花君问正在吃鸡腿的默苍离。

“恩。”默苍离模糊不清的点了点头，又专注眼前鸡腿，看着斯斯文文的，一只鸡腿被啃的只剩下骨头。

“可惜只带了几味中药来，味道还是有些欠缺。”杏花君似乎在自言自语。

“比三年前你第一次烤鸡腿的时候好多了。”默苍离道。

“诶诶！你这个人，怎么总对三年前那只糊的鸡腿念念不忘！简直是忘恩负义，这么多年，是谁给你加餐的？看你还是细胳膊细腿的样子，也不知道你们师门怎么养你的！”杏花君说到师门，顿了顿，不再说了。

距离他和默苍离相识大约三年光景，两人时不时在这棵树下相聚，相聚的内容无外乎杏花君做饭，默苍离吃，做饭的时候偶尔也会讲起自己师门的事，杏花君这才知道，对方果然是山下墨家的弟子。

“听说墨家都是不出世的高人呢！”那时杏花君一边炖着锅里的蘑菇汤，一边问坐在锅边上，支着下巴看锅里沸腾汤水的默苍离。

“恩。”默苍离应了一声。

“你就不能多说两句！”杏花君用力搅拌，让野鸡混着蘑菇的味道飘散。

“没什么好说的，和普通的私塾差不都。”默苍离回答。

“这样……”杏花君眨了眨眼，似乎有些失望。

当时他不过以为默苍离的师门当真没什么好说的，后来相处的久了，他才隐约知道，默苍离的师门为了争夺继承人的位置暗流汹涌，而作为其中年纪较小又天资聪颖的师弟，默苍离的日子恐怕过得并不太好。

（4）

“今天白天师傅领着我们去拜访你们，你怎么装作不认识我？”杏花君依然坐在树上，见他的好友踏着满地月光到来，忍不住问道。

这样的相聚已经很久很久了，默苍离是个不太容易接近的人，但做了三年饭的交情，总该是有些不同的。

“既然你当时已经配合我了，自然也该想通其中道理。”默苍离道。

“我又不是墨家的弟子，整日里要想那么多奇怪的东西。我看你装作不认识我，你又一向聪明的很，也就跟着配合了。”杏花君跳下树，脸上笑容如昔，从怀里拿出了几颗果子，“前两天采药的时候摘到的，很甜，你尝尝。”

“恩。”默苍离接过果子，和从前每一次一样，好像接受眼前人的照顾早成为了生活的一部分，“因为怕麻烦。”默苍离解释，然后咬了一口捧在手里的果子，果然十分香甜。

“你的那些师兄之类的，不会因为我和你关系好，就来加害我吧？你们师门管不管的？我觉得这几年已经斗得越来越严重了，以后还想怎样？”杏花君道。

“师尊他不会管这些事的，我想最后大概……就是你死我活吧。”默苍离道，和杏花君二人一同靠着树坐下，看着天上一闪一闪的星星。

“什么？！”杏花君惊得坐直身体，扭头看望着天空的默苍离，“真的要你死我活？那是你的同门师兄弟啊！”

“也许吧。”默苍离答，眼神有些迷离，并不直视杏花君，只遥遥看着远方，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未来似的。

（5）

“你还好吧？”同样一棵树，春去秋来，仍是同样的人。

“哈~当然还好。”杏花君道，坐在树下，似乎有些冷的厉害，蜷缩成一团。

“你是医生知道疫病的厉害，既然无法医治又传播的十分厉害，那么隔离整个村庄军兵把守再不许进出是当前最好的办法。”默苍离靠着杏花君坐了下来，感到身边人微微的热度，“所以当时作为顾问，我只能提出了那样的建议。”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杏花君道，“只是仍然觉得有些心痛。”

默苍离没再说话，伸手握住了杏花君的手，两个人肩并着肩一起抬头，璀璨的星空仍然如他们小时候看到的一般明亮，可他们却再不能回到从前无忧无虑的日子。

（6）

“苍离？你最近到底怎么了？”杏花君靠在树上等着他的同伴，他已经等了三日了，他们很少这么久都没有见面。

“没事。”默苍离摇头，坐在杏花君身边。

“你脸色也不太好。”杏花君道，顺手去搭默苍离手腕却被躲开。

“你再躲晚上就没饭吃了！”杏花君道。

默苍离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腕递了过去。

白皙纤细的手腕，入手却是一片冰冷，杏花君眉头越皱越紧。

“这是慢性毒药啊！”杏花君道。

“恩，我知道。”默苍离答，丝毫不以为意。

“你真是……”杏花君本有些生气，话在舌尖打了个转想起默苍离最近身上总是带着伤，“你们师门果然已经……到这种程度了吗？”杏花君叹气，最近几年默苍离师门争斗手段愈发残酷起来，终于还是到了这样一天。

“那么你打算怎样？”杏花君问，他从不怀疑默苍离的能力。

“你知道墨家的责任，也知道我的立场。”默苍离回答，似已经有了最终的判断。

“那……你注意身体，把这个要带在身上，作为急救。”杏花君又一次叹气，他一向知道默苍离的立场，默苍离的手段，默苍离到底是怎样的人。这些手段这个立场让他无法阻止默苍离的作为，虽然那大概是一条通往地狱不归路。

“我会在这儿等你。”杏花君道，把今天他早早准备好的粽子剥开。

白白的稻米，大红的枣子，清脆的粽叶，刚刚剥开便是香气四溢。

默苍离接过粽子，低头咬了一口，轻轻答了句，“恩。”

晚风吹动，身后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有一两片飘落，落在树下沉默的二人肩上。

（7）

“苍离！！！”杏花君把几乎要晕倒的人扶住，“又是五日，你若再不出现，我就要去闯你们师门了！”

“你通不过门前的阵法的。”默苍离有些虚弱，索性把身体全部的重量交给杏花君，让杏花君扶着他坐在树下。

“诶诶？！我这么关心你，你这是什么态度！”杏花君嘴上说着不满的话，仍是小心翼翼帮默苍离查看身上伤口。

“……”默苍离面无表情，好像鲜血淋漓的伤口不在自己身上一般，只专注看着忙着包扎伤口的杏花君。

“你看着我做什么？”杏花君停下手上活计，抬头被默苍离目光吓得差点跳起来。

“杏花……”默苍离开口。

“停停停，别这么叫我！”杏花君道，“我都说了多少次了。”

“杏花，你……要不要和我一同去羽国？”默苍离问道。

“什么？”杏花君手上动作一滞，“去羽国？听说羽国要路过云天关，彩虹桥，星河之阶才能到达，是个很遥远的地方啊，你去哪里做什么？”

“处理一些麻烦。”默苍离答的有些轻飘飘的。

“那要多久，我去和师尊和师尊说，我现在也到了出师的年纪，恰好要出门游历。”杏花君道。

“不知道，也许永远都回不来了。”默苍离声音有些哑，又低头咳了两声，咳出些血来。

“我说苍离啊！你这个样子像是要和我私奔啊！”杏花君道，拍了拍默苍离后背，帮他顺气，又拿出药丸给他。

“差不多吧。”默苍离答。

“诶？！！！”杏花君未曾想到默苍离竟答得直接差点跳了起来耳朵有些红了起来，说话都有些不通顺，“那你……到底为什么要和我私奔？”

“因为……明天我要做一件事。”默苍离答，少年人开始仍有些迷离的目光渐渐坚定起来。

“算了算了，既然你有打算，我便不再多问了，但是今天到底什么情况，弄得这么狼狈？”杏花君见默苍离不愿再提明天的事，也不多问，只问今天情况。

“今天和假冒师尊摊牌了。”默苍离道。

“什么？！你师尊是假冒的？”杏花君想起那个据说几乎从不说话，也很少出现的墨家巨子。

“恩，虽然他借口闭关，并不多言，行事作风也是一点点变得激进似乎顺理成章，但漏洞还是太多。”默苍离答。

“难怪这么多年，他一直鼓励鼓励你们自相残杀。”杏花君道。

“不是，鼓励内斗是师尊从前的意思，只是他做得太过了，这才露出了破绽。”默苍离答，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

“……你一直都知道？”这样的师门，这样长大的人，杏花君心中仍是有些疼着。

“恩，直到今天才做好动手前的所有准备。”默苍离答。

“那现在……？”杏花君问。

“他因为想要我师尊的一项东西，并未杀了师尊。”默苍离答。

“那你师尊一定很欢喜吧。”杏花君道，“这样他重新出手制衡你的师兄弟们，日子便又恢复了，你又何苦要去羽国。”

“明天……你就知道了。”默苍离的话说的有些艰难，闭了眼，似乎不愿再提。

“哎，别睡过去啊，虽然是夏天，晚风也冷的很。”杏花君道，见默苍离闭了眼，呼吸渐渐平稳，眼圈有些发青，大概是为了布计好多天没有好好休息。

“哎，你可……”杏花君想说什么，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左右看了看，并无什么可以盖在身上的东西，索性靠在默苍离身边，伸手轻轻搂住傍边的人，帮他取暖。

睡梦中的默苍离褪去冷漠而生人难近的气场，显得安静而乖巧，他似乎感到了身边人的接近，下意识的向温暖的地方蹭了蹭。

杏花君抬头看着天上星星，他直觉恐怕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8）

“苍离，你！！”第二天早上默苍离便回转师门，杏花君十分不放心，和自己师尊讲了游历的事之后便在树下等待，从正午一直等到天黑，见到的是浑身是血的默苍离。

杏花君从未见过这样的默苍离，浑身是血，微微颤抖，甚至脸上还有泪痕的默苍离。

“你还好吧？”他拉住默苍离的手，入手一片冰冷，他想拉着默苍离坐下却被拒绝。

“杏花，要和我一起去羽国吗？”默苍离问，和昨天一模一样的话。

“你先说到底发生了什么？”杏花君问，他话未说完突然听到身后震天的杀伐声。

“是要杀我的。”默苍离道，若你不愿，我就要离开了。

“等等，你这个样子，到不了羽国就要饿死了。”杏花君道，一手拍了拍身边的包裹，另一只手仍是握着默苍离的手，微微用了些力气，“我都准备好了，我们一起出发吧，反正同样是游历，也许能遇到一些新的病症。”

“好。”默苍离点头，黯然无光的眼里染上了些微的神采，两个人一起离开。

“等等。”杏花君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默苍离也停下，“你若是后悔现在还来得及？”

“只是想把这棵树一起带走，毕竟和他相处了这么久，总有些遗憾。”杏花君道。

“……”默苍离有些意外，抬头看了看郁郁葱葱的树，小时候感到那样高大的树，如今似乎也并不如他小时候想的那样葱郁，他双手结印，用了墨家的手段，将树木连同树下泥土封印起来，“这样就可以随时召唤他了。”默苍离道。

“那我们走吧。”两个人趁着夜里，向不知名的远方奔走。

（9）

“现在能说了吗？”他们已经走了三天，默苍离似乎对离去路线了如指掌，成功避开了所有追兵，又是一个夜晚，默苍离将封印好的树木召唤出来，靠坐在树上，看着杏花君烤两条刚捞起的鱼。

“说什么？”默苍离问。

“我说苍离啊！有些事情还是说出来比较好吧！你这几天都沉默不语的，脸色苍白的可怕，你自己不觉得，我看着都心惊胆战的。”杏花君道。

“我……杀了我的师尊。”默苍离道，声音轻飘飘好似在梦游一般。

“……”杏花君握紧了手中的树枝，并未发出任何惊讶的抽气声，“那么……原因呢？”

“因为我……合格了。”默苍离声音幽幽，“他鼓励我们的内斗，就是观察我们态度，他需要一个态度端正又手段高超的人继承巨子的位置，只是不曾想到被他的师弟趁虚而入取代了他的位置。我和冒牌师尊对峙将他救起的时候，他说他虽被囚禁，却也一直在观察我的作为，他说……我合格了，可以继承巨子之位，而继承墨家巨子的位置需要弑师血祭。”默苍离将话一口气说完，语气平淡，其中并无波澜。

“……”杏花君虽隐隐知道才到却不曾想到真相如此残酷，“他不知该怎样安慰和他从小一块长大，却被迫经历了太多的同伴。”

此时他手中的烤鱼散发出阵阵香气，于是他把鱼递给了默苍离一只，“吃鱼吧，总之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那时他们都太年轻，虽然已经有了觉悟，却还是不曾经历真正的绝望，杏花君想，还好他在，树也在，有些伤痛、痛苦和抉择总是能度过的。

直到后来，那个寒冷的雨夜，鲜血四溅，他才真正的了解，也许有些难关，一辈子都度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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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12.28 [杏默]似水流年（首楼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