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天佛原乡出来之后,一页书就甚少走跳江湖了。 X pXhg*}K
相比于总陷在江湖中脱不了身的莲叶二人,佛修者总是有更多的时间沉浸于修行之中。 ^<yM0'0t
只不过...... 17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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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页书垂目,静静看着面前只剩下半截的信。信封上的字迹于他而言熟悉却又陌生,入魔之时的记忆虽历历在目,可之后回忆起来时,却总好像缺了点什么,像是隔着一层纱幔触摸着心脏。 +&AU&2As
涩然的鲜活感。 n=fR%<v
略城式微之后,惜夫人并着啸日猋玉倾欢两人一同退隐,江湖中已然少有他们的消息。不过前两日,惜夫人却辗转找到他,将这封残信交于他手中。 n;b9f|&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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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在兄长书房中找到许多未曾寄出的书信。” Y!E|X 3
“这一封,”惜夫人的视线落在信封上,微微笑了起来,“这一封信,却与那些不同。”她抬起头,看着面色端庄的佛者,“这是我在书房中的炭盆里找到的,不知怎么的没有烧尽,我就将它拾了出来。” zJ0'KHF}o
她话风一转,面色又归于淡然,“虽然信封上写着,这是兄长写予白尘子的。不过,读了内容之后,我想,也许这未烧尽的半封,是该交于大师的。” 43J8PM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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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海潮! `0ju=FP'u5
白羽织成的大髦翻滚起伏,而后才是这三字代表之人的面容,峰眉星目,一看就是个特别孤高奇怪的人。随这人形象浮现在宝象庄严的佛者眼前的,则是那个不忍回顾的自己,乌发黑袍,一看就不像是个正经和尚。 Jf2:[Mq
一页书想了许久,终还是伸出手,将残破的信纸从信封中抽了出来。火舌曾缓慢卷上这些白纸的边角,舔舐其上铁画银钩的字迹,最后却又莫名剩下这些许。 Q~*3Z4)j
他将信纸一张张小心的揭开,不欲再让其有所破损,然后将它们摊在他面前的矮桌上。 nfvs"B;
惜夫人说这信是擎海潮写给白尘子的,确实。 6a`_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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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Gz&S3iN$
好友,此事我是无颜说与惜夫小妹了。千钟少与老破碗又实在不适合说这些话,是以只好与你浅谈一番,以解我心结。 m4P=,=%
...... :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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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他结识于海天之决,最初虽觉此人蛮横无理,不可理喻。可之后,随着种种因缘巧合,我不得不与他又有诸多交集。这时吾才惊觉,此人虽入魔,但一颗热枕之心却不曾失去,谦谦君子之气亦未曾丢失,虽有种种不好,却比江湖上的其他人顺眼许多。 Z@iMG
你说得对,擎海潮从来就是个不讲理的人。” 13{"sY: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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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页书的视线在“蛮横无理,不可理喻”八字上徘徊甚久,却又不知晓自己究竟为何如此在意。限于记忆中的感情好像随时要翻起波澜,不过,也就只是好像一般。 1[`l`Truz
他收敛心绪,再接着往后看下去。 7 -V_)FK2c
下一页被火舌咬得更严重些,只剩下一两句不解其意的话语,一页书也不在乎,径直往下读下去。 <Q-ufF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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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云鼓雷峰之时,我与那群臭和尚立下战约。这人从山上下来时,竟问我,为何替他约定一月之期。他问的认真,弄得我一时也不能分辨,究竟是他平日也是如此,身上还带着重伤就与人立时相斗。还是......还是,确实是少有人替他考虑过什么,他才如此不解旁人的用意。 8CSvg{B
要我说,这种事情,若是点破,也就太过于尴尬了。若是在场的人不是我,而是那个担心他的素贤人,将这种种算计说与他听,这人恐怕会恼羞成怒拂袖而去。 /[#{#:lo2
虽然......此时他的表现也是相差不多就是了。若是好友你曾见他这般样子,也许会笑着打趣,我也是这样。我猜的对不对?不过我可不像一页书,雪萧不仅有老酒虫老破碗这两个肝胆相照的挚友,还有你这样的知心之人......” 7!N5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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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写到这里,笔锋突然消了,像是执笔之人沉默了许久,才将最后一笔写完。一页书翻到下一页看了看,此页最后一字与下一页的字迹差别很大,以他对擎海潮的了解,这两张虽然都是他所书,不过时间可能相差许久。 XY QUU0R
他去做什么了吗? s9:2aLZ{
一页书对擎海潮挚友之事知之甚少,只不过,到了他真与他熟识之时,却是不见他身边有什么人了。他微微敛眉,很快又将这些思索抛之脑后,沉心于下一张信纸之中。 Mw5!9@Fc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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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鼓雷峰。佛首帝如来。 d`nS0Tf'
哈!我早该知道,擎海潮啊擎海潮,北海鲸啊北海鲸!他们两人都是当世佛道魁首的人物,连带不久之前出现而又陨落的佛皇,确实应该是熟识的。或者说,他们也确确实实该是挚友的。 IA!ixabG
我平生自诩聪明绝顶,却不曾在意到一页书听到‘开宗明卷’时的不自然...... J2[QHr&tn
好友啊,擎海潮非是敢做不敢为之辈! gZ!(&u
只是情愈炙,心中牵绊考虑就会越多......往事种种,皆是锥心之问,让我无法往前一步,亦不能向他挑明。 zB]T5]
一页书在雷锋考验第二场时,脱口而出的那句‘好友’,我原本只是认为这人是为了气一气那个无惑僧老! u!`C:C'
哪知......!?! ujWHO$uz!
哈!” a@r K%If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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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页的字迹到这里就没了踪迹。 ;^8^L'7cr
一页书皱眉,入魔时发生的种种,他都一一记得清楚,虽然不知那时心性逻辑是何,不过事情发展,他倒还是记得清楚的。 f"0H9
如擎海潮所言,那次是他首次唤他“好友”。虽然一页书并不记得那时自己是出于何种理由脱口而出,不过他却是知晓,擎海潮并未因他改变称呼而错愕吃惊。 qiF~I0_0
好像是他们两人确实是如此身份一般。 m[7:p{
那时......只是为了气一气无惑僧老吗? 2nieI*[
一页书垂眸默问自己。 IFTW,9hh
不。 tx1jBh:e=
那时不过是率性而为罢了。 f}'gg
至于雷锋的“开宗明卷”却是一直都是帝如来在镇守,一页书思前想后,却也无法想清楚,为何这四个字对于那时的自己,以及留下信件时的擎海潮是如此重要。竟因此而在心湖之中产生层层波澜而无可自持。 q@-qA]
他顺着记忆追思,回想起来的却是那时擎海潮百般哄骗他喝药的样子。 DVcu*UVw
此时再回看,那个时候他的演技也是假得惊人,而那时会被他这拙劣演技骗过的自己,也是...... cnPXvD^kY
擎海潮猛然翻下山崖去追解药的样子又猛然浮现在一页书脑海。 Y-c~"#
他嘴边牵起一抹苦笑,那时自己是个痴的,而这一个骗过他的,难道不也是个痴的么?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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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页书喟叹一声,又翻了一页,顺着焦黑的印记再往下看下去。 7~Ga>B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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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敬他是泱泱佛者气度。可,一页书再唤我‘好友’时,帝如来错愕的面容,却是我一直无法忘怀的。 "AK3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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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气的可能一直都不是无惑僧老,而是曾经的挚友也针对于他。 G\p;bUF
虽并未有人说过什么,我却觉得,这个‘好友’之名乃是偷过来一般! .-Lqo=o\
我......我并非是不想他解除魔化,恢复原样。 8W[]#~77b
好友,你应是知我的。 S7q&|nI
擎海潮非是那般气度之人,只是......哎........ @ty|HXW
你知我未曾与修者相交过,我也懒得同那些迂腐拘泥约束自己的人来往,有打过交道的和尚,倒现在,也就是云鼓雷峰的那群蛮横秃驴,以及一个入魔后,行事随心所欲的一页书而已。 (}}8DB
帝如来此人,确实是颇有些颠覆我之前对于雷锋的想象。 kZ.3\
百世经纶,怕是,也同他这般?” `k|nf9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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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页书的手指在最后一字那里停了一停,原本附着在信纸上的思绪也随之飘散开来。 a*[\edcHU
帝如来...... dJ^`9W
一页书合上眼,静静回想帝如来当年的模样。他知道他曾是鬼如来,却也因此更加敬佩这一位同修。佛者入魔极易,魔者向佛却是难上加难。虽有“顿悟”之语,不过修行本就要靠机缘,便是他,这一路走下来,也不过是恰恰遭遇过寥寥几次顿悟之机。 OA=;9AcZ
帝如来此人,一页书信他敬他,除却他不为人知的过去,可谓是一名毫无瑕疵之人。是以一页书也不知,为何擎海潮信中对于帝如来此人,竟会有着浓浓的不甘与敌意? LI<5;oE;
尘世的感情,于现在的他,实在是太过于难解与玄妙了。 `~]ReJ!X%
贪嗔痴...... ,h._iO)I^
众生七苦一一于他心头流过,不知擎海潮,亦或是当初的他一共犯了几条? PK4UdT
一页书摇了摇头,不再想这些,而是接着看向下一张信纸。 *a%PA(%6
他的手很稳,视线也很清楚,心很早的时候,就已经不会有波澜了。 7:<Ed"r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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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b,}w
擎海潮不过是自欺欺人。 *]6dV'
又是云鼓雷峰。 8W>l(w9M
我与一页书并肩而立,与之前不同的是,上一次是我们两人同仇敌忾,看不惯那群和尚的拘泥迂腐。而这一次,却是恢复本性的一页书与他们谈笑甚欢,而我在一旁格格不入了。 UVJ(iNK"
擎海潮非是小气之人!好友!吾并非吃味!珊瑚还有众多青梅竹马的师兄弟呢! /6c10}f
只是......我不能理解。 Z :+#3.4$3
像是帝如来,又或是光世大如,我皆可理解一页书与他们相谈甚欢,毕竟他们的大佛气度,擎海潮虽不理解,但也敬佩。可无惑僧老?!殊印塔众人?!他竟然也能与他们谈笑风生,甚至对于他们对他所做种种不似佛者之事,都能包容海涵?! _64@zdL+
这着实不是擎海潮能够理解的。 3T/j5m}+!
或许,擎海潮与一页书本就不是一路人?只不过他入魔,才对了某得脾气,有了这一场相知缘分?” kwR@oV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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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页书的指尖一颤,被火舌烧灼撩拨而卷起的信纸挠过他的指尖,似是有情,终归无情。 Y%l3SB,5L
黑色的纸烬在他手下化作烟灰,没由来的,一页书就觉得心中好像空了点什么。 j2M(W/_
那个时候,那个时候! 1[`<JCFClc
那个时候擎海潮,突然不再称呼他为“一页书”,而是更疏远些的“梵天”......竟然是因为这个么? K:@=W1
一页书起身,茫然四顾却又不知道究竟该做些什么。如今人死灯灭,种种过往早已不过只是过往......他木然地看着矮桌上摊开的数张信纸,胸口是不知源何的潮,可除了此处与平常不同之外,其他与平常具无不同。 p ri{vveN@
心湖还是不曾有所波澜,一切都还是井然有序。 ZG<!^tj
然而, uP2a\C,$
然而! RAI&;"
一页书缓缓吐出一口气,看向最后一张信纸。等到他将指尖印上最靠近烧灼痕迹的那个字的时候,他才恍然惊觉,他之前的手竟是颤抖的。 G9inNz*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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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4</\o
所有人都说我太痴,太愚,太拗,才会千百年来,一直守着那一树梅花短笛。 5qSZ>DZ
好友,这话我也只敢对你坦诚。 -$t,}3
擎海潮并非是一个勇敢的人。 xN8JrZE&
我曾试图伸手抓住惜夫,可惜我仅仅只是表达了我的不满,她就带着枕头,从银苑盛雪跑去了略城。我曾想要与珊瑚白首,可她也是同惜夫一般,只留给我一只短笛,就头也不回的远去。 /$,=>
即使吾身边有你们等众多好友,即使吾那般高傲自矜。 <@2# VG
擎海潮也是知道的,吾并非那么好。 !F#aodM1N
千钟少劝我喝酒的时候说,‘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老酒虫就是那么不会说话。 ](:FW '-
后来老破碗为了阻止我打他,就说明明是‘莫愁前途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vq
你站在一旁也不说话,只是在我们闹够了之后递上一杯清茶。 ;S`-9}6
所以我想,你是知晓的,我不求天下人,所求者唯唯而已。不过......说怕之事,乃是‘往事依稀睡梦中,故人不曾入梦来。’ =Fy8rTdk6r
既然吾与一页书无缘,那就让我抢先一步放开手吧。 ,D2_Z]
毕竟,守着梅花短笛吾还可以说是为了风雅,守着柄断了的如是我斩,和几串佛珠,那就太不像是擎海潮的风范了。 yWi0tE{
毕竟,吾乃是搅风搅雨,世浪翻袖中的濯缨滄浪北冽鲸涛。” /'fDXSd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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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页书的视线颤抖着,在“守着柄断了的如是我斩”这半句流连不去,擎海潮信中所言的梅树短笛,他是知晓的。 {FY[|:Cp
可...!!! $uK"@Mw
难道?! 5qkuKF
倘若...? "IS^ajaq
竟然!?!? cievC,3*
体内平稳的内息突然奔涌起来,一页书一掌击在矮桌之上,气浪裹挟着尘土与信纸翻飞而起,拂过他脸颊的白发竟又猛然令他想起入魔时的种种。 2RUR=%C
“好友,动手啊!” SuH.lCF-g
记忆中的人面色苍白,眼睛却是超乎寻常的亮,灼得他都不敢去看他。 etMh=/NFV
一页书从来果决刚强,可此时却又是难得的踌躇犹豫。 Guw|00w,Q$
“杀我!” DE\bYxJ
擎海潮目光灼灼地盯着一页书,他说他不忍心让击珊瑚经历这个,难道在他心里,一页书就可在亲手杀死挚友之后释怀吗?! L"!ZY
这人死前将一切都考虑好了! TTZxkK
他对不起他的珊瑚,因为他答应当她一辈子的挚友! t{8v(}
他对不起他的小妹,因为他要给她当一辈子的依靠! kefv=n*]l
他对所有人都心怀愧疚,除了一页书! !FO^:V<|5
倘若有情!倘若有情...... !M&un*
宝相庄严的佛者颓然而立,眼中似乎含泪,又似乎还是同往常一般,大彻大悟。 =l2D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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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页书垂首独自走入众相凡窟。 _OU.JrqC
生老病死在这随处可见,众生的丑恶悲苦触手可及。 A:bPIXb
他初次踏入此间,只觉红尘多苦,虽然难以渡尽,然而渡得一人,便是一人,能救一命便是一命。虽然终路迢迢,却还是有可行之处。 R 4$Q3vcH
如今再临,万生万象皆有其因果,有何可渡?凭何要渡? t_>bTcsU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tG2OVRx8u
大道不仁,视众生为凡尘! Gk"L%Zt)
从来一页书就不是悲天悯人的佛者形象,从来众生百像不曾缠身,从来红尘千古沾染不得,从来......孑然一身...... "G9'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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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页书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缓缓念出一声佛号,蹲下身将之前被他气劲吹拂四散的信纸一一捡起收好。又缓步迈入云渡山深处,自他平日起居之所的墙上取下一幅他初入天佛原乡之时,写下的诗句。 j H.Ju|nO
他把诗稿并信纸一起,认真而细致的放在一处,而后一同燃去。 nOal7BNN
心火燃燃,与这凡火一同烧去万千纠缠。 (21 W6
不时有燃成灰烬的纸屑翻飞上来,拂过一页书的手指,其上还带有余温,仿佛......不过抬手之间,这纸屑又化作尘埃,无处找寻。 s w.AfRQP
一页书就这么执着佛礼,垂目站在一旁,静静等着它们全部烧完,不再留下一丝痕迹。 Yl&tkSw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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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3_\{[_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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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两句话讲得是修道,但是我觉得放在书大这里也未尝不可。 !q$&JZY
最开始,一页书初入众相凡窟的时候,心境是“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所以他执着,他怜悯众生万物,他求。 :\+{;;a@
而擎海潮死后,世间种种于他也就都没有了确切的概念,变成了“本是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的状态。 w~$c= JO#
众相凡窟,不过只是虚妄。 Uc&6=5~Ys\
红尘种种,不过也只是虚妄。 d]7|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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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露是,缘醉莫求是,擎海潮也是。 Dpdn%8+Z
可是,勘破虚妄之后,书大得到的真的是超脱吗? hk@`N;dn
我不知道道友们是怎么想的,只知道,看到那个时候,我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深深地难过之中。 LGo2^Xx
命数已定,却还要昂首向前走去。 \U!@OX.R'M
多难受啊。 P('t6MV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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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及,有梵海同好群吗??活着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