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9.19 [默蒼離登場賀] 巷底的算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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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30)

樓主發表於: 2016-09-19 23:03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9.19 [默蒼離登場賀] 巷底的算命先生

師尊登場日快樂～緊急趕出來的一篇不知所謂的文XD也許會有後續也許沒有，想嘗試寫寫師尊一本正經的耍神秘的樣子

杏花君第一次碰見算命先生，是在一個月蝕的夜晚。那巨大的月血紅血紅，看著就不祥，就算是杏花君這種現實主義者，也不由得感到溫度寒了幾分。他緊了緊風衣，打消了下班後去喝一杯的想法，決定抄小路趕緊回家。

而杏花君就是在那個巷子裡遇到他的，那個算命先生。一個小小的攤子在死巷盡頭，破舊的街燈早就失去作用，啪嗤啪嗤的明滅著，攤子旁的牆上掛著一個古氏的紅燈籠，和月亮同樣的顏色，映的那攤子上駝背的人影看來說不出的詭異。

這攤子一開始就在這裡嗎？杏花君自問，他時常走這條小巷省時間，卻想不起來是否曾經看過那個奇怪的攤子。然而，這攤子卻又看起來不像突然出現的。

「這位醫生，算掛嗎？」那人低聲問著，聲音有些嘶啞，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的這麼奇怪。他低頭看著手上拿著的什麼，寬大的帽子蓋住他大半張臉，杏花君無法分辨他的年齡。

「呃，免了，我不信這個。」杏花君搖搖手，秉持著怪人還是少接觸為妙的原則，他加快了步伐。

「…沒關係，我們還會再遇到的。」那人淡淡地說，杏花君卻沒來由地感覺自己被嘲笑了，不爽的撇撇嘴，沒有回頭。

一直到回到家，當他放鬆的攤在沙發上享受啤酒時，杏花君才突然想起那人是怎麼跟他搭話的。「這位醫生」，那個算命先生是這麼說的，但他是從哪裡看出來的？還有那句「會再遇到」，究竟是什麼意思？一股被人監視的毛骨悚然感覺從腳底竄了上來，杏花君神經質地彈起身，唰的拉上客廳的窗簾。

他一向不信神鬼之說，自然不會想到什麼作法、江湖之術種種，第一個浮現在杏花君腦海的，是被尋仇的可能性。他不是第一次因為醫療糾紛被找碴了，畢竟他總是致力於嘗試新穎的治療法，雖說治癒了不少病患，相對亦失敗了許多次。以前也發生過的，就算在程序上他完全沒有出錯，病患家屬卻仍然私底下找人來尋釁滋事，潑漆圍毆砸辦公室，通通有過。杏花君自認俯仰不怍，怕到是不會，只是任誰也不能喜歡整天被人跟蹤找麻煩，這麼多年來他身手也練了一些，當下便決定隔幾天找人講清楚。要是不肯放棄，就只能訴諸武力了，他「冥醫」的稱號可不是叫好玩的。

又一罐啤酒見底，他捏扁了罐子往垃圾桶一丟，在安靜的夜裡發出「硄」的一聲。

***

「你那句話是什麼意思？」說做就做，杏花君第二天夜晚就在同一個位置找到了算命先生，他用一個近乎流氓的語氣問著：「誰讓你來找我的？」

「什麼？」那人的語調還是淡淡的，帶著疑惑，嘶啞的卻越發嚴重了。

杏花君暗暗覺得不太對勁，醫者直覺告訴他這人的身體狀況可能不太妙，但他還是決定先搞清楚狀況，反正這人都擺攤第二天了，醫院就在附近，想也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我說，你昨天說的『會再見面』是什麼意思？誰讓你來找我麻煩？」於是他決定繼續問，只稍微留了心眼關注對方的生理反應。

「我們現在不是又見面了嗎？至於誰讓我找你……非得有誰讓我找你，我才能找你嗎？而且準確地來說，其實是你找我才對。」算命先生抬起被破爛毛毯包著的頭部，面無表情地看著杏花君，眨了眨眼，似乎很不明白杏花君問話的邏輯。「我假設你想聽比較玄的講法，畢竟大家對算命先生總是會有奇怪的期待，於是我可以改說這是緣分，你注定今天此刻會再來。這樣有沒有比較滿意？」

「你！」杏花君差點沒被自己口水嗆到，他預想了各種答案，硬是沒想到這種，彎來繞去的簡直挑戰他的忍耐力，一時間想說的話太多反而全卡在喉頭，憋的臉都紅了。

「看來我對醫生應該有些誤解。」算命先生又說，杏花君確信自己在那平淡的眼眸裡看到了戲謔。「原來處事冷靜並有良好的情緒控制能力，並不是成為『名醫』的必要條件。」

「你……你到底想幹什麼？」好一個一語雙關，杏花君忍住強烈想揍人的慾望，深呼吸好幾次才開口。「不會是想把我氣死吧？那你快成功了。」

「我需要醫療協助，所以才叫住你。本來我是想誘導你來找我算掛，然後掰幾句月蝕跟你最近遇到醫療糾紛的事情，讓你自願出借家裡的客房讓我養傷的。可是這樣真的太費唇舌了。」那人倒是出乎意料地坦承，半秒都沒猶豫就傾吐而出，雖然內容還是一樣的欠揍。「我很懶，身上也很痛，沒那麼多力氣周旋，所以乾脆讓你自己來問我。你是很善良的人，不會拒絕一個傷患的要求。」

杏花君聽見那人的肯定結論，想反駁又說不出口。難道他要說自己是個壞蛋，路口右轉有醫院請自己去掛急診，然後放著一個病人自生自滅？可是答應了又彷彿是中了對方的算計。這種被陌生人完全看透的奇異感覺讓杏花君並不爽快，於是他不滿的問：「旁邊就有醫院，你為什麼前幾天不自己去掛急診？要知道，我並不一定會抄這條小路，要是沒碰見人難道你就讓自己死在巷子裡嗎？」

「我有一些原因不能進醫院。」那人回答，話語中還夾雜著幾聲沉重的喘息和濃濁的咳嗽。「而且我知道你會往這裡走。」

聽聞他的話，杏花君正想開口再問就被打斷，算命先生繼續說：「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也可以跟你分析，只是我現在真的沒有力氣。你可以先選擇要不要幫我嗎？」

沉默了幾秒，醫德還是戰勝了好奇心。杏花君磨了磨牙，捲起袖子無奈的說：「好吧，我幫你看看，敢騙我你就死定了。」

「我要去你家。」那人不容拒絕的說。「去了再看。」

「你這人……好啦好啦，唉我真是人太好，你最好就不要坑我我警告你。」秉持著幫人幫到底的原則，杏花君大大嘆了一口氣，將人扶起身來。他不得不承認這算命先生還真的是鐵口直斷，他的確是無法放著病患不管，就算是如此伶牙俐齒，三番兩次想把他氣死的病患也一樣，總比在急診室大鬧的奧客好。

算命先生將自身重量完全交給了他，容他扶著自己前行，連一眼都未給那本該重視攤子投去。此外，杏花君意外的發現對方並不重，簡直比女孩子還要更輕一些。是營養不良嗎？他暗暗思考。但用撐著對方的手臂感覺起來，卻又是正常成年男子的身型，簡直詭異。

「默蒼離。」在進門之前，算命先生再度平淡的開口：「這不是我的本名，我們這行不能隨便把本名報出去，其實假名也不太可以。但你完全是個門外漢，而且還善良到能隨便把陌生人帶回家，我知道你不可能害我，所以你可以用這個名字稱呼我。」簡直坦承的令人討厭，但是杏花君已經發不出脾氣了。

「我叫……」他無奈地也開口想自我介紹。

「我知道，你叫杏花君。」在踏入他家門的那一刻，默蒼離突然直起佝僂著的背，那瞬間杏花君似乎聽到什麼東西發出「嗡」的一聲，短暫的猶如幻聽。而眼前的人回頭看著他微笑，彷彿完全變了一個樣貌，不是什麼其貌不揚的算命先生，正當杏花君仔細回想，才發現他竟完全不記得此刻之前的對方長相。

似乎是發現他的疑惑，卻沒有解惑的意思，默蒼離輕輕的哈一聲，掀開身上厚重的帽子和毛毯。「請多指教了，冥醫。」

[ 此帖被lighting在2016-09-20 01:46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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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千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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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

1樓發表於: 2016-09-19 23:3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又被算计了呢，杏花。”’_>`
我已经可以想象出教授以后长住冥医家顺带蹭三餐加夜宵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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