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6.30 【千競】有病吃藥（2L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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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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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96)

樓主發表於: 2017-07-01 0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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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0 【千競】有病吃藥（2L更二）

*梗来自《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千竞在1、2，鳞鱼在3

1

“在看什么？”千雪冲好两杯咖啡，凑过去看，竞日在沙发上盯着平板浏览。

“看如何区分哈士奇和狼。”

“啊？”千雪一脸懵逼。

竞日把目光从平板上移开，慢慢凑近盯着千雪的眼睛仔细观察起来，千雪一边有些不好意思，一边发觉他的小叔目光有些发散。

“果然是哈士奇啊，狼可没有蓝眼睛。”得出结论的竞日看上去一本满足。

“虾毁？小叔你到底再说什么，又感冒了不成？”

“比那个更糟糕点，”竞日接过咖啡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病又发作了，视线里会出现重影，看你就是只哈士奇。”

“为什么是哈士奇？”

“本来就是吧。”

千雪有些发愁，竞日有精神病的前科，曾经整得所有姓孤鸣的鸡飞狗跳，要再来一次……千雪觉得自己可能也得精神病，“小叔，你不是玩我呢吧？”

“保证没有。”竞日顿了顿声，决定增强一下说服力，“以夙的名字保证。”

“怎么会突然发病，这都几年了，还是这种奇葩的症状。”千雪更愁了，“那你从镜子里看自己呢？”

“也是动物。”

“什么动物？”千雪眼睛一亮，突然好奇了起来。

“小熊猫。”

“狸猫？”

“不是狸猫。”

“干脆面？”

“……”竞日脸上露出了“没文化真可怕”的嫌弃表情，在平板上搜索了下小熊猫和浣熊的区别，拿给他看。

“那么可爱？”千雪抬起头，满脸的难以置信，摸摸竞日的脸，又摸摸他耳朵，“不该是狡猾的狐狸什么的么？”

竞日任由他对自己动手动脚，就看着他脑袋上的耳朵不停地耸动。

“对了，小叔，那你看我会是四只耳朵么？”

“不会，我在看你脑袋上的兽耳的时候，你的人耳会被皮毛遮住，视线聚焦看人耳的时候，兽态会直接消失。”竞日看到千雪突然竖起了耳朵。“想到什么了？”

千雪掏出手机，打开相册，翻出一张苍狼的照片，“那看照片也会是动物么？”

“是的，啊呀，乖苍狼果然是……一只巨大的灰兔。”竞日乐了，千雪笑得满沙发打滚。

“那这张。”千雪翻出颢穹的。

“嗯，是灰狼。”

“虾米？小叔你看仔细啊！”

“确实是狼，眼睛黑的，尾巴下垂。”

“哇靠！凭什么老哥是狼我就是狗！”

“小千雪你可能是假的吧。”竞日安慰道。

千雪翻了圈手机，“我没天阙的照片。”

“我有。”竞日打开手机，点开夙的朋友圈，里头一打，“天阙是灰熊，夙是阿拉斯加。”

“……”千雪陷入了沉默，“所以我跟夙才是一家的。”

竞日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抬手摸了摸他脑袋，“乖千雪，汪一声给小叔听听好不好。”

“滚！”

千雪横瘫在沙发里，腿挂在沙发扶手上，翻着手机碎碎念，“杏花君不是精神专科的，温仔歪门邪道的都知道些，要不……去让温仔看看？虽说这次的症状还挺无害，但总是要去看看的。”

“小千雪，我找到了。”

“你找到什么了？”

“你们雪橇三傻剩下的那一个。”

“……”

“史艳文，萨摩耶。”

“……”

竞日还在意犹未尽地翻着照片，“史精忠，白狐狸，嗯，果然啊，一早就瞧着像了。”

“史存孝，牛，不知道是什么品种，怎么看上去那么凶？”

“史仗义，绿……牛？嗯？我还以为会是鹦鹉什么更烦人的动物。”

“喔，有了，罗碧，这个耳朵……猫？”

千雪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凑过去看，是张史艳文过年时发朋友圈里合家照，“什么品种的？”

“不是英短，不是加菲，嗯……挪威森林猫？不太确定，总之是大型猫，黑色的，看起来一爪子下去史艳文就会死的那种。”

“嗯，这张的忆无心看不清楚。”竞日窝在靠垫里，点进千雪的朋友圈，再点进罗碧的朋友圈，继续顺而点进忆无心的朋友圈，“有了。”

“忆无心是黑色的小猫，肚皮是白色的，和罗碧倒是意外的协调。”

“南宫恨是熊猫，看起来会武功的那种。”

“喂！”千雪忍不住抱怨出声，竞日有一搭没一搭地挠着他的头发。

“抱歉，”竞日收回手，“没忍住。”

“温仔呢？”千雪把手机递过去。

“蓝孔雀。”竞日看了眼说道，这张是他们三在哪个风景区旅游时的合照，背后是一个大瀑布，挪威森林猫和哈士奇搭着背，蓝孔雀懒洋洋地低头玩着手机，也不开屏。“还有没有温皇的照片？”

千雪点点头，拿手机给他翻，等翻了个遍，竞日感慨，“居然没有一张是开屏的。”

2

当晚，千雪洗完了澡，擦干了头发，跳上床扑住竞日，准备做些不可描述的勾当。结果被一脚踹下了床。

“为什么？！”

“生殖隔离。”

3

北冥封宇有臆想症。他老觉得欲星移是条鱼。

千雪曾经在精神病院任过职，早些年又和北冥集团有些渊源，突然有一天北冥集团的总裁北冥封宇联系上了他。

“我觉得我可能有病。”北冥封宇捧着一杯茶，安静地说道。

“人人都总会有些毛病，具体怎么了？”千雪问。

“我觉得……我的总经理是条鱼。”

“……”千雪想了想，用他的专业精神问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么觉得的？”

北冥封宇道，“欲星移从小就总说自己做人失败，我一直很困惑，他做鱼成功不就好了么。等到高中才隐约发现大概是我有问题。”

千雪有点无语，“你知道鱼用腮呼吸，并且离不开水么。”

“所以我总是会帮他倒水，给他喝。至于呼吸……我说不清楚。”

“那你看其他的人有这种情况么？”

北冥封宇摇了摇头，“只有欲星移。”

“那别人说欲星移是人，你能接受这种说法么？”

北冥封宇有些勉强地点了头，“我不想影响到他的正常生活。”

两人被敲门声打断了谈话。

“进来。”北冥封宇说道。

于是千雪看到了他口中的欲星移，穿着蓝色西装，头发搭理得整整齐齐，看上去聪明又亲和。

“老板，有客人？”欲星移走过来，同千雪打了个招呼，“忙么？有些文件要你签字。”

“没事，先处理正事。”北冥封宇把茶杯递给他，欲星移十分自然地接过茶低头喝了一口，坐在沙发扶手上，凑近给他指明几处要注意的地方。

两人的脑袋贴得很近，等欲星移把茶喝完了，北冥封宇就立刻又去给他倒了一杯。

“好像不是上次的茶叶了？”

“你不是说不喜欢，就换了，这种喜欢么？”

“嗯。”欲星移应了声，翻动着文件继续让他签字。“我记得你喜欢喝上次那种。”

“这种更好。”

千雪关上录音笔，等欲星移离开，给北冥封宇总结了下，“轻微臆想症，不需要入院或者药物治疗，医嘱是建议你和你的总经理去谈个恋爱。”

4

竞日和千雪在超市买东西的时候遇到了凤蝶、剑无极和温皇。

千雪正想上去打招呼，结果被竞日揪着领子躲在了一排货架后头。

“冲啥？”千雪问。

“看戏。”竞日答。

看情景应该是凤蝶和剑无极在逛超市，结果温皇跳出来说爸爸不允许。

“打起来了。”千雪有些担心，还发了短信喊罗碧来围观。

“打起来了。”竞日的口气有些惊叹，目不转睛地盯着温皇。

“你看到啥了？”

“温皇开屏了。”

“虾毁！”千雪也震惊了，“你不是说温仔从来不开屏。”

“现在就是开了，”竞日说道，“等等，变白了，白孔雀。”

“……”千雪停顿了一秒，立刻冲出货架，“不好！要出人命了！”

事后竞日坐在副驾驶上，问千雪当时怎么知道要出事的，千雪告诉他，“你记不记得当时温仔怎么被送进精神病院的？”

“嗯，我记得……他差点把剑无极从来六楼扔了下去。”竞日指尖点着额头回忆道，“是任飘渺？他那个第二人格？”

千雪一脸凝重地点头。

“果然，他也不是被治好了才出院的。”

“也？”千雪狐疑地看他。

“开车，回家了。”竞日笑盈盈地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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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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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96)

1樓發表於: 2017-07-01 0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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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赤温在7，略带史藏。

5

“小叔，你老实交代，你刚刚在车上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千雪语气严肃地质问他，只不过手上的动作恰恰相反，手劲极轻地给刚洗完澡的竞日擦着头发。

竞日垂着眼睛半闭着，后背贴近千雪怀里。

“哪句话啊。”

“就那句话，不许跟我打哈哈啊。”千雪凶。

“小叔年纪大了，想不起来了。”竞日不为所动。

“靠，跟我装什么傻！快说，不然我把你揍成老年痴呆。”千雪超级凶。

“你揍吧。”竞日打了个哈欠。

“……”千雪骂娘。

“啊呀，小千雪，孤王都教你多少次了，修口，修口。”竞日突然话音一变，语调拉得更长，声调更高一些。

“……” 竞日明显地感受到千雪浑身一僵。

“哈，小千雪，怎么，好久不见孤王，不认识你的王叔了吗？”

千雪放下手里的浴巾，掰过竞日的脸，捏着他的下巴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会儿。竞日的眼睛很好看，睫毛长，还是和平时那样眼神深邃又平静，带着一些戏谑，瞳孔没有变色，也没有发散。

“靠！很好玩么？”千雪恶狠狠地扯了扯他的脸颊。

“这不是看你挺想他的么。”竞日无害地笑了笑，千雪压根没下狠劲捏他。

“惊不惊喜，刺不刺激？”

“惊喜，刺激。”千雪呵呵一笑，把人直接压到在沙发上。

真是被狗日了。竞日那么想着，手臂勾在千雪后颈上，手掌摩挲着他红棕色的短发用指尖拨弄着，一会是有些扎手的头发的触感，一会又是犬类柔软十分的毛皮的触感。

“千雪。”竞日低声唤他，又笑了几声，“生殖隔离啊。”

“小叔。”千雪应道，又往他锁骨上吮了一口，“干哭你喔。”

6

精神病必须是病，竞日乐得称病，让苏厉——竞日翻动物百科才知道那应该是只紫貂——把公司要处理的东西全部搬回家里办公了，而千雪照常是要去跟藏镜人跑运输的，他在竞日出院后便同医院辞了职，开开心心地跑去跟兄弟混了，其私心昭然若揭。

早八点，千雪开车在高架上，跟着慢吞吞挪动的车流缓缓移动。他指尖敲着方向盘发着呆，突然想起一件事。他昨天要问竞日的那件事，竞日压根没有回答啊！而且他还给忘记了…… 靠！又被他耍了！生气归生气，事情还是要弄清楚的，竞日的精神病不是闹着玩的，既然他不愿意配合，那就从别的地方下手。

“喂，罗碧啊——”

“小弟还在睡觉，”史艳文温文尔雅的声音响起，刻意压低着说话，千雪啧了一声，并在电光火石间脑补了一篇完整的R18。“有什么事艳文之后转告他吧。”

“好好好，”千雪说道，“帮我跟罗碧请个假，谢啦，挂了，你们继续睡！”

千雪啪嗒地挂了电话。

“谁？”罗碧语气不善地问道，史艳文回头去看，见他脑袋还埋在枕头里分明是没睡醒。

“千雪，”史艳文答道，上了床决定照着人说的跟小弟继续睡，至于那一地狼藉回头收拾也是收拾，“来跟你请假，正好你再睡会儿。”

罗碧哼了声，没继续跟他扯下去，确实困极。

7

“所以说，事情就是这样了。”千雪捧着茶说道，完了重重地叹了口气，“我家那祖宗真是就不肯让人省心。”

“我明白了。”看起来就很靠谱，确实也很靠谱的赤羽先生点头应道，“我记得当时竞日的病宗都是经你的手，你就是最了解不过的人了。那么你来找我问的是，嗯，温皇？”

“对。”千雪说道，心想同样是聪明人，怎么跟赤羽讲话就那么轻松，跟竞日、温皇讲话就要让他一句话头疼三次呢。

“温皇的事情啊。”

当时温皇刚刚被送进院，初诊为具有暴力倾向会危害社会的双重人格。他在治疗室里一坐就是三天，医师换了一个又一个，没一个怼得住他的，而听闻被他怼过的人都对自己的人生观产生了质疑，报了好几天病假。本就人员稀缺的精神病院自然受不了这种折腾，考虑千雪和杏花君手里各自有一个大难题，就立刻把最靠谱的赤羽信之介调了过去。

“你好。”赤羽将录音器放在桌子上。

“你好。”对方说道。

面前的人是个书生气的男人，面上挂着温和的微笑。十分危险，这是赤羽对他的第一印象。

“赤羽信之介。”赤羽说道。

“神蛊温皇，”对方说道，“唉——”

“怎么了？”赤羽问道。

“赤羽先生在防备我。”温皇说道。

“我的同事似乎被你劝回家去了不少？”赤羽说道。

“哈，这里实在太无聊了。”温皇说道。

“你可以在医护的照看下去庭院看看。”赤羽说道。

“那我得先申请一张轮椅了。”温皇说到，“赤羽先生不觉得我们的色系很般配么？”

“我们开始正题怎么样？”赤羽说道。

“没有问题。”温皇改了坐姿，身体前倾了些许，手肘抵在桌面上，指尖一下一下地叩着桌面。

是算计。赤羽信之介笑了起来，欣然应对。

“等等等等——”千雪插进话来，他对温皇的精神病不算了解，对温皇的神经质了解得还是十分全面的。“能不能稍微快进一下。”

“好。”赤羽继续说道。“我问他，能不能让我跟另一个人谈一谈，但他说，‘任飘渺不怎么喜欢说话’。”

“所以就身体力行地直接把人从窗口扔下去？”赤羽说道。

温皇不置可否地笑着。赤羽再问，他便绕着圈子兜开话去了。“仅有的这么一点点有趣的娱乐，你不能让我几个小时就底牌尽现啊，赤羽先生。”

第一天的进度就只能如此了，最后，赤羽问他，“这里那么无聊的话，你不想出去吗？”
“原本是无聊得很，不过现在，不同了。”温皇说道，“我想同赤羽先生打个赌。”

“什么赌？”是个显而易见的陷阱，让他并不担心自己不会踩进去。赤羽想道。

“赌三个月之内，我能不能出院。”

三个月，对于被诊断具有社会危害性的人而言，走正常的手续流程，这可以说是最短的时间了。

“哈，那赤羽信之介期待着同你的下一次会面。”

“嗯？我记得心机温跟我叔是差不多时间出院的啊？”千雪忍不住打断了他。

赤羽点了点头，“他原本是可以出院的，他接受催眠也没有任何其他人格的出现，就在三个月结束的那一天，所有手续交接完毕，一切都很正常。太过正常了。”

“任飘渺把医院砸了那次？”千雪有些印象。

“嗯。”赤羽说道，“那次之后，我便肯定了温皇的第二人格任飘渺是完全受控的，两个人格虽然独立，但不分离。为了确认这个想法，我去问了他的家属。”

“如果没有人阻止他，是不是真的会把剑无极扔下去。”凤蝶重复了一遍赤羽先生的问题，想了片刻，“我认为不会。”

“哈，果然如我所想。”赤羽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沉下目光不停地思索，“那么，温皇的目的……”

“赤羽先生。”凤蝶突然出声。

“嗯？”

凤蝶的脸上挂着些无可奈何的苦笑，“他啊，只是因为义父和罗碧叔最近都整天往医院里跑，一个月也没来找他几次，他就太闲了，闲出毛病来了。”

“所以还是我的锅？？？”千雪震惊。

赤羽头疼地点了点头。

“……”千雪突然不好意思起来，“辛苦你了啊。”

“言归正传，你要问我温皇的病有没有治好，我认为没有，他有能力控制任飘渺的出现与否，或者是任飘渺愿意完全配合他，甚至伪装成为温皇。虽然我先行转来了西剑流医院这边，没有确实参与他的出院诊断，但骗过机器和医师，对他而言都是轻而易举，我能由此推论。”

千雪长叹了一口气，“多谢。”从各个方面而言都……

“免谢了。”赤羽拍了拍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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