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8.01 【藏千】天地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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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璿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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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18)

樓主發表於: 2017-08-01 2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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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1 【藏千】天地不容

＊一點點點新片雷
　（其實官方宣傳成那樣覺得已經一點都不雷了XDD）

　　千雪孤鳴從皇宮的宴會脫身時，已是亥時過半。
　　自己的生辰壽宴不得不出席全場，雖然並不是讓人如坐針氈的場子，但就是難以忍受宮中各種繁文縟節及大肆鋪張。所以他算了算時間便裝醉讓宴會結束，好赴另一個約。
　　來到孤雪千峰時，已有一人在樹下等待，見千雪到來，高舉手中酒壺：「你的生辰禮。」
　　「謝啦。」在羅碧面前坐下，千雪沒有急著接過酒壺，而是問：「溫仔呢？」
　　「剛才捎了訊息來，不知什麼蠱出了狀況無暇分身，下回再補給你慶祝。」羅碧道，戴著面罩的臉龐看不出什麼情緒。
　　羅碧突然戴起面罩，還是數月前的事。
　　「嘖，蠱比好友重要就是。」千雪嘖了一聲，接過酒壺後仰頭大灌一口，再遞回給羅碧。
　　羅碧卻沒有接下。「我剛喝了。」
　　「再喝。」
　　「心領。」
　　「阿碧！」千雪有些不滿：「現在沒有別人，你連在我面前都不想拿下面罩？」
　　藉口被千雪戳破，羅碧沒有辯駁，算默認了。
　　「等等我話先說在前頭，」在羅碧開口前千雪又搶著道：「你別想跟我說什麼『之後少接近我為妙』、『你會被我牽連』這種蠢話！別把人看扁了！」
　　「……你會後悔。」羅碧沉聲道。
　　「啊啊啊這句也不准說！」千雪差點一拳揮過去，「後悔啥？本狼主不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麼寫啦！」
　　「千雪、」
　　「阿碧，聽好，」千雪放下酒壺，神情嚴肅地開口；「我不管你身上流著誰的血，也不管有誰跟你長得一樣，對我來說這張臉只屬於你，管你叫羅碧還是藏鏡人，你就是你，本狼主狼主千雪孤鳴換帖的兄弟。哪天就算全苗疆都翻臉不認人，我也會在你身旁，永不背棄你。」
　　就算全苗疆都翻臉不認人──
　　羅碧嗤笑了一聲，似在嘲笑自己的宿命。「也許真有那一天。」
　　千雪立刻後悔自己的烏鴉嘴，「我說了這麼多你就只對那句有反應嗎！我的意思是你──你、你……你真的是想氣死我……」
　　「多謝。」
　　一句道謝來得太突然，千雪一時間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看著羅碧，羅碧卻已經移開了視線。此時千雪特別想看羅碧是不是臉紅了，一句話不說就直接伸出手取下了他的面罩。
　　要是羅碧想制止他是一定來得及的，千雪心裡知道，然而羅碧沒有任何動作阻止他，任由面罩被他取下，露出那張羅碧恨不得自毀的面容。
　　「阿碧，」千雪又喚了他一聲，「別做傻事，知道嗎？」
　　羅碧依舊沒有回話，只是逕自拿起千雪放在一旁的酒壺，大口飲下。

　　□

　　羅碧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在一處陌生的地方，全身警戒倏然升起，待看清了眼前佈置後才想起自己身在海境，他被千雪好說歹說硬凹著住了一晚。
　　「藏仔，你醒了？」
　　順著聲音來源望去，便見千雪坐在一旁桌案前，似乎正在翻閱不知什麼典籍，因為他起身才將視線移到他身上。。
　　羅碧沒有應聲，似乎還在試著釐清夢境與現實──不，那也不全然是夢境，而是他們的一段過往。
　　每年千雪的生辰宴會，總會有兩回──宮裡一回，宮外一回。
　　思緒回到現實，羅碧低頭看了自己的身體，鎧甲沒有覆蓋到的地方露出部分繃帶，隱隱散發著藥味，這味道他是熟悉的，從前大大小小的傷口幾乎都是千雪幫他處理的，偶爾幾次傷得較重溫皇會伸出援手，但千雪看不慣有人重傷他還懶散溫吞的模樣，所以多數時候還是自己出手。
　　「喂，你睡昏啦？」千雪見羅碧呆坐在床榻上，走到床前在他面前揮了揮手。「唷吼──」
　　「我醒著。」羅碧揮開千雪的手，口氣差了一些，他正在反省自己竟會在陌生的地方睡得如此沉……是因為千雪在的關係嗎？
　　「還以為你被黑白郎君打壞腦袋了。」千雪收回手，「你的傷我給你處理了，已經沒有大礙，要你安分休養是不可能，所以──想跟誰幹架就去吧，傷了你知道哪裡找我。」
　　羅碧嗯了聲，也不管自己傷勢便跳下床，他實在不習慣待在這種人模人樣的地方──天地寬闊如斯都不容他，這種地方又怎能久留。
　　走出房門前，千雪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藏仔，別做傻事，知道嗎？」
　　──阿碧，別做傻事，知道嗎？
　　羅碧停下了腳步，忍不住覺得好笑。這麼多年過去了，千雪還是沒變。
　　改名藏鏡人時，堅持叫他「阿碧」；換了名姓叫天地不容客後，還是整天「藏仔」。
　　即便經歷了這麼多風雨，遭遇過被背叛、被圍殺、瀕死、失憶……身邊都有千雪在，即使他根本不必與他一同逆天，他卻一路陪伴，沒有半句怨言。
　　他本不必如此。

　　──天地雖不容他，卻給了他千雪在身邊。

　　有千雪相伴，何處不是天地。

　　羅碧勾起唇角，踏步離開。「你才是最傻的那個。」
　　「你說什麼！！！」

＝

原本最後想讓狼主罵「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然後讓阿碧回罵：「不准你說無心傻！」
但這樣好像把我前面營造的氣氛都崩壞掉了，還是算了(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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