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0.28 龍劍重陽賀——錦囊玉軸（2楼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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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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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5)

樓主發表於: 2017-10-28 1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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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8 龍劍重陽賀——錦囊玉軸（2楼完）

關於玉錦囊誕生過程的亂亂想，ooc怪我，不好吃也怪我

上

    三不管地界的天下镇，四海第一家客栈人来人往。上等厢房隔离喧闹，为文人墨客送上天下镇俯瞰全景。
    然而，屋内一贯爱好山光水色的儒生没有立而起行。桌上文房四宝齐全，儒生持一酒壶，双颊绯红，金眸迷醉，运笔如飞。酣畅挥墨间，迷醉的眼眸逐渐清明，似忽然想起烦心事，愤然掷笔，举壶畅饮。
    “醉里香乃酒中绝品，阁下借其浇愁，真是暴殄天物啊。”
    陌生之音入耳，饮酒人心下一惊。来者靠近却不被察觉，想来修为与自己不相上下，简单一句非试探非问候，儒生不得不暗自提防。
    “台驾辟蹊径而来，为提点吾之不是。可惜这暴殄天物之人屡教不改朽木难雕，汝一番好意徒劳无功。望台驾爱日惜力，回返学海无涯悬梁刺股争取早日高就。”
    靠坐窗台的不速之客被这莫名怒气数落得云里雾里，意识到自己是被认作他人后一笑置之，反问那负气之人。
    “阁下来自学海无涯？”
    儒生这才回头打量来人，观其白袍翻飞拂尘卧臂，自觉失言，又想这道士从天而降失礼在先，便打消了告罪的念头，继续未完成的画作。
    道士顺酒香而来，本以为遇着个故作姿态的富家子弟，不禁停足落户调侃一番。但此时，他却看不清那半醉眼眸里盛的是何种情绪，似愤怒、似迷惘、似激昂。直觉告诉自己眼前儒生非池中物，值得交陪。正衣走到其面前，躬身一礼。
    “实不相瞒，在下奉师命造访学海无涯，不料中途遭贼，路观图在缠斗中遗落。还请阁下施以援手，指明方向。”
    听出这是随口乱诹的借口，儒生仍旧抬头看了眼这突然正经的道士，见其面无愧色似确有其事，不由好奇他此举目的。
    “既是受命拜访学海无涯，吾哪能拒绝援手。圣人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道长何不与吾一醉方休。”
    “公子说笑了，修道之人岂能饮酒。”
    “既不饮酒，怎知醉里香。”
    “这……”
    见儒生唤小二添酒，道士面上浮现出欢喜之色，心里却已生出一丝丝挫败感。
    日落月升，阳台上两人席地而坐，黑影映在屋内酒坛上，桂月收拢人影逐渐照亮那攀谈儒生和道士。一者闭门修习圣贤书，一者云游四海观世事，不足半百的光阴一日便说尽了。
    “所以，你因指出儒门弊端却不被认可愤而出行？”
    “那太史侯素来古板，吾一向敬而远之。这次将吾之政论公诸于众，引做反面教材。吾心有不甘便与其争论，无奈……”
    见儒生话说一半又举坛豪饮，道士心下有几分了然。听闻那学海无涯严奉礼教，长幼尊卑秩序井然，眼前人标新立异之举少不得受人非议。
    “难道整个学海无人赞同你的观点？”
    这等批驳言论也不是首次写出，旁人议论他左耳进右耳出。意见相背本不是什么大事，太史侯夸大其实，硬是扣了个大逆不道的罪名。坛中酒涤荡粼粼月光，映出儒生眉间愁绪。
    “平日与吾交好的同修为吾鸣不平，却被其训斥。吾等自觉一切并无不妥，可到了他眼中是不遵教化。”
    道士不语，心想这其实是长久观念不同激化成了矛盾吧。不过学海无涯教系庞大，想来太史侯也不能一手遮天。
    “既然他成见已深，与其争论也是无用。为何不上书教统，请他出面住持公道？”
    “自吾入学海之时起，教统之位便无人任贤。而学海之主近日与书执令出访道境，不在学海无涯。”
    话刚出口，儒生金眸闪烁，似恍然大悟。半年前一场私下交谈，太学主曾提及书部执令弦知音，言辞间是欣赏与期待。看来，空悬多时的教统之位即将落定。
    醉里香酒劲不大，断断续续饮了一天，修道人有些迷乱。入夜后目光便时不时瞥向身旁儒生，不知为何，那人的喜怒哀乐能撩动心弦，令自己随之或喜或悲。
    “阁下蹙眉舒展，可是心中郁结已解？”
    “非也，只是想到所遭无妄之灾的缘由，滞碍暂缓。道长点醒梦中人，一杯心事可尽了。”
    再饮一口醉里香，敛衣起身，提坛走向白日未完的画作。儒生以酒研墨，看了眼阳台那醉倚栏杆的道士，金眸眯起。若不是满头乌发添了几分世俗之气，他便误认哪处仙人醉落凡尘。
    贪恋醉里香，道士再拍开一坛泥封。抬头见儒生烛光下黯淡的面容，忽的心头一紧，遂捏了个术法点亮满屋灯盏烛火。似是满意那人周身华光溢彩，道士就眼前美景畅饮，又听儒音落地成珠。
    “道长云游四海，所见为何？”
    “纷乱不止，苍生苦难。”
    “天灾红祸，不可避免。”
    “天意可逆，人定胜天。”
    “有心无力，又当何如。”
    “精进自身，问鼎江湖。”
    “江湖险恶，生死无常。”
    “袖风不染，平定春秋。”
    “何解？”
    “天下……”
    迟迟未听得下文，儒生疑惑地抬头，见那人抱着酒坛酣然入梦。拿下酒坛却唤不醒熟睡之人，无奈只能取来锦被为其挡寒。深秋时节，晚风送来桂香。双颊染红，困怠而眠的道士扬起嘴角。
    被脸颊上热气扰梦，道士伸手搔了搔，裹紧被子换个舒适的姿势继续和周公相会。讶异眼前人放松警惕，儒生凑近那张睡颜细细打量，嘴角荡出梨窝。
    “大逆不道？也许……”
    月落日升，道士被头顶忽然增加的重量唤醒，睡眼睁开看到空荡荡的房间又渐渐闭去。忽然，道士猛然起身，但一夜坐眠浑身酸痛，双腿麻木无法承重，身形一歪，“咚”地摔落在地，腰腹正巧撞上阳台门槛。
    “咕……咕……”
    侧头看向声源，是一只信鸽落在桌上。道士明了那是吵醒自己的元凶，缓缓爬起，脑海中昨日以酒会友的记忆浮现。
    “哈，白吃人酒报应不爽，但还不知那人名讳，等他回来定要问清。这醉里香难寻，下次饮得不知何时啊。”
    扶腰挪向木桌，见画上石砖铺地，硕大紫龙盘伏，四周蟠龙绕柱，纱幔垂地，瓦檐流光溢彩，匾额题字矫若惊龙。
    “儒门天下……闻所未闻呢。”
    毛笔摔落之声唤醒道士神思，目光移转至落在笔架上的信鸽，装信竹筒空空如也。眸光黯淡，因那人不告而别；复而清明，因那人留下线索。收好画纸，抓起信鸽，行至阳台，纵身一跃，融入天色。
    突然，乌云急走，日月失色，天崩地裂，万物无声，大千世界顷刻间满目疮痍。

    “呃……”
    听云轩中，紫衣锦服之人华扇掩面，看着面前窘迫的白衣道人，一双琥珀金眸笑意尽展。
    “剑子，吾没记错的话，那天并非这般末日降临啊。”
    剑子伸手拿起桌上的白色锦囊，云海之上，那崩毁的世界抖了两下便消失不见。
    “耶～此乃华丽无双遇上天下无双引动的赤气翻滚，龙宿毋须大惊小怪。”
    “汝又忘却了天下第一的佛剑分说，若他也在，现下这锦囊岂不寿命已尽。”
    “一向准时的佛剑这次迟迟未至，正所谓吉人自有天佑。”
    “天象多变，世事无常。”
    “消灭源头，一劳永逸。囊中术法，我已作调整。你要再试一次吗？”
    “这白色锦囊的功用吾已明了，再看也无趣。汝还是说说那紫的有何特别之处。”
    “便依好友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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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帖被祭酒在2017-10-28 18:34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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