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6.03 【史俏】強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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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4)

樓主發表於: 2020-06-03 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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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3 【史俏】強迫

*點文的那個強迫play
*很雷！超雷！別怪我沒提醒，進來被雷死了概不負責！
*黑化史爸慎入

【史俏】強迫

俏如來從沒發現他眼裡的情感有多麼濃烈。他總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殊不知打從一開始，便教史艷文全數收入眼底。

史艷文貫是會四兩撥千金的。情難自禁他知道，也不忍苛責愛子，就裝作沒看見，彼此還能維持個父慈子孝。史精忠便也懂得利弊，早早將不該有的妄想埋進心底，安安分分的做史豔文最優秀的大兒子，一切平靜無波。

但最近，這樣的平衡似乎被打破了。

究竟是什麼契機，史艷文至今也不明白。只知道，俏如來眼裡的愛意逐漸被痛苦取代，在他不經意之時，矜持的表面情緒總會崩塌一角，露出令人心碎的絕望。

「爹親，我下週要和導師一起前往海境。」

飯桌上，俏如來這樣說道。

史艷文點點頭，給他夾了塊紅燒豆腐：「好。什麼時候回來？」

俏如來卻突兀的停下動作。他慢慢放下碗筷，雙手放到膝蓋上，頭也微微垂下。

「應該、暫時，不回來了。」

寂靜。連空氣也凝結。

俏如來低著頭，看不到史豔文的表情，聽覺便敏銳了起來。

喀啦。

瓷碗在桌上嗑出輕微的聲響，不大，卻教俏如來心頭一顫。

「暫時是多久？」史艷文的聲音仍舊平和，聽上去甚至比平時更溫柔一些：「精忠想做什麼？有什麼打算？」

「我……我……」額間開始泌出冷汗，俏如來無聲的吞嚥空氣，迫切希望冷冽的冬日氣溫能讓他清醒一點。

他其實打好了腹稿，預想過該怎麼應對父親的所有問題。但直到真正開口，他才發現那些不過都是紙上談兵。

他根本說不出話來。

史艷文隔著餐桌看他。俏如來的白髮隨著他的動作垂落肩頭，掩住了他的側臉。史艷文無從窺探他的表情，卻能輕易猜出他的情緒。

又要露出那種，傷心絕望到令人心碎的表情了嗎？

「精忠？」

「我……」俏如來深吸一口氣，緩緩道：「孩兒成年許久，一直住在家裡也不妥。孩兒想、想……」

想離開家，去到遙遠的海境，再也不回來。所謂的暫時只不過是一個虛詞，只是他逃避的藉口罷了。

他受不了了。無望的戀情，若即若離的距離，日夜堆積的情愫是綿長入庫的細雨。他原以為自己能忍到永遠，卻忘了再大的壩都兜不住經年累月的灌注，終如洪水潰堤，傾瀉而出。

「我想離……」

「不准。」

「……開、呃？」

俏如來驚得抬頭，懷疑自己聽錯。

就見史豔文面上全無表情，盯著他。

「爹、爹親？您是說……」

「我說，不准。」

史艷文當然愛他的兒子們。如果硬要說，是的，他最愛精忠。小空可以叛逆，銀燕可以不諒解，但精忠永遠會在他身旁，在一轉身，眼神就能交會的地方。

史艷文知道外人對自己的評價，但他從不標榜自己無私。或者說，他的理智讓他懂得隱忍，懂得選擇，但不表示他真如外人所言那樣毫無私心。

精忠就是他的私心。

他看著兒子長大，長成他的樣子，一舉一動都彷若自己的延伸，眼光永遠投注在他身上。他不知道這樣的危險性嗎？如果他真的是個好父親，就不該讓精忠這樣發展下去。

但，有意無意的，他縱容了。

甚至，他有些無聲的欣喜。他的兒子們或許會離開他，但精忠不會。精忠會一直在那，安安靜靜的，在他不經意轉身的時候，永遠記得給他一個溫軟的笑容。

精忠，他最愛的兒子，不該離開。

史艷文面上又恢復了溫和的笑容，重新拿起碗筷，夾了一筷子俏如來愛吃的菜到他碗裡：「繼續吃吧。」

俏如來震驚到說不出話來。他想過無數種對話的發展，沒有任何一種可能會是現在這個結果。他一瞬間甚至忘了自己所有的痛苦。

「可、但……為什麼？」俏如來結結巴巴的問。

「吃完再說。」史艷文不贊同的看著他：「精忠，飯桌上不談正事，你忘了嗎？」

之後的一段時間裡，記憶變得模糊不清。俏如來只能麻木的將史艷文夾進他碗裡的飯菜吞嚥下肚，恍惚的收拾餐桌，彷彿是個被設定好程序的機器人。俏如來不記得自己確切做了什麼，等他回過神來時，已經洗好澡，呆坐在床上好一陣子了。

長髮還掛著水珠，滴滴答答的砸在手裡的毛巾上。他有一下沒一下的擦拭著，一瞬間，他突然領悟。

當著爹親面前說離開，不就是想爹親挽留？現在爹親真的挽留了，然後呢？藉著這麼一點點溫情繼續苟延殘喘的生活，直到再次被壓垮，再上演一模一樣的荒謬劇嗎？

俏如來艱難的想著。

或許今日就不該有這麼一齣。他早該收拾好行李，在某天清晨默默消失才對。

俏如來任由熟悉的痛苦在心頭蔓延。他反省，然後做了決定。

明天一早就離開。

想通了後頓時輕鬆許多。俏如來吹好頭髮，快速收拾好行李。他沒帶太多東西，小小的20吋行李箱裡只塞了幾套衣服、兩雙鞋、幾本書和一些衛生用品。關上行李箱前，他盯著衣櫃，最終還是拿出那條被精心收藏的領帶。

一條白色絲質領帶，銀白相間的斜條暗紋，在燈光反射下有種躍動感。那是史艷文送他的大學畢業禮物，但他從未配戴過。

一來白色領帶不好配衣服，二來他捨不得戴出去。

俏如來輕撫領帶細緻的面料，然後小心翼翼的將之放入行李箱。

最後，他將行李箱放在床邊，懷著滿腹難解的愁緒，緩緩入睡。

&&&&&

史艷文從俏如來進房後，就一直坐在客廳裡。一個晚上，他想了很多。

直到深夜，一切都靜了下來了，他才悄悄的進入俏如來房裡。

月光提供了微弱的光線，讓史艷文一眼就看到俏如來床邊的行李箱。看來他比他想像中的還要了解俏如來。又或者，只不過是他無度的佔有慾又做了祟。

俏如來貫是把自己藏進被子裡，縮成一團，像顆白白胖胖的大繭。平日史艷文或許會會心一笑，今日他卻笑不出來。

史艷文的動作極為輕巧。打開行李箱，將裡頭衣服、鞋子、書籍拿出，一一檢視、歸位，直到每樣東西都過了他的手，留有他的氣息，內心翻湧的情緒才漸漸平息下來。

最後，他在箱子最深處，發現那條領帶。

銀白的暗紋藉著一點點月光便能耀得亮眼，就像精忠，安靜而鮮活，不可忽視。

史艷文徹底冷下臉。他拿出領帶，坐到床上，將熟睡中的愛子拉出被窩，箝制著人的雙手，用領帶一圈一圈的緊緊纏繞。

俏如來睡得淺，迷茫中被這動靜驚擾，下意識掙扎。入眼卻是朝思暮想的容顏，一時間又戒備全失，愣愣地盯著史豔文。

史艷文認認真真的縛住他的雙手，確認掙脫不了後，才俯下身親吻他的唇角。

「爹……親？」俏如來茫然著，還以為自己在夢裡。

史艷文沒多做回應，親吻從嘴角開始蔓延，至下顎，到脖頸，輕柔無比。

俏如來本就分不清真實，又被史豔文的溫柔蠱惑，直接放棄抵抗，沉淪在自以為的夢境之中。

隨著親吻而來的是愛撫，炙熱的掌心從衣襬下鑽入，貼著俏如來精實的小腹和腰線緩緩移動，被觸碰的每一吋肌膚都像著了火，燙得俏如來忍不住發顫。

俏如來壓抑著的輕哼聲被史艷文捕捉到了。於是他重回愛子的唇上，用細緻漫長的親吻撬開人緊抿的雙唇。

俏如來成受不了這樣的折磨，只得乖乖張嘴，讓聲音洩出。緊貼雙唇的距離讓他輕易對上了史豔文的眼，冷澈的藍色充滿他的視線，教他看清了史豔文的情緒。

有疼惜，有愛憐，甚至是隱隱的怒。唯獨沒有他想要的。

像是一桶冰水從頭頂澆下。俏如來終於醒了。

「唔！」俏如來掙扎著逃開史豔文的親吻，驚道：「爹親？」

「是我。」

史艷文還想再親親他，俏如來卻開始掙扎。

他這才發現，自己居然被綁住了！

俏如來臉色發白：「您要做什麼？」

「做你想要的。」史艷文摸摸他的臉，有點心疼他泛白的臉色。

俏如來恐懼得心臟都縮起來了。爹親知道了，他知道了……

史艷文繼續方才被打斷的動作，親吻和愛撫並濟，甚至解開了俏如來的褲頭。

俏如來嚇得要哭了。

「不行……不可以、放開我……」

「別怕。」

對史艷文而言，俏如來的掙扎微弱得可以忽視。睡褲寬鬆易脫，輕輕一拉，白皙的長腿便暴露在空氣之中。

俏如來試圖踢開他，卻被他一手捉住腳踝，放道唇邊親吻。

「您不能……不能……」俏如來哽咽著，又開始掙扎。

「我不能嗎？」史艷文平靜道：「你愛我，爹親回應你了，你不開心嗎？」

「您不是！」俏如來急得，眼淚終於不受控的奪眶而出：「您知道，你明明都知道！不是這種……不是……」

「有差別嗎？精忠。我能給你愛人應有的權力，我能滿足你所有的需求。」史艷文低下頭，親吻他的眉心：「只要你，留下。」

這聲留下太過痛苦，是史艷文用最深情的口吻，最溫柔的語氣對他道出的，最小心翼翼的請求。俏如來只覺心臟像是被針氈來回搓揉，疼得心碎。

「我可以……我會留下來……我、我不走……」俏如來一抽一咽的承諾著：「求您、求您別再……」

別再給我相愛的錯覺，別再製造深情的陷阱。我可以永遠當您的乖兒子，永遠待在您身邊。能不能請您給我最後的體面？

百般話語含在嘴邊，全教史豔文吻了殆盡。

俏如來哭得全身脫力，根本抵擋不了史豔文的動作。他哀哭著拒絕，卻被男人溫柔而強硬地打開。

史艷文耐心的撫摸他，一便便親吻俏如來，試圖用體溫和親暱接觸來安撫大兒子。他可以很輕易的猜出俏如來的弱點，但他寧願用嘴唇一吋吋地去尋找。

在徹底侵入之前，史艷文再度舐去俏如來眼角的淚。一雙藍眼對上水霧朦朧的眸子，史艷文長嘆道。

「精忠，我老了。」

前半生錯過了親情與愛情，待他回首，妻子已去，兒子長大，所有人都要離開。倘若精忠從一開始便向小空銀燕那樣，興許他還能夠接受，看著他們的背影，用後半生慢慢適應孤寂。

但，在經歷過精忠全心全意的愛之後，又怎麼可能放手讓他離開呢？

他在成為史艷文之前，首先是個人啊。

「給爹親一點時間。」

你要的愛情、親情都可以給你，只是，爹親需要時間練習。

身理的歡愉和心理的痛苦幾乎將俏如來撕裂。求饒？道歉？還是怒罵？

但這又是誰的錯呢？

直到最後，俏如來的淚依舊沒有停下。他是暈過去的。哭得缺氧，又被快感蠶食，下意識選擇昏迷來逃避。

史艷文細心的將他收拾乾淨，穿好衣服，蓋好棉被，坐在他身旁看著，直到天亮。

在第一縷陽光照射進來之前，史艷文搶先拉上了窗簾。離開前，他又親了親俏如來的眉心。

喀噠。落鎖。

-完-

寫手容漪
坑品級差，跳坑注意
偶爾畫畫，手殘等級
常駐樂乎，請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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