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1.27【金银双秀】《日夜交线》（倦收天x原无乡）更新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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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2-05-22 1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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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7【金银双秀】《日夜交线》（倦收天x原无乡）更新21章

倦和原双警察设定，是约稿，稿主：乐十一_ken，作者：亡鸦

[ 此帖被csnow29在2023-01-27 20:56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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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22-05-22 1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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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砰——”。

同時響起的兩聲槍響劃破了寂靜無聲的夜。這聲槍響本該是行動收尾的暗號，按照原定計畫，本次行動最後的收網任務由武警部隊聯合緝毒小組一同執行。

原無鄉和倦收天兩人的小隊組成了臨時的緝毒小組，半個月前抵達了小鎮，進行潛伏觀察任務。按照情報，毒梟會由此登船跨越國境線，進入鄰國，一路輾轉至金三角——罪惡的天堂。若是對方順利出海，那罌粟之下掩埋的白骨屍骸將永無翻身之日。

任務的目的是活捉毒梟，逼他供出金錢和毒品糾纏而成的巨蟒。這條路已經染滿了同志的鮮血，兩人肩上的擔子確實是有千斤重。

本該萬無一失的任務在最後一天出了差錯。按照線人情報，毒梟應當是明夜行動，但他卻提前出現在了國境線。

事發突然，負責探聽監視敵方行動的原無鄉和倦收天立即採取行動。兩人的行動小組目前還散佈在整個小鎮盯梢其他的小魚。而為了避免被發現而打草驚蛇，武警部隊更是尚未抵達。

他們的任務就是監視對方，必要時刻必須全力拖住對方，不能讓他們離開。因此擅長隱蔽作戰的兩人小心翼翼的繞過了層層警戒，安靜蟄伏在了碼頭周圍。

原無鄉緊握手中的槍，隱蔽在角落。他知道此次任務的重要性，也知道如今的突發情況該如何處理。倦收天已經將情況及時上報，小組和部隊應該很快就能增援。他們要做的就是關注對方一草一動，及時牽制。

可不知道為什麼，原無鄉總覺得今天心跳有些太快。他能感受到心脈湧動的聲音，這清涼的夜平白生出了燥熱的感覺，汗水順著他的額頭往下滑，甚至打濕了鬢角的頭髮。

但他不敢動。

他距離最近的敵人不過百米，稍有風吹草動對方都能察覺到。原無鄉垂眸看了眼時間，和上面聯繫不到四分鐘，最近的組員都沒能趕到——而毒梟即將登船了。

倦收天和他在不同的位置盯梢，此刻兩人大概呈兩路包抄。在黑夜中他確定不了倦收天的位置，也接收不到動手的信號。此刻能依賴的只有兩人的默契和本能。

原無鄉在心裏默默數秒。

5…
原無鄉確定了一下自己的槍支。

4…
借著水上倒映的光，他抬頭看了眼對方的位置。

3…
原無鄉深吸口氣，閉上眼睛。

2…

1…

就是現在！原無鄉果斷出手，冒頭的一瞬幾乎是本能扣動了扳機，毫不猶豫的射穿了毒梟的膝蓋。同時他聽到一聲槍響，快艇的發動機冒起了滾滾濃煙。

是倦收天！

原無鄉飛快確定了倦收天的位置，同時耳邊炸裂開激烈的響聲，毒梟身邊的人飛快反應過來予以回擊，原無鄉的藏身之處轉眼就被連發的子彈打了個透。

夜晚已經無法寂靜了。

在轉移掩體的過程中，原無鄉聽到了倦收天那邊不同尋常的響聲——子彈沒入皮肉的悶響和倦收天輕微的哼聲。

倦收天中彈了！兩人包抄夾擊的時候，倦收天選擇的那條路就難走些，他要繞過層層放哨的人才能接近目標。原無鄉和倦收天都想走難走的這條路，但這次行動總體指揮是倦收天，他也只能聽命。

以倦收天的身手還會中彈，只能是原無鄉預估過的最壞結果——他被夾擊了。

倦收天那邊再無聲響，原無鄉清楚自己必須過去確認情況。他的心臟劇烈跳動著，迸出的鮮血上湧，讓他有了一瞬熱血的衝動。但他不能慌張，只努力控制著自己的呼吸，通過吸氣呼氣讓自己冷靜。

一片黑夜中，對方亮起了探照燈，刺目的燈光將每一個掩體都暴露出來。

原無鄉身後的牆面被打的千瘡百孔，硝煙味道混著塵土彌漫開來。射擊大概維持了三十秒，對方停下了火力。重新恢復寧靜的夜中，原無鄉聽到了小心翼翼的腳步聲。

從剛才的聲音判斷，對方的槍支火力也遠超預期。線人曝出的情報真的出了問題，不知道他如今是否安全。

腳步聲愈發近了，原無鄉聽出對方有兩個人，來自不同的方位。下一次動作，原無鄉要在命中兩人的同時往倦收天那邊靠近。

這有些難度，但原無鄉仍然從容冷靜，彈無虛發，順利轉移到了下一處掩體。

場面中能做掩護的地方還是比較少的，白天兩人曾經仔細觀察過地形，也商量過幾種牽制路線。原無鄉估計了一下倦收天的可能路線，同時他聽到了一聲槍響，槍聲過後，刺眼的燈光消失了。是倦收天擊中了探照燈。

兩人人單力薄，黑暗情況下確實更有利，移動起來更方便些，再經過兩次轉移，原無鄉終於和倦收天碰面了。

“倦隊，你怎麼樣了？”原無鄉剛翻滾過去就聞到了濃重的血腥氣。

“還好。”倦收天剛才暴露了位置，被後方人員發現並擊中了右側肩。還好這人槍支不算精良，倦收天也躲過了致命處，只留下了一處穿透傷。倦收天選擇的掩體是一塊兒靠近河岸的巨石，底下是怒騰洶湧的河水，這個位置防禦絕佳，兩人共同守衛比較容易。

“有些狼狽啊倦隊。”原無鄉見他沒有生命危險，也是松了口氣。

倦收天無言片刻，他感覺有些冷，他明白這是大量出血造成的四肢溫度下降。再看原無鄉，經歷了一番槍戰，想來也光鮮不到哪去。

兩人靜默著調整狀態，身旁的地面被子彈激起了一簇土，打斷了這片刻的寧靜。

明明是千鈞一髮的情形，但兩人碰面後，原無鄉反而不緊張了，他背倚靠著巨石，一邊通過聲響判斷著己方是否暴露，一邊還能有條不紊地幫倦收天進行簡單的包紮。即便肩膀被子彈穿透，倦收天也只是換了一只手握槍，在包紮止血的過程並沒有再吭聲。

雙方隔著一塊兒巨石對峙，子彈崩起的塵土石子蓋了兩人滿臉。兩人也不敢貿然再露面，正在這僵持的時刻，遠處又響起了馬達轟鳴，估計是對方準備的第二艘快艇。

同時，週邊也響起了槍聲，原無鄉看了眼時間，距離第一聲槍響過去不到十分鐘，應該是小組的增援到了。
但一個腿傷的人被轉移到快艇上只需要半分鐘。

原無鄉和倦收天對視一眼，倦收天點點頭，支撐起身體，準備替原無鄉掩護。兩人從在警隊就一直打配合，默契是刻在骨子裏的。

倦收天耳中充斥著嗡鳴聲，嘴唇也止不住的發抖，要靠著石頭和地面的支撐才能瞄準。但他的槍仍然穩，瞄準原無鄉的槍口一一倒下。

快艇再次失去動力，原無鄉大腿上也多了一處子彈擦過的傷口。

“呼。”原無鄉深呼了口氣，為自己全身而退感到讚歎，順便也誇獎了倦收天：“你的左手槍真的比右手還穩”。

倦收天也笑了下。他的左手槍確實是更穩，但在部隊裏還是逐步改成了右手據槍。剛才的掩護用盡了他的氣力，即便有簡單包紮，倦收天還是感覺到自己的傷口在源源不斷的滲出鮮血。

“79微沖的聲音真的不錯，當年訓練時候我最喜歡的就是這個聲音。”原無鄉聽到了武警部隊最常用的槍支聲響，明白是武警增援到了，兩人應該是撐到了最後。

原無鄉很喜歡槍械，也很喜歡改裝。嗡鳴聲遮蓋了正常的聽覺，但他這話的意思倦收天很快明白了過來。倦收天拿槍的手無力垂到地面上，還沒來得及放鬆，驚覺身邊有一個東西落了下來。一瞬間，本已經無力的軀體居然又爆發出了一股力量，支撐著他向原無鄉撲了過去。

原無鄉大驚之下只來得及用臂膀擁住倦收天的頭部和脖頸，就在巨大的衝擊力下暈厥過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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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兩:+100(餃子) 太太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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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22-05-23 1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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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倦收天在消毒水的味道中醒了過來。耳邊是儀器的跳動聲，他聽得出來是心電監護儀的聲響。當年央千澈重傷，他們來回探望，對這種機器的聲音很敏感。這個味道和聲音讓他確定自己現在在醫院的病床上。

他睜開眼，眼前卻是一片黑暗。

  這讓他一時間難以搞清狀況。倦收天嘗試性的挪動了下頭部，一股劇痛傳來，甚至能感覺腦中有異樣的暖流。他只能放緩呼吸，先適應這激烈的疼痛。

  他隱約記得自己出任務，然後受了傷，是什麼人冒險移動到自己的地方，給自己包紮了肩上。

  然後……

  然後一枚手雷落在了兩人掩體的旁邊，雖然有巨石擋住了部分爆炸的威力，但兩人還是受到衝擊落入了水裏。

  是誰呢？

  倦收天忍著劇烈的頭痛從記憶中翻尋這個不敢忘卻的人，在撕裂一般的疼痛中，倦收天想起了槍聲火光中那一雙注視著自己的眼睛。

  原無鄉！

  倦收天猛地起身，想下床確認原無鄉的情況，這才發現自己的軀體並不聽從意志，渾身無一處不痛，骨頭更像是被攆了個遍，完全撐不起自己的身軀。

  “別動。”

  身邊突然傳過來一個聲音，這聲音響起的突然，倦收天也沒想到自己身旁守著人，被驚之下立馬停住了動作。

  下一秒他才分辨出來，這個聲音並不屬於原無鄉。

  “你身上傷很嚴重，縫了不少針，躺了好幾天才醒，現在不能起來。”最負英雄連忙安撫他。

  “原……”倦收天張開嘴，奈何幾天沒開口，聲音幹澀又沙啞，只能發出微弱的氣音。

  最負英雄當然明白他想問誰，但他張了張嘴，不知道該如何說。倦收天傷情也很危險，從他體內取出了不少手雷炸裂的碎片，槍傷也對他的骨骼造成影響。他的情緒不宜再激動，想到這裏，最負英雄安慰道：“在別的病房，放心吧。”

  “任務呢？”倦收天咳了幾次，才終於找到了正確的發聲方式。

  “一網打盡，恭喜你啊，又得了不少勳章。”末了最負英雄還嘀咕道：“也不知道用命換勳章值不值。”

  “原無鄉在哪兒？”

  最負英雄掌心握拳，靠著疼痛來壓抑自己的哽咽：“都說了在別的病房，你受傷這麼重，先管管自己吧。”

  倦收天還想再問，最負英雄拍了拍他肩膀，藉口去找醫生，飛快溜了出去。和護士溝通了幾句後，他又打了幾通電話，催促他們加快尋找原無鄉。

  只求在倦收天能下床之前先找到原無鄉，否則按倦收天的個性，指不定會悶聲不吭就做出什麼大事兒。

但那條河水流湍急，河床又暗礁密佈，失蹤多日的原無鄉形勢未必樂觀。

  醫生聽說倦收天醒了，也急急忙忙來查看他的情況。倦收天和醫生交流間又問了一個問題，這個問題猶如炸雷，讓本就提心吊膽擔心兩人的最負英雄差點背過氣去。

  倦收天說自己的眼睛看不見了。

  倦收天身份特殊，也是真正樂於為人民奉獻，失明基本上意味著他職業生涯的結束。最負英雄不敢大意，連忙上報局裏。上級也很快回應，當即調派了權威的專家，緊接著又是手忙腳亂的檢查，等結果出來已經是下半夜了。

最負英雄先確定了倦收天的狀況，他畢竟剛蘇醒，被擺弄著檢查這麼久，氣力不支又昏睡過去。他手裏拿著倦收天的檢查單和報告，蹲在了吸煙區連抽了幾支煙。

這一整天都在跑前跑後，此刻終於能歇口氣了，但最負英雄也沒覺得有多輕鬆。醫生說倦收天腦中有撞擊產生的淤血，壓迫了眼睛造成了暫時性的失明，至於後續是否會恢復，還要進一步檢測淤血是否會被吸收。

而另一邊警方已經加派了人手搜尋原無鄉，也擴大了搜尋範圍，仍是毫無所獲。

  想到這裏，最負英雄忍不住罵了聲髒話，狠狠掐滅了煙。

  倦收天確實有些疲憊，自己雙眼失明，睜眼閉眼無甚分別，所以一直在閉著眼假寐，順便捋順自己亂糟糟的記憶。

自己和原無鄉都受傷，一堆事情等著掃尾，最負英雄估計沒什麼空在這裏守著他。果然，不多時，他就聽到了小心翼翼的開門聲。

倦收天默默聽著他的動靜，同時努力回想著手雷爆炸之後發生的事情。

  他當時朝著原無鄉飛撲過去，爆裂的火光炸裂開時，兩人一同跌入水中。倦收天只感受到身上傳來劇痛，但好在有原無鄉護住了自己的脖頸和後腦，不然自己可能永遠不會醒來了。

  兩人反應還算及時，在炸裂的瞬間已經沒入水中。即便如此，自己身上也有不少彈片造成的傷口，原無鄉的雙臂情況應當更不樂觀。

  再聯想到最負英雄當時的反應，他覺得原無鄉肯定受傷的很嚴重，最負英雄才不許自己去探望。

  但他放心不下。

  最負英雄小聲囑咐了完門口留守的隊員，然後又躡手躡腳的關上了門。倦收天聽到他走遠了，又等了大約半個小時，才扶著床邊坐了起來，深吸了幾口氣緩和身上的疼痛，然後摸索著下床。

下床的動靜吵醒了留守的人，那人急急忙忙過來扶住倦收天：“怎麼了倦隊？”

  “我要去找原無鄉。”倦收天嚴肅起來。

他畢竟是資歷深的老人，又經過多少年的槍林彈雨，身上有一種嚴正的氣場，讓人不敢忤逆。

隊員扶住倦收天，拖延的藉口卻一句也說不出來，急得頭上冒汗：“這大半夜原隊也休息了，倦隊你還是等之後再去吧。”

  “他是不是還沒醒？”倦收天打斷了他慌亂的搪塞。若是原無鄉醒過來了必定會來關心他的情況。但他已經醒了一天了，從來沒聽到原無鄉的聲音。

  “這……”小隊員急得掌心潮濕，後背都開始淌汗。

  “他到底怎麼樣？”倦收天記得自己擁住了原無鄉，但卻總覺得自己還忘記了什麼，所以才會有一種緊張感，他迫切的想見到原無鄉。

  兩人正僵持著呢，病房的門突然打開了，是夜查的護士。

  “這在幹什麼？病人這個時間了還不休息？”護士見兩個人都直愣愣站著，連忙制止倦收天。

  “您好，請問另一位和我傷情差不多的人在哪個病房？”倦收天直接問道。

  “嗯？像你一樣？”護士回想了一下：“我們醫院應該只有你自己是槍彈創。”邊說著，她注意到一旁的人不停的比劃。

  倦收天連忙追問：“那原無鄉呢？”炸彈爆炸的威力必定會波及他的雙手，他該和自己傷情差不多啊。

  護士見一旁的小隊員不停比劃著噤聲的姿勢，也有些反應過來：“病人這麼多，我哪里記得清名字。你身上傷口還沒癒合，不要有大動作，快回床上。”

  倦收天被兩人連哄帶摁的往後推引，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大，他總是想不起來丟失的那一段記憶，但他知道，這段記憶很重要，需要他馬上想起來。

頭疼的感覺讓他總覺得自己思緒碎成了幾段，刺目的探照燈和炸裂在耳邊的轟鳴折磨著他。他一時憶起原無鄉的眼睛，一時又想起原無鄉幫他包紮時勾起的嘴角。

越來越紛雜的資訊闖入他的腦海，他難以抑制的嘶吼一聲，傷痕累累的軀體終是撐持不住，在尖銳的急救鈴和匆忙的呼喊聲中，倦收天覺得自己的四肢變得很輕，就像在水中漂浮一般。

  乍一落水，倦收天毫無防備，劇烈嗆咳著。在奔騰的激流中，倦收天努力穩住身形，但四肢真的不停使喚。他費力睜開眼看向原無鄉的方向，卻注意到他額頭上的鮮血暈染在了冰涼的水中。

  倦收天緩緩倒了下去，看護的警員連忙扶住他，奈何昏睡過去的人實在是沉重，警員都被他帶的一趔趄。

  就在他努力想攙扶起倦收天的時候，他聽到了倦隊的喃喃自語。

“我當時抓住他了。”

  原無鄉緊閉著雙眼被水流裹挾而去，倦收天明明竭盡全力握住了他的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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瓔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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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22-05-23 2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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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倦眼睛暫時失明會好起來的

那小鄉他人呢應該是被別人救起來了吧

期待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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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22-05-24 1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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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引用第3樓瓔美子于2022-05-23 23:21發表的 : Bq!P.%6p4
阿倦眼睛暫時失明會好起來的 d1,azM
#NqA5QR
那小鄉他人呢應該是被別人救起來了吧 }$7Hf+G
f5G17: Q
期待下文 ENGw <

倦的眼睛很快就会好的~~原就没这么好运啦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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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22-05-24 1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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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我要出院。”倦收天清醒的第二天，就坐在床上，態度強硬的和最負英雄對峙著。

  “你現在出院也幫不上什麼忙。”最負英雄也是窩了一肚子火。毒梟的審訊陷入僵持、原無鄉的搜尋毫無下落，再加上一個難以冷靜的倦收天。向來沉默寡言的最負英雄只覺得自己腦袋上點了一串炮仗，隨便誰再來惹他就會被誤傷。

  “總比在這裏枯等消息強。”倦收天受傷的消息還沒傳到他家人耳邊，原無鄉又不在，能管住他的真的沒幾個。

“你雙眼看不見、身上的傷也沒癒合，現在出院一瘸一拐的摸著牆找原無鄉？”最負英雄用了平生最大的耐心去安撫倦收天。

倦收天固執的沉默著。

  最負英雄從來不知道眼前這個始終強大的男人是如此的難以變通，或者說現在他真的已經方寸大亂，做不到理智而冷靜的思考了。

  “我們的人已經搜尋了這麼多天，都是一無所獲。”最負英雄話音剛落，就見倦收天握起拳頭狠狠錘了下床面。

  “我知道，我都知道。”倦收天情緒有些失控。他當然知道那片水域情況不明，河流匯入江川，對岸就出了國界。如此搜尋已經是上面能夠爭取的最大限度了，再想深入就要上報，然後等對面國家援助，如此一番流程下來，不知道又要耽擱到哪天。

  “但我能放棄嗎？”

  從任務那天到現在，原無鄉還是毫無音訊，最負英雄深知該做最壞的打算。但他面對眼前這人，真的不知道如何開口。倦收天已經傷痕累累了，單片的劃傷、肩膀上的擊穿傷都使他大量出血。而在河流中的撞擊更造成了他腦袋中的淤血，間接導致了他的失明。這些哪一樣拿出來都很嚴重，若非他有頑強的意志力，或許也撐不到搜救人員將他從河水中撈出。但他擔心的不是自己是否能複明、是否能再拿槍，他擔心的是失蹤的原無鄉。

  “是我們預案不足，情報出錯，才造成了如今局面。”若非倦收天和原無鄉力挽狂瀾，毒梟此刻應已經逍遙法外，任務將以失敗告終。最負英雄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抱歉。”

  倦收天深吸了口氣，他感覺胸腔有一種燒灼般的疼痛。他知道從選擇拿起槍的那一刻起就要將生死置之度外，但這一刻真的降臨時，他才發現他只能做到將自己的生死看淡。

  在湍急冰冷的河水中，原無鄉的手是暖的。倦收天的冷靜自持消失無蹤，他確實是什麼都幫不上，只能等待命運的宣判。

  最負英雄見他沉默了，也松了口氣。只是沒想到，原無鄉的搜尋一日日過去都毫無結果，倦收天也越來越沉默。

  在這期間，稱得上是好消息的就是他腦中的淤血正在被吸收，眼睛應該沒什麼太大問題。

原無鄉落水後水中這麼久都毫無音訊，基本上是希望渺茫，上面的搜救隊準備回撤了。

最負英雄不敢把這個消息告訴倦收天。他擔心倦收天的再一次失控。但看著倦收天沉默的表情和失神的眼睛時，他又覺得他更怕倦收天一直這副樣子。

  倦收天眼睛慢慢能感光了。

  最負英雄的沉默讓他明白，原無鄉的搜救已經結束了。這些天的黑暗讓他想了許多。他知道這麼久過去，搜救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他甚至覺得原無鄉還是毫無音訊好，最起碼他還能夠有所期望。

  “倦收天……”最負英雄嘗試著開口。

  “我知道的。”倦收天點了下頭：“不用多說了。”

  “出院後我會請長假，我準備去對岸找他。”倦收天呆不住，決定親自去河對岸找人。

  “好。”最負英雄也知道自己勸不住，心想讓他多出去走走散散心也好。更何況，他心中還要那麼一點點希冀——說不定原無鄉就是被河對岸的人救了呢。

  倦收天出發前回了一趟局裏，按照要求完成了任務上報。

  離開時隊裏的年輕人眼巴巴的看著他，倦收天往前走了兩步，又轉了回去。

  “倦隊……”說話的是原無鄉隊裏的小年輕，他剛入職，還沒能看慣警隊的生死離別。此刻這個年輕人正眼眶通紅的看著他，問道：“他們都說原隊凶多吉少了，真的嗎？我覺得原隊那麼厲害，肯定不會有事。”

  “我不確定。”倦收天回答的時候還算冷靜：“但我肯定會竭盡全力找到他。”無論他是生是死，倦收天承諾過，就一定會找到他，然後帶他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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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發表於: 2022-05-24 2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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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倦恢復的差不多了

馬上去找他的小鄉應該找的到

小鄉一定在等著阿倦救他的

期待2人相逢的那一天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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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發表於: 2022-05-25 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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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6樓瓔美子于2022-05-24 22:57發表的 : p61"a,Xc
阿倦恢復的差不多了 YMz[je
r\L:JTZ$
馬上去找他的小鄉應該找的到 -7\RO%U
#r0A<+t{T
小鄉一定在等著阿倦救他的 ? BBDk
....... ox)/*c<

找人也没有那么容易啦，而且如果原安好，也会主动联系倦的，不会让他苦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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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樓發表於: 2022-05-25 1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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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剛沖完澡的男人赤裸上身，水流順著流暢的肌肉沒入浴巾。他身上有著斑駁的疤痕，肩頭那處最為猙獰，粉嫩的肉彰顯著它剛剛結痂脫落。

倦收天借著水流往後梳了一把雜亂的金髮，然後彎下腰去洗漱。這個出租屋對他來說有些矮了，但他只是需要個落腳之地，因此便租了下來。

  倦收天告假後先回到了當初的港口。

  碼頭白天和晚上的景色完全不同。激烈的槍戰仿佛還在昨日，但此刻碼頭已經是熙熙攘攘。倦收天看了一眼，替兩人擋住部分爆炸威力的巨石已經不知所蹤，旁邊的矮牆上倒是能隱約看出些彈孔。

  原無鄉就是從這裏失去蹤跡，倦收天對此處的地形再次進行探查，也用望遠鏡觀察了下對岸的地貌。再請專業人員測算了一番，按照水流預估了原無鄉可能漂流去的位置。

  然後他就來到河對岸，一個語言不通的、完全陌生的國度。他半年的假期幾近尾聲了，附近幾個村落小城他幾乎是翻了個遍，但始終一無所獲。

  最負英雄那邊也沒什麼消息。

  倦收天和鏡子中的自己對視一眼，看到了自己眼中有幾分茫然。

  他不知道自己還該怎麼找下去，最負英雄說他是在做無用功，他也知道尋到原無鄉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他必須找下去。

  倦收天伸手彈了下鏡中的自己。以前的原無鄉很喜歡這個動作，他總是哄騙自己探頭去聽他講的悄悄話，然後伸手捉弄他。這也是在他難以冷靜時，原無鄉最經常用的手段。

  原無鄉這個人，看起來瀟灑又溫和，實際上最喜歡擔責，骨子裏也堅毅。對於所堅守的信仰、想保護的他也從不畏懼。

  倦收天想起了那天環住自己的雙臂，又低頭用涼水沖了下臉，借此壓制眼眶泛起的熱意。

  正在他陷在這些複雜的心緒中難以自拔時，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他來這邊只和家中說是任務，因此家裏不會有電話。那僅剩的可能性，都和原無鄉相關。

  是他雇傭的撈屍人。

  倦收天看著電話，陷入了沉默。他初入警隊時感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如今才發現，他甚至害怕這一通電話。倦收天預想著電話響起對方會說的話，想像著自己的反應，竟然有些手抖。

因為電話久久沒人接起，刺耳的鈴聲自動掛斷了。倦收天沒有煙癮，但此刻迫切的想點根煙冷靜一下。只是劣質捲煙還沒燃起，鈴聲緊接著又響了起來。

  火苗來回晃著，終於點燃了煙，倦收天深吸了口氣，聞著尼古丁的味道，艱難的接通了電話。

  對面的話通過話筒傳遞過來，就像包裹著一層塑膠袋，朦朧的聲音讓人聽不清晰。新學的語言運用起來還是十分陌生，倦收天勉強將這幾個詞消化重組，終於湊成了一句完成的話。

  “我們撈上來了一個人，挺符合你的描述，你抽空來認一下吧。”那邊應該是還在水面上，因此只說了一句話便扣了電話。呼呼的風聲和浪潮聲變成了嘟嘟的忙音，倦收天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去掛電話。

  他感覺自己的喉頭有束緊的感覺，空氣越來越稀薄，胸腔的疼痛越來越劇烈。直至這錐心的疼痛悉遍全身，倦收天靠著櫃子慢慢坐在了地面上。

  “倦隊，我這是強吻。”

  “倦收天，你願意和我談戀愛嗎？”

  拿著花的青年笑意盈盈的看著他，趁他不注意抬頭就湊上來一個吻。那天兩個人牽了手，看了電影，一起吃了飯。就像無數普通情侶會做的那樣。倦收天一整天都捧著那一束玫瑰花，另一只手緊握住原無鄉，怎麼都不想放手。

  “不可能。”倦收天搖搖頭，“不可能是他。”西下的斜陽將他孤獨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然後日頭一點點落了下去，小房間的陽光越來越稀薄。倦收天隱在了陰暗的、日光再也照不到的角落。曾經的玫瑰花變成一片刺目的紅，和那夜原無鄉額角綻出的血花混成了相同的色彩。

  也不知過了多久，倦收天才找回了力氣，他難以抑制額角的抽痛，努力撐著站了起來。他還是要去看一眼，不管是怎樣的原無鄉，他都要去帶他回家。

  船上條件有限，裹身的白布骯髒泛黃，已經被水浸透，沿著布料抵達著水滴。屍體被覆蓋裹住，散發出難以言喻的惡臭。更遑論，長期泡水的屍體會呈現腐敗猙獰的巨人觀。

兩人同吃同住，訓練時灰頭土臉的樣子、受傷時疼痛的昏厥的樣子，倦收天都見過。但原無鄉向來注意形象，總是在有條件的時候第一時間把自己捯飭乾淨。想來他不會希望倦收天看到自己如今的樣子。

  但他必須看這一眼。

  倦收天伸手握住了白布的一角，緩慢的掀開來。

  “不是。”倦收天顫抖著唇瓣，從胸腔中擠出這句話。說完後陡然放下心來，這才發現自己的手都在抖，身上都出了冷汗。

  “不是他。”倦收天又抬高音量重複了一遍。過度的緊張後陡然放鬆，眼前突然又漆黑一片，大腦放空的那一刹那，他直接跪倒在地。

  身邊的人想攙扶他起來，但他渾身都聚不起力氣，竭盡全力也只是撐起身子，再次抬眼去看那個可怖的面容。

  “真的不是。”倦收天笑了起來，卻又覺得眼角嗆出了熱淚。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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