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2.19 【赮戬】赮毕钵罗x龙戬情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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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汀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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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3-02-19 2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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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9 【赮戬】赮毕钵罗x龙戬情热

青鸟的青是青春期的青

　　小屋外朔风猎猎，枯枝为之折腰，而即便门窗紧闭，屋内桌上的书本也时不时被翻动书页，不过赮却没有感觉到一丁点寒意。熏笼架在床尾，手炉揣在怀中，一想到这都是师傅为自己准备的取暖物什，趴在厚厚棉被中的赮更是觉得浑身暖烘烘。不过在发热的不止是熏笼和手炉，他顿了顿蘸了墨汁的笔，感到脖颈之间热得厉害。

　　这本是赮每晚都在做的惯例。又一次被师傅找到以后，赮异常珍惜跟在师傅身边的日子，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更加坚定地认为师傅就是他最重要的人，那么与师傅有关的任何事他都该牢牢记住。怎么记住？单靠记忆自然不够牢靠，日记就成了他与师傅之间点点滴滴的载体。于是每晚完成师傅交代的任务还不够，他还会取来专门用来写日记的功课簿，将日间发生的事记个清楚。

　　出于想把师傅藏在自己笔下的小小心思，赮从未告诉过龙戬自己有记日记的习惯。他谨慎地收着已写满的功课簿，每每用起新的来，也总是从最后一页着笔往前填满空白，这样即便它某天意外被师傅拿在手中，师傅也不一定会翻到最后看到他那些有点羞于见人的依恋。而这一举动也包含了赮的期待。每一本日记，都是与师傅相处的几十个日子，那么最先占了最后一页，就仿佛提前拥有了这些时日。对背负着不幸预言的赮来说，这大约可以算是一种坚如磐石的誓言——就算旁人再怎么诋毁他将会是孤苦一生的灾星，只要师傅希望他留在身边，他就会竭尽所能与师傅共同走过不论平坦还是崎岖的路。

　　师傅曾经环着他的肩教导他写字要静心，但正趴卧着写日记的赮已有些痴了。今日之事说来很简单，不过只有一件值得他多费笔墨。可他写着写着，手中毛笔竟好似不听使唤地从现实岔了出去，写尽了子虚乌有。

　　这一日是学剑术的日子，赮向来对此热情高涨。学好剑术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将来才能保护师傅，他专心看着师傅的每一个动作，默默在心里跟着比划剑招。可实际轮到自己演示给师傅看时，却总有些力不从心，出招时只觉得身形僵硬，几次挥击都不尽人意。他懊恼地甩甩剑身，想不通是哪里出了差错。

　　赮过去对剑术颇有自信，师傅所教他不出半日都能舞个流畅利落，今次碰壁实属有些意外。他越是做不到位越是心急，师傅在一旁的温声劝导他也顾不得去听。直到龙戬上前按着他的肩膀，他才终于住了手。

　　“师傅，”赮沮丧地低声唤他，语调中带着些挫败，“赮儿是不是让你失望了？多给我点时间，我一定能——”

　　龙戬摇摇头：“你出招的发力点不对，再给你更多的时间，只会让你练伤了自己。”他将赮的手牵到自己腰后，“这一剑需以腰部扭转带动肩部发力，若是只用手臂的气力，动作便会像你一般僵硬。你的手就扶在为师腰背上，我出招时你且仔细感受。”

　　赮的手就贴在龙戬腰后凹陷处，感觉到他右侧腰部的紧绷，赮迅速张开手掌摸到他腰侧，紧接着泠泠剑声响起。龙戬收了剑转身问道：“怎么样赮儿？感觉到正确发力之处了吗？”

　　手中空空，赮倏地也觉得心里空空，他虚握着忽然失去依靠的手，回味着片刻之前的触感。龙戬的腰身摸起来比看上去还要纤细一些，紧贴其上之后能清楚地感觉到他扭转腰部时的柔韧。一时间赮的脑中只剩下“纤细”和“柔韧”二词，只剩下再次让师傅的身躯于他掌下起伏的念头。至于正确的发力方法，他已忘在九霄了。

　　“师傅方才的动作太快，赮儿还未来得及细细体会呢。”他睁着无害的眼请求道，“师傅再给赮儿做一次好吗？”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赮好像看到师傅的神情微微凝固，又很快被他的微笑掩饰了过去。

　　到目前为止，赮的日记都还算是对现实的忠实临摹。若是继续诚实地写下去，内容也不外乎是他在师傅的下一次演示中弄清了剑招的出招技巧，之后与师傅对战测试近日的剑术练习情况。然而对日间的回想让赮不由自主心痒难耐，他不禁畅想起另一个发展。正是这些隐秘又疯狂的幻想让赮从脖颈热到了耳后，让他在寒冬之中呼出的空气也带着烫人的温度。

　　在他的想象里，龙戬耐心地又一次摆好架势，赮则迫不及待地伸手覆上他两侧腰间四处摸索。还未等龙戬出招，赮分明感觉到师傅在自己手中瑟缩了一瞬。

　　“嗯……赮儿，不必这么用力地按在为师腰上，”他反手拍拍赮的手背，“轻些。”

　　“是，师傅。”赮听话地放松手上的力道，然而他嘴上应得乖巧，待龙戬出剑时却又掐在师傅腰间用力摩挲着，引得龙戬颤着身子急促地喘了一声。

　　对自己的反应感到难为情，龙戬过分白皙的脸都浮上一片淡淡红晕：“赮儿你……”他垂下眼睫坦诚道，“师傅平素就怕痒，方才是我失态了。”

　　“都是赮儿不好，惹师傅难受了。”赮看似自责地低下头，“可是赮儿愚钝，还是没能领会师傅的用心。”

　　龙戬勉为其难地应下：“那么便再让为师演示最后一次吧，若还是无法弄清，明日再学也不迟。”

　　最后一次转身，龙戬心中隐隐有些疑虑，担心自己又因徒儿那没轻重的手刺激得失了师长的庄重。他紧紧抿着唇以防万一，却在赮的手从他腰后环绕着滑至小腹时惊得松了剑柄。铁剑摔在地上锵锵作响，看来这一遭终究是无法安静收场。

　　到底只是想象，在赮的脑海中师傅甚至没有过分挣扎，仅仅是惊讶地叫了一声“赮儿”，随后便任他从背后抱着将自己撞得跪在地上。他单手撑着身子，另一只手想要解开赮的桎梏。然而不安分的双手在他胸膛和腰腹放肆游走，身后的徒儿像一只动了情的小兽不住耸动胯间与他狎昵。多重刺激让龙戬颤着身子倚向徒儿，他浑身紧绷，像一张拉满的弓的弓弦经不起一点撩拨，赮的每一次抚摸都让他胸腹剧烈起伏。他已完全忘记了拒绝，想要解开桎梏的手就这么无力地搭在赮的手臂上。

　　除了难耐的喘息和压抑在喉的呻吟，赮想象中的师傅安静又顺从。倒也不是因为不希望他说话，只是赮想象不出师傅在此情况下会说什么，也怕听到他说出口的只有斥责。让师傅说些爱自己的话当然很好，不如说他想听的只有这些，但赮就算在幻想中也不敢做此假设。师傅会爱我吗？不单纯是师徒间的关爱，师傅会“爱”我吗？一个被抛弃厌弃，被人骂作灾星的我，能得到关心已是幸福，竟然还妄想着“爱”。

　　不敢想象师傅说爱，那便让自己来吧。赮从龙戬上方伏下身子，从脸颊细碎地吻到颈间，在亲吻间隙喃喃着“师傅，小赮很爱你”“师傅，把自己交给小赮可以吗？”他幻想中的师傅躺在地上不说话，只看着赮温温柔柔地笑。他伸出手来想要触碰赮额间的青鸟，却被赮抓在手中吻了吻手腕。

　　毛笔又一次悬停在半空。或许是写得太兴奋，赮重重喘了口气。他热得将衣襟拉得宽松些，对接下来要写的内容感到紧张又期待。

　　赮不能说自己对性没有了解。独自在庸流萍寓讨生活的那些年，各色各样的人他全都接触过。社会底层的人鲜少有接受教育的机会，说话大多不懂文饰，聊起性事也相当粗粝直白。一起挤在山洞中生活时，赮被迫听了许多荤话，有他们毫不收敛的猥亵对话，也有他们在旁若无人地交媾时发出的声响。赮甚至偶然撞见过两具正在交合的赤裸身躯。那时的他对此既嫌恶又好奇，独处时他偶尔忍不住学着听来的办法，用手握住器官抚慰自己，只是在每次释放之后他都会陷入更强烈的自我厌恶中。

　　现在他知晓了这厌恶从何而来，性事应该与自己最爱的人分享。即使这只存在于自己的笔下，赮在描述这股情潮时都觉得满足不已。

　　赮紧紧依偎在龙戬身上，而他依旧只温柔笑着的师傅顺着他脑后的长发缓缓轻抚。赮埋在龙戬胸口，脸颊蹭着他已然挺立的乳头。赮没有见过母亲，也从未喝过母亲的乳汁，但在此刻他下意识张口隔着衣物含住师傅的乳头轻轻吮咬，带来龙戬模糊的闷哼。龙戬胸口的衣物很快被赮的唾液濡湿，服帖地勾勒出形状。龙戬略显不适地扭动身子，赮赶忙问道：“师傅不舒服了？要赮儿帮你脱下衣服吗？”

　　龙戬无言地点点头，抬起身子让赮一丝不苟地解开衣袍。被赮吮得艳红的乳头潮湿敏感，失去了衣物的遮盖更觉得尖端冷得刺痛，他不禁皱着眉抱起双臂。

　　“师傅可是冷了？”赮搓了搓手抚上他胸膛，指尖捻起一侧乳头搓动碾磨，张嘴咬住另一侧，让温暖的口腔为师傅抵御寒冷。龙戬像是浮在海浪之上，不停地挺动胸膛，似已失去了自控。赮向下探他腿间，师傅在自己的侍弄下起了反应，这个认知让赮不由得产生了些许成就感。

　　“师傅……我想……”他一边用膝盖顶在龙戬腿心用力磨蹭着，一边扑在他怀里撒着娇。龙戬被他磨得呻吟出声，侧着脸小声地喘着，腿间麻痒让他既想并起双腿紧锁空虚，又想张开腿得到更多抚慰。

　　师傅在情潮中两难的模样实在让赮心动，下身器官早已蓄势待发。龙戬的性器在赮的刺激下吐出不少前液，赮抹着这些液体探向师傅身后，隐秘的穴口竟已在本能的驱使下不住翕张，赮的指尖轻易地被吞入挤压着。只是凭此想象自己的阴茎被师傅这样紧箍着，赮就爽得打了个颤。他收回手指，扶着阴茎堪堪挤在入口，小幅地戳刺却并不进入。龙戬无助地收缩着穴口，想要将他全部吃下，赮看得眼角都泛红，但还是咬唇忍着，直让师傅的前液将自己的器官也浸得湿滑，他才如愿深入师傅体内。

　　二人皆因最初的嵌合气喘吁吁。过于强烈和陌生的快感让赮不敢再动，生怕自己还未抽插几下便缴了械。丢脸事小，让师傅失望那可就不得了了。而他的师傅在喘息之余仍然只拿最柔和的眼神看着他，不说话，不催促，只凝视着。赮焦急之间对上师傅的眼神，像是被磁力牵引着，他紧盯着师傅的眼睛弯下腰，企图去亲吻师傅泛着水光的唇。但显然赮的身高还不足以让他够到师傅的下巴。他尴尬地停住，又觉得很是委屈，我只是想亲亲师傅，为什么这都做不到？龙戬浅笑着撑起上身弥合了这最后一小段距离，赮仿佛饥渴之人方遇甘霖，急不可耐地用舌尖撬开师傅的嘴，急切地汲取着他口中的津液，同时下身也开始挺动。穴内软肉被徒儿强硬顶弄着，龙戬受不住似的仰头叫出了声。方才还搅在一处的舌忽然分开还未来得及收回口中，一点粉色便探在唇间。

　　眼见着自己又亲不着师傅，赮只好伸手探进师傅口中，两指玩弄着他灵活的舌头，让龙戬的呻吟带上了黏糊的水声。唾液顺着龙戬嘴角流下，赮想要为师傅舔去，当然这还是超出了他的能力。他将这一丝不满用在了下半身愈发激烈的抽插上，肉体相拍让两人在快感中颠簸，龙戬原本被吹得发冷的身体此时都热得带了潮红。

　　赮俯身抱着龙戬，在高潮来临之前贴在他心口急促地诉说着爱意。与师傅的心靠近一些，自己的话是否就更容易被接纳？赮这些不着边际的想法很快被随后到来的没顶快感卷了个无影无踪。他搂紧师傅的腰，在射出精液的同时颤抖着继续抽送的动作，让白浊从两人交合处不断涌出。龙戬两腿本紧扣在赮的腰间，这时也舒爽得再无力维持，只勉强挂在徒儿背后随着他的身形一点一点晃动。释放之时他绷紧了脚背，后穴一波接一波的收缩仿佛要将徒儿的精气吮个干净。

　　他们紧抱在一起，等待着余韵散去。

　　赮写得面红耳赤，握着笔的手也轻轻颤抖。只是想想时这种事似乎还没那么让人神魂颠倒，可写出来就是另一回事了。所有的细节都在他脑中复现，他甚至很难说这究竟只是想象还是真切发生过。

　　现在赮是真的浑身燥热了。腿间的冲动明晃晃地立在下腹，他无奈地叹气。日记之中他与师傅共赴巫山水乳交融，日记之外他又得面对现实独自抚慰，这样的惨烈对比让赮苦不堪言。

　　不过好在还有这篇日记，赮挪开笔墨，不在床上留下任何碍事的物品。他规规矩矩地躺下，一手拿着日记本，另一只手藏在被子中，跟着自己刚刚完成的大作将包裹着阴茎的手掌想象成师傅。他忘我地代入其中，竟有些身临其境之感。文字的刺激远比他想象得更为猛烈，操着自己手掌的现实渐渐被操着师傅肉穴的虚幻所取代。肉体和心理的双重快感让赮第一次在自慰时尝到一点点甜蜜。

　　只是从今以后，这日记可万不能被师傅发现了。赮取来巾帕，在胡乱给自己擦拭之时模糊地想着。

　　远处传来鸡鸣三声，赮适时打了个呵欠。他将日记本扔回桌上，又抱回手炉美美睡去。

　　

　　凌晨才睡下的赮第二天上课时险些误了时辰。醒来时天已大亮，他匆忙穿衣洗漱，抱了桌上的一堆书本就往师徒相聚的湖边赶。

　　离湖边还有些距离，赮已经看到一抹橘色身影在湖边徘徊。他快步跑到龙戬身边，正欲开口为自己的迟到赔不是，龙戬抱歉地笑笑：“小赮你终于来了。师傅今日要与众人议事，实在腾不出时间上课。前日的功课写了吗？把它给我，你便回去歇一日吧。”

　　见师傅要赶时间，赮忙在怀中翻找，一时手忙脚乱书本散了一地。龙戬从这堆散乱的书本中拣起功课簿，又起身叮嘱道：“师傅先走了，你莫要在外玩得太迟。”

　　赮怅然若失地看着师傅的背影。与师傅相处是他一日之中最快乐的部分，可惜今日只能与自己的影子相伴了。他撇撇嘴将书本收好，无精打采地回了家。

　　路上他还在思忖如何消磨这无趣的一天，到了家将书本放回桌上时，赮整个人慌得头晕目眩。

　　他的功课簿被漏进门窗的风吹得翻开，赮一眼便认出这是他前日抄写的文章以及自己对文章的分析和看法。今日该交给师傅的功课还在家中安然躺着，那被师傅带走的又是什么？！

　　赮心急如焚，在书桌上一通搜寻无果，又扑到床上掀开被子枕头，连桌下床下都仔细看了，哪里都不见日记本的存在。

　　他惴惴不安地坐在床边，手指不自觉地揪着膝盖上的布料。怎么办？若是被师傅看到了他昨夜写的那篇大逆不道的文章，他该怎么办？师傅是这世上唯一对他好的人，是他唯一在乎的人，他不敢想师傅看到文章之后会作何感想。师傅也许会觉得恶心，会觉得愤怒，也许会憎恶他，会厌弃他，甚至可能解除他们的师徒关系，不再认他这个徒儿。他可能会失去师傅，再也见不到师傅！思及此处，赮已紧张地快要呕吐。他从未像现在这般后悔过，如果能回到昨晚，他宁愿自己没有因一时冲动写下他对师傅不合伦常的幻想。写了文章是可图一时之快，可现在，这篇文章成了他心怀乱伦犯上意图的证据。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他满心都是追问，却得不出一个答案。他想潜进师傅家中把日记本偷出来，可他连师傅住在哪里都不清楚，只大概记得是在山的另一边；又想干脆装病，那么明日师傅说不定会因为心疼他而忘记责备；可转念一想若是师傅因文章讨厌了他，又怎会为他心疼？又或者，明日抢先向师傅认错？这似乎可行，怕只怕师傅再也不会出现在湖边，连个道歉的机会都不给他。

　　赮长叹一声仰躺在床，翻身将自己紧裹在棉被中。熏笼和手炉今早都已燃尽，他蜷缩在被子里默默祈祷师傅没有翻到日记本的最后几页，祈祷上天不要夺走他唯一的温暖。

　　

　　星辰还挂于天边，赮已早早起了床。他忐忑地来到湖边，在桌前坐立难安，时不时望向远处盼望着师傅能如约而至。

　　冬日的阳光来得很迟，今日的师傅也迟了一些。赮在看到师傅出现的那一瞬来了精神。虽还是有些慌张，但到底师傅没有就这么抛下自己，他心中也有了底。

　　“师傅，你怎么才来啊！”赮舔了舔嘴唇向师傅撒娇。他心如擂鼓，却也没有影响他做这熟练过头的事。心知师傅拿这样的他最没办法，赮又抓着龙戬的手晃了两下。

　　“为师早上有些事耽搁了一会儿。”龙戬抽出被赮抱在怀中的臂膀，又从衣袍中掏出他的功课簿。赮瞬间屏住呼吸等待着宣判。

　　龙戬轻咳一声，似是面有愠色：“赮儿，你昨日交给我的，怎么是空白的呢？”他把功课簿递了过来，“若是还未完成，直说也无妨，何必用它欺骗为师。”

　　赮闻言稳住了心神，他偷偷舒了口气，心虚地将日记本揣进袖笼：“是赮儿大意了，昨日临走时拿错了功课簿。可我真的完成了师傅的任务。你看，”他拿起桌上的功课翻给师傅检查，“赮儿没有骗你。师傅，你别生我的气。”

　　他倚在龙戬胸口蹭了蹭，仿佛因被误解而受了委屈。龙戬抬手摸摸他发顶：“原来如此，是我误会了。”他轻轻推开徒儿，忽然感慨道，“赮儿长大了，不该再这样腻在师傅身边了。”

　　“可是赮儿只想永远陪着师傅啊！师傅为什么要这么说呢？是不是还在气我交了空白功课簿的事，所以不想理我了？”

　　“当然没有。既已知道这是个误会，我就不会把它放在心上。只是你长大了确实应该——”

　　赮的脑筋飞速运转着，师傅没有看到他的日记只是侥幸，但也难保今后不会发现；何况除了日记，他也不知将来还会不会做些令师傅不开心的事。师傅不开心，就会不理人，而他可不愿像千乘骑那般被师傅拒于千里。于是赮打断了龙戬的话：“不管有没有生气，师傅能不能答应小赮一件事？”

　　“什么事？”

　　“将来，也许小赮真的会惹师傅生气。可不论我做了什么，心里一定比师傅还要难过。所以，就算师傅真的生气了，想要怎么责罚小赮都可以，但千万不要不理我，更不要抛下我。”

　　见徒儿真的很在意自己的态度，龙戬也不免有些心疼。赮从小孤苦伶仃，必然比常人更依赖难得对自己表露善意的长辈。龙戬又抚上赮的头顶，他才将将长到自己鼻梁那么高，就是再让他再黏一阵又有何不可呢？

　　“师傅答应你就是了。”龙戬由着徒儿抱着自己，赮听了这话更是圈得紧了几分。

　　

　　这件事就这么平淡揭过。赮最初还有些庆幸，可渐渐地，他又开始不满了。

　　大抵是因为龙戬所做的“绝不会抛下他”的承诺给了赮不满的勇气。他再回想此事之时只觉得遗憾，自己对师傅的爱意如此炽热，师傅竟没能察觉。若是自己早些向师傅讨得这个承诺，或许在日记本被错交上去时他就可以毫无顾忌地袒露心迹。现在没了后顾之忧，他便产生了些别样心思。

　　那日记本真的被他拿来当做了功课簿，从正面翻开是他按着师傅要求所写的正经功课，从背面翻开则是他念着师傅所写的艳情日记——虽说是日记，实际上与记录当日之事已没有太大关系，不过是每一篇的起因都取决于他们当时在做的事。

　　每一次上交功课，他都暗自期盼师傅能偶然发现他的绮想；然而每日相聚之时，龙戬还是一如往常的温润宽和，看不出任何异状。有时，赮拿着师傅交还给他的功课簿，忍不住在心中大声叫喊。就在昨日功课的一页之隔，他写满了爱欲，难道师傅触摸着书页时感觉不到它背面传来的情意烫人？

　　赮变本加厉地写。从桌旁到树下到水边，他全都拥着师傅在此偷得一晌欢愉；从习字到对练到疗伤，他总能借着这些由头让师傅半推半就地从了他的意愿。文中的师傅会听话地任他摆弄，会主动抱着双腿接纳徒儿的侵入，会容忍徒儿用毛笔搔弄他欲求不满的下身，会跪趴在徒儿身下忘情地配合赮冲撞的动作前后摇晃。赮写得越来越细致，他代入笔下时的快感也越发令他无法自持。赮偶尔反省自己纵欲，不过他犹记与他一同在山洞中栖身的人曾暗地里嘲笑他，旁的少年人下半身总是闲不住的，只有他端得一副老和尚德行。如此想来，他负罪感便又减轻了许多，心安理得地投身他给自己造的虚幻幸福里。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现实中师傅的浑然不觉，使得文章中赮与师傅的鱼水之欢显得有些苦涩。

　　师傅，看看功课的背面，看看你身后的我。赮难得认真写了一回日记，在最后一句请求着。

　　

　　不多久便是隆冬时节大雪纷飞。熏笼和手炉的热量在不断冲击小屋的寒潮面前不堪一击，才到黄昏，赮便躺在怎么都捂不热的被子里微微发着抖。过去在山洞中他尚且能挺过寒冬，现在这点冷又算得什么？他两手揣在腋下紧闭着眼，脑中胡思乱想着，若是今日功课簿没有交给师傅，他说不定能靠着情热熬过寒夜。

　　迷蒙之中，屋外似是传来一阵敲门响动。赮半梦半醒间只听得熟悉的声音响起：“赮儿，你睡了吗？给师傅开个门好吗？”

　　赮立马清醒了，他手脚并用地翻身下床，外衣都不及披上，便要抢着来给师傅开门。

　　呼啸的风雪裹挟着龙戬一同进了屋，顿时屋内好不容易聚起的一点热气散了个干净。桌上的书页和床边的衣袍一齐被卷动，赮跟着打了个寒颤。

　　见徒儿衣衫单薄，龙戬急忙掩了门，从床边捡起衣裳为他穿戴。

　　“怎么不穿好衣服就来开门呢？若是着了凉可怎么好？”

　　赮理所当然地答道：“不想让师傅等太久啊，外面可是天寒地冻的！师傅这时候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正是因为今年冬天太冷了，为师料想你在这里也许捱不过，而我又怎能放任自己的徒儿受冻？”龙戬将赮的腰带系成一个规整的结，又将它拍得更平整些，随后取出他携来的斗篷，只比他身上的那件稍小一圈。

　　“你原来那件斗篷不够厚实，来，披上这件。带好书本，我们走吧。”

　　“去哪儿？”

　　“这些日子就住在师傅家里好吗？”

　　赮眼神一亮：“可以去师傅家中了？”很快他又有些踌躇，“可是……师傅是顾命大臣吧？听起来就是什么机密职位，赮儿这样的‘闲杂人等’真的可以随意进出师傅的家吗？”

　　龙戬正色道：“你是我重要的徒弟，怎么能算是‘闲杂人等’？我想要赮儿住进我家，赮儿又怎么说？”

　　“能和师傅住在一起，小赮欢喜还来不及！”他裹紧斗篷拉着龙戬的外袍走入月光。

　　来到天紫区外，龙戬和赮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赮作为平民，从未想过踏足这个皇家区域，他难免有些畏惧。龙戬则有另一番考量。赮的长相与霞儿相似，这里的王公贵族最多，若是被旁人见了，有可能会生出波澜。绝不能让赮的身份被人发现！他略一沉吟，转身拉起赮的兜帽：“师傅身居高位，有些政敌，我被攻击倒也罢了，但我不希望你因与我关系密切而受牵连。在这里，你要尽量用兜帽遮住脸，不要让旁人记住你的样子。”

　　赮的脸被龙戬掩进兜帽周边厚厚的绒毛之中。师傅的话要听，但自己的心声也得明白地告诉师傅：“赮儿愿意和师傅共患难。”

　　“可师傅舍不得赮儿啊。”龙戬话中带着笑，领着徒儿在不起眼的小道中穿行。

　　“师傅的家真好看！”赮从踏入龙戬府邸便开始感慨，“可是为什么一个仆人都看不到？难道师傅靠自己收拾这么大一座宅院吗？”

　　龙戬解释道：“在为师眼里没有什么主仆，他们只是我的下属，并不是仆人，所以到了晚上他们都会回到自己家中。”

　　“那要是师傅在晚上遇到危险，岂不是没有人帮忙？”

　　“赮儿难道还对师傅的武功有所怀疑？”

　　“赮儿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可是……万一呢？”

　　龙戬刚要接话，赮突然坚定道：“不过没关系，现在赮儿在这里，万一有什么意外，赮儿会保护师傅。”

　　一片赤子之心最是动人，龙戬心口仿若注入一股暖流。他感动地摸摸赮的脑袋，赮也配合地贴着他手掌蹭了两下。

　　龙戬给赮准备的一套屋子早已收拾干净，三个隔间内各有一盆炭火，卧房被安置在离门口最远的内部隔间，宽大的床上堆了满满的毛毯棉被和羽枕。赮虽然并无多少困意，但在这柔软温暖的床铺上，他很难抵抗睡眠的诱惑。

　　屋外笨拙的野猫从房顶摔下，一声嘶哑的猫叫撕开静谧一角，浅眠的赮轻易被惊醒。他打开窗子才发现明月还悬于中天，这一觉委实不长。附近有另一些野猫跟着叫了几声，赮听得心中略略烦躁，索性披上斗篷推门而出。

　　两三个时辰前他向师傅夸下海口，说是要保护师傅的安全，那便不如在府中巡逻一番。此时风雪都已止住，赮提着昏黄的灯踏在皑皑雪上，月光之下披着霜雪的树木都泛着银蓝的光。

　　他在偌大府苑中巡了几圈，倒是没发觉什么可疑之处，只是不知不觉来到了龙戬房外。

　　四下万籁俱寂，月亮也隐入云端。赮在龙戬门口站定，心想这是自己第一次在深夜时还与师傅相伴。他举起提灯，看到房檐下还留着上一季燕子所筑的巢，忽地想起前些日子随手翻书时看来的一句词。青鸟虽不是燕子，但也想与师傅岁岁常相见。赮将提灯搁在脚边，自己靠在门口坐了下来。左右睡不着，就在这儿陪着师傅不也很好吗？

　　几丈之外的松枝猛地抖落一捧雪，赮忽然警觉起来。除了雪团坠地，似乎还有什么细微的声音。

　　是师傅房内的声音！赮的耳朵贴于门上，隐约听到里屋有些闷闷的呻吟。赮心下一惊，师傅方才说起自己因身居高位而有政敌，会是政敌派来的刺客吗？一旦这样设想，赮就再也等不下去，即便自己武功还不能与师傅相提并论，但要对师傅可能遭遇的危险视而不见，那也绝无可能。

　　他咬着牙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门，尽量小心地不发出任何响动。屋内暖意熏人，不像有打斗的痕迹。正当他疑惑之时，又一声暧昧的低喘让赮愣在了原地。

　　这，这显然不是因为痛苦，赮听着断断续续的闷哼感到自己浑身的血似是被点燃。他掀开隔绝了里屋的厚厚帷幔，呼吸都随之一滞。

　　他的师傅，他在文章中写尽了各种痴颜媚态的师傅，长发散于肩头，正赤身跪趴在床上。他咬着被子一角呜呜唤着，一手蜷在书本之上，另一手隐在身后，像是在努力往体内抽送着手指。他紧紧蹙着眉，腰都塌得厉害，明显已全然迷失在追寻快感之中。

　　在来得及思考以前，赮就已悄悄走近了龙戬。师傅手下的那本书册摊在他眼前，正是他日前所写的艳情文章。赮大气也不出，只痴迷地看着师傅的手不得其法地操弄他自身后穴。龙戬的叫声逐渐变得短促且高昂，赮凑近了即将抵达顶峰的龙戬，幽幽说了一句。

　　“师傅，赮儿写得好不好？”

　　极度敏感之中的龙戬猛地睁开眼，徒儿的脸瞬间占据了他所有的目光。

　　“赮儿……呜——”肉欲和惊惧迫使他不受控制地在徒儿面前泄了身。高潮来得又急又绵长，他脚趾蜷起，死死抓着被褥以止住席卷了他全身的颤。而在他呻吟的最后，赮分明听到了一点哽咽。

　　被徒儿发现自己做着如此不知廉耻的事，龙戬一时间恨不得自己当场死了。他飞速扯来毛毯遮蔽自身，不住地往后挪动：“赮儿……师傅…是师傅对不起你。做出这等事来，我…我已不配做你师傅了！”他看也不敢看赮，视线移去别处却落在了刚刚翻看的文章，他倏地闭了眼。

　　愧疚和羞耻令他眼角都渗出泪来，赮看在眼里只有满心的疼惜：“师傅哪里对不起赮儿了？”他攀上床攥着龙戬的手腕，“师傅明明是因为看到了我的请求，以此来回应我。赮儿很高兴。师傅曾经答应过绝不会抛下我，怎么现在又给忘了？”他捧起师傅的脸吻去他眼角的泪痕，龙戬两手搭在他肩头，又将两人拉开距离。

　　“不成…这样不对。师傅做了错事，赮儿不可跟着一起错。你和我，我们是师徒，况且你还是，还是——”

　　赮听得有些不快：“况且我还是个孩子？在师傅眼里我总是孩子。可你看了我写的那些文章，还能把我当做孩子吗？”他单手扯下衣袍，拉着龙戬的手抚上自己胸膛，“师傅，你看看我，赮儿已成长得可以保护自己，甚至可以保护师傅了。”他扶着龙戬的肩膀将他按下，凑上去想要亲吻。

　　“我说的不是——”

　　“如果师傅依然觉得自己做错，那便把自己交给赮儿赎罪吧。”

　　龙戬未说完的话被赮堵在唇齿间。将自己交给徒儿便能赎罪吗？他已没有余裕思考个中逻辑，只能顺着赮的意思去做。赮的舌头在龙戬口中一下下搅弄，勾动他舌尖与自己交缠。徒儿什么时候如此精通此道？龙戬被亲得有些发晕，莫非是因为写得久了自然熟稔？

　　趁着龙戬恍惚之时，赮直接问道：“师傅是从何时起看到我的文章的？”

　　龙戬咬唇道：“……在你第一次交错功课簿之时。”

　　赮埋在他颈间轻轻啃咬：“你不准我欺骗你，自己却扯谎骗我。”

　　脖颈之间的酥痒让龙戬瑟缩着：“为师不是成心骗你，只是我从未看到过把我写成……我不知该怎么面对这件事。而且我想着你这样的年纪有这种心思也不奇怪，若是刻意问起反倒尴尬了。哪知你后来故意在它正面写功课，后面的文章还越写越多……”

　　赮舔吻着他胸口问道：“师傅抚慰自己时想的是赮儿吗？”

　　龙戬不语。

　　“是赮儿吗？”他用犬齿咬了一口龙戬的乳头，龙戬吃痛应道：“是、是的……你写得那么详细，我……想不了其他的人。”

　　赮心满意足地舔舐自己刚刚啃咬的地方，不安分的手从他乳头揉搓到腰间，拇指仅仅在他腰侧轻轻滑动，龙戬便惊喘一声向上挺动身子躲开徒儿的手，只是让自己与赮贴得更紧了。

　　赮惊奇道：“师傅，你不会真的很怕痒吧？”

　　龙戬扭头：“……有一点。”

　　见他还不够坦诚，赮按定师傅，在他腰间戳动轻挠。

　　“哈啊……赮儿，别、别戏弄师傅！”龙戬仿若被抚动的琴弦一般剧烈地打着颤。赮在刺激他腰间的同时还不忘用舌尖拨弄充血挺立的乳头，两方刺激让龙戬不知如何是好，他扭动呻吟着，间或夹杂着一两声轻笑，腿间的欲望也再次被唤醒。他终于受不了自己的反应，按着赮的手承认道：“师傅是很怕痒，赮儿快住手。”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赮立刻喜笑颜开，亲亲师傅嘴角安抚着他。自己的想象与现实居然真的有叠合之处，赮有些得意，又一次问道：“师傅，你说赮儿是不是写得很好？”

　　为了不再陷入方才的窘境，龙戬只好诚实地点点头。赮还嫌不够似的趴在师傅耳边，若有似无地轻舔龙戬耳垂：“那师傅看小赮的文章是什么感觉？”

　　“只觉得很热，只觉得好像真的…真的被你……所以我才会……”他将头偏过，说不下去了，只余下沉重的鼻息。

　　“赮儿现在也是真的想要师傅，师傅愿意吗？”

　　龙戬看着徒儿真挚又明显带了情欲的眼神，鬼使神差地主动分开了腿。赮拉着他脚腕让二人胯部紧密贴合，缓慢而有力的摩擦逼出龙戬更多的前液，黏腻的水声伴随着二人的喘息有节奏地响起。

　　“师傅…”赮低头看向龙戬，发现对方也含情凝视着他。他忽然想起自己笔下的师傅，那个师傅会对他百依百顺，可从未有过如此多情的眼神。自己的文章真的写得很好吗？好像也不见得。

　　“其实……徒儿的文章并没有那么好……”他一边继续着下身的动作，一边喘着粗气委屈地说道，“我写不出师傅染情的眼神，而且…而且……我不会、也不敢让那个师傅说话……”

　　“他自己会说的，”龙戬怜爱地碰了碰赮发热的面颊，撑起身子亲了徒儿额间，“他会说，他也很爱小赮。”

　　“师傅！”赮愣了片刻，随即猛地扎进龙戬怀中，“赮儿也真的很爱师傅！”突然释放的情绪让赮说话都带了哭腔。龙戬将赮护在胸前，像徒儿文中所写一般抚着他脑后长发，刚想再说些什么宽慰徒儿，一张嘴却是一声呻吟。

　　赮又在他腿间动了起来，他性器硬得发痛，再不做些什么仿佛都要被自身热度焚毁。他继续模仿着交媾的动作与龙戬下身相磨合，龙戬与他贴身相和，嗯嗯啊啊地胡乱哼了一通。待他即将又一次到达顶点时，赮突然坏心地停下动作，龙戬睁开朦胧的眼正要问罪，赮已经扶着阴茎狠狠操进师傅体内。霎时间龙戬呜咽着在自己小腹上喷洒出精液，后穴不住的紧缩让赮重重喘着气。刚刚高潮的身体无法承受更多的冲撞，龙戬下意识想逃，却被赮紧箍着腰钉在床上。过度敏感的身体几乎被操得瘫软，脑中也跟着一片混乱，他什么也顾不上，只顾着随着压得他喘不过气的快感尖叫。

　　赮托着龙戬膝弯快速在其体内捣弄戳刺，师傅绞得实在太紧，他每一次抽出再深入都用尽了意志。自知已持续不了太久，他主动要求道：“师傅……你、你快亲亲我。”

　　虽然过量的快感让龙戬双眼都迷离，但徒儿的请求他还是听在耳中。他竭力撑起上身，手臂都抖着，却还是不偏不倚地在徒儿唇上印下一吻。赮俯身追着师傅的唇吮吻，龙戬受不住这重量，手臂一滑又倒回床上。赮跟着整个人向前扑去，性器也因此插入到前所未有的深度，瞬间无上的快意裹挟着二人攀上高潮。赮叫着师傅在他体内尽数释放，而龙戬已无力再出声，只颤抖着叹出灼热的气息。

　　两人俱是出了一身的汗，他们安静地躺着，听近旁的炭火噼啪爆出几颗火星。赮的功课簿不知何时被掀在地上，若是在过去，赮定会着急慌忙地下床去捡；不过现在嘛，他往龙戬身边挤了挤，能贴在师傅身边，哪还有心情在乎几篇幻想文章？

　　龙戬坐起身，想起方才发生的事都不敢置信。他撑着额头叹气，披在肩头的长发垂在脸旁。赮跟着起身，撩起遮挡了师傅面容的发丝，在他腮边亲了一口。

　　“师傅……”赮又用黏黏糊糊的语气叫他，“你刚才说了你也爱赮儿，应该不会不作数吧？”

　　龙戬抿唇片刻妥协道：“不会。不过，”他看了看地上的功课簿，又觉得耳后烧得慌，“以后你可别再写这些……这些……”

　　“还用说吗师傅，能真正和你在一块儿，徒儿哪里有时间写那个！”

　　“嗯，这样就好。”龙戬下了床披上外衣，又顺手理了理赮的头发，“穿上衣服跟师傅去洗个澡。”

　　赮从床上一跃而起，他胡乱捡起衣裳，紧跟在龙戬身后出了门。

　　提灯还在门口摇曳着昏黄的光，龙戬瞥了一眼，好奇地问：“你今晚究竟为什么会到我房里来？”

　　赮挠挠头：“因为我说要保护师傅，所以出来巡逻一番。到了师傅门口就只想陪在师傅身边，于是坐在这儿多待了一会儿。之后听到里头有声音，就……”

　　“你竟还在这儿坐了许久？这么冷的天！”龙戬忍不住数落，“今后不准再干这种事了。”

　　“赮儿不冷！”赮钻进龙戬胳膊下，让师傅的手臂环着自己肩膀。他凑到龙戬颈间小声说，“就算真的冷，师傅也会帮着赮儿热起来的，是不是？”

　　“你啊——”龙戬无奈地弯腰捡起提灯。

　　“师傅，让我来吧。”

　　赮按着师傅的手抢过提灯，覆在龙戬手背上的那只手，是温热的。

END

[ 此帖被西汀落月在2023-03-18 15:11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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