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玄蒙纪非常之难看,但是我产品姑且算幸终,随便写点吧 };R2M
-我流捏造,想到哪写到哪,没有逻辑,ooc F|G v
G?,"AA;
4:Oq(e_(
道即墨觉得自己睡了一个好觉,他很久没有睡得这样舒心过,自从成为了靖玄客,他便以天下大事为己任,小到扶老奶奶过路、给小晴辅导作业功课,大到对抗诸多不可思议之人事物,少不得狠狠挨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如此更是恨不得一份时间掰作两份来用,多的是起早贪黑稍稍眯一下眼就当睡过觉的时候。 ;<*%BtD?
他觉得自己睡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好觉,甚至大概或许还有一个好梦,他的梦中有落花的声音,似乎还有些其他,他再想去看,再想去回想,却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了——因为有人正在呼唤他的名字,那个声音听起来非常年轻,还带着那个年纪特有的朝气,对方似乎非常急切,却又好似并没有期待道即墨就此醒来,只是拉着他的手腕一遍一遍地呼唤着。老实说,道即墨并不想睁开双眼破坏自己这么难得的一次睡眠,可对方不依不饶的样子叫他觉得人好似要这样念着他的名字念到地老天荒,他心善,从没有因为自己的意愿而去苛求他人如何。有时和小晴吹牛聊天,总爱玩笑说,只要你喊一声即墨哥哥,天涯海角我都会来到你身边帮助你。 -Mf-8zw8G
事实上他从天涯海角赶赴过去的对象从来就不单单只局限于小晴,而是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需要他帮助的人——于是道即墨满怀遗憾地挥别了自己那个带有花香剑影的梦境,他缓缓尝试着睁开双眼——呼唤着他的声音在那一刻戛然而止,而后在几秒钟之后握着他手腕的那双手更用力了些,不是江湖人惯常带着茧子的手,对方手指纤长指腹柔软,像花瓣一样的触感,却并没有道即墨梦中花的香气。 xLb=^Xjec
那个年轻的声音又一次呼唤道,道即墨! #]Lodo9rS\
于是道即墨睁开了双眼。 r7#.DJnN.
他的面前站着一个虽觉有几分眼熟,却又能笃定二人过去从未曾见过面的少年:他一身白衣,雪色发丝披洒而下,倒是能瞧出几分潇洒,脸型轮廓流畅。道即墨想仔细瞧一瞧他的长相却又没了办法:少年的面上带着一个精致的面具。 yVQW|D0,j
道即墨望着他,还未曾来得及开口说些什么,诸如问问你是谁,诸如为什么你会在这,他完全没有开口的机会,对面的少年就一下子抱住了他,牢牢将他整个人锁在自己怀中,贴在特耳边的嘴唇一张一合,也是花瓣一样的触感。道即墨茫然地被抱着,也没有什么反感的情绪,同样也是茫然地听喜极而泣的声音一句句说着,道即墨,你终于醒过来了,你知道我这段时间有多努力么。 As5-@l`@
我不知道。道即墨缓缓尝试着开口,却惊觉自己的声音好像完全不属于自己一般陌生,喉咙更是干涩得厉害,他这么说着,却是抬手安慰性地在少年背上拍了拍,又问,这么问或许不太好,可是你是谁? "%bU74>
少年搂着他的手臂似是一僵,而后按在道即墨的肩膀上缓缓将人推开,道即墨从面具的缝隙之中看到少年漂亮的蓝色眼睛,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忽然好似哽在喉中说不出口了。 *&I
_fAh]
但他还是说了出来,他看着少年的那双眼睛,缓缓说道,我都不记得了。 c[V.j+Iy#^
H!6+x*P0
道即墨坐在轮椅上,浑身都感觉不自在——他感觉自己只是睡了一觉,睡之前虽然比上不足但比下还是绰绰有余的一代仗剑江湖的侠客,怎么睡醒之后就变成了只能坐在轮椅上生活不能自理的人了。他看着正在自己面前东翻西找的亭子玦——在他说完自己不记得之后,对方显然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赶忙在他面前转了一圈三百六十度地展示自己,一边转一边说,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都忘了,我是子玦,是你的朋友啊,我们还有过约定的! vRn]u57O
道即墨诚恳地回答道,我现在确实不记得你了,也不记得我是为什么才在这个地方的。 `mI5Z*]-
亭子玦急了,也不知是为何,看起来身体不太好的少年推着道即墨的轮椅跑得飞快,一边跑还不忘一边同道即墨解释他来到这里的来龙去脉,他说,你是来找纮姐的,这是我们认识的契机。他带着道即墨去找了好多人来证实在道即墨遗忘掉的那段回忆里他们确实是朋友,道即墨看着他努力的样子,想说你其实没有非得这样证明的必要,自己又不是不相信他。可亭子玦不依不饶,一边带着他去找“证人”,一边和他讲他们二人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说到最后,是去找完他姐姐以后,亭子玦不再推着道即墨奔跑,他脚步缓了下来,说,后来,后来你就为了救我,把自己弄成无魂之躯了,纮姐他们和我当时可难过了,当时你同我承诺,你一定会回来的,这些你也忘了吧。 $BT[fJ'k
道即墨想了想,说,对不起。 ,6#%+u}f
这些不是你的错,一定是我的能力还不够,才没能完全将你失散的魂识捡回,只不过很不凑巧的是我没能捡回来的那一部分里有咱俩珍贵的回忆而已。亭子玦一顿,像是想起什么一般,推着道即墨轮椅的手转换了一个方向,又道,诶呀,我怎么没想到,神道师他们一定给你留了话,我们去找神道师遗留下来的道具,一定可以让你有恢复记忆的契机的。 15En$6>
事实证明,不知道是因为神道师的婆妈,还是来自迦楼寻纮未雨绸缪的担心,最终真的让亭子玦在他们的故居找到了神道师特制的留声机。道即墨听着里面神道师大咧咧的声音竟然有了一些恍惚,在他遗失的记忆中,他有和那个看起来神经质到不行的神道师成为关系这样好的人吗? R^=v&c{@
神道师废话连篇絮絮叨叨,终于在一大段话结尾的时候说出了有效的句子,他说,道即墨,很遗憾我和纮现在不能待在你和子玦身边,如果你醒了没有事就是最好,如果万一有了什么差错,比如失忆这种经典桥段(此处道即墨听到迦楼寻纮的一声呵骂),你完全可以无条件托付给子玦,无条件信任他,他已经是值得我们信赖的可靠的战友了。 )#1!%aQ
道即墨听完神道师的这一长段废话,下意识地反应却是又去听了其中有迦楼寻纮声音的那几段——他梦中的落花剑影应该是来自于赋,过去听到她说话的时候无论是怎样的情况,自己似乎都能感受到花香,可是现在却荡然无存。亭子玦伸出手按在他的肩上,道即墨扭过头去看他,笑说,神道师和纮都叫我可以无条件信任你——况且我原本就没有怀疑你什么,子玦,如何,现在你有什么好的想法么? `>b,'u6F
或许……真的有一个。亭子玦看着他的双眼,也不知是不是道即墨的错觉,他看到亭子玦雪色发丝之中露出来的耳朵尖似是红了,他有些出神,却是亭子玦终于下定决心的话语声将他唤回,亭子玦缓缓说,其实我们之间不是单纯的朋友关系啦。 Vrd16s
他说完,缓缓在道即墨面前蹲下,仰首望着道即墨,道即墨便鬼使神差一般伸出手摘下了亭子玦的面具,精巧的面具被移开,露出底下更加精致的一张少年面孔来,亭子玦握住道即墨拿着面具的手腕,不容置疑地将之贴回自己的脸颊旁,他侧过头伸出殷红的之间舔了舔道即墨的手腕,说,我们是这样的关系。 I}f7|hYX
我以前曾经偷看过法宿的书,里面有写,关系亲密之人做亲密的事,可以刺激魂识记忆的回归,道即墨,你愿意相信我说的话,愿意,愿意和我…… *0?@/2&
X 5X D1[
道即墨前段时间还只能坐在轮椅上的时候,亭子玦尤其喜欢在处理完事务之后一下子枕在他的膝上,头发铺了道即墨满腿,一开始的时候道即墨有些手足无措,便又听少年撒娇,说道即墨,你帮我吧头发拨开好不好啊,以前你总会这么做的。道即墨便言听计从一点点给亭子玦理顺了头发,亭子玦又说,能不能帮我把面具也摘下来,道即墨便笑了,他一边摘一边问,怎么,我看你的面具也没什么其他的魔力,一直摘下来不好吗? fYzP4
可是好看的人总应该遮住自己的脸才能避免更多的麻烦吧。亭子玦侧眼望他,蓝色的眼瞳水汪汪的,他的语气有些骄傲,又说,更何况,道即墨,承认吧,你也很为我的脸着迷吧? KT*>OYI
道即墨自然不会拂了少年面子,只是顺从着说是是是,你当然长得好看。 eMdf[eS
亭子玦便再次撒娇道,那你能不能亲亲我,你也有感觉这样子对你恢复记忆有效吧? ?=^\kXc[
道即墨想了想,一个嗯字在嘴巴里拖得很长很长,手指只在亭子玦眉心一点金色上描摹,他不来,亭子玦便主动凑过去亲他的嘴唇,道即墨非常不习惯,对亭子玦的这番行为全然不似他第一次醒来的时候的感受,他心中隐隐有了主意,大多数时候却仍旧顺从亭子玦的意思,道即墨也说不清自己这样到底有几分是因为神道师和迦楼寻纮那句你可以完全信任亭子玦。 ?Bl/bY$*h
亭子玦的技巧很生疏,但是他探索的能力很快,一开始的时候亭子玦贴着他的嘴唇,就像一片没有花香的花瓣,他的脸不会红,于是道即墨伸出手将他的头发别到耳后,就看到亭子玦红透了的耳尖,亭子玦不知道,还抱着他乐呵呵的,道即墨也不会说,哄小孩一样拍着亭子玦的背——这个时候他就觉得熟悉了。 ASrRMH[
后来学习很快的亭子玦不再像一片花瓣那样亲吻他了,道即墨让亭子玦枕着自己大腿的时候也没有一开始的手忙脚乱。道即墨慢慢从轮椅上站起来,能走上一小会儿的时候,亭子玦用他的撒娇再次成功哄骗得道即墨到了柔软的床榻上去,他们两个现在如云似雾的一团里,亭子玦花瓣一样的手握着道即墨,自己从背后挤进他的双腿之间,不似交合胜似交合的一场之后,道即墨再次替亭子玦剥开汗湿的头发。 hF5T9^8
后来道即墨慢慢能走动了,就换成亭子玦坐在轮椅上——少年说,道即墨,是不是很怀念,以前这个轮椅是我坐呢,你当时就推着我去找纮姐他们。说完,他又拍拍自己的大腿,很期待的样子,说,你是不是又走累了,来我的腿上歇一下吧。 !*HJBZ]q
道即墨不太情愿,可复健中的人抗不过身体健康的少年,于是他半推半就地被摁在挺自觉地腿上,他十分无奈地去贴着对方的额头,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再次被亭子玦用嘴唇堵住了嘴,又是厮混到一起去了。 NQ;$V:s)
道即墨有时夜深人静,会觉得自己这样也不好,怎么总被一个年纪比自己小上许多的孩子牵着鼻子走,他又开始做梦,梦中是熟悉的落花声,却再听不到利剑破风的声响,他努力去嗅了嗅,眼前繁花如雨,可他却感受不到一点花香的气息。 C^5 V
道即墨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事亭子玦乖巧到不行的睡脸。 $o;c:Kh$$
他又伸出手摸了摸亭子玦的脸,而后轻轻一掐少年脸上的软肉,眼见着少年皱着眉头嘟囔,才笑了一下松开。 Ziub%C[oV
B"\9slX
再后来,那张轮椅已经落灰,久久不再被人使用,神道师遗留下来的那个留声机也不知被放置到何处。道即墨久未被允许饮酒,想要贪两杯总会被亭子玦以身体还没养好为由一正言辞的拒绝,道即墨软磨硬泡了好久,才终于被亭子玦允许共迎——两个人只能一起喝小小一壶,道即墨酒量不错,亭子玦看上去倒像是第一次似的,两杯不到说话就迷迷糊糊,于是借着难得的机会,道即墨和行动力超强的亭子玦却是磨磨蹭蹭才终于要走到最后一步。亭子玦大约是有些害羞,便将自己的那张面具扣在道即墨脸上,脸上终于罕见地浮上一层红色来。 1|!)*!hu
他还没有说些开场白,便见道即墨望着自己,识海之中久违地又被人入侵的感觉,他心中猛然一惊,却听到入侵者的声音——不就正是在自己身下的那个人吗?道即墨在他的意识中问他,子玦,都到这一步了,你在害怕些什么? hW/Ve'x[
我没有在害怕,亭子玦答道,又忽而问,不对,道即墨,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JZ*.;}"
亭子玦只看到在他身下的道即墨露出一个很无奈的笑,旋即视线便被对方的手遮住。 #$W0%7
这不是你过去曾经教我的吗,子玦?自己都不记得了吗?他听到道即墨这样说,难得的机会,不好好珍惜我可就走了,嗯? 9Li&0E
亭子玦眨了眨眼,想问你难道不介意吗? ~:U`^wtQ
可是他什么都没有说,识海中的道即墨和现实中的道即墨都用怀抱宽和地接纳了他。 \=[j9'N>
亭子玦很丢人的哭了出来。 vD:J!|hs(
Ycq )$7p
【完】 guGX
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