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3.22 【挹藐|挹天愈x藐烽云】下雨（3L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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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ishuig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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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4-03-22 16:41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3.22 【挹藐|挹天愈x藐烽云】下雨（3L完结）

**时间线在兵烽决后，有私设，所有交战和殊界相关全是我造谣
**人物归原剧，ooc归我。（抱歉这篇可能需要查询精神状态……

下雨（上）

一场暴雨突如其来。
雨水倾泻而下，将万物冲刷成雾茫茫的一片。
一刻钟后，挹天愈扔下杯子，一脸不耐地拉开门，冷冷地看向门外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的黑发男人。
隔着雨幕对上视线，藐烽云问：“我能进来吗？”
丢下句“随你”，挹天愈径自转身进屋。
藐烽云安静跟上。他踏过门廊，正预备用内力将身上衣物烘干，从屋里传来医者的声音。
“去洗澡，不要弄湿我的屋子。”
治者无声地——以免再度惹怒心情不佳的他之主——笑了笑，脚下从善如流地拐了个弯，往隔间去了。

窗外雨势滂沱，挹天愈坐在案边，面前摊着本医书，但他心烦意乱得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数十载相交，他已习惯在对待这位脆弱的“人类”好友时多几分体贴和照顾，即使藐烽云如今已恢复猂族身份和功体，根深蒂固的惯性却并非一夕可改。
显然，对方也深知这一点。
每每孤身筹谋、肆意妄为，事后虚心认错、屡教不改。擅于洞察人心的智者从不介意在他面前示弱，譬如故意淋雨不撑伞，可怜巴巴地守在门外，像只被主人抛弃的大猫。
……狡猾的对手。
挹天愈皱着眉刷刷翻过几页书，心想藐烽云实在是个大麻烦。
一股热腾腾的水汽从身后蔓延过来，冲淡了暴雨的寒冷，换上干净衣服的藐烽云正披散着一头潮湿的黑发，缓步走来。
很难解释为什么青清一水澈会有治者的备用衣物，但总之双方都已习以为常。
从对方滴水的发梢收回目光，愈者语气冷沉：“要么把头发擦干，要么出去。”
藐烽云立刻烘干了头发。
敏锐地捕捉到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可惜，挹天愈几乎要气笑了，“治者，你到底在想什么？”
这是个好问题。
智者不无遗憾地想着，原以为这是个绝妙的机会——愈者生性冷淡，唯独对他偶尔有着异乎寻常的心软，而被他之主亲手擦头发又实在是个难以抗拒的诱惑。可惜，看起来这次愈者十分生气，没法轻易过关了。
于是那双因刚刚沐浴过而沾染了氤氲水雾的翠绿眼瞳缓缓抬起，治者天生苍白的肤色衬得眼睫格外漆黑，只听他轻轻开口：“吾之主，我错了。”
挹天愈平静回视，“错在何处？”
藐烽云态度良好地认错：“我不该擅自行动。”
“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何况当时情况紧急，来不及传递消息、商讨对策。”挹天愈仍然神色淡淡，“你错不在此。”
出乎意料的反应让藐烽云罕见地迟疑起来，“那是……？”
医者的眼神变得凌厉，“明明有更保险的方法，为何选择将自己置于险地？”
黑发智者一愣，辩解道：“其他方法虽然安全，却耗时甚久，不如我现身诱敌来得有效，何况我对地形和殊界将领都很熟悉，有八成把握性命无虞……”
“八成？”医者冷笑道，“如果重伤昏迷也算性命无虞。”
“我如今的体质恢复很快，这样的代价可以接受。”
“藐烽云！”挹天愈忍无可忍地低喝一声，“省下无用的谎言！我曾被迫见证你的‘死亡’，两次。”眼前仿佛又一次浮现木盒中被活生生斩下的头颅、以及坠落问鼎峰底了无生息的人影，他闭上眼，再睁开时那双湛蓝的眼眸如冰一般凛冽锋利、暗流涌动，“彼时你有你的目的，为此不惜以性命擘画，但我以为你已经得到了教训，明白任何性命都不能被牺牲。可自我从沉眠中醒来，你却变本加厉，行事比之前更加极端。”
“你总是一意孤行，选择最危险的做法，即使并无必要。”
“藐烽云，你究竟在想什么？”
被质问的对象从未见过愈者这样声色俱厉，当下几近焦急无措起来。他急切地张了张口，然而平时舌灿莲花的智者此刻心底一片茫然，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在想什么？
他没有想什么啊……
他确实已经得到了教训，最深刻最惨痛的教训——只差一点，他就要永远地失去他之主了，他唯一臣服、仰望的天。掌死之智已为愈者的坚定与纯粹深深折服，他不会、也不敢再违背对方的意志。
因此，他不打算牺牲任何人。
可是，他难道连支配自己的权利都没有么，何况他并非故意……
——吾之主，你连吾这唯一一次的计策都拒绝了。
他之主总是在拒绝他。
智者从满心的茫然中生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空落落的。他实在不知道该回答什么，最后只能干巴巴地挤出一句：“你对我失望了吗？”
先前水汽带来的热意早已褪去，只在那双绿眸中残留下一丝微弱的潮意。倾盆而下的秋雨随之卷走屋内仅剩的温度，徒增寒凉。
蓝发医者狠下心想，不能再纵容他了。
“也许我更失望的，是你到现在仍然避而不答。”挹天愈垂下眼皮，冷硬道，“藐烽云，出去。”
“想好怎么回答我之前，不必再来一水澈了。”
藐烽云很缓慢地眨了下眼，他想说他并没有避而不答，他自己都不明白的事情，要怎么回答呢。
但他到底没有出声，只是沉默地抚胸行礼，转身离开。
门关上时发出一声轻微的“嗒”，愈者瞥了眼窗外丝毫不减的雨势，烦躁地合上根本看不进去的医书。
门口摆着封云伞。但治者没有拿。

朝会结束，荒天尘看了看不远处的黑发智者，扭过头小心翼翼地问挹天愈：“天大愈者，你和师宸吵架了？”
挹天愈面无表情：“你是太闲了吗？”
荒天尘噎了下，挣扎着继续试探：“可是你们两个都不互相讲话，一定有问题啦。滟说师宸最近都没怎么吃东西，还整晚待在书房不睡觉，人都瘦……了……”
愈者的眼风冷冷扫过，砭人肌骨，有如实质的威压下年轻的猂界守越说越小声，最后被迫闭嘴消音。
哇天大愈者看起来超级生气……
“有话让他自己来说。”挹天愈说完直接离开了禘宫，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智者。
完了，天大愈者好像误会了。
怀着愧疚沮丧的心情，荒天尘走到藐烽云旁边：“对不起师宸，我想劝和，但好像适得其反了……”
他将刚刚的对话一五一十告诉了对方，藐烽云听后便说：“无事，不必在意。”
荒天尘欲言又止。
一眼看穿他的心思，藐烽云索性挑明：“是我做错了事，惹愈者生气了。”
“这样么，虽然天大愈者生气起来很吓人，但他消气也很快，过几天就没事了。师宸你不要太过忧心，要记得按时吃饭睡觉。”
治者不禁苦笑：“是我让你和滟担心了。”

同荒天尘道别后，藐烽云走出禘宫，脚步不紧不慢地往封云流眄而去。
秋高气爽，恰有一群大雁飞过，引他驻足看了一会。
这样好的天气，正适合约着一同去采药，譬如一水澈后山上的金钱草。
他几乎要忘了，在来到苦境化名治者之前，漫长的岁月里，他通常站在人群外，远远地望着玄魁敇天。纵然祇脉之主对族民一向宽和，藐烽云却不曾靠近。
或许这才是他应该待的距离。
——朋友相交之举，本是吾逾矩了。
如今不过回到正轨，他会习惯的。

夜色渐浓，更深露重。在轻非滟第三次进屋添茶水时，藐烽云无奈地搁下笔：“滟，去休息。”
轻非滟摇头：“主人还没休息，我陪主人。”
藐烽云轻叹一口气，“军情不可稽迟，我把这些看完就睡。”
轻非滟担忧地看着他，没有出声。
“滟。”
猂族师宸的语气变得强硬，轻非滟迟疑片刻，依令退下了。
他们此刻身处的正是猂族与殊界的交界处，亦是两军交战的前线。此次战役由双方主将玄魁与战魁坐镇，已持续多日僵持不下。
藐烽云翻阅手中的情报，殊界军中除主将外，另有三名将领：少封离随阵冲锋，狂影不负、卫北沧则率军护卫在东西两侧。其中狂影不负性格狂野，行军勇猛，善攻不善守，如今两军对峙无法轻动，周遭地形又复杂，据斥候回报，他所在的侧翼已有躁动的迹象。
这或许是个突破口。
正思索着，智者突然笔下一滞。
自那日暴雨后，一开始是挹天愈不理他，后来藐烽云便也自觉主动避开了。此后数月间，除却一旬一次的朝会或议事，二人竟不曾有过多余交谈。如今他与挹天愈皆在前线，日日都要一同商议作战策略，避无可避之下，愈者的脸色越来越沉，眼神也冰刀似的直刺人骨。
碍于公事不得不与自己朝夕相对，也难怪他之主生气。
一滴硕大的墨点“啪”地砸下，藐烽云回过神，将这张废纸揉成一团。
得尽快赢得这场战役。
桌上微微晃动的烛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帐里一时只剩下笔墨划在纸张上的轻微响动。

---TBC---

[ 此帖被suishuiguo在2024-03-26 19:22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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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24-03-23 0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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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你在作死的跑上越走越远了，快快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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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ishuig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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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24-03-23 15:4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引用
引用第1樓无心草于2024-03-23 01:55發表的 : N%1T>cp0
喵，你在作死的跑上越走越远了，快快回头 B(<;]

喵喵以为鱼脸色差是不想见他，于是越跑越远（x（于是鱼脸色就更加差了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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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ishuig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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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24-03-26 19:2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下雨（下）

“唔。”
藐烽云喉头一痒，忍不住抵拳咳嗽几声，将翻涌而上的血腥味咽下。
趁着天将明未明、守军最为懈怠的时候，藐烽云率领一小股精锐从外围迂回，绕过瞭哨，直袭殊界东翼。计策十分顺利，事先未得预警的敌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在连环轰炸中损失惨痛。一击得手，藐烽云立刻下令撤退，反应过来的狂影不负怒火中烧，即刻率兵追出大营，但早有预料的智者很快便借助地形甩开了追兵。
放出成功信号后，猂族师宸一边与众人在林中急急而奔，一边却渐渐感到肩膀伤口处异常灼热刺痛——是断后时被狂鸣刺中的那处。他伸手一探，指尖的鲜血颜色污浊，呈现诡异的墨绿色。
那柄枪上抹了毒。但此前从未听说殊界的这位将领惯于用毒。
黑发智者扯了扯嘴角，心知这大约是敌方军师的回敬。
他立时点穴减缓毒素蔓延，但毒性太烈，整个上臂已麻痹失去知觉。藐烽云不悦地冷笑：即便毒杀他又如何，聊以自慰的把戏罢了。此次突袭风险虽大，收益也大，痛失一翼、军士伤亡惨重的殊界显然无力再战，只剩认败退兵一途，甚至往后数年都只能龟缩不出。
胸中气血翻涌，经脉胀痛，智者喉间腥甜难忍，只好一面运功压制伤势，一面用袖遮掩无声吐了几口血。好在他的衣袍是黑紫色，沾染上血污并不明显，叫人粗略看不出端倪。
身旁的将士隐约察觉他情况不对：“师宸大人？”
“无事，我们快回营。”
天色冥冥，树影幢幢，看不清猂族师宸的神色，只能听见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着冷静。将士们压下心头不安，加快步伐埋头赶路。
直至东方既白，一行人终于赶回大营。
将士们松了口气，待气喘吁吁地转过头，霎时大惊失色：“师宸！”
强撑了一路的藐烽云心神一懈，便再没有力气站稳，离得最近的那位将士立马上前扶住，这才发现他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半边身子都被血浸透了。
“这血颜色不对，师宸大人中毒了！快、快叫医师！”
“主人！”是留守营地的轻非滟。
藐烽云头晕目眩，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他有心想问正面战况如何，一张口血却直往外冒，让他说不出话来。
“血止不住！医师还没来吗？”
“啊，玄魁大人？”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恍惚听见一声熟悉却意外紧张焦急的“藐烽云”，旋即陷入了黑暗之中。

再睁开眼时，竟然回到了青清一水澈。
藐烽云出神地望着头顶的床帐，不知为何生出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吱呀。”
有人推门进来，他侧头看去，是挹天愈。
见到他醒来，挹天愈的神色似有一瞬的波动，却因背光看不分明。医者转身出去，很快又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回来。
“喝药。”
刚苏醒的身体还有些僵硬，藐烽云慢慢坐起身，接过药一口饮尽，随即被苦得眉头紧锁——这碗药显然添了许多不必要的苦味药材。往日里他定要可怜巴巴地抬眼看人，像只撒娇要糖的大猫，现下却不敢了。
治者将空碗搁至一旁，斟酌着开口：“我睡了很久？”
“自你昏迷已半月有余，此战我方大胜，殊界退守王畿。”挹天愈淡淡说，“而这半个月里，你几度毒发、性命垂危，能救回来全算你命大。”
从前愈者对他的优容，不知如今尚存几分。藐烽云在道谢和道歉之间稍作犹豫，最后还是选择先道歉：“抱歉，吾之主，是我错了。”
这一瞬，挹天愈感到无比荒谬——似曾相识的对话，就好像时隔数月，一切仍在原点。
他往前走了一步，让倾洒而下的日光显露出他凛冽如冰的眉眼。然而严冬的日光微弱，暖意也稀薄。
“你何错之有。”
医者眸色晦暗，如一片深邃无垠的海，将黑发智者的身影完完全全纳入视野。此前数月的废寝忘食，加之这半月的昏迷不醒，男人的身形越发瘦削，连本该合身的常服都显得空荡荡的。
他沉默半晌，再开口时声音很低：“是我在你昏迷时将你带回医治，否则，你永远都不会再来一水澈了，是吗？”
藐烽云被他之主语气中前所未有的自嘲和无力刺得心中一痛，他慌忙解释：“不，我只是，还没有想好怎么回答你，所以不能来，等我有了答案……”
“你会有答案吗？”
挹天愈定定地看着他，低声又问了一遍。
“藐烽云，你会有答案吗？”
智者顿时哑然。
掩饰被揭破，就像那场潮湿、寒凉的秋雨从未停止，他仿佛又回到了那天，徒劳地张了张口，却全然不能言语。
他无法欺骗他之主。正如他无法想象他之主会用这样的眼神看他。是他让他之主这样难过、这样无力吗？为什么只是一个简单的问题，智计无双的掌死之智却无法想出答案？
是他让挹天愈失望，所以理应被冷落，甚而被抛弃。是他之前太过贪心，获得了原本不属于他的东西，所以理应交还。这样告诉自己，压抑自己的本性，克制自己的渴望，明明这样努力，却全都做错了吗？
智者嗫嚅着，很艰难地挤出声音：“我、我不知道……”几乎是急切的、语无伦次的，“我真的不知道，吾之主，你问我在想什么，可是我什么都没有想，只是下意识的……”
在藐烽云之前，挹天愈从未想过自己能对一个人有这样的耐性。他原想等对方自己醒悟，但不能再等了——除非他想再一次看到智者生死不知地倒在他面前。
蓝发医者深吸一口气，直白地问：“藐烽云，你是想故意寻死吗？”
“不！不是的，我没有想故意……”治者说着说着，慢慢停了下来，他茫然无措地仰头回视着对方，翠绿的眼瞳里闪过没有焦距的流光。
一瞬间，他仿佛终于明白了什么。
原来是这样。
他整个人战栗起来，为违背逃避或矫饰的本能而无法遏制地颤抖，为接下来即将说出口的剖白而感到羞耻与痛苦，但与他之主相比，这一切又显得微不足道。
“我只是觉得，我对你没有任何价值……”
“什么？”愈者错愕。
“我向你献的计策，你全部拒绝了，我认为自己对你没有存在的价值……相反，我好像一直在给你造成困扰，所以有时我想，也许没有我会更好……但这些全都是我私自的想法，不应该加诸于你的身上，而且、而且我没有故意要寻死，我有好好考量过的……”掌死之智嘴唇颤抖地落下最后一句，“这就是答案，对不起……”
“……你一直是这样想的？”
藐烽云点头默认。
挹天愈简直难以置信：“你怎么会这样想？”他皱起眉，“我拒绝你的计策，正是因为你很重要啊！”
“……？”
“你不反思一下你给的都是什么计策吗？用你的性命完成的计策我怎么可能接受？”
“……因为任何性命都不该被牺牲吗？”
“我确实如此认为，但我并非圣人，自然也有亲疏远近，”挹天愈坦然直言，“不论是治者还是藐烽云，你之于我都很重要。”
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直球砸懵了，黑发智者呆呆地看着他，没有反应。
“我说过，你是我的救赎，我需要你的存在。”
见智者仍然没有反应，愈者忍不住烦躁地扬眉：“你不相信？”
藐烽云连忙回过神：“不、我相信……”他喃喃着，“我只是太高兴了……挹天愈。”
他还有些恍惚，心跳得飞快，下意识伸手去牵挹天愈的衣袖。愈者站在榻边，眼睫半垂，在他来牵时反手握住了他的手。
智者露出一个笑来。
医者突然不爽：“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屡屡犯险，还敢说你有考量。”
“我是有考量的……”
“藐、烽、云。”
治者立刻投降：“不会再有下次，我保证。”
圈在掌中的手指微微一动，温热的指腹摩挲过皮肤，讨饶似的，下一瞬便被挹天愈牢牢攥住不得动弹——尽管相处数十载的岁月，这样的肢体接触仍有些过于亲密，但他此刻不想松手。
藐烽云果然是个大麻烦。
这样想着，愈者忽然提起：“你的封云伞还在这里。”
藐烽云一愣，他将封云留在一水澈，原是他的一点私心——倘若他无法再伴在挹天愈身边，便让它代替他。如今这节自然不需言明，于是他笑说：“多谢愈者保管。”
挹天愈点头，又说：“这段时间你待在一水澈养伤，等痊愈了再说。”
智者眯起那双绿宝石般的眼眸，心情很好地应声：“好。”

“对了愈者，下回药里能少放点黄连吗？”
“不想加倍就闭嘴。”
“。”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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醴楪優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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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24-06-07 02:0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喵喵呀，快快认错吧，不然鱼尾巴打喵可是很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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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階空佇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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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24-06-08 00:3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特别可爱特别细腻的饭吃了觉得百转千回心里暖暖的。这样小心翼翼又固执的想法太喵喵了呀，道歉不等于发现错误喵喵疯狂地以退为退……对鱼的无底线不是这个用法啊！自己放远了距离没有甚至是不敢直视天对自己的珍重，但是一直安于仰望的姿势只会让自己变成望夫石这种事情不要啊！确定了那份被需要之后聪明的喵喵肯定会找到不让人难过/正确的哄鱼方式吧（笑）

何處是歸程，長亭更短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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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enbuwuy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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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發表於: 2024-06-13 16:0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謝謝作者寫文這個文章很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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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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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發表於: 2024-06-14 16:3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好A的鱼，以及面对鱼，喵也有算不到而不知所措的时刻，太太好会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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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ishuig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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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樓發表於: 2024-08-13 14:5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引用
引用第4樓醴楪優雲于2024-06-07 02:00發表的 : )70-q yA
喵喵呀，快快认错吧，不然鱼尾巴打喵可是很痛的。 4UD7!

喵喵：积极认错但屡教不改（x

引用
引用第5樓玉階空佇立于2024-06-08 00:34發表的 : =$3]%b}
特别可爱特别细腻的饭吃了觉得百转千回心里暖暖的。这样小心翼翼又固执的想法太喵喵了呀，道歉不等于发现错误喵喵疯狂地以退为退……对鱼的无底线不是这个用法啊！自己放远了距离没有甚至是不敢直视天对自己的珍重，但是一直安于仰望的姿势只会让自己变成望夫石这种事情不要啊！确定了那份被需要之后聪明的喵喵肯定会找到不让人难过/正确的哄鱼方式吧（笑） ("UcjB^62

喵喵表面无事发生内心已经转过一千个念头（不愧是智者！（不是
啊啊啊疯狂地以退为退hhhh 喵喵觉得鱼一直拒绝他的计策，他好像并不需要他，但很快就被意识到问题所在的鱼一记直球打醒了！聪明的喵喵满血复活！（接下来的日子鱼大概会又头痛又纵容地感慨：狡猾的喵xs